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盛宠之暖婚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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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8.笑着笑着,眼泪出来了

苏承源没有坚持,艾笙心底松了一口气。

抬头偷瞄苏应衡坚毅的侧脸,一阵温暖和愧疚涌了出来。

他其实是很想答应老人家的。

这样她也就不用吵吵着,要搬出去。

两人的争端也就完美解决了。

可知道她的不愿意,他还是依照她的意愿,回绝了苏承源。

要和他分开是很需要决心的。

现在他所做的一切就是在动摇她。

心里无奈一叹。紧跟着,就听蔡姨过来说入席开饭。

饭后,艾笙就开始瞌睡。怀孕后一直有午睡的习惯。

本来是坐在苏应衡旁边,看他和苏承源下棋的,可意识离得越来越远。

身体一晃,直直地往苏应衡身上倒。

还好他一心二用,时刻都关注着艾笙的动向。

将手里的棋子一扔,及时扶住她。

艾笙这会儿迷瞪地眨了眨眼,揉了揉额头。

他胸口宽阔,但很硬。

“刚才就叫你回房,偏不听!”,苏应衡沉着声,挪了挪胸口的小脑袋,让她舒服一点儿。

“当妈了,却越来越笨。真摔着了,看你怎么办!”,苏应衡越想越心悸。

艾笙脑袋晕乎乎地“唔”了一声,“知道你在,我倒在这边的”。

“强词夺理!”,他虽然嘴上骂着,听了这话,心里却很舒坦。

棋是下不成了,苏承源也怕艾笙有个好歹。

“送她回房睡吧”,老人家大度地摆了摆手。

苏应衡也没客气,“这局留着,等会儿接着来”。

苏承源刮了刮茶面上的浮沫,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心里门儿清。

这两个黏糊在一起,哪儿还能回来人?

到了后院,艾笙躺上床,却清醒很多。

苏应衡的手机适时响了起来,走到外面接了之后再折回来,脸色凝重很多。

“美国有个项目出了点儿事,我要过去一趟”,他怕艾笙担心,语气很缓。

艾笙果然拧眉,也没问他是否严重。

马上就要过年了,他好过去一趟,情况肯定不一般。

艾笙点了点头,“好,你去吧”,

她大而清澈的眼眸看起来很平静,是引人向往的归宿。

苏应衡情不自禁地在她眼睛上亲了亲,“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老宅。有爷爷在,我也发现”。

这里是绝对安全的,没人嫌命大敢往里闯。

刚才松了口气,不用留在这儿。可现在事发突然,他又改了主意。

殊途同归。

可这也是最保险的决定。

如果她反对,苏应衡肯定不采纳。

“嗯,好”,她应道。

苏应衡起身,“我去跟爷爷说一声”。

“你的行李记得回去拿”,艾笙见他转身,出声提醒。

苏应衡低笑了一下,“别着急,我等会儿跟你说完话再走”。

被他戳穿,艾笙耳朵上染着红晕。

扭头不理他。

苏应衡揉了揉她的头发,“睡吧,我先过去”。

看她闭上眼酝酿睡意,他才离开。

艾笙本来是想等苏应衡回来的,可睡衣汹涌着将她淹没。

等她醒过来,已经过了下午三点。

房间里静静地,只有她一个人。

这会儿他恐怕已经上飞机了吧。

即使是暂时的分别,还是难免失落。

门忽然一响,本以为远渡重洋的身影却跨了进来。

艾笙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你怎么还没走?”

苏应衡将银耳汤搁在桌上,觉得她大惊小怪,“等你醒了之后再登机”。

艾笙眼眸黯了黯,原来不是修改行程,而是推后了。

不过醒来之后他还没走,就算幸运的了。

端着银耳汤有一搭没一搭地喝起来,艾笙不时抬眼偷瞄身旁的男人。

苏应衡手按住她头顶,“看我干嘛,喝你的!”

艾笙有点不好意思,一口气把银耳汤喝完。

喝得太急,呛住了,不住地咳嗽。

苏应衡帮她拍背,无奈地说:“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地去国外?”

艾笙脸颊泛红,“这是偶然事件”。

苏应衡怕她恼羞成怒,点头附和,“你说的都对”。

她更无地自容。

苏应衡的手机在大衣兜里震了起来。

没打算接,只看了一眼腕表,时间差不多了。

他帮艾笙顺了顺头发,“好好在家养胎,不要乱跑”。

艾笙抬头,对上那双深沉睿智的眼睛。

如果不是知道这世上没有神仙,她都要怀疑苏应衡是否跑到她脑子里打探她的心思。

“哦,我知道”,她努力拿出真挚的表情。

苏应衡看了她一会儿,摸了摸她的脸,“和宝宝等着我回来”。

交待了一大堆事,包括多久喝一次水这种小事他都要提醒。

五点半,他准时出门,没让她送。

外面冷,他不忍心。

艾笙偷偷跑到窗边看他的身影越来越远。

像是知道她在看,他的步伐走得很慢。

苏应衡走了,老宅的人恨不得把艾笙供起来。

不过蔡姨他们对她一向热情。

苏应衡走的第二天,雪天终于消停了会儿。

融雪的时候更冷,即使外面出着太阳,寒气仍旧彻骨。

艾笙裹得严实,吃了饭就往外走。

今天梁一莹约她见一面。

梁一莹很谨慎,见面地点一改再改。

最后两人坐在一家花艺馆里。

梁一莹瘦了很多,平静的眼波下隐匿着疯狂。

这是个连死都不怕的女人。

“你找我来,不会只是想让我看你插花吧?”,艾笙有点渴,但她防备很深,这里的水她不敢喝。

“这么多天都等了,不急于这一刻”,梁一莹说话的声音沙哑着,去给动画片里的巫婆配音,绝对可以吓哭小孩子。

“你想用我来要挟苏应衡,就是打错了算盘。一来我和他已经不是以前毫无嫌猜的情份,二来苏应衡也不是轻易能被束缚的人”,艾笙早就打好腹稿,所以语气不紧不慢。

梁一莹终于把花都修剪好,有序地放进花瓶里。

她嫣然一笑,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接着手一扬,连花瓶带花一起扔进垃圾桶。

艾笙无语中更加警惕,这女人越发喜怒无常。

也不知道她父亲能撑到几时。

“可你现在仍住在苏家老宅。那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住的”,梁一莹显然不信,火红的嘴唇像是随时要吐出蛇信子。

“我读过苏家的家谱,他们家除了苏烨和我婆婆,没有哪一辈离过婚。苏家对这个很在意,想逃离他们家,只怕还得费些功夫”,艾笙不动声色地说。

“苏家不缺背景,人脉,金钱,摘掉苏太太的名头才叫可惜”,梁一莹嘴角的弧度有些冷。

她期盼了一辈子的正室头衔,求而不得。

有人却巴不得甩开那名分。

“嘭”一声脆响,梁一莹将桌上的水杯拂到地上。

“不知道苏太太是来跟我结盟,还是炫耀!”,梁一莹撑在桌上的手背青筋暴起,长长的指甲显得可怕。

这场景和狂犬病发作没两样了。

“不,我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可怜而已。没和他在一起时会向往,但真正在一起了,才知道这个名分来得有多肮脏。他不过就是因为让我家破人亡,想赎罪而已。我一点也不想让他得逞!”,艾笙眼睛很亮,战斗士兵一般的眼神。

这个年轻女人的血性,这时才显露出来。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态度却很坚决。

艾笙像是陷入了梦一般的回忆,环顾着四周,脸上露出浅笑,“这儿和我小时候的家很像。我母亲爱花,父亲就在后院给她开辟了一个花田。没到鲜花盛放的季节,家里就变成了花海”

纤细的指尖轻轻抚摸着桌上的玫瑰花瓣,“多鲜艳啊,看着就像被我母亲的鲜血染红的。自己的枕边人却是害母亲身死,父亲入狱的仇人!哈哈,多可笑!”

笑着笑着,艾笙的眼泪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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