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军门,第一豪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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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你竟然等这儿报复我们?

看着男子的脸色,顾宝荷的心也寸寸转凉。

“宝荷,抱歉,现在我真的不能离开。”

这里的理由太多了,学业,面子,男人义气和尊严,总之,里面没有一个她可以立足的地方罢?!

手被一点点退下男子的手臂,顾宝荷双眼睁大,流露出的乞求之色不再是寻常面对外人时的虚伪造作。

可是周冲只觉得这样的表情,楚楚可怜、梨花带雨太容易出现在这女子的脸上,已经习以为常了。转眼之后,她比很多人都坚强,又能立即振作起来,并未真的往心上去。况且,她还是那样家世的女子,父亲是豪门,母亲是富商,衣食无忧,天之娇女的身份,比起任莲盈只有一个有名无实的爸爸其实强得多了。

他转身进了实验室,脱下外套,换上实验服,开始实验前的一切准备工作。

“阿冲,你这样子是不是太不顾及人家女孩子的面子了!”刘立波看出不同寻常,舍不得女子难过,又上前悄声提醒。

周冲没有再多说什么,只叫刘立波要是没事的话,就送顾宝荷回去休息,或者留下来和他一起做实验。

刘立波微愕,回头看着门口一脸凄惶无助的女子,心口一软,选择走了过去。

恰时,顾宝荷的电话又响了,她拿起来一看,眉尖推起,目光变了变几,终是接了起来,并对屋里两个男人说,“我家里来电话了。阿冲,学长,你们先忙你们的,再联系。”

说着,就接着电话下楼了,路上还与王晓燕擦身而过。

电话里,陈东东的语气非常固执,“宝荷,你若再不出来,我就进你们学校找你。找不到,我就挨个儿问人。宝荷,你别生气,我不是想逼你什么,我只是……我只是担心你,想见见你。宝荷,宝荷,你还在听吗?”

顾宝荷看了看左右无人,才道,“行了。你在外面等着,我这就过来。开车了吗?那就停远点儿。我不想被人看到,你懂的。”

她的口气冷冷的透着一丝不耐,陈东东并不以为意,小心应着,乖乖将自己的宝马小跑又开出百来米,自己下了车,跑到校门口的树下等着。等了一刻来钟,终于看到了顾宝荷。

陈东东立即要跑向顾宝荷,没想顾宝荷却打着电话阻止他。最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汽车的地方,上了车后,陈东东立马将车开离了学校,一路朝自己的别墅而去。

一路上,两人没说话。

顾宝荷心里想着事儿,脸色不太好。而且她本来是不想见陈东东的,两人早也就说好了为以防万一,年前暂不见面。

陈东东的脸色也不太好,但见着女子的模样便没有立即开口,压着股火气开回了自己的别墅区。

“等等,你带我去哪儿?”看到这路越开越偏时,顾宝荷警惕性地叫了一声。

陈东东的那股火儿也实在压不住了,索性将车停在了路边,扭头看着女子,目光沉沉仿佛黯无天日的黑洞,“宝荷,你……真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吗?”

顾宝荷一张口,又被打断,“够了!别再说什么不要见面的话!”他竟然气得一巴掌打在方向盘上,喇叭声吓了路人都频频回头。

他喘了口气,尽力压下心口那股突跳的气,出口的质问依然咄咄逼人,“顾宝荷,你已经怀孕三个月了。你到底想瞒我到几时?你告诉我,”他伸手扣住她肩头,眸底竟已血丝泛滥,“这孩子是不是我……”

他的嘴就被顾宝荷捂住了,“不,东东,孩子不是你的。你别忘了,我们的孩子,早在六年前就死在津城城郊的一个小医院的手术台上了。早就死了!”

陈东东的眼眸大张,漆黑的洞仁里有浓浓的暗流滚过,眉头紧攥。

两人四目相对,车内的气氛沉闷压抑。

突然,顾宝荷泪如泉涌,泣声如叙,“陈东东,你到底想怎么样?在学校里,任莲盈逼我就罢了,还让我在全校那么多人面前念什么检讨报告。我从不认为我爱上一个人有罪,他们竟然都逼我。现在,你也追着我不放,逼我……”

她捂住脸呜咽,“我到底错在哪里,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这样对我?”

陈东东瞬间心软得一塌糊涂,初得消息时只想质问到底的决心,轻易就被女子的眼泪击溃了,他立即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倾身将哭泣的女子揽进怀里直说抱歉,哄道,“那肥婆还敢兴风作浪,大不了回头我找人直接把她给做了!”

“不!”顾宝荷抬起头喝止,泪汪汪的大眼嵌在一双苍白娇美的小脸上,瞧着就格外让人怜爱不舍,她说,“东东,你千万别再乱来了。幸好人家没事儿,不然就真的麻烦大了。你看看你找的那个黑客,对方可是有军方力量的,不然也不会……”

陈东东狠啐一口,面上都是狠,“军人有什么好怕的。爷在这碧城地界儿,警察都别想拿我怎样。宝荷,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之前我只是太轻敌了,没想到那肥婆身边还有点儿实力的人罩着。回头……”

“不不,你别为了我做傻事儿。不值得……”

“宝荷,你真舍不得我吗?你看着我!”陈东东心中一动,捧起女子的脸,四目相对。

“唉,东东,你不明白罩着任莲盈的可是屠家。屠家可不是什么好惹的……”

陈东东一下就笑了,俯首就吻上了顾宝荷的唇,在她反抗时,吻又落在她脸颊、眼角、额心,仿佛对待稀世珍宝般,温柔又虔诚,他气息沉沉地说,“宝荷,你舍不得我冒险,可是你知不知道,让我看着你为了那个废物受尽委屈,我有多难受!”

“不,我不委屈,我只是……我只是不想你们大家为我再受伤害啊!你别逼我,我害怕……”顾宝荷推不开身前的男子,只有将自己紧紧抱住。

陈东东只觉得怀中的女子仍和当年一样,外表看似坚强,其实内心脆弱得就像一只可怜的小兔子,“好好,是我不好,我绝对不会逼你的。宝宝,你相信我,只要有谁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一定帮你收拾他们。宝宝,你知道我的心……”

汽车里,隐隐可见男女紧紧相拥,交颈缠绵,依依不舍。

……

帝都,总军区,家属区。

一幢小小的红砖砌双层小洋楼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正坐在老式的法国高背西洋花布沙发里,打着电话。她面色红润,虽满布皱纹,从五官可见年轻时也是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她戴着嵌金边的老花眼镜,随着她愉悦的说话声,细细的金线在雪白的鬓角轻轻晃动,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显得年轻,有活力。

“老头子,老头子?!”

一挂上电话,老太太立即起身,边唤边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这时,书房门打开,走出一位同样鹤发童颜的老先生。老先生亦是保养得当,体态均衡,面容可见年轻时的俊朗帅气,只是此时却眉头深锁,似有不虞之事。

老太太正高兴着,没有立即发现老先生的异状,见人出来,便忙报告好消息,“刚才稼树来电话,说他和盈盈已经上飞机了,我看这时间,正好午饭能到家。咱得给他们做点好吃的,盈盈这臭丫头啊,都快两年没着家了。得赶紧准备了,她最喜欢吃的羊眼包子,蒸蛋饺,水晶虾仁……老头子,你怎么了?不会是腰又不舒服了?”

说了半晌,老太太才发现老先生的情况不对,忙上前搀扶。

老先生忙摆手说自己没事,抬手拿出了一个牛皮纸袋子,眸色沉沉道,“这是老大让小李寄来的莲盈的全部病历,你看看。”

老太太面色微微一僵,将资料在矮几上一摊开,便是一道抽气声。

“这,这症状……”

老先生眸色更沉,已泛出点点寒芒,道,“我想,我们有必要去你姐姐家里走一趟了!”

老太太愕然,“老头子,这个真有必要。万一不是呢?姐姐她前不久才从医院出来……”

老先生面容一绷,“你看看这病例,除了找她问,当今世上还能找谁!或者说,你还知道你母亲当年遇到的情况时,还有别的人知道这种类似的病例的?!”

老太太一下愕然,目露惊恐,怔怔无语。

帝都西城,一户古老的四合院,高门深墙,四周被笔挺的大树遮档去了探入的视线,其三进两出的结构,在这寸土寸金的老城区里,亦可谓大户人家,价值连城了。

大红门又上了新漆,屋檐下悬着漂亮精致的影画宫灯,连瓦当都似乎扫过了旧尘,整个屋院透出几分新年的喜庆劲儿。

门开时,出现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穿着同老爷子一样的唐式短衫配一双黑色老布鞋,地道的帝都味儿。那人一看到两人出现,立即高兴地扬声叫出,“二小姐,姑爷回来了。快,快请进。刚才大小姐还念着二小姐呢!快……”

说着,那人便上前殷情相扶,但就在他手要触到老太太时,被旁边的老先生挡了一下,递过去一个冷眼,说,“不用了。小刘,你就带个路吧!”

被驳了面子的刘管家也不以为然,立即又端上笑容,打手做请,走在了前面,边走还边絮叨个不停。

熟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刘管家不仅能言善道,还生得一副好皮囊,年近五十,依然是神清气朗、气质不俗。一路行来,老太太仍会礼貌性地应上两句,老先生从始至终都紧抿着唇,神色肃正,半句话都不搭。

这大院的格局颇深,雕梁画栋,古朴华贵,可惜人丁稀薄,冷清寂寥得很,一路上也没遇到几个人,到了北房主屋时,屋内焚香缭缭,似罩着层青雾,更显得孤深无边。

“大小姐应该在后房打理花草。”

刘管家见主屋没人,立即又朝侧方一请。

老太太就要举步前往,却听得老先生轻咳一声,道,“我们就在这里等她,你请她出来。在这盘香烧完前,我们就离开。”

这样不客气的客人,当真是非常少见的。

刘管家似乎也见惯不怪了,躬身应了是,转身就绕到后房去请人了。

老太太坐到老先生身边,低声埋怨,老先生仍只是紧抿着唇,神色愈发肃穆。

很快,刘管家挽出一个人来,那人步态缓慢,着一袭素色花袄,花白的发梳得齐整,用一根花梨木的手工雕簪子挽起插了个松松的髻,看来很是端庄雅致。若是再仔细端详这人面容,比之老太太似乎还要年轻几分,五官更显立体深邃,面白颊红,几乎不见老年斑,若是走出去,可算是个相当漂亮的老太太了。

“姐姐。”这方被唤二小姐的小任奶奶立即起身相迎。

大任奶奶眉目微蹙,只道,“怎么这一大早地跑到我这里来?”

小任奶奶尴尬一刻。

这边顾爷爷就站了起来,上前就将一叠东西甩到了大任奶奶手边的乌木桌上,神色凛凛道,“自然是为了这个。”

“承沛。”小任奶奶着急地唤。

大任奶奶却没看那资料,而是先接过了刘管家送上的茶,低头啜了一口。

这气氛僵硬,显不像是两家亲戚姐妹相聚的热络场面。

顾爷爷见状,也不恼,只冷冷道,“顾水芝,你不敢看吗?!”

大任奶奶慢慢放下茶盏,挑眉看了顾爷爷一眼,眼光微微一转,刘管家就像有心电感应似地立即将那袋子打开,倒出里面一堆图片来,不禁也被图片上的狰狞画面吓得抽了口气,紧张地看向大任奶奶。

“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一下,我们家莲盈得的这种三合一的皮肤,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红斑狼疮,紫癫,牛皮癣。第一种倒也罢了,本就多发于成年女性,第二种第三种怎么也会同时出现?你别告诉我,你从来不知这种病证为何起?任水芝,我真是没想到,都这么多年了,你居然等在这儿报复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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