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地瞪着她，目光里充斥着浓烈的愤怒，那模样，似乎下一刻就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好一会儿，顾亦扬突然自嘲地笑了，他低着头，神情格外的落寞，“楚楚，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乔楚：“……”眼角一抽，忍不住在心里冷笑。
“很多年前的那一天早上，你不是就已经做好决定了吗？怎么？现在又想改主意了？”
乔楚似笑非笑地瞧着他，眼眸中毫不掩饰的讥诮。
还真当她是他家一条哈巴狗呢！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她很想告诉顾亦扬，她早就不是以前的乔楚了，她早就不爱他了。
顾亦扬不由得皱眉，眼神倏然一冷，随即他又缓缓地漾开一抹笑。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楚楚，对不起，昨晚上我约你吃饭，本来是想跟你解释的，可是你没去。”
乔楚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
生气？
最初的时候，她的确挺生气的，被最喜欢的人背叛，换谁都会很生气吧！她的反应绝对是每一个正常人都会有的，只是，后来她早就不在意了。
不过，她不打算跟他说这些，因为这都是一些没有用的话。
她心里很清楚，她跟顾亦扬之间需要深谈一次，然后狠狠地断去关系，再也不要联系。
“我临时有事，而且手机也没电了。”
忽然，顾亦扬似是发现了什么，脸色倏然一沉，那一双深邃的眼眸也变得锐利冷漠，如淬了寒冰。
乔楚察觉到他的一样，心里不由得一愣。
顾亦扬嘲讽地勾起唇角，他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的颈脖间，温热的指腹缓缓来回摩挲着。
“临时有事？”
乔楚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却被他牢牢地禁锢住，她知道他发现什么了，她脖子上落了好几个吻痕。
其实，她穿了高领的衣服，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的。
“楚楚，你的临时有事，就是跟别的男人出去鬼混吗？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要去赴约的。”
顾亦扬的神情有些狰狞，一脸愤怒地瞪着乔楚。
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对她来说无比熟悉的男人，乔楚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没有一丝害怕。
只是，她觉得一阵浓烈的悲凉从心底生起，就像是滴入水中的墨汁儿，缓缓逸散开。
“我也说了手机没电了。”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跟别的男人去鬼混？楚楚，你说过要嫁给我的，你说过的。”
他有些竭嘶底里，愤愤不平地瞪着她。
乔楚闻言，忍不住轻笑一声，她看向顾亦扬的目光充满了嘲讽和讥诮，甚至还有一丝怜悯。
“是的，我是说过，我是说过长大以后要嫁给你，可是，是你先抛弃我的。亦扬，你不要忘记了，是你先抛弃的，是你亲手将我推得远远的。”
她心里莫名地愤怒，甚至还有一丝悲哀。
顾亦扬脸色倏然一变，他突然紧紧地抱住她，嘴里喃喃地说道：“楚楚，对不起，对不起……”
乔楚没有推开他，只是安静地任由他抱着，因为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滴在她的颈脖上。
很烫！
这是他第二次抱住她哭吧！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