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相追妻之嫡女难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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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同居(首订求支持)

在没有遇见慕菀之前,秦昊的生活中从来不会存在“兵荒马乱”。可在遇见慕菀之后,处理慕菀的事情便成了一种常态。

淮安收到消息的时候,甚至都顾不得同齐皇行礼,便在大殿外面呼出了声,而秦昊得知这消息的时候,自然也没有关注齐皇和呼延烈的反应,大步从御书房里走了出来。

“她去燕府了?”秦昊一同淮安会面,便朝他问道。他记得,出门的时候那女人可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淮安应了一声:“是暗卫传来了消息,说事情紧急,至于夫人何时到了燕府,这点,淮安也不知。“”嗯。“秦昊点了点头,大步朝外面走,心中的匆忙从脚步便可以看得出来。

而主仆俩显然是不知道,这宫中有人已经等了他们许久了,当秦昊他们从御书房前面的大殿走出来的时候,顾知书忽然从墙根走了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秦昊,我已经详细的问过了二殿下了,他那日并没有派人去刺杀匈奴的侍卫,自己也没有出手,所以,那日大殿上呼延烈放狗咬人的事情,是你故意陷害二殿下的是不是?”这几日顾知书都住在宫里,在得知秦昊进宫的时候,他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这件事情他必须要问清楚。

“让开。”秦昊凉凉的抬眼,眸中浓浓的情绪压抑的顾知书也有些睁不开眼。

“你若是不说,今日即便在这里打一架,我也不会……”

顾知书的话还没有说完,淮安已经先朝顾知书动手了。

“主子,你先去燕府救夫人。”淮安说完,就同顾知书缠斗了起来,可顾知书却敏感的捕捉到了他话中的意思。

“你说什么?燕府怎么了?”

……

慕菀想,她最近应该是需要出门拜拜佛了,要不然为何总是这般倒霉呢。

这天下午,秦昊离开不久,她在府中无聊,想到小五今日要回府,于是她干脆带着惊夜去了一趟燕府,除了接小五回家以外,毕竟她对燕府里藏着的几个男宠也很感兴趣。

可谁知道,这男宠还没有瞧见呢,马车距离燕府还有不远时,马车就被人给四分五裂了,至于暗中跟随保护的暗卫,早就同人打了起来。

慕菀着实被这动静给吓了一大跳,而惊夜却是立即环住了她,将她给带出了马车。只是,当她们跳出来以后,路上的行人里竟也窜出几个伪装的杀手,直接冲着她们来了。

……

秦昊赶来的时候,慕菀和惊夜就站在燕府的大门前,小五在一边嚎啕大哭,被燕归泠给拉住了。而慕菀,整个人就呆呆的,她呆呆的站在那里,出神了一般,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可有伤到?”秦昊上前一把将人给揽到了怀里。

慕菀摇了摇头,没说话。

“你不知道自己脚还没好么?今天要是没有人跟着你,你是不是准备把命交代在这里?”秦昊的语气有些冲,显然是上火了。

慕菀在听到他这话的时候,忽然抓住了秦昊的衣服,低声说道:“秦昊,这件事情太诡异了,咱们回家。”

大抵是她话中的什么字眼儿愉悦了他,他眉眼间的冷肃稍稍的放松了下来,身子微微一弯,一把将她给抱了起来。

“淮安,瞧瞧有没有活口。”秦昊说完,带着人就上了马。

而跟来的顾知书显然是忘记了自己最初的目的,上前朝燕归泠走了过来。瞅着那人清冷的面庞,他原本想问,她可有受伤?可话到嘴边,说出口的却是:“你还没死啊!”

“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燕府的老管家跟在一边,听见顾知书这话,顿时骂了一句,然后跟在燕归泠的身后转身就进了府中。

如此,空荡的府前,莫名的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

安伯觉得,自己已经数不清,到底是有多少次,主子抱着夫人从这个大门走进来了。

而这次,秦昊显然是没有抱慕菀回沉香榭的打算,他直接将人给带到了超然楼中。

大概众人的关注点都在那两人的身上,所以也没有发现,小五带着小黄也上了楼。

看着慕菀被秦昊抱在床上,小五眼睛一酸,忽然出声了:“大姐……”

“惊夜,带他们下去。“听见声音,秦昊回头看了一眼,便朝惊夜下了命令,惊夜转身就要拎着小五他们离开。

“我没事儿,你自己先玩儿。”慕菀此时才回神,她一脸笑意的朝小五摆了摆手,安抚了一下。

当屋子中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秦昊坐在床边,这才问出了声:“说吧,事情如何诡异了."

慕菀坐在那里,眉头皱了起来,语气也带着疑惑的道:“刚开始他们的行为的确像暗杀,可当那些伪装成路人的杀手冒出来的时候,事情就变了,他们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防备露出了一大半的死角,而且……好像是故意往我身边蹭,让我杀人一样。”

“难道,他们是想我杀他们?还是说,探查我会不会武功?”今天的这件事情,处处透露着一股邪门儿,慕菀坐在那里,百思不得其解。

秦昊听着她这话,想了想,忽然问道:“那你今日可有展露武功?”

慕菀摇了摇头:“没有,不是你说不准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这件事儿么?”

秦昊听见她这话,眉眼顿时跳了起来,他歪头,看着她那张很是明艳活泼的脸,手已经忍住,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声音里不无轻嗤:“菀儿,你说,除了这一点,你什么时候听话过?”

“我什么时候不听话了?”慕菀一脸气呼呼的道,她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啊了一声出来,眼睛直直的注视着他,声音也气呼呼的道:”喂,你不会是嫌我今天往外跑吧?可你也没说不准我出门啊!“

“我的确没说。“秦昊点头,可他的面容随即又朝慕菀凑近了一点,轻声道:“可你现在脚还肿着,偏生你又是个能招惹祸事的,你难道没长脑子么?”

“你骂我?”慕菀一听这话,伸手就将他的手给拍了下去。推开他,就要起身往床下蹦。

可她终究是不如秦昊,身子还没等落地,直直的被秦昊给压了回去,两人就那般姿势暧昧的贴在一起,这一幕仿佛是从裙角上烧出来的火,愣是让她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而秦昊那张俊脸,偏偏要死不死的贴在自己的面前,以至于她的鼻尖都触碰到了他的。

“在你脚伤好之前,不准出门。”秦昊看着面前那双瞪大的眼睛,一句话轻飘飘的从唇角溢出。可因着两人的距离,他的呼吸也因此极其近的喷洒到了她的脸上。

气氛,那般暧昧,而两人,犹不自知。

慕菀一直盯着秦昊那双黑眸,瞧着瞧着,竟然有些溺了进去。

“秦昊,你这双眼睛可真是好看!”她的注意力显然已经不知在何时转移了,秦昊说完那话久久得不到她的回应,可闹半天,却听见她说出这样一句。

“夫人的眼睛也不错。”秦昊嘴角的弧度愉悦的勾了起来,他想,她的这双眼睛非但不错,应该也是他见过最灵动的一双了。

同刚见她的第一晚,犹如天差地别。

“是么?”她有些傻乎乎的笑了,从来不知,从秦昊的嘴里听到一句夸人的话也是这么高兴。

就在她笑起来的时候,秦昊的眸子倏地一暗,视线下移,在落到她那双诱人的红唇时,情绪便有些失控了。

自从他开始选择从政,到如今这般的地位,他走过的每一步,都是他思考后的结果,他已经习惯了在做出行动之前三思,可唯独碰到了慕菀之后,所谓的三思全都抛到了脑后。

大脑中,那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的唇已然快速的封住了她的唇,在她对着他笑的时候。

慕菀瞪大眼睛,显然是还没回神,可下一秒,秦昊那修长而又冰凉的手蓦地覆到了她的眼前,将她的眼睛给阖上了……

……

楼下,书房里,

秦风一身练功服,正和燕归泠坐在一起,流渊则很是随意的倚在桌子旁,手里把玩着那白玉的小茶杯。

“急匆匆的将人找来了,怎么连个人影儿都看不到呢!”秦风刚刚从京郊的军营赶回来,这衣服都没换呢,就火急火燎的来了,可谁知,竟是连正主儿的人都瞧不见。

“今天在我府前,夫人被刺杀,相爷大抵是在处理这件事情。”燕归泠面无表情的道。

“呵呵,主子若是在处理,那淮安累成狗一样在地牢审人又是为何?”流渊倚在一边,啧啧了两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要放我们鸽子?”秦风急吼吼的问道。

“你这人果然是个傻的,主子眼下正在上面呢!”流渊不怀好意的指了指楼上,声音里也带着几分暧昧:“眼下啊,只怕正在花前月下呢!”

“哈?”秦风一脸不可置信的道:“跟谁花前月下呢?跟那位夫人?”

“你这种常年住在兵营的人,又岂知这府中的事情。”流渊一脸嫌弃的道。

“主子那人压根就不会花前月下,他是不会对一个女人动心的,现在有兴趣,应该就是玩玩儿而已。”

秦风这话说完,屋子里蓦地陷入了一片死寂。

慕菀遭人强吻,这正要出去透气呢,可当她被秦昊抱下来的时候,很是耳尖的听见了那位少将军说的话。

一时之间,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的身子僵住了。

秦昊抱着她,哪里会感受不到她的变化,他冷眼朝楼下的秦风看了一眼,手臂的力道加大,刚要同她说几句话,怀里的人却忽然扑腾了起来,声音懒洋洋的道:”哦,原来你就是玩玩儿而已,那你还抱我干嘛,放我下来。“

两人已然下了楼,这动静自然也传到了楼下三人的耳中。

流渊一脸不嫌事儿大的瞅着秦风,而秦风只觉得背后阴风阵阵,汗毛都竖了起来。

秦昊原本因她而下垂的情绪,在听见她这话的时候,竟蓦地愉悦了起来,只听他轻声笑道:”菀儿,我们都还没开始过,哪里算什么玩玩儿。“

“你这个不要脸的。”一听他这话,慕菀就炸开了,她挣扎着,忽然一口朝他的唇上咬了去。刚刚他们接吻的时候,慕菀最后就咬了他一口,这次更是狠了心,直接咬出血了。

可这一幕落在那三人的眼中,着实是“惊天地,泣鬼神”,就连燕归泠都觉得,眼珠子要掉出来了。

而慕菀正好趁着咬他的时候,直接从他身上扑腾了下来,她抬着脚,手指直接戳了戳秦昊的胸口,语气气呼呼中却也带着一丝凉凉:“以后别想再亲老娘。“说完,她没有一丝留恋的转头,跟个兔子一样,翘着脚就往外蹦了出去。

而秦昊也根本不顾嘴唇上被她咬出来的伤痕,上前一把就将人又给抱了起来。还没走出门,也当着几人的面,声音不轻不重的道:“我与你之间,从来都不是玩玩儿。”

“鬼才信。”慕菀摆明了是不想理秦昊。

秦昊抱着还在挣扎的他,目光凉凉的回头瞧了一眼秦风。

秦风同秦昊的视线对视,顿时跟乌龟一样,脖子刺溜一下子缩了回去。

当他们目送着那两人出去以后,燕归泠忽然收回了视线,声音清清淡淡的转头朝一边的秦风道:”你猜错了。“

一边的流渊点头道:“简直是大错特错,秦风啊,日后你可得瞪大眼睛,在这相府中,惹了谁也别惹那位夫人。这么多年,你可有瞧过谁敢对着主子发脾气的?”

“还不是主子惯得。”秦风小声的哼哼道。

三人正说着呢,淮安带着几个人抱着一堆被褥推门走了进来,见了他们,丝毫不理,带着东西就往楼上秦昊的房间走。

“哎?你们这是做什么?”秦风刚刚的沮丧顿时被这新奇事情给一扫而光,他一脸好奇的看向淮安。

“主子吩咐,夫人晚上也要住过来。”淮安面无表情的道,显然,这是给慕菀搬铺盖呢。

“啥?咳咳咳……”秦风已经坐不住了,他焦急的起身,在书房里心烦意乱的转悠着,一边喃喃道:“糟了,你们大概要几个月后才能见到我了。”

没过多久,秦昊终于回来了,月牙白的袍子上,一个很清楚的脚印印在上面,而他的唇角,被人咬出的伤口还在。

如同没有看到几人咋舌的表情一样,他向来喜欢干净,可连衣服都没换,就直接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今天找你们来,是想商量一件事儿。”秦昊的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他一边擦着唇角的血迹,一边淡淡的朝几人道:“皇上已经下了口头命令,让呼延烈兄妹俩住进这府中,我想听听你们的意思。”

流渊最先开了口:”我同意住进来,如此,咱们可以设个计,直接诛杀他们兄妹二人,也免得咱们再去一次次的解决驿站的那些匈奴人了。只要他们兄妹俩死了,驿站必然乱成一锅粥,咱们在随便找个人将这锅背了,哎,对,再找二皇子,反正他已经不差这一次了。“

“我也同意,这主意好。”秦风也在一边点头。

“这次事情结束以后,三个月之内,你不必回来了。”秦昊显然并没有忘记刚才发生的事情,他凉凉的瞟了一眼秦风,很是随意的道。

“不行,一个半月,我爹忌日,我得回来!”秦风讨价还价,一杀就是一半。

“两个月。”秦昊冷眼道。

“好吧,两个月就两个月。”秦风嘿嘿笑了两声,小白脸儿上露出了畅快的笑容。

“淮安,你的意思呢?”秦昊继续问道,他还握着帕子的手轻轻的在桌面上敲击着。

“我也同意。”淮安并没有异议。

“我不同意!”唯一没发表看法的燕归泠忽然开了口。

“理由?”秦昊抬眼。

“如果呼延烈兄妹俩住到了这府中,想必,那位巫师是否也会跟来?“燕归泠看向秦昊。

秦昊点头:“他们向来一起行动。”

“并不是!”燕归泠直接否认了这话,她摇了摇头,眉目间也带着丝疑惑:“今日夫人遇袭的时候,我从府中出来的时候,隐约瞧见了一个人影儿从对街的茶楼上一闪而过,十分像匈奴的那位巫师。

“但今天行刺的人并非是匈奴的暗卫。”淮安在一边解释道:“我查过,驿站那边并没有动静。”

“所以我说,如果,他们行动不一致呢?如果我没看错,那巫师打的主意又是什么?”燕归泠看了眼几人,继续道:“相爷府中的守卫的确是严密无缝,可一旦进了这府中,这府里除了暗卫,就是夫人姐弟俩了。若真将那三人给迎进来,那夫人……“

燕归泠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忽然传来了暗卫的声音。

“主子,匈奴人已经到了。”

这话一出,屋子里顿时又陷入了一片安静。

“看来,他们已经帮我们做了选择,流渊,你去玄机楼差几个人调查一下巫师。”交代完,秦昊起身,这才慢悠悠的上了楼去换衣服。

……

慕菀刚刚就被秦昊抱在前院儿里,小黄和小五在院子里奔跑玩耍,她一个人懒洋洋的在哪里晒太阳。

可好事儿总会有人来打扰,她这正躺的舒服呢,小黄忽然汪汪叫了起来。

“慕菀,来了客人你都不知道要招呼的么?”齐思晗跟在敬德的身边,瞧见她那闲适的模样,顿时有些颐指气使的道。

“回公主,我们夫人的脚伤到了,没办法动弹,请公主见谅。”安伯在一边恭敬的低头道。

呼延烈只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可一边的呼延灵却是凑上了前,瞧着慕菀那肿得跟什么一样的脚腕儿,不禁疑惑的道:”都跟猪蹄子一样了,老天可真是长眼了,眼下你不能动弹,是不是特别的憋闷啊!“

呼延灵说完,还跟故意气她一样,在她面前转了好几个圈儿。

“滚滚滚,我眼疼,什么也看不见。”慕菀嫌弃的挥了挥手,对于呼延灵这极其幼稚的行为很是嫌弃。

“慕菀,你这性子我可真是喜欢,你若是跟着我回了匈奴,我可以给你找一个草原上最厉害的汉子。”呼延灵一脸的笑意朝慕菀膈应道。

“得了吧,你们整个草原能找出秦昊这么好看的汉子?“慕菀嫌弃的挥了挥手道:”快,你们该找谁找谁,别在这里烦我,小心我放狗咬你们。“

“慕菀,你这人可真是不知羞耻,已经成亲了,却把汉子汉子挂在嘴上。”齐思晗今天来的路上,呼延灵都没有朝自己说一句话,此时倒是同慕菀打的火热,她心里这把嫉妒的火烧得更是火热了。

“这有什么不知羞耻的?喜欢的汉子就要说出来啊,五公主真是少见多怪。”呼延灵一脸“我懒得理你”的模样。

“快滚蛋。”慕菀觉得她们简直是吵死了,她舒服的躺在那里,摸了摸小黄的脑袋,小黄立即就朝她们吼了起来,齐思晗还是第一次被狗这般凶狠的吼,一听见那动静,顿时蹦到了敬德的身后。

“主子在后院儿,诸位随我来吧。”正在这时,淮安从大堂那边走了过来。

“你这狗叫声倒是不错,只是个头小了些,不如我们草原上的。”呼延灵无处不在炫耀她们的大草原。

“你说你们大草原那么好,你怎偏偏往我们这里跑?”慕菀白了她一眼。

“我也不愿意的。”听见慕菀这话,呼延灵的声音顿时小了起来,扎满鞭子的脑袋也低了下去。

慕菀的听力向来很好,听见她这话,心里竟莫名有些憋闷,瞧见她低着头被呼延烈拉着走的模样,她忽然朝她吆喝了一声:“哎,你啥时候给我带只你们大草原的狗啊。”

“你终于觉得你这只狗不好了?”呼延灵一听她这话,顿时回头问道。

慕菀:”……“

……

呼延烈他们到了后面大堂的时候,秦昊一身月牙白的衣服已经坐在了那里,他手里正端着茶杯,优雅的喝茶,而齐思晗的目光,从一开始便胶着在了上面。

“五公主,我和我哥哥要住在这里,难不成你也要住在这里?”呼延灵坐在一边,瞧见齐思晗那口水都快要流下来的样子,声音顿时上挑的道。

因为她这声音的确是有些大,以至于大堂里的人全都朝齐思晗看了过来。齐思晗今天是偷偷跟着敬德跑来的,眼下被这么多人瞧着,脸上哪里还挂的住,可偏偏这里又没有一个她能依靠的人。

一边的敬德瞧见她这幅模样,朝秦昊弯了弯腰,这才道:“相爷,既然王子和公主已经来了,老奴便告退了。”

说完,走到齐思晗身边,顺手带着她离开了。

瞧见齐思晗离开,呼延灵这才舒缓的瘪了瘪嘴,可当她转头的时候,便撞上了呼延烈警告的眼神。

她吐了吐舌头,不再多说一句。

能住到秦昊的府里,呼延烈对此着实是很高兴,他大口的喝了一杯茶,这才朗声笑道:“驿站的事情是我们理解不当,今日能住到秦相的府上,是我们的荣幸。”

秦昊听见这话,不禁轻嗤了一声。

“来者是客,只是本相想提醒二位一句,莫要反客为主才是。“秦昊轻笑了一句,这才起身,笑道:“二位随我来吧,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这府中倒是不缺院子,只是当呼延烈兄妹俩瞅见面前那院子的时候,两人的脸上皆是吃惊的神色。”这院子的位置……好像有些偏啊!“呼延烈的神情顿时变得玩味了起来。

“这里景致不错,二位自便,若有事儿便找侍卫差遣,晚饭会有人送来。”秦昊一句景致不错就将他们的话都给堵了回去,说完,他这才背着手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时辰已经接近傍晚,呼延灵站在院子的门口,看着那抹月牙白在竹林掩映中穿梭而过,心里莫名生出一个感叹来:“这人,跟慕菀好像也配得很。话说,慕菀真是个有意思的人,我猜,秦昊嘴巴上的伤口一定是她弄的。””进去歇着吧,不是嚷嚷着昨晚没睡好?“呼延烈显然没兴趣和她讨论慕菀和秦昊配不配的问题。

呼延灵转身,声音随即也变得担心了起来:“大哥,这件事情我们决定的太突然,没有跟巫师说,会不会……”

“来之前我已经差人将消息告诉他了,这种住进秦昊府里的机会着实是难得,咱们要趁着这机会好好的谋划一下,或许,在这里能得到许多情报也不是没有可能。”呼延烈此时丝毫没有想到,他们已经成了瓮中之鳖,单看秦昊愿不愿意杀了。

秦昊从后院儿出来,直接去前院儿将慕菀给抱了起来。

“我自己可以走。”慕菀今天的火儿还没消下去呢。

“你在跟我生气?”秦昊皱眉。

“我不是跟你生气,难道跟小黄么?”慕菀切了一声,却也不再挣扎了,毕竟有人抱着的确比自己走舒服多了。

“所以,菀儿,你拿我和一条狗比?“秦昊的声音忽然就危险了起来。

“是你自己说的。”慕菀瘪了瘪嘴,可视线下移的时候却一眼就瞧见了他唇角的伤痕,好像……有点点大啊。

“是不是很疼?”她抬眼,视线从他冷峻的眉眼上划过。

“你说呢?”秦昊蓦地停住了步子,低头凑近她道:“要不然,你也试试?”

“这倒不用了。”慕菀一个劲儿的摇了摇头。

小五带着小黄跟在两人的身边,显然那两人已经忘了这一人一狗的存在,最后,小五实在是有些熬不住了,伸手拉了拉秦昊的袍子,声音闷闷的道:“姐夫,你们回房间再卿卿我我啊,咱们不是要去吃饭么?”

“谁跟他……”被小五这样一说,慕菀脸色一红,刚要反驳,秦昊却已经淡定的开了口:“的确,回房间比较方便,日后你姐姐便住在超然楼,你自己守着沉香榭吧。”

“为什么啊?”小五听见这消息哼哼唧唧,很不想接受:“你不让我见大姐,那我搬去我师父那里住好了。”

小家伙儿也是一脸的傲娇。

“你若是想常住燕府也可以,顺便牵着这条狗。”秦昊毫无异议。

“你越这么说,我就偏不。“小五哼哼了两声,带着小黄蹭蹭蹭的走在了前头。

只是,这顿饭小五终究是没有吃顺心。因为这小身子刚刚坐好,外面安伯就来报,说是匈奴的巫师在外面求见。

一听见这话,淮安同秦昊对视了一眼。

“主子,他定然是得知了消息。”淮安他们原本都在制定计划准备暗杀那兄妹两人了,可瞅着这半路杀出来的巫师,只怕事情会有变了。、

“让他进来吧。”秦昊想了想,终究还是点头了:“杀人不止一种法子,正好,我也不想脏了那院子。”

而巫师的行动也果然同秦昊他们猜测的一样,他一进了府,就去寻呼延烈兄妹俩了,三个人在屋子里呆了有半个时辰,等到他们都出来的时候,呼延烈就朝秦昊说出了离开的打算。

秦昊笑了笑,道:“既然是王子要求的离开,那皇上那边……”

“既然是我们出尔反尔,皇上那边,自然是由我们来说。”巫师在一边恭敬的朝着秦昊弯腰道。

“如此便再好不过。”秦昊点头,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三人就此匆匆离开。

当三人的身影从府中离开以后,秦昊的身边蓦地落下了流渊和秦风的影子。

“就这样放他们走了?”秦风一脸不解的道。

“这样也好,毕竟在府中解决起来,风险要大一些。”流渊倒是觉得可以理解。

“暂且先等玄机楼的消息,对于那位巫师,我们还需要好好的了解一下。”了解一下,他为何也独独只对慕菀动手,秦昊垂眸,在心中将这一笔账给记了下来。

……

慕菀原本以为,自己住进超然楼还会像之前那般,住在隔壁的房间,可谁知道,当她洗完澡,惊夜直接搀着她来到了秦昊的房间。

“惊夜,咱们走错地儿了吧!”慕菀一个劲儿的摇头,自己可不能再被秦昊的美色所迷惑了,要不然泥足深陷怎么办?

“你下去吧。”里面屏风后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慕菀一惊,惊夜却已经退了下去,关上了门。

慕菀扶着桌子转身,蹦蹦的就要朝门口跳。

“菀儿,你若是再跳一步,信不信我今天晚上就收拾了你。”月牙白的身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那道危险而又冷冽的声音也极其管用的让慕菀的身子顿在了那里。

但此时的秦昊显然还不知道,今天晚上受折磨的人到底是谁?

慕菀僵直着后背,听力在这一瞬变得极其的敏感,她甚至能循着那脚步声猜测出他距离她到底有多近,而两人的距离每近一步,慕菀的心跳就加快了一分。

鼻息间忽然传来他身上清冽的味道,下一秒,她整个人都被他抱上了床。

“说话算话啊。”慕菀看向坐在床边的男人,牙齿都有些打颤的道。

“嗯?”背对着她,秦昊的眼里满是笑意,可他面上仍旧装作一副没听懂的样子。

“我……我刚刚没……没蹦。”慕菀的声音已经开始失控了。

上一次跟秦昊共枕是因为这货杀了人,人也有些精神不正常,可这次,两人分明都是清醒的啊!这让慕菀的警惕心瞬间全部竖了起来。

“嗯,我知道。”秦昊淡定的应声。

“嗯……好。”慕菀说完,扯过被子就将自己盖了起来,她尽量让自己的情绪淡定下来,毕竟……自己的脚腕也不好,若是打起来也打不过他啊。

总之,慕菀的心里已经上演了一场场武打场面,可事实上,秦昊什么也没做,只是安安静静的躺了下来。

她紧张,他……何尝不是。

鼻间依稀能闻见她的发香,秦昊的唇角勾了勾,这才闭上了眼睛。

一室静谧,

但这静谧,也仅仅维持了不久。

秦昊向来浅眠,半夜的时候,他是被身上的动静给惊醒了。

蓦地睁开眼,垂眸,借着那微微的一点光亮,他瞧见她的腿已经架到了他的身上,她整个人睡姿极其的发散,明明之前还缩成一小团,眼下,却是恨不得将整张床都给占满了、

秦昊刚要动弹,将她给移回去,她的身子却已经朝一边歪了去,两条腿全都搭在了自己的身上,此时的她倒好像是忘记了脚伤。

原本身上穿的便少,睡着了的慕菀更是没有了脑子,这蹭来蹭去,就将秦昊给点着了。

大半夜的,秦昊就从床上起了来,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他脚步迈开,想要去隔壁,可站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朝着床上走了去。

无疑,慕菀的身子又不老实的踹了过来,他被她折腾的烦了,努力的压抑住身体的火,连着被子直接将人给抱了过来。

第二天一大早,

秦昊出门要上早朝的时候,淮安站在一边,盯着他眼下的乌黑一直瞧。

“主子,可否需要安排马车?”淮安贴心的道。

以往的大部分时日,秦昊都是骑马去的,可这次竟也破天荒的答应了下来。坐在马车里,他一边闭着眼睛小憩,一边伸手捏着自己的眉心。

而这厢,惊夜进来伺候慕菀的时候,就瞧见,在那位大主子的床上,锦被都被踹了下来,拉耷在那里,而慕菀四仰八叉的正躺在那里。

瞧见惊夜来了,她舒服的喟叹了一声,轻笑道:“啊,昨天晚上睡得可真是舒服啊,来这里这么久,我第一次赖床。怪不得人都喜欢赖床,真是舒服极了。”

……

大殿上,

齐思元瞧见秦昊那乌黑的眼圈,还有那唇角上的伤口,一身脂粉味儿就那么凑了过来,嘿嘿的笑道:“秦相昨个儿这是怎么了?怎么瞧着,倒像是刚成亲的小伙子啊!”

“是么?”秦昊冷笑了一声。

他这人向来自制的很,所以作息极其的好,也因此,一旦睡眠质量下降,所产生的的反应就会比寻常要严重一些。

“人人都只道秦相无欲无求,可我瞧着,相爷倒是活得很滋润嘛。哎,终究有个明白人能理解我了。”齐思元瞪着一双熊猫眼道:“秦相,今天晚上春香楼有场子,你去不去?”

秦昊摇了摇头。

“也是,你如今是有家室的人,不比我,孤家寡人一个。”齐思元哈哈大笑着,颇有些放浪形骸的味道。

秦昊垂眸,眸中深色一片:“所谓孤家寡人,不过是殿下的选择罢了。”

“秦相这话说笑了,这京城里,想给我做正妃的人……可真是少之又少。人家既然不愿,我也不能强求不是?”齐思元脸上笑意不减。

京城里的世家大族,对于他这个太子向来不看好,与其嫁过来再被从东宫摔下来,还不如去找别的皇子呢。

“强不强求是一回事儿,伪不伪装又是一回事儿“秦昊轻笑了一声。

齐思元听了这话,浑身一震,可良久又不见秦昊再多说什么,他又很不正经的凑近他,声音也蓦地低了下来:“伪不伪装,与你无害便是了。”

“但愿如此。”

------题外话------

上架了,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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