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调出了录像。
霍靳南紧握着秦欢的手，一直看着屏幕。
看到战机坠毁的刹那，秦欢明显感觉到手被握紧了几分。
她咬了咬唇，不敢看他，只是用力地握紧了他的大掌，感觉到他的掌心一点点冰凉，努力想要温暖他。
霍靳南一直盯着，薄唇紧抿，如刀刃。
秦欢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看向一边的霍启谌，他站在那里，脸色竟比霍靳南更差。
其实，他是在意自己老婆和儿子，只是有些东西，压得他太重，他没有选择保护自己的妻儿。
霍启谌看到秦欢看他，脸上一阵不自然，别过了脸，才发觉自己眼眶湿润了。
阿东——
爸爸对不起你，爸爸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
如今，他也不是个好儿子，也不再想做一个好儿子了，想做一个好爸爸、好丈夫，可惜他们已经不给他机会。
…………
霍靳南仔细看了好几遍，根本不可能有人幸存下来，再说，他是第一时间过去的，没有发现任何幸存者，只看到了烧焦的骨灰。
秦欢看着，也觉得不大可能，坠毁之后很快就爆炸了！
看完了，霍靳南捏着秦欢的手，沉默地离开了。
霍启谌看着他们的背影，闭上了眼睛，沉沉吸了一口气，快走了几步，“阿南。”
霍靳南停住脚步，回头看向霍启谌，“霍首长。”
霍启谌听到那三个字，心口蚀痛，“你|妈妈她最近好吗？”
霍靳南嗓音冰凉，“很好。”
霍启谌看了一阵霍靳南，“能…能不能带一样东西给她？”
霍靳南，“你送的？”
“……”，霍启谌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
霍靳南低声问，“什么东西？”
霍启谌，“一件衣服。”
霍靳南眸色浓稠地看了一阵霍启谌，“好。”
没想到他会答应，霍启谌眸色一阵波动，“在我宿舍那边，我这就去拿，很快。”
看到他小跑地离开，秦欢抬头看向霍靳南。
霍靳南站在那里，搂紧了秦欢，“他这一辈子最亏欠的人是我妈，自己选择的，没有什么值得同情的。人，都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秦欢没有说什么，只是心疼钟琴妈妈。
钟琴妈妈对她那么好，她也想钟琴妈妈过得好一些，虽然儿女在身边，毕竟比不过丈夫的陪伴。
————
半个小时后，霍启谌快步走过来，将手里的一个包递给霍靳南，才喘了一口气。
霍靳南接过，低头看了一眼。
霍启谌看向秦欢，“你们回去路上小心一点。”
秦欢应了一声。
霍启谌看向霍靳南，“开车慢点。”
霍靳南扫了一眼霍启谌，不知道说什么，看向秦欢，“走吧。”
霍启谌站在那里，看着两个人上车，一直盯着，一直到车子驶出了军区，还望着那个方向。
张政委出来看到，拍了拍霍启谌的肩膀，“老霍，阿南还不肯——”
他也不想提靳东，要不是靳东出事，军区不会损失那么多好的战士！
霍启谌看向张政委，点了点头。
张政委，“靳南回来看战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