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农田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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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出海,阿楚做男装偷偷跟随

冰魄针,顾名思义,细针插入肌肤之内,会让一处的血迹一直流出不断,而一般的大夫根本找不到针眼,也就无法给中针的人拔出,只等两日血流不止后,身体中针的地方,几乎开始呈现出成片的如冰冻一般的状态,就是,骨肉坏死,那一块的肉将不能要,而且,坏死的骨肉会连续大面积的传染,人只觉着自己身体有病,却不知道这病是要如何治。

一般之人根本不知道,冰魄针的毒辣之处。

阿楚判断出是冰魄针后,当下真的无奈,她固然厉害也不能瞧见后背的伤口处,而现在,别说洛阳城就是整个大唐之中,能拔出冰魄针的,没有几个。

宋临辞看着她,眼眸瞪大,含着抑制不住的怒气,“冰魄针是皇室专用,肯定和长平公主脱不了干系,这件事我定要彻查到底。”

宋临辞是怀疑,上次长平公主身边的两个暗卫对唐言倾下狠手,没准就会对阿楚不善,这件事他肯定要追查清楚,阿楚不能这般无缘无故的就被伤着。

“事情会那么简单吗?长平公主他们已经被张子琪派人送走,他们走了将近十天,按照一般脚程,现在肯定出了渝州城那边地界,怎么可能会在洛阳城,还暗刺我?”阿楚想,事情没那么简单。

要是轻而易举被他们想到是长平公主的手下行刺的阿楚,那长平公主也太没脑子了。

宋临辞无奈的扶住她的肩膀,“现在你就别想是谁了,这件事交给我。你现在要做的是,如何帮你找出冰魄针,我虽是听说过却没见到冰魄针,也不知道如何帮你。”

“别担心,你去帮我找小桦进来,他也会医术,我想让他帮我看。”

阿楚当然是相信自己的亲弟弟了。

宋临辞听后,立刻出去,他去找唐言桦进来。

天色昏暗,虽是有蜡烛照亮,依旧显得房间里有些暗,夜晚当然比不得白天光亮,阿楚很想趁着这个时候去空间里找一下找出冰魄针的方法。

她刚动了下身子,门就被推开,唐言桦和宋临辞同时进来。

“阿姐,你中了冰魄针?”唐言桦走到跟前,当即问道。

“是啊,你对冰魄针也有了解?”阿楚反问他。

唐言桦摇摇头,“没,我第一次知道冰魄针,但是之前在书上看过,拔出冰魄针必须要有一种能放大东西的镜子,还要准备镊子。不然的话,我们人眼很难找出冰魄针,更别说取出来了。”

“放大镜?镊子?”阿楚轻声道。

这些东西她见过,在空间里。

她身边常年备着一套治病用的工具,是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里面的东西很齐全,但是那个放大镜她一直不知道有什么用处,就随手扔在空间里了。

“是啊,镊子我们有,但是放大镜不好找,我依稀记得,书上曾说,医圣扁鹊曾有一个,但世人多不曾见过。”唐言桦继续道。

宋临辞看向唐言桦,“照你这样说,若是没有放大镜的话,你阿姐身上的冰魄针就没办法取出来了?”

“用内功逼迫也可以,但是、阿姐没工夫啊。”

功夫?阿楚苦笑,早知道当初她从空间里拿出武功秘籍的时候自己先练一本了。

那时候她是嫌弃练功夫要吃很多苦头,加上自己本身又不情愿,就没想练,直接丢给了宋临辞和唐言毅二人。

若是知晓现在有用,她肯定会练。

阿楚抬头,满脸委屈的看向宋临辞,“你看我现在练功夫还有可能吗?”

“你想练等你好了我教你,但现在,你有伤在身,练哪门子的功夫啊。”他一举打破了她的遐想。

宋临辞看向唐言桦,“目前来说,看来只能先找放大镜了。”

唐言桦没说话却点点头,放大镜对于医用来说并没多大用处,但是针对细微的事情,却极为有用。

宋临辞安慰了下阿楚,随即走了出去,唐言桦留在阿楚身边陪着她。

“阿姐,你怎生这般不小心。”

听他担心又有些生怒的声音,阿楚也很无奈的道,“我是出去看了个花灯,这不是瞧着热闹就多玩了会儿,谁知道能这般倒霉啊。”

“阿姐别想那么多,我先帮你包扎一下伤口处,只能先好生休息着,希望宋姐夫能尽快找到放大镜。”唐言桦说话的间隙,提出一个药箱,里面各种东西都甚是齐全,纱布、药费、匕首、镊子等物。

阿楚暗想,现在只能如此,她先让小桦帮自己包扎,等她去空间里找了放大镜出来,再找个好由头说了放大镜的出处,只要不被大家发现是她拿出来的就好……

……

翌日中午,在床上趴了一晚上的阿楚终于醒来了,她看着眼前的宋临辞和同时出现在她面前的唐氏三兄弟。

“嗯,你们怎么都站在我床下,怎么了?”她刚醒,一脸睡意朦朦。

“你现在情况如何,身体可还疼的厉害?”宋临辞上前看着她问。

阿楚面色微红,靠在宋临辞身边,才小声的说,“睡了一晚上压的胸疼。”

他没忍住,差点笑了出来,站在一侧的唐氏三兄弟面色微红的看着他们亲昵。

当属唐言毅嘴巴最快了,“阿姐,你赶紧让小桦帮你看伤口吧,你不是要找什么放大镜,这不找到了。”唐言毅说着伸手举起一个巴掌大小的小镜子,下方带着一个木把子。

阿楚看着他,状似认真的问,“不是说东西很难找吗?这是从哪里找来的?”

“谁知道啊,今天出门遛狗在狗窝里发现的。”他继续道。

“兴许是猎犬无意间找到,以为是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就衔到自己窝里玩呢。阿姐你别担心,我已经用酒精洗了一下,不用担心。”唐言桦在旁边解释说。

虽然这个解释听着有些荒诞,至少不会怀疑到她身上。

阿楚当然知道那东西,因为这是她晚上从空间里找到,放到狗窝里去的。她知道小毅每天早上都去遛狗,被头脑简单的小毅发现,倒是不会引人注意。

事情还真是照着她期望的方向发展,看来,大家都没发现吗。

阿楚面上如常,装的倒是很自然。但正是因为她并未表现出应该有的惊讶,让宋临辞有些怀疑。

但是他清楚的知道,现在先给阿楚治伤为主,也就没问。

最近这段时间,他总感觉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好像都和阿楚有关系。

这点他虽是怀疑,更多的却是信任,他对阿楚,比任何人都相信,他们是夫妻,是最亲密的人。

他没爹娘,她也没爹娘,世间只有他们二人才是最亲最近了。

唐言桦要帮阿楚处理伤口,肯定脱掉她肩胛处的衣服,宋临辞在跟前等着,唐言倾和唐言毅避嫌在外。

所幸会医术的是小桦,阿楚的弟弟,宋临辞才愿意让男人瞧阿楚的身体,但凡是别人,他可能会发狂,宁愿自己来做。

用了放大镜才在她细腻的肌肤中,找了大概一刻钟,才找到一支银色的针,唐言桦异常认真的用镊子取出来的时候,见针上面带着黑色的血丝。

“这针上有毒。”唐言桦仔细的看着上面的血丝,黑色的,肯定是有毒,而且还是剧毒。

“把针收拾好,放到盒子里给我留着。”阿楚轻声道。

毒倒是不怕,就怕这针在她体内永远取不出来。

其实身上的伤口并不算疼,只有她自己清楚的知道,冰魄针的毒是她用空间里的药给压住了,若是一般人的话,现在冰魄针的毒就要发作了。

唐言桦虽是不解阿楚要留下冰魄针作何,还是帮阿楚留了下来。

令阿楚万万没想到的是,这针取出之后,她的肩膀突然一瞬间不能动弹,有些疼的厉害,是真的肉疼。

宋临辞见她面色异样,额头直冒冷汗,轻声问,“很疼?”

阿楚咬紧牙关状似无事的道,“没事,没事,大家都散了吧,告诉外面的人啊,别担心我,没事,反正命大死不了。”

“别总是把死字挂在嘴边。”宋临辞不喜听她说起死字,听后语气变得严肃,狠狠的呵斥她。

“知道了。”她闷声应着。

唐言桦没起身,伸手按下了阿楚的伤口处,见她面色变了几下,嘴上却没说话。

他起身走了出去,回头看了下宋临辞。宋临辞像是知道唐言桦有话要说,他随即走了出去。

这时在屋里的阿楚心中疼的想揍小桦那小子,针都取了出来,还在她伤口处按一下是什么意思。

……

唐言桦出门之后站在外面,身边围着唐言倾与唐言毅。

宋临辞到他跟前,“她身上的伤……”

“冰魄针到底是怎样的我还不清楚,但是,阿姐身上的伤,好像是取出针之后,疼的更厉害,方才我在她伤口处按了下,见有黑色的血流出。我先回去查一下医书,看能不能找到是什么原因,宋姐夫,阿姐就拜托你来照顾了。”

“嗯,我知道了,那就麻烦你了。”宋临辞双手紧握,对于在暗中的凶手,他满腔怒气。

唐言倾也看出了宋临辞的担忧,轻声道,“宋姐夫别担心,阿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他也是很担心阿姐,自然不能自乱了阵脚。

“要是被我知道是谁下的毒,我肯定宰了他。”唐言毅怒气而说。

可目前为止,他们并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这才是宋临辞最迫切想知道的。

宋临辞从外面再回去,正好看到阿楚呲牙咧嘴的疼痛模样,他瞧着心疼,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疼就喊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怕疼。”

“我怕疼还要喊的天下皆知啊。我还没吃早饭呢,还有人记得吗?”

她见到宋临辞进来,并未太担心她,倒是松了一口气,但心里又隐隐觉着失落。故此用了轻松的语气问。

“想吃什么,我现在去给你准备。”他没说,百合早就煮了红枣粥,补血用的。

“你给我**蛋粥吧,瞧见没,又买了一筐子的鸡蛋。”她指着床尾后面的鸡蛋笑着对他说。

宋临辞皱眉,“你怎么那么爱吃鸡蛋,像是不要钱似的,买那么多作何。”

“当然是吃了,煮鸡蛋、蒸鸡蛋、煎鸡蛋还有鸡蛋粥,快去、快去。”阿楚催促他离开。

宋临辞也没起疑,直接起身去给她准备鸡蛋粥。

而阿楚在确定宋临辞离开之后,慌忙去了空间,该死的,真疼,伤口真的好疼,她必须要吃止疼药啊。

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止痛药,阿楚出来后,才吃了药,好在宋临辞等人没进来打扰她。

止痛药效果反应很快,感觉肩膀不痛了之后,阿楚自己穿了衣服,从外面走了出去。

除了面色有些憔悴,倒是和平时没多大区别。

正在帮忙看孩子的唐言倾看到阿楚后面,惊呼道,“阿姐,你怎么下床了,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我刚才吃了止痛药,现在感觉没那么疼就下来走走,针都取出来了,还担心我做什么。擎之给我抱、啊,还是算了,你抱着吧。”胳膊刚止疼,现在有些酸麻,要是抱着擎之给摔了出去,那就罪过了。

宋临辞很快就做好了鸡蛋粥,也就是一会儿就端了出来,百合与芍药在跟前候着,堂堂一城之主的大将军,竟然给他们夫人下厨房做饭啊,这简直少见到让她们害怕。

宋临辞看到外面阿楚最是担心,“怎么起来了,我正想端到房里去。”

“不疼了,就起来走动一下。”阿楚说着瞧见宋临辞送到面前的粥,米粒很少,几乎都成了鸡蛋,她用勺子舀起一勺,吹了下,喂到自己嘴里,旁边的擎之,盯着阿楚,见她张口自己也跟着张口。

阿楚便多喂了他一口,谁料,宋临辞不爽的说,“你都受伤了,擎之怎么能和你抢吃的,不用喂他。”

“他是我儿子,怎么就不能喂了。”阿楚轻哼,继续喂,接着道了句,“你还有码头的事处理,你先去忙吧,最近我就闲在家里,哪里也不去了。”

“这才叫听话,你就应该当个宅院里大夫人,想要什么只管告诉他们,买不着的什么东西再去找我。”

阿楚一听,盯着他问,“大夫人,照你这意思,还想要什么二夫人、三夫人呢。”

面对三个小舅子,平日里说甜言蜜语惯了的宋临辞也语穷了,“你自己知道我的心,别乱想。”

……

宋临辞去了码头忙其他事情,阿楚就在家里当真是闲了下来。

不过,这几日她一直呆在医馆里,平日里都是唐言桦在打理医馆,今日阿楚却自己呆在里面,不知道在研究什么,一点一点东西的称着。

“阿姐,我搞不懂你在做什么,你磨的这些药费是准备练丹药吗?”唐言桦看着她问。

“嗯,不是丹药是药丸,我想弄几颗吃了强身健体的药丸。小桦,阿姐问你,我若是现在给你一本武功秘籍你愿意练吗?”她是觉着练功夫很有必要,想问问小桦愿意吗?毕竟这孩子还小,没错过最佳时机。

唐言桦摇头,“不要,我觉着这样很好,而且我不喜欢练功。人生短暂,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不喜欢的事上。”

他的人生可不是短暂,之前还被欧阳玲玲说,兴许会早逝。

闻言,阿楚顿了下,点头道,“阿姐和你想法一样,都不愿意做不喜欢的事。但是你也别担心,我好好研究下医术,不定能找到治疗你病的药,这种强身健体的药,给我们俩单独做的。”

“什么配方?”唐言桦一听,也来了兴许,随即加入到里面没。

“就是这个配方,我觉着没错,可是总是混合不到一起。”阿楚从一旁的桌子上,拿出了一个张暗黄色的纸,给了唐言桦。

“不对,这个硝是不是要加大量一点?明矾的量好像也不够。”唐言桦说着,拿着勺子蹭的一下,又弄了一勺进去。

阿楚看着他,有些担心,“你别乱加,万一量放错了,会吃死人的。”

她话说完,只等练药丸的炉子砰的一下,爆了……

爆了……

外面的人听到里面有动静当下吓在原地,继而发现是谁在屋里之后,赶紧跑了进来。

“夫人,二公子,你们没事吧?”百合边跑边问,将军可是交代她要照顾好夫人的,现在怎生里面又出了乱子。

“没事,没事。”阿楚捂着嘴巴推着唐言桦从里面出来。

只等出来后,百合看着眼前的俩人,透头发爆了起来,脸上带着灰尘,满脸看过去,简直没了人样,只留下一双眼睛咕噜噜的转动着。

“夫人,你们到底是做了什么事,像是从火场里出来一样。”百合差点哭给他们看。

“嘘,别乱说,我们是福大命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阿楚拍着身上的灰尘,整了下飞散的头发。

唐言桦好笑的说,“阿姐,我们根本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刚才是硝落在明火上面,造成的小爆炸,把我们给呲着了。”

“你们俩玩火?还用硝?可知道那是用来制作火药的东西,要真是放的量过了。怕这个房子都给你们点了。”

不知几时从外面走来的宋临辞,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满眼怒气,真是翻了天了,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半大的少年,赶在屋里玩火硝简直是不要命了。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找我有什么事吗?”阿楚整了下衣服,淡然的看着宋临辞问。

“嗯,有事。城北码头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明天我得与他们出趟远门。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得了?”宋临辞瞧着她,一张脸变了几次。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在家里带着孩子好好的,你可瞧见擎之是饿着了还是渴着了,好着呢,你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千万别耽搁了。”阿楚对宋临辞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之前他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冒着性命之危,她是担心。现在洛阳城被攻破,一片盛世安稳,她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宋临辞想着她在家里应该也没事,虽是有时候胡闹了些,到底知道轻重,他方才的话也只是嘴上说说。

“这次出海,走的地方有些远,得一两个月才能回来,听洛阳城的人说,海对面有片山,山上全是茶叶,我想回来带上几船,你看可行?”

阿楚听到宋临辞在问她,也是认真的思考,洛阳城靠海,渝州城靠山,其实这两个地方都是不产茶叶,若是他能带来茶叶,肯定能挣钱,但是,他哪有钱娶贩卖茶叶啊?

“带茶叶可行,但是你手里的钱够吗?你去找茶农借茶啊?人家可不信你。”阿楚问。

“这个我也想过,是想做茶道生意,但手里资金确实无法一下运来那么多茶,这次先去勘察,到了地方问问清楚再说。”宋临辞运筹帷幄之中,早就想好了,即使买不了那么多的茶,能买多少就买多少。

阿楚知道这也是个做生意的好机会,宋临辞没钱,可是她手里有钱啊,钱不说多少,但四五万两还是有的,只是她不曾对外说过,这些钱可是都她进过辛解央的手,往返临安城贩卖灵芝得来的。

灵芝?对了,她在村子里山上还种着不少的灵药的,那些个还没挖呢,想着啥时候去挖一次,肯定又得一两万银子的进账。

宋临辞察觉到阿楚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在自己身上打转,他问她,“你看着我作何?”

“我想和你一去做茶商。”

“做梦,想都别想,这次我们要出海去,你一个女子跟着作何,不成。”

不怪宋临辞反应剧烈,这次下海的总共有五艘船,每艘船上全都是男子,根本没有一个女人,她跟着肯定不行。

“怎么就不行,我换成男子装扮。大唐文人秀雅,我若是穿成男子装扮,定是像倾哥儿这般,是一个年少的翩翩公子哥,谁能怀疑我是女子身份。”

她想了一招,实在不行,就用易容术,她是不会,但是小桦会做人脸面皮啊。

宋临辞指着她,“就你这过于妖娆的脸,你说我身边那几个大将谁不认识你,我不会答应你的。”

“你、罢了,不去就不去。”她也跟着生了怒气,接着平静下来后问,“你明天几时走?”

“清晨天不亮。”

“哦,那个时候我应该正在睡觉。”

睡觉?她才不会。

宋临辞回来就没走,有宋临辞在跟前,阿楚在他眼皮子底下,根本没有难以有做小动作的时间。

好不容易找了机会,她仓促的叮嘱,让唐言桦给她弄两个假面人脸。

“阿姐,你要这个做什么?全都是药物敷在脸上久了皮肤会发痒。”唐言桦皱眉,看着她问。

“我就是瞧瞧这个怎么用,你给我弄两个。”

“成吧,那阿姐你什么时候要啊?”

“今天晚上要。”明天宋临辞就要走了,她肯定要今天晚上准备好。

“时间那么短,做不好的。阿姐,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昨天你和宋姐夫再说话的时候,我可一直在跟前的。”

“骗不了你个鬼精明,我想跟着你宋姐夫去走茶商。现在茶在洛阳城以及临安城都极为少见,我们若是先拿下这个茶商名号,将来这钱肯定挣不少。”阿楚低声只对唐言桦一人道。

“但是,你走茶商的话,岂不是很累。宋姐夫肯定不会答应让阿姐跟着去的。”

“所以,我要你给我做两个人脸面具,我在路上带着不被他们发现身份。”

“但是这样会很危险,被宋姐夫知道了怎么办?”

被他知道能怎么办?被他知道了,她也就已经跟着上了船啊。

“这个你就别操心了,夜里晚点我去找你,今天晚上先辛苦你,明天再补觉吧。”

医馆里面有床褥,晚上在这里休息自然也是可以,要不是宋临辞要回去睡,阿楚是肯定会留在医馆的。为了不让大家怀疑,阿楚嘱咐了小桦不在医馆里做,拿回家里研究。

当夜,宋临辞也不知道是发了哪门子的疯,抱着她连连不放,要了三次还不罢休,明日她可是要去跟着下海的,自然不能让他胡来,随即一脚踹了过去,大骂他,再敢乱来,就下药让他起不来。

“没你这样无情的,穿上衣服就忘人。”他双手枕在后脑勺,一脸无望的说。

“你才是无情,提上裤子就忘事,这都三次,你想在床上弄死我啊。”她还真是穿了衣服了,为了保险起见,亵裤都套上了。

宋临辞狠狠的看着她穿裤子的手,差点没控制住就给她再次扒下来,明日他要出海,这要一两个月回来,晚上多要一两次怎么了?还不行了。

“阿楚,我哪里舍得弄死你,是你想折磨死我,明日我就要下海,今天晚上你就应了我?”他转了身子,死皮赖脸的道。

“门都没有。”

“没门怎么进?”

“你无耻。”

“你下流。”他贱兮兮的说,眼神若有似无的看向她双腿。

吓的阿楚当今夹紧双腿,抱着被子不愿理她,等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立刻转身,照着宋临辞的脸上呼了一巴掌,“你才下流。”

“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啊?”他被打了一巴掌,还贱贱的把另一面脸凑了过去。

“我不知道。”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里,水多,可不是,下~流。

宋临辞闷笑,可算是老实了下来,伸手圈住她,抱了整整一夜。

——

早上,宋临辞起来之后,阿楚也跟着起来了,她先去了唐言桦的房间,发现桌子上正好放着两个人脸面具,掂在手中滑滑的、凉凉的,她觉着不错。

她没敢戴上,只等送了宋临辞离开,她才在房间里偷偷的捯饬一番,人脸面具带上之后,她又擦了一些无味胭脂,还显得脸自然一点,偷穿了宋临辞的衣服,不过有点大,这个时候去找倾哥儿借衣服就有点晚了。

家里有小桦知道她的去处就够了,多的她也没时间去解释,要是被倾哥儿知道,肯定不会答应让她跟着出海。

阿楚到码头上的时候,已经准备开船了,因为宋临辞这次是出海走航线做茶商生意,并未让大家都穿军装,大都是换了平民百姓的衣服,阿楚混在人群中,跟着不知被谁推着上了第一艘船,第一艘船打的是头阵,宋临辞这个大将军肯定不会走在前面。

阿楚顿时心安理得的进去,一众人上了船上,舵手掌管方向,几人上前去帮忙拉起航帆,阿楚早就想好了,她就偷偷的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快到茶山的时候,再出来找宋临辞。

她这次可是准备下血本了,包袱里装的银子,银票,都在身上绑着呢,她怕在人多的时候进入空间不方便,就绑在了身上,这会儿她正坐在甲板做角落里的一处。

也就在这时,只听一道她极为熟悉的男性声音响起,“李赫,你先去点一点人,我希望我们多少人去,多少人回来。”

“将军,我们每艘船只带二十个人,五艘船,共有一百人。”李赫记得很清楚。

“很好,午饭前统计一次人数,这船上有一些是不会水的人,大家一定要互相照顾好。”宋临辞大声说道。

众人跟着整齐回应,只有坐在甲板靠在船舱那处的阿楚,一言不发,她不能说话,只要说话就准破功。

千算万算,没想到弄两颗变声的药丸吃,现在吃也晚了。

宋临辞说完,站在甲板,注视前方。

天色还带着灰蒙之色,掌舵的那人跟前还挂着一盏灯笼,船渐渐的开始行驶。

船舱上的人,三五人坐在一起。宋临辞站了一会儿,也找了地方,正欲坐下,却瞧见旁边靠着一人,像是要睡着了。

船舱和甲板之间是有地方,但是他靠在边缘那处打瞌睡还是不太安全。

宋临辞走到跟前,伸脚就是狠狠一下,“谁手底下的小兵?”

“唔,好痛啊……”正在补觉的阿楚,被人踢了一脚,当即喊了出来。

宋临辞觉着奇怪,伸手抓着那人,提了起来,摸着这胳膊上头软绵绵的肉,他愤怒的问,“你别告诉我,你的名字叫阿楚。”

“我……,你认错人了。”她故意压着声音说。

宋临辞一听就知道,就她这样的还想在他面前蒙混过关,“还敢在我跟前装,你浑身上下那点我不清楚,告诉我,这张脸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发现是我的?我明明伪装的很好了,是不是因为声音不像男人。”

“就是把声音换成男人的,你身上的味道,我一闻就知道。”他捏着她的肩膀,压制在船舱一侧道。

她转了脸,笑着问,“我身上什么味道啊?”她四处嗅了下鼻子,并未闻到什么味道,倒是一股子海腥味。

岂料,宋临辞特别不要脸的说,:“我女人的味道。”

“我现在不是女人,我是男人,你不是说船上没女人吗?那就把我当真男人,只要你不说,我可以在船上当一个哑巴男人。”她觉着这个主意还可以。

宋临辞放开她,低声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当一个不说话的男人,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能坚持到停船靠岸。”她笃定的回答。

宋临辞果然不理她了,阿楚觉着这样正好,她现在是个男人,若是被宋临辞搂着抱着还走的特比亲近,让甲板上其他人瞧见会如何想,不如保持距离。

只是,这保持距离的时间,没隔一段时间就被宋临辞自己打破了。

他还是拖着阿楚,丢到了给他单独住的船舱了。

之前立刻给他安排单独住的地方,他还说没必要,他会和大家同吃同住,这会儿就自己打破了原则。

把阿楚摔到船舱的木板床上,宋临辞双手在她脸上摸索,“该死的,你告诉我,这脸上到底是什么东西,给我拿下来。”

“人脸面具,是不是很仿真,我让小桦特意给我做的。”她语气颇显得意之色。

“太丑,给我拿下来。”

阿楚脸上的人皮面具真的很丑,细小的眼睛,鼠目寸光,黄褐色的皮肤看着像病入膏肓之人的样子,还有嘴巴下方那颗痣,简直是恶心死了。

“你做个面具就不能做个好看的,还要用那么丑的男人面。”

“特意做的丑了点,不过,这个样子和普通男人差不多吧。”她脸上的这个人皮面具是照着普通民众的脸,往下一个档次做的。

没那么糟糕。

但是,看在宋临辞眼中不同啊,素来阿楚在他眼中都是美娇娘的装扮,现在却成了丑陋的莽汉脸,他就是想亲热也下不去嘴。

偏生阿楚还摸着那颗痣,举止猥琐而下流,弄的他是倒尽胃口。

“赶紧给我扒下来。”他实在是受不了。

“这是用粘上去的现在弄不掉,等脸上的药干了,才能弄掉。这几天我只能带着它了。”她笑着说,故意摸着那个痣,其实,痣也是用药做的,若是把这脸上的东西想成是药,其实没那么恶心的。

“那么一张丑脸,晚上你去外面睡甲板。”

“宋临辞,你竟然敢嫌弃我,是不是等我老了,变丑了,你就不要我,再去找小年轻的漂亮姑娘。”她指着他的鼻子道。

“你这哪里是变丑,你简直是换了头,不是我原来的阿楚了,走吧,我可没你这样的丑媳妇,还是一张男人的脸。”

这嫌弃、没错,宋姐夫娶的是媳妇,可不是男人脸的媳妇。

闻言,阿楚被他假正经的嫌弃逗乐了,“我有你这样俊美的相公,我可不嫌弃你。”

“你洗掉我就要你,不洗掉我就不要了,扔下还喂鱼。”

“成了,别纠结了,我洗了就是,你去给我端水来。”她也觉着假面具在脸上一点都不舒服。

宋临辞麻溜的端了水来,看着阿楚一点点的把面具浸湿,然后揭了下来,这才恢复了一张像是刚剥了鸡蛋壳似白生生的小脸。

见他盯着自己看,阿楚故意把脸凑到他跟前,“瞧着可是舒服了?”

“嗯,非常舒服。”不仅顺眼了,还显得她更加秀色可餐了,尤其是穿着男装,玩的那叫一个刺激大胆。

瞧着他凑近要亲自己,阿楚赶紧把头别了过去,手掌推着他的脸颊,“别这样看我,昨天弄的我很累,现在只想多休息会儿。”

“你还想休息?我还没问你你上来做什么,我不是交代你,不许跟来的?这么不听话。”他看着她都跟到现在了,也是拿她没办法。

阿楚这才瞧着他认真道,“我说了,我也要做茶商,你虽是贵为大将军,可你没钱呢,你没钱,别人如何把茶叶卖给你。”

宋临辞盯着她,“照这样说的话,那你手里就有钱了?可惜,你只有钱,没有船和人。”他是故意这样说的,刺激人。

阿楚楞了下,随手一缠,双臂缠上他的胳膊,“所以,我们俩可以合作啊。”

“啥?我们俩之间还要谈合作?”宋临辞不爽了,盯着她,一双眼眸含着怒火。

“不谈合作也成,怎么着你也得帮我。”她还就是赖上他了,反正她是没船没人的,买了货也是要让宋临辞帮忙运到城内。

“我帮你可以,晚上你也得帮我。”他突然凑近她笑的非常可恶。

阿楚顿感无语,“我是在和你说正经话呢,你怎么能这个样子。”谈着谈着就谈到床上之事去了。

“和我谈正经话,还用那里蹭我,你才是故意勾搭我的。答应就成,不答应,回头你带了货自己扛,我可不管。”双手抱着他的胳膊,胸脯在他胳膊上蹭来蹭去,让他如何正经起来。

阿楚瞧他又说不管自己的话,当即生了闷气,“成,你不管,我自己扛,懒得搭理你。”

她也累了,才不管他,当即躺下要睡觉,还偏生一脚把坐在她身边的男人给踹了下,连哄个女人都不会,合着之前说的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哄她上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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