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个王爷好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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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计中有计

习惯了沧澜早早就有的太阳照进窗棂,突然有些不适应玉矶梅雨季节的暗沉,无忧这一觉睡得有些长,直到将近中午的时候才醒来。

从阁楼上下来,就看见长孙衍和秦风已经布好了吃食等着她了。

嗔怒的走过去用眼神谴责着一边含笑的男人,竟然不叫醒她害她成了玉矶人唾弃的赖床懒妇。

“我是准备叫醒你的,这不已经点好了菜。”

长孙衍说着将筷子递进她的手里,这几天奔波辛苦,尤其是看着她睡得那么香,自然不忍心将她唤起来。

秦风暗自撇撇嘴,多大的人了还和个孩子一样需要别人叫醒。

“吃过饭我们就朝着玉城进发。”

长孙衍压低了一些声音,仿佛是在和无忧轻声说着甜蜜的话,她也附和着笑着点头,可低垂下来的眸光却闪过森森寒意。

玉城,她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吃过了午饭,秦风按照吩咐将马匹换成了宽敞精致的马车,无忧和长孙衍两个人坐在里面完全不会觉得拥挤,至少不妨碍两个人再次改变面孔。

褪去了粗布的衣衫,将华丽的服饰套在身上,无忧看着换装过后的长孙衍有种艳光夺目的感觉,她以为早已经习惯了他过人的容貌,可心里却还是不由得发出惊艳的叹息。

她果然慧眼识珠,虽然这男人有时候呆了一些,可是就只是这张脸便已经冠绝天下了。

“是不是太过花俏,不好看?”

长孙衍见她眼神似笑非笑盯着自己有些别扭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艳丽华贵的深紫色更加适合纳兰穿着,若是换了平时他才不会穿,但是玉无痕一旦对他们去灵山的事情有了怀疑,就会加派人手在玉矶的各处巡查,自然重点巡查那些不够引人注目的陌生人,所以他们就将计就计张扬一点。

“你这张脸就算是穿上一层土布都让女人挪不开眼睛。”

笑着勾起长孙衍的下巴,无忧眼里都是打趣的笑容,自己从前怎么就没有发现沧澜有这么一位绝色王爷,如果早早知道,她何必过了双十都找不到驸马,成了别人嘴里的笑话。

“真的?无忧的眼睛可黏在了我身上?”

长孙衍见她心情比昨日好转了不少,脸上也跟着多了笑容,绚烂的双眸盖过了身上艳丽的华服。

她原本还想在逗弄两句可是眼睛却真的被眼前的男人给粘住了,良久之后才勉强将自己的目光从他那张风华绝代的面容下离开。

“到了玉城多一些这样的表情,就是玉无痕在你面前也不会发现这就是你。”

长孙衍脸上的人皮面具也是绝代风华的姿色,只不过多了些妖娆艳丽的感觉,将原本过于清雅的他变成了一个潇洒不羁又邪魅的男子,配上身上的华服完全就是一个氏族家的贵公子。

她以为纳兰逍只准备了六张面具,可没想到竟然不止,看来真是将自己的珍藏都拿了出来。

“好。”长孙衍笑着点头,只要她喜欢他做什么都愿意。

“如果换上一身红衣,肯定比这个颜色更好看。”

她说完笑着转过身,遥想当初长孙衍被纳兰逍带歪了,除夕夜一身红装出现在自己面前,灼热了她的眼她的心,洞房花烛江面之上那袭红衣也煞是好看,明明一个过于冷清的男人竟然却能完美的驾驭炙热的火焰,一冷一热间自称风格。

“好。”

长孙衍笑着点头,然后才帮着无忧重新换了令一张面具,楚楚可人的面貌少了些算计多了些温柔,波如蝉翼的触感让她一点都感觉不到脸上糊了层东西,毛孔能够没有任何负担的自由自在呼吸。

马车行驶开来,三人从州郡出发一路上经过了几个被水倒灌的村庄,两侧农田和房子都已经被冲毁,无忧脸上却淡淡的昨日那种心理罪责的感觉被她努力碾碎,只有这样她后面的路才能走的更加稳。

就算是没有她的算计,水患一到朝廷的蛀虫们也会让这些百姓朝不保夕、民不聊生,长孙衍见她如此心里的担心才放下了一些。

“把马车赶快一点。”

“是!”外面秦风应了一声,马车立刻快了起来。

因为赶车的速度快了,原本计划要到晚间才会到玉城,如今天色还未黑时就已经进了城门。

马车一侧的帘子被轻轻撩起,无忧沉静的目光落在外面熟悉的街道上才隐隐多了些温和还有骄傲,这玉城的街道没有一条时她不认识的,甚至敢说就连这玉城的捕快都不一定有她详熟。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喃喃哼了一声自己都忘记了从哪里听过的酸词,她唇角轻抿,曾经,她是这片土地上最尊贵的公主,比皇子还要尊贵,她是玉城人见了就想躲得恶棍公主,可是如今再回来她却是秦无忧。

属于玉凰的身体还在另一个地方永远的沉睡。

长孙衍伸手将她微凉的手指握在手心,“不管朱颜如何更改,在我眼里你始终是你。”

“……”

心里那一抹酸涩被驱逐,她唇角松弛下来,谁能告诉她这呆子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这么多情话,听得她怎么就这么浑身舒畅呢。

“什么人?停下来!”

正想问问他是不是拜了纳兰逍当师傅的时候,外面就响起了一道威严的声音。

无忧看了眼长孙衍,他们故意压住了皇粮车队被劫的事情,想不到玉无痕还是这么快就起了疑心,也难怪他在自己身边伪装了多年,到最后才知道他的真面目。

“两位官爷,我们是宫家人。”

秦风说着立刻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腰牌,可显然拦截的人不敢大意,“不管是谁陛下有令,凡是可疑者都得检查。”

说着不顾秦风的无力反抗就用手里的剑柄挑了车帘,可里面的景色却让人大吃一惊。

无忧躺在长孙衍腿上,那一头长发已经扯开,垂落出无尽的风情,更不要说那一张白瓷一样细滑的脸,让两名侍卫都看呆了。

好不容易眼光才从无忧身上移开,就看见原本低着头似在亲吻**的长孙衍抬起头来,向上挑起的眼角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邪魅,那殷红的唇角更是让人心口一窒忘了呼吸,好美的男人。

“好大的胆子!”

殷红的唇瓣随后微微开启,一股凉飕飕的冷意就从他齿缝中吐了出来,迫人的威压让刚刚用剑柄挑起帘子的侍卫手上一松剑柄险些掉在了地上。

“两位官爷,都说了是我们宫公子,你们这是……”

秦风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两名侍卫脸色却微微一白连忙行礼说道,“我等不知道宫公子回京有眼无珠,还请宫公子海涵唐突之举。”

“以后最好不要让本公子再看见!”

邪魅却冰冷的声音再次传出来,那两名侍卫连忙躬着身离开,宫家人他们一个小侍卫惹不起,更别说这个宫家最宝贝的宫公子。

马车缓缓动了起来,无忧有些好奇的看着一旁的男人,刚刚那邪魅却冷寒的表情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真的会将长孙衍当成另一个人。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长孙衍微微有些尴尬,刚刚如果那两名该死的侍卫晚一步掀开帘子,他真的是打算亲个香的。

“只是想看看宫公子。”

“你明知道我是故意借用了别人的身份。”长孙衍见她眼里多了打趣顺手搂住了还在自己腿上没有起身的无忧。

“你怎么会想起冒充宫家人?还是有五六年都没有在玉矶露过面的宫柏寒。”

提起宫柏寒这个名字她眉头微微皱起,这家伙还在玉城的时候就和自己水火不容势不两立,只要他喜欢的不管多懒也一定要毁了,而她看上眼的他也想办法夺了,这样一个混蛋,她自然讨厌,却想不到长孙衍乔装成了他的身份,之前没有往这上面捉摸,现在再一看他这番容貌还真的和宫柏寒有几分相似。

“他久未在玉矶露面而且身份尊贵,如此高调的身份自然不会引起别人怀疑。”

长孙衍没有忽略她刚刚皱眉的举动,宫柏寒是玉矶第一贵公子,无忧自然是认识的,他们之间有过节?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可是你总不能一直冒用他的身份,宫家少爷回了玉矶这是多大的事情,很快就会全城皆知,到时候你可就是真真的高调了,难不成你还真的要去人家宫府冒充去?”

不相熟的人咋呼一下也就算了,到了人家亲爹妈面前,别说只是这个几成像的面具,就是九分像也会引起怀疑,毕竟宫家可是将宫柏寒当成了稀世珍宝。

谁让他们家生了五个姐姐才老来得了这么个儿子。

“自然不会,宫柏寒明日上午就会回到玉矶来,今天这两个侍卫没有胆子到处去说刚刚做的事情,所以咱们冒充的事情也就神不知鬼不觉,明日宫柏寒进了玉城就算有了什么风吹草动也已经完美盖过。”

长孙衍说完笑着亲上她的脸颊,宫柏寒是玉矶第一公子,为人却较为复杂难辨,几年前离开玉矶就四处云游,却在这个时候回来也真是耐人寻味。

“原来是早有打算,我怀疑你是只装呆的狐狸。”

无忧看着面具上的眉眼有些厌恶,最后还是落在了那双不变的眸子上心情才好了起来,长孙衍从来都算不错,宫柏寒明日必然会出现在玉城内,最好别让她碰见。

“我以为你更加喜欢狼。”

他说完再次低头下来,直接吻上了那两片红唇,身上突然多出来的邪魅气息让无忧又瞬间的怀疑,这呆子还是不是平日里见的长孙衍。

顺利的进入了玉矶,天色也渐渐沉了下来,秦风找了间中上等的客栈,三人才两前一后的走过去。

“两位客官,是要打尖还是要住店?”小二见到进来的两人身上的华服一看就价值不菲,立刻笑着迎了出来。

“两间厢房。”

长孙衍没开口,一旁秦风上前一步将银子扔到了小二的手里。

“好嘞。一间上等房,一间中等房。”

小二说完秦风立刻就黑了脸,这小二狗眼看人低,他就说了两间房,他倒是立刻就给分了三六九等。

无忧总算痛快的笑了笑,故意朝着秦风说道,“小风子,还不快点将行礼搬进来。”

秦风脸色比刚刚更黑了几分,秦无忧这女人,不仅恶毒还喜欢落井下石。

看着秦风转身时哀怨的小眼神她唇角笑容扩大了几分,玉矶人就是这样,三六九等在他们眼里只需要一眼就能给你分出来,眼睛毒辣的很。

“他会不会被气死?”

长孙衍见她问的起兴,缓缓摇了摇头,秦风生气了不会被气死,只会将气他的人活活折磨死,不过如果无忧是那个人,他就只能受着。

“那就好,不然就没人赶马车了。”

说完两人笑着一起上了楼上的厢房,重新换上了一套不太扎眼的衣服长孙衍却没有再下楼,而是让店里的小二直接将饭菜送了上来。

这样一来她不会听到一些心里不痛快的事情,秦风也不会说一些他担心会说漏嘴的话。

“咱们也该给长孙衍再添添腻歪了。”

无忧吃着小茶桌上的饭菜,玉城就是玉城,饭菜的味道明显比之前的州郡好了许多,也精致了许多,颇有她记忆中的味道。

“明天玉无痕早朝就会知道商队被劫的事情。”长孙衍点点头,所谓心有灵犀就是很多事情已经不需要商量便能够想到一起去。

“多疑是病,可是却没有救治的药。”

无忧笑着将夹起的菜送进嘴里,玉无痕就得了这种病,很快就会到病入膏肓的地步。

第二天一早

玉无痕在朝堂之上龙颜大怒。

“你再说一遍!”

“禀陛下,我们去沧澜采买粮食的商队被匪寇打劫一空,粮财两空。”

回禀的人双腿发颤,可是陛下让再说一次他也不敢不说,说完之后心里更害怕了,生怕陛下一个不痛快就将他拉出去给剁了手脚封入泥瓮。

“混账!”

玉无痕手掌狠狠的砸在龙椅的扶手上,面色变得更加阴沉,殿下众人立刻跪成一片,尤其是刚刚禀报的大臣也不知道他说得是那匪寇还是自己。

“陛下息怒,此事既然是在沧澜发生的,必须要让沧澜给个说法。”

户部尚书上前两步,一副不能被人欺负的傲骨说道。

“说法?沧澜大可以将事情推到那群匪寇的身上,谁又能证明这些匪寇是沧澜人?”他才说完立刻就有其他大臣走出来反驳。

“难不成我们玉矶的商队就这样被人打劫了却一言不发,如此下去玉矶的商队还敢不敢出们采买?”

几乎不需要别人的插嘴这两人就针锋相对起来,玉无痕眉头皱起,目光在下面两个都和平日作风不大一样的臣子脸上扫过。

户部一向谨小慎微很少出头,今天却突然言辞激烈的要求让沧澜给个说法,而出来反驳的蔡奂喜欢好战这次却一直反驳户部的说辞。

这两人处处透着古怪。

“都不要吵了,这件事情朕会在好好考虑一下。”

玉无痕将怀疑的目光收起来,随后却面色一沉,“采买皇粮的商队被劫既然是六日前的事情,怎么会到今日才禀报!”

这几日的光景就算是消息一来一回都足够了,他却到了第六日才知晓商队被劫的事情。

“陛下,各郡水患路途多受阻所以才耽误的消息的传递。”刚刚那名禀报此事的官员立刻浑身发抖的说道,他得到消息也得到的晚啊,知道此事之后他就连忙上朝准备禀报了。

“荒唐,你是想着什么事情都推到水患上面朕就会从轻发落吗?”

若不是有人故意隐瞒让玉矶晚知晓,怎么可能到现在才收到消息。

一定是长孙衍和秦无忧,他原本对于他们灵山之行的怀疑变成了确定,甚至有种感觉他们现在人就在玉矶。

“陛下,臣冤枉,臣真的是才收到消息。”

玉无痕却不打算听下面的喊冤声直接朝着门口的侍卫说道,“将人拉出去,打入地牢。”

“陛下,臣真的冤枉……”

喊冤的声音渐渐远去,玉无痕的目光才重新落在了刚刚争执的两人身上,难道是长孙衍向这两个人做了手脚,他们才会如此的反常?

给旁边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立刻高声喊道,“退朝”

从勤政殿回到御书房,玉无痕的眉头始终紧锁,一直在暗中跟着的慕岚轻声问道,“陛下可是在为商队的事情忧心?”

皇粮被劫,国库已经没有足够应对水患和之后饥荒的粮食,到时候大批流民就会出现暴动,朝局也会跟着动荡不安。

“不,商队的事情只是一个小引子,我让你搜查玉矶内可以的人可有结果?”

玉无痕摇了摇头,目光深沉不见底,长孙衍和秦无忧时让他为了粮食的问题无暇多顾,到时候他们好在暗处下黑手。

“已经调查了两遍没有可疑的人。”

慕岚立刻说道,玉城和周围的州郡都已经知悉盘查了几次,但是除了一些正常的百姓之外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选。

“陛下,宫公子回来了。”

想到唯一值得一提的人,慕岚立刻说道。

“宫柏寒回来了?”

玉无痕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眉头再次皱起,他回来的还真是时候,“过几日朕得了空再去一趟宫府。”

“将在玉城周围州郡的人都调拨回来,在玉城严防死守再仔细盘查,越是相貌不引人注意的越要详查。”

“陛下是说他们已经到了玉矶,可是灵山的人说他们还在山上。”

慕岚有些震惊,他的人都是精心调教过的,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差错,怎么可能人不在了或者掉包了去没有发现。

“或许从出京都开始就已经换了人,你想想他们可有在哪里落过脚么?”

玉无痕心里也不由得有些烦躁,这个长孙衍可比战西野难对付的多,他现在竟然有些被牵着鼻子走了。

“京都的驿站!”

慕岚瞬间反应了过来,他一直觉得就算灵山之行有诈,那两人也会行至到灵山附近才会选择金蝉脱壳,所以大部分人手都安排在了后面,可偏偏这两个人从京都的驿站就已经换了人。

“如此,他们必然已经到了玉矶。”

玉无痕一脸笃定,这几日的功夫他们恐怕都已经在玉矶小住了两日了。

“属下去亲自查。”

慕岚知道自己办事不利误了陛下的大事,连忙主动请求亲自去弥补,却被玉无痕伸手拦了下来。

“如果他们已经到了你就算去了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去做另外一件事。”

“陛下,属下全听陛下吩咐。”

“今日殿上户部和蔡奂行为诡异,朕觉得一定是有人在他们两人背后出了主意,你去调查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长孙衍的人。”

“是!”

慕岚离开之后玉无痕才将太监送过来商队被劫的奏章扔在地上,这群废物,这么点事情竟然都办不好。

玉无痕大发雷霆又处置了一个官员的恶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无忧和长孙衍的耳朵里,对此无忧一点高兴的意思都没有,长孙衍多疑不说,骨子里还透着残暴,下面的人犯错自然会罚,更何况犯得还是他现在特别令他烦躁的事情。

“我听说疑心病会变成另外一种病,能让人患得患失如同神经失常。”

嫣红的唇角勾起,她和长孙衍布下了数道局,完完全全将玉无痕封锁在里面,这次她要绞杀!

一点点的蚕食让他活着比直接死去还要痛苦。

“他的人现在应该已经去调查那两个臣子了。”

长孙衍笑着点点头,多疑的人哪怕一丁点的古怪都能生出疑心来,然后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玉无痕很快就会作茧自缚,当然他们也会再送上一件礼物才行。

“那个蔡奂,平日里好战朝野中得罪了不少人,如果这次玉无痕真的要出兵讨要说法,必然会派遣他去,这两国之间不和的时候送去的人非死即伤,他自然不愿意。完全不需要我们动手挑拨,他就会想要将这件事情压下去。”

无忧浅笑着,商队的事情他们故意让玉无痕心中起疑,自然会顺着疑心的方向想,可是偏偏他们什么都没有做,他耗费多少人手都是白搭。

“你很恼火户部?”长孙衍想到另一个人不由得皱眉问道。

“是啊,他女儿没少在背地里说我嫁不出去,更何况百部户部最贪!”

无忧毫不避讳的点点头,她看户部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是借着这次的机会除掉一个自己讨厌的人。

而一个简单的栽赃陷害就足可以要了户部的命!

“……”

“我的无忧怎么会嫁不出去,只是在等这世间唯一能匹配她的男子罢了。”

长孙衍愣了一下随后眼角微微眯起,语气中也多了些自豪。

“……”

“是呢,我就是在等唯一能匹配我的男子!”

无忧先是被他突然外露的自信和傲娇弄的一愣,随后眉眼都笑开了花,等了二十多年,历经生死,索性她等到了!

……

慕岚领了命令就悄悄去了户部尚书米铎的府邸,夜色将他身上的黑衣完美遮掩,正准备去书房探查一番的时候,却突然闪过一抹黑影,他立刻飞身而起追了上去。

“什么人?”

他压低声音,手上利剑已经刺了出去。

秦风完美的躲过,黑杀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里面却多了嘲笑的神色,玉矶的第一高手最多也只能当自己的徒弟罢了,说不定还不够格,“如果想活命,最好滚远点。”

慕岚没想到来人口气这样狂妄,手上利剑更加凌厉,却被秦风一一避开。

“就这两下子,老子都没有兴趣跟你玩了!”

秦风说完立刻飞身离开,上乘的轻功将慕岚落开了数仗远。

看出来自己和来人的武功差距,慕岚立刻收住了脚步,若是不敌对手,送死是最没有必要的。

他转身伸手从一旁的灌木丛枝条上扯下一块碎布子,刚刚他明知自己伤不了来人,所以便用剑气将他不断向后逼退,就是希望能从他的衣服上找到一些线索。

低头细细辨认了手上的碎布,他脸上才多了一些笑容,自己回到陛下面前总算是可以交差了。

将碎布放入怀里他也不再管户部的事情直接运起轻功朝着皇宫内而去。

“陛下,这是西傲特有的织法,而且那黑衣人十分狂傲虽然口音听不出来,但是那性子很像是西傲人。”

将衣服的碎布交给玉无痕他躬身退到一旁,有这个碎布条多少是可以证明户部已经和西傲勾结到了一起。

“陛下,会不会是西傲想坐收渔翁之利?”

让玉矶和沧澜打起来,这样战西野的新朝堂就可以不费丝毫力气坐享其成。

“不,不会是这么简单!”

玉无痕思忖了一下摇了摇头,如果真的是战西野,那么他的用意太明显了,自己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上这中当,慕岚嘴里的黑衣人必然是沧澜人。

“沧澜能胜过你的有谁?”

“这……秦风的剑号称天下第一快,但是近日那人……并无用剑。”

慕岚一边说着心里猛地一惊,他步步紧逼,可那人却只是躲闪,根本没有出手用剑,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看出来他就是第一快剑秦风!

“果然是长孙衍,都都绕绕数个圈子,还想着将西傲牵扯进来分散我的注意力,很好!”

玉无痕将那块碎布条捏在手里,很快就变成了焦灰。

“把他给朕了结了。”

“陛下……”慕岚自然知道他说的是户部,可是这件事明明可以明审,却悄悄的处置了会不会有些不太妥当。

“按照朕的话去做。”

玉无痕冷哼了一声,慕岚立刻闭了嘴巴,陛下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用意,自己乖乖办事就好。

一连几日朝堂上都分外的安静,甚至是到了可怕的宁静地步,没有人敢主动开口说话,除非玉无痕去问,否则就老老实实的站着,生怕自己说错了一句话就被剁了或者莫名其妙的死了。

户部的死死的过于蹊跷,他们都是为官多年的人,心里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才几日就有这么多老臣被处置了,每个人心里都诚惶诚恐,陛下这是在清理这批曾经替他夺权的老臣呢,稍有不慎,下一个被处置的人就变成了自己。

“怎么没有人说话,国库的存银支出过大,粮队又被打劫,眼下水患看似要过去了,但是庄家颗粒无收,你们有什么对策!”

玉无痕坐在龙椅上冷眼看着下面的众人,皱起的眉头显示着他此刻的恼火和焦躁。

“陛下,臣等找不到为陛下分忧的法子,自知惭愧,所以唯有用自家的财物去沧澜和西傲购买可用的粮食物资来替陛下分忧解难。”

年过六旬的礼部尚书立刻站出来,他的错最少,如果能用银两解决的事情那都好说,总比真的丢了命和全家人的人头要好。

此话一出,其余脑子乱哄哄的大臣立刻清醒了不少,连忙跟风说道,“臣等也愿意为国为民为陛下分忧解难。”

大殿上除了上方的玉无痕全部跪在地上,纷纷希望能用点银两来换取一家老小的平安。

玉无痕阴冷的唇角这才勾起一抹笑容,“想不到各位爱卿竟然如此忧国忧民,既然如此这件事朕就准了,但是去沧澜还是小心匪寇。”

“臣等必当尽心尽力。”

殿下跪着的众人后背早已经冷汗直流,比起匪寇,他们殿上的陛下才更加可怕,眨眨眼就可以要了他们的脑袋。

听到一声高过一声的回答,玉无痕阴鸷的眸子里再次多了冷笑,尽心尽力?这群人若不是担心自己的脑袋和身子分家,怎么可能舍得掏自己的腰包来购买粮食。

水患已经耗费了国库不少钱,如此一来既解决了国库吃紧的问题,又能少去一些皇粮采买被打劫的风险,这些官员为了表现自己的忠诚和尽责也会想尽办法将粮食安全的送到玉矶。

只是此举却是便宜了沧澜,粮食的价格就能让他们赚上翻翻不止!

想到自己竟然被算计了,他眉头再次收紧,这一段日子,他一来一回都被长孙衍牵着鼻子走,恐怕他也当他是个好捏的柿子了,既然如此,他也想办法回个礼才行!

……

沧澜粮食的价格一夜翻了一倍不止,可是自己国里的老百姓都有足够粮食,根本不需要太多采买,可是玉矶的官员们却已经泪流满面。

为了表示对陛下的忠心不二,他家买了一万石,另一家就会想办法超过这个数字,可是这样恐怖的循环下来,各家只能不断的增加购买量。

他们辛辛苦苦弄来的银子瞬间损失了一大半出去,焉能不肉疼。

而此刻长孙衍却带着无忧在玉城的一处景色优美的地方闲钓,华丽的衣服看上去就像是一对登对的眷侣,享受着无人打扰的美好时光。

“玉无痕这一招也算是聪明之举,一举多得,最主要的是将这些贪官发的财变相收了回来。不顾可不能为了眼前的利益将沧澜的存量都卖出去。”

她提醒了一句,心里却知道即便自己不说长孙衍也明白这个道理,钱财可以做很多事情,可是如果没了粮食,再多的钱都能花掉,因为已经将最脆弱的咽喉露在了敌人的面前。

说罢她捋起袖子有些不满的看着长孙衍用一根竹竿在慢慢钓鱼,之前在断魂崖下,明明扎的一手好鱼,可这次偏偏要这么耗费时间的来钓鱼。

长孙衍见她当着还有来来往往行人的面就开始捋袖子露出一截白嫩的藕臂,立刻扔了竹竿走过来将她的袖子放了下来。

“此处有人。”

“……”

无忧看了周围一眼,她眼睛又没有疾自然知道旁边有人,可是那又如何?

“露胳膊不雅。”

长孙衍再次按住了她换上的宽大袖子,其实不需要捋袖子只要抬胳膊就能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

无忧被他的话彻底逗乐了,“都说沧澜的男人小气,原来真是如此。”

她有没有将身上的衣服扒了,不过是露上一截手臂,这在玉矶的女子当众并不过分,可看在长孙衍眼里却成了不雅之举。

“不是小气,而是希望将自己心爱之人珍藏,不愿意与人分享。”

长孙衍笑着开口,脸上对自己突然生出来的自私也有些自责,可是却依旧不愿意松开她的胳膊。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无忧挑起的唇角开启,长孙衍低着头默不作声等待着她的解答。

“这叫沙猪。”

低着头的脸忍不住抬起,“这和杀猪有什么关系?”

“……”

无忧原本还想教育一下长孙衍不能做个小气的丈夫,可是却已经难以自持的笑了起来,什么杀猪,是在沙子里走动的猪,师傅说这种男人不知深浅!

听到她悦耳的笑声,周围的众人看过来,纷纷被他们金童玉女的般配给惊艳了,随后纷纷说笑了几句便继续赶自己的路。

长孙衍眉头微微皱起,难不成杀猪在玉矶还有自私的意思?

为什么以前没有听过这样的说辞?

------题外话------

兔子:小九,你什么学历毕业?

小九:皇家贵族学校硕博连读。

兔子:那会不知道沙猪的意思?

小九:皇家贵族学校从不养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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