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已经知道了，对不起，好像是我连累了你。”
乔楚抿抿唇，一脸歉意地望着脸色苍白的乔乐雅。
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她第一次见到乔乐雅的画面，那时候的乔乐雅，就像是粉雕玉琢的洋娃娃。
比起经历了世上最亲的两个人的逝世的她来说，乔乐雅是温室里的花朵，她天真，可爱，也善良……
她至今都能想起乔乐雅朝她笑起来的模样。
“楚楚姐，那是我欠你的，你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反倒是我……”
她抢占了所有原本应该属于她的东西，甚至还被舒婷婷引诱害了她。
唯一庆幸的是，那天晚上她走错了房间。
乔乐雅低着头，一张苍白的小脸上满是自嘲的笑意，她可不就是自作自受么？那种痛苦幸好没有落在乔楚身上。
乔楚微微愣了一下，似是感觉到她有话要说。
她笑了笑说道：“以前的恩怨，都一笔勾销吧！爸爸生病之后嘱咐过我，他说，你从小没受过什么苦，也没有什么社会阅历，让我多照顾你一下。”
“可是，我好像非但没有照顾到了，反倒是连累了你。”
“楚楚姐，你别这样，真的跟你没有关系。”
乔乐雅紧紧地抿着唇，唇色也有些苍白。
她低着头，那句话她始终都说不出口，如果乔楚知道她的身世，是不是就会立刻疏远她？
可是，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一直隐瞒下去。
“乔楚，对不起，我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我妈在爸在一起之后，又跟那个男人发生了关系，然后有了我，可是，那个男人根本给不了她想要的。”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就顺理成章了。
为了顺利嫁给乔全友，庄丽娟跟他说，她怀了他的孩子，甚至把怀孕这件事情捅到了乔茹面前。
乔茹成全了他们。
“对不起，原本这一切都应该属于你的，是被我抢了。”
乔楚顿时愣住了。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乔乐雅竟然不是乔全友亲生的，也就是说，她跟乔乐雅一点关系也没有。
甚至可以说，乔乐雅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赎罪！
替庄丽娟赎罪！
如果不是她们母女俩，乔茹肯定不会那么早死掉，外婆也就不会一直很伤心，也不会死的那么早。
见她一直沉默着，乔乐雅的心里很不安宁。
她用力地咬着下唇，甚至连看乔楚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她乔乐雅夺走了原本应该属于乔楚的一切。
“对不起，对不起……”
乔楚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地呼出去，好一会儿，她才嘲讽地说道：“很抱歉！我没有办法原谅庄丽娟所做的一切，如果不是她，我妈也不可能死得那么早，还有我外婆。”
“至于你的话，你是她的女儿，我自然也不可能接受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没有想过让你原谅我，我也没有资格接受你的原谅，对不起，楚楚姐。”
“不是你姐，还请你以后都不要这么叫我。”
……
原来，真相是这样的。
小的时候外婆说过，真相从来都是最残忍的，所以很多人都会隐瞒真相，可是，我们大多数人又都不会接受这样的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