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婚有理:攻略黑化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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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非人的成长经历

“这都是什么事。”

同样的,接到电话,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冯语诗也是表情无比的复杂。要不是公公亲自打电话来,冯语诗是绝不敢相信,阿耀会做出这样的事。

丢下手中的工作,匆匆的买飞机票赶到深市。

时间转眼就到了晚上。

茉茉手背上还挂着点滴,一整天粒米未进,加上失血过多。即使有点滴补充营养,茉茉精致的小脸,依旧是惨白的骇人。嘴唇干燥的有些起皮,皱眉疲惫的睁开了沉重的眼皮。一眼就注意到坐在床头,关切注视着她的三婶。

茉茉虽然对三婶颇有好感,只是想到司徒耀。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沉默的又闭上了眼睛。

“茉茉醒了,太好了,告诉三婶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肚子饿不饿,三婶给你弄了鸡汤。特意在村里找人买的家鸡,你尝尝看味道会不会重。”

冯语诗已经问过了医生,知道了阿耀这臭小子都做了什么。为了落掉茉茉肚子里的宝宝,这小子竟然给茉茉下了双倍的猛药。幸好茉茉运气不错,没有造成大出血。但也还是伤了身子,据刘主任所说,不排除茉茉的身体可能以后会不易受孕,甚至是习惯性流产。

心疼的看着一脸脆弱的茉茉,眼睛红的跟桃核似的。要不是考虑到阿耀这小子现在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冯语诗大义灭亲的心思都有了。

一个大男人,连自己老婆都不信任,做出这种泯灭人性的事。他的智商,还有逻辑能力都跑去狗肚子里了不成。

太让人失望了。

亏她以前还一直认为,阿耀这孩子是三个小子里最成熟稳重的一个。活淋淋的事实告诉她,阿耀才是最不靠谱的一个。苦了茉茉这丫头,以阿耀的固执,还有公公的心思。只怕茉茉寒了心,坚持想要离婚。这婚注定是离不了。

只希望茉茉能自己看开,别钻了死胡同。

不管怎么样,茉茉现在没有任举歇斯底里的举动,冯语诗已经很满意了。

“……”茉茉摇了摇头,就是不说话。

“茉茉,三婶知道你心里有气,三婶也恨不得痛打阿耀这臭小子一顿。只是,怄气归怄气,我们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当出气桶。相信三婶,这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把这碗鸡汤喝了,咱先将自己的身体养好了再说。你还年轻,以后再要孩子不难。要是觉得不解气,等你身体好了,三婶让阿耀给你跪下来。要打要骂,都随你好不好。”

这个和事佬可不好当,都是一家人,手心手背都是肉。

冯语诗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柔声的劝着。

将鸡汤端到茉茉跟前,见茉茉还是闭着眼睛,不愿看她。冯语诗心里又是一阵难受,微微哽咽的又道。

“茉茉听话,别跟三婶堵气。这小月子没有补好身体,留下了病根以后受罪的还是你。这鸡汤得趁热喝,要是凉了再热味道可就没这么好了。来,三婶你扶你坐好,将鸡汤喝了。”

将手中的鸡汤又放回桌上,冯语诗伸手想将茉茉扶起坐好。

“三婶你别管我了,我没胃口,你让我静静好吗?”

无奈的睁开了眼,茉茉躲开了三婶的手。

没有看到司徒耀,不过三婶既然都亲自来了。想必司徒爷爷应该也知道了,咬咬牙,茉茉豁出的试探道。

“三婶,爷爷他是不是也知道了。若是我想离婚,你可不可以帮我说服爷爷。”

孤掌难鸣,若是能将三婶拉到自己阵营里,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

司徒恶魔似乎对三婶颇为尊重。

该来的还是来了。

冯语诗眼底闪过一抹了然,只是小夫妻间的事,从来都是劝说不劝离。

就像老话说的,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事。就算这次的事,理亏的确实是阿耀,作为三婶冯语诗是说什么也不可能答应茉茉的这个要求。

捕捉到茉茉眼中的期盼,为难的拧了拧眉。冯语诗想了想,小心的斟酌道。

“茉茉,这夫妻之间相处的久了,吵架或者是打架都是常有的。你还年轻,受不住气,这点三婶可以理解。但你既然选择跟阿耀结了婚,就不能再闹小孩子脾气,遇点事就动不动张嘴提‘离婚’两个字。覆水难收,听三婶的这事你再好好仔细的想想。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夫妻俩静下来心,相互认个错,天大的事说开了也就过去了。眼下你重要的还是养好自己的身体,你也别太耿耿于怀,也许这个孩子注定了跟你们有缘无份。以后你跟阿耀再加把劲,要男孩还是女孩都随你们高兴。”

费尽三寸不烂之舌,冯语诗说的嘴都酸了。

归根到底,冯语诗的意思很明显,就是绝不赞同茉茉离婚的要求。

望着三婶正义凛然的表情,茉茉忍不住嗤笑了声。到是她天真了,三婶对她再不错,说白了也还是看在司徒耀的面子上。怎么可能因为同情她,便反过来跟司徒耀对着干。

说来说去,于司徒家而言,她就是个外来者。不触及司徒家的利益,她可以跟司徒家的所有亲戚友好相处。但若是她伤害了司徒家的利益,以往的美好就像一张薄薄的纸张,一捅就破。

靠山,山会倒。

靠人,人会跑,真正给靠得住的,还是只有自个。

只是,这次的教训让茉茉清楚的明白,一味的对着干,吃亏还是自己。茉茉这次真的吓怕了,不敢再硬要撕破脸。恰到好处的示弱,以后的事,慢慢再徐徐图之。诚如三婶所言,现在重要的还是养好身体。

没有必要为了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垂下眼帘,眼底闪过一道寒芒。至于宝宝,她宁愿不生,也绝不再怀司徒耀这个恶魔的孩子。

“谢谢三婶的劝告,三婶的意思我明白了,离婚的事我会再好好想想。”

“这就对了,做什么事都先好好想清楚了。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茉茉快把这碗鸡汤给喝了吧。”

茉茉这丫头这表情,心里明显是还有疙瘩。

不过冯语诗也能理解,这么大的事,哪是她三句二句就能化解的,毕竟,再怎么说流掉的宝宝,也是一条小生命。

“三婶汤碗给我,我可以自己喝。”

茉茉拧眉强忍着不适坐起身,接过了汤碗,沉默的将满满一碗油腻的鸡汤喝进肚子里。

“茉茉,这就对了,碗给三婶,三婶再给你盛些鸡肉。”

见鸡汤被茉茉一口气给喝进了肚子,冯语诗点点头,接着又道。

“麻烦三婶了。”肚子确定有些饿坏了,想通了某些事,茉茉应的也痛快。

“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几天你先喝着老姜煮鸡汤,等过几天,身体干净吧。三婶去村里再找人买些黄酒,给你做些鸡酒。对了,差点忘记了提醒你。这一个月内千万别沾冷水,尤其是不能用冷水洗澡。得将热水器的水烧到最热,再放进桶里,放凉会再洗。”

年轻人对这些事,很多都不太注意。作为过来人,冯语诗很自然的提醒。

“我知道了三婶。”

“好了三婶,我吃饱了。”

点点头,茉茉也没多说什么。接过了盛好的鸡肉,机械的吃完。莫约十来分钟后,茉茉将空了的碗递还给三婶。

“那好,三婶去将碗洗了,你躺着再休息会。有什么事喊一声,张艳就在外门。”

见茉茉没有想哭诉的意思,冯语诗也不好再勉强。收拾好碗筷,感慨的望了茉茉一眼,便无奈的出了房门。

眼下小命算是暂时保住了。

看样子她并没有被送去医院,还是在家里。只是身下脏了的床单被子统统换成了新的,身上不知谁帮忙,换上了干净的睡衣。被掐过的脖子还有些不适,咽口水就感觉微微刺痛。被手铐弄伤的手腕,被涂上了消毒药水,揉了揉被扯伤的头皮。茉茉再次无声的嗤笑,摸了摸脸上同样被处理过的刀痕。

司徒耀做的可真绝,后面的那一刀划痕,起码得有十公分长。

除非去做整容修复手术,否则脸上的这两道伤痕,肯定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真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躺在床上,手微抖的放在平坦的肚子上,茉茉心情有说不出的复杂。眼眶红了红,鼻子泛酸的吸了吸,好想让司徒耀永远在她视线范围永远消失。

眼不见为净。

“对了,冬秀,不知道司徒魔头有没有将她怎么样?”

猛然想起一直没再现身的冬秀,茉茉不由急了。迅速的坐起身下床,拿起放在梳妆台上的手机,快速的拔通了冬秀的电话。

冬秀千万别出事才好。

要是司徒耀因为迁怒,动手杀了冬秀,她就是豁出这条命,也要给冬秀报仇。

庆幸的是,这些只是她想多了。

“喂,茉茉是我,我还以为你见色忘友,顾着跟司徒妹夫恩爱,早把我这个好姐妹给忘了。怎么样,今天司徒妹夫带你去哪里浪了,现在才想到给我打电话。”

没一会,冬秀的电话便接通了,听到冬秀没心没肺的调侃,茉茉提在半空的心立马落了地。

挤出一抹苍白的干笑,茉茉不想让冬秀跟着担心,尽量用平常的语气道。

“浪你个大头鬼,你以为这是在演狗血剧。生活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哪来这么多浪漫。现在物价多贵,随便出去逛个逛市,都得花好几百。还是呆在家里实惠,行了,不跟你啰嗦,有空来我这里玩,记得先给我来个电话。”

生怕被冬秀察觉到异样,茉茉匆匆的借口将电话给挂了。

至于席少杰,未免再惹来不必要的误会,茉茉避嫌的没敢打电话去询问。

少跟她沾关系,反而对席少杰才是最好的。不然,要是让司徒耀察觉到什么,茉茉不敢去想司徒耀这个死变态又会做出些什么疯狂的举动。

接下来的几天里,司徒耀一直没再出现。让茉茉松了口气,安心的呆在房间里休养。

相信没有一个女人,会不在乎自己的脸。

从小到大都是美人胚子的茉茉,自然也不例外。

脸上还有手腕上的伤,也渐渐结痂,茉茉看着镜子里脸上这两道难看的结痂。咬牙切齿的将司徒耀这个混蛋骂个狗血淋头,别让她歹着机会,这两道伤她一定还给他。

“不知道老祖宗留下的药浴,能不能将这难看的疤消除。”

“茉茉,在床上躺了几天,现在可以下地走走。不过最好还是先别出门,要是吹到小月子风可就麻烦了。脸上的伤你也别想太多,等你的身体养好了。三婶给你安排最好的整容医生,保证让你变回跟以前一样完美。”

端着午饭推门而入,看到茉茉正黯然的照着镜子,冯语诗赶紧出声宽慰。

“谢谢三婶的好意,我想还是不用了。我自己弄点药膏擦擦就好。”

摇头婉拒了三婶的好意,茉茉接过了筷子,面无表情的解决着今天的午餐。

“茉茉,三婶知道你心里还有气,不过这事你得听三婶的。一个巴掌拍不响,茉茉这件事你也别全怨阿耀。要是你一开始表明态度,别去答应跟席少杰参加酒会,若出这么多捕风捉影的绯闻,阿耀他也不会……”

想到阿耀的现状,冯语诗原本对茉茉满满的同情跟疼惜,顿时变成了指责。

要是茉茉自己安分点,司徒家哪来这么多事。

“三婶这是什么意思,警告我以后连交朋友的权利都没有吗?”

事情是怎么回事,茉茉相信司徒家应该早就查的一清二楚。她作为受害人,转眼就成了三婶指责的对象。冷着脸,茉茉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一针见血的问。

“三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提醒你,既然结了婚,交朋友就得学会看对象。那些心存不轨的男人,最好还是主动疏远为好。别告诉三婶,你根本不知道,席少杰接近你的意图。”

心情不快的冯语诗,没忍住将心里话一并给说了出来。

盯着茉茉僵住的表情,在社会在摸爬滚打多年的冯语诗,当即便肯定茉茉是知道席少杰对她有想法。

想想也是,男人会接近漂亮的女人,除了想将她拐上床还能有什么理由。像茉茉这样的绝色尤物,哪个男人见了能不心动。两人好巧不巧又同住一个小区里,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席少杰确实也是个优秀的男人,阿耀又不在,谁又能保证茉茉会不会对这个男人日久生情。

想到这些,冯语诗更是觉得茉茉在这件事情里,并不算无辜。

说到底,冯语诗心里偏向的还是司徒耀。

不管司徒耀做了多少错事,再怎么不好,那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冯语诗几乎可以说将司徒耀当是自己亲生的儿子,看到阿耀痛苦,自责到一再的想自残。冯语诗心里就跟针扎似的,揪心的疼。

恨不得将司徒耀的这份痛苦,转嫁到自己身上。

“那按三婶的意思,以后我是不是最好看到男人就退避三舍,又或者干脆脸上多划几道疤。彻底好不了,永除后患岂不更好。三婶既然这么不信任我,为什么不帮着我一起劝劝爷爷,同意了我跟司徒耀离婚。我想三婶可能还不知道吧,从头到尾,我就没有想过要跟司徒耀结婚。”

“我会答应跟他结婚,完全是他用谎话威胁我,不得已我才同意的。”

听完三婶的这些话,茉茉气的绿都快脸了,发飙的怒喷。

泥人都有三分火气,茉茉根本没有想到,看着和善处处关心她的三婶,原来心里竟然是这样想她。若是连交朋友的这点自由都没有,生活得有多憋屈。

这都什么年代了。

茉茉忍不住偏激的想,要不干脆立个规矩让她大门不迈,二门不出,或者更狠的直接要她遵从古人的三从四德。让她拿司徒耀当祖宗敬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什么,阿耀威胁你跟他结婚?”

晴天霹雳。

惊愕的倒吸一口凉气,冯语诗下巴都差点掉了一地,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事因。

这怎么可能呢。

阿耀这么优秀的一个男孩,要什么女人没有,需要卑劣的用威胁的手段。强迫茉茉跟他结婚,无意识的摇了摇头,冯语诗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不可能,你跟阿耀不是相亲认识的,阿耀是个有分寸的孩子。就算再怎么喜欢你,也不可能做出这样荒唐的事。茉茉,三婶知道你对阿耀多有怨言,但也不能这样胡诌污蔑。你再这样,三婶可真要生气了。”

板着脸,冯语诗沉声低斥。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三婶不信,大可去问问司徒耀是怎么一回事。要不是他威胁我,司徒耀再好的家世,我也绝不会嫁给他。”

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相信。

冷漠的睨了一眼固执想自欺欺人的三婶,茉茉无情的再泼了盆冷水。

冯语诗嘴上说怀疑,但茉茉的态度却让她明白,这事十有**假不了。

这都是什么事,阿耀这小子鬼迷心窍了不成,为了娶人家女孩子。连威胁都用上了,叹了口气。注视着面露寒意的茉茉,冯语诗目光闪了闪,后悔她刚才是不是把话说的太重了。

阿耀现在是彻底的钻进了死胡同里,想要阿耀打开心结。这解铃人还得系铃人,她必须说服茉茉原谅阿耀,让茉茉亲自开解才行。想通了这些,冯语诗很快收起了眼中的严厉,端起长辈的架子,慈爱的劝道。

“茉茉,你也别怪三婶说话重,三婶这也是想你们过的和睦。别像现在这样,相互伤害。女孩子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阿耀也是太喜欢你了,才会气的失去理智。再说,不管是什么原因促使你们走到了一起,你们现在是夫妻这是事实。你心里别再存着怨,好好跟着阿耀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三婶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样的事,要是换了是三婶自己。三婶能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现,笑呵呵的继续跟司徒耀一起过日子吗?”

不答反问,茉茉戏谑的冷嘲。

明显的偏帮,还想说服她,她看着像是不长脑子的傻蛋吗?

冷冷的睨了眼三婶,茉茉是越听越失望。若是连司徒爷爷也是这么想,茉茉连大华国都不想呆了。直接出国,躲的远远的,永不相见。要不出国了换个身份,离不离婚,与她又有何干。

老祖宗留给她的财富,够她什么也不用干,也能奢侈的过一辈子。

“茉茉……”

冯语诗被顶的没了招。

这丫头怨气太重了,说服的工作,任重道远。

她可以放下工作,慢慢的开解。只是,冯语诗担心阿耀的身体,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乱世出重典,必要的时间下猛药。本来那些秘密,是家里的禁忌,谁也不能告诉。但茉茉不是别人,身为阿耀的妻子,茉茉也算是有权利知道。权衡再三,冯语诗很快有了决断。

为了阿耀的健康,相信爸知道了,应该也不会反对。

“茉茉你现在的心情,三婶都是理解。只是,有些事真的不能全怪阿耀,你先别生气,听三婶慢慢给你解释。阿耀的父母,属于典型的政治婚姻。因为两个家庭的利益,而结合在一起,根本没有一丝的感情基础。阿耀的爸爸也是个军人,成天都呆在军队里,少有回家。”

“大嫂对大哥多有怨言,另外大嫂本身其实有要好的对象,要是家里长辈的强制命令也许大嫂会嫁给那个人。在生下阿耀后,大哥对大嫂更是疏远,几乎一年都看不到几次在家。大嫂脾气本来就不是太好,因为大哥的疏忽,大嫂便将满肚子的怨气全部怪罪到阿耀身上。背地里对小小年纪的阿耀非打即骂,很长一段时间大家都没有发现。”

停顿了片刻,冯语诗悄悄的留意了一眼茉茉的表情,紧接着又道。

“阿耀打小就懂事,对大嫂的所做所为,不仅没有告诉任何人,反而还帮着大嫂掩饰。努力的事事做的最好,想哄大嫂高兴。几年下来,大嫂丝毫的改变,反倒越发变本加利。想出各种恶毒的办法,变着法子折磨阿耀。茉茉你能想象吗,六、七岁的孩子,大嫂竟然狠心的将阿耀关进阴暗的地下室三天三夜。别说是饭,就是一口水大嫂都没给阿耀,存心是想弄死他。要不是家里的阿姨发现,恐怕阿耀早就……”

说到这,冯语诗就忍不住哽咽的一阵鼻酸。

“这样的事,还不仅仅是个例,大嫂做过的那些令人发指的事,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下雨天阿耀上学回来迟了十分钟,大嫂黑心肝的想到让阿耀在大雨下罚跪,这一罚就是整整一天。第二天阿耀顶着高烧,不但没有请医院,反而要阿耀强打起精神去学校参加考试。心情不好,错手将阿耀的脚打到骨折,吃饭掉饭粒,用针扎阿耀的指甲。”

这也太狠了。

茉茉难以置信的倒吸一口凉气,司徒耀真的是他妈亲生的,不是垃圾堆里捡回来的。

夫妻间过的再不如意,也不该将火气撒到孩子身上。

别说是小孩子三天三夜不给饭吃,就是大人,一顿不吃也是饿的慌。还用针扎指甲,这女人恐怕性格早就扭曲,成了变态中的战斗机了。

简直是丧尽天良,这样司徒耀都能长大成人,不可谓是个不小的奇迹。

“这样的事例还有很多,三婶就不跟你一一举例了。我不知道发生在阿耀身上的事,大哥知不知道。我知道后来,大哥还有大嫂在外面,分别都有了各自的情人。大嫂以及大哥都先后跟爸提出了离婚,可惜你司徒爷爷顾着两家的脸面,一直没有同意。要不是那场车祸,只怕阿耀现在都还可以活在水深火热中。”

抽了张纸巾,拭了拭眼角的泪液,

捕捉到茉茉眼中的愤慨,冯语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再接再厉道。

“茉茉,阿耀小时候受过的苦,你绝对是无法想象的。大嫂还有大哥虽然去了,但却给阿耀的人生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影响。相信茉茉应该也察觉到了,阿耀有时候性格会变得喜怒无常。对许多事,尤为敏感,甚至是偏执。”

“三婶,你是想告诉我,司徒耀有多重人格对吗?”

茉茉很是意外,司徒耀光鲜的家庭背景后,还藏着这样令人震惊的辛秘。

妈妈的家暴,爸爸的忽视,最后又相互出轨,这简直比演家庭伦理剧还狗血N倍。反过来对比自己,茉茉忽然发现她还算是幸福的。起码的就算妈妈去逝了,后妈进门除了奴隶她做家务。克扣生活费,偶尔的冷潮热讽以及利用其他的都还勉勉强强。

至于爸爸,茉茉不想再提。

司徒耀在这样的家庭长大,别说是多重人格,就是变成变态杀手都不出奇。心里忍不住对司徒耀小时候的遭遇抱以同情,反应过来,茉茉立马将这丝微不足道的同情迅速的抹除。

同情司徒耀这个大魔头,还不如多同情自己。小时候的事,都已经是过去式。现在,倒霉的可是她,而司徒耀已从被害者,变成了行凶者。

“你知道,是阿耀告诉你的?”

惊诧的张大了嘴巴,冯语诗怎么也没有想到。说了半响,还没有正式进入正题,茉茉便直接想到了结果。

阿耀连交好了几十年朋友都没有说起过他有多重人格的事,茉茉跟他一起的时间都还不足一个月,他怎么会将他最难启齿的事告诉茉茉。

冯语诗不敢去想,阿耀到底有多喜欢茉茉这丫头。要是茉茉坚持要离婚,或者不肯原谅他,阿耀可能真的会如何院长所说。理智彻底的崩溃,变成麻木不仁,又或者拼命伤害自己的疯子。

打了个寒颤,冯语诗不敢再继续深想。用力的摇了摇头,她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说服茉茉,让茉茉去解开阿耀心里的这道死结。望着茉茉变得淡漠的脸,冯语诗后悔极了。今天她怎么就没有控制好脾气,逞一时的嘴快,迁怒的对茉茉摆脸色。

这下好了,茉茉连带对她的好印象全给抹除了。破镜难圆,想再重新挽回,只怕是倾注双倍的耐心也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沮丧着脸,冯语诗只能说关心则乱。

“不是,是我自己猜到的。”

将三婶的震惊看在眼里,茉茉语气没有什么起伏的道。

“茉茉很聪明,竟然早早就自己发现了。没错,阿耀有双重人格,平时严谨不苟言笑的,是阿耀的主从人格。脾气多变,易暴易怒,并且多疑的则是阿耀的第二重人格。要是三婶没有猜错,动手伤害你的,应该是阿耀的第二重人格。茉茉,算是三婶求你了,你能不能原谅阿耀。”

只是她自己猜到的,冯语诗低沉的心情顿时感觉好受了些。小两口感情好冯语诗不反对,只是阿耀的情况不同。若是早知道谈感情对阿耀伤害这么大,冯语诗宁愿阿耀找个勉强可以凑和着过日子的女孩,平平淡淡就好。

放低了姿态,紧张的恳求。

“原谅他,不可能。三婶够了,我累了,麻烦三婶出去顺便帮我将门反锁上。”

脸上再次上一层寒霜,茉茉别开了脸,不去看三婶眼中的恳求。大步走到床上,掀开被子,整个人缩进被子里掩耳盗铃的捂上耳朵。拒绝再听三婶劝说,这件事上,她说什么也不会再心软。

司徒耀这个亲手害死宝宝的凶手,想要她原谅他,下辈子吧。

“茉茉,茉茉你别这样,我知道让你现在就原谅阿耀这个要求确实强人所难。但,这样吧,茉茉能不能跟三婶去看看阿耀,阿耀的情况现在非常糟糕。要是你坚持不肯原谅阿耀,阿耀真的会死的。茉茉,三婶跪下来求你了,求你跟三婶去看一眼阿耀。”

茉茉的态度让冯语诗束手无策,不得已,为了让阿耀早一天脱险,冯语诗现在是什么都愿意去尝试。

眼泪直落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心酸的一遍一遍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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