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磨人:侯爷宠妻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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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你是谁?

“祁严……”庄浅并没有注意到祁严那一瞬间的异常,嘴唇蠕动了几下,声音嘶哑的叫出他的名字。

在她昏睡的这段时间里,祁严一直有用湿毛巾替她润着嘴唇,所以倒是还好,只是她的声音到底还是嘶哑的,嘶哑到不凑近了仔细的去听,可能都听不出她说的是什么。

祁严原本是要靠过去的,却在她叫了这一声之后,顿住了。

“浅浅。”他隔着一段距离,定定的看着他,沉声喊了一句。

庄浅眨了眨眼睛,看着他,弯唇缓缓的笑了起来抒。

“嗯。”她轻轻的应了一声,声音还没有完全的落下去,眉心就拧了起来:“祁严……”

她再次的喊了他一声带。

祁严看着她,没有再应声。

“疼吗?”过了一会儿,祁严才哑声问了一句,他的眸子暗沉,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庄浅轻轻咬着下唇,看着他一脸委屈的点头,“疼……”

她的声音有些糯糯的,满是可怜和委屈。

祁严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爱怜的将她抱在怀里,哄着,疼着,他只是看着她,放在床边的手骤然紧握成拳,青筋鼓起。

“浅浅。”他再一次叫她,叫完之后顿了顿,才说道:“手疼吗?”

一边问着,他的视线就落在了她放在身侧的手上。

庄浅的手轻轻颤了颤,下一刻她可怜兮兮的声音就传到了祁严的耳里:“疼。”

一边说着疼,她的手其实抬不起来,只能放在身侧,继续委屈又可怜的看着祁严。

“张希嫣咬你的时候,你有没有看见一抹青色的火焰?”祁严喉结动了动,哑声问着。

“青火?”庄浅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认真想着那时候的场景,只是稍微的想了一会儿,她就有些痛苦的拧紧了眉头,“我记不得了……那时候……”

她脸上的痛苦之色让祁严心里一紧,身体已经快过大脑的反应,伸手抚上了她的眉心:“想不起来就不想了,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嗯……”庄浅低低的应了一声,动了动头,顺着他的指间蹭了蹭。

祁严垂眸看着她,眸色并没有好转,极深极深。

“浅浅,你还记得我当初给你的东西吗?能护住你的,还有长欢给你的东西呢?”过了一会儿,祁严又问了一句。

他的声音又轻又透着沉抑,让庄浅心里像是被什么压住了一般,她眨了眨眼睛,微微拧着眉心:“我有点记不清了,可能……忘在哪里了吧……”

她有些犹豫的说着,睫毛轻轻的颤动着,没有看到祁严在听到她的话时,眼里一瞬间蔓延的寒意。

身侧的手骤然紧握成拳,祁严死死的抿着唇,才抑制住心底升起暴虐和慌乱。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问问太医。”祁严收回手,快速的起身,大步的往外面走去,没有去看床上的庄浅一眼,声音平静可转身后眼底的杀意肆虐。

庄浅愣了愣,张了张嘴没来得及说出话,就看见祁严已经出去了,她顿了顿,才收回视线,一瞬间眼里的狂喜和得意再也压制不住。

她是祁阳侯府的夫人,这一切都是她的。

“公主殿下,老臣已经尽力了。”太医收着东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朝着燕烟行了礼往外面走去。

走过殿门口的时候,身侧一道身影快速的掠过,太医眨了眨眼睛,回神只来得及看见祁阳侯进了宫殿的背影。

哪怕只是来得及看见一个背影,太医也没有错过祁严那一身的寒意,心里顿了顿,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回去了。

看祁阳侯这样子,大概是来找那个姑娘算账的吧,京城谁不知道祁阳侯将夫人疼得厉害。

燕烟正站在床边微垂了眸子看着床上呼吸越来越轻的人。

“你知道什么?”身后低沉的声音响起,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燕烟面上一怔,转身就看到祁严站在身后,她眼里许多情绪闪过还是试探的问了一句:“你发现什么了?”

“浅浅在哪?”祁严喉结有些艰难的动了动,声音干涩,眼里布着细微的血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燕烟在祁严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松了一口气,她看着祁严,告诉他:“我也不确定,或许在现在的张希嫣身体里,或许……还在决明湖湖底。”

“你能……”

“我也没办法。”燕烟在他的话说完之前,先一步打断了他,摇了摇头。

有一瞬间,祁严的眸光暗淡了下来,但很快的,就漫上了寒意。

他大步走到了床边,垂着眸子看着床上的人,看着那张对于他来说十分陌生的脸,在察觉到张希嫣的呼吸越来越轻的时候,心里一震。

“她暂时不能死。”燕烟站在他的身边说道。

如果庄浅真的在张希嫣的身体里。那张希嫣死了,庄浅也就不复存在。

祁严在燕烟说完的时候,就伸手握上了床上张希嫣的手,在她的手腕捏了捏,翻看了一会儿,他突然转身,如来时一般往外面走去。

“祁阳侯!”后面燕烟却突然出声喊住了他,“去找无止大师,或许他有办法帮你。”

可祁严没有停留的走了出去,也不知道有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等再也看不到人影的时候,燕烟脸上所有的表情突然消失不见,她转身继续看着张希嫣,在张希嫣呼吸彻底停止的那一刻,她神色一震,忽然有些怔然侧头往窗户的方向看去。

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一点,似乎有轻微的风钻了进来,又似乎在不经意的时候,有什么东西顺着那里跑了出去。

而床上张希嫣已经失去了呼吸的身体,却开始干枯起来,很快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了模样,风吹过的时候,缓缓化作了粉末,不见了。

祁严离开了这里也没有回到庄浅所在的宫殿,之后也没有去看她,只让冉情守着,让她好好地养着伤。

事实上,在第二天的时候,祁严就再一次的来找了燕烟,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眸色深不见底,周身夹杂的寒意让人不敢近身,可燕烟还是看见了他的焦灼和几欲疯狂。

“他在哪?”看见燕烟祁严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燕烟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谁。

直到祁严眼里的血丝越来越多,几乎咬着牙再问了一句。

“无止在哪?”

“我不知道。”燕烟摇了摇头,她确实是不知道的。

祁严却没有就此放弃,他往前走了几步,逼近她,“你是谁?”

这一句话却问的燕烟的脸色大变,哪怕她很快收敛了那一瞬间的不对劲,祁严还是动了手。

不只是祁严,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冉情,拿着他那把剑将燕烟堵住了。

燕烟看着冉情的剑,眼里有些忌惮。

但她更忌惮的,还是面前的祁严。

“祁阳侯这是什么意思?你疯了吗?”她眸光闪了闪,低声轻喊着,视线若有似无的往他的身后看去,看样子是想看情况然后叫人的。

可祁严明显的早有准备,这宫殿里的人早就被他遣退了下去,就留下他的人了。

燕烟肯定还知道的更多,他要找回他的庄浅,就只能从她这里下手了,张希嫣死了,死之前的那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让人去查,却什么都查不到,而雁鸣寺的无止大师更是找不到人。

他像是一只被逼到了绝境的兽,疯狂的想要抓住最后一丝线索,撕裂或者……同归于尽。

燕烟看着他,过了一会儿,终于妥协,轻轻叹了口气,看着他眉眼复杂的说道:“我确实不是燕烟,只是也没办法告诉你我是谁,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庄浅或许已经不在湖底了,有人带走了她,如果你要救她,就去大燕吧,那里有人和你的目的一样。”

祁严看着她,听她说完之后也久久没有反应,眼里的寒意却一点也没有散去,直到他微眯了眸子,一手开始缓缓摩挲起另一只手的指节。

燕烟才后退了半步,仍旧忌惮的看着他:“去找月老谷,就算庄浅不在那里,那里的主人也可以帮你的!”

她有些急切的说着,轻轻喘着气,竟然像是有些承受不住来自祁严的威压一般,看着他又是惊惧又是疑惑。

直到燕烟说完这些,祁严才转身往外走,冉情亦是跟着,留下燕烟站在原地,面上有些惊疑不定,可很快的她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咬了咬牙跑了出去。

刚好看到祁严的背影,她微微扬了声音说道:“宫里的那个不是庄浅,真正的庄浅连带着肉身都已经被调包了,你大可不必为了庄浅留着现在的那个。”

说完她就松了一口气,看着祁严的背影似乎顿了顿,而后裹挟着更重的寒意大步离去。

燕烟知道,冒充庄浅的那个,活不了了。

她的脸上露出有些古怪的笑容了,却在抬头看着天际一块乌云时,快速的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心里轻声告诫着自己,转身进了宫殿。

等报了恩她就离开,再也不插手这些俗事。

只是……这些事情似乎已经不算是凡人之间的俗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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