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在上:王爷,要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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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开刀

一个清瘦颀长的男人,脸色有些苍白,但是挡不住他的风骨,只是第一眼就能看得出,这是个不简单的人。

他的眼睛是偏褐色的,被他的眼睛盯着,还有几分让人不自在。

和他对视了半晌,孟揽月淡然的移开视线,看向杜先生。

“小孟啊,你来看看。”杜先生放开胡公子的手,示意孟揽月瞧瞧。

孟揽月看了一眼胡公子的手,说真的,她对请脉并不精通。

“胡公子有什么症状?”所以,她的第一步定然就是询问。

“腹痛。”躺在床上的胡桑开口,声音低沉,很好听。

“哪一侧?”继续问,孟揽月一边将衣袖挽起。

他抬手,然后在右下腹部的位置点了点,示意是这里。

见此,孟揽月心中有了丝丝眉目,倾身,伸手,打算按压试探一番。

然而,她的手刚伸到一半,一道粗粗的声音就从脑后传过来,“你干什么?”

动作卡在那儿,孟揽月回头,只见一个身体覆盖盔甲的大汉站在那儿,眼睛瞪得像牛,好像马上要杀人一样。

面无波澜,孟揽月淡淡的看着他,“检查。”

“丁将军,无事。”胡桑开口,那彪形的丁将军终是不再努力瞪眼,但他眼睛大,看起来依旧很凶。

收回视线,孟揽月继续,她的手落在了胡桑的右下腹,手指灵巧的触摸到他的胯骨,随后朝着肚脐的方向游移,在中外三分之一处停留,按压。

胡桑无意识的发出一声轻哼,证明孟揽月按压的地点是对的。

孟揽月身边,那姓丁的将军一直瞪着眼睛盯着孟揽月,恍似她要有一点不轨的行为,他就立即宰了她。而他那眼神儿也的确证明了他就是这般想的,在他看来,孟揽月绝对干得出来这种事情,扒男人衣服也定然不在话下。

“以前也经常疼痛是么?但凡心焦气闷之时,这里就会疼。”站直身体,孟揽月继续淡淡的问道。

胡桑看着她,一边几不可微的颌首,证明孟揽月说的都是对的。

“杜先生是如何医治这种病的?”看向杜先生,孟揽月其实很想知道对于杜先生这种神医来说,阑尾炎会怎么治。毕竟在这个时代,急性阑尾炎这种病是绝症。

她还记得一个老教授曾与她说过,古代的人手掌上会莫名的长出一条棺材纹来。但凡长出这种纹路,就说明此人患了阑尾炎。慢行还好,急性的话会马上死掉。这也侧面说明,在医学发达的现代,阑尾炎是小病,但在落后的古代则是绝症。

“胡公子一直在吃药,但想来这半年的时间内胡公子都没有吃过药。而且胡公子心血气虚,但凡有些焦躁气闷时,总是会发病。这次,来势凶猛。”杜先生捋着胡须,俨然他已为这胡桑治病多时。

胡桑深呼吸口气,“的确,这半年来我没有在草流城,事情过多,药也忘记了吃。”

杜先生看了一眼旁边小学徒手里的药,又看向孟揽月,“小孟,你会如何医治?”看起来,孟揽月很熟悉这种病。

“开刀。”回答简单,而且没有任何的迟疑停顿。

然而,她不迟疑,那两个字却把这帐篷里的其他人给惊着了。

“你说什么?开刀?你信不信老子拿刀把你劈开?”首当其冲的就是站在身边的彪形大汉,那嗓门高亢,更像天上的炸雷,炸的孟揽月的耳膜都要爆了。

几不可微的皱眉,孟揽月深吸口气,这就是她的法子,既然他们不同意,她也不强求。

杜先生看向胡桑,胡桑苍白的脸上也几分疑惑,似乎他到现在还没明白,眼前这个孟揽月为何和传言中的不一样。

满大帐的人都在嗡嗡嗡的反对,那姓丁的彪形大汉一直瞪着眼睛盯着孟揽月,似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若是继续服药治疗,我这病能拖延到几时?”胡桑开口,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沉稳淡定,但是他的确在忍受疼痛,看他苍白的脸以及额上的冷汗就知道了。

“杜先生的药很厉害,但是,你的病已反复多时,即便这次压制住了,但只要你有心焦气闷之时,就会发病。若是运气不好,会活活疼死的。”孟揽月淡然的告知,他若不信,她也不会强迫他信。

杜先生捋着胡须,对于胡桑的病,看得出他也是慎重的,毕竟胡桑的身份不一样。

“胡公子,这药的确只能暂时压制,我也不确定这药会撑到几时。若下次胡公子发病,又来不及奔赴这里,很可能会发生更危险的事情。小孟的医术可以信任,而且这里还有一颗大还丹,有它做备用,胡公子尽可以放心。”杜先生想了想,他对孟揽月的信任还是很多的。

看向杜先生,孟揽月没有说什么。相处短短时日,就能得到如此信任,看来这杜先生真是她的贵人。

胡桑再次看着孟揽月,还是有些不确定,眼前的人和传言中太不一样了。

孟揽月任他看,他心里在想什么,她也清楚的很。

“一切听凭杜先生的,我不能再往这里跑了,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胡桑自己也很是无奈,对于这不争气的身体的无奈。

“好。”杜先生笑着点点头,病人听话,他自是高兴。

孟揽月没有言语,对于杜先生的地位她再次肯定,无论是五王这里还是三王那里,他都是特别的存在。

“杜先生,你确定可以动刀?临来的时候王爷可是说了,若胡公子有个三长两短,要我提头去见他。”那姓丁的彪形大汉扯开了嗓门,显然是不信孟揽月。这若是杜先生说动手,他们肯定无话可说。

无需看他,孟揽月用眼角的余光就瞧见了那彪形大汉的不信任和鄙视,若不是这儿的人多,他肯定还会啐她一口以表示不屑。

“军营里的杨校尉前些日子受了伤,内出血堵住了喉咙,险些丧命。当时我不在营地,就是小孟动的刀,救回了杨校尉。丁将军可以去看看杨校尉,他现在完好如初。”杜先生语气平和,很有耐心。

丁将军略有惊疑的哼了哼,顺便又上下看了看孟揽月,那眉头皱的紧,显然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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