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个王爷好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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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试探身份

“……”

那种娇柔的声音听的自己都觉得别扭索性不再开口,百转的心思随后也明白了长孙衍的用意,很简单,宫柏寒怀疑她和玉凰有关了。

可她自认为控制的还算不错,到底是哪里引来了他的怀疑?

“皇后娘娘害怕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吗?”

宫柏寒越说语气越冷,心里的失望不断的冲击着自己的理智,在他发疯似的保留了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期望之后又重重的失望。

而现在,最后一丝希望破灭,那个女人是真的死了。

无忧只能在心里不屑的冷哼,她害怕什么,长孙衍必然是确保自己没有危险的情况下才被调虎离山走的,只要她现在张开嘴喊一声,不管声音大小立刻就会有人出来护住自己。

这个宫柏寒还是和以前一样自以为是的让人讨厌。

沉默了良久,宫柏寒才缓缓开口,语气和刚刚的冰冷不同,有种被痛楚折磨的无奈和萧索。

“你知道吗?我其实挺希望你对我凶巴巴的。”

无忧被说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有这么贱的想法?

她可是记得在很多年前宫柏寒就说过她是天底下没有男人敢娶的恶女,一辈子要孤老终生,难不成几年不见,连性格都变了?

宫柏寒却仿佛没有看到她眼里嘲讽的笑意,只看着那张相似的容颜,心像是被细针一下下扎着一样。

渗不出来血,也不会有人看到他的伤口,可是每一下都能疼的要了他的命。

手突然伸出,那速度根本不是无忧能够抗衡的,纤细的下巴被他捏在手指,手指不受控制的微微用力,就连刚刚的痛苦的眼神也瞬间变成了浓烈的杀机。

“你这张脸我真想毁了!甚至不希望你活在这个世上。”因为只要看到这张脸,就会提醒着他另外一张容颜,一个压在心底的人。

无忧只觉得下巴的骨头快要被捏碎了,然而身形却一动不动,以前她怎么没发现宫柏寒这么喜怒不定?

“你疯了。”回击了三个字,可那尖细的尾音却像是害怕的呼喊,听得宫柏寒笑了一声,声音却低沉的厉害。

“我是疯了,真的疯了。”见了尸体还不死心,确认了面前人不是那个人脚步却还不愿意快点离开,不是疯了是什么!

见他眼里多了些狂躁,无忧转头看了眼门外的位置,估算着长孙衍回来的时间,今夜这场戏最难的不是装出另一种心性而是时辰,若是长孙衍做的过了头,等宫柏寒冷静下来就会发现疑点,到时候反而会招来更多的怀疑。

心中所念的人仿佛不管隔得多远都心有灵犀一般,她心思才转过房门就被推开,长孙衍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长剑迅速翻动,一记杀招完全是要将宫柏寒的手削下来。

宫柏寒松手脚步飞快后移,才躲过了那锋利的剑尖,心中不免闪过一抹惊讶,长孙衍的武功比上一次在皇陵外见面还要高了不少。

将无忧扯到自己身边,长孙衍低头看了眼她被捏的泛红的下巴,眼角随之眯起,寒意乍现,

无忧适时的钻入他的怀里,今夜这场戏看样子她要陪着唱了,手搭在他的胸口,她身体凑得更近了一些,“你可是回来了,我怕。”

“宫公子,半夜三更夜入我们夫妇厢房不合适吧?”绯红色的唇角也多了些寒凛之意,绝代风华的脸上更是杀气满布。

宫柏寒眼里的火苗彻底熄灭,他脸上恢复了平日的神色,“宫某只是有件事情想请教一下皇后娘娘,一时心急却忘了此刻已经是深夜。”

任谁都能听出这是一个随便撤出来的理由,可宫柏寒却说得一本正经,无忧在心里咒骂了一遍之后才惊魂未定的反问道,“宫公子想知晓何事?”

他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玉凰。

“昨日我去了醉仙居,老板上了些玉矶有名的菜肴,有一道麻辣兔子头看着十分难下手,记得那日见面皇后娘娘的桌子上也有这道菜,就想问问可有什么讲究的吃法?”

就是那兔子头激起了他心头曾经闪过的怀疑,才会做出今天这疯狂的事情来。

“原来是这样啊,我小时候和娘亲去寺庙中住过一段时间,有个年纪不大的小沙弥可能适应不了天天吃素,就偷着去山林里打了野兔子煮来吃,我刚好也不喜欢吃庙里的斋饭,所以每次用铜钱从他那里分一点兔肉,顺便也学会了他吃兔子头的手法……”

宫柏寒能睁着眼说瞎话,自己当然也不会输给他,比起刚刚他一听就是假话的理由,自己的说辞倒像是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原来如此。”宫柏寒半信半疑,但即便是谎言,玉凰的死已经成了事实。

“多谢皇后娘娘赐教宫某感激不尽,就不打扰了,再会!”说完他看了眼长孙衍,抬了抬手就朝着外面而去。

一来一去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在确认宫柏寒是真的走了之后,无忧才瞪了眼一旁的长孙衍。

“你为何不和我明说?”真没想到宫柏寒的心思如此之细,竟然为了一个兔子头就怀疑到了她的身上。

想到他刚刚那种在自己表现出和玉凰没有任何关系时的神色,眉头不禁皱了皱眉。

难道真如长孙衍说的那般,他对自己有那种感情?

“有些事情应该让你自己去看明白。”他可以让无忧永远都看不清宫柏寒对她的情意,可是他却不愿意那么做。因为

“我一直都没有这么想到……我和他从还没及竿的时候就已经水火不容了。”

在她看来他就是个看了就讨厌的人,想来他对自己的感觉也是如此才对,怎么会有人那么奇怪,喜欢一个天天和自己做死对头的人。

长孙衍沉默不语,每个人对喜欢的表达不同,宫柏寒之所以那么做一来是感情开始的时候年纪小并不知道如何表达好感,而成年后这种方式已经形成了习惯。

不再管宫柏寒,他轻轻捧起无忧的脸,指腹温柔的抚摸过她还泛着红的下巴,“疼了吧?”

他还是没有全然看懂宫柏寒,以为他不会做出伤害无忧的举动来,却没想到还是让她受了伤。

动了动下巴,已经没有之前那种骨头最烈的疼痛了,“现在不疼了,以后不要让我在看到纳兰逍调制的药。”

那花露别的功效她还不清楚,但是确实能让女子‘柔情似水’的东西,这个纳兰逍调制这种药当真是没有一点医者的德行。

“这花露是最后一次。”

长孙衍自只自己做的不妥,笑着将她重新搂在怀里,这花露是在他和无忧尚未成亲之前纳兰逍偷偷塞给他的,说即便是男人服了,也能让百炼钢化作绕指柔,这药他扔给了秦风,没想到却在这个时候用上了。

今晚过后宫柏寒心里的猜疑暂时是没了,应该能撑到无忧身份昭告天下的那一天。

宫柏寒从客栈出来没有回宫府而是让米粒找了几坛子酒在江边的夜风里喝了起来。

“公子,这样喝酒您的身体承受不了。”

米粒见他一坛酒咕噜咕噜就直接灌进去,脸上多了担心,公子身上旧疾还没有好利落,大夫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戒酒,可是……

“别管我,今天本公子只想好好的喝酒!”

将空了的坛子噗通一声扔进了江里,他再掀开一坛大口大口的灌了起来,今夜他不想要什么理智,不想顾忌身体,只想好好的醉一次。

米粒心里担心却不敢再说话,公子心脉受创之后就开始日日饮酒伤了身体,调养了一年多才恢复了七八分,今日却不知为了什么又这样折腾身子。

起了的夜风让他灌酒的动作顿了一下,喉咙里呛了一口烈酒,人跟着咳嗽了起来。

米粒想要去帮他拍打后背却被制止,“你先回去,我想一个人待会。”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喜欢那个女人的事除了自己没有人知道,就连那个死去的女人都不知自己的心。

就连玉矶的小孩子都知道宫里的长公主和他宫柏寒天生仇敌,不共戴天!

他堂堂玉矶第一公子,却在情爱上一败涂地!

米粒了解自家公子的脾气只好一脸担心的先回了府,寂静的夜只有风声陪伴,宫柏寒看着偶尔能反射一点波光的江面,喃喃自语,“笨女人,你知不知道我跟你作对,我看你不顺眼都是因为喜欢你!不然我何必浪费那个精力!”

从自己很小的时候,爹娘就告诉他陛下想要为他和长公主指婚,那时候他还想着陛下最宠爱的长公主必然是美的惊人高贵典雅,因此在他心里也就默默认可了这样的可能。

直到十三岁那年他第一次见到参加宫廷晚宴的玉凰,当着所有文武百官和家眷的面,她逼着宫里一位娘娘喝下了毒酒,那时她不过十岁,就已经可以在大庭广众下杀人夺命!那任性霸道的面容让他从此以后就再也忘不了。

他宫柏寒要的妻子应该是温柔善解人意的女子,怎么可以如此任性妄为,从那个时候他就开始处处和她针锋相对,希望在自己的教育下能让她越来越适合做自己的妻子。

可没想到在她眼里自己却成了最看不上的人,尤其是五年前,她在陛下为她择婿的时候对着自己画像说的那一番话,更是让他一怒之下离开了玉城。

这一离开却变成了生死相隔!

“玉凰,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那么顽劣任性恶毒,为什么会早早的死了!”

呜咽的江水永远给不了他回答,苦笑了两声只能继续喝着自己的闷酒,活着的时候都蠢笨的不知道,死了更加不会明白。

谁让他也是蠢,爱上了一个最跋扈任性的女子,聪明也愚笨的女子!

夜色在东方渐白的时候褪去,金黄的光晕随之普照大地,宫柏寒眯着的眼睛睁开,远远眺望升起的太阳。

“你这个笨女人,等我替你报了仇我们在一较高下。”

将最后一个空了的酒坛扔进江里,他才撑死有些无力的身子看了眼皇宫的位置,那里有害死他心爱女子的人,很快他就会让他知道失去自己最在乎的心有多痛!

……

玉无痕端详着手里三十万大军的虎符,唇角多了一抹冷笑,屠刚以为这三十万大军的兵符上交了就能保住自己的平安,可笑。

将一个得军心的将军安放京都,就跟在自家的院子里养了一只吃人的老虎一样,一条细细的锁链稍微用力就会挣脱到时候送命的就是他自己。

“陛下,负责盯着宫府的人说宫公子病了。”新调拨上来的隐卫小声在一侧禀报。

“宫柏寒病了?严重么?”

将兵符收进盒子,他眼里多了些怀疑,宫柏寒有内力充盈,怎么会轻易生病?

“这宫柏寒好像心脉之前受过损伤,这次是旧疾复发,现在宫府都已经急疯了,在满玉城的找大夫,不像是装出来的。”

隐卫虽然没有将话说死,可是却是**不离十,病重的人装是装不出来。

“心脉受损?看来朕是多虑了,去让人带些奇珍异草去宫府。”

玉无痕淡漠的说了一句,宫柏寒若真的是旧疾复发,自己反而送心了不少,屠刚的事情有宫家掺和虽然威胁不大,可并不是好事。

“属下明白。”

兵权在握,宫柏寒又在这个时候重病,他不由得心情大好,从软椅上起身,“去如贵妃那。”

外间的太监立刻走了进来,这如贵妃自从那一晚之后可真的是平步青云,有几个女子能以奴婢的出身摇身一变成了这后宫中位分最高的贵妃。

真不知道这个样貌并不是特别绝色的如贵妃到底是有什么本事,让陛下已经到了专宠的地步。

“娘娘,陛下的依仗已经快到宫外了。”

伺候的丫鬟小声提醒了一句,如意才从床榻上起身,换上了恭敬的面色盈盈在宫门口跪了下来,准备迎来玉矶的至尊天子,迎接自己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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