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巨星之悍妻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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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傅唯一的生日宴,热闹非凡。

“你找我什么事儿?”程晚夏看着一脸不爽的卫小小,转移话题。

卫小小也不是那么爱计较的人,对待某些事情还总是大大咧咧不在乎的,她回到正题,“还不是为了安筱。”

“你倒是有了新人,把我这种旧人拿来无止境的利用了?!”程晚夏呲牙。

想想还是有些不爽。

有一种像是自己的东西别安筱抢走了似的。

“说得你好像吃醋似的。”卫小小笑得很骄傲。

“滚。”

“你放心,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no。1。”

“切。鬼才会相信你的甜言蜜语。说吧,这次又想我做什么?”嘴上说不开心,心里面其实也勉强有些高兴。

“之前不是我一直在媒体面前吹胡你和安筱关系很好了嘛,但这都过了大半年了,你俩连点互动都没有,粉丝觉得安筱一个人在表演,虚伪得很,今天趁这个机会,我让安筱来和你拍张合影,你看如何?”

“要不要带上傅唯一啊?”程晚夏扬眉。

“那最好不过。”卫小小赶紧说着。

“商人,无良商人。”程晚夏嘀咕,也没想过不帮安筱。

安筱在现在她心目中也没什么十恶不赦不能原谅的,反而还真心的希望她在娱乐圈这条路上走好,必定除了在灯光璀璨纸醉金迷不计过去只要现在的娱乐圈中,没有任何什么地方,更适合她现在待。

“这么说你答应了。”卫小小嘴角一勾,笑得天花烂醉,拿起电话打给安筱,“你进来,晚晚说oK。”

没多久,就看着安筱一套淡紫色晚礼服出现,安筱的穿着习惯和她以前没什么两样,喜欢穿点粉嫩系的衣服,卫小小虽然看着别扭,但也没多干涉她的审美打扮,必定每个人不同,纵观娱乐圈这么多人,也很难找到有程晚夏每次出场时的霸气,如果效仿程晚夏的方式,反而会东西效颦,得不尝失。

“唯一在房间睡觉,我们进去吧。”程晚夏对着安筱说。

安筱点头。

脸色很淡定。

几个人轻脚轻手的走进房间,卫小小指使着他们依然蹲在婴儿旁边,然后两个人抬头看着镜头,笑得很开心的照了几张。

照完准备离开时,安筱突然对着程晚夏说道,“谢谢。”

“我也只是看在,你包了红包的份上。”程晚夏很直白。

“你还是这么贪财。”

程晚夏笑了一下。

安筱也附和着笑了一下。

卫小小抓住机会,又用手机照了两张。

“你倒是随时都不放过机会。”程晚夏咬牙切齿。

“放心,会把你P得白白美美的。”

“姐自带Ps功能,不需要你画蛇添足。”

“自恋。”卫小小编辑着微博内容,一边说着,“对了晚晚,唯一过完生之后,你不忙了吧。”

“你又打什么坏主意?”程晚夏皱眉,“我每天都要去健身房,我不能让自己的体重超过3位数。”

“放心,不影响你去健身房。”卫小小很自然的说着,“我给安筱接了一部电视剧,你去客串一下,这次不是友情的,酬劳方面我会给你尽最大努力,最多耽搁你2、3天的时间,我让人集中拍你的戏份。”

“我说卫小小,你就喜欢得寸进尺。”程晚夏恶狠狠的说着。

“别啊,你想你这么一天都待在家里做家庭主妇多无聊,我只是给你的业余生活增添点乐趣而已。”

“你倒是对我好得很。”

“你知道的,我心一直向着你。”卫小小不大的眼睛扑闪扑闪的。

程晚夏狠狠的看着卫小小,“我要先看剧本。”

“当然。”卫小小贼笑,“就知道你丫的,老娘没有白对你好。”

“……”程晚夏实在无言以对。

几个人从傅唯一睡觉的房间出来,往主大厅走去。

卫小小突然想到什么,猛的对着程晚夏,“傅子珊要结婚了,是不是真的?”

“你从哪里听来的?”程晚夏皱眉。

“傅子珊给我发了短信。”

“她倒还记得你。”心里不禁咒骂傅子珊的没有良心。

“她就说她要结婚了,红包伴娘什么的就免了,就劝我老大不小了,可以考虑一下自己后半生的事情的,丫的就是在给我炫耀的嘛!”卫小小不爽,“傅子珊结婚你去不?”

“不去,她没邀请我。”

“不会吧!”

“真的,她人就这样,其他人是理解不了的。”程晚夏很淡定。

“我还以为就拒绝我了哦,不过傅子珊人是挺怪的。捉摸着凡人都无法理解她的思想。”卫小小耸肩。

程晚夏认同的点头。

正时,朱沁兰从里面的棋牌室走出来,看着程晚夏和安筱在一起,脸色微微有些变化,在朱沁兰的心目中,一直觉得自己的亲生女儿安筱比程晚夏矮了一截,心里一直憋着一口闷气,自然不想看到安筱和程晚夏走在一起。

她口气不是很好的喊着安筱,“安安,你去哪里了,不是说了陪着我搓牌的吗?你不在,我又输了好多。”

“我刚刚找程晚夏有点事情就出来了。”

“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找她的。过来,我们进去。”朱沁兰喊着安筱。

安筱跟着朱沁兰走了。

走的时候,朱沁兰还低声在安筱耳边说着,“少跟程晚夏接触,免得遭人对比。”

声音不大,但耳尖的程晚夏和卫小小都听到了。

卫小小眉头皱起,“我说你们上流社会的太太,怎么都是这样的!”

程晚夏表示很淡定。

不这样才奇怪了。

……

傅博文有些累了,趁着客人都在玩得不亦乐乎,自己就抽空去了一边抽烟。

很意外的看着傅正轩站在那里,酒店宴会大厅的一个后花园。一个人坐在木质椅子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似乎在有些呆滞的在看着天空。

感觉到来人,抿了抿唇,“累了?”

“有点,过来抽根烟。”

“哦。坐吧。”傅正轩指了指旁边的位置。

傅博文坐在他旁边,点了一支烟,有些累的靠在椅子上,缓缓的问道,“子珊怎么样?”

“不知道。”傅正轩摇头。

“嗯?”

“我见过她未婚夫了,是一个普通人家,家里面很平凡,自己是公务员,离异过,没有孩子,比子珊大了……10来岁。”傅正轩有些停顿的,淡淡说着。

“对子珊好吗?”傅博文问道。

对于这种平凡家庭,钱多钱少人怎么样似乎都不太重要,主要是对子珊如何。

“还行吧。”

“不管怎样,子珊难得想要过上平凡人的生活,支持她是最好的方式。”傅博文深吸了一口,劝慰。

“是啊。但总觉得,恍然若失。”傅正轩勉强的笑着,“昨天回来后到现在,心里一直都处于失落的状态,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去调整,导致今天一天,我都没能好好的面对宁沫和想想。”

“你比子珊更理智,所以不能在这个环节,害了彼此。”

“是啊,我现在还真的有些恨我自己的理智,如果能够冲动一点,如果能够不那么理智,现在我和子珊或许……”

“不能想。”傅博文很严肃,“不能再想下去,你现在只能去祝福。”

傅正轩点头,不停的点头。

他现在只是在让时间冲洗自己脑海里面那些龌蹉而肮脏的思想,所以,他选择一个人这么静静的待一段时间。

待到,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为止。

“宁沫这段时间在家待的时间多吗?”傅博文转移话题,一是分散傅正轩的注意力,二是想要得到点自己想要的信息。

“她在家的时间一直不多。”

“比起平时啦?”

“没太注意。”傅正轩直白的说着,对于宁沫的平时生活习惯,他关心的真的不多。

“看来在你身上得不到什么信息了。”傅博文耸肩。

“怎么了,看样子,这段时间宁沫和你冲突很大?”

“成败在此一举。”傅博文看着傅正轩,“所以,这段时间是我的关键时刻。”

“那,祝你成功。”

傅博文点头一笑,电话在此刻响起,他看着来电,走向一边接起,“季阳。”

“傅总,我现在在澳门了。”

“这么快就到了。”

“嗯,我找到欧贵生了,现在还在赌桌上,等他玩过了这一局我再和他商量股份的事情,只是傅总我问一下,是全部要欧董事手上的所有股份吗?”

“嗯,全部要。”傅博文点头。

“是的,傅总,那我挂了。”

“辛苦了。”

傅博文挂断电话,转头看着傅正轩已经离开了。

他抿了抿唇,有些事情,还是要当事人自己才能够走出来,其他人,也爱莫能助。

对于傅正轩,他觉得他可以百分之百的相信。

……

晚宴。

丁小君特意和酒店负责人说了,原本的那15桌,都安排她指定的那些人。

酒店负责人有偷偷的询问傅博文和程晚夏,程晚夏当然是气得不轻,但转念又想算了,估计不让丁小君这么做,肯定又得翻脸比翻书还快,闹起来大家都不得安宁,忍着气同意了。

丁小君以为自己得意了那么一回,晚宴的时候,心情自然就好得很。

开席之前,偌大的大厅突然黑暗,在一阵絮语声中,一道白色的光线打量了大厅中间临时搭建的一个小型舞台上,傅博文穿着白色的西装,程晚夏穿着银色的长席礼服,两个人站在灯光下,聚光灯打亮的光芒,在程晚夏带着亮片的礼服上微微反光,看上去像一只误入人间的天使,而天使的身边的站着器宇轩昂的护花使者,美得像画儿一样。

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着主人家的开场致辞。

“非常高兴各位在百忙之中来参加犬子的半岁宴会,我代表我的家庭感谢各位,今天如有任何招待不周怠慢的地方,还请各位见谅。也请在接下来的晚宴中不要拘束,尽情吃喝,晚宴结束后,继续棋牌、唱歌、跳舞等娱乐项目。另外,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我和我的妻子在此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宣布。”傅博文带着磁性的嗓音,一字一句的说道。

台下所有人都看着他们。

“有这么一个人,曾经在我和我妻子有矛盾的时候,一直照顾在我妻子身边,还给我妻子带来了一个无比可爱的小宝贝,对待我妻子就像亲女儿一样,她也在台下,请郑素秀阿姨。”

所有人在黑暗的人群中寻找,即使什么都看不到。

郑素秀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了上去,整个人有些尴尬,在程晚夏耳边嘀咕,“晚晚,怎么了?”

程晚夏笑得很漂亮,“嘘,你听博文说。”

郑素秀没见过这种世面,整个人有些紧张,甚至微微发抖。

程晚夏自然的拉着郑素秀,在暗暗的给她安慰。

“阿姨。”傅博文转头对着郑素秀,“我不太会说话,也不知道怎么感谢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对晚晚的照顾,唯有感谢,谢谢你阿姨。”

郑素秀有些颤抖的声音连忙说着,“博文你这么说,阿姨会不好意思的。”

“阿姨,你受得起的。”程晚夏接嘴,“可能外人理解不了,可能外人会认为,你只是我们家的保姆。”

这句话,分明就是在隐射今天中午丁小君说的那些话。

台底下的丁小君脸色自然就变了。

“但是在我心目中,你就是我的妈妈,在我哭的时候,是你帮我擦眼泪,在我难受的时候,是你在旁边不停的安慰我,在我怀着唯一不能生活自理的时候,是你在旁边照顾我鼓励我。在我们相处的这么长一段时间,从来都不是你占了别人眼中说的便宜,反而的是我一直在你身上索取,索取我没有好好感受过的母爱,索取那些记忆中的温暖亲情。阿姨,可能我今天的决定有些仓促,但是却是我内心最真的想法,我想当着我最重要的其他亲戚朋友们宣布,阿姨,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妈妈了,不管你承不承认,这个女儿你要定了。”

“还有我这个女婿。”傅博文插嘴。

郑素秀咬着唇,眼眶红润,眼泪跟着眼眶瞬间就落了下来,她拉着程晚夏,她其实和富家太太还是有区别的,那有些长着茧子的手心硌得程晚夏有些痛,那种痛却一点难受,反而让人感动,她说,“晚晚,我的好女儿,妈妈该说什么好?”

“就这一句就好。”程晚夏看着郑素秀哭,整个人也有些动情,眼眶也红了起来。

现场其他人似乎也被这么温馨的一幕所感动。

台下响起剧烈的掌声。

对于感动的瞬间,不管在哪个阶层哪个地方,总是会让人动容。

当然,也有脸色难看的,比如丁小君,比如朱沁兰。

丁小君的不爽是因为程晚夏当着众人似乎打了她一个巴掌,还那么的响,自然整个人不爽透顶。

朱沁兰的不爽只是,怎么说她也是她名义上的母亲,这么做不就是明摆着说程晚夏不认她这个母亲吗?!尽管她没想过认程晚夏这个女儿,但也无比不爽的被人这么狠狠的甩一巴掌。

整个会场依然响起剧烈的掌声。

灯光渐渐点亮。

所有人回到自己的宴席吃饭,恢复原本的热闹。

程晚夏是当着上海所有上流社会的人承认了郑素秀的身份,不仅如此,傅博文还特意找来了记者把这一幕给报道了出来,第二天,整个上海大街小巷都知道了郑素秀,程晚夏的母亲。

晚宴结束。

宾客归至。

最后留下的傅博文和程晚夏、傅正天和丁小君。

郑素秀带着妞妞和唯一让司机先送了回去,必定很晚了,两个小朋友都要睡觉。

4个人,原本准备离开时,傅正天突然叫住他们,“难得有机会大家都在,虽然时间晚了点,有些事情还是想和你们说说。”

傅博文看着程晚夏。

程晚夏虽然疲倦到觉得自己一躺在床上就能睡着,还是抿着唇点头。

4个人坐到江皇酒店的VIP咖啡厅套房,一人一杯咖啡,优雅的套房内,傅正天没有开口,其他人也没有说话。

“唯一半岁了。”傅正天突然感叹,“这半岁来,唯一从来没有踏进傅家别墅一步。”

其他几个人依然沉默。

“我也不拐歪抹角了,博文,你带着你一家人,还是搬回别墅来住。”傅正天一字一句,带着些严肃的口吻。

“不了,爸。”傅博文一口拒绝。

“你先别拒绝我,我说道的你们一家人包括你、晚晚、唯一还有晚晚刚刚认的母亲和你们的养女妞妞,家里房子大,他们来也完全能够住得到。”傅正天对着傅博文,“既然是一家人,我们住在一起再正常不过,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爸。”傅博文很认真的看着傅正天,“我从来没有和你谈过除了公事以外的事情,当然,我现在真的不是埋怨什么,在工作上面你能够给我一个很好的引导,在实现我自己价值的同时,也能为你分担一些烦恼,我觉得这是我作为傅家长子嫡孙该做的事情,也从来没有过推诿过。但是现在,我从内心来讲,我真的不想把唯一接回傅家养育。”

傅正天脸色微变,明显的冷了些。

“唯一现在还小,我想要让他无忧无虑一些。”

“在傅家就不能无忧无虑了?”傅正天有些生气,“我也没说过要把唯一像你小时候那样送去国外养育。”

“爸,其实我们离得这么近,住不住在一起又有什么区别。我承认之前是我做得不够好,把唯一藏在自己的怀抱里,想要把他保护在象牙塔下,不让任何人来打扰他,因为他太脆弱了,现在我答应,我会带着我们一家人,隔三差五的回到傅家。必定你们是唯一的爷爷奶奶,有着不能割舍的血缘关系。”傅博文保证。

傅正天还想再说什么,忍了忍。

倒是丁小君忍耐不下去,很严厉的说着,“博文,你爸什么都答应你了,你居然还这么拒绝,你到底想过你爸的感受没?他现在把什么希望都放在你放在唯一的身上,你就是给他这样的答案吗?”

“妈,我能够给你们的都是我尽全力可以给的。我是一个人,真的不是机器,我也希望你能够尊重一下我。”傅博文对着丁小君,眉头皱紧,“还有妈,郑素秀虽然不是我们的亲生母亲,但是她很多时候比亲生母亲还要称职,我觉得你真的有必要,好好向郑素秀学习一下,而不是一味的,看不起她的出身。”

“傅博文!”丁小君气得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脸色那个难看。

傅正天拉了一下丁小君,“在后辈面前,注意一下形象。”

“形象?!在你儿子眼中我还有形象吗?!我就是一泼妇吧?!”

“你这个样子,就是泼妇!”傅正天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必定是经历沙场的人,发起脾气来果然是恐怖得很,“别说你平时的表现,你今天这样那样阴阳怪气的我就受够了,郑素秀我不太熟悉我不评价,就你儿媳妇程晚夏你也不及她的风度,你以前那个端庄大气的贵夫人到底去了哪里?!”

丁小君看着傅正天,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里面都听到了什么。

“如果不想再被赶出傅家,你就给我收敛点。”傅正天再次补充。

丁小君窝着恶气。

傅正天说得出就做得出来,上次被撵走还心有余悸,是再也没胆子多说。

“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博文我说的建议你好好考虑一下,傅家大院随时欢迎你们回来。”傅正天对着他们,稍微和颜了些。

傅博文点头,“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

然后,带着程晚夏离开了。

丁小君看着他们,有些忍不住,但是明显的口吻温柔了些,“正天,你这么一直迁就他们,只怕两个人会越来越得寸进尺。”

“够了。”傅正天对着丁小君,“你儿子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是吃软不吃硬的吗?怪不得这么久了劝他们都劝不回来,也不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用错了方法!”

丁小君哑口无言。

“这段时间先别打扰他们,过段时间,看时机再说。而且博文这几天在做大事情,你那些小事情别再去烦他了,知道吗?”

“嗯。”丁小君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

总觉得所有人都向着傅博文和程晚夏。

本来昨天她还真的思考过自己对博文的方式,想着或许也可以稍微改变一下自己的态度,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简直没有让她发狂?!

她忍着怒火,无处发泄。

……

傅博文和程晚夏都有些累的坐在车后座,司机小吴开车送他们回紫瑾小区。

“博文。”安静的车内,程晚夏突然开口。

傅博文缓缓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看着程晚夏在夜色下,美得如梦如幻的脸颊,“嗯?”

“为什么没有答应你父亲的要求?是为了我吗?”

“当然,不只是。”傅博文嘴角一勾,完美的弧度上扬着,“真的觉得住在这里比回到别墅更快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依赖我们现在的家,总觉得离开了这里,就没有了家里的感觉。所以何必委屈自己,回到那个没有心的宫殿中去。”

程晚夏忍不住扑进傅博文的怀抱里,“博文,我爱你。”

所有的谢谢你,都会变成,我爱你。

我爱你。

真的很爱你。

“我也是。”傅博文搂着她。

车外飘洒着绵绵细雨。

上海的冬天,果然很冷。

但这里,却暖的,无与伦比。

“对了博文。”程晚夏突然想起什么,撑着头看着他。

“怎么了?”

“今天卫小小让我帮安筱客串一个角色,据说只需要拍摄几天就行。”程晚夏补充说明,“有片酬的。”

“什么时候?”

“具体没有定,不过以卫小小的办事效率,估计就是在这一两周内。”

“哦。”傅博文仅仅是发了一个拟声词。

“你有意见啊?”

“没有,但……”傅博文欲言又止。

“说啦。”程晚夏催促。

“有吻戏吗?”

“……”

“有床戏吗?”

“……”

“会有肢体接触吗?”

“……”

“武戏容易受伤,你就只拍文戏行不?对对台词什么的就行了。”傅博文很认真。

程晚夏看着他,“要不,等卫小小把剧本拿回来了,我给你过目?”

“可以。”傅博文很大爷的说着。

程晚夏满脸黑线。

是不是男人都是这样,自己的东西,都不愿意与外人分享?!

还好她早早就的息影不干了,要是现在还在拍戏,不知道和傅博文闹出多少矛盾出来,演戏不卿卿我我的,谁看啊。

当然,这些话程晚夏肯定都识趣的不会说出来。

她现在只需要躺在傅博文暖暖的怀抱里,感受他的温度他的宠溺和爱就行了。

……

接下来一段时间,傅博文变得很忙。

程晚夏拿到了卫小小给的剧本,卫小小这个人确实风风火火的,果然没有出她的预料,在第三天就拿来了剧本,再隔了一个星期就开始拍摄。

还好,剧本挺正常的,全没有傅博文所担心的,全部都只有文戏,还只是对安筱的文戏,看来不需要给傅博文过目自己就可以做主了,而且从戏份看来,不出意外,也就两天能够搞定。

程晚夏也在拍摄的前两天收到了卫小小打来的报酬,果然是不少,这个女人,倒还真的是靠谱得很。

捉摸着过两天就要拍戏了,对于以前的她来说倒是随手拈来,现在必定搁浅了一段时间,而且也生了孩子心里变化了些,为了对得起自己那笔片酬,还是非常认真的琢磨了两天。

不管处于怎样的状态,她还是希望自己随时随地出现在媒体上,都是艳惊四座的。

别问姐为什么,姐臭美,就这么任性。

……

相对于现在程晚夏的半休闲状态,傅博文显得忙碌得多。

白季阳已经在傅博文办公司待了2个小时了。

傅总一直低着头想事情,白季阳这么干坐着不说话,憋得自己尿意都出来了,却还是不敢说半句话,就怕一不小心打断了傅博文的思路。

突然,安静的办公室响起手机铃声,傅博文抬头,看着放在办公桌上那闪烁的黑色手机,看了看来电,陌生号码,抿着唇接起,“傅文渊?”

“傅博文,你是准备赶尽杀绝吗?”果然是,傅文渊。

每个人被逼急了,总会做一些极端的事情。

“你现在松手还来得及。”

“我不会松手,永远不会!”傅文渊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不松手你又能够得到什么好处啊?”

“至少让你后悔。”

“文渊。”傅博文口气温和了些,“从你逃离到现在,也过了大半年时间了,你勤勤恳恳筹划了那么多,最后都败在了我的手上,你还看不明白吗?想要拉倒我真的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宁沫应该给你提过了,你现在放手,我送你去国外,安心的渡过你的后半辈子,你如果放心不下你母亲,等风头没有这么紧了,我把你母亲给你送过来。”

“你这是在语重心长的给我慈悲?”傅文渊冷冷的讽刺。

“随便你怎么想,至少现在,我没想过把你送进监狱绳之以法,至少现在,我为了你,也违背了法律,包庇了罪人。”

“不要把自己说得这么了不起傅博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是在给傅正天一个交代,不管怎样我是傅正天的亲生儿子,你做得太绝傅正天会怎么看你?傅家的天下还敢全部给你?!”

“还是那句话,随便你怎么想。我的解释就这么多,接下来你想要怎么做看你自己,路都是自己选择的,走错了,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傅文渊已经挂断了电话。

傅博文看着“通话结束”的字样,捏紧了手指。

傅文渊这种人,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让自己彻底的毁灭绝对不会主动放手。

他沉默了一会儿,抬头对着白季阳,“按照计划,召集几个董事马上开会。”

“是,傅总。”白季阳连忙点头。“只是,傅文渊还是不肯放手。”

“他不会放手。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再给他留后路了,在他的身上我已经花了太多时间和心思,这次,就是一个结束。”

“哦,那坤康集团这边怎么做?我已经提前和赵小雨打过招呼了,她所损失的利益会从接下来我们傅氏的合作案中得到相应的报酬,但目前为止,赵小雨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看上去在静观其变。”

“赵小雨这边你安排人注意到她的动向就可以了,她是个精明的人,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她得非常有把握的情况下才会有所作为,你放心,依我对赵小雨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所以最后,不出意外都会按照我们所预料的那样去做。”

“是。”

“你现在先把材料准备好,通知几个关键董事半个小时后马上开会。”

“好的,傅总。”

白季阳走了出去。

傅博文转动着皮质座椅,看着上海有些阴冷的天空。

傅文渊,就这样早点结束了!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的声音。

傅博文抿了抿唇,转动着椅子,“进来。”

宁沫推开房门,走进来,自然的坐在他对面的位置。

“有事儿?”

“傅文渊是不是完了?”宁沫开门见山。

傅博文看着她,半响,“你这么精明,你应该看得很明白。”

“断了傅文渊的资金链,切了傅文渊的左右手,封闭了傅文渊的所有渠道,傅文渊想要翻身已经不可能了?!”似疑问,又似肯定。

傅博文淡薄的点了点头。

“果然,你们傅家人做事情,都是赶尽杀绝。”

“我并没有对他赶尽杀绝,在前一秒我还劝过傅文渊,让他放手,我送他出国。”

“他不答应吗?”

“他太执着了。”傅博文说着,“小沫,离我现在开董事会还有半个小时,开完会后,傅文渊的现在的所有计划都会功亏一篑。完事之后,在我把所有证据收齐,我会把这一份东西交给公安局,傅文渊的这些犯罪证据加上他前期杀人事件,他如果被逮捕了,想要给他判个死缓都不可能。如果你觉得你对傅文渊还有一定的影响,劝劝他。在今天之内都有效。”

这是给他们最后的期限。

傅文渊肯定会被逮捕,前期一直没有拘捕他,是傅正天给市政公安单独谈过,也给过一笔昂贵的捐款,让他们睁眼闭眼,他们会将傅文渊偷偷遣送至国外,但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傅博文已经不可能再放任傅文渊如此了,而傅文渊现在也断了所有的生存渠道,他玩的那些花样和招数统统都被傅博文扼制,傅文渊的下场,不言而喻。

宁沫出去了。

眼眶有些红。

傅博文看着她的背影,抿了抿唇。

宁沫这样的女人,就真的栽倒了傅文渊的手上。

这段时间,宁沫其实给他暗地里提供了些线索,否则他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让傅文渊毫无还手之力,但宁沫可能到最后还是没有想到,傅文渊会执着到这个地步。

她可能一直还在幻想,就算有一丝希望,她也不会放弃傅文渊。

傅文渊。

不是你不放弃他,而是他从来都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他从来都只是把你当成一个利用的工具而已。

还忘了提醒宁沫。

当然,可能提醒了无事于补。因为宁沫已经把她所有的心思放在了傅文渊的身上。

宁伟的犯罪证据他也有,到时候你们宁家倾家荡产,不知道会不会觉悟,将自己的全部压在一个明知道没有回报的男人身上,到底值得吗?

……

宁沫一路开车离开傅氏大厦。

她觉得眼眶有些红,急速的快车让她整个人有些看不清楚前面的路。

她擦了擦眼泪,冷静的让自己不哽咽,不表现出半点脆弱。

因为傅文渊不喜欢流眼泪的女人,不喜欢脆弱的女人。

从小,她就喜欢傅文渊,很喜欢很喜欢。为了让自己变得更优秀,她总是强迫着自己,让自己很努力很努力的接近他的地方。

她不喜欢数学,真的好讨厌。

但是傅文渊是数学课代表,傅文渊还得过奥数冠军,她不想被傅文渊认为她笨,所以她让她父亲请了4个数学家教老师叫她数学,每日每月的做练习题。

她不喜欢金融,但是大学的时候,却跟着傅文渊选了金融行业。

她想,总有那么一天,傅文渊会有用到她的地方。

总有那么一天,傅文渊会因为想要利用她,而跟她在一起。

想在,想来。

她的爱情真的好卑微。

卑微到自己都开始可怜自己。

爱了那么久,爱得那么撕心裂肺,爱到毁灭了自己所有的一切,最后换来的,竟然也真的只是,一张冷漠的脸,一具冷然的身体。

谁说的人定胜天,天道酬勤!

谁说的努力了一定会有回报。

可为什么她在傅文渊的身上,什么都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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