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盛宠之暖婚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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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5.和苏先生呆久了,无师自通

艾笙心里一震,“什么?”

苏应衡冷笑:“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

“你停他的职,真正原因是什么?”,他眼睛受了伤,办公室的灯光被调暗,与其说艾笙看着的是他的面容,不如说是对着一片模糊的影像。

“反正不会像表面看起来这样简单”,他没有正面回答。

艾笙豁然站起身,“连我也不能说吗?”

苏应衡拉住她的手腕,他的掌心微冷,带着薄茧,突如其来的碰触,让她骤然打了个寒战。

“这件事还在清查阶段,如果中间没有贺坚的手脚,最好。但现在,需要他避嫌”,他仍是那样,微微偏着头,似乎在躲避她的视线。

艾笙深吸一口气,“贺坚不会做对你不利的事情”。

他扫了那束郁金香一眼,“你好不容易来公司找我,不要再谈这些扫兴的事情”。

想想也是,自从他回来,两人的分歧多过亲密。

这让艾笙心底陡然生出一种无力感。

她任男人拉着自己坐下,身体落入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

心却是凉的。

晚上两人在旋转餐厅吃饭,天花板是透明的,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头顶的月亮。

京城难得的月亮。

苏应衡把整个餐厅包了下来,从各国运来的顶级食材做成最地道的美食。

琳琅满目,像一件件艺术品。

有意拉近彼此的关系,艾笙为了能让气氛像那么回事,特意换了件开叉礼裙。

修身的亮片设计,每次走动,都像星辰在流转。

两人相对坐定,摇曳的烛光让一对璧人的脸上映出温暖适意。

小提琴曲响起,艾笙凝神听了几分钟,“《g小调恰空》,很忧伤的曲子”。

说完朝乐队看去,只见拉小提琴的是个身材高挑,气质优雅的女孩子。

她执着琴,专心致志。海藻般的长发披散下来,挡住了她半张脸。

不折不扣的美人。

“不喜欢?我让他们换一曲”,苏应衡随口道。

目光落定的方向,和艾笙相同。

“不用,音由心发,这样挺好。她心情不好,却让她拉欢快的曲子,不是强人所难么?”,艾笙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那个女孩子,倒让她想起自己以前在西餐厅弹钢琴的日子。

她眼里充满回忆,笑了笑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也是这种餐厅”,同样地,也是这个季节。

男人喉结动了动,“嗯,你弹钢琴的样子很动人”。

“难不成你对我一见钟情?”

“为什么不可以?”

艾笙却不怎么相信,“一见钟情,是男人给女人的童话”。

苏应衡扬了扬嘴唇,“觉得我说谎话?好吧,其实我对你是日久生情”。

最后四个字,像吐石榴籽一样慢吞吞地吐出来,带着致命蛊惑。

艾笙脸上晕开一片火烧云,拿起醒酒器给他倒红酒,希望堵住他的嘴。

曲子拉完,余音绕梁。

“演奏得很不错”,艾笙提醒苏应衡道。

男人抬起头,“唔?”

她扶了扶额,“小费”。

苏应衡摸出钱包,“差一点忘记”。

艾笙扫了他的钱包一样,bv的经典款,皮质光润。

明明是旧物,看着却比以前崭新。

大概是她喝多了,看花了眼。

苏应衡刚从国外回来,没来及取钱,只好把钱包里的美元拿出来,交给侍应生,向对方指了指那只西乐队。

侍应生点头,拿着钱走了过去。

艾笙正在等最后一道甜品上来。

幽光中却看见那位小提琴手拿着钱走了过来。

走近了她的五官更为清晰,巴掌脸大眼睛,脸上没有笑意,气质便带着几分清冷。

她的目光目标很明确,直直地落在苏应衡身上。

小提琴手像在他脸上辨认着什么,眼睛里泛出泪光。

“没有经过允许就靠近,这家餐厅的礼仪只能做到这种程度?”,男人压着声,带着怒火。

他怎么这样沉不住气,不管是对贺坚,还是面前这个女孩儿。

这一发怒,立刻把餐厅经理招来了。

经理一脸惶恐,满嘴道歉。见女孩子一动不动,倔强地沉默,便在她腰上推了一把。

“好好的气氛,全搞砸了”,苏应衡拧着眉,两手撑在餐桌边缘。

像是不耐烦看经理和女孩子之间的小动作,他偏过头,看向落地窗外的景色。

放佛这两个人,只配对着他的后脑勺。

气氛骤然沉闷起来,艾笙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

便温声对二人说道:“没什么大不了,他喝多了酒,你们别见怪”。

小提琴手把那叠美元放到桌上,声音微微泛着哽咽,“我在餐厅领过工资了,这些钱太多,我不能拿”。

艾笙笑了笑,“音乐是无价的,不可以用金钱衡量。又何必在意钱多钱少”。

女孩子却固执地摇头,“我知道二位是好意,但我真的不能拿”。

说完扫了沉默的男人一眼,抿唇道:“那就……不打扰两位了”。

女孩子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目光里的疑惑和眷恋,毫不隐藏。

她似乎和那些追逐苏应衡光环的粉丝很不一样。

那种难以割舍的心碎表情,就像一个悲情故事。

艾笙骤然心慌起来,因为这个认知让她觉得,自己像个把他们拆散的第三者。

本来还不错的气氛,被那个误打误撞的女孩子搅得只剩相顾无言。

艾笙心里的危机感从餐厅一直延续到回家。

一进门,她便钻进衣帽间,换上韩潇送她的情趣内衣。

黑色蕾丝的连体衣,白皙滑嫩的身子薄如蝉翼的布料底下若隐若现。

她在镜子前照了照,一双笔直的双腿简直能把圣人拉下凡。

咬着下唇,脸上泛起红晕。

某人最扛不住的,就是她的身体攻势。

但她从未这样直白勾引过,心里难免紧张。

迈出去的每一步都带着羞怯。

可到了卧室,里面并没有苏应衡的身影。

艾笙找了一圈,最后看见藏酒室的门是开着的。

藏酒室里灯火通明,艾笙探身进去,视野里并没有那道高大身影。

她便跨步进门,最后看见男人背对着自己,正在看红酒的瓶身。

看来没发觉她,艾笙心里偷笑,脱了鞋,赤脚踏在波西米亚地毯上。

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一把抱住男人有力的腰肢。

很明显地,男人身体陡然一僵。

艾笙脸上的微笑顿住,“你怎么了?”

男人沉了沉气,“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语气生冷,像这里是她不容闯入的禁地。

他以前什么时候用这样不耐烦的语气和她说过话?

巨大的落差,如同万箭穿心,精神上的痛楚投射到肉体上,难受得她脸色惨白。

“我为什么不能来这儿?难道这儿有什么秘密吗?”,艾笙质问道。

男人没有转过身看她一眼,最后缓了缓语气,“夫妻也需要空间”。

“以前你从不会找这种借口!”,艾笙受不了了,音量更高。

“大晚上地,请你不要无理取闹”,他似乎已经用尽耐心,嗓音里冒着寒气。

眼眶终于承受不住眼泪,饱满地坠在了脸颊上。

艾笙拽着他的手臂,“你到底怎么了,燕槐?为什么不肯回头看我一眼?”

男人偏着头,眼睛只扫了扫便又落到红酒上,“看了又怎么样,穿得像个妓女”,每个字都像染了毒。

艾笙瞳孔猛然缩了缩,不敢置信地往后退了两步,失神地看着他,“你……你说什么?”

声线都在发抖。

“以你现在的状况,应该承受不了第二遍”,他冷然地说道,然后拿着一瓶波尔多,快速离去。

脚步声渐渐远去,艾笙四肢发软,陡然跌坐在地板上。

脑海里一遍遍回放他毫不留情的话语,艾笙头埋在手臂间,肩膀不住地颤抖。

而她头上的灯光,更像是一轮烈阳,将她的自尊心炙烤得失去水分,渐渐干涸。

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皲裂开来的纹路。

哭得眼泪都快分泌不出来,艾笙才脚步蹒跚着回到卧室。

房间里没有人,不知道为什么,她反而松了一口气。

此时此刻,她对苏应衡抱着满腔的怨气,委屈,所以十分不想看见他。

洗了个澡,把那身连体情趣内衣脱下来,如同上面沾着什么脏东西,被她快速地扔进垃圾桶。

艾笙站在淋浴底下,仰着头,水线溅在脸上,温热,以及轻微的痛感让她大脑放空。

只有这样,才不会翻来覆去的想刚才他漠然的背影和嘲讽的语气。

可即使这样,眼泪还是忍不住从眼睛里溢出来,又快速地被热水冲刷掉。

等艾笙从浴室出来,全身发红,冒着腾腾热气。

她躺到床上,多想自己只是做了个噩梦。

一觉醒来,睁眼看到的还是那个深爱自己的苏应衡。

可事与愿违,半夜里就听见出门的脚步声。

艾笙用手将枕头两边裹住耳朵,缺氧一般喘不过气来。

第二天早上醒来,她的状态很差。看着镜子那个披头散发,脸上毫无血色的女人,艾笙几乎不敢与之相认。

她像灵魂被人抽空了似的,做什么事情都轻飘飘地。

虽然一再告诉自己,昨晚的事情不是她的错。

但早上在衣帽间选衣服的时候,她仍然下意识地选了衬衣牛仔裤,外面一件粉色风衣,整个人罩得严严实实。

她拍了拍脸,尽量让皮肤看起来有血色,才跨出家门。

接到贺坚的电话,艾笙有些意外。

“苏太太,方便见一面吗?”,贺坚的嗓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艾笙“嗯”了一声,“刚下了课,现在就有时间”。

贺坚说了个地址,不远,就在艾笙校门口。

“我知道那儿”,她刚准备挂断,贺坚便提醒她道:“您小心一点儿,可能有尾巴”。

艾笙听后下意识地往自己身后张望一圈,人来人往,根本辨别不出到底哪一个居心叵测。

她绷紧心弦,“好,我会注意”。

艾笙故意绕了个圈子,走到一条人相对较少的林荫道上。

她装作补妆拿出镜子,一边抹着口红,一边将镜子偏了偏。

最后终于找到目光,是两个假扮成学生的年轻男人,四处张望,神态鬼祟。

艾笙放缓脚步,对方也慢了下来。

她走到同贺坚约好的奶茶店外,看了一眼招牌,有了主意。

她没有急着进门,而是走到奶茶店旁边的一家饭馆。

两家店相邻,格局也差不多。

都是上下两层,前后各有一道门。

艾笙故意扭头看了一眼,两条尾巴立刻顿住脚步,假装路人。

她心里一哂,进了饭馆,老板迎上来热情招呼。

艾笙笑着对他说:“今天可不敢多逗留,被两位追求者缠得烦不烦胜烦。恐怕过两分钟又要跟上来。胖哥,要是见了那两个东张西望的男人,就说我在楼上包间,帮我金蝉脱壳。改天一定捧你的场”。

她花骨朵一般的面容笑意盈盈,一声“哥”把胖老板叫得骨头都酥了。

后者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妹砸,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艾笙点了点头,带着一阵暗香经过胖老板身旁。穿过后门,来到和奶茶店相同的小巷。

艾笙进了奶茶店后门,看了一眼确定没人跟上来,才上了楼。

同饭馆的喧嚷不同,奶茶店里布置很后现代,轻音乐静静流淌在空气中。

她在角落的卡座,看见了贺坚。

上前去,坐到他对面,艾笙终于松了口气。

贺坚往楼梯口探了一眼,艾笙跟他说:“放心吧,甩掉了”。

顿了顿,她又问:“你怎么知道有人跟踪我?”

贺坚微笑:“和苏先生呆久了,无师自通”。

他说起苏应衡的时候,并没有怨恨。和平时一样,带着几分崇敬。

“找我有什么事吗?”,这一面见得艰难,最好他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说。

贺坚搅了搅杯子里的奶茶,却一口都没动过,“您有没有觉得,这次苏先生回来,跟以前很不一样?”

艾笙顿了顿,即使心里和他有同种看法,也没有立时表达出来。

苏应衡说,贺坚有异心,这事到底是真是假?

连苏应衡本人都变得艾笙快要不认识,她很难再全心全意相信身边的某一个人。

谁知道对方会不会冷不丁地捅你一刀。

艾笙眼睛都不眨地看向他,“怎么说?”

贺坚倒是对她毫无保留,“苏先生这次回来,格外关注和寰立的合作。其他项目都暂时搁置下来,这其中有好几个都迫在眉睫。您知道他这次停我的职是为什么吗?”

艾笙静静等着下文。

“是因为他看见我和我女朋友亲热,问了一句。然后我就觉得奇怪,反问说:这件事您不是一早就知道吗?他立刻变了脸色,声色俱厉骂了我一顿,然后通知人事部停我的职”。

如果苏应衡真的是因为杜绝办公室恋情,那么一早就会严办贺坚。

但昨天才马后炮,所以才让人匪夷所思。

艾笙仔细想着贺坚的话,苏应衡是因为贺坚的那句反问,才勃然大怒。

他的神经末梢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脆弱,敏感到这种地步?

又或者,他在规避某种不安因素,才能心安理得?

艾笙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所以,你的结论呢?”

“苏太太,您有没有听过,下降头这种事?”

艾笙怔了一下,觉得他在讲天方夜谭。

那种诡异且遥远的邪性,只在同学之间的玩笑出现过。

贺坚放佛看出她在想些什么,沉吟道:“这种事情可能和平常人相距甚远,但在龙争虎斗的权利集中地带却有迹可循。所以平时苏先生出行或者入口的东西都很小心,就是在避开这种风险”。

艾笙陡然觉得毛骨悚然,“真的有人被这种事情控制?”

“有,但我只听说过”,贺坚也有些不确定。

艾笙还是觉得太扯了,那可是意志刚强沉毅的苏应衡,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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