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灵犀对你很重要？”
傅承殷突然问道。
听他这么一问，许默非顿时愣了愣，他紧急地拧起眉，看向他的目光毫不掩饰的警惕之心。
“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让着你。”
他冷声说道。
傅承殷闻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完全控制不住地哈哈大笑。
只是，那一抹笑意怎么都抵达不到眼底深处。
“你笑什么？”
许默非不由得皱眉，有些恼恨成怒的样子。
傅承殷薄唇一勾，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又装作毫不在意地给自己倒上一杯。
他一边倒，一边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许默非，你确定战灵犀喜欢你吗？而不是你在自作多情。”
“你！”
下一刻，许默非的脸色铁青一片。这句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硬生生地扎入他柔软的胸口。
血流如注！
傅承殷微敛眸色，看向他的目光越发冷漠。他说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就像苏韵一样。”
许默非深吸一口气，不怒反笑，说道：“知道我是从哪里看到的那张照片吗？是乔楚那里，她拿给我看的，然后问我战灵犀到底是谁？”
看着那一张越发阴沉的脸色，许默非越发得意起来。
“你猜猜，我有没有告诉她你跟苏韵的事情？”
顿了顿，他又借着酒劲儿，笑眯眯地说道：“我告诉她，苏韵是死在你怀里的，苏韵是为了你才做出的决定。”
听着许默非的话，傅承殷握着酒杯的手指缓缓用力，指关节几乎泛起青色，那一双幽深的眼眸如淬了寒冰一样。
“许默非，你好样的！你果然好样的！”
许默非耸耸肩，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依旧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漫不经心地说道：“这能怪我吗？分明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傅承殷，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因为苏韵喜欢你，所以你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她，拒绝她。”
“乔楚跟苏韵完全不一样，你伤害她一次，她绝对不会轻易原谅你，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大可以拭目以待。”
乔楚那样的女孩子，又怎么能容忍被背叛呢？
傅承殷紧紧地拧起眉，那一张俊逸的脸庞越发清冷，阴沉。
因为许默非分析得很对，他连已经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他只能强忍住心底深处的那一股冲动。
“你现在是不是很生气？是不是很想揍我？”
许默非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傅承殷，当初你连苏韵的葬礼都没有出席，你知道那时候我心里有多么愤怒吗？我恨不得狠狠地揍你一顿。”
“可是我知道，苏韵肯定不会让我那么做，她那么爱你，超过自己的生命。”
许默非不知道的是，那一天之后，傅承殷在医院待了整整大半年的时间，出院之后，他立刻去了苏韵的墓地。
他可以不爱她，但是他不能不心存愧疚……
“呵呵！我喝多了，话也多了。傅承殷，不管真相是什么，不管她做过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动她的。”
傅承殷闻言，忍不住冷笑一声，讥诮地问道：“你爱的是她？还是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