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农田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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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小夫妻,甜死了

唐言毅见阿楚语气轻松,模样带笑,也没了刚才的厌恶,只等阿楚关上了院门。唐言毅又去狠狠的教训了一下不听话总是乱跑的狗。唐言桦从起来就一直窝在小棚子底下,摆弄他的药丸,唐言倾手中抱着几个萝卜和几片白菜叶子喂养小兔子。整个小院瞧着十分安逸,画面美好。

“阿姐,刚才听你说要去镇上置办年货,我们跟着去帮忙吧。”唐言倾问向阿楚。

“好,你们都跟我去镇上,带你们吃点东西,再买几身衣服。”阿楚笑着道。

唐言桦抬眸,水雾雾的眸子看着她,“阿姐,我也可以跟着去镇上吗?我能保证绝对不会让自己出事的。”他那可怜巴巴的模样瞧着委实可怜。

阿楚心头一软,笑吟吟的道,“好,许你跟着。”

如此,唐言桦才开心起来,因为激动手中药丸撒了一地,见他又慌忙捡起来。

阿楚走到养着小兔子的笼子里,看到里面已经装了十几只兔子,野生的兔子硬生生被养成了家养的,而且,这些兔子可能是吃过空间里的植物,繁殖速度尤其之快。

中间家里也时而宰杀一两只,纵然如此,还有不少的兔子,因为是冬天了,养兔子的笼子一直放在小窝棚里,倒是不怕冷,一点没因为是冬天而耽搁兔子的繁殖速度。

唐言倾喂过兔子,看向阿楚道,“阿姐,我觉着咱家兔子挺多的,要不要拿出去卖一些,正好换了钱置办年货也好。”

“好啊,我也正有此想法,那这个任务就交给弄了,用绳子捆住五只兔子放好了。我先去做早饭,等会儿去镇上卖掉。”倾哥儿倒是和她想到一块去了,正巧家里的兔子也多,卖了换点钱,再置办些物品。

新婚房子装修加上办了酒席确实花了不少钱,当然这其中很大一部分的钱都是宋临辞出的,正是因为这样,阿楚才更要努力的挣钱,宋临辞身后养着的可不仅仅是他们姐弟四人,还有很多吃不饱、穿不暖、没地方可住的将士们。

*

早饭做的极为简单,全是按照烽火村这边简单的吃食,清淡的白米粥因为加了一把薏米和水果味道变得格外好,隆冬之前腌制的雪菜,用昨天剩下的兔肉丝炒了一下,看着很简单,其实她是花了心思的,吃的东西可比之前讲究多了。

一小锅子的白粥被他们吃光,阿楚看他们吃的开心自己也高兴。

“阿姐,我去牵了骡子,去镇上还要驮什么东西?”唐言倾的意思是还要从家里拿什么东西卖么。

“不用了,只要把那些兔子放上去就成。”刷了厨房里的碗筷,阿楚擦着手出来。

兴许是这两日休息的不够,她隐约感觉小腹胀痛,趁着唐言倾和唐言桦、唐言毅在忙着捆绑兔子,她去了空间。这才一晚上的时间,空间里的药炉子里面的药已经炼制成功,瞧着当真极好,晶莹剔透,外面光滑淡淡,放到鼻翼间闻着,带有淡淡的药草香味,在炼制药丸的时候她往里面放的是花草之药。

只是没想到的是这药炉子练好的药丸会保留着花草香味,显然和外面捏制的黑色药丸不同。

阿楚没停留,捏住一颗放入口中,不等她吞咽,那药丸已经顺着嗓子往下滑动,刚入腹中,立刻让她小腹产生灼痛感,感觉似是一团火在体内,阿楚的面颊也烧的通红,眼眸水汪汪的。

唐氏三兄弟在外面等着,不见阿楚出来。

唐言桦小心的趴在门边喊道,“阿姐,你好了么?我们现在要走了。孙大香过来问我们什么时候走?”

“嗯,我晓得了,马上出来,等我换了衣衫。”阿楚顾不得让体内的火散去赶紧从里面出来,匆忙换了下衣服,头发也稍稍整理下,只是这满脸的烧红让她觉着有些奇怪。

其实,当吃阿楚在炼制那药丸的时候,用的药草都是一些温补滋养的,奈何这炼药的炉子是个稀罕物、珍贵宝物,在炼制药丸的同时会让药性增加数倍,这也是阿楚滋补的药丸为何会变得奇怪的原因。

比如一些温补的药草放入药炉子之后,出来的药丸可能是巨补。

*

唐言桦看着阿楚满脸红彤的从里面出来,伸出手在她脸上碰了下,“阿姐,你是生病了么?怎么脸这么红,要是生病了的,就不要去镇上了,我们几个去好了。”

“没病,我浑身上下好好的,哪里像是生病的样子。走吧,去镇上……。”阿楚笑着拿开小桦关心的手。

外面天气寒冷,应该能吹散她脸上的灼热,她担心自己会是第一个因为吃了补药,给强行补死的人,那样的话可真够丢有人的。

*

唐言倾牵着骡子走在前面,唐言桦跟在阿楚身边,寸步不离。唐言毅手中拿着一个木棍子走着玩着,孙家婶子说要和阿楚一同去镇上,也一路跟着走着。孙大香最后,走路都带颤的孙大香被唐氏三兄弟嫌弃,她想去找他们说话,也没人理会,索性就自己在后面提着篮子。

出了烽火村一直到镇上,孙家婶子一路上嘟嘟囔囔的说个不停,阿楚只听不语,关于村子里的事事非非她岂能不知,毕竟她有三十几年的时间住在烽火村。

“阿楚姑娘你可知道,楚家老六前脚把小花儿卖了,那大姑娘也被送到镇上大户人家了,听说,被人、被人糟践了,老六媳妇也真是,自家姑娘被糟践,打发了五两银子,就不管了,可怜那孩子,现在应该还被扔在大户人家,想出也出不来呢。”孙家婶子满嘴可惜、可怜。其实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嘴里说的话,大都是吹嘘出来的。

“这事能怨得了谁,是她们投胎投错了地方,不该去老楚家,瞧那一家子有几个好东西。”阿楚冷言说道,对于楚老的人她厌恶的是前世几个弟弟和弟媳,对那几个小孩倒是没多大怨恨。

毕竟前世她对那几个孩子都不错,他们有时候是不听话,但从未做过伤害她的事。

不得不说,孙家婶子的话让阿楚心中一阵难受,想到老楚家的姑娘被这样糟践,她怎么能不难受。

爹娘再不是东西,可孩子还小,老六家的大姑娘是柳儿,若是她没记错的话,现在这个时候也才七八岁的年纪吧!真是可怜,七八岁就被糟践了。

孙家婶子根本没看出阿楚的异常,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听闻老六家的最小儿子,不是亲生的,老六媳妇在外面有姘头,村子里的几个妇人都在传。”

阿楚愣怔,看着孙婶子,“这事我不清楚也不想多说。瞧着到了镇上,咱们各自分开去买东西吧,等东西买齐全了,在这十字路口汇合。”

孙家婶子看着到了镇上,笑着道,“成,各自买各家的,那我和大香就先去买点胭脂水粉。”

阿楚素来不喜欢往脸上擦东西,对于胭脂水粉不感兴趣,孙家婶子和孙大香离开后,他们姐弟四人直接去了李思淼那里。

*

越是接近年关饭馆的人越多,酒楼的声音自然是比往常还要好。

“阿姐,你带我们吃什么好吃的?”唐言毅和阿楚在这里呆过两日,也吃过这里的食物,刚进门就馋上了。

“年前带你们吃些好吃的,怎么、你还不想吃啊?”阿楚揶揄说他。

“想吃,非常想吃,咱们这次可以多点些肉么?我上次就想吃那个烤羊腿,阿姐说,我们二人吃不完,现在咱们是四个人应该能吃的完了。”唐言毅发挥他撒娇加耍赖的本性,抱着阿楚的胳膊,叫嚷着要吃。

“成,答应你就是,先随倾哥儿把骡子栓好了,吃了东西咱们再去买其他物品。”

唐言倾笑着他们,“阿姐你们先进去,我去栓了骡子就过来。”

“那你快点啊,不然,那好肉都被我们吃完了。”唐言毅开心说道。

唐言倾牵着骡子,按照刚才小二指的地方过去,挨着酒楼旁处是一个临时的棚子,底下倒是拴着好些人的马或者驴子,瞧着都是村民们的东西,唐言倾没什么好担心,门口有小二照料,不用担心他们家的骡子被人顺手牵走。

拴好骡子,他正要往酒楼里面走去,刚动了下脚被一东西拉着腿,唐言倾吓了一跳,本能的一脚踢了出去。

等他缓过神来,看到干草下面蜷缩的是个人,立刻蹲下身子,伸手碰了下那个小东西,“你是谁?怎么躲在这里?”

蜷缩在草丛里的是个小姑娘,瘦骨嶙峋,脸颊黑又土,头发似是很久没打理过了,全都肮脏的缠在一起,好在是冬天,她身上倒是没有难闻的气息。

“救我,救救我……。”小姑娘眼睛闭着、语气微弱一直喊着,伸出来的手比林子里大鸟的爪子还要瘦,指头脏兮兮的看着很恶心。

“你到底是谁啊?怎么会在这里?”唐言倾有些排斥被人接触,尤其是陌生人,但是看着这个姑娘又十分可怜,他做不到无动于衷。

小姑娘不出声,嘴里一直喊着:救我、救我。

唐言倾想起身,却被她抓着裤腿不放,人之将死求生的**十分强烈,任由唐言倾再往外撇开,她死攥着衣角不松开。

罢了!

唐言倾心软,弯身抱起那小姑娘,这才发现她瘦的没有几斤几两,看着奄奄一息的样子,不知能活多久。

唐言倾不是大夫并没有仔细去看,这姑娘身上、脸上全都是青紫色伤痕,肯定是被谁虐待过的。

——

阿楚在二楼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点了三个菜,他们四人出来出来,一人只能点一个,这是规矩。自然也是因为不能大手大脚的乱花钱。爆炒牛肉、孜然烤羊腿、清蒸桂花鱼,这三个菜都上齐了,却不见唐言倾上来。

唐言毅等的不耐烦,起身,“阿姐我去找倾哥,他再不来,这饭菜都凉了。”

“这不有一盏茶,你只管喝着,着什么急。”

“我不爱喝茶就想吃肉。”唐言毅火急火燎的走出去。

阿楚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给小桦倒了一杯,她啊,一辈子没正儿八经的喝过茶,尤其是像现在这般坐在酒楼,喝茶吃饭,虽说这茶水是李思淼送的,她照样满足。

眼眸微眯甚是享受。

难得吃上这么好的一顿饭,唐言桦也很开心,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嘴角一直笑着。

*

唐言毅出去找的倾哥儿的时候,唐言倾正抱着那小姑娘进来。

“阿姐、阿姐,这丫头快要死了,你看看能救么?”唐言倾边走边喊着。

唐言毅在后面还没弄清楚是什么情况,就见唐言倾先他一步走了进来。

“什么情况?你哪里捡来的人?”阿楚起身看到唐言倾抱着的一小团儿的东西,毫无生机,似是被太晒晒的打蔫儿的野草,将死之状。

“方才我去栓骡子,刚要离开被草丛里的她拉住了衣服,挣脱不开,又瞧着委实可怜就带来了,阿姐你瞧瞧能救么?”唐言倾面色带着犹豫。

“我先看看。”阿楚倒是没责备唐言倾多管闲事。

她也没看清被唐言倾抱着的小姑娘是谁,只因为那孩子,浑身脏死了,想看也瞧不出模样来。

阿楚先给她把脉瞧了下,摇头道,“受伤太严重了,她不是简单的皮外伤,脾脏受伤吐过血。”阿楚说着,伸手在那小姑娘身上扒拉几下,果然,这姑娘胸口伤痕严重,还有肩膀有明显的捆绑痕迹。

“那、这人我也不知道是谁?现在如何办?”唐言倾焦虑,他有些后悔刚才要帮她,是自己冲动了。

“这样,我和你一起抱着她送到辛大夫那里,看看辛大夫能不能帮她续命。”若是没有求生的意识,怕是根本活不下去的,阿楚不敢保证这个姑娘能活,才没对唐言倾说还有希望就活。

“好,阿姐你随我过去,把她放在辛大夫那里。”

阿楚先让唐言毅和唐言桦在酒楼里吃饭,他们出去一趟。

——

唐言倾抱着那小姑娘,阿楚在后跟着,正欲往辛大夫那里去,却在路上碰到了买好胭脂水粉出来吃东西的孙家婶子和孙大香。

孙大香一眼就看到了唐言倾,“娘,你看那俩人不是阿楚和她大弟弟,怎么走的那么着急?”

“我们去打个招呼,看看咋个回事。”

孙婶子走的飞快,七八步到了阿楚身边,在背后拍了她一下,“阿楚你们这是做什么去?该买的东西都置办好?”

“还没呢。刚才倾哥儿在棚子底下瞧见个小姑娘,还有一口气,正抱着去找辛大夫。”阿楚简单的解释了句。

孙大香朝唐言倾看去,顺着看向他怀里的那半死不活的小姑娘,冷冷的道,“这不是楚老六家的柳儿,不是在大户人家做事,怎么一副快死了的模样?”

“你说啥,是柳儿那丫头,我瞧瞧……。”孙婶子也一惊吓,赶忙上前去探。

“还看啥,你看那垂下来的手指头,上面有个烧伤的疤,是她娘用火棍打她烧上的。”孙大香不在意的说道。

阿楚当即愣住,她如何都没想到,唐言倾抱着的丫头竟然是老六家的柳儿,还有她手上的烧痕,她还在世的时候,柳儿并没有什么烧痕,看来是她去世之后,柳儿被她娘毒打落下的痕迹。

老楚家的姑娘都可怜,看到这个样子的柳儿,阿楚心中如鲠在喉在,吞咽难受。

眼眶红的刺目。

唐言倾最是关心阿楚,瞧着她变了脸色,十分担心,“阿姐你怎么了?”

“没事,倾哥儿你抱着她赶紧去找辛大夫。”

没管孙家婶子和孙大香,阿楚只觉着老楚家的姑娘可怜,想救柳儿。

孙婶子看到阿楚这般上心,也来了几分正义感,“大香啊,你走的快,你回村子里告诉楚家老六,说他们家柳儿在镇上快死了,让他们赶紧过来接走。”

“我去了也是白去,楚老六能听我的?他们家花儿都卖了,从柳儿身上好不容易赚了那么点钱,怎么可能会花在她身上,要是我我也不愿意花钱去救一个快死的人。”孙大香冷哼不屑的说,根本不愿意去管这些事。她自己不想搭救柳儿,还觉着,阿楚和她弟就是烂好心,管那么多干啥,死就死呗,她爹娘都不在意,你管那么多干啥!

孙大香不是阿楚,阿楚在是唐珞施之前,她是老楚家的姑娘!

“你和你那爹一样,狼心狗肺的。”孙家婶子骂了两句,也任由孙大香去了。

既然现在没人通知楚老六,那就只能让柳儿在医馆里呆着了。

*

辛大夫给柳儿瞧了病,特意喊了阿楚进去,说了些话。

“那孩子和你们有什么关系?”辛解央直接问阿楚。

阿楚顿了下,还是否定了,她现在的身份和楚家没任何关系。

“没关系,在路上瞧见她还有一口气,倾哥儿心善才抱来的。”阿楚说话的声音很低,情绪低沉,有心事的样子。

“嗯,那丫头浑身上下的伤痕是被糟践所致,大户人家经常出这种事,像她这样的,肯定是被主人家玩弄之后扔出来不管死活。就是救活了,今后的生活也没着落。”

“她还有爹娘。”阿楚快速说道,其实她自己都不相信,柳儿的爹娘是否还要她。

“被爹娘卖了一次,肯定还会有第二次,怪不得别人。”

阿楚抬眸,双眼含泪,“怪不得别人?只能怪她自己投胎投错了地方,女人的命运真的不能自己掌控么?”她委屈,模样又十分可怜。

辛解央头次看到这样可怜的阿楚,只觉着刚才的话,是否说的台太过分了。

“命运不可测,谁能掌控的住?你若想改变命运,就要努力成为强者。若你不够强大,那依附的人必须足够强大。”辛解央与阿楚眼神对视继续说,语气却放轻了不少。

“如蝼蚁一般活在最底层么?”她反问,语气里带着固执和强硬。

辛解央没再说,阿楚抬眸快速变了情绪,含泪的眸子带着轻笑。

“我知道了,那个姑娘就先麻烦辛大夫照料一下。”

“她是?”辛解央早就发现,昏迷不醒的丫头和阿楚肯定有些关系,不然陌生之人谁会出手相救?

“同村的孩子,看着她长大的,如今落得这般模样有些不忍心,便出手帮了下,希望不是惹事上身就好。”阿楚从刚才回忆悲惨过去的情绪出来,又成了面色冷淡的阿楚。

“帮忙同村岂能说成惹事上身,你放心,那姑娘就暂时放在我这里养着,若是她能撑过去就能活下去,暂且看她自己的求生意志吧。”辛解央瞧着阿楚有些心疼。

阿楚点头,沉默的站在一处,辛解央被在伸手的双手有些摩擦,内心似是很挣扎,有些话、有些情绪,他清楚的知道,却从来没在阿楚面前说过,他对阿楚的情谊,有些难以启齿……。

“对了,你与我去一趟后院,我把之前替你卖灵芝的钱给你。那些灵芝都是极好,我留下了两支送了老宅的祖宗。”他隐忍下来,没多说,倒是想起了这件事。

辛解央是帮阿楚卖灵芝的,后来瞧着那灵芝真的不错,就另外装了两支送到了临安城老宅里,剩余的便让人帮忙在临安城内卖了个好价格。

“辛大夫不提我就忘了,等过些日子再去山上寻寻,兴许还能找到好的灵芝。”其实这种灵芝阿楚空间里有大把的,只是没有时机拿出来。

“冬天就别上山了,这里的天气阴冷,在山上呆的时间久了容易体寒生病。这些钱是卖灵芝的,总共三千两。”辛解央抱着一个盒子,放到阿楚面前。

阿楚听到三千两一下子就愣住了,“卖了那么多钱啊,辛大夫我说给你的那份儿你得留下,我只拿一半,其余的给你。”

“钱财上你还分那么清楚,若是一般人早就抱着盒子走开,也只有你说要和我分钱。”辛解央眼眸勾起,淡笑轻语。

一般人在求他帮忙的时候会说很多好听奉承他的话,但当得到好处之后,会立刻变得市侩起来。不像她,瞧见银子还要说与他分,这姑娘心思单纯无杂,待人没有私心倒是真。

“我之前答应与你分钱,岂能说假。”阿楚说着要打开锦盒。

辛解央一手按在上面,摇头笑道,“属于我的那一份,我早就克扣下来了,这是给你的三千两,收着吧。”

阿楚眼眸疑惑,不信。

“不必怀疑我的话,这是你该得到的,若是再强行非要给我的话,下次我就不帮你卖灵芝了。”

“辛大夫,你还是和之前一样好。”阿楚轻声道了句。

这句,你还是和之前一样好,让辛解央有些奇怪,怎么好像她之前是认识自己一般?

奇怪!

阿楚抱着锦盒与唐言倾一起离开,柳儿就暂时放在医馆养伤,也不知道几时能醒来。

*

阿楚与唐言倾到酒楼把饭菜给打包了,让唐言毅和唐言桦提着。

“下次再带你们来吃,这些饭菜都凉了,回家给你们热热再吃。”

“阿姐,没关系,我和小毅我俩偷偷的吃了两口,现在还不太饿。”唐言桦笑着说。

被人道出偷吃,唐言毅自知理亏,不多说话,沉默的表情看似有些埋怨阿楚和唐言倾在外面耽搁太久,错过了一起吃饭的时间。

……

出来的时间太久,孙家婶子和孙大香她们买了东西早就在街口等着了。

阿楚和唐氏三兄弟牵着骡子过去,孙家婶子还在摆手。

骡子身上已经放满了东西,孙大香还是把两篮子的东西全都压在骡子身上。

阿楚瞅了她一眼,没言语,心中暗想,下次绝对不会和她们一同出来。尤其是孙大香,既然用他们家的骡子,这嘴上可没说过一句好话,拉着一张脸,似是他们欠她似的。

“东西都买好了,咱们就回去吧。”阿楚轻声道了句。

唐言倾牵着骡子在前面走,孙家婶子看着阿楚,状似关心的问了句,“柳儿那丫头咋样了?回去之后我去找楚老六说,让他们接了柳儿回去。”

“辛大夫说看她自己造化,也不晓得能否醒来。既然孙婶子去说,那我就不去了。”她也懒得去搭理楚姓人家。

“好说、好说,我去就行。”这话不费力又能卖乖的事,孙婶子自然是情愿去做的。

阿楚抿嘴淡笑,浑然不在意孙家婶子的欢喜举止。

到了村口要往下坡走,阿楚把自己买的杂粮全都拿了下来,“小毅你和我一起扛着粮食袋子。”

“阿姐,不是有骡子,干啥还用我啊。”唐言毅皱眉不情愿,还是伸手接住粮食袋子,扛在肩上。

“下坡走道儿不平坦,骡子身上压太多东西容易洒。你们的粮食也拿下来扛着走吧。”阿楚提醒道。

孙婶子下了道儿之后就去了楚老六家。目前是孙大香在跟前。

听到阿楚的话,孙大香立刻甩脸子冷言道,“这条道儿都走几十年了,能有什么问题,你是不是眼气我们家买的东西多?怕压坏你们骡子?一匹骡子值几个钱,下次我让我爹牵了马车,让你们瞧瞧什么是马车,真是小家子气。”

孙大香话里话外都是鄙视阿楚他们的意思。

阿楚窝气,张口冷冷的道,“既然有马车何须用我们家骡子,那下次咱们也不用一起了。这次就让骡子给你们担回家。”

“哼……。”孙大香轻哼,嘴里骂骂咧咧。

其实孙大香对阿楚是百般不服气,年龄比她小,成婚比她早,夫婿又长的好,家里还有三个弟弟,个个都疼她如命,之前她是羡慕嫉妒,现在简直成了满腔的恨。

阿楚见她嘴里嘟囔,狠狠的瞪了几眼。

孙大香抬头硬气的看着阿楚,“你不就是仗着自己嫁了个好夫婿么?不,你那夫婿是上门女婿。”

“上门女婿?他可是八抬大轿迎娶我回家的。再说了,就是上门女婿那也是最好看、有钱的上门女婿。”

孙家婶子去了楚老六家,不在跟前,阿楚也无须忍让着孙大香。

这话怼的孙大香气极。

唐言倾面色无疑,牵着驴子继续往前走道,正是要过了崖壁小道到了孙大香家门口,他伸脚巧妙的拌了一下骡子前腿。

这骡子也有些憨傻,被绊了之后直接往前栽,身上挂着的东西全都洒了出去。

唐言倾抓着东西惊呼,“骡子失蹄,赶紧抓着东西。”他手忙脚乱的抓着了自家装东西的袋子。

而被阿楚打压后,正在生气的孙大香没来的及抓,他们家的东西全顺着崖壁掉了下去。

阿楚瞧着她轻哼,“东西掉了还不去捡。”

“都怪你们,全是你们的错,你们看不得我们家过的好,把我们买的东西给扔下去。”

“孙大香,你这话说的就过分了,我刚才是不是提醒你了?你也不想想,咱们两家买了多少东西,骡子驮了一路,再走山道肯定会不稳,是你自己不听,你没看到我们每人手中都扛着自家东西么?是你自己懒,这能怪的着我们?”

阿楚咄咄逼人说的丝毫不客气,孙大香这种显然是自己有错,还要埋怨别人。

阿楚是真的以为骡子走累了,失蹄造成的失误,却不知,这是唐言倾暗中出的小把戏,他就是见不得有人欺负自己阿姐。

孙大香吃了闷亏只能忍下,好在崖壁不深,站在上面还能瞧见崖壁底下的东西。孙大香懒的很看着崖壁下的东西也不动,就坐在一边,等着。

她肯定是在等着孙婶子过来,让她下去拿东西。

*

阿楚不管他们家的事,带着唐氏三兄弟回家。

刚到家门口,发现外门是开着的,院子里像是有人来过的痕迹。

“难道是今天出门没上门栓?”阿楚闷声问着,推门进去。

“我在家里,还栓什么门。”宋临辞清朗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阿楚看着他衣衫松垮的从屋里出来,眼神眯着,似是刚睡醒。

“宋姐夫,是宋姐夫回来了,这次不会突然就离开了吧?”唐言桦开心的道。

“嗯,过了年再回去。”宋临辞淡定沉稳的说。

在唐氏三兄弟面前他看着格外沉稳。既然为人姐夫了,那自然是要有些表率的。

瞧,他这伪装的真好。

唐言倾看到宋临辞笑的比谁都开心,从阿楚手中接过东西,低声道,“阿姐,宋姐夫回来不容易,你多陪赔他。”

“宋姐夫回来的确是不容易,所以,我要和宋姐夫比试功夫,宋姐夫,你教我功夫好不好?”唐言毅一马当先,比阿楚还要迫切的抱住了宋临辞。

“你功夫不错了,想必在渝州城没有几个能打败你的。”宋临辞这话、简直就是胡言乱语,他是一本正经的说谎。

偏生缺根筋儿的唐言毅还真信了,“宋姐夫,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比金子还真。”宋姐夫很敷衍的语气。

“那我岂不是很厉害了?”唐言毅笑的有些傻,。

阿楚实在是瞧不下去唐言毅被宋临辞忽悠,笑着道,“他是骗你的,傻小子,赶紧把东西拿屋里去。我给你们热饭菜去。”

“我和你一起去。”宋临辞推开唐言毅的死缠,跟着阿楚进入厨房。

傻小子唐言毅还要跟过去,被唐言倾一把拉住,“你还想不想要个外甥女陪你玩了?”

“要,要,要个软软的小丫头陪我玩,可是,这个和宋姐夫有什么关系?再说了,现在是白天,不是晚上才做羞羞的事?”唐言毅因为不懂什么是羞羞的事,所以说的很坦荡。

唐言倾是懵懂已经明白了男女之前的情事,被唐言毅问的面红耳赤,不知如何作答,最后以咳嗽结束了谈话,顺利把唐言毅给挡下。

——

阿楚提着打包好的东西刚到厨房,宋临辞跟着进入,他靠近她眼眸低垂,含笑不语。

“干什么要这样看着我?”阿楚继续手中拆开打包饭菜的动作。

“想亲你。”

“你……。”阿楚抬眸。

宋临辞一手护着她的身体,把她压在厨房门板上,阿楚试着扭转头,却被他强势按住。

“别动,让我亲一会儿,过过瘾,想你想的难受。这几日小腹可还疼?”他一手护着她的后脑勺怕摔在门板上,一手从裙下探入衣内,在她小腹上打转,大掌贴在她小腹上,暧昧却又带着心疼。

“不疼了。”她盈盈轻笑,低眉抬起,最是那一瞬间的温柔。

宋临辞瞬间开启无赖模式,手在她身上摸索,低声咬着她耳语,“那今夜娘子要好好配合为夫啊,昨天晚上想着你的是时候硬是没控制住。”

“嗯?没控制住是什么意思?”

“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样子。”泄洪了呗!

阿楚沉默一言不发,宋临辞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说好的帮她一起做饭,现在只想做~她!

厨房的门被宋临辞关上了,阿楚裙子被撩起卷到腰上,姿势暧昧透着诱惑,胸前开衫上衣被他拉扯露出里面旖旎一片,娇嫩白皙的皮肤往下是引人遐想的浅沟。

宋临辞感觉被阿楚忽视了,瞧她冷眸看着他动手也没个反应,终于忍不住了,伸手拦住她,压在门板上狠狠亲了一通。

“媳妇你好歹给个感应,求我一下、服个软,我不就放开你了。”他自己主动说道。

阿楚被他亲的没法呼吸,只能任由他撬开唇瓣,咬了几口,直到被他松开,阿楚才得以大口喘息。

“好,我求饶,你放开我,我现在要做饭,你却一直抱着我,我没了自由怎么去做饭。”

“这个语气不够软。”

“你要多软?”

“软到让我硬起来。”他无赖式的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看的阿楚咬牙切齿,“我不做饭,看你一会儿吃什么?”

她猜宋临辞过来之前肯定没吃东西,也没想到他们会去镇上,想着这一天应该都没进食吧!

“我吃你就够了。”

阿楚当真被他欺负到不行,嘴里又喊不出求饶的话。

“你别欺负我。”

“我没欺负你,是你在折磨我,你就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我快难受死了。”

阿楚委屈,抿嘴不乐了,“明明是你在磨我,若是倾哥儿小毅、小桦他们谁进来,看你丢不丢人?”

“不丢人,我抱自己媳妇丢什么人。阿楚,你亲我一下,亲的我满意了,我就放开你。”宋临辞把她裙子放下,双手环住她的腰身,低声着。

阿楚丝毫没犹豫,直接亲在了他的唇瓣上。

“蜻蜓点水,不够力度。”

她闻言,错愕的眼神在他的注视下,轻微在他的唇瓣学着他咬自己的样子,碾磨咬了一口。

“力度不够……。”

阿楚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不等他说话,再一下……。

“嘶,媳妇儿你这是要咬死我啊。”

“是你自己说的力度不够。”她语气里含着笑意,她觉着,宋临辞真的有些奇怪,比如这个喜欢被人咬的小癖好。

“照你这礼力度要是咬我那处,不给我咬断了。”看来这媳妇还要好好练练,力度掌控的不够好。

阿楚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却见宋临辞放开了她,得以自由,阿楚赶紧去锅灶前刷锅热菜。

宋姐夫瞧着做饭的媳妇,又看了下灶火里烧着的火,安分的帮着烧火。

他这堂堂一大将军,竟然在她身边沦为烧火帮手,说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不过,看宋临辞那表情,像是极为享受啊!

——

晚饭吃的非常和谐甜蜜,宋临辞从来不掩饰对阿楚的关心和疼爱。一顿饭下来,他能盯着她从吃饭瞧到吃完。

午饭时间吃在下午,饭后还有大把的时间。宋临辞回来了,阿楚也想在家里陪着他,并未去山上,也没去找衣晚清。

衣晚清既然拿掉了孩子,剩下的只管好好休息就成了,也不应她担心。

她到屋里,他便跟着到屋里。

她坐在软塌上,他也跟着坐在软塌上。

“媳妇儿,吃过饭了要多运动一下。”

“运动?什么运动啊,你若想做运动去找小毅,他正想让你教他功夫呢。”

阿楚桌子一处拿来梨花木,手握匕首,认真的做雕版。

这个是她给辛解央家中母亲做的金刚经,一直想还了辛解央前世对她照顾的恩情,奈何没有机会,就暗自决定雕刻一般金刚经,印出之后给他,算是还了恩情。

宋临辞一手夺过她的匕首,放在一边,欺身而上,轻声道,“我说的这个运动,只能咱俩做,还要一上一下。”他笑着。

“你脑子里从来没装过正经东西。”

“看见你还装什么其他东西,想装也装不下了。”

看他举止暧昧不放,阿楚还是妥协了。

“现在不成,我得先忙其他的事情。你不是说,年前都在这里,何必着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的,你且让我先做点事来。我和你不同,你现在是闲着无事可做。”

“什么叫没事可做,陪媳妇这也是大事啊。”宋临辞从阿楚身上起来,斜靠着软塌一侧。

其实,苏以恒给他来信,话里意思是让他回去一趟,宋临辞没说回去,却在回信中向苏以恒寻求“花阴”的解药。他还是担心阿楚的身子。对于解药,他不敢在出面前说,怕她压力过大,只能自己去找苏以恒,等真正拿到解药再告诉阿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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