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婚密爱:娇妻请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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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以后她的事,别跟我提

简奕看着樊思荏的样子,感觉到她眼中的伤感,也猜测到她想起了樊院长,特意转移了话题:“对了,今天你们的成果怎么样?”

“什么成果?”樊思荏不解地看着他,忽然反应过来,说,“哦,你说我们的行动呀。”

“嗯。”

“没任何进展。简sir说,可能要一个星期才会有突破口。”樊思荏说着打了个哈欠,“不过,监视的时候,注意力高度集中,真的有点累人,尤其是下午的时候,总想睡觉。”

“春困秋乏,就算没有任务,你也会想睡觉的。”简奕说的是常态,看着樊思荏说,“可以通过饮食和运动来减轻这种秋乏之感。”

“饮食?”樊思荏笑了笑,说,“我现在做了重案组的警察,在吃的上面,根本不可能规律,至于运动健身,倒是可以适当为,不过感觉运动完,就更想睡觉了。”

“那就先睡一会儿吧,等到了,我叫你。”简奕看她确实挺疲惫的,便放柔了嗓音说道。

樊思荏转头看了他一眼,算是接受了,点了点头,仰面靠向椅背。

突然,她坐直了身体,看着简奕强调道:“呐,你可一定要叫醒我,不许偷偷抱我回房间!”

简奕听了这话,再看她的表情,感觉她跟防贼似的,心里不太高兴,说:“知道了。”

樊思荏听他答应,才放心靠回椅背,闭眼休息。

简奕静静开车在回去的公路上,偶尔瞥一眼身旁的樊思荏,嘴角会扬起浅浅的弧度。

她就算在这样狭小,不舒服的环境里都能睡着,可以说是个特别心宽的人。

回到别墅。

他把车子停入车库,转头看着熟睡的樊思荏,本来还真的不想叫醒她的,可是想起她睡前的提醒,立刻就拍醒了她。

“喂,醒醒,到家了。”

樊思荏被他摇醒了,懒懒地伸展了四肢,噔得踹到了车前方的小抽屉。

一双惺忪的睡眼,马上就惊醒过来,紧张地看着简奕,见他没有怪责地下车,立刻跟了下去。

“简奕,你等等我。”她还是怕黑,一看到车库里黑漆漆的,快步追上了简奕,紧紧抓着他的手回到室内。

两人站在玄关处,简奕想要换鞋。

手却被樊思荏紧紧抓着,以至于他根本没办法俯身脱鞋。

“你可以放手了。”

“啊,哦!”樊思荏回神,连忙松开双手,笑呵呵地看着他,抢先换了鞋往楼上房间跑去。

简奕看着她脱下的鞋子,东一只,西一只,丢得乱七八糟的,心里很不舒服,俯身把鞋子捡回来,放整齐,似乎有点强迫症的调调。

樊思荏跑到房间,翻箱倒柜找着什么,只听到“咚咚咚”,各种箱子摔落在地的声音。

简奕听着楼上的动静,不禁皱起眉头,对这楼上道:“樊思荏,你干嘛?拆房子呢?”

樊思荏压根不理他,继续找着要找的东西。

简奕真的受不了了,抬脚跑到楼上,正想敲门,就看到樊思荏开门出来。

她的头发凌乱,马尾辫上还挂着一件内衣,看起来让人脸红又好笑。

“你干什么呢?”他想查看她房间里的情况。

樊思荏连忙拦住,笑嘻嘻地从身后拿出一个礼盒送到他面前:“喏,这个送给你。”

“什么东西?”简奕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生日礼物呀。”樊思荏把房门关上,拉着他的手,把礼盒放到他掌心,说:“虽然样子有点老气,但是你本身就是个冰块脸,不苟言笑的,应该是挺适合。”

……

简奕听着她的评价,脸上的表情有点尴尬。

樊思荏拍了拍他的手说:“你回房间拆吧,我先睡了,晚安。”

说完,转身走进房间,锁了门。

“诶……”简奕无语,愣愣地看着手上的灰色礼盒,抬脚走进自己的房间。

他坐在床沿上,仔细看了看那个礼盒,还是把它拆开了。

里面是一条深灰色条纹的领带,花色其实挺好看的,但是就像樊思荏说的,更适合年纪大一点的人。

简奕看着那条领带,已经猜到这是樊思荏买了准备送给樊院长的。

再看里面购物小票上的日期,竟然已经是三年前的了。

她一直都没有送出去吗?

简奕暗忖着,把领带放回盒子里,不打算使用。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樊思荏发来的微信:

——简奕,那个领带是我三年前的买的,原本打算送给别人的,可是终究没有送出去。今天是你生日,收个礼物讨个好彩头,希望你不要嫌弃。生日快乐。

简奕看着她这段话,一时倒是不知该把这领带怎么办了。

如果这种情况下,他再嫌弃这条领带,就显得他没肚量了。

简奕长长叹了口气,回复了微信:

——知道了,谢谢,早点睡吧,晚安。

这话才刚发过去了,立刻就收到了樊思荏的回复:晚安。

接着手机就安静了,再没有信息的往来。

简奕拿着领带走到衣柜前,拿到胸前比了比,嘴角扬起了浅浅的弧度。

其实,跟他的那件略浅一些西装搭配,还是可以的。

他把领带放进领带格里,走去浴室洗澡。

第二天早上。

樊思荏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闹得太疯了,所以闹钟响了也没有起床,而是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继续睡。

简奕看着时间,已经在餐厅吃完了早餐,也不见她下楼,心里有点担心,走到楼上她的房间门口,“樊思荏,你醒了没有?”

房间内并没有任何回应。

“樊思荏?”他敲了几次门,都没人答应,心里难免有点担心。

于是,找来了备用钥匙,开了门,走进房间。

大床上,樊思荏正抱着被子,睡得香甜,嘴里跟吃着什么好吃的一样,不停吧唧着嘴巴。

简奕走到她床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樊思荏,起床了,你该去接简单的岗了。”

“呃,别吵我,再睡五分钟,五分钟就好。”她挥开他的手,直接趴睡在床上。

简奕无语地白了她一眼,再次拍着她的肩膀,说:“好了,五分钟到了,快点起来。”。

“骗人!这还不到一分钟呢,你别以为我不看时间,就忽悠我。”樊思荏其实已经醒了,只是在这样的深秋季节,就是不愿意起床。

简奕没办法,直接掀开她的被子,拿着手机道:“我数到三,如果你还不起来,我就发直播到你一组群里。”

“啊?”樊思荏以为自己听错了,蹙眉道:“你说什么?”眼睛依然闭着。

“一。”简奕不理她,直接开始数数。

樊思荏真的没有听明白,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简奕一眼,发现他手上拿着手机,连忙从床上坐起来:“好了,好了,别数了,我起来了,起来了!”

她抬头看着简奕说:“我要换衣服,你出去一下,好不好?”

简奕看着她发型乱飞,睡眼惺忪的样子,眼里明显露出一抹嫌弃,转身离开她的房间。

樊思荏一看他走了,自然不可能起床,再次抓过被子,倒头睡觉。

简奕在门外等了很久都不见她出来,也没听到房内任何动静,立刻开门回到房间。

他快步来到大床前,就知道是这样的光景,拧着眉看着她,脸色铁青。

接着,他也不叫她,而是走进浴室,放了一缸热水,接着回到床前,抱起樊思荏,直接把她丢进了浴缸。

“啊……水,救命!”樊思荏闭着眼睛扑腾,以为自己溺水了,猛地清醒过来。

她伸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水珠,睁眼看着身处的环境,立刻就知道这一切是谁的杰作了。

“臭冰块,你有毛病啊!大早上的,很冷的!”她气恼地怒声喝斥。

简奕却双手环胸,特别高姿态地看着她:“这下醒了吗?”

“哼!”

“快点洗漱干净,别耽误我的上班时间。”简奕的态度很淡漠,指着手表上的时间说了一句,接着就想退出浴室。

樊思荏却不乐意了,手掌将浴缸里的水扑向他,生气道:“混蛋,我好不容易可以睡个懒觉,晚点再去换简sir的班,都是经过简sir同意了的,你非要用这种方式叫醒我。你要上班你先走呀,谁稀罕你送我呢!”

她边说,便不停朝他扑着水。

“喂,樊思荏,你够了!”简奕只是这么片刻功夫,全身都湿了。

这意味着,他不得不回房间重新换件衬衫。

樊思荏才不理他,自己被不情不愿地吵醒了,还带着一肚子的起床气呢,现在谁跟她吼,她就找谁麻烦。

简奕看她还不停手,心里生气,往前走了两步,长臂一伸,把她从浴缸里拎起来。

谁知,樊思荏竟然“噗”的一下,喷了他一脸的水。

“樊思荏!”

“哼,让你吵我睡觉,落汤冰块,小心融化!”樊思荏的态度很嚣张,刚骂完,就意识到自己脚下打滑,一个后仰摔倒,将简奕一起拽进了浴缸。

一时间,浴缸周围捡起来无数水花,整缸水溢出了一半。

简奕全身都湿透了,白色衬衫都贴在了身上,衬出他相当结实有型的身板。

“呃,我不是故意的!”樊思荏意识到事态的严重,连忙松开手看着他。

简奕双手撑着浴缸底座,怒气冲天的瞪着面前樊思荏,厉声喝斥:“你是扫把星投胎吗?怎么每次惹上你,都没有好事?!”

“呃,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脚下打滑了。”樊思荏嘟着嘴看着他,表情有点小委屈,“再说了,这一缸水也不是我放的,如果不是你,我也……”

话到这里,她猛地收声,抿了抿了嘴巴哦,不敢在多说一句。

简奕气恼地瞪着她,黑眸深邃,隐约透着慑人的火光。

“对不起嘛,我错了,你别生气了,不是要上班嘛,快点回房间换身干净衣服吧。”樊思荏朝挤了挤眼睛,笑得很夸张,声音乖巧听话。

简奕真的快被她气死了,右手在她耳边缓缓握拳,骨节发出“咯咯”作响的声音,眼神充满了威胁。

樊思荏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是真的害怕,一把握住他的拳头,声音变得软糯可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生气啦。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说着,把他的拳头放到唇边吻了一下。

简奕愣了一下,心里是真的佩服樊思荏见风使舵的能力。

她这样的妥协,真的让他没办法继续对他发火,抬脚跨出了浴缸。

樊思荏看他走出浴室,才稍微松了口气,缓缓坐起来,站到盥洗台前,就看到自己珊瑚绒的睡衣全部湿透了,这会儿穿在身上,估计有四五斤重。

她换掉了睡衣,接着洗漱,换上了宽松的深灰色毛衣和牛仔裤,把湿漉漉的头发吹干,绑成马尾辫,就走出了房间。

她经过简奕门口的时候,听到了屋里有水声,知道简奕正在重新洗漱,便抓紧了时间道楼下餐厅,吃着他已经做好的早餐。

自从和简奕一起生活,有一点是好的,那就是她每天都可以吃到营养丰富的早餐了,不用每天去排队买果子煎饼和豆浆了。

而且,他基本每天都会换点小花样,虽然万变不离其宗,可还是让她吃得挺开心的。

没过多久,简奕从楼上下来,就看到樊思荏已经坐在客厅等他了。

“嗨。”樊思荏朝他挥手打招呼,特意讨好道:“你好帅哦。”

简奕不理他,换上了挂在玄关处的西装,拿了公文包往外走。

“诶,简奕,你等等我!”樊思荏看他出门,连忙跟上去,一边跳着脚穿着鞋,一边已经跟着他出了门。

两人上车后,樊思荏才静距离看清了他的穿着,胸前的领带正是昨晚她送给他的礼物。

这原本是她在父亲60岁做大寿的时候,准备的礼物。

可是,因为吴静娴和樊梦璇的关系,没能送出手,就一直压在自己行李箱的最底下。

这会儿,看简奕戴着,发现挺适合他的,脸上扬起了明媚的笑容:“这条领带,好像挺配你的这套西装的。”

简奕透过中后视镜,看了眼自己的领带,冷冷淡淡地说道:“随手拿的,没想到拿了这么丑的一条,不如不戴了。”就要把领带取下来。

“喂!不可以不戴!”樊思荏不答应了,抓着他的手阻拦道:“戴都戴上了,这么也得戴一整天,不可以摘。”

“为什么?领带和穿衣风格是我自己的,轮不到你来帮我选择。”简奕就是想怄怄她,还是想要把领带接下来。

“你别这样嘛!”樊思荏嘟着嘴看着他,表情有点不开心了,说,“我之前就是因为这条领带,被质疑眼光差,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就算只戴一天也好,至少让我知道我的眼光也没有那么差劲,不像她们说的那样,连流浪汉都不会戴我选的这款领带。”

简奕这算是听明白了,很显然是吴静娴和樊梦璇质疑了她挑礼物的眼光,所以她才没有把这领带送出去。

“为什么是我?”他想知道原因,对烦死人来说这领带的意义应该挺重要的,但是她却转送给了自己。

“因为你是简奕呀。”樊思荏嘻嘻一笑,说,“我心里最聪明,最厉害,最有爱心的简大医生呀,你不帮我实现一下我的审美价值,怎么行呢,对吧?”

樊思荏惯于给人戴高帽子,反正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简奕听了她说自己是她“心里”最什么,最什么的人,心情顿时好转,清了清嗓子道:“不是简冰块吗?现在不是了?”

“哎呀,那个是跟你闹着玩的,哪能当真呀。”樊思荏笑得特别灿烂,脸颊梨涡深邃,“事实上,你就是最聪明,最大方,最有爱心的好医生呀。而且,你在刑侦方面的才能,真的是让我崇拜的,感觉比简sir还要厉害。”

“切,谁稀罕你的崇拜。”简奕傲娇,嘴上这么说,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我稀罕呀!我喜欢我自己对你崇拜,所以戴着嘛,别要拿下来了。”樊思荏哄人真的是一套一套的,油嘴滑舌,让人实在没办法跟她发火。

简奕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手,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樊思荏的笑容越发灿烂,手轻轻拍着简奕的后背,眼底闪过一丝奸计得逞地坏笑。

其实,就浴缸事件之后,她已经想好了戏弄简奕的办法,谁让他这么无理,直接把她丢进浴缸的。

所以,她准备了一张便签纸,就在拍简奕后背的时候,贴到了简奕的后背上。

明晃晃的便签纸,特别亮眼。

简奕把樊思荏送到简单那里之后,赶去医院。

当他走到医院走廊的时候,不管是病人,还是周围的护士,医生,全不对他投来非常关注的目光。

这种目光充满了嘲讽,让他浑身不自在。

今天是怎么了?干嘛都看着我?

简奕拧着眉,心里暗忖着。

这时候,叶子喻快步来到他身后,没大没小的揽住他的肩膀,说:“奕哥,早啊!”

“你干嘛?吃错药了?”简奕一脸莫名地看着他,略带训斥道:“别跟我勾肩搭背的。”

“呃,奕哥,你如果不让我勾肩搭背,我觉得你会比较丢人。”叶子喻也不着急给他把便签纸撕下来,心里早就清楚这是谁的杰作了。

他就是有点幸灾乐祸,想着种蒜有人可以整治他这个冷心冷面的顶头上司了,真是大块人气的一件事呀。

简奕听了他的话,又回想之前路过他身边的每个人脸上那种古怪表情,蹙眉道:“我怎么了?为什么会比较丢人?”

“奕哥,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叶子喻继续卖着关子。

“什么?”简奕不解。

“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我能得罪什么人?”简奕还是不明白。

“比如,女人。”叶子喻轻挑着眉梢,眼里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亮。

简奕不禁皱起眉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转头想要查看自己身后:“我背上是不是有什么?”

“呃……”叶子喻迟疑着,那表情明显就是默认了。

“樊思荏这只小狐狸,我就知道她不会那么逆来顺受!”简奕伸手,想要去摸背后的东西。

叶子喻连忙拦住他的肩膀说:“但是能够写出那些话,我觉得奕哥,你才是那个坏东西。”

简奕的脸色一沉,冷眼瞪着他说:“给我把东西撕下来!”

“奕哥,其实你可以跟我说说,你到底对樊思荏做什么?她要这么整你?”

“叶子喻,你最好立刻照做,否则你就回办公室打包东西,给我去别的医院实习!”简奕真的几近暴走的边缘。

叶子喻吓得脸色惨白,连忙把字条撕了下来。

简奕看着便签纸上面的字,脸都绿了。

“这只该死的臭狐狸,我就不该信她!”简奕直接就把便签纸团成球,丢进了垃圾箱。

叶子喻紧跟在简奕身后,感觉到他强烈的怒气,不禁祈祷,自己今天不要出错。

至于那张便签纸上写的是什么?

佛曰:不可说。

算算时间,樊思荏推测便签纸的事情,已经让简奕出丑了。

她低着头偷笑着,拿着手机想给叶子喻打个电话。

身旁,简单买了早餐回来,看她在那里埋头窃喜,不由得皱眉问道:“什么事呀,这么好笑?”

“没,没什么。”

“就你那个小表情,还想骗我?快说!”简单坐进车里,买了豆浆和鸡蛋灌饼吃。

樊思荏抿了抿唇,笑道,“没有啦,就是我早上来的时候,在简奕的背上贴了张便签纸,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取下来。”

“便签纸?”简单惊讶地看着她,表情亮了,“你在上面写了什么话吗?”

“嗯。”樊思荏点了点头。

简单八卦地问道:“是什么?说给我听听。”

樊思荏蹙眉,眯着眼睛看着他:“简sir,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哎呀,好奇嘛,你到底写了什么?”他凑上前,小声询问。

樊思荏看了他一眼,说:“行吧,就告诉你。”

“是什么?”

“我写的是‘我是下流猥琐又自命不凡的大冰块’。”樊思荏凑到他耳边偷偷告诉。

简单听了,一口豆浆差点喷了出来。

“你真的这么写的?”他笑得眼泪水都出来了,捂着肚子说:“真是太贴切了!”

“是吧,你也这么觉得!”樊思荏的表情有点小得意。

“没错!”简单点了点头,忽然迟疑道:“不过,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小闷骚下流猥琐的?”顿了顿,惊愣地看着樊思荏,说,“难不成,他对你做了什么?”

樊思荏愣了一下,脸颊顿时红了,急忙否认道:“没有,他没对我做什么,可别误会了!”

简单看着她慌张掩饰的表情,早已了然于心,连忙点头附和:“是是是,他没对你做什么!但是你却知道他下流猥琐了?”

“简sir!你能正经一点吗?!”樊思荏气恼地嘟着嘴,瞪着他说,“我跟他真的没什么!”

“行行行,我正经,我相信你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简单立刻绷紧了脸,眼里却还是满含着笑意。

樊思荏真的快被他气死了,别过头不理他,免得自己越描越黑。

“哟,真生气啦?”简单看着她的表情,凑上前询问。

樊思荏完全不理他,认真盯着屏幕上童佳欣的情况。

“好了好了,我说错话了,”简单立刻鞠躬作揖,说:“请弟妹别生我的气,你跟我们家老三这么和谐,我是特别开心的。”

……

樊思荏听他说到“和谐”,脸颊更红了,蹙眉道:“简sir,工作了,不可以聊天!你要是再说些乱七八糟,我都找大sir,申请换搭档!”

“好好好,工作工作,不聊天,行了吧。”简单连忙做出妥协。

他可不能让樊思荏找大sir,否则真的调组了,他就没办法帮简奕看着她了。

樊思荏看他恢复了严肃,这才松了口气,看着自己的手机,迟疑了片刻,还是把手机收了起来。

这时候,耳机里传来童佳欣的声音:“余sir,今天是幼儿园的十周年园庆,他们晚上有聚会,我要参加吗?”

“现在你就是他们的一份子,必须参加,不过少喝酒。”余洋给了指示,道:“地点在哪儿?我们立刻安排人过去。”

“风暴园的飓风厅。”童佳欣回答。

简单听了这话,对着余洋说:“风暴园,就由我和思荏过去准备吧。”

“行,就你们吧,记得小心点,别暴露了身份。”余洋叮嘱了一声。

“放心。”简单没有在意什么,倒是赵民生和樊思荏听了余洋的话,有点不高兴了。

赵民生直接切换到私线,说,“简sir,这个余sir是什么意思,在命令你吗?要知道,你俩可是平级的。”

“是啊,我也觉得他的语气让人不舒服,有点在命令你做事。”身旁,樊思荏看着他小声说道。

“没那么夸张。”简单勾了勾唇角,说,“你们别多心,我们都是为了工作,他紧张组员的安全,严肃地嘱咐一下也是正常的。”

简单不想动摇军心,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下。

“可是……”赵民生并不服气余洋,还想说什么,就被简单打断了:

“好了,安静做事,不要乱说话。”

说完,他就掐断了私线,开车离开公园。

樊思荏坐在他身边,看着简单冷沉的表情,小声道:“简sir,赵哥的话,应该不是空穴来风吧?余sir是真的……”

“思荏,现在我们都有共同的目标,保护童佳欣,抓住犯人。所以,一些私人恩怨,个人荣辱,不用去在意。”简单说这话的时候,特别严肃认真,最后还补了一句:“军心不能乱。”

“嗯,我懂。”樊思荏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还有,你最好给老三打个电话,今晚估计要监视到很晚。”

“打电话给他?”樊思荏可以想象简奕看到便签纸的时候,脸都绿了。

这种情况下,她哪里还敢给他打电话?

“不用了吧,我想他今天估计都不想搭理我。”她憨笑着,表情有些尴尬。

简单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略带调侃道,“怎么,现在知道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了?早干嘛去了?”

“早上不是在气头上嘛。”樊思荏苦着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看着简单说,“要不,晚点你帮我打个电话给他吧。”

“瞧你那小样。”简单无语地撇了撇嘴,说,“惹恼了他,又不敢自己面对,你以后还是别招惹他生气比较好!”

“哎呀,知道了,晚上你帮我跟他说一下啦。”樊思荏嘟着嘴,语带央求道。

“行了,知道了,先去风暴园,布置好了一切,我再给他打电话。”简单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自己怎么感觉成了这小两口的传声筒了?

樊思荏听他答应了,才松了口气,放心下来。

两人到了风暴园,因为不能暴露身份,所以直接找到了老板,要求他给两人安排了店里服务员的工作,并且要他保守秘密,否则就以妨碍公务罪论处。

老板当然不可能拒绝警察,亲自领他们到了更衣室,给了两身服务员的制服给他们,说:“阿sir,你们就做飓风厅的接待和点餐员就好了,别的会有专门的服务员做的。”

“好,谢谢老板你的配合。”简单说了声谢。

老板连忙客套道,“应该的,警民合作嘛。”

“那么我们先换衣服,之后请你带我们去飓风厅。”说着,简单就拉开门,请老板在外面等。

“是是是,两位请便。”

樊思荏看着他出去之后,站到了工具箱后面,换上了女服务员的红色制服,走出来之后,就看到简单穿上了黑色工作西装。

话说,这平时看着简单,只是觉得阳光,身板结实。

可是真的看他穿上这样的西装,倒是非常有型有气场,属于典型的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欧美男性身材。

“怎么这么看着我?不合身吗?”简单留意到樊思荏的眼神,蹙眉看着自己的穿着。

周围没有大的穿衣镜,所以并不知道穿成了什么样子。

樊思荏连忙摇头说,“是太合身了,没想到简sir可以把工作西装穿得这帅气。”

“那是当然,就我这颜值,真的哪天不做警察了,绝对可以混迹娱乐圈的。”他抬头挺胸,微昂着下巴说着,明显有点自我膨胀。

噗——

樊思荏顿时就笑出了声,又不好意思太打击他,只好顺着他的话说:“是是是,你可以的,绝对可以。”

“切,少用那样的眼神看我!”简单早就看出了她眼里的不认可,撇着嘴,说,“我知道,比起你那块冰块,我还是有段距离的,因为他长得像我们母亲,而我呢,长得像父亲,所以我没他好看。”

“不是的,我没有这个意思。”樊思荏连忙摇头解释,说,“荧幕上也有很多硬汉的,你要是真的做演员,走这个路线绝对OK的。”

“切,少恭维我。”

“没有,我说的是事实。”樊思荏可不想连简单都得罪了,就算不是事实,也必须肯定是事实。

简单看她的表情那么认真,心里还是有点小安慰的,清了清嗓子,说:“好了,我们去包间看看。”

“好。”樊思荏紧跟着简单身后,出了更衣室。

两人由老板带着到了飓风厅。

因为不能确保“蓝天幼儿园”里的人都没有嫌疑,所以在桌下安装了窃听器。

一切准备完毕之后,简单和樊思荏先回到了车里。

樊思荏看了看时间,立刻道:“简sir,先给简奕打个电话吧,我怕等会儿没时间打电话。”

“哇,你这么着急呀?是怕老三为你担心呢,还是怕老三一直生你的气?”

……

“简sir!”樊思荏的脸颊又一次红了,嘟着嘴说道,“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说认真的。”

“好了,好了,那我也认真的答应你,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简单拿着手机,拨了简奕的号码。

“喂?”

“阿奕啊,在忙吗?”他放柔了嗓音,特意跟他寒暄。

简奕的语气很不友善,冷声道:“有事就说,不说就挂了。”

“诶诶诶!”简单连忙开口道,“是这样的,今晚我和思荏有工作要做,你下班了不用来接她。”

“呵,我本身也没打算接她。”简奕明显就是为了便签纸的事情生气,冷笑一声,说,“没有别的事,我挂了。”

“喂,等等。”简单再次阻止道,“你丫的,不会这么小气吧?不就是一张便签纸的恶作剧?还真的生气啦?”

“我小气?”简奕冷叱一声,说,“那我就是小气了,以后但凡是她的事情,都不要跟我说,我不想知道,也不想管,如果你还要说,我就直接挂电话!”

简奕是真的动气了,言辞显得特别决绝。

说完,不等简单开口,已经挂断了电话。

简单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又转头看了眼樊思荏,说:“真生气了,你有的哄了。”

樊思荏别过头,不予理会:“谁高兴哄他,要生气就生好了。”心里却感觉真的完蛋了。

这次,估计用平时那些手段,都不足以哄得他开心了。

“哦,你无所谓,我也就没什么要说的了。”简单撇了撇嘴,看了看时间,说,“走吧,想到餐厅等着吧。”

樊思荏没有说话,嘟着嘴下了车,手里紧紧攥着手机,想给简奕打过去道歉,但每次点开屏幕,就放弃了。

她想,她为什么要给那个大色狼打电话?明明早上是他把自己丢进浴缸的!

所以,她没错,决不妥协!

樊思荏心里暗忖着,默默下定决心。

接着她就把手机放回到口袋里,全身心投入任务中去。

下午5点半,蓝天幼儿园的教职工陆续到达风暴园。

樊思荏作为接引的服务生,将他们带到了包厢,然后就由简单为他们点菜。

一桌十五个人,点了二十三个菜,五瓶白酒,三瓶红酒和一箱啤酒。

童佳欣作为新来的幼师,免不了被人敬酒。

可是,她知道自己必须时刻保持清醒,以免晚上回去的时候,被犯人盯上而不自知。

“对不起,周老师,我真的不会喝酒,实在要喝,只能以茶代酒敬你了。”童佳欣说话的时候,留意到了门口的樊思荏,用眼神示意她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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