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毒宠:侯门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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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查探

鬼药谷

“义父……”

休整了两天,当柳嫩茹再次见到黎长生时,明显感觉到了他身上的阴沉与凝重。

“这个拿去。”

一个药瓶抛了过来。

柳嫩茹伸手借住,低头一看,只是个普通的药瓶,看不出其他。

“这是……”

略有不解,柳嫩茹抬眼去看。

也是转过身,黎长生单手负立,目光望向窗外:“这是梨凤散。”

“啊?梨凤散?!”

愣了一下,生长在鬼药谷,柳嫩茹如何能不知道“梨凤散”?这可是鬼药谷的禁药,是一种药力超强的男女催情之物!

众所周知,身为鬼药谷的圣女和大祭师,就该清心寡欲,断绝情爱,不可动半点私心杂念!所以在鬼药谷,催情之物一向被视作为禁药,任何人都不得擅自触碰!

鬼药谷乃天下百药之谷,医术药术的巅峰殿堂,自然所出的催情之物也比平常世面上的那些更有效用,更无法抵抗!

柳嫩茹曾听谷里其他人提起过,纵使医术再厉害,意志再顽强之人--在面对梨凤散时,都无法自救,只能乖乖束手就范,听其药力摆布,无法反抗!

“义父,这是……”犹疑的出声,柳嫩茹几乎已猜到大概。

于是果不其然!只见黎长生转过身来对着她,目光定定的对望着她:“你该知道这是什么。嫩茹,你于我存在的价值,只是为我黎家传宗接代,你该清楚你自己的职责,所以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回到无雪身边去,在他任务完成之前,怀上他的孩子。”

言简意赅,没有更多的啰嗦,黎长生从始至终就只把柳嫩茹当做一件生育的工具,从当时救下她的那一刻起。

或许,有人会觉得他偏执,觉得他枉为鬼药谷的大祭师!但是对于他而言,他只是在行使他的职责,历代大祭师传于他的职责!

没有人知道,历代鬼药谷的大祭师--说是选拔,但其实都是一脉相承的血亲!这是鬼药谷的秘密,是大祭师的秘密,就连鬼药谷的谷主……都不知道!

所以,他必须完成使命,要让柳嫩茹成功的怀上玉无雪的孩子,而且还必须是男胎!不然的话,一旦将来玉无雪接替大祭师的位置后,他将断情绝爱,终生不得再破戒律!

“是,嫩茹知道该怎么做了,一定不会辜负义父的期望!”

抬手行礼,柳嫩茹打了包票!因为她自己也知道,这将是她最后的希望,若再不成功,等待她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还有,你把这粒药给他,告诉他,只是解他娘身上之毒的唯一解药,期限……只有四个月!我不可能让他永无止境的在大儒瞎耗下去,交给他的任务,若四个月之内还未完成,那他就等着给他娘收尸吧。他知道我的,向来说到做到,绝不玩笑。”

又将一个药瓶扔在了柳嫩茹,黎长生周身冷酷无情!对待玉无雪的娘,他从来不关心,因为她于他而言,只是一个替他生儿子的工具!如今儿子生了,他能留她活到现在已是仁慈,就不要奢望他再有更多!

“是,嫩茹明白!”

知道玉无雪娘的下场就是自己今后的下场!但是柳嫩茹不认命!毕竟……她是真心爱玉无雪的,且也不认为玉无雪会如黎长生那般冷酷无情!所以,她仍旧抱着一线希望,想象着将来自己怀了玉无雪的孩子后,能够一家三口恩恩爱爱,举案齐眉。

“明白了就走吧,留给你的时间也不多了。”

不再赘言,黎长生抬脚走了出去。

见状,柳嫩茹的点头,去谷外牵马,翻身上马后,立刻马不停蹄的奔驰,离开鬼药谷!

“听说意可和萧蔺行的婚事推后了?”

这日,风和日丽,谢欢约了云萱一起喝茶,两人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嗯,说是林小姐身子未愈,要先休养一年。”挑着眉,不置与否,谢欢只是重复官方的言论,对于真相……他不关心。

“看来这一次意可是真的死心了,告病休养只是借口,相信用不了几个月,林家便会找个理由解除和萧蔺行的婚事的。”

若有所思,云萱为林意可庆幸,同时也为她不值。庆幸的是,她头脑清楚,没有一条路子走到黑,及时悬崖勒马!而不值的是,这整个京城,恐怕无人不知道她曾经委身过萧蔺行,一旦解除婚约……她恐怕想要再嫁是难了。

“你说林家这么疼意可的么?无论她做什么决定,都一直支持着她?”有点好奇,其实云萱挺意外的,本来以为这只是林意可一人的决定,可想不到背后林家也赞成?试想当初在宫里时,他们可是很在意与萧蔺行的联姻的,甚至为此不惜要牺牲她!

“你以为呢?”见云萱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谢欢冷嗤一笑,一个白眼丢了过来:“你以为林中源那老狐狸是善茬?他不过是见着如今朝中势力胶着,萧君行和萧蔺行不分上下,担心自己会押错宝,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所以才会来个以退为进,先暗中观察罢了。”

“你的意思是……经过这次的事情,林丞相担心皇上会选萧君行为储君,所以为了今后林家着想,林丞相假借意可身子未愈为由暂缓婚事,而后静观其变,看看圣上到底心思偏向谁?之后再做打算……”

算是明白其中的道理了,云萱点点头。是啊,这的确符合林丞相老谋深算的作风,是自己想简单了。

“不过连你也认为如今圣上心里的天平有些开始倾向二皇子了吗?”这次萧蔺行的所作所为,的确令皇家颜面尽失,而且在朝臣中的影响很大,可以说几乎将他先前辛苦建立的好形象毁于一旦,简直得不偿失!

“不是圣上有没有倾向,而是朝中舆论之势,不得不让他顾虑再三。”莞尔,很难得和一个女子讨论国事,谢欢发现自己居然没觉得烦?果然是他看上的女人,聪明,易交流。

“说实话,现在看来,我还真挺佩服皇后的。以她这么多年不受宠的身份,居然能屹立于后宫不倒,而且不止后宫,就连前朝也有不少大臣以她马首是瞻,前后走动,当真厉害。”

这句话云萱说的是真心的。虽然她并不喜欢皇后,但是对于她的能力,她还是肯定的!不然若是易地而处,将德妃换成皇后的处境--她肯定寸步难行,一早就被打入冷宫了,哪能如皇后这般体面有威仪?所以,朝臣选择支持萧君行也是有理由的:严母出能儿,至少……人家有个有能力的娘!

“你支持谁?”

话说了一圈,云萱突然好奇起来,好似如谢欢这般,他谁都不靠,是个特立独行的另类存在!

这年头,没有考上底气还这么足?恐怕世上再没有别人了!云萱想到当日在大殿上,谢欢对峙皇后时的情形,他是真的没在怕的。

“你想我支持谁?”

目光玩味,有些凝视的灼热,谢欢紧盯着云萱,似乎想要望进她心里。

“咳,你今天找我出来,究竟有何贵干?”不知道为何,云萱不愿与谢欢对视,相看不足三秒钟,她便移开了,眸光随意看向别处。

“前面就到了。”指了指前头,谢欢故作高深。

闻之,云萱随处看去,不禁皱起眉头:呵,百花楼?带她来**么?

“来来来,美人儿,再喝一杯!”

云萱随着谢欢上了楼,进了一个厢房,隔壁便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罗平!

愣了一下,立刻目光投向谢欢!云萱知道了,这是谢欢在履行对她的承诺,帮她带出罗平!只是……为什么是在这儿呢?

“今天罗平休沐,而他休沐时,哪儿也不会去,只会来这百花楼。”谢欢笑笑,径自解释道。

看样子这个罗平……是百花楼的常客!

“罗爷,再喝一杯,你好久没来了,可想死奴家了……”隔壁声音继续传来,看样子是进行的很和谐。

“谢谢。”明白谢欢的用意,云萱点头致谢,也觉得谢欢的确心事如尘,把什么都算计好了。

罗平是禁卫首领,即便休沐时也很难单独约到,所以不如到他常来的地方蹲守,总能找到机会!

而且云萱了解谢欢,以他现在这副处之坦然的样子,隔壁房间的情况他肯定事先一早就打点好了,所以才会显得这般淡定从容,有恃无恐。

“罗爷?罗爷……?”

隔壁推杯换盏,醉生梦死,不一会儿便不复先前的动静。于是这时候,云萱这边的房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只见一个穿戴暴露,但还的确颇有姿色的女子进了来,对着谢欢一欠身:“公子,所有都安排好了。”

“好,你下去吧。”颔首,没有过多的表情。

于是乎女子领命,转身告退,但只在临走之前略微回眸偷望了谢欢一眼,满是爱恋不舍。

“是你的手下?”

呵,看样子又是一个情种,而且两人之间很熟,应该是谢欢平时安插在百花楼里的暗桩。

“算不上手下吧,不过是个可怜人,曾经救过她一命。”淡淡说道,谢欢显然没上心。不过云萱看得出来,人家姑娘对他可是心生爱慕,藏于心间。

“走,过去吧。”

待女子离开后,谢欢拉着云萱进了隔壁房间,只见罗平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神志有些不清。

“身为禁卫统领,罗平即便在寻花问柳,也不应该喝的这么醉,看来……这其中有宁世子的功劳了。”

微微一笑,嘲讽谢欢腹黑,而且手段之损,无人能出其之左右。

“诚如你说的,罗平是禁军统领,若不把他灌醉,你认为你这么直接问话他会回答吗?而且你有自信他事后不暗中报复于你?所以啊,还是醉点好,有道是酒后吐真言嘛,今儿个就看看你云小姐能否让这个酒鬼酒后吐真言了。”

悠悠调侃,谢欢又没个正经了,径自转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戏,慢条斯理的倒了杯茶喝着。

哼,德性!

不爽的白了一眼,看着对方那事不关己的样子心里来气,云萱不禁冷哼一声,自己问就自己问!

“你知道你是谁吗?”

靠近罗平,云萱用一种低魅诱惑的声音缓缓道。

“罗……平。”

闻之,罗平果然没有反抗,乖乖的回答,趴在桌上左右有些起伏。

“很好。那你可是禁军统领罗平?”

云萱继续道。所谓心理战,就是要先问几个容易且好回答的抛砖引玉,这样一来循序渐进,才能令对方放松警惕,好好回答。

“对,我是……”迷迷糊糊,罗平如实对答,根本没有任何设防、警惕。

“那我问你,黄莺莺之死……是不是你所为?”

慢慢往重点上靠,云萱问的小心翼翼。

闻言,罗平停顿了一番,一手捂着头,似心里开始有些挣扎:“是啊,是我……”

“是奉皇后娘娘之命?”

“是……”

“那你是怎么杀了她的?用手将她的头按进水里?”

“对……没错。”

针对云萱的询问,罗平一五一十的回答了,不过他越是回答,眉头就皱得越紧,似乎心里很矛盾煎熬!

知道越接近真相就越会有这种表现,所以云萱也没有操之过急,以免适得其反。

“你今年多大了?”

在这几乎紧张窒息的时刻,突然间云萱问出了这种似是而非的问题。

或许这在别人看来是傻,是没有技巧!可是看在谢欢眼中却是赞赏,一张一弛中从容不迫,拿捏有度!

“三十五……”

喃喃而语,罗平报出自己的年纪。

点点头,云萱望了他一眼,接下来话锋一转,直逼问题要害,自戳中心:“黄莺莺手臂上的伤是不是你所为?是谁给黄莺莺下了蛊母?!”

“伤……?蛊母……?”摇摇头,似乎在努力回想,罗平神情纠结,手都不禁紧紧攥起成拳!

难道不是?

看罗平这般迷惘,好似不清楚黄莺莺手臂上蛊母破体的伤口,云萱在心里嘀咕,莫非是自己侦查的方向错了?

有些失望,云萱知道此时此刻的罗平是没有说谎的,他似乎……的确不是下蛊之人!

微微站起身,云萱微咬了咬嘴唇,刚想开口对身旁的谢欢道--却见呢喃中,罗平又开口了,话虽不高,但每一个字云萱都听清楚了!

“伤……好像有,是和、是和当初萸儿手臂上的一模一样……!”

什么?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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