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个王爷好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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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 发现秘密

目光在房间四周掠过,陈设的书籍都是一些国史典故,一旁案子上的没有用过的明黄卷轴静静在那放着,长孙衍眼里的怀疑变成了肯定。

这里应该是战恒的书房。

修长的手指在墙面上捻了捻,沾染上了白色的粉末,细闻之下还有淡淡的草灰味道,这是西傲一种特殊的防火工艺,因为到了秋冬,这里的天气天干气躁很容易失火,家家户户的粮食本来就不多,所以都会格外小心存放,就会用这种草灰掺在墙里,万一着了火,不会轻易被烧毁。

只不过寻常百姓用的都是一些粗糙的草灰,被掺了草灰的墙会变成一种青灰色,然而这间房里用的应该是经过再三淬炼过后的草灰,才没有让墙面呈现出这种颜色。

这样的用心恐怕连放国家大事奏折的御书房都比不过,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对于战恒而言更重要的东西?

这样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长孙衍却目光谨慎细致的在书房各个角落和四周墙面上查看了一遍。

墙面打磨的滑不溜手,可边角处已经枯萎的花树后竟然有一处小小的突起,他立刻迈开腿走了过去,若是这里没有被火炙烤过,这盆花树还生机盎然的活着,他也未必能够注意到这里的不同之处。

相传战恒以前出生并不高,西傲的上上代君主也从未想过让他继承皇位,可是他却用自己的细致用心一步步坐上了帝王的宝座,可见是一个心思极为细腻而且是事事争取做到完美的一个人,这样的一个人连防火都不能呈现出青灰的色泽,又怎么可能让光滑的墙面出现一处粗糙的凸起。

修长的手指按上那突起的位置,原本找不到一丝缝隙的墙面竟然裂开了一扇门。

长孙衍眼里也跟着多了一抹震惊,皇宫内有几个密室不是什么大事,可战恒这么精细的藏着这个密室让人不免有些好奇。

难不成里面藏了什么奇珍异宝?

若是换了平时,他必然不会这么不请自入的进入亡者的密室,可是眼下的情况却让他不想顾虑那么多,双腿轻缓的走进密室,微微的光亮虽然不能让他将每一处看的仔细,可是大致的布置却是清清楚楚。

一间不大的密室,里面放着一张简易的床,更像是一个小小的寝室,可以战恒一国之君的身份,这些根本没有必要。

长孙衍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黑漆漆的盒子,随后将盒子打开,柔亮的光芒就将房间内的一切都照亮了。

拿着手里的夜明珠,他再将密室里的布置看个仔细,确实是一间简单的寝室,只不过更吸引他目光的是墙上面挂着的那副画。

绢帛的边缘都已经泛黄,可见有些年头了,战恒每次在这间房里闭塞的密室里应该不是为了休息,而是为了这幅画像。

走到画像面前,手里夜明珠的光晕将经历了岁月的画像笼罩上了一种朦胧的美感,就好像是一名没人,用薄纱轻掩住自己,妖媚之态尽显。

画像中的女子很陌生,一袭华丽紫色的裙子在风中吹出了张扬却又美好的气息,精致的面容虽然算不上艳绝天下,可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更不要说那一双眼眸,似笑非笑间已经有了勾人心魄的妖娆,这个人他敢说自己从未见过,可却又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难道是战恒年轻时心爱的女子?”

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心里不禁也跟着多了一种感慨,自古有云英雄难过美人关,战恒也算是一代俊杰,却也是心有记挂独自思之念之。

可话音才落,他一双剑眉立刻皱在了一起,是她!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可那双眼睛确确实实和萧潇的眼睛极为相似,尤其是那眼神,无时无刻不透着妖气。

猛地想起战西野曾经点醒自己的话,一个人的皮囊可能改变,可是灵魂却变不了,眼神也是变不了的。

眉心拧起的同时,心里也跟着多了难以置信,这幅画像上的人即便真的是萧潇也没有什么,毕竟爱美之心人人有之,西傲民风向来放荡不羁,父子喜欢让同一个女人的事情常有出现,更何况萧潇确实是一个会让男人发狂的女子,可心惊得是上面的落款和年号。

恒裕三年!

这幅画是战恒即位第三年所画,算算时间已经有将近四十年之久!

怎么可能!

萧潇怎么可能在四十年前就出现在过西傲!

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他甚至可以想象的出来,战恒在无人的时候自己在这间密室中静静的望着自己曾经动心真爱过的女子,可这个人怎么会是萧潇?

外面响起了轻微的动静,长孙衍迅速将那副画卷从墙上摘下,卷起抓在手里迅速出了密室。

仲乐宫内,无忧从梦境中惊醒,看了眼旁边空了的位置,本能的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子时马上就过了,长孙衍还没回来?

正想着会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时候门才被人轻轻推开,看到走进来的黑色衣角,她心里刚刚涌起的担心才放了下来。

“怎么这么晚?可找到了什么?”

见走进来的长孙衍面色有些许凝重,无忧也跟着从床上坐起来,难不成是找到了什么?

长孙衍伸手按住她的身子,迫使她重新躺回床上,心里诸多复杂,可是在没有理清楚头绪之前他不想让无忧跟则一起操心,萧潇的身份或许通过这幅画就能揭开,可又不是那么容易揭开的。

“到底出了什么什么事情?”

虽然他神色早已经恢复如常,可是无忧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他气息与平日不同的起伏,刚刚必然发生了什么。

“我找了一圈,并没有小惆的踪迹,倒是无意间进了先帝战恒的寝宫。”

“战恒?一世帝王,最后却被活活烧死,当真是英雄迟暮下场凄惨。”

更何况放火的人还是他的亲儿子,弑父,论的就是皇子的凶残,帝王的悲哀!

“嗯,无忧可曾听说过在很多年以前战恒曾经有过一名心爱的女子?”

长孙衍一遍点头一边问道,自己对于男欢女爱之事从来并不太在意,所以手下人收集来的情报也很少涉及这方面的,更何况战恒三年,自己还尚未出生,时间久了怕就是他查也查不到什么。

“你怎么会突然对这种后宫韵事上心了?”

无忧打趣地反问,眼睛却盯着他的双眸,他今夜到底发现了什么,不然好端端的,以他的性子绝对不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只是在他的书房里发现了一名女子的画像,觉得好奇问上一句罢了。”

低头笑着做了回答,他也不再追问,如果那画像上的女子真的是萧潇,那么他真不知道还能有多少把握。

“哦?以前我好像是听母后说过一句,说是当年三国帝王皆被一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就连我父皇也曾深深着迷,不过听说襄王有意神女无心,这天下最出色的三个男人她谁都没有嫁,后来就不知所踪了。”

后来父皇遇到了母后,倾心相待,可母后偶尔提起那些他们轻狂的岁月,眼里还是会闪过女人特有的嫉妒。

“不知所踪?那还真是个奇女子。”

三国帝王都不是等闲之辈,怎么会找不到一个女子,除非这个女子能力过人,她不想被人找到就不会被人发现。

如此一来,倒有几分萧潇的性子。

“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无忧脸色微微绷起,他虽然不开口说,可是她却不是好被糊弄的人。

“无忧,能不能作幅画?”

长孙衍见她脸色已然凝重,知道自己在掩饰也无用,倒不如两个人一起将这头绪理出来。

“大半夜的作画?我的画技可远远不如你,想让我画谁?”

无忧笑了一声,心里却隐隐多了疑惑,他要自己画的人恐怕就和他今夜的发现有关系。

“你的师傅肃水。”

“……”

无忧脸色微微一凝,长孙衍明明知道她师傅就是萧潇,又怎么会突然用肃水作为称呼。

难道萧潇的身份又多了其他的疑点?

不想再猜测,她直接从床榻上下来快步走到书桌前,好在笔墨纸砚都有,提起毛笔她照着师傅曾经的面容一笔笔的勾勒描绘。

很快画卷上就多了一个神态慵懒,风骨桀骜的女子,精致的面容怎么看都是个美人,可长孙衍的眼睛却一直落在那双眼睛上。

那双眼睛和自己看到的那双眼睛那么的相像,就如同曾经的玉凰和无忧。

“这双眼睛让你有了新的怀疑?”

无忧将他的神色都看在眼里,心中已经确认了今天长孙衍的反常和萧潇有关系。

“我这里也有一副画卷,你来看看。”

说着他将自己从书房带回来的画卷展开,泛黄的宣纸上一名容貌艳丽的女子魅惑的笑着,那活灵活现的眼神仿佛在看着他们一样。

无忧脸色猛地一变,目光盯着画卷中的女子,她不会看错,那双眸里的光彩除了萧潇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够做出来。

“你也怀疑是她对么?”

长孙衍轻声问道,无忧至少和萧潇相伴了十余年,即便萧潇有心隐瞒,可是多多少少都会遗漏一些什么,不可能全然的将过去都隐瞒下来。

“战恒和她早就认识?”

无忧仿佛轻声呢喃一样,她不需要看下脚的落款,绢帛已经这样泛黄可见时间之久,久到就算萧潇有多好的医术也不可能一直保持年轻。

“我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

萧潇最多二十出头,肃水有可能是故作老成,用一张面具蒙骗了众人,可是这画卷中的女子在四十年前就是双十年华的女子,断然不可能在四十年后还保持年轻貌美。

无忧低头看着两幅画中几乎相同的眸子,这已经不是不可思议了,完全就是匪夷所思。

“萧潇会不会也是可以回魂之人?”

良久之后,她红唇才未未开启,除了这种可能她想不出其他的理由,能让一个人的青春永驻。

长孙衍眉头紧锁,似乎也只有这种说法才能解释这样诡异的一切。

“我去了龙延宫的事情萧潇很快就会知道,我想用不了多久,答案就能送上门来。”

以萧潇的能力,自己夜探皇宫的事情自然瞒不住她多久,如果这真的是她的把柄,她自然不想被人知道,尤其是对战西野。

永乐宫内

萧潇在战西野身上的睡穴上轻轻一点,才从床榻上坐起来,很快外面就闪进来一道黑影。

“主子,长孙衍去了龙延宫。”

她捋了捋自己胸前的薄纱,笑得妩媚非常,“知道了,这小子果然是不让人省心。”

龙延宫里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东西会落在他手里。

“主子,他似乎没有回沧澜的打算。”

现在两国已经准备兵戎相见,长孙衍却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是啊,我倒是小看他了,果然外表看起来斯文的内里都腹黑透了。”娇笑的声音再次传出,长孙衍这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趁火打劫了。

“需要属下……”

“不用,这件事情本阁主自己来。”

现在长孙衍和凰儿都在提防她,就算引凤阁的人做的所得都是真的,凰儿也未必会相信,倒不如她自己来,她倒要看看,他们师徒之间到底是师傅牛X还是徒弟更胜一筹。

“是。”

萧潇从床上起身,妖娆的体态让黑衣人立刻低下头,眼前的风光无限好,可是却不是他们能够看的。

“小家伙怎么样了?”

“一切都是按照主子的吩咐来的,已经为他洗筋伐髓,开始传授武学了。”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萧潇才笑着点了点头,“对这小家伙不用太温柔,男孩子不用娇生惯养,好好磨砺总是好的。”

说罢她挥了挥手,那男人立刻躬身说到,“属下告退。”

那人来无影去无踪,萧潇却一点都不理会,转头看着床榻上睡的正香的男人,她眼角闪过一抹难得的温柔,浅浅淡淡却看不出一丝虚假。

“男色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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