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先生的小情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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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妻子在产房里大出血,九死一生,他却陪着心尖旧爱出入酒店……

慕惜没说话,一直在掉眼泪。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纪晗只说了一句不怪爷爷,就没再说什么。 纪云深见她们哭哭啼啼,什么也问不出来,一只手暴躁的掐腰,另一只手胡乱的从发丝间穿过,然后一脚踹翻病床边的椅子,“到底怎么回事?谁他妈能告诉我?” 纪晗被吓的哭声都中止了两秒,然后隔着氤氲模糊的水雾,看向来回踱步的高大男人。 慕惜用力的闭了闭眼睛,身形晃了晃,如果不是旁边的纪晗,她大概已经这么直直的栽到地面上了。 纪铭走了两步,将她揽在怀里,然后看向旁边的纪晗,“晗儿啊,具体发生了什么,你跟小深说说,我也想知道。” 纪云深的眸光从慕惜和纪铭的身上,转移到纪晗的身上,没什么动作,也没有太多的表情,就那么静静的等着她开口。 纪晗漆黑分明的瞳眸里,不断的有泪坠落,一向干净的声线像是染上了窗外的雨,朦朦胧胧又带着清醒的涟漪,字字句句,充满了压抑的难过和悲伤。 “好,我说。” 她整理了一下情绪,又深吸了口气,确定声音里不再有哽咽或者颤音,才继续说道,“奶奶晚饭后就不是很舒服,你们走后,就一直断断续续的有胸闷气短咳嗽的症状,你也知道奶奶最近经常这样,我起初也没太在意,她又催促我回房间,说她有点累想休息,我见她那么坚持,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回了房间。” “那个时候差不多有八点钟,我回房间就开始拿着平板刷综艺节目,接着又洗了澡,从浴室出来时就听到奶奶的房间里传出一声闷响,我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擦就跑过去查看,刚好碰到从对面房间走出来的乔漫,她手里拿着拉杆箱,我以为是你们回来取东西,也没有多在意。” “谁知道等我赶到奶奶的房间,才发现奶奶是哮喘病发作,从床上滚了下来” 纪晗已经恢复了冷静,即便眼睛里的泪水,还在不断地滑落,但她的声音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清晰,甚至流畅,“哮喘病发作时的急救,我根本不敢做,也怕做不好,又想着乔漫之前给奶奶做过两次急救,就拼命往出跑,终于赶在她离开时截住了她。” “因为当时奶奶已经没什么意识,脸色已经变成了青灰色,甚至在不停的喘息咳嗽,乔漫说等救护车来了之后可能就来不及了,让我把急救箱拿来,拿出糖皮质激素给奶奶注射,或许还有百分之六十的希望,我当时已经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就是她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后来后来,爷爷就来了,然后就把乔漫给抓走了,我听到他说要把她关进疯人院里。 “停” 纪云深听到这里,抬起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或者说已经听不下去。 他迈开阔步,朝着纪晗所站的位置移去,声音冷的像是深不见底的潭水,凉意彻骨,“晗儿,你明知道奶奶对糖皮质激素过敏,为什么不拦着她点?”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已经充满悲伤的病房,更加的雪上加霜。 纪晗有那么一秒钟连眼泪都忘了掉,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道,“阿深,你这是在怪我?” 她说完,像是还不敢相信,又颤抖着声音重复了一遍,“你怪我你竟然怪我,阿深!” “对,没错。” 纪云深的眉眼覆上一层寒霜,声音浓稠的像是永远都不会天亮的黑夜,“她不了解奶奶的病史,在紧急的情况下,给奶奶注射糖皮质激素我可以理解,可你在身边,为什么没有阻止她?” “从小到大,奶奶在我们面前没少犯病,你说你懵掉?她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纪云深又靠近了她一些,此刻,那张温柔英俊的脸庞给人的感觉,像是换了一个人。 “晗儿,我从来都不认为你不屑撒谎,也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胆小” 换句话说,他就是在怀疑她,怀疑她在乔漫给周兰清注射糖皮质激素的事情上,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纪铭厉声喝道,“小深,你疯了,你对晗儿发生么脾气?” “爸,我现在在问她。” 纪云深的语气已经有了几分咄咄逼人的意思,对纪晗来说,简直是无与伦比的陌生,甚至还带着厌恶。 这种感觉,是她最害怕在他身上看到的。 纪晗愣在了那里,呼吸和心脏好像都有片刻的停顿,耳边除了都是呼啸的风声,剩下的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大概过了那么十几秒钟,她才凉凉淡淡的开口,她说,“纪云深,你以为我不难过吗?” 她很多年都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了,一直都阿深阿深的叫,这一秒钟,大概只有覆水难收四个字可以形容了。 是的,一切都回不去了。 “还是你觉得我是故意的?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那么蛇蝎心肠的人?”纪晗本来已经停下来的眼泪,又迅速的从眼底滑落下来,她笑了笑,声音冰冷,“我知道,你从来都没有瞧得起我,也从来都没有把我当做你真正的亲人。” “是啊,我不过就是一个孤儿院里的孤儿,姥姥不疼舅舅不爱,是这世界最肮脏最难堪的存在,所以,麻烦你把我关进警局里,那里可能才是我这种肮脏的人,应该待的地方。” 一气呵成的说完,纪晗就转身朝着病房外跑去。 慕惜想去追,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悲伤,还没有缓过来,双腿都是软的,刚刚迈出脚步,整个人就朝着地面栽了下去。 纪铭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并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说了句,“你在病房里等着,我去追。” 慕惜点点头,双手撑在病床的护栏上,半天都没动。 纪云深眼底的猩红更甚,整个人也更加的暴戾,伸出脚,将房间里能踹到的东西都踹到了地上。 慕惜知道他和周兰清的感情,也明白他需要情绪发泄,可晗儿实在无辜。 她缓了一会,觉得舒服了一点,才语重心长的说道,“小深,你对晗儿发什么脾气,她才多大?也没经历过什么生离死别,那种时候当然是乔漫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哪有你说的那么” “不,妈,她变了。” 纪云深没再多说什么,又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形容枯槁的周兰清,才抬脚往病房外走去。 纪东河正站在吸烟区吸烟,听到集运生的脚步声,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而是继续抽着烟。 青白色的烟雾缭绕,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纪云深难得的在他身上看到了悲伤的情绪。 “爷爷,乔漫在哪里?” 纪东河还是没有说话,继续抽着手中的烟头。 纪云深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甚至吱嘎作响,“爷爷,奶奶尸骨未寒,我不想做的太难看,我再问一遍,乔漫呢?你把她” 后半句话还没有说完,纪东河就轻轻淡淡的说了句,“先把你奶奶的后事处理好,乔漫很好。” 纪东河将手中的烟头捻熄,扔到一旁的垃圾桶,便迈着大步离开,路过纪云深身边的时候,被他伸手拦住,又问了一遍,“爷爷,乔漫呢?” “小深啊,你大可以试试,是你能先找到她,还是我先能处理好你奶奶的后事。” 他抬起左手手腕,将腕表放在纪云深的眼前,“一天的时间,如果你不想让她出事,就乖乖的听话,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和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有事。” “都说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现在一身轻,还真没什么好怕的!” 纪云深的手始终没有收回来,就那么看着纪东河,两个不同年纪,却同样气场的男人就这样足足对视了几秒钟,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直到纪东河打破了吸烟区里面的平静,“还有啊,小深,你找不到她,别白费力气。” 说完,就拂开他的手,走了出去。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纪东河即便落马,官僚中还是有不少他昔日的得意门生,和提拔上来的高官,想要藏个人,不过说句话的事。 他暴躁的往门上踹了一脚,还是动用了军队的力量,大概可以在纪东河说的时间上,提前几个小时找到。 周兰清的后事办得很简单,没有对外公布,也没有惊动一个圈子里的人。 因为周兰清生前曾经说过,她不想火化,希望保留全尸下葬。 虽然这并不被允许,但也没有一个人敢说个不字。 下葬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微风轻轻的拂过他的脸颊,将眼底的眼泪吹干。 慕惜,纪铭和纪东河,在他的要求下,五分钟之前就离开了。 他看着墓碑上的字,和那张黑白照片,很久很久都没动。 悲伤在心底不断的蔓延,像是一场瘟疫,瞬间就将他的全身器官传染,甚至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 直到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才动了动,仰起头,逼退眼底的潮湿,滑下了接听键。 那头传来纪晗的声音,将进入夜的灯火里,那声音好像一点生气儿都没有了,她说,“阿深,还记得我十七岁生日的那天,你陪我去的那家酒店吗?我们在楼顶的天台上看星星,说愿望,你说你会一辈子对我好。” 纪云深的眉眼一动,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那时候的天好像很干净,星星也很耀眼,就连风都好像温柔的不像话。”说到这里,她将手机拿离嘴边,对着天台下面大喊了一声,“可惜啊,都回不去了。” 说完,空旷的山谷里回荡了好久她的声音,透过无线电波传过去的时候,纪云深的眉眼蹙得更厉害了。 他刚想说什么,对面的纪晗接着又说道,“阿深,你说的没错,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奶奶,不关乔漫的事。” “好了,我想说的就这么多。”纪晗轻轻的笑,拿起旁边的酒瓶大罐了几口酒,她说,“阿深,再见了。” 再见了,再见了,再见了 “喂晗儿,晗儿” 回应他的,是手机挂断的盲音。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传过来,他像是终于有点清醒的反应,一双苍劲有力的长腿跑向墓园路边的烟灰色宾利车子,然后迅速启动,朝着山谷上的那家酒店驶去。 手机的电量已经不足百分之一,在他上车的那一秒钟,就已经自动关机黑屏,他却丝毫没有发现。 乔漫已经不知道待在这间黑屋子里多久了,她能感受到的只有腰腹上越来越痛的痛感,和不断流失的羊水。 就在她以为她会在这个黑屋子里一尸两命的时候,房门终于被人从外面打开。 她疼的浑身都在颤抖,双眼都是朦胧模糊的一片,根本看不清来的人是谁,她只是本能的求救,“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嘘,别说话,我现在就带你走。” 声音很耳熟,她好像在哪里听过,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纪云深赶到那家山谷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夜里的八点钟了。 海浪声,风声,在耳边呼啸,他凭着记忆,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天台上。 女孩穿着白纱裙站在天台的边缘上,呼啸的风掀起她的裙摆,吹乱她的头发,将她的背影衬托的愈发单薄和寂寥。 她双手敞开,迎着风的方向,好像下一秒随时能跳下去。 纪云深逐渐靠近,在离她还有几米的位置,被她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制止住了。 “阿深,你别过来” “晗儿,你冷静一点。”纪云深没再动,声音在夜风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性感和魅惑,“这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不值得你去改变你自己,包括我,你知道吗?” “所以,说到底,你还是想偏袒乔漫?” “这根偏袒无关” “无关吗?呵。”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轻的没有任何重量,“她在我的脸上和手上都留下了疤痕,可你都做了什么?除了更宠她,更爱她,你还做了什么?啊,你说啊,阿深。” 刚刚离得远并没有看清她的手,这会靠近,可以清晰的看见她的手腕上在流着东西,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在流血。 “你割腕了?” 纪云深又试图靠近,却被突然转过来的她,弄得定在了原地。 “你说割腕啊?”纪晗抬起手腕,在万千灯影的山谷里,微微笑道,“嗯,割破了一点,不是很深,乔漫不是割腕让你心疼吗?我也试一试。” 纪云深叹息了一声,似乎有些无奈,“晗儿,你冷静点,一场恋爱而已” “对,那对你来说或许只是一场恋爱,但对我来说,那是我的全部,阿深。” 纪晗干枯的眼底慢慢的有眼泪溢出来,在夜风里,越落越多,“是你,是你毁了我的全部,阿深。” “谁都不能陪谁一辈子,父母子女兄弟姐妹,谁都不能”纪云深试图攻破她的心理防线,“你先下来,有话我们好好说,你这样太危险了。” “不,我们就这样说,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不然我让你和乔漫一辈子都活在内疚和自责当中,谁都别想解脱。” 纪晗的眸光已经变成了疯狂的颜色,在相对昏暗的天台边缘,显得有些狰狞可怖。 “好,你说。” 纪晗点点头,抬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这话她问过他几次了,他也给过答案,但这一秒钟,一个真实的答案从大脑深处传过来,他几乎没有犹豫的说,“没有。” “晗儿,是我把陪伴当成了爱情,像我们这种家庭长大的孩子,童年都比较孤独,你来了以后,我的世界变得不再是永远的黑白灰,不再那么单一,我错误的意味这就是特殊的感情,可不是,那是一种陪伴和依赖,不是爱情。” 纪晗低头笑笑,然后继续问道,“那你爱乔漫吗?” “爱。” 一个字,却像是万箭穿心的疼痛。 纪晗接着问,“为什么?为什么是她,为什么爱她?她明明也不够好。” “不知道,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很难说的清楚,爱了就是爱了。” 纪晗沉默了几秒钟没说话,随后又问道,“即便是你的一厢情愿,你也要继续爱下去吗?” 纪晗所说的一厢情愿,纪云深当然听懂了。 “是,我不会放手。” 话落,纪晗没再开口,好像已经冷静了下来。 “晗儿,听我的话,先下来,嗯?” “好!” 如果死了能够一了百了,她大概会选择那么做,但显然她不甘心。 既然想斗下去,那就要活下去。 纪晗是在五分钟后,自己从天台的边缘走到他身边的。 他先是蹙了蹙眉,随后从西装的口袋里抽出男士的丝巾,包裹住女孩的手腕。 正要牵着她往楼下走,就听到她用着缓慢的语调说道,“阿深,我好冷啊!” 纪云深回头看了她一眼,便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我先送你去医院,然后会有人送你回家。” “今晚你还有别的事吗?我” “我还没有找到乔漫。” 男人的话刚落,就有一群举着摄影机相机手机麦克风的记者涌过来,将两人迅速包围。 闪光灯不停的闪动,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请问纪先生,有爆料称,您和乔漫结婚,是为了掩盖和纪晗小姐的恋爱关系吗?听说你们在一起十年,这是真的吗?” “纪先生,您是身居高位的军政首领,是林城众人皆知的顶级富豪,更是每个少女都会幻想的梦,请问您为了纪晗小姐做到这种地步,是否想过舆论对她带来的伤害和影响?” “纪先生,众人皆知,您用一场堪称林城无人能够复制的盛世婚礼迎娶乔漫,婚礼当天,满城烟火几乎照亮了整个夜空,那么我们可以理解成纪晗小姐是您和乔漫婚姻中的第三者吗?” “纪先生,请您回应两句好吗?” “纪先生,纪先生” 为首的女记者不依不饶,冲在了所有人的最前面。 纪晗拽紧披在身上的男人外套,始终缩在他的身边,一句话都没有回应,像是被吓到了。 纪云深揽着纪晗,沉步往天台下面走,仿佛身边的闪光灯,和周围的记者全都不存在一样。 见在他的嘴里问不出什么,所有人开始转攻纪晗。 “纪晗小姐,请问纪先生为了您娶了一个不爱的妻子,对此您怎么看?” “纪晗小姐,请问您作为这场婚姻的第三者,是否私下一直以妹妹的身份,享受着纪先生妻子的待遇?对于这种名义上**的关系,您是否想过有一天会曝光在大众视线中?” “纪晗小姐,听闻您未婚夫是顾家的养子,你们也算名义上的兄妹,您是不是对这种关系有什么特殊的嗜好?” “纪晗小姐,请问您和纪先生深夜幽会在此,是否想过乔漫已经快要临产,她才是名正言顺的纪太太?” 跟在纪云深身后的保镖纷纷从楼下涌了上来,将一众记者拦截住,纪云深拉着纪晗快步的走,英俊的脸,已经黑得像是浓稠的墨。 “你在怀疑是我做的,对不对?” 纪晗边走,便抬头看着他的侧脸,“阿深,我要说不是我做的,你信不信?” “别说话了,我送你去医院。” 纪云深的声音冷得像是冬天的冰雪,没有一丝温度。 纪晗没再说话,狼来了的故事,大概真的只能用一次。 林城,深夜,某酒店包房。 高大的男人推门而进,在落地窗边的沙发旁停下脚步。 “她怎么样了?” 沙发上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青白色的烟雾弥漫,将他的五官轮廓氤氲的愈加模糊。 “不太好,有大出血的迹象。” “哦”沙发上的男人轻轻的笑了笑,“是吗?那把这个视频拿给她看一下。” 站在沙发旁的男人低头,看向沙发上男人手里的平板电脑。 上面的视频,是纪云深揽着纪晗,在一堆记者中间走过去,问得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 这场曾经的恋爱公开,不仅对纪晗的伤害很大,对纪家,以及刚刚上任军区首领的纪云深,也是个不小的打击。 “是您做的!” “嗯哼!我不帮纪东河和纪晗一把,怎么棒打鸳鸯?” 沙发上的男人慵懒的回应了一句,并把手中的平板电脑举高,“给她看,让她彻底对纪云深死心。” 这招,真的用刀不见血。 妻子在产房里大出血,九死一生,他却陪着心尖旧爱出出入酒店 “你有没有想过,乔漫可能会承受不了。” “人生嘛,总要经历一些才会强大,她是我的女儿,终究要像我一样强大到无人能够伤害。”沙发上的男人还是轻笑,“去,我等你的消息。” “好,我知道了!” 乔漫进了产房后,助产士检查了一下宫口,只开了四指半,便不再开了,而且孕妇还有轻微出血的症状。 从她羊水破,到现在,估计有十几个小时了,这样下去孩子容易缺氧,也增加了大出血的风险。 助产士去和医生沟通了一下,得到的回答是顺产。 在这里,想要顺产或者剖妇产,听的不是孕妇,而是头顶监控后面的人。 “小姐,我会再给你打一次催产针,如果还没有效果,你要忍一下,做一下颠球,好能够顺产。” 乔漫疼的死去活来,她抓住助产士的手,哀求着,“护士,给我剖,我坚持不下去了。” 她从娇生惯养,一向怕疼,加上她的体质本就疼痛敏感,四指半的疼痛相当于别人开了十指的疼痛。 “小姐,我刚询问了医生,她说你的状态顺产没有问题。” 助产士和乔漫年纪相仿,看她疼成那个样子,对顺产生孩子已经产生了莫大的恐惧。 大概因为毕业没有多久,见到的孕妇还不是那么多,第一次见到疼得死去活来的,觉得当女人,尤其是生孩子,真是遭罪。 “能不能把医生叫进来,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十几个小时,都沉浸在这种痛感里,如果不是太疼,她已经浑身没了力气,坚持不下去,一定会选择顺产。 “快点,给我个痛快。” 乔漫的手抓住产床的扶手,阵痛让她觉得时间十分漫长,漫长到一秒好像一年的错觉。 就在这时,产房的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医生打扮的女人,她的手里拿着平板电脑,递给站在产床旁边的助产护士,“把这个给她看一下。” 助产护士拿过平板电脑,看了一眼上面定格的视频画面,又看了一眼产床上的乔漫,犹豫着。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医院每个月话那么多钱雇你们,是让你们在这愣头愣脑的?” “好,我知道了。“ 女医生瞪了一眼助产护士,便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扭着屁股走着猫步,很快就出了产房。 乔漫咬牙忍着那些汹涌袭来的痛感,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黏在脸颊上,微痒又难受。 助产护士将平板电脑拿进,放在乔漫能够看到的角度上,“小姐,我们医生说让你看一下平板上的视频。” 乔漫疼的想骂人,怎么可能还有心情去看什么鬼视频,当然,还没有等她说出口,助产护士就按下了继续播放的键子。 视频被人剪辑过,只留下最后一段。 画面中,纪云深揽着娇小的纪晗,在几乎被记者淹没人墙种,一步一步的走着。 有好信的记者,问起话来犀利无比,丝毫不留情面,“纪晗小姐,请问您和纪先生深夜幽会在此,是否想过乔漫已经快要临产,她才是名正言顺的纪太太?” 乔漫因为疼痛,根本没心情听完整的句子,只是用耳朵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比如深夜幽会,快要临产,以及她才是名正言顺的纪太太。 即便再疼,她也没让自己哭,更别说是痛哭。 可这一秒钟,委屈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她除了哭,好像也做不了什么了。 昏过去的那一刻,她在想,如果能够就此解脱了该有多好。 纪云深是在把纪晗送去医院后,才发现手机没电了。 他迅速用车载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刚刚开机后,就有几十通未接来电的显示,都是来自孙秘书。 他用最快的速度回拨了回去,下一秒,就传来孙秘书焦急的声音,“纪总,查出来了,在郊区的一家妇产科医院,不过好像那家医院被黑道的人围的水泄不通,而且是有人故意放出的消息。” 也就是说,乔漫被人从纪东河的手里带走了? “黑道的人?”纪云深下意识的握紧手机,“查一下孟东行和顾西沉的行踪,我要知道是不是他们两人的其中一个,总之给我查出来,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包天?” “好的,纪总,稍后我把地址发给你。” “好” 纪云深驱车赶到孙秘书所说的那家郊区妇产科医院的时候,乔漫正在急救室里抢救,说是大出血,孩子由于长时间顺产,有些缺氧,正在保温箱里接受治疗。 他的头靠在急诊室的门板上,这件事,明天是他和纪东河家族内斗两败俱伤的时候,有人趁虚而入。 这么大的财力,背景,以及手腕,估计不是林城本地人。 他又拿起手机,拨通了孙秘书的号码,接通后,他沉冷着声音说道,“把林城这几天的出入境名单调出来,有人故意掩饰身份,或者看着可疑的,就给我往深里查。” “好的,纪总。” 听到孙秘书的话后,他很淡很淡的嗯了一声,随后抬脚,踹在了墙壁上。 调虎离山的计谋,用的这么纯熟,会是谁呢? 医院里已经没有孙秘书所说的黑道的人待过的痕迹。就和普通的医院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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