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庄浅不知道的时候,祁严和冉情进行了一整夜的谈话。
“你知道我是谁。”一句陈述的话,成为祁严的开场白。
他双手背在身后,望着城南的方向,月色下,冉情就抱着剑站在他的身后,两人所处的是义庄的屋顶。
听见祁严的话,冉情没有丝毫的意外,或许说,他甚至是早就料到了祁严会找自己说这些。
“不确定。”是的,他还有些不确定,虽然猜到的事情已经无限接近于真相了,可没有求证,他就不会将话咬死。
祁严也不多问,只是说道:“将你的猜测说说吧。”他其实已经知道,冉情的猜测十之七八就是真的了。
冉情只是沉吟了一会儿,就将这段时间里自己所想起的一些事情联系都说了一遍。
那日在茶楼里他说的都是真的。
当今圣上唯一的一个同胞弟弟就叫齐琏,多年前,当今圣上还是太子的时候,齐琏作为副将跟随一位少年将军出征,后来再也没有回来。
那一场大战,大齐获得了胜利,可将军和副将都没能回去,副将也就是齐琏据说是已经身死,而少年将军的身体也被运回了京城,连同大胜的军队一起。
冉情在茶楼说起的时候,从始至终没有提起少年将军的名字,可也说了,那位少年将军也只能是祁严了,可他还有一件事没有说。
那就是祁严的身份。
冉情知道,却没有说,显然是顾虑着什么。
祁严猜到了,这才来问的冉情。
冉情要瞒的人显然不是祁严,所以他说了。
“那个少年将军就叫祁严,乃是国公府收养的一名义子。”其实那时候的冉情还是个不大的少年,还在秘密之地接受没日没夜的训练,这些不过是他后来执行任务的时候偶然得到的一点消息,再仔细一推敲,就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可是如他所说,这些尚且只能说是他的推测,他如今没办法和京城那边联系,也就没办法去证实。
祁严听冉情说完之后就没有再出声,依旧看着城南的方向,清泠的月光倾泻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脸更是苍白的没有血色。
冉情也没有再出声,像是在等着祁严说些什么。
可祁严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因为冉情要说的已经都说了,剩下的不过是他的想法罢了。
“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她。”许久后,祁严才淡声说道。
他说的自然是不要告诉庄浅。
冉情没有说话,在茶楼的时候他没有说,自然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不是非要瞒着庄浅不可,只是祁严的身份……
现在不是让庄浅知道的时候。
时间一长,只要不是有人刻意提起,庄浅就很少再想起京城了,不是说她忘了,只是不会再时时刻刻想着罢了,一旦想起,该有的情绪一点都不会淡。
只要让庄浅知道她幼时确实和祁严相识就好了,至于祁严的身份。
他现在不过是个忘记了很多事情的鬼,而不是那个少年将军,属于少年将军的一切,如今都与他无关。
在祁严要回去的时候,冉情又主动提起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