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前妻:宠婚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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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9 是大美女

阮惜乐还没有说拒绝的话,容褚就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了。

“就是个投资而已,最后没有收益也赔不了多少钱。”容褚的意思是,反正这些都是他手头可以支配的闲钱,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就好像普通人可以随便拿着这些钱去买件衣服买个喜欢的首饰一样。

阮惜乐知道容褚并不在乎,或许也是因为这里面并没有多少让他满意到想要立即投钱的企划案,所以才会让她来挑选。

“你没有一个喜欢的项目吗?”阮惜乐拿过来翻看了几眼,光是她随便翻看的那些都已经让她眼花缭乱了。

她生意头脑没那么好,也说不出这些项目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因为能够送到容褚手上来让他过目的,肯定都是些非常完整的项目策划了,也许只是缺乏一个项目启动资金就能够创造一个商界神话。

但是呢,容褚看的出来最后能否成功,但阮惜乐自己却看不出来。

“不投他们,我手头那些钱也只能放在银行里,赚不了多少,你别担心,随便选择就好。”

阮惜乐睨了他一眼:“你不是说,你的财产都放到我这儿了,哪里来的那么多闲钱去投资?”

容褚把阮惜乐圈在怀里,故意用讨好的语气道:“难道你舍得把我身上的钱都刮干净了?总要留一些给我生活吧?”

“谁要你的钱了……。”阮惜乐嗤他一句。

容褚挑起一缕阮惜乐胸前的发丝,放在鼻尖嗅了嗅,闻到一阵洗发露的香味,很清淡,萦绕在鼻尖,让他整个人的神色也跟着柔软了下来。

“我只留了一点在手上,不过你知道我在我家里的公司都有股份,每个月都有钱会进账……。”

所以说,容总根本什么都不用说,每天只要躺在床上或者挥金如土,都仍然能够得到大笔的资金入账。

他的家世原本就注定了他这辈子都不会缺钱,站在金字塔的顶端上,一出生就可以俯瞰人间疾苦了。

阮惜乐早就明白了这种生活是怎样的,所以现在也不会有所惊讶,而且真的要说起来,她根本就不知道容褚有多少钱,或者说不知道容褚的家族到底有多少钱。

她记得以前第一回去容褚家大宅的时候,见到容母,对方脖子上戴着的那条祖母绿项链,饶是她再没有眼光都能够看出来价值不菲,后来从容褚那里知道了价格之后,惊的一分钟都没有闭上自己的嘴巴。

上千万的东西就那么随便戴在脖子上,而且和她整个人的雍容气质融为了一体,让人看得出来她的生活本就是那么优渥的。

这个世界上的有钱人太多了,阮惜乐在认识容褚之前,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的生活会有这样的一天,见识到自己有可能下辈子都见识不到的生活。

可既然已经进入他的生活了,以前的阮惜乐总是想把自己隔绝在他的生活之外,容褚也总是耐心的保护她,从来不会逼她做真的不喜欢的事情,但现在她明白,那样自己始终和容褚隔着一些东西。

她既然要和他在一起,就注定了要去接受他的一切。

过去容褚偶尔带着她去参加圈子里的聚会,那些豪华的生活方式曾经让阮惜乐很惶恐,现在她倒是觉得,顺其自然吧。

“那我可真的选了啊,要是真的亏了,你不能怪我……。”

“如果亏了,就罚你这辈子都只准留在我身边。”容褚露出一副老谋深算的表情。

“……我就知道你准没好意。”

“可是就算没有亏,你难道会离开我?”容褚又将话题绕到对他有利的方向去了,“你舍得?”

阮惜乐撇撇嘴:“我看你就是吃准了我喜欢你。”

“是你吃准了我喜欢你才对。”容褚在阮惜乐的鼻尖上亲了亲。

阮惜乐想明白了,也不怕真的会亏,反正她相信容褚一定会给她把关,不会真的让她亏钱。

她开始认真的看起那些项目策划来,五花八门的商业创意当真是让阮惜乐挑花了眼,看的越多越不知道选哪一个。

最后容褚看她选的为难,直接提议:“那就随便挑吧,闭着眼随便挑一页,挑到谁就是谁。”

“……。这也太随意了。”

“你就当这是在随便选个东西。”

“哪有这么简单。”

不过最后阮惜乐还是靠着“闭眼盲选”挑了一个商业项目,她挑出来的时候,容褚在旁边说:“这个人运气不错。”

“嗯?”阮惜乐仔细看了看创业者的资料,对方是个商学院的研三学生。

容褚拿手机将那一页拍了下来,将照片发给自己的投资代理,就相当于将最终的结果选定了。

“可是其他没被选到的项目里万一也有很优秀的,怎么办?是不是对他们不公平?”

容褚把玩着手机说:“怎么是不公平?做生意,有时候本来就和运气有关系,连一点最基础的运气都没有,还怎么成功。”

“……这可不是一点点的运气。”

“一个道理。”容褚简单类比道,“就好像普通应聘者投简历给某些公司,而HR难不成真的要一份份简历都看?有些HR会直接无视掉很大一部分,这些人就是运气不好的那一批,只能说,没有缘分。”

阮惜乐总是会轻易的被容褚说服,原本还有些纠结,现在就完全认可了他的说法。

投资代理很快就回复消息说,已经联系上了被选中的项目负责人。

就这么,也许未来,会再诞生一个百亿富豪,但也许,只是在生意场又多了一个失败者。

未来如何,没有人能够预料。

这个事情做完之后,就被阮惜乐遗忘在脑后了。

不过容褚怎么都不会想到,还没有很长一段时间,自己让阮惜乐随便投资的项目负责人,居然会给自己和阮惜乐的感情造成不小的波折。

……。

那天在发布会现场搞事情的那个记者,在被调查了一番之后,就从警局放出来了。

毕竟他没有做什么具体的违法行为,顶多就是被警告教育了一下,甚至连拘留的名义都没有。

无论是容褚还是君彻,都没有在中间运作,直接让警局将人放了。

当然,放了之后,那个记者再遇到什么问题,就没人知道。

他被放的时候,原本还洋洋得意,结果刚刚出了警局大门没走几步,就被几个陌生的面孔围了起来,对方装着跟他很熟的样子,两下三下就将他带上了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

等他再一次被放走的时候,已经鼻青脸肿神志不清了。

“怎么样,问出多少来了?”君彻坐在京城某家不对外开放的高级会所包间里,往外面望过去就能够看见巍峨屹立的故宫。

容褚坐下,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然后说:“都交代了。”

“嗯?”

“这个事情……。”容褚唇边的笑意有些冷,“只是个巧合,你信么?”

“巧合……。”君彻在唇间咀嚼着这个词,锋利的眉目里更显冷冽。

“他们跟上回在医院门口跟踪的是同一拨人,都是一家狗仔媒体,被顾庭使障眼法甩掉之后,又回了医院去继续守株待兔,觉得兰慕君说不定其实还没有出院。”

“兰慕君没有守到,但是守到了于诚出院。”

“他们又花钱从照顾于诚的护士那边买了些消息,把两个事情联系在一起,就决定去现场捣乱了。”

“他们老板是个不怕死的,以前也没少报道这样的消息,要不是他常年都躲在国外,就靠着手底下养的那些狗仔偷拍得消息根本不回国,都不晓得被做掉了多少次。”

容褚缓缓说完,目光放到落地窗外,那远处的曾经的皇宫。

今天是个阴天,天空里罩着一层阴霾,让远处的那些建筑也显得不那么真切了。

“这些呢,就是我现在从他嘴巴里知道的消息,而且据我的人说,他没有在说谎,他知道的确实就那么多。”

“你说,我们信,还是不信?”

信那个记者说的话,但是不相信真的只是那么简单。

容褚这人其实城府很深,他有时候看着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其实都在暗中注意,并且有着敏锐的判断力。

他说不信的事情,那就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君彻一招手,外面能够看到里面但是听不到里面的女侍者就款款而入,替他们又泡了一套茶,泡茶的功夫行云流水,观赏性极高。

而且女侍者的身段长相,也都是万里挑一,再加上现今稀缺的古典气质,整个画面非常的赏心悦目。

不过此刻并没有人去欣赏这幅画面。

一直到女侍者泡好茶又退出门外候着,君彻才开了口:“就这么着吧,不纠结了,如果以后有什么动静再说。”

“嗯。”容褚也是这个意思,他没有心思将大把时间花费在一个目的不明的事情上面,反正要真的出什么事情了,迟早都会露出端倪的,到时候照样还能够解决。

接着他们又谈了许多生意的事情,君彻的手上是很干净的,绝对不会沾染任何生意,要是查他的户头会发现,干净的简直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

这是他谨慎的地方,因为他身份不一样,就算背后有着依仗也要随时注意,毕竟京城各种势力交错,谁都无法知道那一座曾经屹立云端的大厦会何时倾覆。

就好像那窗户外边壮观华丽的紫禁城,那时候住在里面一统天下的帝王又怎么会料到,如今那里已经成了游人买张几十块钱门票就能够随意进去游览的地方呢。

不过,君彻包里放了张他姐姐的卡。

偶尔他回家时候,她就会说,最近查自己的户头,总是要被某一个户头里面迅速增长的资金吓到。

一瞬间怀疑是不是有人转错了钱给自己之后才会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等把要紧的事情谈完了,君彻才从包里摸出个很小的金属工具来,在上面按了一下,轻声道:“干扰结束了。”

虽说,这个会所很安全,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这里的老板也不可能在里面放些什么探听人谈话的设备,毕竟来这里的人身份都不易小觑,尽管老板自己也不是一般人,也不可能让自己知道的太多,知道太多的人,往往都活不长。

容褚点了下头,他知道君彻谨慎,这样能够又双重保险他们的谈话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说说其他的事儿吧。”容褚支着下巴,嘴角撇了一下,“你姐姐姐夫不是最近要给你那个外甥过生日?叫什么,许昂辰是吧?”

“嗯,去年他生了病,后来找人算了算,说今年的生日必须这时候过才行,我不懂那些东西,不过既然他们都这么做了,也行。”

“到时候你要回家去。”

君彻挑了下眉:“你这话没说完。”

“你今年是打算自己回家去呢,还是两个人回家去?”

君彻微微愣了愣。

他很少会有这样的反应,垂了眸子凝神思考。

“时间到了,我得回我妈公司开会,那帮老家伙,要是没看到我,又要废话了。”容褚站起身,对着君彻点了下头就先行离开。

而君彻神色颇为严肃的又坐了一会儿,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因为许家最小的这个孩子生日宴要办的很大,所以基本京城的名流显贵都接到了邀请,容褚自然是拿到了邀请卡,冯之檬的父母也接受了邀请。

到时候四九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参加许家那最受宠的小少爷的生日宴。

容褚自然要带阮惜乐一同前去的,再加上她本来就很好奇君彻的姐姐姐夫,所以一点都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容褚。

她迫不及待的神色倒是让容褚有些不满了:“就这么好奇?”

“传说中的人物,我当然想要看看!还有那个谁,顾庭的堂哥也会到的吧?特别想知道是什么人物能够让顾庭都乖乖听话。”

“现在顾庭的堂哥也不太能管得了他了。”

“那我也很想见识见识。”

容褚拉了一把阮惜乐,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然后低头在阮惜乐的嘴唇上反复舔舐,低声的抱怨着:“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怎么从来不见你对我这么热切?”

“我……我哪里对你不热切了……。”阮惜乐有些心虚,后来又补上一句让自己万分后悔的话,“我昨天晚上对你不是挺热情的……。”

一句话就让容褚身体都热了起来,记忆立马回到昨天晚上阮惜乐因为喝了一点酒,所以在他的撩拨下格外动情的模样。

他也不是毛头小子了,昨晚却差点被阮惜乐天真又妖艳魅惑的表情勾的把持不住自己。

虽然他现在也没多有自制力,可能是早前憋的太久的缘故,如今只要多碰碰阮惜乐,都会受她的蛊惑。

但昨晚阮惜乐的反应是喝了酒,所谓酒壮怂人胆,让她在平日情事里不敢说的话,不敢做的事情,都一股脑做了出来,虽然做完之后就很是羞怯和后悔。

而今天她清醒的很,再被容褚挑逗,整个人都红成了快熟透的果实,娇艳欲滴惹人垂涎。

容褚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当然,阮惜乐才不会承认是自己的缘故,她觉得容褚分明就是为了自己不想工作偷懒找借口而已!

不过此刻是在容褚的办公室里,随时都有人会来汇报工作,所以容褚自然不能再对阮惜乐做什么。

不过亲亲抱抱还是要的,他吻着阮惜乐的嘴唇,看着两片优美唇瓣的颜色越来越娇嫩红润,眸色也随之越变越深。

他正想着是不是该先下令公司提前下班,然后在这里把他肖想已久的事情先做了再说,阮惜乐就被响起的电话铃声吵“清醒”了,赶紧从容褚身上离开,平复了一下喘息的胸口,接了靳疏雨打过来的电话。

容褚知道是靳疏雨以后,被打扰的心情就更不爽了。

“你怎么这个时候打过来,有什么事儿?”

一般情况下呢,靳疏雨这个时间点找她,都是有事情的,要不然就不用打电话了,有什么事情发个微信就成。

靳疏雨在电话里说:“怎么办啊,我觉得袁淮好像……。离家出走了诶?”

阮惜乐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谁?谁离家出走了?”

“就是,袁淮啊。”

“他都多大的人会离家出走?”

“这个事情有些复杂,要从昨晚跟你说起。”

在成功接到了报名通过的通知以后,靳疏雨就开始着手准备出国了。

一不小心,就被袁淮知道了她要离开的事儿。

靳疏雨倒是一直都想告诉袁淮的,只是没有想好到底要怎么跟他说,虽然她觉得这也没有多大的事情,不过就是说一句而已,可几次到了要开口的时候,她看着袁淮那张男人味十足,硬朗英气的脸,就说不出口了。

到底在犹豫什么?

靳疏雨知道过去的自己从来不会这么犹豫的,她这些年早就习惯了满世界跑的生活,工作才是她生活里最重要的事情。

但却没有办法跟袁淮说自己又要走了。

她想,在袁淮家里借住了这么一段时间,伤刚刚好的差不多就要离开,也太忘恩负义了一点,有些无情。

还在纠结的时候,就被袁淮发现了。

他看到靳疏雨不小心遗留在茶几上的电脑画面,上面是她正在查看机票的画面。

袁淮这个做刑警的人,想从各种蛛丝马迹里查出靳疏雨在做些什么,简直易如反掌。

等他把靳疏雨所有的小秘密都知道了以后,才和她摊牌。

摊牌时间就在前天晚上。

袁淮加班回家,靳疏雨潇潇洒洒的躺在沙发上看电影,尖尖的下巴经过这段时间的滋润生活,总算是稍微圆润了一点,看起来没那么削瘦了,眼睛亮亮的盯着电视,手里还抱着一大包薯片。

靳疏雨就穿着条家居短裤,细长的双腿翘在沙发的另外一端,脚趾头干净又圆润,泛着健康的光泽。

看到袁淮回来,她一下子就从沙发上跳了下来。

因为他说会在局里吃晚饭,所以靳疏雨是自己解决的晚餐,喊了个外卖,但是只吃了一半就吃不下去了。

想她以前在荒郊野地、沙漠荒原这些条件艰苦的地方,都能够就着一瓶矿泉水啃压缩饼干,现在却连外卖都开始嫌弃了。

主要原因当然是因为袁淮,他厨艺高超,在家里休假的那段时间更是一日三餐都不带重复的,可谓是一点一点的将靳疏雨的胃养刁了。

导致她现在对食物的要求越来越高。

靳疏雨看见袁淮,开心的不得了:“我以为你今天又要熬通宵呢!”

袁淮的警服外面套着一件黑色风衣,打理的很短的头发让他的眉目更显锋芒,目光更是有着做刑警的人独有的锐利,盯着人看的时候,就跟在逼供一样,X光一般可以看穿任何人。

靳疏雨就莫名其妙的觉得袁淮像是在审视她,见他半天都没有说话,脸上的笑容也不禁变淡了一些。

“怎么啦?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袁淮没说话,只是径直走向自己的卧室去了。

他的身影有些疲惫,工作了一整天,也没有什么休息,饶是铁打的人都会觉得累。

不过他今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感到辛苦,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每天回家的时候,都会准时看见靳疏雨元气灿烂的笑容,不带任何杂质的纯真的笑,好像工作上的疲倦就被湮灭在她的笑容里了。

但今天袁淮看着靳疏雨一如既往的笑容,却只是在心里想,说不定什么时候这个笑容就和自己没有关系了,她随时可能要离开的。

靳疏雨看着袁淮沉默的去卧室了,觉得奇怪,又不知道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心里忽然就有些忐忑了。

她站在袁淮卧室的门口,也不敢敲门,一直等到他再开门出来。

“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问题了?不过我相信你这么厉害,肯定能够破案的……。”

“不是。”袁淮换了身衣服出来,走到沙发那边坐下了。

他坐的刚好是刚刚靳疏雨躺过的位置,还有些凹陷,也还沾有她身上的味道。

像是种水果香。

靳疏雨赶紧又跟过去,坐到一旁之后,手脚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放了,略显紧张。

“是你。”袁淮忽然开了口。

靳疏雨“啊?”了一声,呆呆的看着袁淮,有些不知所措。

袁淮倒是真的很像在审犯人一样,双眸逼视着靳疏雨的眼睛,一字一顿问:“你要走了?”

“……。原来你知道了啊。”靳疏雨见袁淮都已经知道了,心头的一块大石头陡然落下,但又忽然提上了另外一口气,心里仍旧堵堵的。

“什么时候走?”

靳疏雨说了个日期。

“那快了。”袁淮点了下头,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可靳疏雨看得出来,他是在生气了。

靳疏雨手指缠在一起,低声说:“谢谢你最近的收留和照顾,我这次可能得去好久,半年以上吧,要是再有其他的机会去别的地方,可能时间就不好确定了。”

“嗯。”袁淮喉头动了动,却只发出一声很闷的回答。

靳疏雨被他看的有些心虚,又画蛇添足的说:“不过很安全的,团队还有很多国家的摄影师,也有专业的团队跟随,所以不会和上次一样遇到雪崩……。”

袁淮的眼皮跳了一下。

靳疏雨当时的惨样,他可还记得十分清楚。

“什么时候决定要走的?”又是一阵缄默以后,袁淮又问。

“上周吧,本来想早点跟你说,但是……。就,反正……。”

靳疏雨说了半天也说不出原因来,她觉得袁淮看着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可怕了。

“我只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袁淮的话在靳疏雨听来,就好像在审讯时候,问犯人“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一样。

当然,在袁淮看来,靳疏雨没有杀人,也和要杀人差不多了。

他虽然话少,性子闷,但也觉得自己近段时间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就算不能够让靳疏雨对他产生感情,至少也不是像如今这样,要走了都还瞒着他吧?

在他看来,这辈子第一次追人,可是对方却一点都不领情,也确实跟被她往心口上插了一刀差不多。

“你,你说?”

靳疏雨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她发誓,她这辈子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紧张害怕过,她在非洲拍野生动物,和非洲狮子就只有一米距离的时候,心都没有现在跳的这么快。

“你在考虑离开的时候,是不是根本没有考虑过我?”

考虑他什么?袁淮没有说,全凭靳疏雨自己去想象。

可靳疏雨吧,有时候真的脑子缺根筋,在关键时刻情商低的要命。

“我……。”她答不出来,但在袁淮看来,也相当于罪犯告诉警察,对我杀了人。

“我知道了。”袁淮在靳疏雨犹豫的时候站起了身,高大挺拔的身影给她带去了压迫感。

“你电影看完早些睡觉,我先走了。”袁淮说完这句冷冷的话,就只留给靳疏雨一个背影,关上门离去了。

靳疏雨坐在原地,愣了半天才自言自语道:“我说什么了?他又知道什么了?!”

不过没人听到她这些疑问了。

“然后他就到现在都没有回来!”靳疏雨在电话里碎碎念叨着,“前天晚上一夜未归,昨天晚上还是没有回来,我给他打电话,他居然不接我的电话!他这不是离家出走是什么?”

“唔……。”阮惜乐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去吐槽靳疏雨。

骂她呢也不太好,但是不骂她呢,又觉得她这人实在太傻了。

“惜乐,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在听吗?”

阮惜乐这才开口:“我觉得,你真的,活该到现在都是单身。”

靳疏雨:“……。”

“好啦好啦,我开玩笑的。”

“你什么意思呀……”靳疏雨有心悔过,也知道阮惜乐比自己聪明,关键时刻需要求助阮惜乐从她那里得到人生的真理。

“袁淮呢,不只是离家出走这么简单,还是被你气走的,要是换成我,可能就是把你丫赶出去了,而不是选择自己走了。”

“啊?”

“对你没有猜错,他就是生你气了。”

靳疏雨委屈的说:“我知道啊,他是生我的气了,可是……。”

“别跟我可是。”阮惜乐这时候不说重一点的话,是无法靳疏雨意识到自己错误的,“我们现在来分析,袁淮在你受伤的时候无偿照顾你,让你住进他家里,是个好人吧。”

“是……。”

“那他还每天免费给你做饭,让你在他家就跟当大小姐一样的呆着,对你不错吧?”

“嗯……。”

“他工作那么忙,却时刻惦记着你吃了吗,吃饱了吗,吃好了吗,对你有多好你该清楚吧?”

“清楚……。”

“那他对你都这样了,就算你们现在只是朋友,你要出国了,还要出去那么长时间,也许还好几年不回来,却根本不在乎他的一点看法,完全不和他提起来,甚至于跟我们都说了,却还瞒着他,你说,你做的对还是不对?”

靳疏雨诚恳道:“不对。”

“所以袁淮该不该生气?”

“该!”

“我看你才是该!活该的你……能把袁淮这么沉稳的人都气走了。”

靳疏雨知道阮惜乐不是真生自己气,撒娇道:“惜乐呀,可是我也没有不告诉他啊,而且他昨天问我那个问题,我本来要回答的来着,可是他没给我机会,也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啊,他误会我了,你知道我其实……。”

“其实怎么样?你这些话,跟我说有什么用?你要跟他说才有用。”阮惜乐认为自己非常的苦口婆心了,“你要告诉他,你为什么选择了隐瞒,告诉他你的真实想法。”

靳疏雨诚心讨教:“那我该怎么办?”

“你现在跟家里呢?”

“啊,我等他回来,可是他又不接我电话,又不搭理我。”

“那行,你先回你卧室,去找到你有女人味的那条裙子,我去年陪你去买的那条,白色那条,然后把你都快生霉的化妆品什么给我弄出来,反正把你拾掇的好看一点。”

“然后呢?”靳疏雨在剪短头发之前,绝对也是人群中惹眼的焦点,而且是女人味十足的那种焦点。

不过为了出行拍照方便,她就把自己过的越发糙汉子了,好在本身底子在那儿,只要随便收拾一下,就能从招来无数女人喜欢,变成招来无数男人喜欢。

刚好她现在的头发长度到了下巴底下,好几个月没剪发了,终于不会让人一眼认出男孩子。

她虽然眉眼是英气的精致,但仍然有着属于女人的媚态,不过不常表现出来而已。

“然后,你知道袁淮在哪儿工作吧,直接上门去找他。”

“哦。”

“这样真的有用吗?”靳疏雨很不放心的问。

“我什么时候给你出过馊主意?”

靳疏雨一想,确实可以相信阮惜乐的办法。

她现在只想让袁淮别生她的气了,再好好和袁淮解释一下,所以用什么方法都愿意。

终于把靳疏雨使唤去打扮自己了,阮惜乐挂了电话,感觉自己跟老妈子一样。

容褚在她打电话的时候,一边侧耳倾听,一边工作,等她挂了电话,就又把阮惜乐拉到自己身边去。

“看不出来,你还有做情感大使的本事?”容褚轻笑着调侃她。

阮惜乐得意的一挑眉:“当然,我可从小就是身边朋友的倾诉对象,谁叫我聪明?”

“是,谁叫你这么招人喜欢呢?”容褚捏着她的手,“特别是招我喜欢。”

“当然,你喜欢了我,只会更加喜欢我。”阮惜乐主动凑过去在容褚脸上吻了一下,又将柔软的亲吻移到他唇角,若即若离。

容褚眼神暗下,张口便含住了阮惜乐的唇瓣,手已经从阮惜乐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

他的手指稍微一动,阮惜乐就软了腰,有气无力的推他:“别……。”

容褚只能深吸了口气,捏捏她的耳垂:“知道不行就别来撩拨我。”

“我没有……。”她还反倒委屈了起来。

容褚轻哄:“好好好,是我的错。”

“那我出去工作了。”阮惜乐觉得现在还是离开容褚比较好,不然就真的要面对他兽性大发的场面了。

“嗯。”容褚眼神灼灼的看着阮惜乐出去,目光里的暗色像漩涡一样,随时能够将阮惜乐吞没进去。

等阮惜乐的身影彻底消失了,容大总裁低了低头,看着某处小帐篷,无奈的长叹了口气。

自作孽,不可活啊……。

出去之后,阮惜乐看着四下无人,也悄悄喘口气,她现在真的感觉容褚就是春药,跟他在一起,太容易被迷乱了心神。

越爱一个人,多巴胺的分泌就会越旺盛。

阮惜乐红着脸去工作,花了好长时间才算是把容褚的脸从自己脑海里赶出去。

而另一边,靳疏雨就按照阮惜乐的吩咐,翻出了好久没穿过的白色连衣裙,有些像是绸缎面料,穿在她身上,掐出她细瘦的腰线,也露出了惹眼的长腿,消失已久的女人味就回到了她身上。

靳疏雨在准备好一切之后,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眨了眨眼,暗道今天一定要把袁淮拿下!

嗯不对,拿下这个词好像用错了……。靳疏雨摇了摇头,也不管那么多了,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将就一下。

虽然她早就知道袁淮所工作的刑侦支队在哪儿,却从来没有去过,这回突然要去那里找袁淮,她还真的挺紧张的,特别担心袁淮避而不见自己。

至于袁淮,队里的人都知道副队长最近两天晚上都睡的办公室,问他原因,他也板着脸不肯说原因。

但因为他一直是单身,所以并没有人会联想到某些方面,只是觉得可能有什么别的因素吧。

反正队里因为加班睡办公室的人也不少,特别是碰到什么难解决的大案之后,更是一堆人卷了铺盖天天睡办公室,绝对属于第二个家了。

前两天刚抓了个犯人,这几天在解决新的案件,袁淮在办公室里给大家分析状况,把有问题的嫌疑人一个个罗列出来,说出自己的看法。

他还在认真的分析,但楼下却有些吵,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尤其听到些男人夸张的惊呼声。

“怎么了,嘛呢他们?去看看。”袁淮皱着眉,那不悦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会掏枪杀人了。

“是,袁队,我马上就去!”

得了命令的人下了楼,又很快连滚带爬的上了二楼来。

袁淮沉着脸问:“什么情况?”

那人憋红了一张脸,结结巴巴的说:“袁,袁,袁队,找你的……。是,是个,大,大美女……。”

------题外话------

袁队:“看什么看!我的人,不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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