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帝权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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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报复

楚瀚海的眼神太过直白,其中对宇文凌夜的指责也毫无遮掩,只是宇文凌夜正处于恼怒之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也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很多时候,误会往往就是这么产生的,也许只是一句模糊不清的话,便会产生极其不好的影响,所以千万不要去相信什么我不说你也会知道的话,很多时候你不说,便再也没有机会说清楚了。

“够了,你出去吧。”宇文凌夜盛怒之下还是找回了一丝理智,没有继续迁怒楚瀚海的意思,直接将人打发走了。

楚瀚海犹豫了一下,还是离开了,不过他一转身就带着自己的小侍从出了皇女府,直奔皇宫而去。

楚云亦这头原本还在计划着宇文凌夜大婚的事呢,尤其是关于宁家的,虽然宁家不咋地,但毕竟是宁昀的母家,如果要大婚,还是需要出面的,这也是为了宁昀考虑,只是还没等他想好具体怎么办呢,楚瀚海就来了,然后三言两语就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其中还着重的指出,宁昀已经带着自己的父亲离开皇女府的事情。

“你的意思说,婚礼估计是办不成了?”楚云亦语带气恼的确认道,觉得自己真是操碎了心,好不容易折腾出个结果,却偏偏又折腾了起来。

“这个,十分有可能啊,按照表姐的性子,您觉得她能去把人追回来吗?”楚瀚海犹豫了一下,觉得这婚估计有可能暂时还真是结不成了。

“她不去找,本殿去找!”楚云亦就觉得,孩子们的婚姻大事,他这个做父亲的就是不想插手,必要的时候也是要插手的,难不成真的要让婚事就这么取消了吗!

楚瀚海沉默,这一家子的事,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管了比较好,因为他哪一个也管不了啊。

“好了好了,瀚海你先去休息吧,这一天也够折腾的了。”楚云亦揉了揉眉头,觉得自己应该冷静冷静在说。

与此同时,宇文凌夜也觉得自己该冷静,所以她就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发够了脾气就开始睡觉,连晚饭都没有吃,而另一头,出了皇女府的宁昀,却开始有些为难了。

“父亲,咱们离开京城吧。”深思过后,宁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虽然他最熟悉的地方只有京城,甚至都没有走出过京城一步,但他对这个地方可是半点好感都没有,所以宁可离开,也不愿意在京城里停留,更何况他离开了皇女府,也担心着会被宁府的人找回去,他可不觉得宁府的人会如此轻易的就放过他们父子两人。

“好,你想去哪里,父亲就陪你去哪里。”出乎意料之外的,宁父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原本宁昀还担心父亲不愿意呢,毕竟以父亲的性子,一定不会喜欢那种奔波又陌生的生活。

“怎么,你以为为父不会答应吗?”宁父很了解宁昀,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慈爱的笑了笑,主动问道。

宁昀算是默认了,宁父便笑着解释道:“以前是父亲太没有用了,但现在既然离开了宁父,父亲便只有你了,你去哪里,父亲自然要跟着去哪里。”

宁父仍旧是软弱的,他将自己的孩子当成了自己的依靠,但这种软弱,有些时候令人觉得愤恨,有些时候却只会让人觉得温暖。

“我也是,父亲去哪,我就去哪。”宁昀也轻轻地笑了,一扫不久前的阴翳,他也许是失去了一些十分重要的东西,或者是人,但未尝没有得到一些重要的东西,如果没有宇文凌夜的出现,他和父亲也许还在宁府过着麻木不仁的生活呢,所以他要懂得感恩,也要学会振作,毕竟父亲就只有自己了!

父子两人既然有了决定,很快就走出了城外,只是两人身上的银两不多,又是步行,好不容易走到城外的一处小村子时,天色也变黑了,只能找了一处农家落脚,不过这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毕竟对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众人都有些顾忌,好在两人都是男子,又是一老一少,并且拿出了一些铜板当作报酬,这才被一户农家接受了。

就这样走走停停,大概过了两三天,父子两人终于走出了京城范围,在一处叫做阳明村的地方落户了,他们只是想离开京城,却也没有想过要离开多远,他们都只是小人物,并不觉得自己会引起什么人的注意,所以只要以后不再遇到,那些人估计也想不起他们。

而经过了两三天的冷静过后,宇文凌夜终于问了一句:“宁昀去哪了?”

招安愣了愣,但随即便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宁公子出了府后,便一直向着城门的方向而去,据说已经离开京城了。”

“据说?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宇文凌夜并不满意这个回答,当即就皱起了眉头,冷着声音反问道。

招安心里发苦,但却有苦难言,他是管家又不是密探,哪里知道宁公子去了哪里,更何况主子也没说要调查这种事啊,他若是私下调查了,岂不是擅自行动!

“奴才这就派人去查。”主子说什么都是对的,招安苦着脸道。

宇文凌夜冷着脸,没有同意,却也没有不同意,让人看不出她的心思,好一会之后,才冷哼了一声,道:“哼,那就去查查看,别死在了外头!”

虽然冷静了几天,但宇文凌夜还是很生气,被宁昀拒绝,对她来说打击颇大,自尊心可以说是受到了十分严重的伤害,一时间估计很难平复下来,但就算是如此,虽然表面上还有些嘴硬,实际上却有些担心宁昀的安危,毕竟宁昀只是一个男子,万一出了什么意外……

“主子,您不是派了暗卫在宁公子身边吗?若是您真想知道宁公子的情况,要不找暗卫问问?”听到安全的事,招安猛地想起了暗卫的存在,眼睛一亮,立刻提醒道。

按理来说,暗卫这几日应该是向宇文凌夜汇报一下宁昀父子两人的动向的,但宇文凌夜一直在气头上,也没有任何询问的意思,暗卫送上来的消息,她根本动都没动,也就没有注意到宁昀的动向了,而暗卫没有收到她的命令,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跟在宁昀身后,等着主子想起他们的存在。

“对,还有暗卫!”经过提醒,宇文凌夜也想了起来,当即便将身边的暗卫队长召唤了出来,仔细询问一番,便知道了宁昀父子两人的落脚之处,同时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宁昀竟然真的走了,而且不仅走了,还离开了京城,看那架势像是永远都不会回来一样,这让宇文凌夜不由得联想到,宁昀是不是真的很讨厌自己,不然为什么要离开京城,这明显是不想再见到她的节奏啊!

宇文凌夜觉得自己这几日的冷静完全没有效果,因为她十分明显的感觉到,她现在更生气了!

“想来就想,想走就在,他这是在做梦!”宇文凌夜十分不讲道理的自言自语道,而后便招来暗卫,在暗卫耳边吩咐了一番。

宇文凌夜不放过宁昀,宁昀自然就没有好日子过,宁昀父子两人在阳明村落户,原本还是受到欢迎的,阳明村是一个小村子,总共只有二十几户人家,民风颇为纯朴,宁昀父子两人又都是男子,再加上相貌都十分不错,自然而然的就受到了一部分人的欢迎,但当村子里一而再再而三发生一些倒霉事的时候,这种欢迎便悄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众人十分明显的排斥。

草垛起火,乌鸦聚团,蛇虫下山,疯牛狂奔,大概也就五六日的时间,发生了数十起或大或小的意外,虽然最严重的一次也不过是有位村民崴了脚,但发生的次数多了,流言也就渐渐冒了出来,像是什么不祥之人,会为村子带来厄运的说法,也渐渐被众人认同,毕竟这些倒霉事,都是在父子两人入住村子后,才陆陆续续发生的。

最初的时候宁昀父子两人还没有发现这些异常,一直都在忙着安家落户的事情,因为银两有限,他们买了一处有些简陋的小屋,正在努力的修葺着房子,只是渐渐的,当越来越多怪异和排斥的视线落在他们身上时,他们就算是什么都不知道,也有所感觉了,而好巧不巧的,宁昀的一次外出,就让他听到了外面的风言风语。

“我看呀,一定是那对父子有问题,说不定就是不祥之人呢,不然为什么自从他们在这里落户后,就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呢,以前咱们这里多太平啊。”这是村子里的一位大叔,语气略显刻薄。

“是啊,我看也是他们的问题,我家那头牛明明养得好好的,他们一来就疯了,一定是冲到了什么。”说话的是位大婶,语气也不太好。

“唉,那咱们该咋办呀,要不要找个大神来去去晦气?”另一位村民建议道,声音有点软弱。

“切,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将人撵走就是了,那才叫一劳永逸呢。”有软弱心善的,自然有冷漠刻薄的,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提议要撵走宁昀父子两人了,只不过这是宁昀第一次听到罢了。

“是啊,就该撵走他们,留着他们万一以后还发生这种晦气事……”

五六个村民聚在一起讨论的十分热烈,宁昀在不远处却听得脸色发白,拳头紧了紧,什么都没说,转身就回了家。

宁父见到他皱着眉头回来,有些担忧的询问道:“昀儿,发生了什么事?你是在生气吗?”

宁昀不知道该如何和父亲说外面发生的这些事,但这种事就算是不说,想必也瞒不了多久,毕竟村子里就那么几乎人家,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会被传的人尽皆知,甚至十分有可能,现在就已经是人尽皆知了,不然那些人为什么看着他们父子的眼神越来越古怪。

“父亲,我们离开这个村子吧。”宁昀深思过后,很快就做出了决定,人言可畏,这种迷信的言论,他就是想要解释,也不可能解释清楚,而如果在村民的心中留下这些不好的印象,他们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融入到这个村子里,与其这样,还不如趁着付出不多,换一个地方生活。

宁昀是一个很懂得隐忍的人,虽然这种隐忍有时候会显得有些懦弱,但却也是最稳妥的做法,毕竟只有他和父亲两人,他不想冒任何风险,也不想在生活在那些用着异样的眼光看着他的地方,在宁府,在皇女府,他都已经受够了!

宁父自然是十分惊讶的,问了原因,宁昀没有解释的太详细,却也隐晦的提了提,说是这里的人十分迷信,似乎并不太喜欢他们的身份,他并不想在这里看人眼色,所以打算换个地方定居,宁父想了想,便同意了宁昀的提议,他在宁府里看了人大半辈子的脸色,也是真的不想再遭受这样的非议了。

宁家父子两人打算离开,先是找了这里的村长去卖房子,村长很痛快的将他们买房子的钱退还给了他们,甚至连原因都没有询问,父子两人看村长的态度,便也明白村民们的态度了,也没多说什么,收拾了行李便离开了村子。

父子两人连日奔波,刚休息了几日便再次赶路,再加上心情问题,状态实在是称不上好,走了不久,宁父便病了,宁昀十分担忧,也不敢在这种时候赶路,便在一个小客栈暂时落脚了。

确定了住处后,宁昀便去给父亲请了大夫,大夫查看了一番,只说是劳累过度,需要休养,开了药方让宁昀去抓药,宁昀也不敢耽误,付了诊金,又付了要钱,好不容易伺候着宁父喝下了汤药,而这一急一忧,宁父的病还没好,他却也跟着病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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