豪门盛宠之暖婚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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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9.你是谁的叔叔?人贩子吧

这是苏应衡执掌瑞信的第一年,按理说应该谨慎庄重。

但他上台的时候连个演讲稿都没有,一身白,像女人心底的白月光。

风度翩翩地迈着长腿上去,连温序也在艾笙旁边感叹:“老苏俊得像从天上来,我都快爱上他了”。

高见贤做出一副嫌弃的表情,“马上就要用餐了,能不能别这么败坏人的胃口?”

两人正调笑着,台上的人嗓音清冽地开口:“文秘准备的演讲稿太长,我怕说着说着自己都睡着了”。

底下一派笑声,气氛轻松。

台上的男人则面带笃定自信,刀削般的面孔在一束追光底下显得立体深邃。

他的官话说得漂亮且不著痕迹,言谈间不乏幽默。

这是他在商场上的一面,疏离但不缺圆滑。永远知道每个时间点的七寸。

讲话进行到十几分钟,众人把手心都拍红了。

苏应衡顿了顿,脸上除了笑容,眼眸中还带上的氤氲的光。“今年我除了进入瑞信的大家庭,也与我太太建立了自己的小家。光从外表来看,我的确比别的男人有几分优势。但放在生活中,并不适用。所以也要谢谢我太太,谢她什么呢?大概是因为她从不计较我的倚老卖老吧”。

一番话很家常,却更显得亲密。

台下又是一阵掌声,不管真假,都是祝福和羡慕。

艾笙神情有些羞赧,但更多的是被涨得满满的心情。

接着苏应衡说到最后一个主题,宣布艾笙放弃津华实业股份的继承权。

这件事显得突兀,但苏应衡却云淡风轻地一笑:“我的太太,当然要用我挣的钱养活”。

男人的情真意切化解了不少猜疑。

苏应衡在这时宣布,是因为找不到更合适的场合。

开新闻发布会实在小题大做,无异于再次将艾笙推到风口浪尖。

其他的,交给别人去纠结吧。

不少人明里暗里去探艾笙的脸色。只不过苏太太仍旧眉宇冰清,没有丝毫异样。

倒让人讪讪。

苏应衡的讲话告一段落,大厅的灯光打开,周围重新变得亮堂璀璨。

司仪穿着抹胸晚礼服,款款地重新上台。

而工作人员早就布置好了抽奖的装置。

里面无数小球滚动,像一颗颗不安分的心脏。

和苏先生开舞,三辈子都求不来的好事。

“今天老苏的衣服还真是白搭啊,和司仪站在一起也挺配的”,温序闲不下来地说。

高见贤鄙视他一眼。

听者有意,艾笙抬眼看着台上。还真是,司仪长得十分漂亮,脸上画着淡妆,皮肤鲜亮,像刚从院子里采摘的花骨朵。

温序又兴味十足地说:“这女人我知道,瑞信公关部副总监,叫宗灵玥。瑞信有名的美人”。

艾笙看着宗灵玥妙曼的身段和妩媚的容貌,心道果真名不虚传。

只是,如果对方能够克制着,不要时不时含情脉脉地瞄苏应衡一眼,那就更好了。

一股淡淡的酸气从胸口升上来。艾笙余光瞄到温序几个,他们并未觉察出异样来。

难道自己第六感失灵?

台上沉着地看着跳跃的小球,一副可有可无的模样。

对比一票炙热的目光,他淡定得有些冷漠。

站在那儿像个先知,似乎早就知道结果。

宗灵玥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苏应衡跨步上前,一双大长腿格外吸引人的眼球。

艾笙听到后面有几位女高层,淡淡的吸气声。

温序也笑叹:“男人做到这份儿上,才叫死而无憾嘛”。

全场的目光都定在男人宽大的手掌上。

他不疾不徐地按下停止装置,一颗小球从透明玻璃制成的管道里骨碌碌地滚出来。

苏应衡拿起来,把小球拧开,取出纸条。

拳场屏息。

展开一看,48号。

他眯了眯眼,凝着黑亮的眼眸看向贺坚。

后者心里咯噔一声。

台上气氛有些微妙。但司仪却毫无感觉一般,笑靥如花地说:“苏先生可以向大家公布今天的幸运儿”。

苏应衡对着话筒,嗓音低沉地说:“48号”。

正厅内窃窃私语,彼此都在找着这位三生有幸的人生赢家。

没一会儿,就有一道玫红身影站了起来。

抬眼望去,是个穿着玫红色一字肩礼裙的成熟女人。

随着她点头致意,耳钉在灯光下闪着华丽的碎光。

女人提着裙摆,脚步姗姗地朝台上走去。

当经过艾笙旁边,她嘴角的笑容更深两分。

那股高傲是职场金领女性独有的气质。

“她是谁?”,艾笙问知无不晓的温序。

温序答道:“公关部总监余馨”。

艾笙抿唇:“公关部的风头不错”。

说巧,这也太巧了。

这种事情暗箱操作也不是不可能。

苏应衡在瑞信的威望很高,却待人十分有距离感。

并不见他在公司有什么心腹。所有人都削尖脑袋往他跟前挤。

这位公关部总监,的确有近水楼台的嫌疑。

等余馨上台,要致辞感谢。苏应衡却做了个稍等的手势。

余馨愣了一下,嘴唇抿紧。

苏应衡又提议道:“既然要配对跳舞,只有我一个人,岂不是小题大做。佟副总跳舞也很不错,也把他腾出来当作福利”,说完他扬唇露出洁白的牙齿,“并且男女不限”。

观众席开始欢呼起来。

被点名的佟亚凌则一脸蒙逼,眼睛直愣愣地,不明白自己怎么无缘无故躺枪。

而台上一身白色礼服的男人还在冲他招手。

佟亚凌苦笑着上台,开始抽奖,打开滑出的小球一看,愣住了。

他手上的纸条,也印着48号。

霎时明白了怎么回事,他脸色发沉地看向余馨。

余馨像被他的目光烤化了似的,一直冒汗。

苏应衡却一眼都不曾在公关部总监的身上停留,让摄影师把镜头推进,佟亚凌手上的纸条在led大屏幕上放大。

底下都是人精,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嗡嗡的私语如浪潮般涌来,让余馨和宗灵玥坐立不安。

两个女人像木头一样僵直在台上。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向苏应衡。

苏应衡淡淡一笑,“看来这个抽奖装置有些多余”。

呵,敢在他面前作妖,胆子真要扩张到宇宙了。

“既然余总这么喜欢跳舞,宗小姐兴趣也很大,不如就你们两个跳吧”,苏应衡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

两个女人跳舞!这对余馨和宗灵玥来说,可以算是奇耻大辱。

将来她们还怎么在公司里立足?

可男人平静的眼眸里透着坚定,他心意已决,不接受任何反驳。

余馨不愧能坐到今天的位置,即使笑得比哭还难看,嘴角仍然咧出一抹弧度,“那就只能搏大家一笑了”。

苏应衡撩动眼皮,“的确好笑,不是吗?”

余馨高傲的头颅终于垂了下去。

他忍着不快,从台上下去。坐回艾笙旁边。

艾笙见他脸色不好,便凑近了小声问:“你怎么知道抽奖号码有问题?”

男人神色有点别扭,“本来所有的纸条都应该是2号”。

2号,恰好是艾笙的号码。

艾笙语塞好一会儿,才笑道:“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苏应衡瞪她一眼,“我这么苦心孤诣,都是为了谁?”

艾笙不买账,“还能为了谁,当然是为了你自己”。

说完见他更加闷闷不乐,就拉了一下他的袖子,“真那么想和我跳舞?”

苏应衡脸色发黑,“烦着呢,别和我说话”。

艾笙立刻顺毛道:“其实我也挺期待和你跳舞的,你是个很好的舞伴”。

说完她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男人却很受用,“你说的最好是实话”。

瑞信的尾牙会过后,春节便近在眼前。

苏应衡夫妻索性搬回老宅住了几天,苏承源嘴上嫌弃,心里欢喜。

天天拉苏应衡下棋。

苏应衡每天费劲苦心,使自己让棋的招数不被老人家察觉。

原来闲起来和忙碌时一样难受。

正在桌上磕着棋子,一道粉色身影伴着梅花香气徐徐而来。

苏应衡抬起头,恰好对上艾笙的眼睛。

她笑了笑,也不出声打扰,将一枝古韵淡雅的梅花插进宣德青花瓶里。

老爷子下棋思考得慢,苏应衡趁着他冥想的空挡站起身,到艾笙旁边。

问她:“今天一大早就不见你人影,现在才现身?”

艾笙眼睛里笑意灵动,像荷叶上滚来滚去的水珠。

“跟蔡姨学着织毛线袜”,说着从外套兜里变出一双深灰色的长袜,“喏,给你织的”。

男人嘴角带笑,接过去翻来覆去地看,爱不释手。

看见袜底有“霉运”两个字,便轻轻“咦”了一声。

艾笙最得意自己的创举,跟他说:“就是把霉运踩在脚底的意思”。

这两个字也是用毛线织成的,笔画不少,看得出来十分费工夫。

苏应衡收在自己兜里。

艾笙却有点不好意思地提醒,“袜颈一只长一只短,在家里穿穿就好啦”。

他嘴上答应,实际上恨不得把脚底“霉运”两个字亮出来,让其他人看看,他老婆有多心灵手巧。

到了冬天,她穿得圆滚滚。苏应衡总忍不住伸手去揉摸。

现下也是,俯身贴近,和她耳磨撕鬓。

然后一道幽幽的苍老声音传来:“真当我是死人呐”。

艾笙面上一红,立马跳开两步。

苏应衡脸色发僵:如果您不出声,我还真忘了房间里还有个年愈九十的灯泡。

大年三十要在苏家守岁,年初一就要进京。

艾笙提前一天去给荀智渊拜年。

他近来气色倒越来越好,脸上圆润不少,艾笙总归放心了。

三十这天,老宅的空地前又是烟花又是鞭炮,十分热闹。

苏应悦一家没来,少了庆庆,艾笙反倒成了家里年纪最小的一个。

小有小的好处,压岁钱收了不少。

苏应衡喝了酒,眼睛湿漉漉地,面上潮红,手指随意端着酒杯的样子,魅惑勾人。

他伸手夺走艾笙手里的红包,又不是揪揪她的头发逗她玩儿,“钱给叔叔,带你去买糖好不好?”

她哼了一声,“你是谁叔叔?人贩子吧”。

苏应衡笑得前俯后仰。

联欢晚会看了一个小时,苏承源就扛不住了,要回房睡觉。

看得出来他今天并不高兴,苏应衡扶他回房,苏承源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自言自语,“过年啦,家里少了人,还怎么团圆?”

苏烨亡故一年不到,的确物是人非。

苏应衡眼眸黯下来,抿唇道:“您不能光想着少了人,家里今年还添了人的”。

老人家似是而非地点头。

苏应衡轻手轻脚地出了他的卧室,心里空得像要发出回响。

他摸出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烟头那一点猩红被寒风吹得更亮,如同闪烁的宝石。

他快步回到餐厅,可一个人也没有。

佣人见他面无表情,都不敢抬头。

问清艾笙是在门口,他脚下生风,去找她。

结果那人裹着羽绒服,眼眸被烟花棒照耀得煜煜生辉。

心里一霎那,风平浪静。

两人一回房,已经快十一点。

可苏应衡的欲望却来得又快又猛,压着她,清除彼此身上的障碍。

喉咙里的深喘带着热度,把人心击穿。

艾笙挣扎,觉得时间太晚。

苏应衡却箭在弦上,不肯罢休,低哼着问:“真的不要吗?我想和你做到明年”。

艾笙不动了,眼眸水光潋滟,任他为所欲为。

他兴致特别高,体内像有一团火,一定要发泄出来。

艾笙在他身下,整个人像多汁的水果,让人想起苏宅的秋天,丰收的桔子。

桔子榨出汁来,甜到让人战栗。

他一直折腾到两人都大汗淋漓,困得稍微动一动都要命。

第二天快到中午,蔡姨来敲门,“今天还要去京里,早些起吧,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艾笙推开男人结实的手臂,应了声好。

嗓子哑得不像话。

蔡姨是过来人,瞬间明白怎么回事。忙不迭走开。

苏应衡也醒了,手指压了压翘着的头发,神情慵懒。

艾笙忍着身上的酸痛,咬牙去够旁边的衣服。

男人故意把被子一拉,视线停在横陈的玉体上,喉结动了动。

艾笙惊呼一声,可已经来不及了,有汁液顺着大腿滑落,将本就乱七八糟的床单打湿了。

她羞窘得要命,男人漫不经心地低笑:“宝地就该把种子埋深一点,否则多浪费。没听见老爷子的新年愿望,来年添个曾孙?”

艾笙想跳起来打人,但身上没穿衣服,实在扛不住他追光一样的眼神。

只好气恼地把衣服裹上,要去浴室洗澡。

男人也起身,只当没看见她杀人一般的眼风,淡定地说:“昨晚我也没洗,一起吧”。

餐厅里,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少夫人生气了。

蔡姨把汤端上来,朝苏应衡递眼色,让他给艾笙盛汤,趁机哄哄。

他偏不,扭头扯了扯艾笙系得密不透风的丝巾,眼眸里笑意闪烁:“家里有暖气,戴这玩意儿干嘛?”

其实心知肚明,是为了遮盖她脖子上的吻痕。

艾笙连忙去救丝巾,和他拔河,生怕脖子上的秘密暴露于人前。

男人也没坚持,趁机松手。盛汤推到她面前,“喝吧”。

眼里隐隐带着某种警告。

艾笙知道他的打算,偏偏无可奈何。只好端着汤碗开喝。

下一秒差点把碗扔出去。太烫了!

苏应衡立刻托着她的下颌查看,眉心微蹙。

看不出什么异样,转而扭头让其他人先下去。

很快餐厅里只剩他们两个。

“疼不疼?”,他温声问道。

艾笙苦着脸,“麻掉了”。

他甘愿成医作药,嘴唇凑上去,舌头去安抚她受委屈的位置。

艾笙最受不了他的深吻,整个人都摊在他怀里。

“现在有没有知觉?”,他眉眼清简如水,声音魅惑,像引诱鱼上钩的饵。

艾笙稀里糊涂地点头,稀里糊涂地忘记正在和他赌气。

------题外话------

艾玛,好饿,先一更好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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