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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照镜子么?

“想通?想什么……”

任莲盈想问,屠峥回头朝那乖乖听他令蹲坐在石阶下的牛头梗招了招手,牛头梗立即起身,慢慢踱步过来,一双小黑眼儿看看屠峥,但看向任莲盈时仍会叫两声。看样子,显然还是没有识别出主人和客人。

屠峥摊开手掌,将一个圆球展露出来。任莲盈一眼认出,那是牛头梗做寻回练习的小玩具。他一手扔出,牛头梗立即转身撒丫子去追小圆球。不稍三分钟,就咬着球球回来了。他拿过球之后,交给任莲盈,以眼神示意她扔球。

任莲盈瘪了瘪嘴,拿过球时又被牛头梗吠了两声儿,有些郁闷,扬手就扔了出来,方向有点歪,位置有点儿偏,估计够小家伙找一会儿的了。心里有些心疼。

屠峥站起身,想说什么,看着姑娘直盯着牛头梗消失的方向瞎紧张,又宛尔一笑。

两人没有再说什么,直到牛头梗的白色小身影跟箭似地直直射回来,叼着球球在两人面前欢快地直甩小尾巴。

任莲盈笑了,伸手,小家伙还是有些拒绝的。屠峥将一块肉骨头递给了任莲盈,任莲盈一手拿骨头,一手去拿球球。

这下,小家伙来回窜了几趟也真是饿了,抵不住本能的渴望,终于交出球球换了骨头,抱着哼哧哼哧吃得欢畅。

屠峥道,“再多玩几轮,估计它就不会怕你了。我走了。”

“我知道啦,拜拜!”任莲盈盯着爱犬移不开眼的样子。

屠峥心下一叹,大步离开了。

当那高大的身影离开时,任莲盈才悄悄抬起眼,眼神里飘过一抹黯然。

……

顾博雅出来时,端着一盘子刚削好的新鲜水果出来,好奇地问,“刚才我好像听屠峥说,他的心里只有你。”

“胡说!”任莲盈被吓得手一抖,回头就叫了起来,“哥,你又偷听?”

顾博雅淡淡一笑,目光明澈,没有丝毫偷听者的心虚,还道,“我有吗?不是你们聊得太投入,根本没发现旁边有人?”

任莲盈一激动,扬手就将小球扔了出去,正啃着骨头的牛头梗小耳朵一竖,立马扔下骨头就冲了出去。

“哥,你听的什么话。他明明没说完的,他的意思是我认识那个女的,哦不,他喜欢的那个女人我认识。”

顾博雅一怔,想了想,暗忖:那么明显的表白的了,这丫头居然能听成完全另一个意思。这是他在国外待太久,中文理解能力后退了,还是……

遂问,“屠峥有喜欢的女人了?你见过,什么样的?”

任莲盈就拉下脸了,“哥,你能不能说点儿开心的话题啊!老说他,还有完没完了。就是个蹭饭的。”

顾博雅目光微闪,“哦,你峥哥有喜欢的女人了,你不开心,难不成是……”

“哥啦,你也笑话我。都说了,我就是为芝蓉姐不公。这个男人真没责任心,浑身带煞不说,我碰到他那天就遭车祸了呢!居然还到处惹烂桃花儿,今天机场你又不是没看到,那个顾宝莲穿得跟女鬼似的,还露大腿,也不怕得关节炎。”

顾博雅点头,顺着妹妹说,“大奶奶家的那个姑娘,追求屠峥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不过,我也是今天才看到,没想到……这么火辣!”

牛头梗嗷嗷叫着,竟然很快就叼着球球回来了,不过却冲到了顾博雅面前打转转儿、摇尾巴,看得任莲盈一阵儿气闷。

她扭头瞪过去,“哥,你就看到火辣辣了!平常在国外,洋妞儿的大腿还没看够嘛!”

顾博雅一下笑了,“盈盈,你这么爱吃哥哥的醋,哥哥们可真高兴啊!”

任莲盈瞬间臊红了脸,抿唇不说话了。

再说下去,还不知道要被这些“坏哥哥”们逗得打地洞钻了。

随即就哼哼道,“反正,那个蹭饭的已经有喜欢的女人了,肯定不是那个顾宝莲!”

她叹口气,低头看看自己的腿,对上了牛头梗投来的纯纯小眼神儿,又朝她叫了一声,已经没有初时那么凶悍了。

……

午休之后,终于轮到任莲盈自己被外公外婆召见谈话了。

小红楼后修了一间小祠堂,上面供奉着顾氏家族的牌位若干。

任莲盈现在腿脚还不便,也坚持在蒲团上跪着行了三拜大礼。起身时,她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厚厚的蒲团上,霍然发现自己以前从未曾注意过,蒲团上竟然绣着一朵莲花,稍稍一数那莲瓣正好跟自己的墨莲一个数儿,都是18。

她心头一热,俯在地上仔细看。这蒲团子长久跪拜,颜色都有些变了,被磨得起了毛。但仔细辨认的话,还是能看出原来绣的是朵银色的莲花。她又转头看旁边那个,是朵红莲。仔细想来,倒的确没见过墨莲和紫莲的。

“莲盈,你不舒服吗?快起来,别跪着了。”任奶奶看孙女一直不起来,以为出了什么事,忙上前扶。

任莲盈忍不住问,“外婆,没有绣过墨色的莲花,当图案吗?”

任奶奶一怔,斥道,“傻丫头,那墨色的莲花就是要凋败的花了,多不吉利,谁会绣那种颜色。别瞎说了,快起来。”

任莲盈还是不死心,想多问几句吧,正在上香的顾爷爷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只得作罢。

任莲盈接过点好的香,由任奶奶扶着上前给祖宗上了香后,垂眸低头,做冥神祷告。心里又想到自己的莲花坠空间,若外婆说的是真的,那朵奇异的莲花还有好些花瓣是墨色的,是不是意谓着自己其实还没有脱离“死亡”的阴影呢?

突然被外婆拍了一下,她猛地回神,就被外公斥了,“在列祖列宗面前,还在发呆出神,成何体统!”

“呃,对不起,外公。”

“行了。现在当着祖宗的面,你好好说说,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怎么会搞得这么狼狈地回来?”

哎,还说什么情况啊!他们早在她回来,肯定都收到她的很多资料信息了。现在,不过是法官最后的审判,她这个被审的只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份儿。

便直接开始认错,“孙儿有错。一不该不告家长,此等生死大事;二不该诓骗长辈,远游不归;三不该伙同哥哥们,欺骗长辈……”

一下数落了一堆,她心想也差不多了吧!

“还有呢!”顾爷爷又提醒。

任莲盈想了一阵儿,又挤出一句,“不该学艺不精,就不自量力地自给用药。”

顾爷爷明显不满意,“还有!”

任莲盈苦了脸,抠了抠头,“走路不看路,被车撞了。”眼巴巴儿地向任奶奶求救。

任奶奶也露出一脸不解状,看向上方站着的丈夫。

顾爷爷还是一脸严肃,“还有!”

任莲盈撑不住了,拧着眉毛,求道,“外公,还有什么啊?”

顾爷爷瞧着姑娘浮肿的脸,虽然气色看来还不错,可到底是和自己曾经养在身边多年的漂亮宝贝大变了样儿。想想自己曾经多么骄傲的小公主啊,不过出去两年,回来就成这样儿了,哪个做长辈的不心疼。

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他声音更严厉,“你自己做的事,就记不得了吗?”

任奶奶还是容易心软,“老头子,你有什么话好好跟孩子说。孩子都认了这么多错了,那就是真还有什么,也够了。”

顾爷爷心里是舍不得了,可这时候却仍是硬着心肠,严厉不减,“要是你今天想不起自己犯了什么错,那就在祠堂待着,等到想起了再说。”说完,便拂袖而去。

任莲盈僵在当场,看着堂上一排排灵位,觉得很是郁闷。记得小时候来这里时,还悄悄跟哥哥们嘀咕过,她自己跟奶奶妈妈姓任,自己爸爸姓陆,偏偏逢年过节要对着一排姓顾的人叩拜,真是很奇怪的事儿啊!

那时她没想通,现在也想不出外公突然生气的原因。

任奶奶急忙追出去拉住丈夫,两人争执起来,隐约之中,任莲盈听到了一个“周”字,顿时恍悟,外公为的不会是这茬儿吧?

“那个周家的小子算什么东西。敢欺负我们任家的姑娘,回头要让我碰到他家长辈,非要问问看他们是怎么教孩子的。竟然教出这么不忠不义,没心没肺,捻花惹草的混帐东西来!”

任奶奶忙劝道,“老头子,现在他们都分手了,你就消消火,别生气了。你瞧你让盈盈在里面罚站也是为哪般?哦,为了别人家孩子罚自己家宝贝,划得来嘛?”

顾爷爷一听就心疼了,可又拉不下脸继续绷着,“那我也是想让她好好长个记性儿,以后找男人的时候一定要睁大眼睛。”

两人回头,都看到已经站在门口的姑娘。

任奶奶继续打圆场,“哎,以前是以前,现在又不比我们那年代的媒酌之言,都是自由恋爱了。像老大媳妇说的,谁这辈子还不会遇到几个渣男的。咱们盈盈啊,现在都有峥哥哥了,小峥这孩子牢靠,一定不会欺负我们家盈盈的。”

顾爷爷立马瞪眼过去,“在孩子面前你胡说什么。他们两就是兄妹,那不成了**了,你别让人误会。我们家姑娘又不是没人要了,你这么急着乱点什么鸳鸯谱儿,别来又弄成病急乱投医,你看看她现在把自己医成什么样儿。”

任奶奶却不依地松开了拉人的手,“你才胡说八道。他俩又没有血缘,哪来的**。小峥可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回头咱还要找袁奶奶看看莲盈的病症。”

眼看老俩口似要吵起来,任莲盈连忙跑了出来。

叫道,“爷爷,奶奶,我知道错了。不应该不经过你们审核儿,就早恋。我已经跟他彻底分手了,以后也绝对不可能复合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做哽咽状,“未来五年我都要好好学习,再不谈什么情情爱爱的麻烦事儿。总之,我未来的人生目标是——事业女性!”

顾爷爷听了孙女儿的誓言,立即展颜点点头,说“好”。任奶奶愣了一愣,立马反驳起来,说女孩子当事业女性就不容易嫁人组织家庭了啥啥的。

任莲盈只得在心里叹气:正所谓,众口难调啊!

……

任奶奶看孙女儿休息了,才记起该给老闺蜜联系,打电话去了屠宅。

殊不知,屠宅这日早就炸开了锅。

这电话打来时,屠家的男人们也陆续回了家,听自家的妻子儿女谈论屠家第一大“婚姻困难户”的最新桃花劫实况。

袁奶奶听到是自己的老闺蜜,为免引起不必要的轰动,和老爷子的冲动,立即换了手机,躲到外面的暖室花房里去了。

“哎哟,老妹儿,你可来电话了。你知不知道,今天咱家都闹成啥样儿了。盈盈现在还好吧?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身子骨怎么样了?”

小任奶奶完全不知道屠家这边的情况,只听到最后这段问话正是自己联系的主因,忙说,“唉,看着是胖了,可都是浮肿啊!之前还用错了药,现在这不,只能找你给看看。回头也肯定要去华协那边好好检察一下,你给安排一下呗!”

袁奶奶听说浮肿,立马想到孕妇一般都有这毛病,再听用错了药就紧张了,这必须是要到医院做产检的啊,立马应下了。

恰时,屠老元帅察觉得到妻子的不对劲儿,就跑来质问,袁奶奶不敢说太多吓到未来亲家姐妹,忙挂了电话,回头瞪丈夫。

“你今天还没闹够,要接着跟我闹是不是?要闹到明天咱俩都去医院住着,让儿女们不得安生,工作学习都给你耽搁了,你才满意是不是?”

“我,我这不是……不是着急小盈盈嘛!唉,还是老三那臭小子惹来的祸,这都几点了,他还不滚回来!我就去打电话到他们单位了,咱今儿就拼了不要这张老脸,使个特权啥的,也不能让他污了我们小盈盈的清誉。”

说着回去要打电话的样子,不过刚走到门口,就听汽车引擎熄火的声音。便看到夜色朦胧中,晕黄的路灯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高大伟岸的男子戴着一肩暖绒绒的黄色光晕,大步行来,落在阴影里的眉眼深深,有两团烈烈的火燃跳动着,让人不敢小窥。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

屠峥看清院子里的两佬,轻轻一笑,朗声问好。

袁奶奶看着自己的这个孙儿,心里是即自豪又心疼,忙上前相迎,顺便摆手将老头子别在了后面,还扔去一个“你敢胡来我就跟你没完”的护犊子眼神儿。屠老元帅只气得吹胡子瞪眼儿,丢下一句“一会到书房来问话”,转身走人。

屠峥一进屋,正议论热火朝天,都谈到给家里这第一个大侄孙到底会姓屠,还是依着任家的传统得跟着姓任的问题上了,两个恶魔双胞胎大声争抢着自己要当花童的权利,一见屠峥回来,客厅一下子安静得只剩下呼吸了。

“在讨论什么,这么热闹?”

屠峥脱下大衣,交给一旁忙迎上来的阿姨,并礼貌地说声谢谢。

小姑屠萱立即笑着上前,拍了三侄儿一下,笑道,“好小子,这么大喜事儿还想瞒着大家到几时。快说,你今天是不是到小莲盈家吃饭去了?”

这也的确是事实,屠峥点头,接过双胞胎送来的讨好水果。

小草叫道,“三哥,你什么时候娶盈盈姐啊!先说好了,我不要当花童,我要当伴娘啦!”

屠峥怔了下,就笑,“好,小草就当伴娘。”

小家伙很好哄,一句允诺,立即高兴地回头跟哥哥得瑟去。

小虫急着也来争伴郎的位置,屠峥道,“当伴郎可是力气活儿,不像伴娘一样只需要当当花瓶,穿个漂亮裙子到处摆POSE那么简单。伴郎必须和我一起撞三关接新娘子,之后还要帮我挡酒。小虫,你现在才13岁!”

未成年儿童,禁止饮酒。

嗷的一声,小虫哥哥不乐意了,回头扯了妹妹就说要不一起当花童,否则谁也别想当伴娘。

两调皮蛋吵得不可开交,屠峥顺利逃掉众人打探,上楼去接电话,正好与就要出门的屠嵘照了一面儿,屠嵘似乎听到那电话里传来的女声,立即笑着拍拍弟弟肩头,说了句,“双喜临门,恭喜恭喜!”

屠峥微微一异,没有多问,摆摆手回自己屋去了。

等门一关,他才松了口气,一边解着领扣问,“盈盈,什么事儿?”

电话那头,任莲盈口气不善,“你老实交待,我的医疗病历,还有那么多图片啊,是不是你交给我外公外婆,拿来教训我的?”

屠峥唇角轻轻勾着,不答反问,“三堂会审完了?”

“哼,你还敢问,今天跪得我膝盖现在都疼呢!”任莲盈正爬在自己的大床上,跷着脚丫子,吃着水果。

屠峥听了有些担心,“顾爷爷真罚你跪了?那想我明天过来帮你推拿看看?”

“呸!你少不要脸了,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屠峥走进浴室,对着镜子道,“躺在床上吃东西,不健康。”

“去你的,你管不着。”这不明显是不打自招嘛!笨蛋!

任莲盈立即从床上爬起来,开了免提地叫。

屠峥笑了,“照镜子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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