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农田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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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要是孩子没了,宋临辞你滚蛋!

镇上卤味铺子,今日的生意是火爆了起来,阿楚跟着一起忙碌,过了午饭时间还在忙,唐言倾负责管理卤味这块,阿楚和唐言毅则一起打理烤鸡这块,倒是忙的很,谁也顾不上谁。

辛解央今日没出诊,坐在对面的医馆里,看着门对面的卤味店,排着好长的队,怎生人那么多。

“师父,今日再去买上一些,瞧着您喜欢吃卤味,听闻有人说了,阿楚姑娘那儿做的烤鸡味道也是极好。”天明一手拿着鸡毛掸子,装样作势扫着灰尘,一边与辛解央说话。

“味道极好?你是吃过了?”辛解央看着对面,淡淡的问。

“那倒没有,我们可不敢先吃,怎么也得让师父您先吃过之后,我们再吃啊。”

“嗯,今日你过去,买上一些,一直听你说那烧鸡好吃,我倒是也想吃一些,尝尝味道,看是否与临安城的烧鸡有区别。”辛解央说着,起身往后院走去。

天明楞了下,以为辛解央是去拿钱,便跟着去了。也是啊,师父今天在这里坐了一天了,也不晓是在看什么,若说是瞧阿楚姑娘,可,阿楚姑娘已经成亲了,瞧了也没用,所以,天明觉着,兴许是师父无聊了,找个地方打发时间罢了!

辛解央今儿是大方了,掏出一锭银子给了天明,“拿着,多买点!”

“师父,今儿咱们只吃肉啊,这钱可以买好几天的了。”天明抓着一锭银子,想着,最近几日要好好孝顺师父,在外做学徒能吃上肉可不多见。

辛解央淡淡的瞧了他一眼,清冷的转身去了后院。

阿楚忙着把最先烤出来的烧鸡切好,放到砧板上,还没等一刻钟,人就蜂拥而来,进行抢购。阿楚看着门口的人,轻声招呼着,“大家都别着急,慢慢来。”

“慢不来,阿楚姑娘,你们家烧鸡到底是怎么做的呢,味道真好吃,卤味还有么?给我再来点,实在没有,那个鸡杂也行,给我称点,我家老爷子牙口虽是不好,却也爱在嘴里嚼巴几口,这不,天天嚷着要吃。”

“实在抱歉啊,因为天气还热,卤味都天每天早上新做的,又怕晚上会剩余,一般做的不是很多,中午的时候已经卖完了,鸡杂也没有了,眼下只有烧鸡了。”

“哎呀,那明天我早点来好了,这烧鸡呢?整只烧鸡都卖给我好了,我给你一锭银子,可成?”中年男子,着急的看着阿楚,生怕她不肯卖。

只是身后还有一些人排着队,阿楚顿了下,还是解释道,“整只烧鸡,您一家人吃的完么?”

“当然吃的完,我一人都能吃半只。”来人看着阿楚,极力说着。

阿楚顿了下,用油纸把整只烧鸡包住,递给了那人,“您收好。”

“多谢你了。”中年男子提着烧鸡,火急火燎的走了。

排在身后的人有些不爽了,“就那么一只烧鸡,全卖了,我们后面这些等着的人吃什么?阿楚姑娘,你这生意要想做好,也要顾忌到大家才成。若不是这条街上只有你一家买卤味和烧鸡,我们才不来买的。是不是啊?”说话的是个中年妇人,矮胖,肤色黝黑,手中挎着竹篮子,瞧着是个尖酸刻薄的。

阿楚也不与她争吵,和和气气的说,“出来做生意,不过是为了挣钱,当然,多谢大家伙的捧场,才让我们小店生意火爆,不过,之前没想到能卖的那么好,倒是不曾多做,明天就多做一些。”

“阿楚姑娘,你们家不能只卖兔肉和鸡肉,虽然也好吃,但是没有大肉香啊,再加一些大肉吧,家里的老人孩子肯定更喜欢肥一点的肉。”中间一个阿婆,对着阿楚喊着,颤颤巍的模样,盯着肉摊子,光闻味道就馋的出口水了。

“成,既然大家都喜欢大肉,那明日就买一些,分开煮,这样就互不干扰味道了。”阿楚站在门店里面,与外面排队的人说着话。

因为里面的炉子里刚放了三只鸡子,正在烧烤着,一时半会儿还出不来。

今儿新招的一个胖胖的大个子,叫杜大力,之前是个火夫,在酒楼饭馆里面大小受负责烧这一块的,阿楚这边刚贴了招聘告示,杜大力就来了,阿楚是瞧着他办事爽利,块头大,比渝州城这边普通的男人要高上一些,直接就要了,好在不笨,阿楚简单的教了下,立刻就能上手,当然新手避免不了被烫烧几次,杜大力被烫着烧着也不埋怨,只会更卖力的干事,倒是个极好的帮手。

阿楚正在前面说话,杜大力抹了把脸上的汗,急匆匆的从里面出来,“东家,鸡子不够了,只剩下三只了,我全烤里面了,现在天色还早,您瞧着,要不要回家去取十几只来?”

“里面只剩下三只了?”阿楚回头瞧着他问,犹豫的做着决策。

“嗯。”杜大力点头,看了下外面等着的人,若是再提十几只鸡子,店子里还能再卖个七八只,若是有人买成只的,肯定也差不多。

“不成,今日的卖完就算了,明日早上再做。连续好几个时辰,大家一起帮忙,肯定也都累了。先把那三只烤好的拿出来。”阿楚思忖想了下,做生意也没有全部将就客人的,她从早上一直忙到现在也累了,在这里干活的都是自己的亲人,钱是要挣,但犯不着这般累!

“是,东家!”杜大力快速转身去了里面,没一会儿就提着三只金黄色的烧鸡过来。

阿楚微微闪开一点,杜大力把烧鸡放在砧板上,后面厨房没啥事了,他就站在一处看着阿楚。

“大家伙别着急,这是最后的三只烧鸡了,咱们也必要说谁全部买了,我片好,给大家按斤两成,鸡骨头剔下来算我,只卖给你们肉,还是之前的价格,二十文一斤,大家瞧着可成?要的话,就先排好队,一个一个的来。”阿楚说着,细刀开始剔骨,片肉。

“阿楚姑娘啊,给我一斤的。”刚才的阿婆攥着一串铜板说。

阿楚笑呵呵的接着,快速的片好,往里面多放了一个鸡爪子。“阿婆,这个给你家大孙子吃。”

“哎呀,谢谢你啦。真是好姑娘呀!”上了年纪的人,总是爱沾一点小便宜,见阿楚给她多了一个鸡爪子,已经开心的不行了。

黑胖的中间妇人要了两斤,阿楚多给了她一个鸡脖子,一根鸡脖子也不少了,阿楚给她装好,轻声到,“今儿是感谢大家在这里等的时间太长了,就把本该我们自己吃的东西,都送给大家了,也只有今天呀,明儿这东西就要收钱喽。”

“那我们吃了你们的东西,真是不好意思啦!”黑胖的女人,本来还耷拉着脸,这会儿立刻笑了起来,说着不好意思,那手比谁都拿的快。

一只野鸡,大概也就是十几斤,二十斤不到,烤熟之后也不到十二斤,加上剔了骨头,纯肉的话,一只烧鸡能有十斤肉就不错了,每多会儿,这烧鸡就全卖光了,等着后面的人自然是没得买了。

阿楚笑着和大家说了对不住,就关了门店!

这才大口喘息了下,“可是累死我了。”

“阿姐,你可真厉害,你怎么能一个中午不休息的一直和他们说话,我只是应付两三句就快累死了,好在我卖的卤肉,都是做好的,只要捞出称包一下就好了,你这烧鸡,还要现场去切,真是难。”唐言倾心疼自家阿姐,立刻端了凉白开送到跟前。

“我也是没法子,今儿忙到现在算是结束了。你们几人都没吃饭,倾哥儿你和小毅出去买点吃的回来。”阿楚坐在凳子上,想着一会儿吃完了,和大家一起走得了,她自己徒步走回去,实在是太累,她不愿意走!

杜大力在跟前有些局促的看着阿楚,“东家,俺们还不累,咱们店看着小,其实生意挺好的,要我说啊,再来十几只也能卖完。”

“大力啊,你不累呀?”阿楚望着他笑道。

“不累,俺们都是做苦工出来的,这些算是轻松的了。”苏大力笑的腼腆,有些放不开。

毕竟这是他第一天上工,在阿楚这个东家面前还是很拘谨的。

现在也闲了下来,阿楚摆手示意杜大力坐下,“坐下休息会儿,听你口音,不像是渝州这边的人,也不似临安城的官腔。”

“是,俺们是临安城往东的山东大量城的,三年前出来的,家里那会儿大旱,就跟着家里人出来做工了。”

“怎么跑到这个小镇上了?这里应该比你家乡还穷吧?”阿楚觉着,这边算是穷的了。

“穷是穷了点,但是人好,而且吃的东西多,至少在这里饿不死,我们家乡一旱连树皮都没有了,渝州这边从俺们来到这里就没旱过,能吃的东西可多了。”

“瞧你也是个老实人,好好在这里干,我能挣钱,自然你也能挣钱。”

“多谢东家了,俺们想好了,等挣了钱,就在这里娶媳妇生几个胖娃娃,不打算回老家了。”杜大力毫无心机的说着。

“你说,俺们?你是有媳妇了?”阿楚好奇,他说话的时候怎生喜欢前面加上一个俺们!

“俺们、不,是我,我没有媳妇,我今年十五,想着等十八岁后再娶媳妇。”说道娶媳妇杜大力倒是带了几分害羞。

听到他说自己今年十五,阿楚口中含着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这孩子才十五?怎生长的这般着急,看着像是二十好几的面容。

“东家咋了?喝个水都能呛着,你慢些。”杜大力紧张的看着阿楚,局促不安的。

“没事,兴许是喝的着急了些,大力,你瞧砧板上还有一些鸡爪子和鸡脖子,你一并收拾了,瞧倾哥儿他们也会来,我们几人先吃饭,都快饿死了。”

“东家你和公子们先吃,我等你们吃完再吃。”杜大力赶紧摆手,有些受宠若惊,下人怎么能和主子一起吃饭。

“虽说你不和我们一起同桌吃饭,但也不能吃我们的剩饭,再说了,现在咱们人少,刚忙完,没那么多规矩,快去把砧板上的东西收拾下拿来。”阿楚起身,摸着腰,床事和工作真心不能兼顾,累着呢!

杜大力快速收拾了砧板上的东西,放在盆子里端着过来。

门店后面有一个小石桌子,正好是四人石凳,够他们坐的。

“阿姐,我买了一些肉包子和素包子,又买了两个青菜,正好出去的时候遇到李掌柜的酒楼换了牌子,现在叫了什么”小吊梨汤“挺文雅的名字,还说要重新加入一些菜,都像是从临安城传来的食谱。”唐言倾说着把打包好的菜放到桌子上。

“嗯,是李掌柜回来了?”阿楚淡淡的问。

“回来了,估计这会儿忙着呢。”唐言倾说了句,因为他手里爆炒山珍,野味百仁,这两个菜都从酒楼里买的,他去的时候都没瞧见李掌柜,听跑堂的小二说了句,似是回来了。

“没什么事了,赶紧坐下吃饭。”

包子、炒菜加剩下的烧鸡杂物,以及一些的卤鸡肝,完全够四人吃的。

杜大力与东家和两个公子一起吃饭,有些不自在,也不敢下手去拿,阿楚虽是没说,却也看在眼里。

“大力,你尽管吃,等会儿剩下的包子和菜,你要是不嫌弃就带走,也不晓得你家里是否还有人。不过呢,你若是有什么困难,只管开口。”

“东家,我怎么可能会嫌弃,能有吃的就不错了,我不嫌弃。我家里还有一个异姓大哥,比我大五岁,不过双腿瘸了,只能在床上躺着,那里都去不了。”杜大力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

“腿瘸了?怎么不带给大夫看看,说不定能治好呢。”唐言毅心直口快的说道。

“小公子,我们哪里有钱啊,能混口饭吃就不错了。”杜大力闷头三两口吞了个包子。

“吃点菜,不要担心。我阿姐会医术,明儿你来的时候把你大哥背来,让我阿姐瞧瞧,看能不能治好?”唐言倾说着看向了阿楚,询问到,“阿姐,能成不?”

“你小子把话都说满了,我能说拒绝,赶紧吃饭,吃完了,都回家好好休息。”阿楚说完看向杜大力,“明天你就把人背来成了,能否治好,我可不敢保证。”

“多谢东家,我、您要是能治好我大哥的腿伤我就是不要工钱都成。”

阿楚笑看着他,“我们姐弟几人也是穷苦人家的儿女,你放心,这个工钱不会少给你的,你能如此仗义的照顾一个异姓大哥,我帮点忙也不算什么。”

人,都是有情义在的,杜大力一个再是普通的人都能做到这个地步,更何况她呢,举手之劳而已。

吃过饭,天色也还早,阿楚也累了,让唐言倾去套车,把铺子里盛肉用的木盆放到骡车上,只等唐言倾锁了门,他们要走,杜大力还在门前站着。

阿楚摆手,“你也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不用太早来。”

早上她要煮好卤味,从家里到镇上也需要些时间,没让杜大力来,也是怕他来的早,只能在外面等着。

“是,东家,你们先走,等你们走远了,我再走。”杜大力摆手,已经是秋季,却还穿着短衫,瞧着有些可怜。

驾车,沿着街道,往回走,唐言倾坐在前面驾车,唐言毅和阿楚坐在一起,他贴着阿楚的身子坐着,十分乖巧,今天忙了一天肯定累的不行了。

杜大力在他们离开之后,提着手中的东西回家!

过了街口巷子,在一家低矮的小门户前停下脚步,这是一个小套院,里面住着三户人家,一个是寡妇带着个儿子,一个儿子带着老母亲,剩下的便是他带着一个腿瘸的大哥。

三户人家都是穷人,平常也不多说话,杜大力看了下门口坐着的小孩,又想到那不知礼义廉耻的娘,一个男人一个男人的往家里带,就是做暗娼生意的。杜大力心中明白,却从来不去招惹他们,因为他怕自己会被讹钱,那寡妇可厉害着呢,你看她一眼,她都能问你要钱。

杜大力提着东西快速进了屋子,张口对屋里的人喊,“孙大哥,我今儿找了个活儿,东家很好,这不还让我打包带了一些熟食,比那些个馒头好吃多了,都是干净的,那东家吃的时候很小心,这些都是没动过的。”

坐在床上的男人,二十几岁的年纪,却因为胡子啦擦不修边幅显得像个三十的男人,看到杜大力,才有了些笑。

“又换了份儿工作,幸苦你了,要不是我这双腿,也不会让你这么辛苦。”孙策坐在床上,捶了下毫无知觉的双腿,倒是没有用发怒或者生气,态度很平静。

“不幸苦,当初你救我的时候,我就说了,我肯定会把你当成亲哥哥一样。孙大哥,你先吃东西,对了,我家东家会医术,东家的弟弟人好,心底善良,帮我求了情,明天让我背着哥你过去,她说,免费给你看看腿。”杜大力说着,把小食盒里的东西拿出来。

一张土砌成的床,上面铺着一张席子,孙策坐在上面,看着杜大力把吃的东西放好,这个小子,对自己真好!

“幸苦你了,我这双腿算是废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治好?”他差不多快认命了,毕竟这双腿已经五年不能动弹了。

“不管能不能治好,先让大夫看看,我寻思着,我那宋东家的医术肯定很好,有句话不是说,厉害的人都不轻易显山露水,她就属于那种。”

“也行,看就看吧,只有有一点希望都要尝试。你那东家看着极好。”还没见面,孙策就觉着,杜大力的东家不错,应该是个大好人。

“好的很,铺子里的人都很好,东家也说,他们也是穷苦人家出身。孙大哥,不说这些了,你赶紧吃,等明儿我背你过去就好了。”

孙策没动手,手中抓着一本书,书籍很破,纸张页发黄而破旧,最后面还有几张像是被烧掉了只剩下半截,但是孙策手一直抓着,视若珍宝。

杜大力看着孙策,“孙大哥,你整日连睡觉都不放下的那本书里面到底写的什么啊?感觉对你很重要的样子。”之前杜大力一直不过问的,但是最近这段时间,他发现孙大哥有些变得不一样了。

“这是本奇书,之前我还悟不出里面的东西,现在已经完全能悟出来了,师父的绝学,我算是继承下来了,只希望能治好这双腿,就能施展抱负了。”

“孙大哥,看你很厉害的样子,这里面是武功秘笈吗?”男人对武力的东西都很好奇。

“不是,说了你也不懂,不说了,吃饭。多谢你小子养了我五年。”孙策诚信的感谢。

“不用客气,当初我的命还是你救的。”

孙策自知身份特殊,这五年之中,对杜大力他一直不曾提及自己的身份,因为双腿残废,空有能力走不出去又有什么用,便一直隐藏着身份,即便是现在,孙策也没说自己学的是奇门遁术,讲究的布阵之法。好在杜大力傻小子不识字,也不多问,这才一瞒多年。

——

阿楚与唐言倾、唐言毅回到家,发现院子里有人,程真与李赫、孔鲤生、杨震都在,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唐言倾推门牵着骡子进来,唐言桦立刻从屋里跑了出来,看着阿楚,满脸可怜,“阿姐,宋姐夫说你中午会回来,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我们饿了一天,到现在都没吃饭?”

“没吃饭?家里有米有面的,不知道自己烧点吃。”阿楚瞧着唐言桦道,实则指的是宋临辞那厮,他们这是宁愿饿着都不动手啊!

“宋姐夫忙着说话呢,从阿姐离开到现在一直在屋里,我也没去打扰,好饿啊,阿姐,你快给我做点吃的吧!”唐言桦抱着阿楚的胳膊,一个劲儿的撒娇。

“好了,我去做饭,你去屋里等着吧。”阿楚是真累,但是这个时候小桦找她要吃的,她不能说让他自己去做吧!

倾哥儿和小毅也是累了一天了。

阿楚闷不做声的去了厨房,这就开始准备做饭的食材,唐言倾也不说啥,直接过去,坐在锅灶下烧火。

宋临辞勾头往外看,瞧见唐言毅,立刻起身,“今天的事就说到这里了,你们都回去吧。”

“将军,作战方式你才说了一半,还有暗地里招兵买马的事,都没讲清楚呐?”杨震看着宋临辞,奇怪,怎么说的正好,突然就到此为止了。

“蠢小子,起来,咱们该走了。”程真起身,脸上挂着笑,暗想,宋临辞这臭小子,肯定是瞧见自个媳妇了,才赶紧起身要往外走。

程真以及孔鲤生四人往外走,阿楚这边已经擀面开始下锅,听到外面有声音,她便走了出来。

“程大哥,你也来了,听小桦说你们一直在谈事,肯定还没吃饭,先吃过饭再走吧。”阿楚笑吟吟的轻声道,手上还沾着面粉,姣好的容貌挂着恬淡的笑,礼貌而客气。

“不用了,他们现在就要离开了,阿楚不用管他们。”宋临辞瞧着厨房,说的里理所当然。

阿楚看了下他们四人,肯定都是没吃饭的,“别听他的,留下吧,等会儿就好了,面条下锅,煮熟捞起来就能吃了。”

程真毕竟年长不好说话,孔鲤生倒是没羞没臊的道,“那就多谢嫂子了,我们正好饿的难受。”

看这四人显然是不想离开了,宋临辞也没再往外赶,摆摆手,“你们去院子里坐着,等着吃吧。”

“小桦你去库房里面把果干拿出来给他们先吃着。”阿楚在厨房吆喝了一声。

“知道了阿姐。”唐言桦往前走了几步。

孔鲤生听到果干,也来了劲儿,“我和你一起去,当初晒果干的时候,我还一起帮忙了呢。”

“什么果干?”宋临辞好奇的问。

“就是用各种水果晒成的果干,阿姐给我们晒的,说冬天也能吃上。晒了好几罐子呢,甜甜的超好吃。”唐言桦回身解释了下,和孔鲤生一起去看库房。

库房就是一个简单的小仓库,里面放着药草、药丸、米面等吃的粮食,自然果干也放了不少。

孔鲤生一下抱出两个陶罐的果干,唐言桦还是有些不高兴的,这个孔大哥,也太好吃了吧!

“嘿嘿,我拿的多了,小桦看着都不高兴了。”孔鲤生笑呵呵的说。

原来他也看出来了自己不高兴,唐言桦把一个装着香蕉干的陶罐放到桌子上,“我没有不高兴,是孔大哥太能吃,之前,他能一个人吃掉一罐子的果干。大家也尝尝吧,很好吃的。”

“以后像孔鲤生这种非常能吃的,就不要再进家门了。”宋临辞从厨房里面出来,对着孔鲤生道。

大家一阵嬉笑,先吃了果干填填肚子。

“好了,面煮好,你来给他们端出去。”阿楚在厨房里喊着门口站着的宋临辞。

“我来端?”宋临辞不情愿的问。

“嗯?怎么,你不想端啊?”阿楚白了他一眼。回头这账再算,她不在家,竟然都不给小桦吃饭,大人饿没事,小孩岂能乱饿的。

“阿楚姑娘,还是我们自己端。”李赫和杨震一起走了过去,让宋将军给他们端饭,饶了他们吧,这可不敢!

今儿做的是小葱鸡蛋面,里面放了麻油和酱油,味道香不说,颜色看着也是食欲大开,宋临辞看着那一盆子的面条被端走,暗自咽了下口水。

“媳妇儿,我吃的呢?”宋临辞回头,看到阿楚已经刷了锅。

“都在那一盆子里呢,自己吃自己盛,我这腰都快累断了,还等着我伺候你呢。”阿楚随声埋怨了几句。

“是不是昨天晚上你摇的太厉害了,闪着腰了,回头我给揉揉。”他说着伸手在阿楚身上揩了把油!

“别闹了,去吃饭,我去屋里躺会儿。”

“好,快去吧,等吃过饭我去陪你。”

“嗯。”阿楚点头应了下,她累的很,想去空间里呆会儿,但看宋临辞这般粘着她的劲儿,也呆不了多长时间。

玉镯空间有那么一股子灵气儿,在里面呆的时间长能消散一些疲劳感,她在意的是这个!

阿楚到屋里,顺便关了门,唐氏三兄弟跟着又去吃了点面,吃饱了自己该干啥去干啥,也不用她管,回到屋里,阿楚就全身放松下来了,进入空间,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躺在果树的草地下,这浑身的力气就足足的。

眯眼看着和外面不一样的天空,空间里的天空颜色更像是玉镯的颜色一样,翠**滴,猜不透是什么东西,单单是看着就很舒服,里面有淡淡的细微之风,飘忽一团团的云彩,在这里真养人啊!

阿楚感叹一声,小憩了会儿!

约莫宋临辞快要吃好了,她便出了空间,瞧着窗子外面天色渐黑,不见宋临辞,她下来床,穿着绣鞋,正欲往外走,却见宋临辞猛地推开进来。

“他们四人都送走了?”阿楚看着他道。

“嗯,过了通道,已经回去了,媳妇儿,先让我进屋。”宋临辞喘息很重,脸色通红,看着他眼神变了几个颜色。

阿楚微微开了门,宋临辞转身进来,伸手一关,压着阿楚抵在房门上,双手开始扒开她的衣服,嘴唇像是在寻找一个可以呼吸的地方。

“你做什么?宋临辞,没你这样猴急的,我这身子还累的很。”阿楚轻微抗拒,欲要推开他。

“媳妇儿,不行了,我快受不了,浑身热的难受。”宋临辞急切的亲吻着阿楚,伸手把自己的衣衫褪去,举止轻浮而迫切,根本没有平日里那种温情疼惜。

“你浑身热?是不是发烧没退,我帮你瞧瞧……。”阿楚伸手扣住他的手腕,嘴巴却被他亲着,衣领也被拉开,他的头一直往她胸口钻,气息滚烫,火热灼人。

这不摸不知道,一摸下一条,“宋临辞,你中了媚药,谁下的?”阿楚推着他的头,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平白无故的中了这等药。

宋临辞抬眸,眼睛红丝布满,“能治?”

“能治,出门左拐一直往下走,看见水直接跳进去,泡一晚上,明天就好了。”她冷眸狠心的说。

“阿楚,帮我,这次是我一时大意,我没想到她们会来这招陷害我,要不是我定力够,差点就栽倒了。”

“大意?我看你是活该,这等份量的药能让一头公猪发情致死,全用在你身上,我就是有心也帮不了你。”阿楚算是清楚了什么,应该碧萝和青萝出的馊主意,竟然给宋临辞下药,这是打算两个人一起上啊,下那么多的药量。

“那你眼睁睁的看着我,爆裂而死,你想守活寡。”宋临辞腻歪的靠着阿楚身上,左抱右抱,上下其手,他在找地方……。

“活该你爆裂而死,你先忍着,我去给你配药,这种药我可是第一次配,你有点耐性,等着。”阿楚扯开他的手,开门要外走。

宋临辞见她走开,心中奇痒无比,伸手又把她拽了过来,“不吃药,吃你,应该也能解了药性。”

“我不行,照你这样我会死的,明天我还要去镇上开铺子,今天绝对不行。”什么情况?吃了其他女人给的媚药,想在她身上得到解放,怎么可能?

让他狠狠的憋一会儿,看他能不能记住教训!还乱吃别人给的东西!

“不会死,我只会让你欲仙欲死。”宋临辞双目赤红,身体变得极为敏感,力气大的吓人。

阿楚被他突然抱在怀中,房门都没关严实,里面的床上就开始地动山摇的晃动起来。

阿楚被他弄得难以呼吸,拉开床幔,透气,脸色绯红透着不正常的白,宋临辞这厮,双手攀着她的双腿,猛地一拉,又入了床幔。

“媳妇儿,还不够……。”

“宋临辞,你最好给我住手,不然,明天,不,后面一个月我让你当和尚。”阿楚低声威胁,不行了,她快要死了。

“那是明天的事,今天不禁欲,怎么舒服怎么来。”这种不要脸的话,他说的时候不感觉害羞么!

宋临辞不知收敛,阿楚也没办法,自身没什么功夫底子,也不能护着自己,只感觉,这一夜过的,比之前大半年都要累的多,晚上她是昏睡过去,却不知他是几时谁的。

第二天!

因为昨天说好了,今日要早些去镇上准备开张的事,唐言倾起的很早,但是却发现厨房里并没有阿姐在,他有些奇怪,眼睛瞧了下旁边紧闭着的房门,阿姐怎生还不起来。他记得昨天阿姐先回房休息的,不该到现在还没醒,他想着,自己要不要去敲一下房门。

没等唐言倾去敲门,里面的阿楚也醒来了,她是被疼醒来的,只感觉小腹坠坠的疼痛,又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流出,十分不舒服。她皱眉,突然便醒来了!

宋临辞还在熟睡,感觉到怀中的女人动了下,他不睁眼,只是嘟囔了几下,搂着她不许的架势,“再睡一会儿,阿楚,乖一点。”

“乖你个头,宋临辞,要是孩子保不住,我立刻让你滚蛋。”阿楚闷哼,感觉一阵腹痛,她盯着宋临辞熟睡的脸,恨不得上前撕咬了他。

也怪她,是她太大意了,竟然连自己的小日子都没算准,被以为是月信来了,现在才想起,她来小日子的时候根本不会腹痛,而且,还有出血的迹象。这才给自己把脉瞧了下,脉搏虽是轻微,但能感觉出来,她小腹之中似是已经有了生命的迹象,怕是已经有了身孕。月份尚浅,应该是上次宋临辞去临安城的时候才有的。

阿楚动了胳膊要起身离开,宋临辞突然睁眼,立刻坐了起来,“阿楚,你刚才说什么?孩子。”

“我什么都没说,你给我起来,出去。”是闷声低吼,带着怒气,看着宋临辞胸口上的抓痕,全都是来自于她昨天卖力的功劳,一想到昨晚的胡闹,她恨不得分分钟踢走宋临辞。

“阿楚,你与我解释一番啊,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宋临辞着急了,跪坐在床上,瞧着脸色不好的娘子,怎生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事。

“我应该是有了身孕,但是你知道我的身子弱,想要个孩子很不容易,昨天你不要命的胡来,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这下你明白了。”阿楚冷静的说完,抬眸一个冷厉的眼神投送过去。

宋临辞如雷震身,吓的不行,片刻之后,突然起身,开门大步要往门外走,“该死的,今天我就处理掉那两个女人。”他走到门口,又折身回来,看着阿楚温声道,“阿楚,咱们去看大夫,孩子肯定能保住的,我们去看大夫,好不好,你别生气。”

“我自己本身就是大夫,你说呢?宋临辞,你再这般胡来,就直接给我滚蛋,我不要你了。”阿楚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始终没说出和离的话。她对宋临辞是有感情的,但是,昨天,他不该不听她的话,若真是这个孩子没了的话,她不敢保证自己会如何对待宋临辞,所以,现在,只想让他赶紧离开。

昨天,他的蛮横之状,不是因为爱她,而是因为被人下药,昨天晚上,她不过是当了一晚上的解药,而他还差点把她腹中孩子给做掉,想到这里,阿楚恨不得立刻马上撕了青萝和碧萝,当然也有这个男人,罪魁祸首都是他。

“别、别生气,我们先赶紧保胎,你说如何做,我立刻去办,等你保住了孩子,我立刻让那两个女人滚蛋,阿楚,我任由你处置就好,千万不许说让我滚蛋,不要我了的话。”宋临辞紧张不安,真担心,他们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出了事。

阿楚本是坐在床上,突然来了感觉,她紧紧抓着被褥不说话,宋临辞见阿楚面色异常,伸手抱住她。

阿楚推开他,“别动我,出血了……。”她带着哭腔和自责的说。

“阿楚,如何办?我现在去找辛解央过来。”宋临辞走也不是,留也不睡,全身心的挂在阿楚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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