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个王爷好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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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 宁可错杀

无忧尚且察觉到了秦风的不同,长孙衍更是不用多说,准备折下花朵的修长大手跟着收回,脚步也跟着向旁边移动了几步。

“怎么了?”

“主子……”

秦风目光闪躲的看了眼无忧,眼里闪过一抹纠结,不知道要不要将下面人刚刚加急送过来的情报说出来。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的一眼,可无忧心里却有了肯定,秦风慌张而来要说的消息必然和自己有关系。

“说。”

一旁长孙衍绯红色的唇角开启,无忧是何等聪慧的句子,秦风的消息她一旦有了好奇和猜测,根本就藏不住。

“是,秦连搏带领三万精兵去突袭玉矶军营,却中了对方的埋伏,三万精兵折损了四成,秦连搏……”

秦风话说到一半后面的话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秦连搏为了让自己的带领的手下安全撤离,自己被对方的兵马从马上射了下来,被惊马活生生的踩成了肉泥。

“他怎么了?”

无忧袖子下的手紧紧握起,心跳却跟着变得压抑起来,秦风这样的举动已经让她有了答案,只不过她却想听他亲口说出来而已。

“秦将军受伤坠马被踩踏而死。”

踩踏而死?明明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身形却还是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长孙衍急忙将她拉在怀里,眼里充满了关切。

秦家人虽然不是她血缘上的亲人,可是这两年来无忧对秦家已经有了亲情,秦连搏的死对她而言是个不小的打击。

心口像是被人用指甲抠一样的闷疼,无忧朝着他摇了摇头,她没有那么脆弱,也不能那么脆弱!

“把事情仔细说一遍。”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秦连搏在边疆多年,虽然以前只是个参将却不是个没有才能的鲁莽之人,这一个月来沧澜的捷报没少传到她耳朵里,怎么会突然出了事情。

秦风看了眼长孙衍,在得到他的示意之后,才再次开了口,“原本我们的人已经将西傲逼到了西傲境内,眼瞅着就让他们吃个大败仗,秦将军和下面的几位首领商量了一番,决定深夜突袭,毁掉对方的粮草,这样他们西傲补给跟不上,又没了粮草必然会投降。”

“可没想到秦将军却中了对方的埋伏,他们在对方粮草的营帐里放了火,可是那火苗却点着了他们的人,马儿受惊开始乱撞,三万精兵被西傲十万大军包围在了中间。”

“秦将军胸口受了一箭,人从马上跌了下来,然后被已经惊了的马给……踩成了……肉泥。”

最后几个字,秦风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只是转述而已,可他脑海里却忍不住出现了一地血肉模糊的画面。

无忧脸色也跟着一白,十万大军围杀,胸口中箭从惊马上掉下来的后果可想而知。

想到那血腥的画面,她眼里有些酸涩疼痛。

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她和秦连搏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场景,本该跟秦连拓一样华贵高雅的男人却带着沙场的风霜,不苟言笑却让人觉得正气长存。

他从未给过自己多少哥哥的关怀,可是却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坚定的做了选择。

尽管闭上了那双会泄漏感情的眼睛,可是苍白的面容和紧绷的下颚,都在掩饰不住此刻内心的痛楚。

长孙衍不由得有些心疼,“无忧……”

“是萧潇!”

压抑之中她突然爆发一样的睁开眼睛,迅速收敛的瞳孔夹杂着突然亮起的火星,引燃随后的愤怒火焰。

一定是她,秦连搏不是愚笨之人,放火却将自己引燃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除非是有人一早就设了圈套。

长孙衍心里也是同样的猜测,秦连搏有勇有谋,不会出现在这样的纰漏,“秦家人知道这件事情了么?”

长孙衍的话让无忧脸色再次一变,娘如果知道大哥出了事情,恐怕会承受不住这个打击,还有莫言,她现在应该有六个多月了,冒不得一点风险。

“目前还不知道,我已经暂时让下面的人闭了嘴吧。”

秦风连忙说道,这件事一旦传回去,秦家人心里恐怕会有不小的动荡。

“嗯,这件事情想办法压下去,暗中联络秦连拓,让他先做个准备。”

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长孙衍已经将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目前的情形,秦连搏的事情不适合让秦家人知晓。

“是,属下这就去做。”

秦风说完有些担忧的看了眼无忧才转身快步离去。

“萧潇是在逼我出手。”

令人压抑的沉默之后无忧才缓缓抬头,纤细的手按压在一旁的扶手上,莹白的色泽仿佛像是透明的玉一样。

秦家人之所以这样肯为国事出力,一方面是因为秦家想要光宗耀祖,另一方面是因为她,萧潇就是知晓这些才设计了大哥入局,秦家对她再好,可毕竟不是亲生的,就连从小到大养育的情分都是属于秦无忧的。

扯断这层关联,长孙衍缺少了一个有力的左膀右臂,对她也是狠狠的一击,如果她不想被这么算计摆布,就必须加入这场战火之中。

届时,她就会被加在秦家和朝纲之间,一直安稳的朝堂,她不知道有多少是萧潇布下来的势力,身下的龙椅能不能做住还是个未知数。

“没想到她出手的第一目标竟然是对准了秦家。”

长孙衍眉头微微皱起,可心里却明白萧潇的用意,将无忧身边在意的人一个个的摧毁,让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没办法保护,这样的法子比直接对付无忧更加能伤她。

“秦家那边恐怕也封锁不了多久。”

萧潇既然拿秦家开刀了,又怎么会由着他们封锁秦连搏的消息,长子惨死,秦家必然将会掀起一阵狂澜。

“我会和连拓好好商量商量。”

秦连搏的死很可能还会让秦家人心生怨念,尤其是那个莫言。

为不可闻的嗯了一声,无忧目光看向西傲的方向,萧潇,你敬我一尺,我就敬你一丈!

西傲

战西野面上带着怒火,一路行来宫女太监都不敢大声喘气,生怕自己不小心得罪了陛下。

“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好像我欠了你钱似的。”萧潇一边吃着苹果一边打趣地问道,心里却早就知晓了今日早朝上的事情。

玉凰这丫头果然是她教出来的好徒弟,她才对秦家人动了手,她就断了西傲灌溉的水源。

战西野喝了口凉茶,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一些,“玉矶说是要修建什么水渠,对渝西河进行了截流,今天早朝上百官都在议论这件事情,那渝西河虽然不是什么大江,可是对于西傲却至关重要,没有了渝西河的水,那附近的农田就根本没法灌溉,现在这个季节根本没有雨水,就连牛羊都会被饿死。”

玉矶根本不是修建水渠,分明是想要断了西傲的水源,西傲能产粮食的土地都在渝西河附近,没了水源,他们只会颗粒无收。

萧潇自然知道渝西河对于西傲的重要,没想到那小丫头竟然想到了这么损的法子,看来秦连搏的事情还真是让她心狠手辣了不少。

“小宝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对策?”见她面色没有任何变化,战西野立刻问了一句,玉凰是她的徒弟,师傅和徒弟过招,自然应该师傅更胜一筹。

“对策我得再想想。”将手里没有啃完的苹果啃完,女人永远都不能仗着自己还年轻就忽视保养,更别说西傲这种只有鸟喜欢拉屎的地方,每天维生素必须要摄入充足才行。

“小宝儿,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对策?”

战西野见她一脸云淡风轻,眼里立刻多了笑意,玉凰那个女人他并不是太了解,真的过招他恐怕会占下风,但是萧潇不同,她可是天下第一大宝。

“急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凰儿要截断西傲的水源,她就让她的前朝出点乱子,方正棋子早已经准备好,不用浪费。

“就这些?”

战西野一听脸上又多了着急,自己已经快要被那些大臣烦死了,可萧潇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不然呢?当然我还有点其他的。”

说着她娇艳的红唇立刻凑了过来,落在他还准备开启的厚唇上。

满腔的烦恼被这一记香吻给弄得心猿意马,战西野顺势将人抱起,就朝着里面的床榻上走去,他家小宝儿肯定已经有了计策。

撩人的春光渐渐平息,旁边的香炉里散发着袅袅白烟,带着淡淡的香气,床榻上长孙衍睡得很沉,萧潇却下了床走进了隔壁的偏殿。

“主子?”

立刻有一个名黑衣人从暗处走了出来,萧潇嗯了一声,才再次说到,“让我们在玉矶的暗桩准备动手,不求成功,越乱越好。”

“属下明白。”

那黑衣人抱拳说完立刻消失在阴暗之中,萧潇唇角挑了挑,凰儿,逼怒了你,你才会按照我的棋局走下去,秦家只是一个开端,你对他们有了亲情,我便让这亲情尽数断了,一点点的将你逼到绝路才行。

……

玉矶朝堂之上,无忧端坐在上方的龙椅上,面色微冷的看着殿下的众人,修建水渠只是一个幌子,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截断西傲的水源。

“陛下,开辟新的水渠可是耗费财力人力的大事,三年五载都不见得能够完成,我玉矶现在民生才有所安稳,可百姓心里却还是惊弓之鸟一般,现在开辟水渠未免有些……”

汤国业上前一步,说到最后面上有些为难,似乎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

“汤大人是想说朕不体恤百姓?”

无忧缓缓开口,唇角带着一抹冷笑,玉矶的官员她太了解,真正有胆识的人根本没有几个,剩下的都是趋炎附势之辈,这汤国业向来不是个喜欢出头的,今天倒是忧国忧民了。

“臣不敢,只是臣觉得这样的事情再晚上几年也不迟。”

“晚上几年,百姓的心就不如惊弓之鸟了?”

她有些嘲弄的问了一句,自己在沧澜的时候,萧潇都能将她所作所为都了若指掌,足以证明她有很强的一部分势力在沧澜。

而玉矶,作为她居住了十余年的地方,势力更加不用多说。

现在的朝堂上,恐怕有小一半的人都是她早早安插的,这些人可以昏庸无能,可以贪财无度,却一定是听她的指令的。

显然汤国业就是其中的一人。

“陛下,天灾**在前,战火在侧,百姓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安定的环境休养生息。”

含笑的冷眸扫视了一眼下面的众人,“你们还有谁是这样的想法?”

殿上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却没有人站出来,无忧唇角再次挑起,果然是她的师傅,一只狡猾的老狐狸。

“朕会好好想想汤大人提的意见,退朝。”

说完她从龙椅上起身,身边伺候的太监立刻弓着身子扶住了她的胳膊,伺候她回无忧宫休息。

“恭送陛下。”

待人离开之后,殿上的众人才纷纷议论起来,“陛下这么做分明就是公报私仇,什么开辟水渠,还不是为了帮着沧澜对付西傲。”

“可不是,要我看咱们玉矶恐怕很快就要成为沧澜的附属国了。”

“一国之君是个感情用事的女人,这国很快就将不国了。”

汤国业从地上站起来,“各位大人,咱们身为臣子,怎么能在私下里这么议论陛下呢,都散了吧。”

“汤大人说的对,散了吧,散了吧。”

众人陆陆续续从勤政殿里走了出来,确认人都离开之后,无忧纤细的身形才从不远处的石柱后面走了出来,旁边的小太监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了,陛下刚刚走得好好的突然就藏身在了柱子后面,这些个大人也是,竟然在背后这样大不敬的议论陛下。

“将刚刚说话的人都记载册子上。”

无忧扭头看了眼身侧的太监,水渠之事是她为难西傲的一个幌子,也是她要引出萧潇在玉矶朝廷势力的一个引子,刚才大殿上没有人帮着汤国业说话,自然是有人提前做了指令,她没有要掩藏自己的棋子,而是每次只将一颗棋子退出来送死,这样来耗着她的时间。

可萧潇却不知道自己在段氏身上学到了一句话,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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