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磨人:侯爷宠妻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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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救下的人是谁?

“你跟了夫人这么久,知道怎么劝夫人?”江欢没有办法,想着将军既然将夫人托付给自己好好守着,那就不能让夫人这么熬夜等着,谁知道将军什么时候回回来?

更何况,就算江欢是个实实在在的汉子,那也知道熬夜对女子身体不好,将军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多心疼呢!

冉情面无表情的看了江欢一眼,摇了摇头抒。

江欢一气,也受不了他这闷声不吭的性子,当下就要怼他几句,就听到冉情说道:“祁严知道小姐会等他,会尽快回来的。”

这不是祁严第一次在半夜离开,也不是庄浅第一次等他半晚了,冉情早就知道,也就不奇怪了。

江欢仔细看着他,又认真的想了想,最后嘟囔了一句:“叫将军和夫人!知道吗?”

冉情瞥了他一眼就移开了视线,没有作声。

祁严确实是尽快的早回来了,否则他此刻应该是留在宫里和太子一起处理先皇驾崩的事情的。

一走进院子,江欢就迎了上来,一脸犹豫的说道:“将军,夫人一直等着您呢,没睡。带”

祁严点了点头,越过江欢走了过去。

江欢看着将军一脸不意外,就知道将军是早就清楚夫人会等他的,一时之间心里很是复杂,看着将军推门进去之后,他心里隐约有些羡慕,这样被人等着的感觉一定很不错吧。

江欢愣愣的想着,忽而一转眼就看到了身边的冉情,于是下意识的就问了一句:“嘿,兄弟,你有喜欢的女子吗?”

问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什么的江欢嘿嘿的笑了笑,正要和冉情打哈哈不必理会,他本来也没觉得以冉情的性子会回答自己,然而下一刻就愣住了。

“有。”冉情不但回答了他,还回答的很认真。

江欢愣在原地,直到冉情离开,才有些心酸的摸了摸鼻子,就连冉情那样的闷葫芦都有了喜欢的人了,怎么他江欢就还没有碰上自己喜欢的姑娘呢……

庄浅早就听到了门外江欢和祁严说话的声音,所以,在祁严推门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乖乖躺着,背对着门口的方向,似乎睡得正香。

“江欢竟是在骗我?夫人明明睡得这么香,一点都不担心我的样子……”祁严叹了口气,低声嘀咕着,却能保证庄浅可以听见。

庄浅心里哼了一声,依旧侧躺着,就是呼吸频率变了那么一点,注意到的祁严,眼里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

他看着床上的人依旧忍着没有反应,眸光闪了闪,竟是转回身要往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无奈的嘀咕着:“既然夫人还在睡,我这一身寒气也不好惊了她,还是去书房坐着吧。”

庄浅一听就顾不得装睡了,立刻出声喊住他:“站住!”

她大概是除了已经驾崩的先皇之外,唯一的一个敢出声这么喊住祁严的人,而且祁严还真的站住了。

祁严忍着笑转回身,看着庄浅微微拧着眉的样子,惊讶的挑眉:“是为夫说话声音太大,惊到夫人了吗?”

“你还装!”庄浅瞪着他,朝他伸出了手:“过来。”

祁严听话的走了过去,一脸的无辜,“夫人,怎么了?”

庄浅在他走近的时候,伸手一把将他抓住,握着他的手,察觉到细微的凉意,微微拧了眉心。

下一刻,祁严另一只手就覆上了她的眉心,细细摩挲着,他俯身将她抱起,眉眼柔和靠坐在她之前的位置上,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侧头细细吻着她的脸。

“又下雨了。”他轻叹了一声。

“嗯……打伞了么?”她问着,就已经伸手摸过他的衣袖,似乎想确认他是不是淋了雨。

祁严习惯了她会如此,“打了。”

听见他打了伞,她就没有再多问,依偎在他怀里,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气氛却十分的温馨。

“我再睡一会儿。”她微微动了动,声音里带着含糊的睡意。

“嗯。”祁严应了一声,抱着她躺下,吻了吻她的眉心:“睡吧。”

他半夜离开,此刻也要睡一会儿的,庄浅在他怀里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闭眼睡了,睡去之前,祁严又凑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下午柳家大概会来找你。”

他所说的柳家自然就是柳静佳和柳天琦,庄浅也明白,什么都没有说。

然而下午的时候,柳家确实来人了,来的却是丞相家的人,找的是祁严和庄浅两人。

“我家大人邀侯爷和夫人前往丞相府一叙。”来的是丞相府的老管家,听说跟了丞相许多年了,让他来请祁严和庄浅,足以看出丞相对于这次见面的诚意。

或者说,隐约让人不敢轻视。

庄浅微微侧头看了身边的祁严一眼,没有说话,她在等祁严说话,只要祁严去,她自然也会去的。

祁严只是敛眸想了想,就点头同意了。

早上在宫门处和丞相对视的那一眼之后,他就隐约察觉到了,和丞相这次碰面是迟早的事情,有些事情,先皇没有说,或许在丞相这里就能找到突破点。

到了丞相府之后,老管家径直将两人带到了丞相的书房里,两人进去的时候,丞相正坐在书房里,眼前摆放着的是一幅画。

庄浅看着,愣了一会儿才认出来,画上应该是少年时的先皇和丞相,两人坐在池边对弈,一旁还站着一个人,看身形似乎和两人差不多,却能看出是个女子。

那女子并没有绾发,伸出手指指着棋盘,脸上的五官很模糊,不知道当时是在做什么。

“这是我的老师。”丞相看着庄浅的目光落在画上,并没有遮挡,而是沉声说道。

庄浅愕然的抬眼看着他,发现他眼里的敬意确实做不得假,只是出了对于自己老师的敬意,似乎还夹杂着什么很复杂的东西:“可她看起来当时年纪和你差不多大。”

哪怕看不清那张脸,也绝不会让人以为那画上的女子是个中年老妪,手指纤细,身材窈窕,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正当好年华的女子。

丞相一点也不意外庄浅会这么问,他也没有去看庄浅身旁的祁严,而是看着庄浅,严肃的脸上微微柔和了一些:“你先坐着,我便和你好好说说我老师的事情。”

语气像是要给晚辈将一段许多年前的往事。

对于丞相的老师,满京城里也没有人能说得出个所以然来,庄浅自然是很好奇的。

但还是下意识的看了身边的祁严一眼,祁严朝着她点了点头,拉着她在一边坐下。

“我在很小的时候就遇见了老师,是她收养了我,我的一切都是她教我的,包括后来到了大齐,来到这里,成为先皇的帝师,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老师。”丞相声音很低的说着,浑浊的眼里透着几分怀念。

几十年过去之后,再回想起自己的一生,仍旧觉得不可思议。

要是幼时那个人没有走到自己身前,没有将自己带走,或许,他就已经冷死在了那个冬天里。

从丞相府离开的时候,庄浅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如果不是祁严就在身边,恐怕她都要觉得自己是怔魔了。

回去的路上,祁严和她说的事情再一次狠狠地给了她冲击。

“你说造成现在这一切的人,就是森屠?清虚子的师傅?也是丞相的老师?”庄浅脸色隐约有些发白,她实在难以想象,这世上竟有人能这样布着局,就连时间她都不在意。

不,应该说时间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了意义。

不老不灭,长久的存在着。

“你觉得雁鸣寺的无止大师也和这些事情有关?”庄浅想起走的时候,祁严突然向丞相问起雁鸣寺的无止大师。

只是丞相没有见过无止大师,于是也不清楚。

听见庄浅问起,祁严顿了顿才点头,“只是有些猜想怀疑。”

庄浅也想起了那次和祁严去烟茗山的时候,在无止大师那里看到的石林,那是整个京城的布局,也包括了整个皇宫的布防图。

“好像每一任雁鸣寺的住持都叫无止。”庄浅突然想到,和祁严说道。

祁严沉默着,想了想,在抬起头时,脸上带着很浅的笑意,伸手摸了摸她的耳垂,笑道:“好了,先皇驾崩,阿钦登基,大齐的不稳算是过去了,不要再多想了。”

“嗯。”庄浅看着他,也笑了笑,自然没有错过祁严眼里的幽暗。

真的一切都过去了吗?而且……雁鸣寺的每一任住持都叫无止,是不是,每一任住持其实都是一个人呢?

经历的太多的不可思议,又从丞相口中得知森屠竟是不知道已经活了多少年的人,庄浅也忍不住开始对一些事情怀疑起来。

阿钦的登基大典很快就举行了,对于那些百姓来说,来的有点猝不及防,可对于那些身居高位的人来说,这却是准备了多年的结果。

然而看着阿钦一步步登上帝位的人里,神色最复杂的不是被封王的二皇子,而是庄国公和庄华城。

先皇将计划告诉了自己所有的心腹,让丞相等人都配合着支持二皇子,偏偏除了庄国公,直到先皇驾崩才知道。

二皇子有了自己的封地,离京城不远,只是二皇子自己却请了命去守皇陵,齐钦到底还是准了准。

这一切庄浅都没有在场,自然都不知道,等祁严从宫里回来之后,才从祁严的口中知道了这一切,她微微愣了愣,对于二皇子齐元,她的记忆其实已经有一点模糊了,太久没见了,愣了一会儿她却想起了之前和柳静佳等人在雅戏楼的时候,提起过齐元的侧妃。

那个太傅之女,甘愿嫁给齐元做了侧妃,将雅戏楼都送到了齐元的手里。

想起那个记不得模样的女子,庄浅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句:“我记得太傅应该也是当初先皇的心腹之一,他应该也知道实情的吧?太傅之女呢?现在如何了?”

“消失了。”祁严在庄浅身边坐下,直接伸出手将她整个抱到了怀里,身体往后面一靠,微微合了眼,露出了少有的疲惫。

庄浅自觉地放轻了声音,转过身趴在他的身上,伸手替他轻轻按了起来。

“舒服吗?”在祁严微微睁眼看了过来的时候,她眸子亮晶晶的看着他问道。

声音里有些期待。

轻柔的力道,确实很舒缓,祁严用了一生,看着她眼里染上了笑意就问道:“什么时候学的?”

在这之前,庄浅可从没有显露过有这么一手。

“跟娘亲学的。”庄浅乖乖的说道,其实她也不知道庄华娴竟然还会这个,想想当时问起庄华娴怎么会这个,是不是因为外公去学的。

“你爹教我的。”庄华娴当时淡淡的瞥了庄浅一眼,这么说了一句。

庄浅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口中说的应该是庄浅亲生父亲,庄浅并不认为庄华娴和张凌全会有这么温馨的时候。

趁着这一句话,庄浅反应过来之后自然就是粘着娘亲问自己亲生父亲的事情,然而……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问出来。

不对,走的时候娘亲其实多说了一句:“等你见到他了,就会知道他是你爹。”

庄浅愣了愣,想的却是难道自己和亲生的爹长得很像?可等到后来真的见到那个神秘的爹时,庄浅才知道自己娘亲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想起这个庄浅就有些气闷,于是顺便的就都和祁严说了,说完就低头一口咬在祁严的下巴上,含糊的嘟囔道:“生气。”

祁严闷声笑着,伸手替她顺着毛。

“总会见到的。”他眼里幽光一晃而过,沉声说道。

庄浅没有看到他一瞬间的异样,轻哼了一声,并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再一次回到了太傅之女的事情。

“太傅之女消失了是怎么回事?”她松了手,趴回他的身上,问道。

祁严脸上的疲惫消去了一些,一手扣着她的腰身,低声说着话。

“那太傅之女几年救了一个人,就是那人将雅戏楼送到了她的手上,后来太傅之女嫁给了齐元,于是就有了后面的事情,就在前几天,清虚子离开的时候,那人就将太傅之女带走了,除了太傅之女,没有其他的人知道当年被救下的人是谁。”

祁严说完已经合上了眼睛,眉心微微拧着,掩去了眼里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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