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磨人:侯爷宠妻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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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世上本没有如果(3000+)

“纠结这些之前……这位森屠大人,你有什么办法解救一下庄浅?”长欢敛下心底所有的想法,微微挑了眉,看着森屠笑得有些不正经。

不管是他的话还是表情,一点都看不出是在求人的模样。

他的话一说完,没等来森屠的回答,倒是接受了两道冰冷的目光,一道来自祁严,一道来自身边的冉情。

长欢说服自己忽视这两个,子那里却在骂着,他可是在为庄浅好,殊不知他这态度会不会弄巧成拙抒。

森屠倒是看了他一眼,没有与他计较什么,而是看着那边的阿茵说道:“我一开始就说了,我有个好法子能保住这两个苦命鸳鸯,就看她愿不愿意了。”

在听见森屠用苦命鸳鸯来形容自己和庄浅的时候,祁严眉心就拧了拧,但是,到底还是知道得靠这人出手,所以没有说什么。

有什么好计较的都等对方救了庄浅再说。

心里想着,祁严垂眸看着怀里格外安静的庄浅,眸色柔软,最深处的寒意却几乎要凝结成冰带。

“什么法子?”冉情就干脆直接的多了。

阿茵脸色青白,急声说道:“不可能。”

“啧~”森屠轻啧一声,看着她:“你真以为我是在询问你的意见呢?”

不可能?她说不可能就不可能吗?

清虚子冷笑一声。

阿茵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此时的处境,有了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她侧头看向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齐慎,忽而轻笑一声,抬眼扫过冉情等人,一字一句说道:“要想救他们那就自己来取啊,我死了,她就能活!”

她伸手指着被祁严控制在怀里的庄浅,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羡慕,最终化作一片怨毒之色。

“可惜,”她突然轻笑一声,又说道:“在这之前,在这之前我要做的事情,你们谁也别想阻止我。”

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候,小院子外面忽然涌进了十几个裹着黑袍子的人,看不清脸,却都能看见这些人的左手上有一盏浅浅淡淡的灯笼,又比阿茵手上的颜色要稍微深一点。

这些人一进来就将冉情等人包围了起来,也包括森屠。

不过这十几个人,有大半的人目光是落在森屠身上。

森屠轻啧一声,摇了摇头对着身后的安单说道:“都怪你师傅我不作为,不过懒怠了一些日子,就让这些人这样猖獗了。”

“师傅,现在惩治还来得及。”安单微微扬了下巴,头微微动力乐东,似乎在那些黑袍人身上看了一圈,可她的眸子依旧空洞的。

“可师傅这懒意还没有过去呢。”

“不怕,有安单足以。”安单扬了扬唇,脸上的笑容有几分恶劣,话音落下的时候,她双手已经各自握上了一长一短的剑,可攻可守。

“果然是为师的好徒儿。”森屠装模做样的感叹了一声,自发的往后面退去。

清虚子跟着后退。

长欢瞧了瞧,也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于是也走到了一边,反倒是冉情,手里已经拿上了剑,走到了安单的身边站定。

安单微微侧耳,唇角几不可察的扬了一下,又飞快落下,两人动手之前,冉情问了安单一个问题:“你多大了?”

安单微愣,显然没有想到他为什么会问这个,可手下动作却一点也不迟钝,一来一往间,与冉情配合的极好,两个人就这么在十几个黑衣人里,丝毫不落下风。

在再一次凑到一处的时候,安单回答了冉情的问题,“十九。”

十九岁,比庄浅其实还要大上两岁,可前段日子里,她一声一声的喊着庄浅“庄姐姐”,竟然喊得毫无心虚之意。

且她如今这个模样,瘦瘦小小的,哪里像个十九岁的姑娘?

冉情依旧是没有表情的模样,只是在一听见的时候,眼里有一瞬间闪过一抹暗光,之后并没有其他的表示。

可长欢一直在一边听着的,此时惊讶的表情怎么都掩饰不住。

清虚子就站在他的旁边,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想什么,顿时摇了摇头,声音沉重的说道:“我小师妹是个苦命的孩子,就是受了很多的苦,你没办法理解的……”

也不知道震惊中的长欢有没有听到,反正没有应他的话就是。

不管场中打得如何,这边,祁严抱着庄浅就那么站着,也没有人敢上前来招惹。

庄浅依旧是一脸空洞的模样,安静的待在祁严的怀里,而祁严就一手抱着她,一手在她眉眼间流连着,嘴里不时轻声说些什么。

说的,无非就是两人之间经历的事情,可惜庄浅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反应。

可突然地,也不知道祁严说到了什么,彼时他的手指正在她的唇上来回摩挲着,一直没有什么反应的庄浅就抬手抓住了他,她细白的手指就这么扣在他的手掌上,微微垂了眼,细微的一次前倾,而后张嘴,毫不犹豫的一口咬在了他的手掌上,咬得很用力,破了皮,可同样的没有血腥味。

她就这么咬着不放,可祁严来拿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而有些欢喜的用另一只手轻轻刮过她米粒般的小牙。

对于祁严来说,有反应就是好事。

只是这一下咬住之后,庄浅就又没了动作,就这么咬着他的手掌不放,而后……而后就没有了下一步。

祁严有些失望。

“他是不是有病?”一直看着这边的森屠侧头和清虚子嘀咕了一句,真的凑近了才会发现,森屠其实比清虚子要矮上一些的。

清虚子在一边赞同的点头,被咬了还这么欢喜不是有病是什么,然而师傅下一句话就让他迟疑了……

“你说如果是为师咬你,你也会这么高兴吗?”森屠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可清虚子迟迟没有回答,反倒是一脸的恍惚,似乎在神游着某些事情。

中间的打斗结束的很快,以少胜多,没有太多的悬念。

而阿茵,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她做着一切似乎是为了另外的目的。

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那个高大的女人已经不见了,那个女人身手本来就不差,偏偏安单和冉情都在打斗中,没有注意到她,她本来话也少,存在感并不强,因此并没有立刻被人发现离开。

等冉情发现的时候,人早就没了。

而阿茵,就站在齐慎的旁边,没有看他们。

“师兄,最后一次……”可最后一次什么,阿茵却没有说,她只是拿着一把匕首,刺进了齐慎的心口,阿茵的脸上从事之中带着笑,却在齐慎睁开眼睛,对上他眼里的平静时。

她就泪流满面了。

齐慎早就料到了她会杀他,所以没有意外,只是这么平静的看着她。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平静的接受她的恨意。

“阿茵,我累了。”他看着她,缓缓地扬唇笑了起来,眼里是释然也是解脱,被囚禁在此处将近三十年,他每次看见她,她都是满心的怨恨,从未放下,反而愈加深浓。

他劝过她,等着她回头的那一天,后来……

后来,其实阿茵说的没错,他一个人待在这里将近三十年,有些事,他都还没有想明白。

“阿茵,再信我一次……”他笑着看她,一如许多年前在关家,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会叫她一声“阿茵”,而后缓缓笑了开来,占据了她除了父亲以外所有的记忆。

可从他回到京城之后开始,他就再也没对她这样笑过了,哪怕后来大婚,哪怕……她有了他的孩子的时候。

在齐慎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阿茵坐在地上,将他抱在了怀里,低低笑了起来,这一笑,已经让人辨不清她是不是还恨着的了。

“师兄,如果早知你不爱我,我那时候就会留在关家,不会去找你,父亲不会死,而我们……最后也不会反目成仇。”她低着头,凑在齐慎的耳边痴痴的说着,可越是说,眼里的泪就越是落得汹涌。

如果,如果不是年少时他最先来给她诺言,她又怎么会坚信他是爱自己的,又怎么会宁愿做妾也要嫁他……

可世上,本没有如果。

纠纠缠缠,她恨了这么多年,到后来,其实自己也分不清恨得是谁了,他说他累了,可她又何尝不是……

“关子茵。”女人缓缓踏进院子,对于满地的尸体鲜血视而不见,只在看着依然没了呼吸的齐慎时,保养得极好的手才轻颤了颤,她穿着锦服,头发也打理的极好,整个人都有着一种雍容的气质,不慌不乱,和这里的气氛实在不搭。

又是一张没在龙兴镇出现过的面孔。

女人依旧没有停留,一步步走到了关子茵的身后,垂眸看着她,扬唇笑了笑,笑得怜悯。

“你来做什么?”从女人出声的那一刻起,阿茵就收敛了所有的情绪,此刻面无表情的抬起了头,看着她,讽刺的笑道:“我没杀你,你不走,还来这里干什么?这么想死?”

女人却并不怕她,只是看着她,两人对视着,最后还是女人率先出声说道:“他说让你再信他一次。”

她微微偏了偏头,目光落在齐慎的尸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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