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可来了,我们家小姐病了。”
连双见到来人脸上一喜,忙带着长孙衍朝里面的厢房走去。
原本清贵优雅的脚步瞬间快了不少,还不忘询问,“可让纳兰逍看过了,是不是中毒?”
连双连忙摇手,小姐中一次毒还不行,九王爷怎么还盼着小姐中毒。
“小姐她不是中毒,只是吹了夜风受了凉。”
见连双提到那夜,长孙衍脸色瞬间一红,他虽然醉酒会睡上几日才能清醒,可是醉酒后做的事情却记得格外的清晰,眼前不由得浮现出了他在屋顶将无忧压在身下亲吻的画面。
不知道无忧会不会恼他
而此刻受了夜风的女人脸色不佳的躺在床上,见长孙衍突然闯了进来,立刻将头扭向一边,遮住眼里那一抹羞涩。
“怎么会受了夜风?”
长孙衍在床边坐了下来,白玉般的脸上带着藏不住的懊恼,早知道就将纳兰逍带来。
“你说呢?”
扭过头来无忧眉梢挑起,似娇嗔似责怪的反问。
是谁大晚上好好的喝着酒突然就兽性大发,将自己压在冰凉的屋顶又搂又亲的?
真是……闷骚极了。
长孙衍脸色再次一红,“那晚……确实是我太过于唐突了。”
瞧着他脸红无措的样子,无忧轻笑出声,不打算再逗弄这个在感情方面总是呆呆愣愣的家伙。
调整了姿势,她灵动的眼神依多了阵阵寒意。
“一场硬仗要开打了,长孙衍,你必须胜!”
清冷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霸气,她现在是一个不要命的赌徒,将一大半的赌注都压在了长孙衍的身上,不容有失。
经过这一次,长孙昀已经被逼到了撕裂伪装的绝地,如同一只豺狼,拖着受伤的身体也会凶猛的反击。
“得胜之时,我提亲可好?”
长孙衍脸色依旧有褪不去的红潮,眼睛却坚定不移的落在无忧身上。
对于时局他们心照不宣的清楚,他更知道自己已在她的棋局之中,可是却甘心成为这颗最重要的棋子,只要她开心。
“我要十里红妆、山河为聘。”
红润的唇角轻扬浅笑,舒展的眉宇间高傲尽显,她是最尊贵的女人,必将匹配天下至尊的男子。
……
“神医,陛下就在里面,您请。”
徐公公迎出去一里地之远,随行的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样的规格来接见江湖郎中,可见陛下对这逍遥笑的看中。
“劳烦公公。”
有些粗哑的声音传来,易容过后的纳兰逍哪里还有风华绝代的容颜、浑然天成的妖魅,有些佝偻的身体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动,偏黄的肤色下,一双眼睛却冒着贪财的亮光,甚至还有些猥琐,这样的容颜反倒让宫里见识过更大风浪的人放心。
徐公公笑了笑,连忙带着人和太医院的翘楚们进了正阳宫。
“陛下,神医到了。”
纳兰逍看到靠在病床上脸色发青的长孙昀,闪着精光的眼完美的遮盖了一闪而过的恨意。
“小老儿见过陛下。”
“大胆刁民,见了陛下怎么能不行礼。”
跪在一旁的太医院院首立刻不满的说道,这些江湖郎中医术能高明到哪里,就算是医仙的关门弟子也不能如此猖狂,更不该用神医二字自居。
“不得无礼。”
长孙昀说了四个字就带出了一连串的咳嗽声,徐公公连忙上前伺候,“神医,您快给陛下看看吧。”
纳兰逍这才迈步走过去,粗糙的手指捏上了长孙昀的腕脉细细诊脉,随后才皱眉问道,“陛下最近可有服用天香草?”
徐公公想了想随后点头,“不错,陛下近几日的药方中确实有这味药材。”
“这是哪个庸医开的方子,陛下内火旺盛,天香草消火不假,可是却是虚火,实火却丝毫未消,只会越发伤了元气。”
粗哑声音再次传出语气中多了几分讽刺,那太医院院首的脸色立刻苍白起来,天香草的药方是他开的,陛下心脉积压火气过多,所以他才开了天香草。
谁知竟错了。
“院首,你可知罪?”
只需诊脉就能推断他服用了天香草,长孙昀对江湖中神医传闻又信了几分,止住了咳嗽冷冽的目光落在院首脸上,那苍白的脸色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明,这个逍遥笑果然医术高明。
“臣知罪。”
院首匍匐在地,春日还未全消寒,额间却冷汗连连,不知道自己项上的人头还能不能保住。
“太医院不需要庸医,来人,将院首逐出太医院,以后不得入宫。”
“是。”
徐公公看了眼已经趴在地上颤抖的院首,立刻有小太监架着院首出了寝宫。
见院首都因为这神医一句话就官职不保,剩下的太医们更加不敢再开口,心里甚至默默的祷告,希望这个神医不要再挑他们方子里的不对之处。
“依您看,该如何开方让陛下龙体好转起来呢?”
“这倒不难,不过需要一些特殊的药材才行。”
纳兰逍捋了捋贴的足以乱真的山羊胡,心下恶念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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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又来招摇了,不过这孩子是好人啊。阿门,我要赐他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