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婚密爱:娇妻请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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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求婚了,算是惊喜吗?

简奕随手按了15楼,转头看着简单,问道:“是胸外伤的病人?”

“对,就是昨天,你请假休息,刘医生做的手术。”简单点了点头,默默注视着顶上楼层数字的变化。

简奕翻看了交接过的病人资料,说,“是不是这个病人?”

“对,是他。”简单凑上前看了一眼,肯定地点了点头。

简奕合上档案,淡淡道:“他已经脱离危险了,不过中刀的部位相当靠近心脏,也伤了肺叶,幸好送医及时,再晚个五分钟,恐怕就救不了了。”

“从背后垂直刺入一刀。”樊思荏弯腰,几乎是半蹲在简奕身边,偷偷翻看着他手中的病例。

简奕拧眉,立刻抽回病例文件,冷眼瞪着樊思荏:“你就是这么当警察的?”

樊思荏站直了身体,撇了撇嘴,装作一本正经道:“我不是好奇嘛,想看看他的伤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简奕的脸色铁青,也不说话,只是等电梯门开启,便抬脚走出。

身后,简单略显好奇地凑进樊思荏,小声问道:“丫头,你和他早上又吵架了?”

……

樊思荏有种做了坏事被说中的感觉,立马摇头如拨浪鼓,强调说:“没有,绝对没有!”

“我就问问而已,你紧张什么呢?”简单挑眉看着她,笑道,“难道是欲盖弥彰?”

“谁,谁紧张了!我才没有呢!”樊思荏急忙否认,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拉着简单说,“哎呀,简sir,查案要紧,快点走啦。”

两人来到受害人的病房里,他正在吃东西。

简单上前,表明了身份,说,“你好,张家康先生,我是重案组督查简单,这是我的组员樊思荏。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希望你能够就案发当晚的事情,提供一份详细的笔录。”

“哦,你们好,坐吧。”张家康的声音低沉沙哑,身体明显还非常虚弱。

“案发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告诉我们吗?”简单和樊思荏坐下,由樊思荏做笔录。

“其实,到底怎么样,我也不是很清楚。昨天我是中班,12点下班,到家已经是1点多了。当我准备开门的时候,就闻到了屋里很浓的血腥味。当我进屋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开灯,就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接着只觉得后脑懵了一下,就倒在了地上。迷迷糊糊的时候,我看到我爸满身是血地倒在地上,我妈倒在沙发上,然后我妹妹从房间走出来,我好像听到她叫了一声‘怎么是你’,然后就挨了一刀,倒在了走廊上。”

说到这里,他格外悲恸,捂着脸哭了起来。

樊思荏拿了面纸给他,问道,“也就是说,凶手可能跟你妹妹熟识?”

“我不知道,我没看到他的样子,就晕了。”张家康摇了摇头,等情绪稍微缓和一些,才又开始说道:“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我以为那个人已经走了。就想看看里屋我奶奶的情况,没想到他连一个瘫痪的老人都不放过,奶奶就倒在了他房间的门口。我想可能是她听到了我妹妹的叫声,所以才勉强从床上趴下来,然后那个凶手真是没有人性,连她都不放过!我想着必须立刻报警,就想到客厅拿手机。结果,那凶手竟然没有离开,等我刚拿起手机,背后就被扎了一刀,之后我就又晕了。等我再次醒来,已经在医院了。”

简单听完了他的叙述,从证物袋里拿出一个透明小带着,说,“你看看,这个是谁的?”

“这是我爸的!”张家康看着袋子里的一颗钻石,说,“这是我爸刚拖F洲的朋友带回来的钻石,准备放在店里出售的。”他迟疑着,看向简单和樊思荏说,“凶手不会就是为了这个,才杀了我全家的吧!”

“这包钻石有多少?”

“不知道,好像是总和50克拉的小钻石。”张家康想了想,说,“如果是冲着这包钻石来的话,我妹妹的男朋友纪德耀,最有作案嫌疑!”

“纪德耀?”简单示意樊思荏记下这个名字。

“对,他是个小混混,也欠了些债的。他和我妹妹谈恋爱,就是贪我家的钱!偏偏我妹妹听不进我们的劝说,为了那个纪德耀,还几次三番跟爸妈吵架,又一次她的男朋友,还差点打伤我爸呢,真是引狼入室!”张家康说到这里,有点激动,忍不住咳嗽起来。

他是伤了肺叶的,所以一旦咳嗽,是非常痛苦的。

简奕站在一旁,看着他的样子,淡淡开口:“简sir,他需要休息了,有什么问题,明再说吧。”

说完,他上前,为张家康检查平复了一下。

“哦,那先这样,你好好休息,如果想起什么新的线索,记得第一时间联系我们。”简单点头站起来,不管怎么说,算是拿到了一点线索。

“好。”张家康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休息。

樊思荏和简单走出病房,两个人就刚才的口供,判断道:“看来,这个女受害人的男朋友,嫌疑很大。”

“嗯。”简单点了点头,看了眼时间,说,“还早,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找那个纪德耀谈谈?”

“好呀。”樊思荏当然愿意了,连忙抓着他的手,开心的答应。

此时,简奕从病房出来,目睹了樊思荏抓简单手臂的过程,眉心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你要带她去小混混的地盘,”简奕冷睨了简单一眼,故意冷讽道,“不怕被她害死吗?”

“我靠,简冰块,你是见不得我好,是不是?!”樊思荏不高兴了,这分明是在质疑她的能力。

要知道,她现在可是通过考试的正式配枪女警,很强的!

她心里不服气,直接冲到简奕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衬衫前襟,质问道,“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要损几句才舒服,对不对?”

她的话音刚落,就发出一声尖叫,原本揪着简奕衣襟的手,被反曲在背后,整个人被按到了白皑皑的石墙上,脸尤其零距离接触墙壁。

“就你,想不拖人后腿都难。”简奕只想让她认清事实,所以才按下就松了手。

樊思荏羞愤难当,气鼓鼓地瞪着他,想踹他手上的脚,却被他轻松躲开了。

简奕很傲慢地瞥了她一眼,对着简单说,“我还有事要忙,你如果要带她去查案,自求多福吧。”

“我靠!简奕,你混蛋!”樊思荏气急了,脱下鞋子就朝他砸去。

但简奕还是轻松就避过了。

身后,简单看着这样的场面,有点哭笑不得,心里不禁感叹:这两个人真是一对斗气的大活宝,而且还是那种乐在其中的调调。

樊思荏提着脚,鼓着腮帮子,站在原地,见简奕走远了,才一跳一跳地来到鞋子旁边,重新穿起来。

很快的,她回到简单面前,看着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自然明白是她失态了,连忙低着头,道歉说,“简sir,对不起,但是我保证我不会拖后腿的。”

“我没说你会拖后腿呀。”简单忍不住笑出声了,道,“你干嘛那么在意老三的话,他向来都是这么刻薄的。”

“我……”樊思荏其实也知道,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嘟着嘴,小声道:“我就是看他那个拽样不爽!”

“那你也治不了他,不是吗?何苦让自己心情不好呢。”简单笑了笑,转身示意道,“好了,我们走吧,去调查那个纪德耀。”

樊思荏原本还有点小纠结,一听到简单这么说,脸上的表情立刻就亮了,“哦”了一声,快步跟上了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医院,正好就撞见了从餐厅出来的林子凡。

他一看到樊思荏,脸上的表情有点意外,“思荏,你怎么在这儿?”

“子凡。”樊思荏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明媚的笑容,挥手跟他打招呼,“我被分派到简sir手下了,这会儿是来调查案子的。”

“原来是这样,那我必须恭喜你,完完全全地实现愿望了。”林子凡非常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琥珀色的眸子虽然满含笑容,可是脸上的表情却略显憔悴。

樊思荏握住他的手,点了点他的眼角下方,关心道:“你最近好像很辛苦,黑眼圈好重哦,要记得好好休息。”

“嗯,我知道。”林子凡点了点头,看着不远处简单正在等她,说,“你快去忙吧,简sir在等你呢。然后,这个给你,晚上等我电话,我们一起出去吃晚饭。”

他把一部手机塞到樊思荏手中,温柔地将她鬓角的碎发拨到而后。

樊思荏低头看了眼手机盒子,连忙道:“这个不用了,我有手机了,你直接打给我就行了。”

说着,她把手机盒子塞回到林子凡手机,快步朝着简单跑去。

身后,林子凡的眉心微微拧起,低头看了眼手上的手机盒,心里很是纳闷:“有手机了?不是说暂时没有多余的钱购机吗?”

他看着樊思荏乘坐简单的车子离开医院,抬头朝着简奕的办公室看去。

原本只是不经意的举动,没想到正好就看到了窗边的简奕。

此刻,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激起了无形的电光火石。

林子凡只是看到他,就明白了樊思荏有新手机的原因,沉沉叹了口气,往电梯处走去。

另一头,刚离开的简单和樊思荏,通过小电脑周佟的寻找,确定了纪德耀的住宅地址,以及他平时会去的地方。

两人先到了他的住处,并没有看到人,就去了他经常出入的地下赌场附近堵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简单和樊思荏都在车上吃完快餐午饭了,才看到有一群人,抓着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出来,而且是各种不拿他当人般的拳打脚踢。

见状,简单和樊思荏第一时间冲下车,直接指着那群人说:“警察,干什么呢?”

那群人一听是警察,立刻四散逃窜。

简单顺势抓住了一个想跑的小子,扶着他的头,按到墙上:“小子,聚众斗殴啊!”

“不,不是!”被按住的小子连忙否认说,“阿sir,我们不是打架,就是大家闹着玩的!”

“闹着玩?打断了他几根肋骨?”樊思荏在一旁,检查着受伤男人的伤势,从他的长相,比照小电脑发过来的照片,已经可以明确这个男人就是纪德耀。

“哎哟,madam,这是意外,真的只是闹着玩,不信你问他!”被按着小子很心虚,却还是鼓着勇气说道。

“喂,你怎么说?”樊思荏挑眉询问受伤的纪德耀。

他立刻拧着眉,点了点头:“是,我们是闹着玩的。”他的手捂着发疼的胸口,脸上早就是青一块紫一块,连带着嘴角也是破的,正渗着血呢。

“看吧,就是拿着玩的,阿sir,放过我吧,以后不敢了。”小混混一听纪德耀这么说,原本还害怕的表情立刻就放松下来,吊儿郎当地保证道。

“行,这次就饶了你,如果还有下次,我一定抓你回警局喝咖啡!”简单拍着他的脸蛋,警告他,接着就把人放了。

原本,这种事情也不归重案组管,加上纪德耀自己也说是闹着玩,那么就算真的把小混混抓回警局,而是没证据立案的。

简单走回到樊思荏面前,和她一起把纪德耀扶起来,拿出一张张家薇的照片,问道:“这个女孩,认识吗?”

纪德耀略显心虚地瞟了一眼,摇头,说,“不认识。”

说这话的时候,他特意低着头,连看都不看照片。

“不认识?”简单笑了笑,一把将他按到墙上,就着他的衣领道:“你自己女朋友都不认识了,是不是做贼心虚,杀了人,不敢认啊?”

“什么杀了人?”纪德耀一把推开简单,否认道:“我没有!你别冤枉我!我跟她早就已经分手了!”

“分手了?什么时候的事?”樊思荏蹙眉询问。

“半个月前。”纪德耀甩开了简单的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皮衣,说,“我欠了赌债,就去傍了个富婆,想让她帮我还债。正巧在街上撞见了小薇,然后就分手了。”

“傍富婆?”简单勾了勾唇角,再次把纪德耀按到墙上,怒声喝斥,“你以为我三岁小孩吗?”

“我说的都是真的!”纪德耀紧抓着他的手,大声反驳,“我原本和小薇谈恋爱,也是看上了她爸有钱,一开始她还能帮我还赌债,后来她爸妈知道了我们的关系,就不给她零用钱了,我债台高筑,当然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了。所以,当事情被小薇发现之后,我们就分手了。”

说到这里,他低下头,表情有点小伤感,“关于他们家的事情,我也看到了,但是我可以保证,我没有杀人!”

“前天晚上11点,到昨天凌晨4点,你在什么地方?做什么?”简单要确定他是否有不在场证明。

“前天输了钱,晚上11点在酒吧和闷酒,一直喝到凌晨1点才离开的。然后,我在大街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昨天上午九点多了。”纪德耀回忆着前天晚上到昨天凌晨的事情。

樊思荏跟着补充道:“这期间,有没有人可以帮你证明?”

“酒吧的人,可以证明呀。”

“那么离开酒吧之后呢?”樊思荏接着提问。

“这个我睡着了,当然不知道有谁看到了。”纪德耀拧眉解释道,“你们不会觉得我喝得酩酊大醉之后,还去张家杀人吧?”

“借酒行凶,和合理呀。”樊思荏轻挑着眉梢审视着他,接着缓缓凑到简单身边,小声道,“简sir,你还记得张家康说的吗?他说自己第一次被打晕之后,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再醒来的时候,就以为凶手离开了,可是其实凶手还在家里,这次把他刺成了中伤。你说一个正常的凶手,怎么可能在犯罪现场徘徊那么久?会不会是第一次的凶手真的走了,然后刺伤他的是第二个凶手?否则,从张家康回去之后的1点,到他第一次醒来,间隔了3小时,这三小时,如果是同一个凶手的话,他逗留在屋子里做什么?”

简单听着樊思荏的分析,觉得逻辑思维还算缜密,点了点头,道:“所以,在没有找到你案发时的不在场证明之前,请你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说完,他把纪德耀铐了起来,抓上车子。

“喂,简sir,我真的没有杀人!嘶……”

他说话的时候,用力过猛,以至于受伤的胸口疼得无法言语。

樊思荏看了他的情况,说,“不过,在带他回警局之前,我们必须先去医院。他至少断了三根肋骨,要帮他接骨。”

……

简单无语地叹了口气,开车离开。

两人领着纪德耀拍了X光片,而后就让专门的骨科医生把他固定了胸骨,接着安排他在医院住下,不过安排了警方人员进行看守。

“好了,接下去,我们就要确定他在前天晚上10点是不是真的在酒吧喝酒。”简单略显疲惫地叹了口气,低头揉着自己的睛明穴。

“那我们现在就去。”

“不,这个你不用去,先回警局把张家康和纪德耀的口供整理一下。”简单可不敢带樊思荏去那种品流复杂的黑市酒吧。

心里很清楚,如果带樊思荏去了这种地方,被简奕知道了,必定是要找他拼老命的。

“啊?可是我很想去呀。”樊思荏不乐意了,苦着脸摇着简单的手,说,“简sir求你了,带我去吧。口供的话,可以晚上整理嘛。”

“不行,口供必须立刻整理出来,我们要针对两个人的口供,看看有什么忽略掉的细节问题。”简单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反正就是不会带樊思荏去那种地方。

“可是,我……”

“这是命令,do,you,understand?”简单的表情变为严肃,冷声质问。

樊思荏看他都板起脸了,知道没机会了,只好嘟着嘴,不情不愿道:“yes,sir!”

“那走吧,我先送你回警局。”

说完,简单就往电梯口走去。

樊思荏没办法拒绝,只能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进了电梯。

没过多久,他们回到警局。

简单让她下车之后,就独自离开了。

樊思荏灰头土脸地走进办公室,小电脑周佟一看到她立刻“hello,总算有人回来陪我了。”

“哼,你少在那里幸灾乐祸!”樊思荏嘟着嘴瞪了他一眼,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

周佟笑嘻嘻地滑动座椅,来到她身边,好奇地打听道:“怎么了?被简sir强行送回来的?”

“嗯。”樊思荏嘟着嘴,点了点头,随手开了电脑,把张家康和纪德耀的口供录入电脑。

“为什么呀?是你做错了什么吗?”周佟忍不住八卦起来。

“没有。”樊思荏摇了摇头,说,“我做得很好,还得到了表扬,但是一说去黑市的酒吧,简sir就让我回来了。”

“哦,那是正常,毕竟那种地方过分复杂,不是你这个初来乍到的新人。”周佟明白了简单的用意,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别想太多了,等你历练过一段时间之后,会带你去的,现在就乖乖录口供吧。”

……

樊思荏好像金鱼一样鼓了鼓腮帮子,也没有理周佟,只是很快速地在电脑内输入完了张家康和纪德耀的口供。

电脑前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她懒懒地伸了个拦腰,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哇,不知不觉已经5点了。”

“对,刚才简sir打电话过来,说你如果录入好了口供,就可以下班回家了。”

“回家?”樊思荏一脸震惊地看着他,道,“没搞错吧?他让我回家?”

“是啊,因为现在的线索都比较散,所以不用加班的,早点回去吧。”周佟的话虽然这么说,可是他自己却并没有任何动作,依然坐在电脑前调查着什么。

樊思荏看着他不动作,蹙眉道:“不是说不用加班吗,那么你坐在这里,不回家干什么?”

“我玩游戏呢,在这里蹭电,蹭网,比较实惠。”周佟说得煞有其事,似乎不是开玩笑。

可是,樊思荏站在他身后看了片刻,电脑屏幕上是一个个程式,根本不是他所谓的游戏。

“小电脑,你又骗人!这哪是什么游戏?你根本就是还在工作!”

“谁说的?”周佟没好气地撇了撇嘴,道,“难道非要是那种热门的网游,才叫游戏?对于我这样的电脑高手,制作出一个高端的程式,应其他对手,才是真正的游戏。”

说着,他快速弹出对话弹幕,上面确实是一些电脑高手平台的对话。

樊思荏还是不太相信,又看了一会儿,就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

她点开一看,是林子凡打来的,连忙接听道:“子凡?”

“怎么样,还在忙吗?”林子凡真的好久没有跟樊思荏二人世界了,一想到今天可以自由分配自己下班后的时间,心情就莫名愉快。

“没有,下班了。”樊思荏眨巴眨巴眼睛,说,“正准备下楼呢。”

“哦,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到。”林子凡并没有挂断电话,而是直接开车赶去警局。

第一医院跟樊思荏所在的A区警局,车程最多也就15分钟,所以没多久他就到了警局门口,一看到樊思荏,便朝她挥了挥手:“思荏,上车了。”

“好。”樊思荏笑着坐进他的车里,看着他问道:“晚饭,我们吃什么?”

“意大利菜吧。”林子凡早就有了决定,说,“刚好帮着你庆祝你通过考核,还有圆满进入简sir麾下重案组。”

樊思荏听着他的话,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两颊的梨涡转为深邃,轻快地答应道:“好。”

林子凡示意她系好安全带,接着就开车离开了。

马路对面,简奕的车子缓缓停下,眼看着樊思荏被林子凡接走。

看来,他来的还是慢了点。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开车回去,而是紧跟着两人的车子,去了同一个地方。

W市的开发区,有一间最高级豪华的意大利餐厅,名为“罗马周末”。

林子凡是预定了座位的,而且是全包的那种。

樊思荏并不知道这点,只当是距离晚饭时间还早,加上店内的菜肴价格普遍偏高,所以才暂时没有什么人。

Water把他们领到了指定的位置,林子凡绅士地帮樊思荏拉开椅子,等她入座之后,才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

他优雅地用眼神示意了water,立刻就有钢琴师演奏起悠扬的钢琴曲。

樊思荏愣了一下,寻声而去,看到餐厅的中央,圆柱水帘内,有人正在非常有姿态地弹着钢琴。

琴声中伴随着水流的声音,越发清灵悦耳。

很快的,餐厅的第一执事,推着餐车来到他们面前,车上放着鲜花和庆祝用的蛋糕。

小卡片上写着:祝贺我心爱的思荏,梦想成真,永远开心。

樊思荏看着他安排的东西,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说吧,你这个蓄谋多久了?”

“三天了。”林子凡轻轻握住她的手,说,“之前,真的太忙了,加上单心妍的事情,我都没有好好陪你,对不起。”

“傻瓜,我又没怪你。”樊思荏指了指餐车上的蛋糕,问道,“这个,可以现在吃吗?”

“嗯,当然可以。”林子凡点了点头,让第一执事分了一小块蛋糕放到樊思荏面前。

她吃货一般的尝了一口,脸上露出了特别幸福的表情:“好吃!”

“那,现在看看主菜吧。”林子凡展开面前的餐巾,示意第一执事上主菜。

当不锈钢圆盖揭开的时候,餐盘中是一枚用黑色丝绒盒子装着的钻石戒指。

樊思荏看着那闪亮的,仿佛透出淡蓝色光芒的戒指,整个表情都惊呆了。

她抿了抿唇,脸颊不自觉地付上了红晕。

“这个是……”

“思荏,我可能有很多缺点,也有很多考虑不周,甚至忽略你的地方。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所以,我决定向你求婚,希望你可以答应我。”林子凡知道自己之后跟单心妍的事情不可避免。

可是,在那之前,他希望自己可以凭着自己的主观意识,首先向自己爱的人表达心意。

这算是给樊思荏吃一颗定心丸,也是给他自己吃一颗定心丸。

“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我都希望你相信我,我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林子凡拿起戒指,单膝下跪,期待着樊思荏的回应。

樊思荏真的有点带懵了,圆睁着双眼看着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也很激动。

可是,她却不知道为什么,没办法立刻做出回应。

“子凡,我,我还没有跟简奕解除关系,他的律师说,可能还要几天,所以我……”

“没关系,我向你求婚,跟你和他之间的事情,并不冲突。”

他不在乎她和简奕怎么样,只要她心里有自己就可以。

樊思荏愣愣地看着他,迟疑了好久,才拿下他手里的戒指盒,把他扶起来,说:“这个,毕竟是终身大事,你给我时间考虑一下,等我想好了,我就自己戴上。”她的脸上流露着羞涩的笑容,眼神有点拘谨,很认真地在跟他商量。

林子凡听了这话,表情略显失落,但还是点头道:“好,就照你说的,我等你。”

“那吃东西吧。”她低着头,切着牛排,表情却有点心不在焉。

周围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沉寂。

林子凡也没有说话,只是埋头切着牛排。

突然,樊思荏像是想起什么,抬头道:“子凡,等吃完晚饭,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什么地方?”林子凡略带不解地看着她。

樊思荏抿了抿唇,回答道,“‘狂人酒吧’。”

“为什么要去酒吧?”林子凡一听这名字,便皱起了眉头。

他出生在暗势力下,自然清楚那是个什么地方。而且,那里还不属于他父亲的管辖地,是对立势力王蟠的地盘。

“我现在不是重案组成员嘛,然后遇到了一个案子,嫌疑人说曾经在‘狂人酒吧’喝酒,所以我想确定一下是不是事实,然后再问一下,他离开之后,有没有人看到他醉倒在大街上。”樊思荏给出解释,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个案子。

“原来是这样。”林子凡恍然大悟,想了想,说,“但是如果是查案的话,你不是应该跟简sir他们一起去吗?”

“哎呀,就是简sir说我是新人,不适合去那种品流复杂的地方。可是,我真的很想把这件事查清楚。”樊思荏咬着唇,一脸恳求地看着他。

这是新人常会发生的情况,用老话来形容,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林子凡看着她,尤其是对着她那双满是期待的水眸,一时也不好意思拒绝。他沉默了片刻,表情有点为难,说:“但,那个区真的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着,你陪我一起去嘛。”她双手合十,好像拜菩萨一样请求他。

林子凡暗暗叹了口气,点头答应了:

“好吧,不过到了那个地方,一切都要听我的,不可能冒进。”他的表情很严肃,有种约法三章的调调。

樊思荏欣喜,连忙点头,说:“行,都听你的!”

“那快点吃吧。”林子凡把自己餐盘里切好的牛排换给她,自己则拿着她那一整块的牛排,一边切,一边吃。

樊思荏很快就把晚餐吃完了,一心等着林子凡带她去“狂人酒吧”。

林子凡看她根本无心继续留在餐厅,便起身道:“好了,看你也没心思继续留在这里了,我们走吧。”

“嗯。”樊思荏开心地挽住了他的手臂,跟他一起走出餐厅。

她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小鸟依人般的靠在林子凡身边。

这让马路对面,一直坐在车里等候的简奕,心里特别不舒服,只觉得扎眼。

他原本已经不想继续跟着他们了,可是看着林子凡的行车方向,心里有些疑惑。

那里可不是回别墅的方向,他们要去哪儿?

简奕显然是担心樊思荏的安全的,不管心里多生气,还是继续跟了上去。

林子凡带着樊思荏进入C区,立刻就能感觉到与其他区域不同的气息。

这里就好像是W市内,唯一不见光的地方,充斥着各种肮脏,腐朽,龌龊的事情。而生活在这区的人,就如同蛇虫鼠蚁一般,阴暗地生活着。

樊思荏到了这儿,才明白简单什么不带她过来。

这里,真的就好像是传说中的三不管地区,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车窗外透进来的风,都感觉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尘味。

樊思荏捂着鼻子,轻咳了两声,就见林子凡把车子停在了有人收费看管的区域内。

“子凡,这里是大街上,你把车子停在这里?没问题吗?”樊思荏四处看了一下,知道这里根本就不是停车场。

“没事,下车吧。”林子凡开门走下车子,连问都不问,直接就付了1000块钱停车费。

樊思荏惊愣地看着他,正想询问缘由,就被他拉着离开了停车场。

“子凡,刚刚你付了一千块?!”

“嗯。”林子凡点了点头,说,“这里不是普通的地方,停车费付少了,等会儿就找不到车子了。”

“天哪,这里没人管吗?”

“如果有人管的话,简sir就不会说,‘新人不能来这里’了。”林子凡将她的手放到臂弯处,做成一些纨绔子弟过来消遣,泡吧的样子。

樊思荏明白他的用意,暗暗叹了口气,更加亲密地依偎在他身边。

其实,她以前就曾经听说过C区的事情,但一直都以为是别人夸张的戏说。

现在看来,还真是无法无天,只讲钱的地方。

两人进入酒吧,立刻就有人上前招呼。

“哟,这位少爷面生,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玩吧?”酒吧的妈妈桑看林子凡一表人才,身边还带着个女的,便知道他不是来玩女人的。

林子凡笑了笑,直接给了两百小费,说,“我们先喝点酒,看看你们这里是不是如同传言的那么逍遥。”

“好好好,请两位到这里坐,我保证,到了我们‘狂人吧’,一定能够尽兴而归的。”琪姐献媚地说着,等两人就座之后,立刻就把酒单送上。

“不用这个,”林子凡把酒单丢开,豪气地说道,“先给我开一瓶你们这里最好的红酒。”

“得咧,您稍等。”琪姐立刻就招呼服务生开酒,本想陪着说会儿话,打听一下林子凡和樊思荏的来历的。

谁知,酒吧经理突然出来,直接把她叫去了办公室。

“蟠哥,这外面有大生意呢,您怎么就找我进来了?”琪姐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老板椅上,王蟠阴测测地笑道,“阿琪,你知道这个年轻人是谁吗?”

“谁啊?”

“我那个死对头,林老头的独子。”王蟠脸上的笑容越发阴沉,鼠目聚光,透出一丝危险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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