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宠之国民妖精怀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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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美色诱惑

晚饭后,楚心之回到房间。

一直没提起去圣德洛学院学习的事。

盛北弦知道了这件事,却也没在她面前提起。

九月下旬,天已经很凉了,窗外有风吹拂树叶的声音,簌簌作响,一阵阵凉风透过阳台吹进卧室。

洗完澡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楚心之经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刚想说怎么没把阳台的门关上,就看到了坐在阳台上的男人。

盛北弦坐在红色实木椅上,面前摆着一张小桌,小小一杯咖啡冒着浅薄的热气,浓郁清香从咖啡杯中飘散出来。

楚心之一贯不爱喝咖啡,却觉得这味道实在香。

她裹了裹睡衣,朝阳台走去。

“怎么坐在这里?”她眉心微微一蹙,“不凉?”

待她走近,盛北弦长臂一捞,让她坐在他大腿上,一双手臂紧紧圈着她,声音低醇魅惑,“可还冷?”

楚心之摇摇头,被他这样搂着,哪里还冷。

她顺势蜷缩在他怀里,像一只刚睡醒的小猫咪,不,是小狐狸。

她头发吹干了,凉风吹来,空气都溢出了洗发水的味道,清新好闻。

还有,身上沐浴乳的味道。

盛北弦薄唇翘起,手指一下一下抚着她柔顺飘弹的头发。

另一只手端起桌上的咖啡杯。

他的手指修长,一根根的骨节像经过精心雕琢的白玉,捏着纯黑色的咖啡杯。

黑与白的碰撞,竟能生出一种极致的美感。

楚心之忍不住呆呆地看着。

注意到她的视线在他手指上,盛北弦还以为她想喝咖啡了。

自然而然地,他捏着咖啡杯放在她唇边,“喝一口?”

“唔。”楚心之抿了一口,秀气的眉忍不住皱了起来,“苦。”

盛北弦轻笑一声。

没再喂她喝,自己喝了大半杯,随后将杯子放在桌子上。

他抱着她起身往房间走。

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后,转身去关了阳台的门,避免凉风吹进来。

而那一杯未喝完的咖啡便安安静静地待在桌子上,直到冷却。

楚心之愣愣地看着盛北弦缓慢而优雅的动作。

觉得今晚的他,分外不对劲。

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分明温柔得不得了,却给人一种感觉,好像他浑身笼了一层薄薄的霜。

十多分钟后。

盛北弦从卫生间出来,黑色的浴袍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腰间的系带都没系上。

就这么大敞着。

露出一大片紧致白皙的肌肤,有几颗水珠不听话地顺着他线条分明的机理往下滑。

可能是卫生间里的热气太盛。

他脸上带着浅淡的粉红,一双如点漆的眸子直直盯着楚心之。

咕噜!

楚心之控制不住的吞咽了下口水。

直到盛北弦走到跟前来,她才回过神来。

她伸手帮他把浴袍的裹上,顺便帮他把腰间的带子也系上。

“好好穿衣服,受凉了可怎么办?”

入秋了,天气阴晴不定,忽冷忽热,最容易感冒了。

盛北弦:“……”

打定主意诱惑人,小东西就这个反应?

也太不解风情了!

楚心之自然不晓得他的心思,起身,轻声说,“我去看看小烁和彦彦睡了没。”

她一步都还没走出去,却是被盛北弦拽了一下,整个人倒在她怀里。

一个天旋地转——

她整个人陷进了床内,卷进了被子里。

正上方一张美得让人窒息的脸,她愣了愣,“盛北弦,你干什么呢。”

盛北弦一句话不说,薄唇压在她唇上,“嘘。”

一声低魅的声音从唇缝里溢出来,有种特别的软绵在里面。

楚心之着实愣住了,想不到素来冷漠的盛大Boss还能发出这种萌系小受的声音。

刚才那一瞬间,她毛孔都张开了,身上的毫毛都竖起来了。

她索性不反抗了,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盛北弦一直沉默着。

被子下的一只手,解了她的衣服和自己的。

等到两人都浑身赤裸时,他停了下来。

楚心之耳边响起他低低地,似在刻意压抑的声音,“我都知道了。”

楚心之:“……”

半晌,她问道,“知道什么?”

盛北弦薄唇在她唇瓣上吮吻了片刻,低声说,“我知道宝贝被圣德洛学院录取的事。”

空气陡然安静下来。

室内的灯还亮着,她能清晰看到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然而,他一双眸中平静无波,一张俊脸面无表情。

她无法窥探他一丝丝隐藏的情绪。

“你希望我去吗?”她问。

只要他说不希望,她肯定是有百分之八十是不会去的。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还得纠结。

盛北弦翻身,从她身上下来,侧躺在边上,一双手臂却是紧紧地扣着她的腰,不放松分毫。

“宝贝想去吗?”

“……”楚心之手指在他蜜实的胸膛上画着圈圈,“我正问你的意见呢。”

盛北弦沉吟片刻,“那就去吧。”

楚心之:“!”

她突然受了惊吓,倏然半撑着身子,看向他。

在她的想象中,盛北弦如果知道这件事,肯定是一百个不赞同她出国。

他对她的占有欲她是晓得的。

就连她之前想要去青川工作室工作他都一副不悦的样子,怎么她要出国他反而同意了。

“你真的同意我出国?”她不确定似的,又问了一遍。

盛北弦郑重说道,“同意。”

楚心之猛锤了一下他的胸膛,砰的一声,可见用的力气不小。

他就没有一点点舍不得她?

他既然知道她要去圣德洛学院学习,那他肯定知道她要出国三年。

三年!不是三天,三个星期,三个月,是整整三年!一千多天!

他居然连犹豫都没有,一口就答应让她出国。

楚心之有些怄气。

缩进被子里,也不说话了。

盛北弦:“……”

她不是非常想去国外学习吗?

为什么他答应了,她反倒不乐意了。

这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逆反心理?

盛北弦两只手圈着她的腰,轻轻一抱,让她趴在他身上。

他指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

“我这是为宝贝考虑。”盛北弦捏捏她的肩膀,“宝贝难道不想去吗?机会难得,听说圣德洛学院的录取条件非常苛刻,更别说校长亲自录取了。”

他说的这些,她当然清楚。

可心里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沉闷感。

她赌气似的,说道,“我不出国了。”

盛北弦身子霍然一僵,狭长的眉渐渐舒展,上挑出一抹绮丽的弧度,像极了他餍足时的神情。

“宝贝说,不去?”

“嗯。”楚心之一本正经,正经得不能再正经了,坚定道,“不去。”

盛北弦手指蜷了蜷,在楚心之没察觉到的情况下,将她搂紧了一些些。

这个决定一出来,楚心之舒了一口气。

好像原本就该做出这个选择。

盛北弦心底有什么生根发芽,开了花,情绪由淡淡的愉悦,逐渐扩大为浓浓的欣喜。

他咳嗽一声,再次认真问道,“真的不去圣德洛学院?”

他特意加重了圣德洛学院几个字,想要再试探她一番。

“我说不去就不去……唔。”

余下的话已经不必再说了,盛北弦强势地堵住了她的唇。

存着怜惜她的心思,他吻得很轻柔。

从未有过的那种轻柔。

像是初春刚刚生出来的两片桃花瓣,软软地拂过她的唇,来来回回,直到她的唇,染上了和桃花一样的颜色。

他刻意的温柔,楚心之还有点不适应,主动缠了他的脖子,小舌撩拨着他的。

不消一刻,两人便动情地黏在一起。

在一片柔软芬芳的花海中,浮浮沉沉,香汗淋漓。

楚心之在他臂弯里眯着眼睛,微微喘息,不自在地推着他的胳膊,“好累。”

盛北弦便罢了。

搂着她翻了个身,倒在床上。

“盛北弦。”她有气无力地唤着他的全名。

“嗯。”他轻声应她。

楚心之眨了眨水润的眸子,里面莹润水雾几乎要漫出来,她嗔瞪着他,“我怀疑,你故意的,美色诱惑。”

“……”盛北弦愣了愣,“嗬嗬。”旋即,轻笑开来。

他动作轻柔地掐着她的小脖子,“那么,宝贝对这美色,还满意?”

“哼!”

回答他的,是她一声不轻不重的娇叱。

只是这娇叱,软绵绵的,没什么杀伤力就是了。

楚心之不甘心似的,掐了他一把,闭上眼睛睡觉了。

翌日。

楚心之上班迟到了。

足足迟到了一个小时。

面临着设计部众人的目光,楚心之步履紊乱地转身进了对面的办公室。

坐在旋转椅子上,她松了一口气。

抬手在太阳穴上揉了揉,还有点困。

起身接了一杯温水,喝了大半杯,才想起,关于她不去圣德洛学院的事还要跟锦川说一声。

休息了几分钟。

楚心之拿着录取通知书,出了办公室,踏进电梯。

电梯停在顶楼。

遇上了准备去给锦川送文件的叶茵茵。

她一袭烟青色的棉麻长裙,外面罩着米白色开衫,外面的长衫要比里面的裙子短一些,正好露出一小截烟青色,像极了泛舟湖上的脑子,看着就觉得柔和舒服。

头发半挽着,用一根仿古的宝石簪子固定,更显清婉。

“叶阿姨好。”

“早上好。”叶茵茵笑容温和,如春日暖风,让人觉得极为舒适,“要找锦川先生?”

楚心之点点头。

叶茵茵看到她手上拿的东西,笑容更深了一分。

跟锦川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她自是知道楚心之被圣德洛学院录取的事。

初听到这消息时,连她也震惊了。

这样的荣耀,她可是从来没享受过。

楚心之才二十岁,二十岁啊,花一样的年纪,就获得了别人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得到的荣誉。

上一次青川工作室二十周年纪念日,楚心之取得的成绩有目共睹,虽然她没有设计任何一样饰品,光是她提供的那一组宫廷风的主题就足以震惊国际了。

说起来还挺令人感概的,最近有不少界内好友打电话向他打听楚心之,想亲自见一见这位年轻的设计师。

叶茵茵看着她,笑说,“决定好了?”

楚心之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去圣德洛学院学习的事,她笑着点点头,“嗯。想好了。”

叶茵茵没再说话。

她心里已经猜到了楚心之的决定,肯定答应去圣德洛了,这可是每个珠宝设计师的梦想,她都没有这等好福气。

两人一起进了锦川的办公室。

锦川正在泡茶,见两人进来,笑着说,“正好,昨天刚得了一盒好茶,想喝试试呢,来者有份。”

叶茵茵也没急着跟他汇报工作,将文件放在桌上,很是自然地坐在沙发上。

楚心之随着坐下。

锦川烫洗了两个浅口小茶杯,倒了两杯清茶。

绿悠悠的茶水倒进白色茶杯中,极为清澈好看。

楚心之端起来浅啜了一口,一股略苦又带着特有茶香味在唇齿间漫开,顺着喉咙滑下去,还有阵阵余香独留在齿间。

“好喝。”

叶茵茵也品尝了一口,不过比楚心之品尝的时间还要长。

她跟在锦川身边几十年,自然是将他那一套品茶技艺学得精湛。

半晌,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果然是好茶。”

“哈哈。”锦川这才端起茶杯,“我还没喝呢,你们都说好喝,那就肯定是好茶了。”

话落,他品了一口,良久,眉眼舒展开,满意地点点头。

他看向楚心之,“考虑好了?”

楚心之对上锦川的目光,有那么一两秒的心虚,然后将录取通知书放在茶几上,“我考虑好了,不去了。”

后面三个字一落地,叶茵茵惊得抖了一下手。

几滴清香的茶水溅在她手背上。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扭头看向锦川。

锦川同样一脸震惊,虽然早就做好了她会拒绝的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她说,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他顿了顿,放下茶杯。

“你跟北弦商量过了?”他问。

实在想知道她不去的原因是什么。

楚心之抿抿唇,面色从容说,“昨晚已经商量过了。”

锦川面上划过一丝了然,“是他不同意你出国?”

“没有。”楚心之说,“他赞同我出国,是我自己不想去的。”

“为什么?”一道女声插进来。

叶茵茵的声音充满了疑惑。

圣德洛学院啊!

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这是多难能可贵的机会。

锦川的表情简直一言难尽。

“爸,我知道这次机会难得,错过了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了,我也知道圣德洛学院对珠宝设计师来说,意味着什么。”

楚心之严肃道,“我才二十岁,跟其他设计师相比,我还很年轻,我的未来充满无限未知的可能。纵使我的基础差、底子薄弱,我始终相信,勤能补拙,我的天分,加上后天的勤奋,要达到我想要的高度并非不可能。去圣德洛学院进修只是一个契机,失去了这个契机,并不代表我的未来就止步不前了!”

锦川原本严肃的面容在听到她的话后,一寸寸冰雪消融。

绽放了一个笑,慈爱道,“你这孩子!”语气里尽是纵容。

她一字一句里都是大道理,倒叫人家找不出话来反驳。

锦川扭头看向叶茵茵,叶茵茵同样是哭笑不得。

“楚楚说的有道理,我们想得太片面了。”她说。

“咳。”锦川咳嗽了一声,端起茶杯,将小茶杯里的茶喝完了,才缓缓开口,“就没有盛北弦的原因?”

楚心之微微一笑,也不否认,“嗯,有吧。还有宝宝,两个宝宝太小了,才刚过一岁生日,正是需要妈妈陪伴的时候,不想他们缺失母爱。”

这一点,她深有体会。

锦川拿着茶壶倒了一杯茶,“你说的对,是爸爸没考虑周到。你还小,应该好好享受生活,享受家人的温暖,确实没有必要过早的将重心放在事业上。”

他笑着说,“我回头就给圣德洛学院的校长打电话,回绝他。”

叶茵茵打趣道,“估计校长会惊掉下巴。”

楚心之从工作室出去。

锦川靠在沙发上,暗暗叹道,“盛北弦打得一手好牌呐。”

叶茵茵一愣,“什么意思?”

盛北弦不是答应了让楚心之出国吗?

“他呀,精明着呢。”锦川笑呵呵的说,“有一招叫做以退为进。”

他女儿的心思他还是晓得的。

盛北弦如果不让她去,她或许还能瞻前顾后考虑一番。

如果盛北弦一开口就答应让她出国,她反而会过多的考虑他和孩子的感受。

这男人,当真把楚心之了解得透透的。

不过,楚心之不去国外学习也挺好,他也舍不得女儿啊。

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就该无忧无虑一些。

解决了这件事,楚心之也彻底放松下来,手在恢复中,却明显感觉到比以前灵活多了,趁着空暇,她画了好几份设计稿。

十月初。

下午下了一场秋雨,细如牛毛的雨滴,淅淅沥沥,夹杂着些许凉意。

这种时刻,最好是找一出僻静的咖啡厅,捧着一杯香暖的奶茶,小口小口喝着,驱散这突如其来的凉意。

秋雨向来绵长,不似夏天的雨那般,来得快,去得也快。

下了整整一个下午,到了晚上,还在下。

仍旧是淅淅沥沥地洒下来,雨势一点都不大。

姜家。

佣人准备好了热腾腾的饭菜。

姜振聪素来是个会享受的人,每顿餐,像古代的皇帝,盘盘碟碟,数十道菜。

每碟菜,不多,却胜在足够精致。

佣人将饭菜端上了桌。

姜夫人坐在敞亮的餐厅里,对边上的姜一澜说,“去书房叫你爸爸下来吃饭。都这个时间点了,还在忙。”

“我去吧。”程昊说着,已经起了身,往楼上走。

姜一澜知道他体贴她,不想让她累着,喜滋滋靠在椅子上。

姜夫人睨了一眼,小声嗔怪道,“没出息。”

姜一澜吐了吐舌头。

程昊一步一步往楼上走。

地上铺了金黄色的地毯,踩在上面松软舒适。

想到这些钱有很大部分来自他们苏家,他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千刀万剐了姜振聪。

走到书房前,他敲了敲门。

“爸,吃饭了。”

这声爸,叫得真够讽刺的。

程昊都觉得恶心得不行。

里面没动静。

程昊疑惑起来,姜振聪是在书房里没错,难道没听见?

“爸!出来吃饭了。”

他的声音很大,连楼下的姜夫人和姜一澜都听到了。

姜夫人皱皱眉,“怎么回事?”

她起身往楼上走,姜一澜也跟着起身。

程昊已经拧开了门把,打开了书房的门。

他瞳孔骤然紧缩,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双腿颤抖起来。

随后而来的姜夫人道,“怎么……啊——”

待她看清书房中的景象,忍不住尖叫出声,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啊——”姜一澜也尖叫起来,躲进程昊的怀里。

姜夫人伏在地上大哭大喊,“来人啊,快……快来人啊。”

姜振聪死了。

被绳子活活勒死的。

一根大拇指粗的绳子缠在他的脖子上,绳子的另一端吊起来,绑在了书房正中央的水晶灯柱上。

尸体吊在空中,摇摇晃晃。

最恐怖的是,姜振聪下身都是血,命根子被人切断了,扔在了地毯上。

饶是程昊见惯了风雨,此刻也有种胃里翻滚的感觉。

倏然!

漆黑的窗户外,他看到了遮挡在帽檐下的半张脸。

程昊一把推开了怀里的姜一澜,冲下了楼。

飞快地冲到后花园。

凶手也察觉到自己被人发现了。

快速从姜家的花园撤离。

他失算了。

没想到姜家的晚饭会这么早,没想到杀人的过程中,会有人突然上来。

好在,姜振聪已经死了。

他的任务完成了。

至今为止,他唯一一次失败的任务就是陶甫。

那个人命大得很,开隧道的炸药都没能炸死他。

男人翻越过后院的铁栅栏,逃出了院子。

程昊慢了一步,等追到铁栅栏边上,那个中年男人已经飞快地钻进车子。

轿车在黑夜中疾驰。

显然,这人早就了解了姜家的布局,也提前计划好了逃亡的路线。

程昊在心里飞快得盘算着。

这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杀了姜振聪,还是以那种残忍的方式。

容不得他多想,他两只手一撑,也翻越过铁栅栏。

路边停着一辆他开过来的车。

他没打算在姜家过夜,所以车就停在路边,没停到姜家的车库。

他打开了车子的监控设备。

朝前面那辆黑色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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