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个王爷好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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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云江红叶

师傅的手腕处有一个约莫指甲盖大小的疤痕,只需要轻轻一摸就能够摸得到。

手指在记忆中的位置摸了一下无忧眉头却微微皱起,指腹下平滑的肌肤细腻的好像是剥了蛋壳的鸡蛋,滑腻的让同为女人的她都想要再抚摸上一时片刻,根本没有任何疤痕,更加不是师傅那个年纪该有的肌肤。

到底怎么回事?

“皇后娘娘,您还要拉我到何时啊?”

萧潇笑着开口,说笑之余低头眼里闪过一抹得意,这小丫头,姐姐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人算计的。

“瞧我,难得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朋友有些失态了,萧姑娘莫怪。”

无忧笑着收回手转身将人带到一旁的软椅上坐下,“不知道萧姑娘你要来,也没有备下什么可口的点心,不如就喝口茶吧。”

她说完连双就将自家主子交代好的红枣大波茶端了上来。

“咦,这茶还真是奇特,原来枣子也能当茶泡?”萧潇看着彩釉茶盏中漂浮在上面的红枣一脸惊奇的说道。

“这红枣先是用热水蒸透然后烘干切片,喝的时候再加一些其他的茶叶和药材一起冲泡,枣香浓郁,姑娘尝尝看看味道如何?”

“那我就不客气了。”

萧潇笑着端过茶盏轻轻喝了一口,无忧余光落在她并没有翘起的尾指,眉头又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

“这味道还真不错,等我回了西傲也命人做来试试。”

“何必那么麻烦,我师父给我做了许多,萧姑娘如果不嫌弃的话,回西傲的时候我让宫人给你装上一些,这枣子是要新鲜的红枣才行,西傲取材不便。”

“那就谢谢皇后娘娘了。”

萧潇一点客气的意思都没有白给的不要白不要,况且西傲的那小枣,吐了核她都吃不到肉。

“既然愿意做交心朋友,就不要再皇后娘娘的称呼了,你可以叫我无忧。”

无忧二字她语气微微重了一点,以前在玉矶父皇母后都习惯叫自己凰儿,只有师傅总是喊着自己无忧的封号,说这个名字更好无忧无虑比展翅高飞凤傲九天的凤凰要自在些。

“无忧,那你也别萧姑娘的称呼我了,叫我萧潇。”

每次听人叫她萧姑娘她心里都是一阵恶寒,总觉得像是再叫找不到男人的老处女一样。

不同的语气连味道都是不同的,无忧心里越发困惑,明明昨天相见觉得分外熟悉,那种感觉像极了师傅,可是今日种种试探却一点都不相同。

难道自己一向灵敏的感觉也有出问题的时候。

收敛了心绪,她从发间将那纯金打造的牡丹花钗子取了下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萧潇一定要收下。”

“……”

萧潇看着那打造精美,可看在她眼里却是庸俗到了极点的钗子浑身都不好了,可面上却笑着接过,“真漂亮,西傲很少有女子带这么艳丽的款式。”

将一坨黄金戴在头上行走的时候远远看过去,完全就是在顶着一坨闪闪发亮的翔。

她萧潇混了这么久,怎么可能顶着翔出街?

“你喜欢就好,我帮你戴上。”

无忧说着就要帮她将钗子插入头顶发中,却被萧潇按住了手,无忧眼神微微一变,可随后就听见她说,“我觉得斜插在耳鬓后方会更好看。”

心中升起的希望再次落空,无忧终于断了试探的念头,师傅最爱的是金锭子,可最讨厌金首饰,所以从小到大自己从未见过她头上带过任何金首饰,而是用一根质地精良品相极佳的玉钗随意将头发固定在后脑,洒脱又随意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慵懒风情。

这个萧潇不是师傅,不同的年纪,不同的容颜,就连喜好都不一样。

即便是像她一样借尸还魂,可以改变年纪容貌,可是有些已经入了骨子里的喜好和小习惯是不会改变的。

“我来时候也没想过那么多,你这送了我礼物我都不知道拿什么还才好,这样吧,等我回去挑选一番,再给你回礼。”

一旁连双听到萧潇这么说,不由得郁闷,明明左右手上都有一只玉镯子,怎么就成了没有回礼的物件,八成是个只吃不拉的性子。

“无妨,只要心意到了就好。”

她向来也不喜欢首饰,况且刚刚的钗子也只是为了试探,根本没有要回礼的意思。

“既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了,那么有些话我就不藏着掖着了。”

萧潇唇角妖娆一笑目光落在连双身上,这小丫头片子别以为自己刚刚没看见她那是什么眼神,她都被迫降低逼格头上顶翔了,居然还被小丫头的丫头蔑视,气的她肝儿疼。

“连双,去看看午膳好了没有?”

连双嘟了嘟嘴,她可是小姐的心腹居然让小姐支开自己。

“现在可以说了。”

内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之后无忧才再次笑着开口,即便她不是师傅,这个女人也不简单。

“你和长孙衍用根本不适合玉矶土壤的山芋给玉无痕下套子他未必肯上钩,”

玉无痕狡猾成性而且多疑的厉害,可不是她家小野那样为了个破土豆就上钩的笨鱼。

听她开口就直接道破山芋的局无忧心里反而踏实了,真正可怕的人不是聪明的人,而是用愚蠢伪装聪明的人,显然萧潇不是。

“不急,总是有法子让他上钩的。”

玉无痕做一件事情会考虑后面五步不止,如果想要让他上钩就要考虑十步以上,反正这后宫现在连个浪费心思的地方都没了,她最不怕的就是考虑。

……

连双在小厨房里来来回回,那个萧潇可别将她家小姐带坏了。

“连双姑娘,娘娘的午膳好了。”

“嗯,随我送过去吧。”

看了看外面的日头,她离开也有半个时辰了,该说的应该都说完了。带着宫女回到正殿,萧潇刚好从里面出来。

“小丫头,以后再敢那么看我小心我把你眼睛挖出来晒干串成手串,不识好歹。”

说完不管连双惨白一片的脸色,扭着诱惑的腰身朝着揽月阁走去。

“……”

老天!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狠毒,比小姐还要毒辣。

慌慌张张的跑进正殿,无忧看见她脸色惨白惨白的,不由得问道,“这是怎么了?”

“娘娘,刚刚那个萧潇说我再看她就把我眼睛挖出来晒干串成手串,那个女人太恐怖了。”

一点都不适合和小姐做朋友。

“哦?她吓唬你的,眼珠子晒干了不适合做手串的。”

无忧温柔的笑着,伸手替她拍打着后背,可连双腿直接软了,她家主子难不成真的晒过?

见连双被吓唬的差不多了,她才收了手免得真吓坏了自己还得心疼,萧潇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但还不是会和连双计较的人,刚刚那么说自然是说给想要听的人。

隐在暗处的慕岚在萧潇离开之后就迅速朝着永宁宫赶去,玉无痕见他回来了,人从内间走了出来,“那个女人有动静了?”

“是,她今日去了秦无忧的寝宫,不过正阳宫内有高手把守,所以属下不能过于靠近,只能在宫外等候,不过萧潇出来的时候刚好碰到了秦无忧的宫女连双,恶狠狠的说了一句如果再那么看她就把她眼珠子挖出来晒干串成手串,还说了一句不识好歹,估计是在正阳宫里并不愉快。”

慕岚将自己探听到的消息都告诉了玉无痕,他剑眉跟着皱起,萧潇去找秦无忧难道是想拉个帮手对付他?

“陛下,要不要先解决了她?”

他在陛下身边做事多年了解他的手法,喜欢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这个萧潇现在在战西野心里分量很重,如果再拉拢上沧澜的力量将来对玉矶可不是好事情。

“要解决她不用我们亲自出手,你过来……”

玉无痕说完,慕岚就立刻将耳朵凑了过去,听清楚交代的事情之后他点头离开。

“西傲想要和沧澜合作没有那么容易。”

拿起一旁的茶盏他端详着里面漂浮在上的茶叶,薄唇勾起一抹冷笑。

眨眼就过了两天,长孙衍陪着无忧在正阳宫院子里下棋,头顶上的太阳依旧艳阳高照,可是天气却明显转凉。

她将身上的薄披风紧了紧,笑着看向对面那双深邃的眼睛,“过了中秋天气明显转寒了,我记得云江边上长了很多枫树,如今叶子应该已经转红,倒是欣赏的好时机。”

“我也正有此意。”

长孙衍笑着落下一颗白子,玉无痕故意抻了两天,也是时候该有所表示了。

两人刚刚对视一笑,外面徐公公就立刻走了过来,“陛下,玉矶陛下说是有事相商。”

“请进来吧。”

长孙衍点了点头目光再次温柔的落在无忧脸上,“无忧,要开局了。”

她笑着将自己手里的黑子落下,玉无痕已经被徐公公请了进来,见院中两人正在恩爱的下棋,不由得笑着打趣,“果然最美之处不过温柔乡,然有心爱之人陪伴左右却是处处温柔啊。”

“玉兄取笑了,快入座。”

长孙衍浅笑着伸手,玉无痕便在一旁垫了厚垫子石凳上坐了下来,目光看着棋盘上摆列成阵法的黑子,开口说道,

“皇后娘娘的棋艺相必是十分过人。”

“陛下夸赞,无忧不敢领受,不过是照着册子上的阵法下上一二,可不知为何明明都是顶尖的阵法最后却溃不成军。”

无忧看着长孙衍再落白字,她排列规矩的黑子便被杀去了一方,不由得有些羞恼。

“因为棋子是死的,下棋的人是活的,变通之法才是长存之道。”

玉无痕看着她落子的地方优雅提醒,无忧思忖了片刻,棋子落地却依旧不是他眼中最完美的地方。

“看来这盘我又输定了,不如不下。”

将棋毁了她眼里多了几分娇嗔幽怨,似乎在职责长孙衍没有让着她,看的长孙衍险些忘了正事。

“是我的错,明日我陪你去云江看红叶可好?”

绯红的唇瓣开启他心里有些后悔,这么浪漫的地方根本不应该带上玉无痕和战西野,更不应该带着心机,而是应该如新婚那夜一般只有两个人的大船顺流而下,赏遍沿途风景。

“哦,弟妹想去看红叶?愚兄听说沧澜有一种树,到了秋日叶子不变成黄色而是变成红色格外的好看,可是去看这种红叶?”

玉无痕仿佛是听到了有趣的事情立刻略带向往的说道。

“正是,这种枫叶火红似火,到了秋日落叶满布煞是好看,如果玉兄也想去看上一看不如明日便叫上西野他们一同前去游江如何?”

长孙衍笑着询问,心中到是真的希望他能说不去,计划可以再谋,可是今年欣赏红叶的机会他却不愿意浪费。

“合适吗?不会耽误你与弟妹柔情脉脉的时间吧?”

玉无痕笑着说完无忧便起身似尴尬似羞涩的回了殿内,将后面的戏留给她演技甚高的夫君。

“愚兄刚刚只是说笑倒是让弟妹见笑了,那明日便叫上西野一同去赏红叶吧。今日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想和长孙你商议。”

玉无痕说完目光盯着长孙衍的脸,可长孙衍却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玉兄该不会也是为了那山芋而来的吧?”

见他如此开口玉无痕笑着收回了眼神,“正是,我已经听闻七皇子用了西傲的锻造之术来换取这山芋的种植之法,你也知道我玉矶所有的谷物种植都是靠老天爷吃饭,所以才想着将这山芋引入玉矶,玉矶以绸缎纺造之术交换,你觉得可否?”

“倒是没想到一个山芋竟然引得两位都如此看重,我答应了西野如果回绝了玉兄怕是会让两国从此失和,玉兄可真的要用绸缎仿造之术作为交换?”

长孙衍似有些担心的再问了一句。

“君无戏言。”

“既然如此,就一言为定。”

双手击掌为盟,发出一声浑厚响声,半个时辰之后无忧才从殿内走了出来,见长孙衍一个人坐在外面石台边摆弄棋盘才笑着走过去。

“还在看什么?”

低头的长孙衍这才抬头起身将她拉在身边,大手楼上她的纤腰,直接将人抱上了自己的大腿,“我在看如何能日日看到你刚刚那番娇媚之态。”

算计人的时候她眼睛亮的不可思议,而刚刚她娇嗔斜视时同样让他心慌不已,将来他们没有了要算计的人,每日下下棋看着她撒撒娇也不错。

“不如明日我们自己去看枫叶吧。”

长孙衍想了想又开口说道,免得好好的赏枫心情被某些人给搞砸了。

“你是怕云江边上的枫树都死光了,还是担心自己不能陪我长长久久?”

无忧一边问着纤细的手指就挑起了长孙衍的下巴,脸上也随之多了勾人的神态,红唇低头轻压便印了上去,像是某种誓言,又像是某种邀请,

“长孙衍,若是我活着一天,你就得陪着我一天,不然死了都不会放过你,知道么!”

轻柔的声音却带着霸气的意味,她双手改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好,生生世世我都陪着你。”

长孙衍说完直接将腿上的她抱了起来朝殿内走去,暧昧的姿势让周遭打扫的宫女太监都背过了身,连双本来还想送上一杯茶,结果转身直接把茶给喝了。

还是再过一个时辰在奉茶可能更合适些。

无忧笑着将头埋在长孙衍肩窝里,“青天白日的,你还真和战西野是知己。”

“我略胜一筹。”

低沉的笑声带动他胸腔的起伏大步迈进寝殿,房门就像是自己有意识似的自行关闭,他们彼此的美好只有彼此知道。

……

到了晚间战西野才知道明天安排了游江,彪悍的脸上充满了不屑,“酸,这两人真是酸腐。”

游江是那些自以为是文人骚客才做的事情,他一个堂堂西傲王爷才不去做那种脓包做的事情。

“再说一遍!”

萧潇立刻跨坐在他腿上,诱人的姿势让战西野鼻子一热,立刻就有一股热流从里面流了出来。

“去,只要是我家萧潇小宝儿喜欢去的地方,天涯海角刀山火海我都陪着你去。”

一边说着一边用内力将那股热流烤干,坚决不能现在流出来。

“傻子,谁要去刀山火海?去欲海翻腾两圈还可以考虑考虑……”

娇媚的眼神配上从她红唇中吐出来的话,战西野哪里还有心情唾弃别人酸,急忙抱起怀中的女人大步朝着床榻上而去。

天天在欲海里闹腾都行。

娇喘的声音在片刻之后响起,暗处的一道身影才带着满意神色离开。

第二天一早宫人们就已经准备妥当了,因为是两国贵客所以用的船必然不能随意,奢华的大船做工精良,一看就是耗费了不少工时,宫女太监各九人随行伺候一行人才浩浩荡荡的上了船进了云江。

无忧不由得想起新婚当天长孙衍抱着自己飞上甲板的情景不由得一笑,今日却让人搭建了能通行的桥头,可见呆子心里是知道怎么浪漫的。

萧潇将她真切的笑意收入眼底,叹了口气,如果不是长孙衍这小只不上套,她也不会留给这小丫头。

罢了,便宜她吧。

“这枫叶果然美得诗情画意。”

玉无痕叹了一声,战西野撇撇嘴,他宁愿跳进去游上半个时辰,也好过看这无聊的叶子。

“玉兄若是喜欢,以后每年这个时节都可以过来看看。”

长孙衍随意敷衍了一句,目光不在染红了云江两侧山脉的红叶上,而是落在了无忧的脸上,刚刚那一笑远比枫叶美上百倍。

“身在其位哪里有那么多悠闲时光,还是西野好,能陪着心爱之人到处游走。”

玉无痕语气如常的说完目光自然的落在萧潇脸上,今日让这个女人的血来祭奠这些落地红叶也算是相得益彰了。

萧潇自然看的见玉无痕的眼神,她笑着对视过去跟着多了一抹嘲弄,臭小子,打姐姐主意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到时候引火烧身就不好了。

一行人各怀心思欣赏着两岸的红叶,那艳丽的红色在渐渐升起的太阳照耀下更仿佛镀上了点点金光,美不胜收。

可就在这时波光粼粼的水面突然窜出来数道人影,长孙衍眼疾手快的将无忧护在了怀里,才呵斥的说道,

“什么人大胆!”

原本清澈的江水低头一看游过的不是鱼儿,而是一道道黑影。

黑影从水面窜起,带动一串波光粼粼的江水,足足有三十四人,数目之多让原本还显得宽敞的大船立刻就变得拥挤起来,刀剑交锋发出一声声响动,随后就有了浓重的血腥气息。

无忧冷眼看着已经开始纠缠在一起的众人,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她人在轿中,周围却已经全是杀机,一个人心性不变就连杀人的筹谋都不变,总是喜欢布下这种能轻易将人至于死地的局面。

只不过这一次,他设计错了人,才让她有了一个围观的机会。

玉无痕,这一次机会是在我允许的情况下才给你的,断然不会再有第三次机会。

黑人主要围着玉无痕和战西野两人出手,被战西野护在怀里的萧潇脸上一脸惊恐,可是若是仔细去看,那眼底却没有一丝慌乱。

“搂着我的腰。”

战西野手上的长剑一挥,横开那些朝着他攻击而来的人,另一只手却不忘将怀里的女人牢牢的护住。

大爷的,到底是谁这么猖狂,居然敢公然行凶。

“小野,我害怕。”

萧潇尖叫一声缩在了战西野怀里,刚刚还杀气满布的男人脸色不由得一变,“放心,我不会让这群兔崽子伤你一根头发。”

萧潇点点头,她不想让人伤就没有人能伤的了她。

玉无痕那边被围了好几个黑衣人,出手快准狠却全被玉无痕给挡了下来,该死的,他竟然让这些杀手下黑手,一想到某人不受控制,他心里就是一阵恼火,这笔账他晚些时候再算。

浓郁的血腥气飘洒在江面上,渐渐连江水都染红了一方,随着水流不断冲刷向远方,玉无痕朝着战西野身边的几个黑衣人看了一眼,立刻攻向他的人就转而攻向他怀里的萧潇。

萧潇早就料到刚刚一切不过是障眼法,现在才是玩真的,她闪身在战西野的力道下轻移身形就躲开了刚刚几道攻击,可是看上去却像是战西野用力拉住她才得以躲开一样。

无忧身边的黑衣人自然有长孙衍处理,而她只负责不慌不忙的看这场热闹,在看到萧潇闪躲的身形时不由得眉头微微皱起,自己是真的靠着身边男人保护才能在刀剑之下活命的人,可是萧潇却绝对不会在靠着战西野保护,她有武功!而且应该很高才对。

难怪那日在正阳宫她会那般自信。

正想着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展示自己的身手的时候,几道剑光再次朝着她刺过去,她看似慌乱闪躲,却拉着战西野的胳膊迎上了其中一柄刺过来的利剑。

她疯了么?

一切动作看起来是慌乱的顾忌不来,可是她却看得真切,那一剑完全可以躲开,却是故意而为之。

战西野受了伤,长孙衍原本缓慢的打发才迅速快了起来,他将无忧交给一只在暗中保护的秦风和南羽,自己飞身而过。

刚刚缠斗玉无痕和战西野的数道黑影因为他的加入,顷刻间便死伤一半。

那凌厉逼人的剑招每一次都直中要害,不带任何花俏,也不给人任何机会,仿佛每一剑刺出去就是为了了结人命的。

武功之高就连玉无痕也为之惊讶,他们三人之中他一直都以为自己在武学上更领先一些,可是却没想到长孙衍完全在自己之上。

心下思绪飞转,他一个眼神过去,那群黑衣人就像是知道自己败局已定,纷纷持剑跳入水中,水流被血色染红,轻易就遮住了他们身上的黑衣。

战西野提着剑就要追去却被长孙衍拦住,“穷寇莫追。”

“什么穷寇,这是公然行凶,你没发现这群黑衣人显然是想要了我和玉无痕的命,这件事发生在你沧澜,你如何交代!”

若是换了平时战西野不会如此气恼,可是刚刚那群人真是提着剑刺向他女人了,就算是和长孙衍有几分兄弟情义这是也不能忍。

“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长孙衍看了眼他胳膊上不断向外流着血的伤口皱眉说道。

“小野,你受伤了。”

萧潇走过来,心疼的看着那伤口和不断流出来的血,幸好她挑了一个剑尖上没毒的,不然她家小野早死翘翘了。

“没事,我这点小伤不算个屁事,只要小宝儿没事就好。”

一听萧潇喊他闺房里的昵称,刚刚还火冒三丈的脾气立刻成了绕指柔,乖乖的顺了毛。

“沧澜陛下,我们好歹是你的客人,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必须要给西傲和玉矶一个说法的。”

萧潇看着长孙衍,直接将刚刚的个人转成了国家之间的大事,长孙衍点了点头,“这是自然,给我五日时间,定然会将真凶找出来。”

原本是要一起观赏云江两侧的红叶,可现在那红叶看在眼里和血色没有任何区别,更别说船上会不散的血气。

“七皇子受了伤先回宫医治吧,南羽,去逍遥王府请逍遥王进宫。”

无忧缓缓开口,那淡漠镇定的态度一点都不像刚刚被人围攻的样子,南羽领了命立刻让人调转船头,他则运起轻功先一步朝着逍遥王府而去。

逍遥王府

纳兰逍前些日子就搬了进来,反正宅子空着也是空着,总比和家里那两个每天在耳边碎碎念的人挤着过日子要舒坦的多。

“王爷,宫里有人来了。”身边伺候的丫鬟走上前柔声说道。

“宫里?不见。”

纳兰逍哼了一声,被莫名安了一个王爷的称号他心情还没有好转呢。

“可是来人说陛下遇刺,有人受伤了。”

“你说什么!长孙衍被人行刺了?”

刚刚还一脸别烦我的表情,可是听到丫鬟说他们遇刺立刻从贵妃榻上起来,脸色也跟着变得不太好看。

“来人叫南羽,他是这么说的。”

丫鬟再次说了一句,纳兰逍已经运气抽过一旁架子上的华丽披风,一边朝外走一边披在了身上。

那丫鬟一愣,王爷还说自己在闹脾气,分明是担心陛下的。

快步走到了外院,见南羽脸上一点都没有焦急之色,纳兰逍心里的小火苗就蹿了。

“大爷的,当本王爷是随传随到的太医么,想让我入宫就让我入宫。”

他仰头不满的说了一句,那傲娇的神色让南羽真想转身离开,可是想到主子的交代才又说道。

“陛下带着两位贵客去游江,结果一批训练有素的杀手行刺,七皇子胳膊受了重伤,所以娘娘请王爷过去一趟,毕竟七皇子身份尊贵,不能有任何闪失。”

一边说着一边考虑如果这家伙再不答应自己是应该转头就走还是应该拍拍马屁将人哄进宫,又或者直接将人给打晕了扛回去泼醒。

“你是说战西野受伤了?”

纳兰逍眉头一挑,脸上的傲娇之色才收敛了一些,那五大三粗的汉子受伤了,他是应该得去瞧瞧。

“是,伤口很深。”

南羽点点头,等着他说下一句,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开口,抬头忍不住用眼神询问,结果就被纳兰逍给瞪了一眼,

“还愣着作什么,带路啊。”

“……”

又不是不认识进宫的路。

长孙衍和无忧亲自送战西野回了揽月阁,太医院的太医过来先进行伤口清理,等着纳兰逍来了之后再进行其他的诊治。

“小野,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你也不会受伤。”

萧潇在床边哭的泪流满面,将帕子哭湿了一条又一条,可那眼泪就好像停不住一样。

抹了抹已经哭红了的眼,她内心崩溃的厉害,特么的,她忘了沧澜的辣椒是三国里最辣的,把她眼睛都辣红了。

“萧姑娘,七皇子的伤虽重却还不至于要了性命,你不用担心。”

无忧轻咳了一声,屋子里的女人只有她和萧潇两人,再加上她的身份不安慰两句显得有些过不去,可是安慰的话她说着是在别扭,她一直觉自己已经擅长了做戏,可是今天才发现人外有人,这萧潇做戏的水平自己根本没法比。

明明自己将战西野送到剑刃上,此刻却能哭的涕流不止撕心裂肺。

“伤的不是你男人,你自然不用担心。”

萧潇半回身就不满的回了一句,无忧一愣随后摇头退到了长孙衍身边。

心里却琢磨着哪天要不要遇到危险自己也试试将长孙衍推出去挨上一剑,看看自己能不能也如眼前这个女人一样演的这么逼真。

“陛下,逍遥王来了。”

徐公公躬身走进来刚禀报完,纳兰逍就已经迈开步子走了进来。

“听说有人受伤了,请本王爷过来医治?”

下巴抬高,腰挺直,纳兰逍嫣红的唇才不情愿的开口。

“逍遥王,七皇子受伤事关两国友好不得大意,你医术精湛一定要让七皇子平安无恙。”

长孙衍沉声说了一句,眼神已经多了警告,其他的事情他都由着他胡闹,算是当做自己甩手的酬劳,可是这次不行,如果战西野真的在沧澜出了事情,到时候必然会引发一场兵祸。

“医术精湛也有救不活的死人。”

纳兰逍不满的翻了个爷不爽的白眼毒舌说完才优雅坐在了床边检查伤口。

说是检查,可下手却是往死里检查,手指戳到绽开的肉里,甚至还捏了捏已经依稀可见的骨头,“还有知觉吗?”

战西野从受伤开始就没有喊过疼,为他女人别说是胳膊伤了,就是心窝子被穿了,他也不喊一个疼字。

可是被纳兰逍这么一检查,额间的冷汗不停的滴了下来,看得出疼痛难忍,比脸还白的牙齿呲开,像是草原上受伤的野狼,“你说呢?”

“我想应该是疼的。”

纳兰逍说完从一旁将自己的行医包裹拿出来,粗鲁的上完药用纱布包好伤口,一整套动作只用了几个眨眼的功夫。

“好了,这可是我秘制的金疮药,不出三天伤口就会愈合,不用担心你会死掉。”

一点不客气的说完,他拍拍手立刻就有跟过来的丫鬟送上湿润的帕子,战西野还以为他是要帮自己擦汗,有些别扭的别过头,“不用你,我自己来。”

“废话,你自己的伤口不自己来,难不成我帮你愈合?”

纳兰逍挖苦的说了一句,用帕子擦干净自己的手。

“……”

失血过多刚刚有些白了的脸瞬间黑成一片,这脓包的家伙是故意的么。

安顿好了众人无忧和长孙衍才相携回了正阳宫,她看着长孙衍一点都不烦躁的面瘫脸,唇角勾起,“看来用不了五日,你就能给他们一个说辞。”

“那也不如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长孙衍唇角跟着多了一抹艳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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