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盛宠之暖婚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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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4.花语是救赎

艾笙脸上不见局促,反倒平和地笑了笑:“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他的目的达到了,却没有一丝高兴。

笃定了他会因此而吃醋吗?

苏应衡脸色跟四九天似的,成了个人形冰箱。

艾笙抿唇,将香烟点燃,站起身,退到旁边。

“苏先生,刚才赛马,我可是赢了半个马身。您答应了,可以满足我的一个愿望”,陈檬瞄了艾笙一眼,那似笑非笑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想搞事情。

苏应衡最近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提不起兴致。

刚才那场赛马根本就是陈檬的自说自话。

他根本没想过跟一个女人比赛。

而陈檬提出后,他懒得吭声,却被对方当做默认。

苏应衡夹着香烟的手抬了抬,让陈檬继续说下去。

陈檬脸上堆笑:“既然都到地方了,苏太太也不能白跑一趟。不如我和她赛一场”。

苏应衡在京城有个马场,周楷瑞送的。

艾笙只去过两次。对于骑马这项技能,她是生手。

“既然是比赛,就要有赌注”,意思就是,她应下了。

见她这么爽快,陈檬对于输赢有些不确定起来。

不管如何,气势不能落下。陈檬淡定地问:“什么赌注?”

艾笙扭头看向苏应衡。

如果她直接提出救姜腾,苏应衡一定不会答应。

退而求其次,艾笙提出:“赢的那方,可以和燕槐共进午餐”。

陈檬眼睛一亮。

今天和苏应衡见面已经极其不容易。如果能和他有进一步的接触,那简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巨大的诱惑下,陈檬一口答应。

这个俱乐部,艾笙第一次来。所以没有属于自己的马。

正要找一位驯马师带自己去马厩,苏应衡不耐道:“用我的马,省得耽误大家时间”。

众人抽了口气。

苏应衡的纯种骏马认主,是他自己驯服的。

平时在俱乐部,驯马师都只能靠近,喂些马料。能骑到背上的,只有苏应衡一个人。

纯种马奔跑起来风驰电掣,快如闪电。可脾气也大。

这位娇滴滴的苏太太爬到马背上去,只怕不出三秒就会被撅下来。

苏应衡这是嫌俱乐部的随行医生太闲?

温序也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怕到时场面太难看;也怕艾笙受伤,苏应衡后悔,就说:“你在俱乐部里的马又不止一匹,让她重新去挑一挑”。

至少挑一匹温顺的。

苏应衡却觉得他扫兴似的:“那还有什么看头?”

温序被噎住,等会儿某人受伤,你可千万别跟以前似的,快把病房门口的地板磨穿了。

艾笙怕苏应衡会反悔,立刻说:“就要这匹”。

她指着那匹喷着粗气,安静不下来的红枣马。

仔细打量那匹马,才知道它有多高大。

按她的身高,只怕上马都费力。

苏应衡抬了抬眉,做了个“请随意”的手势。

对于她的安危,好像并不在意。

陈檬进一步确了艾笙的失宠。

得意洋洋地提着马鞭,朝自己的马走去。

艾笙到了苏应衡的红枣马面前,驯马师把缰绳递给她。

马好像不太适应,不时踢着有力的马蹄。

艾笙问驯马师:“它叫什么名字?”

“叫观音柳,苏先生平时叫它阿柳”。

一匹马的名字这么文艺?

“观音柳好像是一种植物”。

“是一种花,花语是救赎”。

艾笙脸色一顿,问驯马师:“我可以摸摸它吗?”

驯马师有些不确定:“应该可以”。

摸摸都不行,等会儿还怎么骑上去?

艾笙试探着摸了摸马鬃,“阿柳,今天就拜托你了。听说你出身高贵,等会儿千万别嫌弃我哦”。

阿柳喷了口气,长长的马脸扭到一边。

和它的主人一样,目中无人。

人她都搞不定,马就更具挑战性了。

艾笙将方糖放到手心,被软软的触感一卷,到了阿柳嘴里。

她心里祈祷着,等会儿千万别让自己输得太难看。

艾笙手握着缰绳,很费力的爬上马背。

她恐高,这个高度足够让她心生不安。

除了苏应衡以外的陌生人让阿柳很不适应,他烦躁地尥蹶子,原地打转。

“啪”一声鞭响,破空传来。陈檬策马过来了。

阿柳的情绪累积到顶点,仰天长嘶一声,两只前蹄离地,身体几乎与地面垂直。

艾笙心脏咚咚地响,赶紧抱住马脖子。避免被马甩到地上。

“啊!苏太太!”,陈檬一边叫着,挥鞭更急。

生怕阿柳不会受惊似的。

幸好阿柳没愧对从祖上传下来的优质基因,前蹄很快着地。

只是仍然原地打转。

艾笙身上惊起一层冷汗,紧紧握着缰绳,嘴里“吁吁”地唤着。

“阿柳,你不是喜欢苏应衡么。如果你乖乖地,我就让他给你倒插门”,艾笙已经急得胡言乱语了。

公马阿柳:“……”

不过马的动作倒是小了一些。

艾笙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真是要命。

陈檬到了近前,眼底没什么关切地问:“苏太太,没什么大碍吧?阿柳就是认人,不是谁都驾驭得了的”。

她神情莫测,话中有话。

艾笙只当没听出来,摸了摸马鬃:“它现在不是乖乖的吗?”

陈檬吃了个软钉子,不怒反笑:“苏太太买保险了吗?”

等会儿缺胳膊少腿的,可不怪她。

艾笙见招拆招:“买了,受益人是我先生”。

事实上苏应衡从不买保险,用他的话来说,人都没了,再多的钱有什么用。

陈檬听了撇了撇嘴。

拽什么拽,你这个苏太太还不是强弩之末?

陈檬讥讽地扯了扯嘴角:“您同苏先生那么好的情份,可和他吃饭还需要我们之间的赌局?”

艾笙一副过来人的口气:“这是夫妻情趣,小姑娘,等你以后结了婚就明白了”。

陈檬冷哼着,她那张嘴是铁打的吧,硬成这样。

废话不多说,实力才是话语权。

陈檬指了指远处插在地上的小黄旗,“那是终点,谁先到算谁赢”。

驯马师手里拿着一面绿旗,在两人前面一挥,开始了!

陈檬卯足了劲,猛抽马鞭。

胯下的马像利箭一般射出去。

艾笙舍不得抽阿柳,只是在半空中将鞭子挥得啪啪响。

阿柳对得起苏应衡买下它的价格,艾笙两只膝盖往里一夹,它就嗖得往前奔跃。

艾笙被颠得五脏六腑都快移位,只听风声哗哗地从耳边刮过。

她压低重心,压住胃里顶上来的酸水,渐渐和陈檬靠近。

陈檬咬紧牙关,心里恨恨。

不是说阿柳认主么,怎么到现在还没反应。

传言果然不可信!

那匹纯种红枣马名不虚传,脚力不是不是盖的,在路程还剩四分之一的时候,已经和陈檬齐头并进。

陈檬抽打马的动作更大,马的嘶叫声不断溢出来。

还剩不到二十米的距离,眼见艾笙要反超。

陈檬心知大局已定。

今天本来是和苏应衡熟识的大好时机,哪想到有个程咬金杀出来抢风头。

陈檬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

眼见艾笙已经到达终点,她直直冲过去,勒着缰绳,让马头偏了一下。

她的马鸣叫着撞到了阿柳身上。

艾笙颠了一下,心跳快得要灵魂出窍。

眼见着她就要被甩下马背,她死死地抓住缰绳。

有了缓冲,落下马去,也只是跌倒。

陈檬的马却没阿柳身经百战。受了惊立马尥蹶子。

空中划出一道黑色抛物线,陈檬“嘭”一声被甩到地上,直接晕了过去。

终点不远处的驯马师赶紧过来查看陈檬的情况。

“陈小姐!”,驯马师用力掐着陈檬的人中,脸都吓白了。

太阳伞底下观战的男人们也不淡定了,纷纷过去查探。

苏应衡脸色阴沉得快要滴水,脚下生风,走在最前面。

关心女儿的陈董小跑着也跟不上他的速度,不时用手帕抹汗。

苏应衡呼吸有些不稳,目光凉凉地在艾笙身上扫了一圈,手掌大力握住她的肩膀。

艾笙疼得缩着脖子:“不是我把陈小姐摔下马的,你不必这么对我”。

苏应衡被她气笑了:“你说什么!”

旁边的陈董又急又气,女儿可是他的心安宝贝。

立即把矛头对准艾笙:“不是因为和你赛马,小檬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本来是她领先的,苏太太本事可真大,不仅后来居上,还能把人弄得不醒人事!”

他敢这么和艾笙说话,无非是因为苏应衡对她的态度冷淡。

温序见苏应衡下颌都绷紧了,就知道大事不妙。在心里给陈董点了支蜡。

“这么远,陈先生竟然能窥见事情的来龙去脉。眼神这么好,何必戴眼镜呢”,苏应衡脸色冷得冻死人,锐利的目光劈在陈董身上。

陈董脸色僵住,对苏应衡怕到极点,嘴角抽抽着道:“苏先生,我……我只是一时心急”。

话音刚落,被他半抱在怀里的陈檬小声地抽噎起来。总算有了动静。

“爸爸,好疼”,陈檬有气无力,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掉。

陈董心疼道无以复加,“囡囡乖,我们马上就去医院”。

陈檬半昏迷间,还不忘说一句:“都怪她……”

本来生龙活虎的女孩子,转眼像个破布娃娃似的倒在地上,有气进没气出。

其他人难免生出恻隐之心。

再加上那句暧昧不明的“都怪她”,其他人落在艾笙身上的目光霎时变了味。

苏应衡先是不着痕迹地往艾笙身前一挡,冷厉的目光一个个地回视。

接着拨开人群,在陈檬身边蹲下来,毫不怜香惜玉地往她人中一掐。

假装昏迷的陈檬痛得险些跳起来。

她摇着头,却难以躲开男人铁钳似的手掌。

那阵剧痛,不亚于身上断掉的那几根肋骨。

眼泪涌得更急,她“啊”一声痛呼,眼睛迫不得已地睁开。

苏应衡淡漠起身,拿过侍应生递上来的毛巾细细的擦拭手指。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女人:“戏演够了,滚!”

一句话,像闪着寒光的利刃戳在人心头,冷得人哆嗦。

陈檬嘴唇颤抖,一口气没上来,又晕过去了。

苏应衡不想管陈檬是死是活,拉着艾笙转身就走。

艾笙嘶了一声,苏应衡顿住脚步,掰开她的手,她掌心被缰绳勒出一条血痕。

两人的手掌都是鲜红的颜色。

苏应衡拧着眉,像随时要发怒。

他换了个方向,拉着艾笙的另一只手,往出口走去。

到了遮阳伞底下,苏应衡面无表情地按着艾笙的肩膀,让她坐下。

拿着干净的手帕,苏应衡小心翼翼地将她手上的血擦干净。用手帕简单包扎,打了个结。

艾笙盯着精巧的蝴蝶结出神。这种精细的琐事,他以前不会做,全都是她记忆失联那段时间练出来的。

回过神,伞下凝固般地沉默。

艾笙没话找话,干笑道:“今天阿柳表现很好”。

苏应衡“唔”了一声,像是在出神。

红枣马难驯,早前却想带她一起来玩儿。

于是将她沾有她味道的衣服拿给驯马师,天天让马去嗅,让它熟悉艾笙的气味。

等见面,不至于让艾笙难堪。

同意两个女人的比赛,除了对阿柳的状态有把握。还想看看她,为了争夺自己而奋不顾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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