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懂了楚小歌的心思，尚东远眼底的昏暗，却愈发的浓郁了。
她难道，还在喜欢那个负了她的男人？
“的确不是个男人。”尚东远补上一句，押了一口茶。
在他看来，抛弃为自己生孩子的女人，真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作为。
他也从来不屑这样的男人。
然而，这话听在楚小歌的耳中，却……
“噗！”刚喝进去的一口茶，没憋住，喷出来了。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尚东远，又好气又好笑。
见他这样一本正经的骂自己不是个男人，她忽然有种解气的感觉。
真好，他忘记了五年前的事情，这样，他就不会怀疑楚楚的身份了吧？
尚东远看着楚小歌这样子，眉头皱的更紧，“怎么？对他还有迷恋？”
“没……”楚小歌急忙错开尚东远看过来的视线，说着违心的话。
眼神飘忽之间，楚小歌开了口，“那……你既然知道我有了楚楚，为什么，还愿意……和我，一个月……”
这个问题，楚小歌是真好奇。
尚东远这样的男人，虽然不是世界第一，但是按照他的身份来，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为什么，偏偏找上她这样的未婚妈妈？
真是让人费解。
尚东远隔着桌子眯眼打量着楚小歌，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吞吞吐吐，脸色潮红。
他放下茶杯，泰然自若，“这只是一桩交易。况且，你也不是我的第一个。”
言下之意，就是大家都不是第一次，很公平。
楚小歌是真没想到，他竟然回答的这么直接……
不是他的第一个，也就是说，他以前有过很多女人吗？
哎，早知道他不可能为了自己守身如玉，可当她亲耳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心里还是免不了的难过。
只是尚东远没有告诉她，他的第一次，给了一个叫做楚念的女人。
自那以后，他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而她，将会是第二个。
“我知道了。”楚小歌垂了头，脸色有些昏暗，也没了心思吃饭。
也许是察觉到这个话题有点破坏气氛了，尚东远重新拿起筷子，给楚小歌夹了一块鸡肉，刚才看她吃了几口，应当是喜欢的。
“楚楚的学校，我来找。”
“不用麻烦你，我自己会找。”楚小歌愣愣的望着自己碗里凭空多出来的一块肉，语气酸酸的道。
他以前，是不是也经常像这样给别的女人夹菜？
那他的第一次，到底是给了谁？
女人就是这样，对什么事情敏感了，往往就会花费非常多的时间去思考。
尚东远并不介意她别扭的语气，反而仔细的为她分析了一下事情的利弊，“你要照顾爸妈，要上班，怎么照顾得了她？学校我来找，你们搬过来与我同住，会有保姆照顾她。”
你们搬过来与我同住……
这话从尚东远的嘴里说出来，那叫一个流畅，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好像真的要接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回家似的……
楚小歌刚想去夹肉的筷子又是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