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缠绵:琛爷的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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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这个男人,她舍不得!

翌日。

简折夭提着包包下了楼,楼下郁景琛果然已经在等待了,她脚步踌蹴,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最后她还是转身,想悄悄的离开。

郁景琛转头望去,就看到她快步离开的身影,马上追了上去,“夭儿。”

简折夭感觉后背有一道风刮来,下一秒人就站在她的面前了,她只能刹住脚步,抬头望向他,“你回去吧。”

“我送你去上班。”郁景琛伸手就欲牵起她的手掌。

简折夭脚步后退一步,回避了他的动作,小脸冷淡着,“我自己有腿我会走。”

说完,她转身走向另一边。

郁景琛如上次那般,紧跟在她身后。

简折夭往左边,他就往左边,停下脚步他就停下脚步,反正距离就是和她相差两步。

低下脑袋就可以看到地上倒影着她后面的影子了,简折夭皱着眉,心头涌上浮躁,猛地转头望向他,“郁景琛,你别跟着我行吗?我说过了,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没瓜可以种。”郁景琛淡定的回道。

“…”简折夭气结,怎么从来没发现这个男人可以这般无赖呢?就像个牛皮糖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我们之间真的不合适,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呢?”

“你喜欢上别人了?”郁景琛挑眉。

简折夭拧眉,不明他怎么问起这个,“没有。”

“那我喜欢上别人了?”

“…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那我可以很明确告诉你,我现在就是喜欢你。”郁景琛十分自然的道。

“这跟我刚刚说的,有什么关系吗?”

“你既然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合适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了?”

“你刚刚自己承认的,你没喜欢上别人,那就是还喜欢我。”

“你这是什么歪理?”

“歪理也是道理。”

“…”简折夭语塞,论说话,她没办法这个男人争论。转身就要走,身后郁景琛又是跟上。

走没几步,简折夭又是停下脚步,回头瞪向他,“郁景琛,你公司还有事情吧?你不用上班吗?我想过单身的日子你懂吗?就是一个人生活,不想再和你有半点牵扯了!”

她的语气说的很重。

郁景琛深邃的眸子幽暗了下,上前就要拉她的手,简折夭脚步后退躲开,她不想再这样跟他牵扯了,要断就要断干脆!

两人在路边起了争执,旁边过往的路人把目光望向这边。

有好事者道:“小姑娘和你男朋友闹别扭呢?”

简折夭没回答。

郁景琛倒是回答了,朝那妇人微笑了下,“阿姨,我就是跟我媳妇闹了点别扭,你给我支支招,怎么让她不生气?”

那妇人见郁景琛长得帅,心头对他的印象加到满分十分,朝他笑脸盈盈道:“原来是夫妻了,夫妻更好了,床头打架床尾和。我看小姑娘长得挺水灵的,也不是脾气不好的人。你多让让她,哄哄她就行。”

郁景琛了然的微点头。

简折夭看着他认真的和那阿姨吸取方法,他不要脸,她还要呢!没有理他们,转身快步离开了。

那阿姨见简折夭走了,忙拍着郁景琛的手臂,“小伙子快追你老婆去吧。”

“好。”郁景琛应了声,马上快步追上。

他跑到简折夭的面前,挡住了她面前的路。

简折夭眉头烦躁的皱起,“郁景琛,在我眼中,你不是一个这样粘人的男人!”

“在我眼中,你也不会对我露出这种不耐烦的表情。”郁景琛语气低落,眼眸半阖着,身上渲染着受伤的气息。

简折夭抿唇,不想再开口。

郁景琛又道:“你是不是真的想跟我断?”

“是。”

“一点机会都没有?”

“没有。”

“好,我不会再缠着你,我放手。”

简折夭抬头,看着他黯然神伤的模样,心头顿时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般,呼吸艰难。

她没有说话。

郁景琛与她四目相对,俊脸认真的看着她,“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她轻问。

“不准喜欢上别的男人。”

简折夭微微拧眉,这个条件有点苛刻了吧,那是要她一辈子不嫁人?

不过看着他的固执,她还是妥协的点头,“好。”

郁景琛对她的回答十分满意,脸上漾着一抹笑容,乘胜追击道:“那你今天一天都要属于我。”

简折夭睇了他眼,这是给点颜色就要开染坊了?“我要去上班,你也有公司,没时间陪你。”

“我知道,你空余的时间,我去接你。就今天,今天过后,我就放手。”

简折夭垂眸思量着。

郁景琛道:“不然明天你还是要面对我。”

“好,我答应你。”简折夭妥协的点头,同意了这个方案。

“走,我送你去上班。”郁景琛拉起她的手掌,简折夭想要挣脱开,听得他道:“你刚刚已经答应了,今天一天都属于我。意思就是,你今天是我的,我做什么你都不能反抗。”

“你这不是霸王条例吗?”简折夭瞪向他。

“我就是霸王。”郁景琛鼻音发出一声哼鸣声,拉着她返回她楼下,启动车子,载着她去了咖啡厅。

简折夭摘下安全带,右脚刚要着地,手腕突然被人拉住,她转头望向坐在驾驶位的他,“有事?”

“你过来,我忘记一件事了。”郁景琛朝她招招手。

“什么事啊?”简折夭收回脚,重新坐回位置望向他。

郁景琛握着她手腕的用猛地用力一拽,女人始料未及直接朝他怀中扑去,他大手及时的按住了她的肩膀,转而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压下。

粗鲁狂肆的吻如狂风暴雨袭向她。

“唔…”简折夭后脑勺被他紧扣着,脑袋没办法移开,只能仰着脑袋承受着他炽热的吻。

男人的吻越演越烈,唇舌灵活,带着浓烈的霸占,强行闯入她的唇齿间,缠住她的丁香小舌。

狠狠的吸吮、辗转、轻咬、厮磨,他的技术高超,一个简单的道别吻,他硬是来了个法式深吻。

简折夭身子被他吻得没有力气,身子放软下来,感觉呼吸都被他夺走,她手掌拍了拍他的肩头,动了动两片唇瓣,找着缝隙道:“你…快…松开。”

郁景琛松开了她,幽深的眸子盯着她两片泛着光润水泽的樱唇,又忍不住上前轻咬了口。

简折夭身子靠在座椅上喘着气,脸上带着嫣红,那双含着水雾的眸子正瞪向他,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

男人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唇瓣,一眼就看透了她要说的话,快她一步,低哑道:“我刚刚说了,今天你属于我。”

一句话将简折夭后面的话都堵死,她觉得,她又被这个男人坑了!

推开他,“我要下车了!”

“去吧。”郁景琛坐回驾驶位,看着她的背影走进咖啡厅内,他这才开车回公司。

中午的时候,郁景琛便过来接简折夭。

他带简折夭去酒楼吃了午饭后,便把简折夭带回了她的房子。

这次,他有正当理由,牵着她的手搭乘电梯,来到六楼。

简折夭从包包内找出钥匙,开了门后,她先进去,男人跟着她的后面一起进去。

郁景琛顺手把门关了。

简折夭在旁边鞋柜换了一双拖鞋,郁景琛也脱掉皮鞋,换上他的男士拖鞋。

昨天他在这里住了一上午,就逼得简折夭不得不把他的东西全部重新摆回来。

简折夭走去倒了一杯水喝下,朝他道:“我要睡会。”

“嗯。”男人应了声,走去浴室。

简折夭推门进了房间内,她开了冷气,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中午有两个小时的午休时间,她现在也习惯回家午休了。

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就感觉床垫动荡了下。

她睁开眼睛望去,就看到郁景琛已经洗了个澡了,上半身**着,沐浴露清新好闻的味道传入鼻息,他自然的躺下身子,睡在了她的身边。

简折夭蹭的一下马上坐起身子,惊讶的看着他道:“你…你要在这里睡觉?”

郁景琛淡淡的扫了她眼,这显然问的是废话。

他都躺在这里了,她说呢?

见她要走,他手臂反应快速的勾上她的腰肢,臂弯用力将她紧箍在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睡觉。”

简折夭身子被他用力的压着,脑袋靠着他**的胸膛,温热好闻的气息传来,她想挣扎开,可腰间那只手臂她越是挣扎,他便越用力锁紧。

“郁景琛!”她不满道。伸出手臂推着他的胸膛。

郁景琛半阖的眼眸眯起一条缝隙,手臂用力,将她从怀中拖起来,让她脑袋枕在枕头上面。

两人共枕一个枕头,两张脸庞贴的十分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声。

郁景琛俊脸靠前一步,这下,两人离的更加近了。

简折夭感觉到他挺拔的鼻尖都能触碰到她的鼻头,他那张魅惑众生的俊脸清晰的放大,一寸寸倒映在她的眼中,她都能看到他脸上的细毛了。

他的呼吸就像一根羽毛轻抚过她的脸颊,轻柔又带着痒痒的感觉,简折夭有些不自然的想要往后躲。

她越躲,他就越近。

郁景琛搭放在她腰间的手臂用力将她拉回自己的怀中,看她就欲像个泥鳅从他手臂下溜走,他干脆翻身直接压在她的身上。

简折夭忙用两只手臂抵在自己胸前,大眼警惕的看着他,“你别乱来。”

“什么样的才算乱来?”郁景琛一只手撑在她的旁边,一只手侧贴着她的右脸,嘴角勾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嗓音低哑诱人。

“就是…亲亲摸摸!”简折夭语气坚定的回道。

“哦?”郁景琛挑高眉头,“亲哪?”他低下脑袋,鼻尖与她相碰,额头与她相抵,四目相对,简折夭呼吸一窒,盯着他那双如漩涡般幽深的鹰眸,那里面好像有吸引力般,将她的注意力都吸引进去,一时陷入其中,呆愣着没有开口。

郁景琛嘴角弯起,薄唇几乎贴近她两片娇红欲滴的樱唇,“亲这算吗?”他轻轻一碰,唇齿相碰,蜻蜓点水的一吻,那潋滟流光的眼眸那般的撩拨人心。

简折夭小脸气温猛地上升,心跳扑通扑通的跳动,好像快冲撞出来般,“你…你这是耍流氓!”

“有吗?我是在很正经的询问你。”郁景琛故作无辜的道,摸着她的脸颊顺着下巴,指尖流过耳垂、脖间、锁骨,顺着那优美的曲线一路下游,掀开衣角,摸着她细嫩的肌肤。

他指尖的触感粗糙,一路沿着,就像自带电流,流过她的四肢百骸,简折夭感觉她的骨头都酥麻了,被他摸过的地方都火热无比。

他们很久没有这般亲热了,她心头又是紧张,又是挣扎、又是无措,还夹杂一丝她不想承认的愉悦。

有些事,做了会上瘾。

她同意他的这个说法,分开那么久,她又尝过那欢愉的滋味,即便心头再抵抗,再能忍住,可是身体的反应却不是她能控制住的。

简折夭忍不住低吟了声,她两颊通红,双眼氤氲泛着水汽,贝齿咬着红唇,那声声音让她此刻羞愧不已,她牙齿咬的很紧,强迫自己忍住。

“舒服吗?”郁景琛手上的动作未停,幽深的眸子肆意的将她娇媚的样子揽入眼中。

“你…你放开。”简折夭本想态度强硬,可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变得如小女儿般娇媚,一时囧红了脸,不敢再看身上的男人。

郁景琛欣赏着她娇羞的模样,那双眼眸媚眼如丝,牵扯了他的心跳。喉间滚动了下,情不自禁凑上前,吻住了她的红唇,一番翻搅吸吮,他低哑着嗓音道:“你想要了吗?”

砰——

简折夭听到这话,脑袋好像有根筋崩掉了。

她红着脸,瞪向他,“你…!”

想斥什么,一时又什么气话都说不出口。

郁景琛抓住她的手掌,他的温度清晰的传入她的手掌心,“我想要了。”

他也许久未碰她,现在**来的那般强烈。

简折夭看着他说的认真,一时又气又恼又羞。她强迫让自己清醒过来,双手抵在他胸前用力的推他,“不行,不能做!”

“为什么?”

“我不想!”简折夭刚刚被他蛊惑的意识逐渐回来,她现在是要想办法跟他断绝关系,如果做了,还能断干净吗?

郁景琛看着她脸上的坚持,知道她清醒过来了,气恼的张嘴咬了一口她的红唇,“怎么就不再迷糊多会呢?”

再迷糊多会,他肯定能成功办了她。

简折夭满脸黑线,将他推开,看着他眼中还未退散的**,“自己去冲个凉水澡把!”

说完,她马上拉上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

房间内即便开着冷气也没办法给郁景琛降温,他站在床边看着已经背对着他睡觉的女人,手掌隔着被子拍了几下她的翘臀,咬着牙缝道:“没良心的女人!”

简折夭强忍着起来揍他一顿的想法。

郁景琛走出房间去浴室冲了个澡回来,火灭了他也老实了,揽过简折夭的身子,和她共同枕一个枕头闭眼睡觉。

傍晚简折夭下班的时候,郁景琛准时过来接她,带她去的是一家高级餐厅。

他绅士的帮她拉开了椅子,待她入座之后,他才走去她的对面,拉开椅子坐下。

点了两份黑椒牛排,郁景琛拿过旁边的红酒给她的杯子倒上,又给自己倒了三分之一。

他轻摇晃了一下杯中鲜红的液体,随后举杯和简折夭碰了一下。

两人同时仰头喝下。

简折夭拿着刀叉切着盘中的牛排,对面一只手伸过来,将她盘中还一整块的牛排抽走,重新放了一盘在她面前。

“这盘我刚刚切好了。”郁景琛温声道。

简折夭看着上面已经被均匀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牛排,眼眸闪烁了下,这个男人的好,总是无微不至的。

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拿着旁边的刀叉叉中一块放在嘴中,慢慢的咀嚼着。

郁景琛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关心的问道:“怎么了?牛排不好吃吗?”

“没…”简折夭轻轻的摇头,“很好吃。”

“那怎么不开心,是不是因为对面坐着我?”郁景琛没有动刀叉,眼睛没有一刻离开她的,“你放心,过了明天就不用再面对我了,今天就当我们两人吃的最后一顿晚餐。”

简折夭喉间艰难的滚动了下,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分手是她一直想要的,可是在他说出那句最后一顿晚餐的时候,心头特别的不是滋味。

轻声开口,“我不是因为对面坐着你不开心。”

“那是为什么?”郁景琛追问道。

简折夭却是不开口了,轻摇头,没回话。

郁景琛眸子深了下,拿起旁边的酒杯,“我们再碰一个。”

简折夭端起酒杯,两个杯口轻轻一碰,发出一声清脆声。她仰头全部喝下,郁景琛同样。

喝完,他又给她和他自己添杯。

简折夭看着他就光喝酒,也不吃牛排,问道:“你怎么不吃?”

“没心情吃。”郁景琛闷声道。

“不好吃吗?你晚饭没吃,别喝太多酒。”简折夭说完,又想咬舌,她这是怎么了?

郁景琛眸子喜悦了下,但随即又黯淡了下来,故作轻松道:“你多吃点,你胃不好,胃药你总是没带在包包内,放在你房间柜子的第二格,你别给忘了。”

简折夭听到他的话,有些恍惚的扯了扯嘴角,“在第二格吗?我自己都不记得呢。”

“你不记得的事情多着呢。浴室的牙膏、沐浴露、洗发水都快没有了,昨天跟我去超市,也不知道跟我说。那些东西太重,有我帮你提着会轻松多了。”

“…现在有快递。”

“也对,看我给忘了,现在什么东西都方便了。”郁景琛苦涩一笑。

简折夭见不得他那模样,在她认为里面,他就是一个天都打不倒的男人,如今这般为情伤的模样看的她觉得难受。补充道:“等会你回去帮我买吧,我自己也不知道哪种好用。”

“好。”郁景琛瞬间嘴角弯起。

“你快吃吧。”简折夭看他的牛排一直没吃,他不喜欢吃冷的东西,等会冷了他肯定不吃的。

郁景琛拿起刀叉,切着牛排,那牛排怎么切都切不下,“刚刚给你切的时候,这刀子还挺好用的,现在是怎么了?切不动了。”

简折夭看着,把她那把刀子递给他,“这把,你试试把。”

郁景琛接过她递来的刀子,手停顿了下,又放下刀子,“算了,不吃了,我没胃口。”

简折夭看他又喝起酒,“你不是说,这是我们之间的最后一顿晚餐吗?留下个完美的结束吧?”

郁景琛眸子睨了她眼,简折夭用叉子叉起一块牛排,递在他的面前,“你尝尝,我觉得挺好吃的。”

郁景琛视线落在那块牛排许久,在简折夭以为他不吃要放下的时候,他眸子微眯,“手臂伸长一点。”

“嗯?”简折夭抬头望他,这是想吃了?

她把那块牛排伸长手臂递在他的面前,差几步就碰到他的唇瓣,郁景琛张开口,咬下那块牛排,在嘴中咀嚼了几口。

“好吃吗?”简折夭期待的望着他。

“嗯。”他轻应了声。

“那你快吃吧。”

郁景琛重新拿过刀叉,一边切着牛排,一边像是随意的道:“我从小洁癖就很重,哪怕是我妈喂我的东西,她含过了我就不想吃了。她当时还说我,说我这样子以后怎么跟女孩子亲吻。恐怕她都不知道,我能遇上一个愿意和她共饮的女人。真不知道,A国茫茫人海中,以后还能找到几个这样的人。”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清楚的流入简折夭的耳中,握着叉子的手一紧,心头像是被什么堵塞,十分难受。她忽略那异样的感觉,勉强的扯了下嘴角,“有一必有二。A国找不到,还有别的国的,总能找到你还能接受的…女人。”

郁景琛轻应了声,“但愿吧。我怕等我找到人都老了。”

简折夭喉间滚动了下,垂下眸子没有回话。

“我离开你后,你会找别的男人吗?”郁景琛突然又问道。

简折夭微抬起头望向他,郁景琛恍然了下,“看我都忘了,今天让你答应了不准找别的男人。其实我那只是玩笑话而已,你不用当真,长得这么好看不能做老剩女不是么。”

“我这人守信用。”简折夭淡淡的回道。言下之意,她答应了就会做到。

“你真的不用,我只是在开玩笑,你总得找别的男人…”

“你就不能好好吃顿饭吗?”简折夭突然恼怒的道。

郁景琛愣了下,“抱歉,我今晚的确是话太多了。”

“没事,该说抱歉的是我,是我自己情绪不好,我先去趟洗手间。”简折夭深呼吸一口,从椅子上站起身子,拉开椅子走了出去。

郁景琛看着她快步离开的背影,刚刚还一脸压抑的脸瞬间染上笑意,嘴角情不自禁的浅勾至上。

简折夭去洗手间内,打开水龙头,双水捧着清水冲洗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再洗了个手,她看着镜子中满脸水渍的自己,抽过旁边的纸巾擦干水珠。

她的表情从镜子内看起来,显然不是开心的。

眉间微拧,心神不宁,看起来思绪很烦躁。

简折夭微微深呼吸一口,她要镇定下来,不能乱了心。

在洗手间调整好情绪之后,简折夭重新回到座位上,郁景琛抬头望向她,“怎么了?我今晚看你一直很不开心?”

“没…”

“好吧,我也不说话了,今晚都快成话唠了。”郁景琛扯了扯嘴角道。

接下来的一顿晚餐,两人都十分的安静,谁都没有再开口。

然而这样的安静却没有让简折夭乱了的心静下来多少,她似乎习惯了刚刚一直讲不停的郁景琛,他现在突然不说话了,她反倒又有些烦躁了。

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哪门子邪术!

吃完晚餐,是郁景琛付的钱,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餐厅。

郁景琛自然的握上简折夭的手掌,简折夭没有挣扎开,任由他握着。

两人十指相握,手掌心紧贴,温热的温度互相传递。

“你刚刚不是说要买洗发水吗?我们现在去买把。”郁景琛道。

“好。”简折夭点头,由他牵着走。

郁景琛走到车子前就准备要开车门。

简折夭突然道:“我们走路吧,我刚吃完饭不想坐车子。”

“好。”郁景琛重新锁上门,嘴角不着痕迹的往上翘。

两人相携着手坐在街上,这次走的路,正好是上次买氢气球的那条路。

郁景琛手指指着那买氢气球的阿姨,朝旁边的女人道:“还记得吗?”

“记得。”简折夭抬头望着那阿姨单车上捆绑的氢气球,上面迎风飘扬的红太狼格外显眼。

“上次买的,还放在景园里面,不过没气了。要不要再买一对?”郁景琛问道。

说完,他又自嘲一笑,“算了,买来也没有意义了。”

简折夭手掌握紧了下,“我房间内正好缺少装饰的,买一对放在我房间里面正好。”

“好,那我们过去买一对。”

郁景琛拉着她走过去。

那阿姨看到他们,显然认出了他们,毕竟像他们两人这样外貌出众的情侣不多,“小伙子小姑娘,这次又想买哪对情侣呀?”

“我还是想要红太狼和灰太狼。”简折夭道。

阿姨抬头看了下,抱歉的道:“小姑娘你看,真不好意思,刚刚有个小孩子买走了灰太狼,剩下个红太狼,你看…”

简折夭眸子黯然了下,“只剩下一个人吗?”

“是啊,要不红太狼一只也挺有趣的呀?或者看看别的?”

“算了。”简折夭摇头,拉着郁景琛走开了。

郁景琛感觉到她的情绪低落,在旁边问道:“怎么了?一只也很好啊,毕竟以后你房间都是一个人了。”

简折夭贝齿咬着下唇,“我就是喜欢一对。”

“这样,那我下次给你买。”男人脱口而出,说出后又好像意识到什么,抿了下唇。

简折夭转身望向他,双眼紧紧的看着他,“我等你下次给我买。”

“可是…我下次以什么身份买呢?”郁景琛黯然道。

“就算我们之间不做情侣,朋友也不能做吗?”简折夭看着他的俊脸,直直的问道。

郁景琛深谙的视线盯了她几眼,随后叹息一声,手掌摸了摸她的脑袋,“傻瓜,我对你有情,没办法控制住对你的感情。你不喜欢我我可以远离,但我没办法做到以朋友相处,我会控制不住对你好,流露不该有的感情,你到时候肯定又会厌烦不喜欢的。”

他的语气无奈又伤心,长叹一声。

伸出手臂将她拥入怀中。

简折夭手臂紧圈着他的腰间,脑袋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就是特别的难过。

她眼眶微微泛红,这个男人,她爱不得,恨不得,如今舍不得了吗?

两人拥抱许久,郁景琛还是先松开她,“时间不早了,我们去超市买东西吧,买完就回去了。”

从超市出来,依旧是郁景琛提着一大袋东西,里面装了洗发水、沐浴露、洗衣粉,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东西都是有重量的,简折夭道:“我帮你提一会把。”

“不用。以后也就只能提这一次了。”郁景琛躲开她的手掌。

简折夭听着他后面的话,心头本就难受现在更加感觉沉重至极,好像被一块千斤重的大石压着般。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把今晚的气氛弄得这么伤感?她本想着愉快的分手,她会轻松的。

可现在完全超乎了她的预料,她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路上开着车子,郁景琛一边开车,一边道:“你车证是不是刚拿不久?”

“嗯。”

“你每次开车就没好事,前两次都是我去警察局给你带回来,后面又出了车祸。我本来之前想送你一辆车子的,我看中了很久,和我这款跑车是情侣款。但想想还是算了,真怕你又出什么意外,我送你的翡翠手链看来也不显灵。”

他的话让简折夭瞥向手腕上的手链,这条手链,她除了上次那几天手受伤摘下来之外,一直没有摘下来过。

没有说话,她手指安静的摸着那上面的珠子。

郁景琛也跟着看了眼,“这手链带着真好看。”

“我也喜欢。”简折夭轻声道。

“喜欢就带着吧,以后遇到喜欢的男人了,问你这条手链的来历,你准备怎么说?”郁景琛抬眸探究的望向她。

简折夭把脸别开窗外,“实话说。”

郁景琛听言,莞尔一笑,“那对方肯定会让你摘下来的。”

“我的东西,轮不到他指手画脚!”简折夭右手摸着左手的手链,那副样子好像在捍卫着绝世珍宝般。

郁景琛深邃的眸子掠过一丝满意的光芒,他就算要放手,也没可能会让别的男人插入!

车子缓缓的驶向简折夭入住的小区。

打着的车灯熄灭,郁景琛下车走过副座位,帮简折夭拉开了车门。

简折夭下车,郁景琛把车后座的那袋东西提了出来,放在她的手掌心道:“我就不上去了。”

简折夭安静着没应话。

晚风吹起,将简折夭的发丝吹的凌乱,郁景琛手抬起,温柔的将她的发丝萦绕耳后,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今天强硬的留了你一天在我的身边,我这个人很霸道,真的想要做什么事情,一向不会去顾及旁人的感受。我知道你今天不开心我占用你的时间,但我还是想占用,毕竟这是最后一次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上去吧。”

郁景琛手掌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简折夭脚步缓慢,走过他的身旁,突然又被他抓住了手掌,她抬头望着他,郁景琛双手捧着她的小脸,双眼认真的看着她,眷恋道:“最后一次好吗?”

简折夭愣了下,明白他的意思,嘴巴无声的动了下,单音。

郁景琛低下头,薄唇几乎快要贴上她的唇瓣。

简折夭闭上眼睛,放在大腿边的手紧紧的握起,感觉到他的气息里她的唇瓣很近,她愈发的紧张。

没等来唇上的接触,反而额头被他触碰了下。

她睁开眼睛,撞入眼帘的就是他那双如银河般璀璨的眸子,里面盛满了数不尽的柔情和宠溺。她嘴巴动了动,想问什么又没问出口。

男人替她解惑道:“最后一次了,不想再勉强你。去吧,回去好好睡一觉。”他手掌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声音极致的温柔饱含着浓浓的不舍之情。

简折夭闭着的牙齿牙关咬的很用力,她抬步缓慢的往前走,走了几步后,她又停下了脚步,侧过脑袋望去,他还站在那个注视着她。

“再见。”她轻声道。

“嗯,再见。”郁景琛朝她挥了挥手。

简折夭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决然转身离开了,走的时候,她脚步加快,背对着郁景琛的脸上,是掩盖不住的难受。

她不知道为什么,正的如她所愿,他肯放手的时候,她没有开心、没有放松,而是一种窒息的难受。

眼眶微微湿热了下,她强忍着,提着东西迈步走进了电梯内。

外头,郁景琛身子倚在车前,他两指间夹了根烟,放在唇上轻吸了一口,而后缓缓的张嘴吐出白色的烟雾。

烟雾迷蒙了他的五官,在他的脸上,看不到刚刚在简折夭面前展现的那副不舍留恋。笑话,他认定的,哪有那么简单放手?放手了岂不是便宜给别的男人去了?

回想起那女人难受又不说话的模样,郁景琛浅啡色的唇瓣轻勾,这招苦情牌,显然打的挺有效。

他再吸了几口,才丢下烟头,用脚掌碾灭星火,转身回到车内,开车离开。

简折夭回到房间内,放下手上提着的东西,她进门换鞋子,看着旁边那双黑色的男士拖鞋,这次,是真的可以收起来了吧。

打开刚刚和他在超市买的东西,简折夭一样一样的拿出,摆在了浴室内,果然和他说的一样,她的洗发水沐浴露的确已经快用完了。

这个男人,关注力让人可怕。

换上新的,她又走去房间里头,拉出第二格抽屉,里面果然摆放着一瓶白色的药瓶。

她看到药瓶外面好像还贴着东西,将它拿了起来,上面是他刚劲有力的字体:把它放包包里面。

简折夭喉间哽咽了下,将那瓶白色的药瓶紧紧的握在手掌心,这个字,他应该是刚写不久的。是昨天吧?

听他的话,走出去外面放在包包里面,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明明和别的晚上一样,都是她一个人,可心中总是空落落的,像是缺少了什么。

简折夭坐在沙发上发呆,直到外面的敲门声才让她回过神来。

这么晚了,是谁?是他吗?

简折夭走过去开门,门一打开,外面的面孔却让她失望了下,是黄建行,“你怎么来了?”

“我听阿琳说你在这里,我就过来看看,你不请我进去坐坐?”

“你有事吗?”

“有,很重要的事,你让我进去再说。”

简折夭皱眉,但黄建行坚持要进来,她退开身子,让出位置,黄建行跨步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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