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农田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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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可能永远无法孕育

阿楚看着宋临辞,摇头拒绝,身体疼痛的她面色苍白,明明是寒冬的天气她却冷了一身汗。

宋临辞真心疼惜,一直把她抱在怀中,“好,你说如何,我听你的话。”

阿楚闷声忍住疼痛,挥手道,“让他们都出去,我要你帮我解开衣服,上药。”

“好。我帮你上药。”宋临辞轻声呢喃,在她唇瓣亲吻,再抬头看向外面众人,“你们都给我出去,军医在营帐外面候着。”

“是,将军。”李赫与孔鲤生在外面站着,面露难色。

昨天是他们疏忽了,以为将军在自己地界上不会出什么事,没想到会遭受敌军行刺暗杀。

“现在情况怎样?”程真得到消息之后立刻赶了过来,因为腿上带伤,他走的极为不方便。

“阿楚姑娘不许军医进去,将军在里面陪着。听将军的意思,阿楚姑娘是为了替将军挡下那一箭才受伤的。”孔鲤生不太确定的说。

“军医应该进去瞧瞧,虽说阿楚姑娘会医术,毕竟她现在受伤了,将军也是任由阿楚姑娘胡闹,怎么能自己给自己上药。”程真怒目,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心。

野狼队以及和阿楚接触过的人都知晓她是一个怎样的姑娘,面冷心暖,说话的语气淡漠看似无情,心底里却很会为人着想。

李赫和孔鲤生相顾无言,程真只能自己上前,走到营帐之外,轻声问道,“将军,阿楚姑娘如何了?”

“没事,你们不用担心。”阿楚轻声道。

宋临辞张口欲言又止,拿着纱布帮阿楚绑住腰间的伤,伤口血液呈现黑褐色,似是中毒之症,阿楚知晓空间里的药材能解百毒,敷药之后怕是还要吃上一些时日的药剂,伤口虽是疼痛,却好在不出血了。

“你出去吧,我想先睡会儿,不用人看着,我只是单纯的睡一觉,有些累了而已。”上了药之后,阿楚催促宋临辞出去。

宋临辞没有拒绝,昨天晚上他们折腾许久睡的很晚,今天又遇到这样的事,他想阿楚应该很累,先让他休息,他正好去查一下敌军是如何闯进他们领域行刺他的。

——

见宋临辞出来,程真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以兄长的语气道,“你不该顺着阿楚顾姑娘的意思,她是为你受伤你怎么能答应她不看大夫。”

程真质问的语气让宋临辞更加烦躁,“我这样做先是安抚她,等她睡着了,再让军医进去把脉看一下。”

宋临辞感受到阿楚似乎一直在隐忍,是身体太疼痛了?

这种自己隐忍的疼让他的心更难受。

程真沉默之后低声道,“敌军那些人没抓住,咱们野狼队的人死了两个。”

“立刻找人补充上去,野狼队的人数控制在五十人以上。”

“已经安排了,不过大家都担心阿楚姑娘。”

“她很好,让大家不要太担心。”宋临辞说。

*

宋临辞和程真说过话,与李赫、孔鲤生去商讨其他事情。

军帐之内假装睡觉的阿楚,趁着时间入了空间。药草,她需要药草止疼,还有小腹的疼痛。她捂着小腹满处找东西,被疼痛折磨的她并未发现空间里面突然出现了两座工坊,很小,也很普通,显得有些不起眼,阿楚也没注意到!

找了一圈没找到想要的止痛药,又听到外面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似是宋临辞进来了。

阿楚快速出了空间,赶紧躺在床上,正想睁眼,却见宋临辞带着军医小心翼翼的进来。

“轻点,脚步都给我放轻了,别吵醒阿楚。”宋临辞轻柔的声音带着几分对军医以及身后之人的不耐烦。

“将军,咱们先瞧阿楚姑娘。”军医摸着胡子看向木板床上的阿楚。

“去瞧,给我仔细着点。”宋临辞站在一侧,看到阿楚皱起的眉头,以为是疼痛所致,睡的不舒坦。

军医伸手在阿楚脉搏上不停的摸索,他犹豫了下看向宋临辞。

“阿楚姑娘的伤口将军可否给我描述一下,我摸不到阿楚姑娘的脉搏,不,是有脉搏,但甚是轻微。”这老军医的医术真不行,浅显的症状能瞧的出来,若是再厉害一点的伤或者病他就束手无策了。

不是摸不到阿楚的脉搏,是因为阿楚本身就是借别人的躯壳而活,脉搏本身就不强,加上这老军医的医术不精,又不想让人知道他医术不好,这才去问宋临辞。

宋临辞毫无隐瞒直接说道,“伤口约莫指头粗细大小,血已经止住就是伤口一直疼痛,还有,血的颜色似乎很奇怪,不是鲜红血液而是一种黑褐色的液体。”

“中毒了,阿楚姑娘肯定是中毒了,小人我医术不够,一时半会看不出是什么毒。”老军医一口咬定,阿楚是中毒。

“你再仔细的看下,这毒如何解?对她身体是否有影响?”宋临辞听到老军医说是中毒,心当即提了起来。

众人之中站着的程真脸色突变,他看向宋临辞不确定的问道,“将军说的症状,我兴许知道是什么毒。”

“什么毒?可能治?”宋临辞盯着程真,看他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这种毒应该是针对将军你的,敌军将军梁擎他素来老奸巨猾,想着在战事上打不过我们,就想用毒来谋害将军,这次是我们疏忽给了他们下手的机会。”

“说重点,我只问毒如何解?”宋临辞对梁擎根本不在乎,他更关心的是床上躺着的女人。

“这中毒至阴,若是男子中毒会先失去功力,身体被浸入寒气,再无强壮之体。若是女子的话,怕是寒气会更深,毕竟女人的身体素来娇弱根本难以承受,”花阴“之毒。”程真看着宋临辞说完,又摇头,“除非找梁擎要解药,否则只能拖着,用药养着。”

“若是用药养着的话,阿楚姑娘的身体会承受不住,而且,还将无法孕育子嗣,她身体单薄,之前应该被寒气浸透过身子。”老军医意外插嘴说了句实在话。

阿楚,不,是唐珞施,之前他们在牢狱之中呆了五年,一个娇弱女子被关在冰冷大理石的地牢中,整整数年,身体早就软弱到不堪一击。

从牢狱之中被放出来,他们姐弟四人又在寒冬大雪覆盖的街头,被冻了数日,她的身体不垮才怪。

他们说的话,阿楚全都听的一清二楚,她状似无意转了一个身子,面朝向里面,眉目带着伤感,眼睛紧闭,呼吸平稳。

宋临辞摆手让他们都出去,看来,若是想解了阿楚身上的毒,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去临安城求助苏将军,兴许他能提供一些帮助。

老军医提着药箱先走了出去,李赫和孔鲤生瞧了下里面,沉默无语,他们不是大夫不知道阿楚身体的具体情况,不过,倒是听到了,解药在敌军营帐中。

想去偷解药的念头一闪而过。

程真最后一个出去,要走出去的时候,他背对着宋临辞说,“阿楚姑娘很好,我之前对她的看法有偏见,不能因为唐九龄的事而埋怨她。她值得将军用心去待。”

程真在宋临辞心里就是兄长一般的存在,他敬重程真,没反驳,语气平稳,“我知道,她是我的女人。”

阿楚听到宋临辞的那句:她是我的女人,眼泪收不住掉了下来。

听到程真离开的脚步声,阿楚睁开眼眸,突然看向宋临辞,“我若一辈子不能为你生儿育女呢?你还要我么?”

“阿楚,刚才的话你全听到了?”宋临辞惊讶又担心的看着她。

她点头,眼眸认真而固执的看着他。

宋临辞招架不住她的眼神,目光放的柔和,“要,你是我的娘子,从娶你过门那天起一直都是。”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若真的不能给你生孩子,你就放我离开吧。”她语气清淡,眉眼带着轻笑,对于宋临辞她当着做不到霸占。

“说什么傻话。再说了那老军医的话不可行,他连一个发烧的人都治不好,他的医术怎么能当真。还有啊,没有孩子也好,这样我就能随时带你去想去的地方。”他说的是真的。

有孩子就要,没孩子他也不遗憾,只身一人在世,得以娇妻陪在身边足够。

阿楚看向宋临辞,“这可是你说的,若是我今后几年都无所出,你想弃我另娶,我可就不放了。现在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这样的机会我不要。你是救我才导致如此,我若是因为你不能生育而抛弃你,那我和陈世美有什么却别。”

“你比陈世美长的好看。”她轻笑。

关于身上的毒,她会想办法解决,但现在她不想告诉宋临辞,她想知道这个男人会把看的多重。

宋临辞被她的话逗乐,抱着她亲了几口,“我媳妇说话真好听,为夫甚是喜欢。”他手劲大大了,碰到阿楚的小腹处,惹的她又是一阵酸疼。

“疼吗?”宋临辞问。

“疼,酸疼难受。我想去小解。”她面色羞赧不好意思的说。

“我抱你去。”他轻笑说道。

“不成,这等私密的事,我自己能做不用劳驾你动手,总感觉、感觉里面有东西,好难受。”阿楚低眉不确定的说。

身体里有东西?

宋临辞在她头顶笑了起来,他自然知晓那是何物,不就是男人身上出来的某物么!那些东西入了女人身体得以结合才能生育子嗣。

只是这些话他不能对阿楚说,在她明知道不能受孕的情况下说这种话不是惹她难受么。

宋临辞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阿楚是不能受孕,老军医的话、加上程真的说词,已经在他心底里扎根留下。虽是有那么一刹那的遗憾,他却没在阿楚面前变现出来。

而阿楚,自然无法对他解释,她可以利用空间里的东西慢慢排解出体内的毒素,体寒、宫寒这些症状都可以减缓甚至养好,但必须依赖于空间。

涉及到空间的事,阿楚对宋临辞还有有所保留,不会、也不打算全盘说出。*

阿楚不能走动,宋临辞也不放心让她自己去小解,在阿楚百般不情愿之下宋临辞还是助她“一臂之力”,抱着她,像是抱着婴儿一般,解决了小解之事。

阿楚觉着她的脸全都丢光了,任由宋临辞放到床上,她转了身子朝里,便不再说话,闷声不知在想什么。

“阿楚,别不理我,刚才我抱你你害羞了?现在身体可还疼的厉害?要不咱们先吃一些军医给开的药?”

“吃药倒是不用,我身上的这些药粉足够,我这两日可能无法动弹,先休息两日,过后你送我回家,家里比这里好点。”

“对,家里环境比这里好,只是我不在你身边,你如何照顾自己?”宋临辞坐在床边上,抓着她的手,舍不得。

阿楚转了身子,瞧着他,“我可以照顾自己,只是小腹疼痛,病情缓和了自然就能下床走路。我瞧你与其在这里想留下我,倒不如赶紧解决了军营里的事,也好回去过个年。瞧着年关接近了。”她轻声提醒道。

成婚第一个年头,他得回去过年吧?

“定会回去过年,现在最为紧急的是你养好身体,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

“军营里的事我不掺和太多,但也知道一句话,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敌军与我军周转有些时日,敌军不见出击,总是搞这些小动作,也该出手灭了他们。”“哈哈,你这话说的甚合我意。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明年开春他们青黄不接之时,我调兵遣将过来,将他们一窝端了。”宋临辞在阿楚面前丝毫不隐瞒军情,说的似是儿戏一般。

阿楚权当宋临辞是胸有成竹不用她担心。

*

在营帐呆了两日,阿楚觉着还是离开回家才方便她利用空间给自己诊病,宋临辞不做挽留,军营之中毕竟不是女眷长久留下之地。

他亲自送阿楚回去,一路抱着,不曾撒手。

过了通道从山上下去,天色已经黑沉,山上寒气重,他便抱着阿楚贴在自己胸膛。

唐言毅在门外坐着,脚边围着三只猎犬崽子,土狗和猎犬小崽子在玩耍闹腾,唐言倾在厨房弄晚饭,炊烟升起,看着很是熟悉。

阿楚嘴角扬起淡笑,“终于到家了,军营里还有事情,你放我下来就回去好了。”

“我可是你夫婿,阿楚你要疼我而不是赶我。”宋临辞亲自教授阿楚为妻之道。

阿楚但笑不语,下到地面走起路来已经没前两日那般疼了,空间里的药自然是极好。

她走到门口冲着里面喊,“你小子一直逗狗,没瞧见我回来了啊?”中气之足,后劲不小。

唐言毅听到阿楚的声音,立刻起身,咧嘴开笑,“阿姐,你可回来了,我们一直担心你,这都两天了还没回来。”

“你之前不是说让我两日之后回来,我就两日之后回来了,怎么,你还不满意了?”阿楚说着在唐言毅脑袋瓜子上轻敲了一下。

“没有,我哪敢呢,主要是有人天天过来找阿姐啊,对面衣晚清,刚走。”唐言毅小声说。

“她来找我什么事?”

“说是身体不舒服想让阿姐帮忙瞧瞧,我猜啊,他们家肯定是穷的吃不上饭了,没钱看病才找阿姐的。”唐言毅不喜衣晚清,说不上什么感觉,就是不喜欢。

“明日我过去看看。倾哥儿在厨房做饭呢?”

“阿姐,我刚烧了米汤,就是这菜我还不太会炒。”唐言倾灰头土脸的从厨房出来,脸上挂着炭灰。

“快点出去吧,厨房里的事我来做,赶紧去把脸洗洗。”阿楚看到唐言桦还在火灶旁烧火,手里拿着一本书,看到阿楚才抬头。

“阿姐,我这两日制作了好多药丸,我喂了家里的狗,它们吃了没事。”

“合着你是拿它们练手呢。”阿楚说着,眼疾手快的把萝卜白菜切好,锅底刷了一层油,葱姜蒜下锅入味,只听刺啦几声,菜已经放入锅中。

唐言桦笑嘻嘻的不说话了,他的确是拿拿几只狗练手的,狗吃了没反应,那人吃了应该也没问题的。

宋临辞在旁边看着阿楚做饭、炒菜很是担心,好在,晚饭弄好之后她并未出现任何不良反应,小腹的疼痛应该是缓和了。

唐氏三兄弟对宋姐夫的好感没对阿楚的多,两日没看到阿楚,他们围着她一直说个不停,倒是宋临辞成了小透明,只好安静本分的吃饭,帮阿楚夹菜。

“阿姐,衣晚清找你好像是什么急事。”唐言倾吃过饭后,对阿楚道了句。

“嗯?她对你说了是什么事?”阿楚知晓衣晚清对倾哥儿的心思,嘴上淡淡的问。

“没说,这两天已经来了七八趟,看来是有急事。我随口一问而已,我和她能有什么关系。”唐言倾面色尴尬的笑了下。

“我知道了,看来她是遇到什么事了,不然不会一直这般着急的来回跑。”阿楚点头答应下。

*

次日,宋临辞走的时候,阿楚起来发现身体清爽了很多,房间里没了宋临辞她就能随意进出空间了。

空间里不分春夏秋冬,果树上面一直结着果子随时可以采摘。

阿楚摘了几个苹果放在衣兜里,嘴上啃着一个,十分惬意。瞧见旁边有个小工坊,她走过去看到里面有五只羽毛颜色艳丽的野鸡,刚想仔细瞧,听到外面有人喊。

是倾哥儿的声音。

“哎,我出来了,什么事?”阿楚出来之后,手中还抱着那几颗果子。

“阿姐,你偷吃了什么嘴角还带着东西呢。”唐言倾伸手在阿楚嘴角抹了一下,苹果汁。

“没偷吃啥,昨天你宋姐夫送我回来的时候给了我几个果子,呐,正要拿出去给你们吃呢。”阿楚面色尴尬,拿着怀里的几个果子塞到唐言倾怀中,“拿着,吃去。”

“阿姐,我不是要你的果子,我找你是因为衣晚清来了。”唐言倾哭笑不得的看着手中被揣了几个果子。

这果子瞧着十分新鲜,倒是奇怪了,怎样的保存方法能保存好这般新鲜的水果。

阿楚走在前面,衣晚清就在院子门口那儿站着,进也不是,出也不是,模样看着十分着急。

“晚清,你找我什么事,很着急么?进屋来说。”

“阿楚姐,我和你进你屋里说,我有要紧事要和你说。”衣晚清本想说出来的,但是瞧见唐言倾在跟前,她便打住了。

“好,和我进屋去吧。”阿楚牵起她的手,这姑娘才两日没见就这般瘦了,到底是什么事在折磨她。

唐言倾抱着果子去了屋里,分给了唐言毅和唐言倾,那俩孩子躺在床上抱着果子吃的咔嚓咔嚓响。

“倾哥,我觉着咱们现在的日子比在临安城还好。”唐言毅笑着说。

“你说的牢狱之中?”唐言倾淡笑问他。

“不是,是在府中,那时候我觉着阿姐离我很远,现在阿姐与我很亲近,那时候家里吃东西要分地位和层次,我吃不到什么好东西,像这冬天里吃到新鲜果子,怕是皇帝也吃不着。”唐言毅是山高不怕皇帝远,话说的狂肆。

“我觉着,只要在阿姐身边,都好。只是,我觉着阿姐快要被宋姐夫抢走了,我不要喜欢宋姐夫了。”唐言桦小声说着,边吃水果边穿着衣服。

唐言倾笑着不语,他心中觉着宋姐夫倒是不错。在渝州城还好,若是有朝一日回了临安城呢,若是有一天知道了他们的身世呢,还会对阿姐这般好?

唐言倾比阿楚还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他们唐家犯的罪是要株连九族,他们姐弟四人侥幸存活下来,若是被人知道上告朝廷,他们将性命难保。

真要等到哪个时候,宋姐夫能保的了他们的命?这些问题存在唐言倾心上,一直困扰着他,可是看到阿姐与宋姐夫感情这般好,他又不想说那些无踪影的事去烦扰她。

——

屋内,衣晚清看到阿楚屋里的新婚装扮,闪过羡慕,心中又有嫉妒和不甘心,但是她没说。

阿楚让她坐在软塌上,她坐在另一边,“晚清,你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阿楚姐,我可能、可能是怀孕了。你帮我瞧瞧,我害怕死了……。”衣晚清眼眸含泪,那股子娇柔惹人怜爱。

“怀孕?”阿楚闻言,心中一紧。这真是造化弄人啊,他们是想要孩子却出了事,而衣晚清却因为意外而有了身孕。

“嗯,我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来月事了。之前晚清姐的身体我不清楚,从我进去之后,这身体当真是有两个多月没来月事了,而且,我的食欲变得好奇怪,总是喜欢吃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像花椒和干辣椒,我之前是从来不吃的,还有,我最近吃的很多,你摸我的身上的肉,好多。”衣晚清着急拉着阿楚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

微微耸起的小腹,不用把脉去瞧也知道她是怀孕了,这个瘦弱的身子不可能只在腰上长肉的。

阿楚反手扣住衣晚清的脉搏,清楚的感觉到脉搏的强劲,她身体里的小生命很强壮。

“的确是有了身孕,你打算怎么做?”阿楚冷静的看着衣晚清,脸上的笑尽数收敛。

“打掉,这不是我的孩子,他是个孽种,不能留。”衣晚清面色抓狂,眼眸含泪,痛苦的模样让人心疼。

“我可以帮你,但你能否忍受得了那种疼痛?而且,你现在的身体表虚弱,拿掉孩子你自己的身体怕会受不了。”

“受不了也要拿掉,就是死我也要弄掉他,他不能来到这个世上,绝对不能。”衣晚清攥着阿楚,手指甲直接狠狠的插入阿楚的肌肤内,如此癫狂的衣晚清让阿楚感到惊恐和害怕。

“好,我帮你抓药。你记得小产三日不许下床,要卧床休息,若是你娘问起,你只管说是来月事了,疼的厉害。”阿楚小心交代。

衣晚清当真是可怜的很,遭遇这样的事情,还留下一个生父不清的孩子。阿楚是支持衣晚清拿掉这个孩子,毕竟这孩子来的不光明,看的出来衣晚清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

“谢谢阿楚姐,我真的是没办法了,我好想离开这个身体,我快疯了,我能感觉到他在我身体里,在啃噬我的骨肉和生命。”

“别吓唬自己,你会没事的。你之前不是说你们快要离开这里去临安城了,等到了临安城一切都会好的。”阿楚试着安慰衣晚清。

“我也不确定,好久了,一直没有衣泠亦那个身体的消息,我父亲,写了书信给大姐,应该快要有消息回来了。”衣晚清说的父亲自然是衣步尘,她也只敢在阿楚面前喊一声父亲,因为阿楚是唯一知道衣晚清身份的人。

给衣晚清写了药方,不是阿楚不给她抓药而是家里的药不齐全,关于堕胎的药她还真是没准备,毕竟她可没想过堕胎。

衣晚清从阿楚这里拿了药方,当天下午就去了镇上,提了药回来,她简单的搪塞赵氏说身体不舒服就抓了一些药。赵氏真的疼衣晚清,根本没多问,当天晚上就给衣晚清熬了汤药。

看到那一碗的汤药,衣晚清丝毫不犹豫一口灌了下去,她怕这一小碗的药不能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就去厨房把剩下的残渣控了一下,全都喝掉。

这才露出满意的笑,躺在床上,等着那孩子打掉。

这一夜,对衣晚清注定是疼痛难免,生死不如。

*

阿楚一夜未睡,因为空间发生了巨大变化,毕竟出现了两个工坊,又出现了一个药炉。

工坊很简单,其中一个是野鸡工坊,另外一个是野兔工坊。小工坊里面放有五只野鸡,一只公鸡四只母鸡,野兔工坊也是如此,里面有一只肥胖的公兔子,其余四只是母兔子,好像是空间给她的意外福利啊!

而最后出现的药炉就很简单了,只有一个鼎,上面一个盖子,拿掉盖子之后里面是放药材的地方,下面是烧火之处。

看来是要炼药,这个炼药和他们在家里制作的药丸是完全不同的。貌似这个更简单一些,但炼制出来的药丸,绝对不凡。

她试着把一把药材放入药炉里面,下面放着火柴让它自己烧。从野鸡工坊里捡了十几个鸡蛋,便出来了。

抱着十几个野鸡蛋,她还没刚才的惊喜中醒来。

她当真是得了一个大宝贝儿,玉镯空间,全天下恐怕再也找不到这样的宝贝了吧!

得了这样一个无尽产出物种的空间,她根本不用去开山种田就能获得无尽的财富呐!

不,算了,还是继续开山种田吧,用外面的林子做幌子,好让她用空间里的东西还钱呀!

越想越激动,越激动越是睡不着。

和阿楚正好相反的衣晚清在床上折腾了一宿,感觉身下未成型的孩子出来,她满是汗水的脸上才露出一抹笑,终于结束了,孽种拿掉了。

身下那一团腥味很重的东西被衣晚清用衣物包裹一团,趁着夜色深沉黑暗,她出了门,伸手扔到了崖壁底下,孽种,她绝对不允许他留在自己体内,绝对不行。

刚刚小产她身体虚弱站都站不稳,脚步蹒跚的回到屋里,已经浑身是汗。

——

次日清晨起,村子里发生一件事。

衣晚清借口身体不适躺在床上休息,赵氏端了糖水喂她喝下,听到外面有大人的说话生,夹杂着谩骂声,她安抚了下衣晚清让她在屋里躺着,自己走了出去。

“这是发生什么是了?怎么大家都在这处?”赵氏素来轻声细语,似乎股子里带来的。

“不知道,听到外面有声音出来。”阿楚盘了头发,梳洗之后才出来,外面的天气有些冷她搓着手才暖和些。

“是她,昨天晚上我看带一个身影像她,好像是扔了什么东西,今天早上就有人发现包着血肉模糊东西的包裹,这里面肯定是婴儿,咱们大唐的律法擅自拿掉婴儿是有刑法的,尤其是女人,不能擅自拿掉孩子。”

出声说话的这人,阿楚认识,楚家老二的媳妇庞氏,蛮横不讲理,好吃懒做恶婆娘,对于这个女人,阿楚再是了解不过。

现在庞氏指着阿楚的鼻子好一番说辞,阿楚冷眼旁观看着她,这女人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凭空说什么是她?而重生过来的她还是庞氏拿捏搓圆的主儿么?

“昨天晚上你看到了我的身影?那我问你一下,昨天晚上你来这里做什么?大家也都看到了,这片地方总共我们两家住户,你来这里做什么?这是其一我问你的。还有其二,你说那个包裹是我的?你那只眼睛看到是我扔的,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刚说那里面包裹的是个血块?你说那是婴儿?你见过这么小的婴儿,你打开看了?你确定里面是血块而不是女人月事落在上面的肮脏物?”

阿楚咄咄逼人的问的旁氏一言发不出,她还真以为自己是她能拿捏的人,阿楚十分瞧不起庞氏,那是从骨子里的蔑视。

“你、我昨天有事回去的晚,正好看到了,那里面就是包的婴儿,我也是生过孩子的人,肯定没看错。”庞氏没多少学问也不识字,找不出理由根据只能张口一直强调说那包裹里就是孩子。

阿楚嘲讽的笑道,“你是年纪大老眼昏花了吧,连这东西都看不清楚。”

唐氏三兄弟自然护着阿楚,见她庞氏欺负阿楚作势要揍她,阿楚拦住他们不许上前。庞氏看到三个大小伙子有些怵怕,往后退了下。

周围站着三四个人,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阿楚和庞氏身上,没瞧见乱跑的土狗猛地跑了上去,叼着那堆恶心的血色东西,跐溜一下蹿了。

人群中有人大喊,“哎呀,谁家的孩子被狗给叼走了。”

“什么谁家的孩子,明明是一摊子的赃物,都是这晦气的女人说啥是个未成型的孩子。”大老爷们本是瞧个热闹,没曾想热闹没看上,倒是惹了一身的污浊气。

“庞嫂子不是说是孩子,刚才被土狗给叼走了那个真是孩子?”

庞氏看着那证据被人弄走,面色戚戚,这些日子她在阿楚家周围瞧了许久,发现他们家有钱,便想着趁着机会讹点钱,没曾想,被一只狗坏了事。

那包裹里面到底是死孩子还是一滩血水,她嫌脏根本没碰,自然是不清楚。

阿楚冷眼看着庞氏,眼神比毒蛇还要冰冷,盯的庞氏眼神闪烁,转身自己走掉了,嘴里骂着晦气。

“大家都散了吧,那等脏东西你们也来看,真是不嫌脏啊。马上就要过年了,都赶紧去置办年货。”阿楚转身对众人笑的和蔼亲切。

孙大香的娘孙家婶子瞧着阿楚,笑的开朗,“哎呀,你这小媳妇倒是越发好看了。你们家年货是要什么时候准备?我们与你一起来办。”

“好啊,正巧我们家也要置办年货呢,前些日子买了骡子也能帮忙驮运东西。”

“那感情好,宋家媳妇啊,你什么时候去镇上?”孙家婶子凑到阿楚身边,上次吃了他们家酒席之后,仿佛这关系也亲上一些了。

“婶子还是叫我阿楚吧,若是时间可以的话,那就二十六吧,一并把年画都给买了。”阿楚轻笑说。

“成,那就二十六,二十六,让我算算是哪天?”孙家婶子掰着手指头算着。

唐言倾看着她们,清秀的面容端着温柔的笑,“今儿二十四,后日不就是二十六了。”

“也是啊,瞧我这脑袋怎生就忘性大呢,你家小伙子不仅长得好记性也好啊。要是年长几岁就好了。”孙家婶子看唐言倾那是一百个满意,可惜,孙大香的年龄比阿楚还要大上一些,唐言倾是万万不可能要孙大香。这些情况孙家婶子都知道,心里再是喜欢倾哥儿也不敢放肆胡言乱语。

*

孙家婶子离开之后,阿楚脸上的笑冷了下来。赵氏看了一会儿笑话觉着无趣早就回去了。

阿楚走了几步站在外面敲门。

赵氏与衣步尘同时开口,“谁呀?”

“是我阿楚,晚清在屋里我来看看她。”

衣步尘没在吭声,赵氏快速出来,拉着阿楚的胳膊,“快进来,晚清在屋里躺着呢,说这两日小日子来了,难受的很。”

“嗯,我去瞧瞧她。”

赵氏知道阿楚会医术自然是万般欢喜。

阿楚到了晚清屋内看她躺在床上,脸色发白,头上放着湿面巾,一夜之间憔悴了不少。

“你身体如何了?”阿楚站在床前看着她问。

“阿楚姐,外面发生的事我听到了,怪我,当时扔的匆忙,我以为是扔到岩壁下面了。”衣晚清挣扎要起来,嘴里小声解释着。

“我没怪你,只是你太大意了,那孩子掉了?”阿楚问她。

“是,昨天晚上吃过药,疼了两个时辰,那孽种才掉下来,真是够坚强的,若不是我喝了一碗堕胎药后不放心,又把剩下的都喝了,那孽种肯定打不下来。”衣晚清一口一个孽种,可见对腹中孩子恨之深。

那个包裹她瞧了一眼便知道肯定是衣晚清拿掉的胎心,因为未成型应该还只是一滩血肉。要不是她强词用气势把庞氏给压下去了,若真打开那包裹大家肯定都会知晓那就是胎儿无疑。

大唐律法她是知道,女子不能流掉胎儿,否则是要杖打入狱。可,衣晚清不同她是未婚先孕,而且是被强暴的结果,不能要也要不得,偷偷处理掉是最好的选择。

阿楚点头看着她,“你且好好休息,先养一些日子,我回家炖些汤给你补补。”

“阿楚姐,你就是我的亲姐姐。”衣晚清躺在床上,稍微动弹身下就疼的厉害她不敢乱动,看着阿楚离开她手抓着床褥,阿楚姐的恩情她会谨记在心,时刻不忘。

因为衣晚清的小产,阿楚特意宰了家里三只兔子,两只杀了之后挂在窗子下风干,留着当年货。其中一只夹着空间里的萝卜炖了汤给她,怜悯衣家之人,送了满满一木桶够他们全家喝的了。

唐言毅从山上下来,脸色有些不对劲儿,一直抓着土黄狗的脖子。

阿楚给衣晚清送了汤之后回来,正好看到唐言毅闷闷不乐的样子,“怎么了这是,瞧着是谁欺负你了不成?”

“没有,阿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唐言毅看是阿楚,立刻走到她身边,倾耳贴着阿楚耳边说道,“我在山上见到那个包裹了,里面好恶心的一团肉,被村头养狗的那家的狗给吃了。”

“咱们家的狗没吃吧?”狗吃胎心,听着都恶心。

“它们不敢,这不被牵着脖子拽回来的,要是敢吃我打断它的腿扒了它的皮,一锅全炖了。”唐言毅盯着自己那三只土狗道。

“那就好,瞧你恶狠狠地语气把它们都吓着了。”阿楚推着唐言毅进了家门,顺便把木门关上,家里的三只土狗被他们养的通了些人性,相信不会吃那胎心脏物。

------题外话------

只是可能而已,不要撕了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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