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磨人:侯爷宠妻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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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她不能死

明明被咬的是手腕,那一瞬间庄浅却是心脏狠狠一缩,疼得瞬间背过气去。

呼吸一乱,她就呛了水,可偏偏不只是溺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张希嫣那一口的缘故,庄浅整个心脏在狠狠一缩之后,就开始剧烈的疼痛了起来。

“唔……祁……严……”她想叫祁严,可声音却全被周围的水淹没,而她一张嘴,嘴里就是水。

手渐渐的就失了力,庄浅的瞳孔已经开始失去焦距。

在落水的时候,祁严仍是将庄浅抱在怀里,哪怕被张希嫣那一下已经撞的腰侧麻木抒。

可落水之后,张希嫣却也跟着扑了下来,紧紧的扣他的背上,力气十分的大,整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也变得沉了起来,似乎要将他和庄浅两个人都压到水底去。

而张希嫣扣在他手臂上的手,也很是用力,指甲已经深深陷入了他的肉里带。

让他的手臂也开始麻木起来,眼看着庄浅从怀里滑了出去,祁严瞳孔狠狠一缩,双手却无法动作,只能用内力往身后的张希嫣震去。

哪里知道,这一下对张希嫣并没有什么用处,人依旧扣在他的背上,拖着他往后面倒去,而庄浅,已经闭上了眼睛,离他越来越远。

江欢和白秦早早跳下了水,却被张凌全和张夫人纷纷缠住,在一边看着祁严和庄浅这边的险境,只能尽快的往水面走游去。

“皇上!水下有变!”白秦只来得及说了这么一句,扯开身上的张凌全,再次要往水下沉去。

可就是这么一会儿,他的身边就又是“噗通”一声,隐约间看见的那个身影让白秦整个人都是一愣。

不只是白秦,就是船上的所有人都看见了跳下水的人,而后怔愣过后,很快是惊呼。

跳下水的人竟然是已经和十三回到了船上的燕烟。

谁都没有想到,她这时候会突然跳下水。

“她自己跳下去的。”十三站在燕烟的身边,见许多人看了过来,连忙摇手解释。

不过这短短的时间,已经有侍卫陆续跳入了水里,可一边又是一声出水的声音。

吸引的众人看过去,就见到燕烟一手拖着已经没有了意识的张希嫣游了过来,而齐钦等人正要问祁严和庄浅的情况时,就见到祁严在燕烟身后露了头,怀里抱着的正是庄浅。

只是庄浅闭着眼,显然也已经失去了意识,而祁严,脸色有些青白,显然状态也不好。

“阿严!”一见到祁严和庄浅,齐钦等人也顾不得奇怪燕烟为什么跳了水了,连忙围了上去。

太医早就在一边侯着了,这时候都战战兢兢的迎了上来。

等祁严抱着庄浅上了岸,众人才真正意识到两人情况有多么严重。

庄浅垂在身侧的手腕还在流着血,几个被牙刺破的血洞显得极为可怖。

而祁严,两边的手臂和庄浅的手腕情况差不多,亦或是比庄浅情况还要严重。

“救浅浅。”祁严抱着庄浅上了船,目光扫过一边的太医,声音极为的嘶哑。

而他没有丝毫停留的就大步走进了船舱里,后面的太医赶紧跟了上去。

至于那被燕烟救上来的张希嫣,没有太医去看,齐钦走了几步,回头冷冷的看了张希嫣一眼,正要叫人把她拖下去。

燕烟却先他一步开口了。

“皇上,让太医给她看看吧,臣妾下水的时候发现有些不对劲,她暂时不能有事。”燕烟说着话,定定的看着齐钦。

有燕烟这么一说,齐钦脸色变了变,似乎也想起了燕烟跳下水的举动,他哭的燕烟有些奇怪,于是也点了头。

算是同意了燕烟的话。

走在后面的太医面上犹豫过后,还是跟在了燕烟的身后,进了另一间船舱,替张希嫣看了起来。

这一看,脸色就有些难看和犹豫。

“到底如何你只管说。”燕烟也微微拧了拧眉,看着床上的张希嫣,眼里划过复杂,再抬眼的时候看向了那边的太医,一脸正色的说道:“务必要保住她的性命。”

“过来。”祁严将庄浅小心的放在床上,声音嘶哑的朝着身后的太医喊着,他的眼睛始终落在庄浅的身上,半步不离,对于自己身上的伤也丝毫的不在意。

“阿严,你身上的伤也要处理。”齐钦这时候走了进来,看着祁严身上的伤,紧紧的拧着眉。

而祁严,在看到太医开始替庄浅包扎手腕的伤口,那道看起来可怖的伤口已经止了血,他才后退了一步,在一边的桌子旁坐下。

立刻就有太医上前,开始替他处理伤势。

屋子里只有齐钦跟了进来,就连江欢和白秦都没有进来。

“夫人之前失血过多,再加上溺水……”替庄浅仔细的看过之后,太医微微垂着头,站在齐钦的身前说道。

确定庄浅只要醒过来,将伤养好就好了,齐钦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可一转身,看见已经脱了上衣的祁严时,瞳孔又是一缩。

祁严的腰侧有一大块的淤青,那里是被张希嫣撞的,再加上他两条手臂上的伤,看起来比庄浅要严重的多。

偏偏从上岸开始,他就没有坑过声,一双眼睛还是盯着庄浅,哪怕从太医嘴里知道了结果,眉心的折痕依旧没有变浅的意思。

“那张希嫣怎么突然这么大的力气?”齐钦死死拧着眉,问道。

他只看到张希嫣发狂,两人撞下水,却没有看到张希嫣变得吓人的模样。

而在张希嫣被燕烟带上船的时候,张希嫣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人在哪?”一听见张希嫣的名字,祁严眼里一寒,冷声问道。

齐钦知道祁严是不会轻易放过张希嫣的,也没有瞒着他,“燕烟说张希嫣有些奇怪,暂时留着。”

何止是奇怪,整个人都变得不可思议。

齐钦心里想着,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

祁严一听见齐钦说的话,原本放在桌上的手微微颤了颤,他想起了水下的那一幕。

在燕烟跳下水的时候,祁严看着庄浅离自己越来越远,整个人几乎都要绝望了,眼里布满血丝,可就是燕烟突然跳了下来,才救了庄浅。

连带着打晕了他身后的张希嫣。

虽然当时张希嫣是在他的身后,可祁严相信,自己绝对没有看错,燕烟抬手的时候,手心里出现的那一瞬间奇怪的东西。

有些类似于他曾经的青火,可给他的感觉又有些不同,具体是哪里不同,祁严却又说不上来。

从他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之后,原本跟随着他的青火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而燕烟那时候手上出现的东西……祁严可以很确定,那不该是一个人会有的东西。

想到了这些,祁严就对齐钦所说的话微微点了头,也算是暂时同意了燕烟的说法。

不只是张希嫣奇怪,就连燕烟都很奇怪。

祁严的目光始终落在床上的庄浅身上,看着庄浅惨白的脸色时,他眼里微微涌上了血色,他不管背后的人是谁,想要做些什么,从庄浅被伤害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接下来祁严要做的事情。

毁了背后的人,不计一切代价。

他不管大齐到底为什么欠了那人的,也不管那人有什么理由做出这一切,他只知道,那人碰了他的逆鳞。

一行人自然没有再等晚上的戏船,很快的让船靠了岸,一行人快速的回了皇宫。

祁严抱着怀里的庄浅,大步走进他在皇宫里的宫殿,全程死死抿着唇,一脸的生人勿近。

齐钦反倒走在后面,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皇上。”身后略微柔软的声音响起。

齐钦顿了顿,一回身就看到微微垂着眸子的燕烟,燕烟已经收拾过了,似乎又恢复到了原本身为大燕长公主该有的模样。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泡了水的缘故,她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齐钦又想起了她跳水的举动,眸光闪了闪,面上却是有些担忧的问道:“长公主身体无恙吧?”

“臣妾无碍。”燕烟摇了摇头,她抬头看了齐钦一眼,似乎在斟酌着什么,仔细想了想,才微微拧了眉,还是有些犹豫的和齐钦说道:“太医已经给张希嫣看过了,她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本就身体虚弱,后来在水中应该是被祁阳侯伤过,受了十分严重的内伤,如今随时可能死。”

“嗯。”一听起张希嫣受伤严重,齐钦眸色一冷,随意的应了一声,显然并没有要让人尽力救下张希嫣的意思。

燕烟也早就料到了齐钦会是这样,并没有觉得奇怪,只是……

一想到自己猜测的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燕烟眸光闪了闪,还是和齐钦说道:“臣妾在水下发现一些奇怪的事情,只是如今不能确定,要等侯夫人醒来才能知道,不过……为了避免臣妾所猜测的如果是事实会带来的后果,臣妾还恳请皇上现在还是保住张希嫣的性命才是。”

燕烟说到后面,脸色已经有些凝重了。

而齐钦看着她的脸色,心里也微微的沉了下去,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问道:“不知道长公主到底看见了什么?”

“这个臣妾如今也不好说,只能说……在侯夫人醒过来之前,张希嫣都不能死。”燕烟说着,再也顾不得什么尊卑,直接抬头看着齐钦的眼睛,一脸正色的说道。

齐钦也从燕烟的语气里察觉到了不对,他看着燕烟,确定自己现在也问不出什么了,想了想,事关庄浅,于是还是点了头,于是朝着身后的总管下令。

在庄浅醒过来之后,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张希嫣的性命。

目的达到,燕烟也没有再多说,而是问了祁严的去处,却没有要跟着齐钦一起过去的意思,转而回了自己住的宫殿。

而祁严,在将庄浅抱进宫殿之后,就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

本来庄浅这一下失血过多,太医也说了,恐怕起码要等到第二天才会醒,最迟或许还要等到第三天。

这一晚,祁严是抱着庄浅睡得,第二天早早的睁开了眼,看向怀里的人,在发现怀里的人依旧没有醒过来之后,眸色暗了一些。

接下来的一整天,庄浅依旧没有醒,太医几次看过,多说已经没有太大的问题了,醒不醒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祁严这边依旧沉默的守着庄浅,等着她睁开眼的那一刻,而张希嫣这边,燕烟亦是在等着,只是床上的人似乎要等不到了。

“长公主,这……”太医为难的看着燕烟,心里也在嘀咕,不知道为什么皇上会同意保住床上的那个人。

在他看来,床上的那个人死了也就死了,皇上顶多会是怪她死的太过痛快了而已。

可从接到圣旨开始,哪怕心里再是想不明白,太医也只能尽力保住这人的命,可努力了一个晚上,到了今天中午之后,他显然也有些没办法了。

床上那个人就算只是受了祁阳侯给的内伤,普通人,尤其还是一个没有学过武的人,恐怕当场就死了。

更何况这人在受内伤之前身体已经因为什么原因而受到了严重的损害。

在太医看来,这个人竟然还留着一口气,本身就是一件奇迹了。

挣扎了一个晚上,又是大半天,哪怕他是神医,如今也该没了办法,什么好东西都拿出来用了,简直比那位祁阳侯夫人还要耗费的珍贵。

“……尽你最大的努力吧。”燕烟沉默了一会儿,视线落在床上脸色惨白的张希嫣身上,眼里一丝无奈划过,到底还是对着太医如此说道。

太医心里也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他听出了燕烟的意思,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了,那就算了。

太医这边已经接近于放弃了,可就是这样之后,床上的张希嫣反倒没有立刻就断了那一口气,而是以一种极为虚弱的状态残存着。

就连太医看到这一幕,都有些惊奇,可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迟早要死的人,多活一会儿恐怕反倒是在受罪。

一直到下午之后,庄浅才有了动静,并不像久睡的人缓缓睁开眼睛,她是陡然一下睁开了眼睛,睁开眼的那一瞬间,眼里划过一抹狂喜,可在看见床边的祁严之后,又努力的压制了回去。

“浅浅。”祁严眨了眨眼睛,才握着她的手,嘶哑着声音喊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对上庄浅看过来的眼睛时,祁严整个人似乎都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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