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磨人:侯爷宠妻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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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亲亲就不疼了(4000+)

“她说不能让你进去。”冉情看着祁严,说着,眼神莫名有些可怜。

祁严脸色一寒,看着他死死抿着唇。

不能让他进去,意思是除了他,其他人都能进去咯?

祁严来的时候庄浅就知道了,只是强忍着才没有抬头看过去,目光落在手上的话本上,久久没有移开,直到一片阴影覆盖。

“浅浅。”祁严率先出声抒。

庄浅眸光颤了颤,手里的话本也没有放下,看了门口一眼,发现冉情此时正和几个人缠斗在一处,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否则祁严怎么可能进得来?

她抬眼看他,眸光很平静:“伤好了?带”

一句话像是普通友人之间的寒暄。

祁严抿了抿唇,就那么站在她的面前,少有的犹疑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

“啧~”庄浅上下扫视他一眼,嘲讽道:“伤没好来做什么?不是要等伤好了来见我?”

这是他一开始的打算,可前提是庄浅并不知道他受刑的事情,如今庄浅已经知道了,再要他忍着不来见她,他怎么忍得住,更何况,回了京城后,也不知道有多少的狼崽子暗中盯着他的庄小浅。

祁严想到来的时候太子殿下和庄华城说的话,眸光闪了闪,在庄浅面前蹲下了身。

“浅浅,我想你了。”他握住她拿着话本的手,看着她的眼睛,眸光专注。

庄浅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祁严顿了顿,才又接着说道:“庄小浅,我错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跟她认错,可这一次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泪就砸落了下来,落得祁严措手不及,最后只能抿着唇站起身。

将她抱坐在怀里,一手安抚着她的背,不停轻吻着她。

“庄小浅,别哭。”

祁严的声音宠溺又心疼,让庄浅眼泪落得更加厉害了,她怎么可能不担心他,怎么可能不想去见他,自从回来之后,她一静下来,想起的就是他一身鲜血的模样,让她心口涨疼涨疼,却又只能忍着不去看他。

他既然瞒她这一次,谁知道会不会还有下一次,下下一次……她不想在他受了一身伤的时候,她却还丝毫不知,所以她才生气。

庄浅揪着他的衣襟,许久才渐渐停了下来,抿着唇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再出声的时候,声音嘶哑:“以后不许再瞒着我。”

“好。”

“再敢瞒着我,以后都别想再见我了。”她鼓着腮帮子瞪他,眼睛还红红的。

“好。”他一边应着一边点头,眼里总算缓和了一些,染上了点点笑意。

“疼不疼?”庄浅总算问起他的伤势。

祁严顿了顿,说了一个字:“疼。”

看着庄浅的眸光竟然隐约透露出一些可怜兮兮的意味,庄浅一听他说疼,立马要从他的怀里下来:“疼还抱着我做什么?碰到你的伤口了怎么办?”

她一脸的担忧和着急,似乎恨不得也要剥开他的衣服好好看看,可又怕碰到了他的伤口,于是整个人都显得手足无措起来。

祁严好不容易能抱到人了,哪里愿意就这么放手的,按着她不让她下去。

庄浅一急,又有些生气:“快放我下去!”

“伤口不疼。”祁严急忙解释。

庄浅显然是不信他的,“你刚刚还说疼。”

而且那天外公打得有多狠她是看见了的,不过才三天的时间,哪里会好的这么快,更何况,此时的祁严嘴唇都有些发白,显然还是虚弱着的。

“那天我叫你你不理我,我很难过。”祁严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忽然声音轻缓的说道。

一句话成功的让庄浅停下了动作,老实的坐在他的怀里,眸光轻轻颤了颤,哼声说道:“你活该。”

“是,我活该。”祁严认错态度良好,声音里更是隐隐带着笑意。

“浅浅,就让我抱抱好不好,我想你了。”他声音很轻的说着。

庄浅没有出声,任由他抱着,两人之间就这么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院子里很安静。

好不容易解决了祁严那几个人的冉情,一回身就瞧见了这一幕,顿了顿,还是果断的转身消失。

“外公为什么要罚你?”庄浅微微垂着眸子问道,声音有些轻,听不出情绪。

祁严包裹着她的手,细细摩挲着,听见她的问话动作一顿,却还是将事情告诉了她。

“我不能让你受委屈。”他沉着声音说着。

他曾经是大齐负有盛名的少年将军,可凯旋之日回京的只有一具尸体,大齐百姓许多人没有见过他的模样,可他的那些部下却都知道的,更知道他们年轻的将军总有一天会回来,因为国师曾与庄国公留下过话。

就连祁严自己都知道,有一天他可能会突然一睡不醒,这是他的劫。

所以早早地他就部署好了一切,在他出了意外之后,他的部下都通过太子和庄华城等人的暗中动作,成了皇陵的守卫,可以说皇陵守卫已经有大半是祁严曾经的部下。

他们都在等着他们的将军醒来。

而祁严是庄国公的义子,是庄浅的小舅舅,就算没有什么血缘关系,都会招人非议,或许他们不会非议他们的将军,但一旦日后有什么事情,这些非议很可能就是落在庄浅的身上。

所以就有了那天的鞭刑。

当着他昔日的部下的面,他向庄国公跪下请罪,受下鞭刑就代表着日后他只是祁严,是当年国师齐慎之子,再不是庄国公的义子,他与庄浅,也没有了那一层关系。

彻底脱离庄家,日后再有人提起此事,也会想起他受鞭刑一事。

江浒能认出他,日后必定还会有人能认出他,更何况二皇子那边,大概也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倒是一旦他重回朝堂,二皇子想必也会很快认出他来。

“不就是被人说几句吗?我又不在意。”庄浅声音里带着哭腔,看着他,眼里满是心疼。

即便有些事情祁严没有多说,但庄浅仔细想想也就明白了。

祁严受鞭刑要堵住的是他的部下的口,那些人曾经跟着他出生入死,甚至为他在皇山之上等了这么多年。

事情说开之后,庄浅知道他的用意,心里又是感动,对他就又更加的心疼。

在太子和庄华城等人再一次忐忑的踏进祁严的院子的时候,就惊讶的发现祁严不在,在仔细一问,就知道祁严在庄浅的院子里。

几人都松了口气,知道前几天的压抑日子终于要过去了。

“两人还未成婚,这样……会不会不好?”松了口气的太子殿下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有些犹豫的问道。

庄华城“啊”了一声,反问道:“他们又不是第一次了。”

一句话堵得太子殿下沉默,后知后觉的突然反应过来,祁严和庄浅在龙兴镇就待了三年多,确实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于是又本着弥补的目的问了一句:“那我们该准备喜事了吧?”

这话一出,就得到了大家的认同,于是纷纷开始激动地讨论起来,太子殿下顿了顿,也加入了进去,毕竟是他挑起的话题不是吗?

于是原本来商议着再让二皇子殿下蹦跶多久好的一干人,就这么将原本的目的抛在了脑后。

而彼时在庄浅的院子里,祁严让人直接将药送到了庄浅的院子里来。

庄浅担心外面太凉,拉着祁严进了屋子,吃完饭的时候看着祁严喝药,祁严面色不改的端着药喝下去,一边一直盯着的庄浅就拧着眉头,且眉头越拧越紧,像是喝药的人是她一般。

祁严一放下药碗她就立刻递了一杯蜂蜜水过去,眼巴巴的看着祁严将蜂蜜水喝了,才稍微的松了一口气。

“喝药的是我,那你怎么好像喝了药似的?”祁严放下手里的杯子,一脸取笑的看着她。

庄浅轻轻哼了一声,不和他说话。

“要午睡吗?”让人将东西收拾了下去,庄浅就眼巴巴的看着祁严,问道。

祁严缓缓摇了摇头,“要换药了。”

“我来帮你。”庄浅立刻接话道,说完也不等祁严灰影,已经站起身,让外面的人去将祁严的药拿过来了。

祁严眸光柔和的看着她一脸紧张的忙上忙下,也没有要出声阻止的意思。

哪怕庄浅从来没有做过这些。

等将药膏拿到手里,祁严露出缠着绷带的上半身坐在她的床边时,庄浅却迟疑了,准确点说,她有些却步了。

祁严是属于那种精瘦型的,可此时上身缠着绷带,什么都看不出来,之前眼尾被鞭尾擦过留下的血痕已经大好,可显然的,他身上的鞭痕不可能好的这么快。

庄浅有些担心不敢下手。

“过来。”祁严看出她的却步,沉声说道,声音压得有些低,却格外的含了蛊惑之意。

庄浅抬眼愣愣的看了他一眼,就走了过去,才一过去就被他伸手扣住了腰身。

“你干嘛?”庄浅莫名有些脸红,垂着头看着他,她好像很少这样看着他,从来都是微微仰着头看他的。

祁严将她禁锢在身前,声音里含着笑意,“帮我换药,换完药再陪我小睡一会儿,大夫说我要好好休息。”

听了他的话,庄浅表面上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大乐意,可之前的却步到底是消散了一些,哼哼唧唧一会儿,还是软着目光替他换药。

光是解开绷带的时候,庄浅整张脸都快要皱到一起去了,不敢太用力,生怕扯疼了他,好不容易露出第一道伤口的时候,她立马就倒吸了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看着,更加不敢下手扯了。

祁严倒是不觉得多疼,反而要被她的反应逗得怎么都忍不住笑意。

“再不帮我扯,我可就自己扯了,你这样慢慢的拉,我更疼,还不如一下扯掉的好。乖,我没事的,别怕。”

明明该疼的是他,偏偏还要他反过来轻哄着她。

“你自己扯吧,我不扯了。”庄浅却甩手不愿意再扯了,怎么扯都怕弄疼了他,就这么一会儿,她眉间的折痕都能夹死苍蝇了。

看她怎么都不愿意再动手的样子,祁严无奈的轻叹了口气,抿了抿唇,伸手要取下绷带的时候,动作顿了顿。

“怎么了?是不是怕疼?”庄浅见他没有动手,连忙担心的问道。

祁严摇了摇头,“你闭上眼睛。”

庄浅一愣,却又很快的反应过来了他的意思。

他怕伤口太可怕吓到她。

“反正要看的。”庄浅抿了抿唇,声音有些压抑。

祁严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忽而笑了起来,笑声低沉,让人听着却不由自主的脸红。

“好。”他说着,盯着她的眼睛,手下动作毫不犹豫的开始取身上的绷带。

养了三天,其实伤口已经在好转了,用的又是最好的药,如今看起来比之刚开始的时候好了不知道多少。

可在所有的伤口露出来的那一刻,庄浅还是忍不住眼角酸涩,脸上满是心疼,甚至脸色都有些发白,这些天她一直在担心祁严的伤口,现在真的看到了,反而更加的担心。

“浅浅。”祁严出声喊她,微微仰着脸。

“嗯。”带着鼻音应着,庄浅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有点疼,亲亲我好不好?”祁严眼里带着笑意的说道,却微微的拧着眉,脸色也有些发白。

庄浅只是顿了顿,就俯下了身,伸手捧着他的脸,从他的额到他的眉眼,鼻梁,粉白的唇……没有一处遗漏的,细细的亲吻而过。

“还疼吗?”她抵着他的额头,小心翼翼的问着。

祁严摇头,“给我上药吧。”

“嗯。”庄浅拿起药膏,轻咬着下唇,一点一点给他重新上药,上药的时候倒是没有再像取绷带的时候那样了,只是等好不容易上完药,她的眼眶就是红红的,眉间折痕就没有消去过。

温暖的指腹摩挲着眉间,庄浅替他重新裹好干净的绷带,吸了吸鼻子,瓮声说道:“好了。”

祁严收回摩挲她眉间的手,笑着点头,等她将药膏收好,伸手揽过她的腰身,就将人拉到了怀里,在床上一趟,闭眼。

“睡一会儿。”

庄浅到了嘴边让他小心伤口的话又默默咽了回去,乖乖的躺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等怀里的人呼吸平稳了,祁严才睁开眼,看着她,眼里柔和一片,最终在她眉心吻了吻,也闭眼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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