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夫克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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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怀上了吗?

官秀玉临死前,躺在她姆麻的怀里,唤一声“姆麻”便吐一口浓稠黏糊的血液,着实让她姆麻伤心伤大发了。

老太太悲痛欲绝,伤心恸哭,整个人痛苦的恨不得死去!偏生官秀玉在她怀里,一口一声地说:“姆麻,我好恨啦!姆麻我好恨啦……”

但你要她说恨什么,她又说不出来。

好半晌,她才断断续续地说:“我其实不恨姆麻抛弃了我,我只恨……我只恨我从小懦弱,有一身的本事也不敢拿来对付人,当年……当年我若不是听唐琳那一声吼而吓坏了神志,我也不会……也不会把对我很好的凰兮小姐抬……抬下断崖……从此步步错……”

听完官秀玉的事,越纤陌恨这个女人的同时也觉得唏嘘不已。

官秀玉的性子天生较软弱和怯懦,当年她看到那种情况,一边是陆微澜昏倒在地,一边是凰兮小姐昏倒一旁,她有点吓傻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恰好这个时候唐琳不耐烦的大吼了一声,命令她快来帮自己。

官秀玉被唐琳吼的慌了神,想也未想的便照唐琳的话去做了,她吓的小手冰凉,明知道那样做不对,可是却没有勇气去反抗唐琳……

她其实也知道自己做错了,想到凰兮平时对她的好,她后悔的不行!

只是那个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就好比古语说的:一步错,步步错!她走错了这一步,后面便只能身不由己的跟随着唐琳走下去,并且再难回头。

但是官秀玉之所以有这么一个不争气的性子,却也不怪她。

官秀玉小时候在玉鸾族生活,她一生下来,族中人便隐隐知道她是阿依娜的姨婆与外面的男人生的,是个野种,于是对她很不待见,还有点歧视。

官秀玉从小在这种环境下生活,性子难免就怯懦和自卑了点,往往别人一大声吼她,她便不知如何是好。

这也造就了她日后的悲剧。

阿依娜道:“我这个姨是死了,不过她叫你放心,她不会再用那些画儿要挟你了,她原本就一直觉得对不起你的妈妈,心里非常的内疚,上次之所以那样对你,她一是逼不得已;二是因为她那时人在郑芬手里,为了救官冉冉只得那样演戏。”

那时候郑芬还对官秀玉抱以希望,想说服她,使她软化后能帮助自己。

所以在官冉冉和严晟的关系被曝光出来的时候,郑芬第一时间通知了官秀玉,并很快帮她想好了对策,让她去威胁越纤陌以达成自己的目的。

官秀玉那时候急着救女儿,便听从了郑芬的安排,并与郑芬虚与委蛇,说自己事后愿意帮她啥啥啥的,把郑芬哄的心花怒放——为了女儿,官秀玉也是豁出去了,人也变的很聪明,舍得下面子对郑芬巧言令色。

郑芬以为她真的想通了,假惺惺的她为了对官秀玉表示诚意,同时也是向对方示好,以免对方翻脸,她便给了官秀玉一部新手机,让其去处理女儿的事情。

官秀玉传给越纤陌的那五幅关于她妈妈的照片并不是现场拍摄的,那是她以前放在秘密邮箱里的“存货”,她传给了越纤陌后便删除了,连邮箱里面的照片都一并删除,不留一丝痕迹。

郑芬见她那么温顺,便对她放松了警惕,没想到官秀玉留了个心眼——她又找机会偷偷给阿依娜打了个求救电话,而且待官冉冉的事情一解决后,她便和郑芬翻了脸。

郑芬恼怒不已,终日打雁,反被雁啄——她没想到官秀玉这个老实人加憨货都会骗自己!

于是便出现了文中的上一幕。

“我那个姨说,她当初偷那五幅画的目的是喜欢唐十七,妒忌他对凰兮小姐的好,但实际上她真没有藏什么坏心眼儿,也没有想过用那五幅画牟取什么利益。所以她那年因为良心不安去祭拜凰兮小姐的时候,便将那五幅画烧在了凰兮小姐的墓前,以示自己对故人的愧疚悔恨之意。”

阿依娜此刻已经不哭泣了,语气很平稳:“但当时她又觉得那几幅画极美,便鬼使神差的拍了几张照片下来以做留恋。”

她给越纤陌解释:“也就是她传给你的那几张,她传给你后便将自己保留的照片删除的一干二净,现在除了你手机里的这几张,这世上便再无这几幅的踪影了。”

“烧了?”越纤陌皱着眉撩了撩自己的长发。

阿依娜恐她不信,以为她有怀疑,便道:“陌陌你放心好了,这个事我可以打包票,负责不会出什么问题!我们玉鸾族人发誓是很严重的,上对天地,下至鬼神!我相信娜嫫不会说假话,而且这件事以后若出了什么纰漏,你直接找我算帐好了!”

小姑娘说话掷地有声,有模有样,非常的有气概和有气势。

越纤陌揉了下眉心,笑了笑:“阿依娜,你误会了,我没有怀疑这个,官秀玉要用这几幅画来作祟,那她早就做了,没有必要等到现在,所以她说烧了的可信度非常高。我只是有点讶异这个结果。”

“我也很讶异啊。”阿依娜叹气。

既是这样,越纤陌便岔开话题:“那郑芬母女怎么样了?”

“死了!”阿依娜很果决地说:“我姨婆把她们都杀了!因为她伤心伤大发了,而且娜嫫的样子实在是太惨了,浑身的骨头都快断成一截截了,我姨婆一看到就要疯!她本来就觉得对不起娜嫫,如果还不能帮她报仇,那她愧做一个母亲,所以她索性连郑媚媚也杀了,让她们母女一起去地府见阎罗王,算是替娜嫫出口气!”

越纤陌忍不住在陆九霄的怀里哆嗦了一下,玉鸾族的人真狠呀!

“不会是用蛇咬死的吧?”

“就是用蛇咬死的啊!”阿依娜笑了,知道她怕蛇。

越纤陌发着颤音:“让你姨婆别来找我,我不喜欢跟带蛇的人打交道,到时候她要是跟我发狠,我又要找人来做掉她。”

她开玩笑。

阿依娜顿时哈哈大笑:“放心吧,我姨婆是个很明事理的人,她知道这些事情与你无关,都是官冉冉惹出来的祸,至于娜嫫,她的死虽然让人伤心,可她也是罪有应得。”

她叹了一口气:“谁叫她跟着唐琳做了那么多坏事呢,死对她是最好的解脱吧!我姨婆伤心是伤心,这点还是很清楚的,她已经决定带娜嫫的遗体回玉鸾族,以后再也不出来了!”

再不出来好。

越纤陌松了一口气,虽说她不怕阿依娜的姨婆,并相信如果阿依娜的姨婆不明事理的来找她算帐,她也有办法对付她,但是跟一个会养蛇的人在一起,她还是浑身不舒服,毛毛的。

挂了电话,她对陆九霄道:“官秀玉死了,郑芬和郑媚媚也死了,被官秀玉的母亲用蛇活活咬死的,据说死相颇惨!”

“至于我妈妈的那些画,官秀玉说她其实以前便烧在我妈妈的坟前,不过那个坟不是我妈妈现在的那个坟墓,而是唐家以前为我妈妈立的一个衣冠冢……”唐家以前找不到她妈妈的人,后来唐老爷子不想再派人寻找孙女了,便让人给她立了一个衣冠冢。

官秀玉去凭吊的,正是越纤陌妈妈的这个衣冠冢。

陆九霄闻言,便动作温柔地抱紧了她,轻吻着她光洁饱满的额头,嗓音平静而低沉地安慰她:“都过去了,她们死了好,不死我也不会让她们有什么好下场。有我在你身边,什么都别怕。”

不知是安慰她,有他在她不用怕那些蛇,还是安慰她不要想起她妈妈而难过,总之他沉稳矜贵的样子很能给人安全感,而且他沉静俊美的眉眼间满是淡定与从容,让人格外的放心与信赖。

越纤陌慢慢地依偎在他的怀中,把自己放心地交给他,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宁静与放松。

……

官冉冉很快也收到了她母亲死亡的消息。

她傻呆呆地坐在自己的豪华公寓内,整个人都仿若被抽离了魂魄。

来人的话一句接一句地回响在她耳边,尽管那个来给她报丧的人此刻已经离开,可那话语却经久不息,在她耳边挥之不去。

“唐琳是骗你的!她根本不是你的表姨,假的都不是!”

“你妈妈以前给她当过女佣,唐琳看中了你妈妈的一身本事,所以才故意把你笼络在身边,给你富贵的生活;许你尊荣无比的前程,然而这一切都是唐琳的计谋,她只是利用你来牵制你的妈妈,让你妈妈心甘情愿的为她卖命!”

“她是不是说让你以后嫁给她儿子,做副司令员的儿媳妇?多么威风的名头,你便信以为真了?”

官冉冉霎时泪水潸然的捂住了脸——这些质问让她情何以堪?!

她一直把唐琳当成最疼她的表姨,虽然这个表姨不是亲的,但是唐琳一直给她最好最富足的生活,让她过的像个富家大小姐,从来不用为金钱发愁。

她爸爸走的早,妈妈又经常不在身边,唐琳便请了工人来照顾她,她出入是豪车,吃的是珍馐美味,从小到大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算是娇养大的。

而这些,都是唐琳给她的。

她从未想过自己公主般的生活都是她妈妈用血和泪,甚至是用命换来的……

何其残忍?别人是“认贼作父”好多年,她是一直“认贼作姨”,并且一直没有认清这个“姨”的真面目!

也不是无迹可寻。

——唐琳从不允许她告诉别人她们之间的关系,也从不带着她在公众场合出现,她必须对她们之间的关系守口如瓶才行,不然唐琳便会脸色严厉的教训她。

——唐琳把她养在别的城市,许诺以后让她做陆副司令员的儿媳,可是她出国旅游去见陆瑞林都要悄悄的去和偷偷摸摸的见,堪比做贼。

她也不是没有对此疑惑和纳闷过,只是虚荣心点了上风,而且陆瑞林这种高干子弟正是她所向住的——她希望嫁入那种高干家庭,过上尊荣无比的生活!

再加上唐琳确实在各方面都比较照顾她,对她很好。

比如:她想要进演艺圈,唐琳二话没说的便在暗中为她铺路,使她少走了许多弯路,也没有被人潜规则过。

所以尽管她心里有点疑惑,可她仍然把唐琳当成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比妈妈都还要亲的人。

正因为如此,在唐琳死后她才把一切帐都算到越纤陌的头上,并想方设法的要为唐琳报仇。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唐琳的阴谋——她只是想用她来挟制她的妈妈!

原来唐琳给她的疼爱与爱,都是假!的!假和!她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工具而已。

“老天,你为什么要给我开这样的玩笑?为什么为什么?”

官冉冉慢慢的滑坐到地板上,仰面躺下,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嘴里发出又哭又笑的声音:“我为了唐琳……为了给她报仇,搭上了我的清白和我的名声,甚至连我的事业都毁了个一干二净!可是结果我换来了什么?换来了什——么?!”

“我特么的竟是一个大笑话!大笑——话!”

她突然握紧双拳,猛地捶打起冰凉的大理石地板,声音陡然拨的又尖又高:“亏我还自作聪明,以为陆九霄很好上钩;以为越纤陌很蠢!可没想到蠢的是我自己!啊哈哈哈哈哈……”

她在客厅的地板上翻滚着,疯子一样一会儿翻过去,一会儿翻过来,发出比哭还难听的哈哈大笑声,最后又“呜呜咽咽”的趴在地板上一动不动了。

……

事情好像一下子都平息下来了,官冉冉带来的风波又快又猛,虽然引得举国哗然,但终归是过去了。

在陆九霄对各大媒体有条不紊的压制与引导下,舆论不再继续盯着陆氏出其不意的收购动作进行各作炒作了,而是逐渐将风向转到艺人的道德与品质问题上。

一切又渐渐的趋于平静,越纤陌觉得好不习惯。

囧,沐蔓妃骂她是“典型的被害妄想症患者”。

越纤陌却皮皮地回:“因为唐十七父女还活着啊,唐十七爱作妖,他女儿也不甘于寂寞与平淡,我很难相信他们一下子就变的那么服服帖帖。”

沐蔓妃不以为然:“唐十七有什么好作妖的?他现在都达成心愿变成了女人,又带着你妈妈的三分模样,他那千娇百媚的样儿要头痛也是男人们去头疼,不关我们的事。”

“至于唐珊瑚,她的目标是言御庭,况且经过官冉冉一事,我不想信她不会学乖一点,如果她真学不乖,非要’不作死就往死里作‘,那我也只能说她是自己找死!所以她的事就留到言御庭去操心吧。”

倒也是,唐珊瑚的终极目标是老言。

况且真正的安璧妃又没有死,她只不过是躺在国外的某家大型整容机构在进行整容,由于整容手术等待的时间比较长,此女便无聊地和唐珊瑚玩起互换身份的游戏,让唐珊瑚冒充她安家幺女的身份回来追求言御庭。

等安璧妃捯饬过后的脸蛋能出来见人了,她自然会回来——到时候唐珊瑚也只能恢复她自己的身份。

这样一想,越纤陌又安泰了。

但是安泰没多少天,张迪檬又开始对她发起了催婚攻击。

张迪檬目前已经升级当奶奶了——陆九霄的大哥和大嫂卯起劲来造人,终于在上个月给她诞下了一个大胖孙子,现在满月酒都请过了,于是张迪檬和陆乘风乐疯了,喜当奶奶和爷爷啊!

但是高兴过头之后,这夫妻俩又操心起小儿子的婚事来。

目前陆九霄的个人问题是解决了,但是在长者的眼里,孩子们只要没有结婚和生孩子,没把那红通通的本本领上,他们就总觉得没吃定心丸,感觉俩孩子不牢靠一样。

非和把你七催八催,催进围城他们才甘心。

现在陆九霄的大哥不需要他们操心了,俩人就觉得只要把陆九霄的婚事一办,这人生大件事的心也就操完了。至于以后无非是添了孙子和孙女这等喜事,那都不叫事儿——越操办越叫人欢喜。

奈何陆九霄早早都在准备他和越纤陌婚礼一应事宜,可越启飞却稳坐钓鱼台,死活不松口他是嫁女还是招赘!

对,他现在只许越纤陌和陆九霄来往,同居也没有问题,但是陆乘风夫妇和陆九霄一跟他谈越纤陌的婚事,他总是那两个字,“还早”。

……别人也摸不清他的意图,心说什么时候才是不早啊?难不成非要把陆九霄拖到40岁结婚,那才叫“不早”?

而且他现在也不那么坚持招赘了——至少他现在从来没有在人前提过“招赘”这两个字。

然而陆乘风和张迪檬现在的心思则又不一样——以前他们还有点反地陆九霄入赘越家,现在孙子一添,两人豁然开朗!当不当上门女婿那压根不是问题,反正生下了孩子总归是自己家的亲骨肉,无非是一个姓不同罢了。

再则他们现在有陆九霄大哥的孩子来续承陆家香火,也就不惦念去跟老越抢孩子了,只疼孩子就行。

所以现在这俩人的心思就是,老越你快点松口!让九霄去你家倒插门或者让他把陌陌娶回来那都没有问题,关键是你得给个准信儿啊!让俩个孩子赶紧把事情办了,成为正式的夫妻不好吗?

越启飞说:“我不,我现在没有时间,我忙着了。”

“……”众人倒。

因为老越的固执与坚持,张迪檬不得不把主意打到越纤陌的身上,想让她去做做她爸爸的工作。

而且张迪檬理由很充足,“今年眼看就要过去了,你爸爸就是现在松口,只怕发帖子和和宴请宾客也来不及了,总得给两家人一点时间准备吧。但是明年你们一定要结婚!”

她对越纤陌道:“因为后年是’寡妇年‘,不能结婚,所以你们俩的事一定要在明年办,不能再拖了。”

越纤陌一个缺德的,咳了咳,故意逗她:“那就放到大后年,等’寡妇年‘过了再结婚。”

所谓的’寡妇年‘,是民间流传了很久的一个风俗,古人流传,在寡妇年结婚的女性会克夫,以致夫死,成为寡妇。

虽然这个说法很迷信,不值得采信,但是人们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再说就像一种心理暗示一样,在‘寡妇年’结婚,你总是或多或少会受到一点关于“寡妇”的暗示,有点波及到你的生活。

况且万一要是灵验了,那你的罪过就大了。

所以大家通常都会避免在这些有些不吉利的年月份中结婚,办大事的时候都讲究一个看黄道吉日,连开工动土,甚至电影电视开拍都不能避免,纵然没有什么用,图一个心理安慰也好。

越纤陌螳臂之力,自然不会跟古老的习俗做对,她也只是逗逗张迪檬罢了。

张迪檬被她给气的一个倒仰,也不耐烦和她细说,就说:“你爸就你一个女儿,又把你看的那么重,你说什么你爸还不得听啊?你回去给你爸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就说你死活要嫁九霄,你看你爸听不听你的!”

越纤陌那个汗啊,这什么馊主意?她要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她爸指不定会搬个凳子坐着看她上吊……

张迪檬又催催了一通,给她出了无数个她自认为妙不可言的主意,让她回去做她老爸的工作。

越纤陌未免她继续唠唠叨叨,便说好吧,我回去试试。

晚上回去就和老越谈起这个问题。

老越坐在餐桌前,端着饭碗,不慌不忙的看了她的肚子一眼,神色淡淡:“怀上了吗?”

“噗!”越纤陌差点喷饭,先十分羞赧地看了她奶奶一眼,又瞪着她父亲道:“您说什么呢?什么怀上了,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老越默默地扒饭:“没怀上你跟我提什么结婚?”

越纤陌:“……”

这怀上不怀上跟她结不结婚有什么关系?

而且未婚怀孕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吗?都说人家是黄花大闺女了,她爸硬要拆她的台,还当着她奶奶的面儿拆——让人多不好意思啊!

她力挽狂澜,为自己挽尊:“我还小呢!我不想这么早怀上小宝宝,我要多玩两年。”

“嗯。”越启飞也不急,气定神闲,“爸爸也想你多陪陪爸爸几年,所以婚事不急,等你玩够了再说吧。”

“……”越纤陌泪,又把自己地坑上了!

------题外话------

哈哈!老越黑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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