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在上,爹地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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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是意外还是人为?

方圆差点脱口而出,好在她忍住了,什么也没说。

有人追杀他?这个人除了他妈妈以外,还能有谁?

他怕他妈妈,她一点都不奇怪。她已经见过他妈妈了,一个与众不同的母亲,敢拿儿子全部身家坑儿子,就凭这样的底气和霸气,谁敢踩到她头上?

瞪着他侧卧的睡姿,她鼓着眼怒道,“想住这里,可以,回去把你的东西拿过来!在我们,麻烦你把自己收拾好!”

许兴延缓缓的抬起头,眼神斜斜的睇着她,有点不敢相信,“真的?你不会赶我走?”

方圆扭头,懒得多说。

见状,许兴延呼啦起身,赤着脚就朝她过去,捧着她圆润的脸蛋重重的‘吧’了一口,邪笑,“早知道我就直接把行礼抗过来,也不用这么费神费力了!”

不等方圆喷火,他已经放开她跑了出去。

方圆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用手背擦着脸,恨恨的瞪着他离开的方向,“恶心!”

以为自己多聪明似的,实则早就被他妈妈看透了。

躲她这里,有个屁用,不但不能避开他妈妈的视线,反而落入了他妈妈挖好的深坑里!

…。

第二天——

莫建元来圣江,除了看孙子外,肯定要去子公司巡视的。

楚心琪吃早饭的时候就听周玉说起,据说儿子昨晚是陪爷爷一起睡的,今早还是莫建元的保镖送他去的学校。

虽然刚见面,但爷孙俩似乎很谈得来,感情也像坐火箭一样直升,让她都有些称奇。

莫建元一早就和儿子去了公司。他来圣江一趟,除了见孙子外,当然也会巡视子公司的情况,何况佳宇科技还在圣江大力扩展,他怎么可能不关心?

该上班的都上班去了,该上学的也上学去了,她难得清闲,却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刚吃完早饭准备去儿子书房找书,手机突然响起短信铃声。

她拨动手机一看,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

不打电话只发短信,说明他肯定在忙。

最主要的是他居然会发短信给她……

她回了两个字,“醒了。”

然而她刚走到大门口,短信又来了,“早饭吃了吗?”

她又回了两个字,“吃了。”

很快,短信来了一个字,“嗯。”

看着简短的回复,她只有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

短信不要钱啊?

聊天软件那么多,干嘛非要发短信?

但不可否认,此刻看着手机上寥寥几个字,她心里甜甜的,嘴角也不知不觉挂上了笑容。

他不是个浪漫的人,更不懂那些情情调调,在别人看来这样的方式又土又没诚意,可她能感觉到他心底对她的那一份关心和在意。

对她来说,这比那些随口说出的甜言蜜语更能打动她的心……

站在门口,她偷笑了许久,最终还是鼓起勇气给他发了‘亲吻’的表情。

发完短信,她刚要打开门,手机铃声响了。

她以为是他打来的,心跳莫名加速,可当看清楚来电人时,她怔了一下,随即笑着接起电话。

“姜大哥,你出差回来了吗?”

“心琪,我正在回圣江的路上。”

“真的啊?那你什么时候过来我家?我们搬新家了,你都还没来过呢!”

“你身体好些了吗?他有没有把你照顾好?”姜弈秋并没有正面回应她的话,而是先关心她的情况。

“都出院几天了,已经没事了。他一直都在照顾我,就今天才去公司。姜大哥,你放心吧,我很好的。”

“那就好。”

姜弈秋放心了的应了一声后,出现短暂的沉默,但楚心琪却耳尖的听到他叹了口气。

“姜大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小吴……他死了。”

“什、什么?小吴他、他怎么了?”突来的消息让楚心琪瞬间瞪大眼。

“小吴死了。”姜弈秋在电话里狠狠的抽了一口长气,“今早在市人民医院‘走’的,他家人现在还在医院,我现在正往医院赶。”

“不可能!姜大哥,你骗我的是不是?好端端的,小吴他、他怎么可能死?”对突来的噩耗,楚心琪怎么都不敢相信。眼眶一红,她捂着嘴哽咽的哭起来。

他们事务所几乎都是年轻一辈,小吴全名叫吴新勇,比他才大两岁,这么年轻的生命,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心琪……”

“姜大哥,我马上就去医院!”

不等他再说什么,她挂掉电话,打开门就跑了出去。

她也没直接下楼,而是先跑去21楼。莫翎白安排了司机和保镖,全天24小时待命,有这种便利她肯定不会跑出去打车。

然而,她同司机刚上车,莫翎白的电话就打来了。

她擦着眼泪,接了起来。

“你去哪里?”男人一开口就是厉声质问,显然是周玉及时给他报了信。

“我去医院……我同事他、他死了……”她哽咽的回道,内心的悲痛让她说话都倍觉艰难。

尽管不是她的亲人,可也是她朝夕相处两年的同事和朋友,他们在工作中互帮互助,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大伙彼此鼓励克服难关,有谁取得佳绩,大伙一起欢声庆贺……

事务所是他们共同的家,他们所有人都是‘家里’不可缺少的成员,那种情谊,只有深在其中的人才会体到它的难能可贵。

如今,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死了,而他们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吴新勇的死,在医院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楚心琪在路上接到多名同事电话,大家跟她一样,都是才听到噩耗,然后纷纷赶往医院。

他们事务所十来个同事,除了出差的以外,很快都到齐了。

凑巧的是,吴新勇去世的病房正是陈青那一间。

他们一群人赶到病房,并没有看到吴新勇的遗体,据医护人员称,遗体已经送到太平间,正等待吴新勇的家属前来认领。

同事们红着眼眶准备前去太平间,楚心琪也准备跟着去,但方圆的舅妈肖凤兰却偷偷将她拉到角落,悄声道,“心琪,你那个同事死得太奇怪了。”

吴新勇怎么死的,又为什么住院,楚心琪一无所知,她所知道的就是今早医院通过吴新勇的手机给他家人打电话,因为吴新勇是外地人,他家属都不在圣江市,家属听闻噩耗,就先给吴新勇的一位同事小李打了电话,让其帮忙先到医院看护下吴新勇的遗体,他们马上就来圣江。

小李接到电话,倍感震惊,立马就给姜弈秋去了电话,然后才通知事务所各位同事。

所以他们先到,而吴新勇的家人和姜弈秋一样,此刻都在赶来的路上。

听到肖凤兰的话,楚心琪立马好奇起来,哽咽的问道,“阿姨,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吴新勇他是为什么住院的?”

肖凤兰朝门口望了望,又赶紧道,“小吴是昨天傍晚来的,当时发着高烧呢。因为烧得厉害,医生就介意他留在医院观察一晚上。恰好昨天我们病房有个人出院了,医生就将他安到我们病房里。那小伙子半夜退了烧睡不着,我见他一个人来医院也没人照料,就去外面给他买了些吃的,后来还跟他聊了许久。早上6点多钟的时候,护士来给他挂水,也没发觉他有任何不对劲儿的。8点左右,你陈叔说想喝豆浆,我就准备出去给他买。我当时叫过那小伙子,想问问要不要吃点东西,我一并买回来。可他那时候没吱声,我以为他是睡着了,就没管他。可等我买回豆浆时,就发现他已经没气了。”

说完这么多,肖凤兰低头擦了擦眼角,“真是怪可惜的,这么年轻个小伙子,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楚心琪听得脸色发白,震惊得一动不动。

别人的话她可能不信,可肖凤兰的话,她没理由怀疑。

大家都在猜想吴新勇怎么住院来的,没想到竟是因为高烧,她更没想到一个高烧也能让他……

眼见同事们全都要去太平间,她猛然回过神,朝门外冲了出去。

看着遗体,十几个人无不悲痛流泪。

听说他们中没有家属,带他们前来的医护人员就想让他们早点离开。

眼看着医护人员赶人,楚心琪突然直起身,怒瞪着他们,“我们要看吴新勇的病历!他的主治医师是谁?他是死亡报告是怎么出具的?”

同事们理解她的激动,因为他们也正想问清楚吴新勇死亡经过,于是一个个把医护人员围住,都想听他们说明。

“是啊,我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吴新勇究竟是怎么死的,你们医院都没个解释吗?”

几名医护人员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名带眼镜的女医生最先开口,“初步检查,吴新勇是猝死的。我们现在还没调查清楚他是因什么猝死,所以暂时没办法开具死亡证明。你们只是他们的同事,我们院方需要的是他的家属前来,如果他家属有何人异议,可以在48小时内提议尸检。你们不是家属,我们能说的就是这些。”

她的解释看似合情合理,可一群同事谁都不满意她的答复。

其中一名男同事接着追问,“吴新勇的主治医师是谁?他的病历现在在哪?别跟我们打官腔,我们不吃那一套!”

不得不说,他们这群人思维清晰又理智。楚心琪的提问是要点,但医护人员的回答却左顾而言他,看似说了这么多,可一句答案都没有。

医护人员又相互看了一眼,还是那名女医生回道,“你们不是患者家属,我们医院有规定,有关患者的情况,需见到患者家属才能详尽说明。”

说完,她给其他同事递了递神色,几名医护人员就准备离开太平间。

可这样的说词根本说服不了在场的人。

楚心琪第一个站出去将拉她,冷声道,“我们就想知道主治医师是谁!没有人想找你们麻烦,我们是死者的同事,只想打听清楚他死亡前的情况,这要求应该不过分。”

女医生看了一眼她的手,软了几分语气,“我知道你们为了同事的死心里难受,可这是我们医院的规定,请不要为难我们。与其在这里问我,你们还不如早些想办法联系患者家属,好让他们尽快赶来料理后事。”

她劝慰的话确实有理有据,可楚心琪还是抓着她不放,“我这位去世的同事老家在千里之外,他家人赶到医院最快都要明天晚上。我们等不了那么久,就想知道这位同事生前的情况。我们要见那位主治医师,只是想听听他的说法,不会为难他。”

女医生皱起了眉,“抱歉,你们不是患者家属,我们无可奉告。”

如果说没有肖凤兰的那些话,楚心琪也许会和其他同事一样,哭一场,再静等吴新勇家人到来。

可肖凤兰的话给她敲响了警钟——吴新勇死亡蹊跷,有可能不是正常死亡!

这么一种情况下,要她等家属前来,她一点耐心都没有。

换句话说就是,如果吴新勇是医疗事故,那在等家属的这段时间内,谁知道医院会不会动什么手脚!

太意外了!

如今吴新勇的遗体就在他们面前,那张年轻的脸再无生气,苍白得是那么可怕,让他们是那么难以接受……

不把他死亡经历弄清楚,他们谁能安心?

特别是她在医院经历了药剂被人动手脚的事件后,她更是满腹猜疑。

女医生拉开她的手就打算和其他医护人员一起离开。

可事务所的同事们却都变了脸,重新将他们围堵住,也不再像之前还带着一丝客气。

“你的说法我们不接受,我们只想知道我们同事是怎死的,今天我们必须要替去世的同事讨个说法!”

“对!我们要知道他具体的死因和死亡经历!”

“别给我们打马虎眼,我们没那么好糊弄!把主治医师说出来,我们自己找主治医师去!”

眼看着同事们一个比一个激动,楚心琪也不落伍,当着大家的面将肖凤兰说的话说了出来,“跟吴新勇住同一间病房的人是我朋友的家人,刚刚我肖阿姨告诉我,说吴新勇昨晚高烧退了,他们半夜还吃过东西聊过天,今早吴新勇打点滴的时候我肖阿姨以为他睡着了,买完豆浆回来就发现吴新勇已经没气了。我不管你们院方有什么规定,今天我们必须问清楚,吴新勇的死因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的家人都在外省,最快明天晚上才能到圣江,如果中途有什么耽搁,是不是连申请尸检的机会都要错过?”

死亡原因不明确,家人又不在身边,医院尸检要家属申请,而且还有时间限定……

这一切看似是常理,可仔细一想,对他同事吴新勇太不公平了!

听她把话说完,同事们一个个又惊又怒。

“心琪,是真的吗?那位肖阿姨真是那样说?”

“是。”楚心琪点头,很坚定的回道,“我相信我肖阿姨不会说话,而且她也没说谎的必要!”

这一下,同事们全炸了。

“那我们更应该找院方要个说法,决不能让吴新勇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死了!”

“对,我们要找给吴新勇主治的医师问清楚,吴新勇为什么住院,又为什么突然去世?”

“我肖阿姨说,他没大病,是因为高烧才来医院的,也是医生提议他留院观察的。”楚心琪继续将自己听到的说给他们听。

“什么?高烧都能死人?”

“这太不可思议了!”

“什么鬼医院,他妈是不是乱开了药?”

看着一声又一声痛斥和不满的声音,医护人员纷纷变了脸色。

有两人还想趁机溜走。

事务所的一名小伙子眼尖的将他们拦了下来,“走什么走?把话说清楚了才行!”

还是那个带眼镜的女医生站出来说话,但态度已经变了,冷着脸斥道,“你们想干什么?这里是太平间,麻烦你们尊重一下这里的死者!患者家属都没来,你们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们?赶紧出去,再胡闹我们就打电话报警了!”

对楚心琪他们而言,她和她的同事们都是学法律的,也知道这种事可以通过正规流程来解决。

真相早晚也会有的。

可是,吴新勇的死太蹊跷,太让他们震惊和意外了。

要他们耐着性子等家属到来,这要多长时间?

楚心琪直接给她怼了回去,“你不提报警,我们还没想到。吴新勇死亡这么蹊跷,你们医院一没个说明,二也没通知警方,连我们问几个问题都支支吾吾的,我就纳闷了,是什么情况让你们这么心虚?”

那几个医护人员也是又急又气,“那你们让警方来处理就是了,为难我们做什么?”

就在这时,太平间外面传来脚步声。

所有的人下意识的朝大门口望去。

楚心琪一眼就认出了领头的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医院的院长吴越!

而吴越身后的人,除了几名医生外,她家里的那个男人也在!

怔了一下,她抬脚就朝他跑过去。

莫翎白也不顾人多,顺势将她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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