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有毒:老公,你放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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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我不想欠任何人(二更)

疯狂的舞池,疯狂的人,疯狂的音乐,疯狂的灯光。

左琋从来没有这么放纵过自己,第一次,感觉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放肆的叫嚣着。

坐在楼上的某一处,一个男人目不斜视着看着舞池正中间那个妖娆舞蹈的身姿,斜靠在椅子上,唇角勾起一抹肆意的笑容。

左琋跳得酣畅淋漓,退下了舞台。

刚穿好衣服,走到门口就被人拦住了。

“小姐,我们先生有请。”

左琋微微抬起下巴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不由自主的唇角上扬,“看来,又有人请我喝酒。”

她瞟了一眼楼上,满不在乎,“如果我不去呢?”

“先君子,后小人。”

“哈,我一个弱女子,看来是不得不去了。”左琋轻轻的弹了一下外套,“请面带路吧。”

上了楼,到了一个隔断出来的房间,虽然是单独的,但并不隔音。

坐在这里,一眼就能将下面所有的人都落在眼底。

一个男人背对着她,似乎还在下面寻找着什么猎物。

“这位先生请我来,不会只是为了让我站在这里看你的背影吧。”左琋心中已经明了,她并不认识这个男人。

男人缓缓转过身,一张英俊的脸露在左琋眼前。

左琋微微皱眉,这张脸,她有些熟悉。

但是,从未见过。

“左小姐,总算是见到你的真人了。”男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坐。”

左琋眼角抽了一下,她也没有拒绝,就坐在了他的对面,毫不避忌的打量着他。

这个男人认识她!

“你哪位?”左琋问的很直接。

男人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夏明烨。”说完,那眼里的笑意,意味深长。

左琋心头微颤,怪不得她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甚至心底已经冒出一个想法,但是没想过,会在这种时候遇到那个人。

但事实就是如此,她遇到了庄煜的堂哥。

“看来,左小姐是知道我了。”夏明烨给她倒上了一杯酒。

左琋盯着他,“夏先生请我来,有事?”

夏明烨摇头道:“不不不,没事。只是在这里偶见左小姐的舞姿,被深深的迷恋住,所以忍不住想要请左小姐喝个酒,聊一下天。”

“那我得谢谢你的抬爱了。”左琋皮笑肉不笑。

“真是个有趣的人。”夏明烨举杯,“为了我们的缘分,干杯。”

左琋看着那酒,端起来仰头而尽,倒着杯子,“酒已经喝了,我还有事,恕不奉陪。”说罢,站起来就往外走。

夏明烨也没有拦着她,“你跟庄煜是分手了吧。”

左琋的背影只是微微停了一下,继承往前走。

“你知道他跟黄珊瑜,就是我的妻子在一起吗?”夏明烨再丢出一颗炸弹。

左琋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们在一起?怎么可能?

夏明烨知道自己说的话起了作用,继续道:“她在三市跟一个男人秘密约会,甚至还夜不归宿。我知道,除了庄煜谁也没有这个本事让她这么做。你大概不知道,她曾经是庄煜的内定妻子。只不过,庄老头为了防备我,把她嫁给了我。说是促成一段美好姻缘,实际只是让她监视我。”

左琋对于他前部分的话并不苟同。

因为她知道黄珊瑜不是跟庄煜在一起,而是许昌华。

只是后面的话,倒是让她有些吃惊了。

所以,黄珊瑜是牺牲了自己的幸福,去成全庄煜的地位吗?

如此说出来,倒是有些伟大了。

呵……

她冷笑,“夏先生连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还有什么可说的?”

“那个女人不配当我夏明烨的妻子。左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娶你为妻。”夏明烨看着那纤瘦挺拔的背影,似笑非笑的丢出了这样一句话。

左琋转过身,有些不知所谓的勾了勾唇,“我说夏先生,你没病吧。谁配不配做你的妻子与我无关,但我清楚的很,不是所有人都配做我左琋的男人!”

夏明烨笑容敛去,眯起了眼睛,“所以,你看不起我?”

“真是可笑。一个有妇之夫,我为什么要看起?”左琋丝毫不给面子。

话音一落,她感觉到这空气有什么东西在躁动。

而男人的脸色,也变得阴森了。

虽然他跟庄煜是堂兄弟,但他们之间某些气质真是相同。

比如说,要发怒的样子。

左琋一点也不怕的直视上那双隐隐燃烧的怒火,浅笑嫣然。

她懒得再跟他多费一句话,扭头下了楼。

“夏先生,要不要……”守在门口的男人进来征求意见。

夏明烨冷冷的眯着眼睛,放下酒杯,站起来也下了楼。

左琋站在路边,她依旧准备走回去。

走走路,能让心情舒畅些。

本来今天到这里是为了散心,以为以后再也不会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但总是事不如人意,越想避开,就越有人提及。

“左小姐!”

左琋脚步微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看来,有些人真的是不打算放过她啊。

夏明烨走到她面前,“就这么走了,太不给我夏某人面子了吧。”

左琋看了一眼身后,冷笑一声,“夏先生三个大男人把我一个小女子包围,这就是夏先生给我的面子吗?”声音陡然一冷,眸光也不再那么清澈了。

“果然是庄煜看中的女人,确实是与众不同。”有那么一瞬间,夏明烨已经自己看到了庄煜。

因为庄煜看任何人的眼神,都是这么冷漠无情。

“那么夏先生,这是要做什么?”

“只是想请左小姐好好的聊一聊。”

“跟你不熟,没有什么好聊的。”左琋比之前更为冷漠。

夏明烨却笑了,“在一起的日子久了,自然就熟了。”说罢,便退了两步,对身后点头。

那两个人伸手就去抓左琋的肩。

左琋似乎早有准备,他们伸手过来的时候,人就往后退,然后拔腿就跑。

“追!”夏明烨并不着急,在他看来,追左琋就等同于追只小老鼠一样。

再怎么会跑,也跑不过他的手掌心。

两个大男人腿长,体力又好,原本追一个女人根本不在话下。

但左琋不知道哪来那么好的体力,不仅没有累,速度也很快。

在外面享受着夜景的男男女女们看到三人追跑,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并没有任何人出手帮谁的忙。

左琋没有往酒店跑,如果让夏明烨知道她住的地方,肯定不得安宁。

况且,那里还住着一个伤患,回去只会让情况更糟糕。

她尽量把人引到没有人的地方,眼睛快速的扫了一眼周围,最后确定只要穿过这条马路,跑到对面空旷的丛林,就可以了。

眸光快速的做出了判断,直接朝马路冲过去。

一道刺眼的车灯突然出现,她眼前一花,身体就被震了出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跟在身后的两人男人停下了脚步。

他们对视一眼,最后还是决定不再追了。

便调头往回跑。

“老大,我们撞到人了。”梁梓皱起了眉头。

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突然横穿马路?还跑的这么快!

后座的庄煜连头都没有抬一下,正用电脑处理的事情。

“需要我来处理吗?”那声音冷冽让梁梓耸了耸肩。

他立刻回道:“不需要。我先下去看一下。”

左琋撑着身子坐起来,看着膝盖被擦破流了血,还有手肘也是。

她不禁皱起了眉头,回头看了一眼早就消失不见的那两个人,这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如果这辆车不出现,恐怕那两个人……

现在她居然有些庆幸这车子出现了。

她也用了一招不入流的手段——装死。

如果不装死,她爬起来继续跑的话,受了伤根本就跑不过那两个人了。

她站起来,腿还是有点痛。

“你没事吧?”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在她耳边。

她抬头一看,眼睛不由睁大。

梁梓一见是她,也愣住了。

真是见了鬼了。

这么晚,这种地方,都能遇见。

不用想,有梁梓的地方,特别是有梁梓的车,就一定有那个男人。

或许,他现在就坐在车里看着她。

所以她都不敢去看车后座,只是摇头,“没事。”说罢,便调头走。

梁梓回头看了一眼车里,但并没有发现里面的人在看外面。

“你的脚和手都受伤了,我带你……”

“不必了。”左琋冷冷的转身,一瘸一拐的往回的方向走。

梁梓看着她那倔强的身影,似乎,她瘦了。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离开老大,甚至对她的离开也有些微词,毕竟她一走,老大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而且,整个人随时处于危险的边缘。但是他不希望老大再这样下去。

而能拯救老大的,只有她。

梁梓想去追她,可总不能把老大追在这里吧。

他打开了车门,坐在驾驶座上,看着依旧低头工作,似乎根本就没有在意,甚至没有发现外面那幕的男人。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或许,老大真的对左琋已经失望了呢?

或许,他们真的就已经结束了呢?

或许……

“你的时间很多。”突然,那冷冽的声音响起。

“啊?”梁梓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庄煜合上了电脑,冷声道:“是准备在这里一直发呆吗?”

“……”梁梓最终还是把话给咽了下去。

算了,他要真还爱着左琋,在上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不会那么淡定的回去工作了。

车子继续开着,路边,那个先走的女人还一瘸一拐的走着。

梁梓瞥了一眼后座的男人,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车子从女人身边飞驰而过。

左琋早已经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她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好像是空白的。

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没有目的地。

“絮儿!我的天,你这是怎么了?”

找了她一天的缪路童在看到左琋的时候,大为震惊。

缪路童抓着她的手,看着她膝盖上的伤,“你,你这是怎么了?”

看起来,凌乱不堪啊。

这,这不禁让他想到……

“呸呸呸。”他突然往一边吐着口水,然后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絮儿,你这是怎么了?哪个王八蛋欺负你了?跟哥说,哥帮你揍他去!”

左琋看着他那关切的眼神,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突然,心中一酸。

她红着眼睛,咬着唇摇头,“我没事。”

“这,这怎么叫没事?你看你这膝盖,你这胳膊。算了,现在不跟你说这些,我背你去医院。”说罢就蹲下,拍拍自己的肩膀,“上来!”

那语气,毋容置疑。

左琋看着那宽厚的背,眼睛突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湿润了。

缪路童不见身后的人有动静,又回头催促道:“你发什么愣?快点!”

左琋抿了抿唇,“你自己身上还有伤。”

“在你的悉心照料下,已经好了。”缪路童说完猛的回头震惊的看着她,“你,你这是在关心我?”

左琋没有说话。

虽然没有得到她的回答,缪路童心中依旧高兴得很。

就跟小时候吃了糖一样,心里喜滋滋的。

他拍了拍肩膀,“快点上来,你受了伤,不及时处理的话怕感染了。”

左琋听着他关怀的话,突然就想这么柔弱下去。

听说,有哥哥的姑娘,很幸福。

曾经,李白白就像个哥哥一样对她,那个时候,她也觉得很幸福。

她乖巧的趴在了他的背后,感受着哥哥给予的爱。

在这种夜深人静,心情大跌的时候,她真需要一个靠山。

否则,她会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缪路童背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回酒店。

他放她在沙发上,像她当初照顾自己一样的照顾着她。

只不过,动静更为温柔。

在清洗她擦伤的时候,还温柔的吹着气,来减轻她的痛。

左琋看着他呵护珍宝一般的呵护着她,又让她想起了那个男人曾经也这么疼爱,呵护自己的样子。

如今,他却视若无睹。

或许,他根本没再也无心多看她一眼了。

“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缪路童一抬头就看到她脸上挂着晶莹的泪水,立刻就慌了。

他可从来没有这么照顾过谁,是不是不知轻重,把她弄疼了?

他也慌了。

左琋摇头,哭着笑了,“没有。”

“那你怎么哭了?”缪路童皱着眉头。

“只是……突然觉得有个便宜哥哥,也挺好的。”她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缪路童摸了摸头,嘿嘿一笑,“我觉得有个妹妹可以照顾,也挺好的。”

左琋抿着唇,将眼泪擦掉,看着他继续小心翼翼,温柔细心的处理着她的伤。

“你自己洗澡的时候注意一些,尽量不要沾水。”缪路童处理好她的伤之后,十分仔细的提醒着她。

“嗯。”左琋点头。

“我去给你买点吃的。”缪路童看着她纤瘦的身子,不禁皱起了眉头。

十几年都在外面,不知道过着什么日子。

而且一回来就被关到沉水榭里,还能活着出来,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他决定了,一定要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

缪路童出门后,左琋便去拿了件衣服,去了浴室。

没过多久,她就听到外面有动静。

不禁皱眉,这么快就回来了?

应该是吧。

这酒店就有夜宵服务。

她洗好澡,洗好头穿好衣服出来,看了一眼客厅,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怎么来了?

两个人四目相对,依旧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他们自己。

只是再见,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往日的温情了。

庄煜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吃错药了,莫名其妙的就直接闯进了她住的套房里。

她被撞站起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了。

她看到梁梓那惊慌失措的样子,他都看在眼里。

他想,她一定很怕看到自己吧。

毕竟,她做了心虚的事情。

原本是想尽点肇事者的义务把她送到医院,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不想看到他的样子让他心灰意冷。

明明可以不在意,可偏偏,他心神不宁,又鬼使神差直接去威胁酒店管理拿了房卡不经过她的允许就进来了。

他只是来看看她是否被撞成了重伤,如果是,他需要赔偿。

对,他只是来赔偿的。

“我的司机不小心撞了你,我是来送赔偿金的。”他拿出皮夹子,却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什么现金。

来赔偿,不带钱,这……

他烦躁的皱起了眉头。

最后,他拿出一张卡放在桌上,“密码是101818。”

左琋看着那张卡,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她咬着牙,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事情不能怪你们,是我横穿马路。”

“我不想欠任何人。”庄煜冷声道。

左琋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她欠他的!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此时,门又有了动静。

她面色一惊,是缪路童回来了。

庄煜看着她微变的脸色,面色越加阴冷。

看来,她很怕外面的人看到了他。

“絮儿,我……”缪路童一进门,就感觉气场不对。

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是谁?

这气场怎么这么大?而且,整个人像是冰雕,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絮儿?

庄煜听着这个称呼。

这大概是她在缪家的名字吧。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缪路童把手上提着的东西放在桌上,走到左琋的身边,直视着庄煜。

他从来没有见过气场这么足的男人,英俊的五官配以这冷漠的气质,简直太过骇人。

絮儿怎么会让这样危险的男人进房间呢?

庄煜不想跟任何人多说一句话,目光移到脸色不好的左琋身上,只是这样平静的看着她,然后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他一走,房间里那另人不安的空气也被带走了。

“絮儿,那个人是谁?”缪路童神色凝重。

如果不是看出那个男人对左琋没有威胁,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左琋脑子里全是庄煜最后看她的眼神,那样的冷漠,那样的决绝。

这样,不是最好吗?

“絮儿……”

“我累了,先去睡了。”左琋拿着那张卡,回了卧室。

缪路童皱起眉,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全是因为刚才那个男人吗?

“夫人,好消息!”伏泽大步走向坐在花园里,安静的跟花仙子一样的女人。

欧阳慧心睁开了一双疲惫的眼睛,从知道左琋没能出沉水榭之后,她的心情就一落千丈。

有时候她在想,自己是真的做错了吗?

她不该逼她回来的。

如果她不回来,或许她还能有命。

不,她没有错。

温柔那个女人,是不会让她活着的。

凡是威胁到温柔的的人,都会被一一的除掉。

所以,必须让她知道生为缪家人的无奈。

也要让她知道,生为缪家人,必须让自己强大,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她落得如今这个下场,也本该是她的归宿。

“现在,已经都是些下地狱的人,还能有什么好消息?”欧阳慧心的声音,也不再如从前那般有活力。

她活着的唯一希望全都寄托在左琋身上,可是现在她唯一的希望都没有了,她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

伏泽一向是个情绪不露于外的人,此时语气里都带着兴奋,“夫人,大小姐没有死。”

欧阳慧心突然像是活过来了一样,睁大了眼睛,声音都有些颤抖,“你说什么?”

“大小姐还活着。她从沉水榭里走出来了!”伏泽继续说:“这几天我无意中看到二少爷出入一家酒店,而且还去缪家餐厅专门让厨师做了一些营养的菜送到了酒店。他这些举动都很反常,于是我跟他两天,果不其然,他居然跟大小姐在一起!”

------题外话------

各位,端午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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