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磨人:侯爷宠妻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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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记忆恢复(3000+)

忘记了……

森屠很快就离开了这里,一起的还有清虚子和安单。

安单走的时候冉情跟了上去,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冉情回来的时候,长欢问了几次,他也只是一脸的神秘莫测,却又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长欢赫然请又回到里间,看见祁严仍旧坐在那里,两人相视一眼,都沉默了下来。

“别告诉她。”过了不知多久,才想起祁严的声音,他的声音很平淡,让人猜不到他说这句话时的情绪带。

可两个都很快的理会到了他的意思,庄浅被控制后的事情不能告诉庄浅,连祁严时日无多的事情,同样不能告诉她。

“森屠不是说置之死地而后生吗?那就表示事情还没有走到绝境,其实……”其实什么抒?

长欢在陡然看见祁严那双眼睛的时候,后面的话就都咽了回去,他其实也不知道后面要说什么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真正的结果谁也说不清楚,与其到时候满心希望,最后祁严却真的再也回不来了,这样让人绝望。

还不如从现在开始就做好最坏的打算。

一想到最坏的结果,长欢就有些烦躁,他挥了挥手,直接往外面走去,一脸的不愿意多掺和,“随便你们要怎么样吧,反正和我没关系,我只要能回到京城就好了,其他的事情我才不管。”

等长欢走了出去后,祁严才将目光落在冉情身上,他没有说话,更像是在等着冉情说些什么。

冉情的视线在依旧昏睡着的庄浅身上一晃而过突然说了一句:“小姐该回去了。”

就这么短短的一句话,除此之外在没有更多,而祁严,也没有多问,他坐在庄浅身边,垂眼看了她许久。

中间冉情已经出去了,里间里很安静,没有谁来打搅他。

祁严静坐了很久,也看了庄浅很久,身子忽然微微动了动,而后,他缓缓俯下了身,覆在她的唇上,辗转着厮磨,并不深入,也不远离,就这么贴着,动作很轻很轻,像是害怕惊醒她,也像是害怕留下了痕迹自己再也控制不住。

“好好照顾她。”走出里间的时候,经过门口的冉情身边,祁严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而后头也没回的走了。

庄浅醒过来的时候,是在马车上,还是她来这里时的那辆马车,车上还是那些东西,恍惚间,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正在前往龙兴镇,而记忆里那个叫祁严的人,只是她经历的一场梦。

可这场梦,也太过真实了一些。

马车行驶的很平稳,庄浅不需要探头出去,就出声喊了一句:“冉情。”

她的声音有些嘶哑,显然是睡得太久了,喉咙干涩。

冉情很快的就停了马车,而后掀开车帘走了进来,什么话也没有说,径自的拿了小几上的杯子,倒了一杯水递给庄浅。

庄浅已经坐了起来,此刻正靠在车壁上,脸上带着睡久了的潮红。

她伸手接过冉情手里的水,还没有开始喝,就先闻到了熟悉的蜂蜜香味,她的动作顿了顿,才放到嘴边,可惜只喝了一口,杯子便从她手里掉了下去。

嘭!

因为垫了厚厚的毛毯的缘故,杯子没有伤痕,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小姐,怎么了?”冉情眸中幽光一闪而过,出生问了一句。

庄浅神色恍惚的看着地上的杯子,而后猛然抬头看着冉情,声音急促的问了一句:“祁严,祁严呢?我们现在去哪?为什么会在马车上?”

从闻到那股香味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不对了,直到真的尝到了蜂蜜水的味道。

祁严找的都是野蜂蜜,比起她在京城里时,娘亲准备的蜂蜜要更甜,更香,所以,她一喝就知道了,那不是一场梦,她真的在龙兴镇里生活了三年多的时间,她的祁严,是她的心上人,而后面的种种,她也全都想了起来,可想起来之后,就是蔓延而去的恐慌。

为什么……祁严不在?

“小姐,我们是在回京城的路上,在你昏迷的时候,国公爷让您等的人已经来过了,现在我们该回去了?”冉情声音平静的说道。

庄浅却呆愣在了原地,“可祁严呢?”

她轻声喃喃:“祁严没和我们一起走吗?”

“没有。”冉情不带任何情绪的回复了她,想了想,还是又说了一些事情:“国公爷要你等的人是当朝国师齐慎,在你昏迷的时候,他因为意外已经去世了,我已经擅自将其火化,如今与我们一路带回京城,小姐,你要看看么?”

庄浅去没有回答他,而是神色怔怔的坐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抓住了冉情的手腕,出声问道:“祁严知道我们离开的事情吗?他……他没有说什么吗?”

她其实想问祁严没有阻止吗?亦或是为什么不跟她一起呢?

冉情摇了摇头,又点头:”他知道。“

那么,摇头的意思是祁严知道她要离开了,却什么都没有说吗?

庄浅心里想着,本来应该很难过的,却奇怪的连眼眶都没有红上半分。

“我们回去,马上!”她抬头直视着冉情的眼睛,冷静的说道。

冉情都有些惊异,可惊异之后,他就沉默的点了头,又出去了马车外,出去时,不忘告诉庄浅,暗格里有吃的,可以填饱肚子。

庄浅不知道自己昏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可齐慎,她却是记得的,那个和阿茵对话的男人,也是阿茵的师兄,所以她一点都不怀疑冉情说的话。

唯独在祁严这件事情上,她没有亲眼见到祁严之前,她都不相信,不相信祁严会一句话都不说就让她离开。

除非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于这个可能,庄浅是害怕的,可害怕,她也要回去,一定要回去。

庄浅醒过来的时候,冉情带着她已经离开龙兴镇将近四天,现在就算是赶路,冉情要顾着她,也至少要三天的时间。

时间越长,庄浅心里的不安就越来越重,到了后面的时候,胸口的黑玉开始是不是的发烫,上面的梵文总是会显现出来,颤动着,总是带起几缕白雾一样的东西,像是被吸到了黑玉里。

庄浅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却下意识的知道,这是和祁严有关的。

她开始整晚的睡不好,哪怕掌心的青火还陪着她。

只有冉情带着庄浅离开的,长欢却留在了龙兴镇里没有走。

“和我做交易的是你,我自然要等着你一起走了,除非你死了。”长欢靠在齐琏的棺材上,微眯了眸子说道。

其实庄浅走的时候,白荷和双衣都来送了,只是那时候的她也没有醒过来。

而白秦,在不久前就已经独身去了京城,如他所说,要去考个武状元回来。

庄浅的一切都是祁严收拾好的,也是他将她抱上马车的。

“我才不要几天,等庄浅醒过来,她一定会让冉情回来了。”长欢站在一边,看着远去的马车,语气肯定。

白荷等人已经离开,义庄里只剩下了他和祁严,如今真的没有了丝毫的人气。

祁严听见了他说的话,却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走了。

从这之后,祁严越来越虚弱,他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消亡。

是的,消亡,他的身体在一点一点的变成和齐琏一样的模样,身周不时有雾气苒苒挥散,像是整个都在被蒸发一般,长欢知道,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比齐琏还虚弱,最后彻底的消散在这里。

这个结果,祁严字节肯定也是知道的,可他表现的比长欢还要平静。

后来长欢忍不住问他:“森屠说置之死地而后生,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祁严回身看着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却跟他说:“等我不在了,你就带齐琏一起回京城吧。”

从关子茵死去,龙兴镇对他们的禁锢就消散了,而祁严,他生前的记忆也在一点一点的恢复。

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从他懂事起,就被国公爷收养在身边,京城谁不知道,他祁严,乃是当今国公爷的义子。

他最小就很优秀,或许是感念国公爷的收养之恩,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关于兵法武功这些,他都学的很好,小小年纪,在军中就有了一定名声。

而庄浅,是他义姐唯一的女儿。

庄浅出生的时候,就是在国公府,以至于她一出生,他就见到了她,对于庄浅,国公府所有人都是喜爱的,包括他自己。

可这份心思,是什么时候变质的呢?

大概是他十六岁那年,去哪家府上参加宴席他已经记不清了,就记得那时候因为常在军种训练,于是被京城里传言他并不受宠,身为国公府的义子,却连下属都不如。

于是,原本与他有婚约的贵女,提出了退婚。

当真那么多人的面,言语更像是羞辱,其实他一点都不在意的,不在意周围人怎么看自己,因为他总有一天,会自己证明自己的身份,到底贵贱与否……

他甚至听着周围有人低声议论着,日后恐怕京城里再没有哪家贵女敢嫁他的了,他喝了一口酒,无所谓的笑了笑,也就是这个时候,旁边女眷席座,一道稚嫩的声音让他端起酒杯的手顿在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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