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在上,爹地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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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揭穿姚琴的一切

不过龚朝雯可比冯佳狡猾多了,在片刻的僵愣之后,她带着迷人的笑朝他们走过去,“翎白,心琪,你们也来这里用餐吗?早知道你们要来这里,我真该跟你们约一约。”

她热情的招呼,妩媚娇柔的笑容,让邻座的人都频频侧目。

而她的热络还是那么优雅从容,对于另一旁的冯佳,几乎是没再看一眼,好似跟她不认识一般。

楚心琪假装友好的笑了笑,“龚小姐,一个人来吗?”

龚朝雯想也没想的回道,“是啊,一个人。”

楚心琪正准备接着说话,一名服务生朝他们走过来,礼貌的对龚朝雯道,“请问,你们需要拼桌吗?那一桌需不需要去掉,如果去掉,我们好留给别的客人?”

他说话的同时还朝冯佳和靠窗的那一桌指了指。

龚朝雯那脸色,就像百花齐放一样,精致妆容也掩饰不住她瞬间的尴尬和难堪。

楚心琪差点失笑。

也不怪服务生眼力劲儿差,而且人家也不是龚朝雯肚里的蛔虫。他们的位置在餐厅正中央,这么多人围着一张供两人用餐的桌子,不但拥挤,还把通道给堵上了。服务生两次前来征询他们的意见想给他们换一桌,就是因为他们人多桌小,把中间这个位置占着,很影响其他客人出入。

冯佳都准备离场的,看到他们把目光全投向自己,顿时更紧张。知道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她绕过其他餐桌,从另一条通道匆匆离开了餐厅。

她一走,龚朝雯明显放轻松了,又恢复了从容,对那名服务生道,“把那桌去了吧。”然后她又面对莫翎白和楚心琪,依然笑得妩媚动人,“难得遇上,不如今天我请客,大家一起好好聚聚。这地方太拥挤了,我知道附近有家高档的中餐厅,不如我们去那里?”

楚心琪心下好笑,他们才从那边过来,就是因为她。现在又过去,不嫌麻烦么?

但她和莫翎白都还没来得及开口,戴着口罩和墨镜的许兴延就先抢话了,“龚小姐,还记得我吗?”

龚朝雯朝他看去,美目中很明显的露出惊色,“许、许少?”

她从姚琴那里知道许兴延也来了圣江,也知道今天他陪同姚琴出来的,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也在这里!

压住心跳,她又很快挤出笑,“许少,好几年没见,差点都认不出你来了。而且我没想到,你也在圣江。”

许兴延把玩着桌上空空的高脚杯,墨镜对着她,口罩下的笑声夸张又邪肆,“就我这幅模样都能被你认出来,龚小姐的眼力劲儿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这话中的嘲笑可能方圆是最不懂的,但楚心琪和莫翎白以及龚朝雯,谁不懂?

许兴延这身‘武装’,为了更好的不让人发现,他在荧幕中和镜头前的飘逸长发都忍痛剪成了短寸头,再加上无时无刻都把脸蒙着,大热天也是一身长袖长裤,就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他妈到场都无法第一时间将他认出来。

龚朝雯居然一眼就知道他是谁,试问,许兴延有夸错吗?

如果夸错,那就只有另一种可能了……

“呵呵……”龚朝雯尽量用优雅迷人的笑容掩饰着心内的窘迫和紧张,“许少说笑了,我能认出你,也是猜的,没想到居然猜对了。”

“龚小姐这猜算,不去摆摊算卦真是屈才了。”

“……”

看着龚朝雯被堵得无力接话,那娇美的笑容都快保持不下去了,楚心琪掐着莫翎白的大手,硬生生的把笑憋着。

说话都能气死人的,她只服这位许家二少爷。

普通人损人还得看对象看场面,可这许二少从来不会在意这些,只有他不愿说的,没有他不敢说的话。

以前总觉得他嘴巴臭讲话特难听,如今看他毫不留情的呛龚朝雯的样子,竟让她心生敬佩,在心里默默的为他竖立了一个大写的‘服’字。

对龚朝雯来说,这场面是真的让她难堪,再留下来也只会得到更多难堪。何况,姚琴此刻还在卫生间,她现在不走,要是等姚琴出来,她们都不好解释。

她不知道这些人都在这里,要是知道,她宁可陪姚琴躲在卫生间也不会出来!

“那个……我想起我还有事,就不陪各位了,我先告辞了。”

“龚小姐,等等。”许兴延从座位上起身最先过去拦住她,手插裤兜,一副热情又不失痞气的样子,“你刚才不是说了嘛,好不容易遇上,怎么也该好好聚聚,你怎么能撇下我们就走呢?再说了,我难得来圣江一趟,还遇上你这个大美女,你这样一走,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许少,我是真的有事……”龚朝雯笑容都快干裂了,可还必须得忍着。

“来来,坐下说话,别搞得我们好像才认识一样。连我妈都认不出我来,可你这个大美人一眼就把我认出来了,就冲这个,今天你也必须陪我喝一杯。”许兴延才不管她有什么理由,抓着她手腕直接往座位上拉。

“许少……”龚朝雯肯定不愿意了,可要她跟一个牛高马大的男人比力气,那也是徒然。

如果平时遇上这样的事,她只会受宠若惊,可今天,无论如何她都不敢。

因为姚琴就在卫生间里,万一她出来……

“哎,我说龚大美人,你非要扫兴不给我面子吗?大家难得碰面,就不能好好聚在一起乐一乐?”许兴延将她强塞到座位里面,自己坐在外面,把她堵得完全没能力跑。

她左手边是一方雕花围栏,除非她当众翻爬。

“可我……”龚朝雯脸上的笑越来越僵,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莫翎白,突然对许兴延提议道,“许少,要不我们换个地方玩吧?这地方太吵杂了,你这种身份,还是换个安静点的地方最合适。”

“没事没事……”许兴延无所谓的摇头,“我这人不讲究,都跟你说了,我妈来了也不一定能认出我来,不用担心其他人认出我。”

“可是……”

“怎么,我就这么不受你待见?”许兴延不给她‘可是’的机会,墨镜对着她,语气都变得不满了,“我知道你眼里只有大白,对我们这种,哪里看得上眼哦。”

“许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说笑话让心琪误会。”当众被人这么揭穿心事,龚朝雯赶紧澄清。

“呵呵……我开开玩笑而已。”许兴延一边笑着,一边拿起桌上的红酒,倒了一杯递给她,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然后举杯向她,还推高墨镜抛了个极其魅惑的眼神,“今天真是个好日子,难得跟龚大美人坐一起,当然是要尽情的喝个痛快,是吧?cheers!”

他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跟龚朝雯搭讪着,完全不把其他三人当一回事。

坐在他们对面的方圆,因为许多事不明白,此刻还真以为他在搭讪美女,所以听着许兴延那些轻挑的话,真是狠狠的恶心了一把。

比起龚朝雯来,她是最想离开的人。花自己宝贵的时间去看一个变态勾搭女人,她真没这个爱好和耐心。

“莫总,心琪,我先回公司了。”她说走就走,都没想过要向对面某少打声招呼。

“哦。”心琪也不留她,知道她在这里很尴尬。但她还是有些失望,对方圆歉意道,“你先去上班,等周末我们一定抽个时间出来玩。”

“你呀,要多休息才是,没养好身体前,我才不跟你玩呢。”方圆嗔着她,不是不给她面子,而是担心她身体。小昇的爸爸一个多星期都没到公司,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担心她吗?作为好姐妹,她又怎么能不为她着想?

楚心琪本来想说送她出去,但方圆刚走两步,那个端着红酒的男人突然扭头,墨镜对着她,冷喝道,“谁让你走的?”

他不出声还好,他这一出声,方圆恨不得把桌上的东西全砸他身上。

他都有妞泡了,居然还不放她走,这变态,究竟想恶心她到什么时候!

“许少,方圆下午还要上班呢。”就楚心琪都看不惯了,忍不住出面打圆场。

他要跟龚朝雯‘调情’,那就专心点啊,把方圆留在这里,是故意让方圆难堪吗?

许兴延的墨镜转到她身上,因为他扭着头,龚朝雯也看不到他的神色,他抬高了墨镜,对楚心琪暗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又朝方圆冷声斥道,“你这女人,真是麻烦,不就是没陪你上卫生间吗,就这点事也跟我生气,哼!行了,现在小琪琪在这里,你让她陪你去,别什么都让我一个大老爷们陪,你也不想想,我这面子往哪搁!”

方圆瞪眼,她什么时候说过要他陪同上卫生间了?

她才从卫生间出来好不好?!

可楚心琪接到许兴延的暗示就发现有情况,再听他这不正常的口气,显然是有原因的。

她朝莫翎白看去,只见莫翎白眯着眼,眸光又沉又冷。显然,也从许兴延的话中发现了猫腻。

两人目光交流只用了一瞬间,楚心琪也从他那里得到暗示后,在方圆开口前主动上前拉住她的手,“正好我也想方便,方圆,我们一起去吧。”

而她这话一出,龚朝雯紧接着起身朝她喊道,“心琪,我也要去,等我一起。”

谁知许兴延抓着她手腕往下拉,又逼她坐下,然后邪气的笑道,“我说你这女人,是不是肾出毛病了?你不是刚从卫生间那边出来吗,这才几分钟,就又想去方便了?我可把话说在前面,今天你要是不陪我吃好喝好,以后可别说认识我哦。”

龚朝雯脸上的笑那真是比哭还难看。

一个人再美,若是笑容满脸扭曲,恐怕也会把人吓到。而她现在就是一张典型的巫女脸,笑容扭曲不出,脸上的粉都快被挤出的纹路夹掉了。加上她好像很热似的,虚汗浮出,精致的妆容都有晕开的迹象。

楚心琪没说一句话,拉着方圆就往卫生间去。

就龚朝雯这反应,绝对有问题!

试想,平时她是多优雅从容的一个人,竟然被许兴延几句话就给破了攻,这其中没点名堂,她楚心琪名字能倒着写!

在卫生间门口的时候,方圆突然拉住她,紧张的覆在她耳边道,“心琪,你小心点,你婆婆在里面呢。”

楚心琪小小的‘啊’了一声,惊讶的看着她,“我婆婆?你是说小昇的奶奶?”

许兴延发了消息让他们赶过来,只说了龚朝雯和冯佳在这里见面。

她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龚朝雯紧张不是因为冯佳在,而是因为姚琴也在这里!

姚琴哭说跟龚朝雯断了联系,要是被他们发现她们私下见面,不等于‘啪啪’打脸吗?

果然,她就说这卫生间里有名堂!

她随即就想进去,方圆又把她拉住,继续在她耳边小声道,“我之前就偷偷跟着她们来过这里,你婆婆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生病了一样,而且她进这里好久了,一直都没出去。”

楚心琪更惊讶,“她一直在这里面?”

生病了?生病了怎么会躲在厕所里?

而且以她对姚琴的认识,姚琴娇生惯养,别说生病,就是身体有一点不舒服都大惊小怪。现在是在圣江,她并不清楚姚琴的情况,但以前在莫家老宅的时候,姚琴真是三天两头都要找家庭医生。

像她那种打个麻将都要做推拿的人,怎么可能会忍着病痛不去医院而选择在人家的厕所里?

犹豫了一下,她让方圆在这里等着,她赶紧转身朝大厅去。

为了保险起见,她觉得还是把莫翎白找来,让他出面好一些。就算姚琴没生病,她也不想单独跟她见面。如果她真生病了,她傻兮兮的跑去帮忙,万一人家不领情呢。

这些都不算什么,她最担心的就是被姚琴讹上……

不是她心眼小,事实是这种可能性太大了,对姚琴这种人,不能不防的。

她还没进大厅,熟悉的身影就朝她走来。

“怎么了?”

“你快跟我过来。”楚心琪等他走近自己,拉着他的手急匆匆的往女卫生间门口走。

“嗯?”莫翎白朝她挑高了眉头。

“别瞎想,我不是让你来帮我脱裤子的!”楚心琪怎会不知道他脑袋里装的东西,赶紧把他幻想给毁灭了。

“……”男人紧抿了薄唇,不满的瞪了她一眼。来例假的时候还是他给她擦的身体,这会儿又要和她划清界限了?

让他一个男人进女卫生间肯定是不行的,楚心琪把他带到门口就让他等着,她又换成拉着方圆进去。

方圆给她指了指位置,楚心琪示意她别出声,然后朝那隔间走去。

隔间的门板是关着的,里面显然有人。

她抬起手敲了敲。

里面瞬间传来熟悉的声音,“谁、谁啊?有人了!”

楚心琪眉头紧皱,这声音怎么像受惊一样?

方圆说她进来许久了,她霸占茅坑这么久,难道是拉稀?

迟疑片刻,她又敲了敲门板,这次直接开口了,“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躲别人厕所干什么?”

她不是想关心姚琴,只是觉得她太不正常了。

这又不是其他地方,她一个娇身冠养的贵夫人,就算要躲他们也不可能选择这种充满屎尿气息的地方。

“啊!”听到她的声音,姚琴的尖叫声猛然响起。

“……”楚心琪黑线。她又不是来跟她抢坑位的,有必要这样大惊小怪?

本以为姚琴会很快出来,可她又站了片刻,门板都没有开。

她忍不住上前一步,认真听着里面的动静。

这一听,她眉头皱得更紧。

奇怪,这女人一个劲儿的喘粗气,是做什么?

就算拉肚子,也不该是这样的。

难道真是病了?

想到有这个可能,她也不再犹豫,用力拍起门板来,“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她清楚的听到姚琴喘息的声音更急促起来。

她又连拍了两下。

姚琴总算有了回应,只不过声音尖锐凌厉,“给我滚开!别来烦我!”

楚心琪无语。

与其说她担心姚琴出事,还不如说担心她掉进马桶里。

沉默片刻,她转身朝卫生间外走去。

在门口,见男人沉着脸,她耸了耸肩,“不知道她在里面干什么,反正很不对劲儿。”

方圆一直都跟她身后,也忍不住插话,“我之前也发现莫夫人不太对劲儿,她和姓龚的小姐在同一个隔间里,我没听懂她们说什么,只听到莫夫人向龚小姐要什么东西,然后龚小姐劝她别担心,说给她带了不少。”

楚心琪扭头看她,双眸大睁,“她们真是那样说的?”

不止是她,就连莫翎白都骤然睁大双眼,那眸底乍现出的寒光慑人心颤。

方圆点头,“原话我说不来,但意思就是这样的。许兴延让我录了音,现在我手机还在他那里呢,不信你们可以去听听。”顿了一下,她很是不解的问道,“心琪,究竟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们都一个表情?刚才许兴延也是这个样子。”

楚心琪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她扭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两人相视着,从彼此眼中都找到了肯定的答案。

莫翎白紧握着拳头,胸口急促的起伏着,就连俊脸都像失血般苍白,冰冷的眸子里更是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方圆都被他的神色吓得后退了一步。

楚心琪赶紧握住他颤抖的手,揪心的看着他,“你、你别这样……”

此时此刻,她脑子里都是震惊,连说一两句安慰的话都做不到。

姚琴一定是吸毒了!

试问,她能怎么安慰他?

他们明知姚琴态度转变肯定有猫腻,接受她,不过是想掐断她和龚朝雯来往。毕竟龚朝雯是个瘾君子,她跟着龚朝雯早晚有一天会被带进沟了。

可千算万算,谁都没算到,她已经被‘带进沟’了!

不,这不是沟,这是深渊,能把一个人彻底毁掉的深渊!

她实在想不明白,姚琴为什么要走这一步,她这样,究竟能得到什么好处?

就在这时,从卫生间里突然冲出一抹旗袍身影。

她跑得极快,甚至把站在正门口的方圆给狠狠撞开,然后一头冲向了外面——

“啊!”方圆遂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好在楚心琪眼疾手快将她拉住,才让她没被撞倒。

等楚心琪抬头时,身旁的男人已经追了出去。

她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跟方圆道,“方圆,你先回去上班吧,小昇他爸爸有些家务事要处理,我可能也要去看看。”

方圆点着头,“你们有事就去忙,别管我。我一会儿就回公司,下午还要培训。你多注意身体,别把自己累到了,知道吗?”

楚心琪‘嗯’了一声后,也急着追了出去。

姚琴这样跑,更是说明她有问题!

换句话说,他们的猜测百分之九十九成立!

餐厅里,龚朝雯虽然抽不了身,可一直都注意着卫生间方向的动静。

从莫翎白离开时,她一颗心就已经乱了,对许兴延连一丝笑都挤不出来,他说了什么话她一句没听进去,脑海里只有一个恶念——完了!

她不怕姚琴吸毒的事被发现,她怕的是姚琴会把责任全推给她……

就算姚琴实话实说,谁都没有证据证明是她让姚琴染上了瘾,可是,给姚琴提供毒品的人是她,就这一点,莫翎白都不会放过她的!

当看着姚琴从卫生间冲出来并飞快跑出餐厅时,她松了一口气。

可当看着莫翎白追出去的身影时,她再也坐不住了,激动的起身,并将堵着她的许兴延狠狠的推开,然后拔腿飞奔追了出去——

许兴延也没再阻拦她,晃着高脚杯,他扯下口罩,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然后将杯中的红酒送到唇边,深深的灌了一大口。

方圆走回大厅,直接到他身边,冷着脸伸手,“把手机还我!”

许兴延墨镜对着她,绯红的唇角勾着邪肆的笑,“一个破手机而已,值得你这么惦记?”

方圆都懒得跟他说话了,再重复了一遍,“还给我!”

许兴延撇了一下嘴,从兜里摸出一款粉色的手机。

那成色一看就是新的,而且屏幕上的保护膜都还没撕呢。

放在她手心上,他不忘挑逗的一笑,“送你的,不用谢我。当然了,你要谢我也不反对,但我不接受回礼,只接受以身相许。”

方圆都快被他恶心死了,哪可能要他的东西?

她想都没想的把手机放桌上,重新对他摊手,咬着牙道,“我要我的手机!”

“已经被我扔了。”

“你!”

“卡在这部手机里,要不要随便你。”许兴延盯着桌上粉色的手机,笑得像一个偷腥的狐狸,“你可以拒绝,不过据我所知,佳宇有独立的软件系统,而且每个员工在公司里只能用这个软件工作和交流。你要是不带手机去,这后果……呵呵!”

“你!”方圆一口牙都咬痛了,可她又能怎样,骂他神经病他能听懂?

抓起粉色的手机,她头也不回的跑出了餐厅。

不是怕他抢回去,是怕自己再留下来真的会忍不住和他打架!

看着她跑远,许兴延‘唉’一声轻叹。

什么时候他魅力变得这么差了?以前那些女人,他连手指头都不用勾,她们就会乖乖的投怀送抱,要是他再大方点给她们些小玩意儿,那些女人更为他疯狂。

偏偏这女人就跟睁眼瞎一样,他都把话说那么明白了,她还不愿爬他床。

是不是非要他出绝招才行?

要知道,他这一招可没一个女人能抵抗得住……

有了下一步睡妞计划,许兴延摸着下巴,想象着某人在自己面前吞咽口水的样子,他迷人的唇角扬起深深的邪恶。

而一路狂跑的姚琴,只出了餐厅就被拦住了。

看着一脸铁青的儿子,她一边喘着气,一边厉声斥道,“让开!”

莫翎白紧紧的咬着后牙,眸光冰冷的盯着她捂在胸口的挽包。

上前,一把夺下。

“你干什么?混账东西,快还给我!”姚琴脸色大变,凌厉的神色变得狰狞扭曲,竟不顾形象的扑过去抓抢。

可莫翎白不费力就轻巧的躲了过去,并迅速拉开拉链——

“不——”

无视她尖锐的叫声,看着她挽包中几只小塑料袋装着的粉末,他浑身寒气乍放,眸孔犹如锋刃般凌厉。

怒火,自胸口喷发而出!

“这是什么?!”

“这……这……”姚琴下意识的后退,不敢直视他冷冽又无情的眸光。

“说!这是什么?!”莫翎白厉声低吼,眸光死死的瞪着她。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的愤怒中压抑着多少心痛。

这就是他的母亲!

一个敢杀人的母亲!

一个吸毒成瘾的母亲!

一个只会把亲生儿子挂在嘴上却从不放在心里的母亲!

姚琴浑身颤抖着,余光突然瞥到追出来的楚心琪,她猛然激动起来,指着楚心琪就开骂,“就是她!就是这个恶毒的女人!是她,就是她派人绑架了我还逼我成瘾的!这个卑鄙无耻的女人,一切都是她干的!”

“闭嘴!”莫翎白忍不住怒吼,“你自己愚蠢被人利用,你还有脸怪别人吗?是不是你杀人放火也要把责任全推给你厌恶的人?”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他冷硬的脸颊上。

“畜生!你给我睁大眼看清楚,我是你妈、是你妈!”姚琴满脸狰狞的失声痛骂,“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呢,你竟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妈,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你还是人吗?是人吗?”

莫翎白缓缓转回被打偏的脸,一身怒戾的气息渐渐的从他身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阴沉和冷厉。

盯着她的眸子,寒芒凛凛,冰冷的嗓音也如锋利的冷箭,直直的射向她,“为了不再受人约束,宁可拔掉自己公公的氧气管,让亲自儿子失去自幼疼爱他的爷爷!为了一己之私,竟不顾儿子终身幸福,也要将淫荡妇人塞给儿子为妻!为了彰显你的地位,你宁可被人贩卖帮人数钱,也不算听信儿子一番劝告!姚琴女士,请你也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你的这些所作所为又算什么?”

“你……你……”姚琴眸孔突睁,脸色白如死灰,伴随着他字字如箭的指控,双脚不停的往后退,浑身都在发抖。

不可能的!

她做得天衣无缝,连医院都骗过去了,怎么可能被他知道?!

而跟着出来的楚心琪,看着他们母子激烈的争吵,再听着男人那一腔带恨的指控,她脑子里‘嗡’声阵阵,完全被震傻了。

莫爷爷……

莫爷爷是被姚琴害死的?!

那个慈眉善目、对孙子外孙疼爱有加的老人,竟是被自己的儿媳害死的?!

这、这就是他压在心底深处的恨吗?

不,不是这样的,莫爷爷不会死得那么凄惨的……

她还记得他落气前对着他们露出慈祥的笑容,他走得是那么平静祥和,怎么可能跟姚琴有关?

姚琴狰狞的神色中满是惊惶无措,再看到楚心琪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时,她突然‘啊’了一声,双手伸出,猛的朝楚心琪扑去——

“都是你这个贱人做得孽、都是你这个贱人害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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