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有毒:老公,你放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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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没有谁爱谁是永远

左琋没有回缪家,开车回了跟庄煜的家。

她开门进去,庄煜不在。

坐了好一会儿,她给庄煜打了电话。

知道他在老宅,她便开车过去了。

门卫依旧不放她进去,因为老爷子吩咐过,绝对不允许她踏进老宅一步。

左琋无语。

靠着车身,拉了拉衣服。

这天,越来越冷了。

过了一会儿,庄煜里面穿着西装,外面披了一件黑色的大衣朝她走来。

看她穿的那么少还在车外,眉头不由的皱起来,“怎么不在车上待着?”

“出来透透气。”左琋抬眸看着他的脸色。

明明才一天没见,他的脸上居然有些疲惫之色。

“爷爷的身体,又反复了?”

“嗯。之前受了重伤,身体里还残留毒素。昨天夜里,又昏迷了。不过现在,他已经醒了。”庄煜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理了理她的头发。

左琋握住他的手,“本来想去看看爷爷的,现在他身体又不好,我再去看恐怕会加重他的病情。”

不管怎么说,老爷子曾经也那样的护着她过。

现在只因为当年的事情原因不明,老爷子对她才有偏见。

所以,只在加快查出当年的真相,她才能够光明正大,明正言顺的去看望他老人家。

庄煜轻轻的拥着她,“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跟他结婚,之前没有婚礼,现在还不被爷爷承认,真的委屈了她。

左琋的手放在他的腰上,摇头,“没有委屈。我能理解爷爷的心情。”

庄煜将她抱的更紧了。

“你去照顾爷爷吧,我也该回去了。”左琋不舍的松开他。

“缪智妍对你发难了没有?”庄煜最担心的是她现在的处境。

身在缪家那样的龙潭虎穴之中,没有一个可以帮她的人,一定很难。

左琋勾唇轻笑,“没有。”

“凡事小心。”

“嗯。”

从庄家主宅回到缪家,缪智妍已经换了身衣服坐在客厅了。

偌大的大厅里,只有她一个人在。

左琋轻挑了一下眉,看了她一眼便走上楼梯。

“站住!”缪智妍开口。

她今天被她弄玩的那么狼狈,想这样就走了?哼!

左琋拉开了唇角,转过身看着依旧坐在沙发上,背对着她的女人。

“你这是在跟我说话?”

“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缪智妍站起来,转过身面向她。

一个站在楼梯处于高处,一个在楼下处于低处。

可是两人之间的气势,却不相上下。

缪智妍目光狠戾的看着她,“今天的事情,你觉得我会就这样算了吗?”

左琋轻轻一笑,“那么妹妹,你想要怎么才算?”

“我知道你现在本事不一般,但我也绝对不允许你在我面前放肆!”从来她都是被当成继承人来训练的,她骨子里注入着高高在上的血统和气质。

从来,只有她玩弄别人的份,就像当初她玩弄她一样。

如今被她这么戏弄了一翻,就相当于在挑战她的威严。

她绝对不允许!

左琋跟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掩嘴轻笑,“真的好笑。我在你面前,放肆了又如何?”她眸光微凛。

如同淬了毒的利箭,直直的射向她。

缪智妍微眯着眸子,唇紧抿着。

看来,她是真的壮大了胆子了。

那就好好的再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谁才是主宰者!

她正欲动手,门外就有车子停下的声音。

“老爷。”

缪智妍立刻住了手,看向了已经推门走进来的缪樾,立刻换上了乖巧的一面,“父亲,您回来啦。”

“嗯。”缪樾脱下外套,递给了管家。

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楼梯口却只是淡淡望着自己的左琋,瞥过了眼神问缪智妍,“你母亲呢?怎么就你们两个人在?”

缪智妍笑着走过去,“母亲去看大哥了。其他佣人可能在庄园外面忙吧。”

其实她跟左琋一样,没有怎么跟缪樾交流接触过,表面上对他亲热无比,内心也是一片冰凉。

只是她比左琋能装一点。

毕竟,她有一个在缪家替她打点一切的母亲。

所以她得讨好缪樾,内心再怎么对他无感,表面也要装的很热情。

缪樾不再说话,看了一眼站在楼梯口的左琋,“你跟我到书房一下。”

缪智妍微怔,书房可是重地,连母亲也不能轻易进出。

他叫左琋进书房,是要做什么?

心中疑惑,但是她又不敢问。

好歹缪樾还是缪家的家主,她也不敢造次,也不敢挑衅他的权威。

左琋漫不经心,跟在缪樾身后,进了所谓的缪家重地——书房。

关上了门,缪樾走到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来。

看了她一眼,虽然乖巧,可是那眼神里透露出来的不羁和狂妄,让他不悦的皱起了眉。

这个女儿小时候也不乖巧,因为是缪家的独女,当初欧阳慧心可是把她宠的不行。

就连温柔对她,也是格外的宠溺。

被送走之前,她在家里闹的是天翻地覆,完全是个小魔王。

这庄园里的哪棵她没爬过,哪个佣人没被她戏弄过?

就连他,也被她戏弄过。

那时,她跟在他的身边笑嘻嘻的叫着“爹地,爹地”,如今那一声声清脆的叫声,还在耳边回荡,仿佛是昨日。

“父亲有什么事?”左琋冷冷清清的问。

回忆被她打断,他收了内心那处柔软,平静的看着她,“昨天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

左琋挑眉。

昨天说的事情?

“跟庄家撇清关系还是退出继承人之争?”左琋轻声问。

“是。”

“难道当初庄煜祖辈三代出车祸一事,真的是你所为?”左琋问的很直接。

缪樾脸色骤然冷沉下来,双眸里藏着隐隐的怒火。

她居然敢这么问?

“放肆!”缪樾猛拍桌子,震的桌面上的文件都跳了一下。

左琋却是丝毫没有任何的变化,“父亲这是被戳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吗?”

“你给我住口!”缪樾腾的一下站起来,指着她。

左琋面不改色心不跳,直视着那双怒眼。

她静静的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心中却有些疑惑不解。

他的反应,为什么这么激烈?

就算是当初的事情真是出自他手,他也不该这么激动。

按照对一般人的推论,他该是神色自若,或是不放在眼里。而不该是这么的怒气冲气。

不像是被冤枉,也不像是被戳中了心事,这反应,很怪。

左琋当真住了嘴,不再说话。

偌大的书房,瞬间便安静下来。安静的空气在房间里流动的声音都可以听到。

左琋看着缪樾那微微发红的眼眶,眉头不由皱起来。

他这是气红的?

可是他的神情,却有些失魂落魄。

为什么他会失魂落魄?

左琋想不明白。

许久,缪樾的气似乎总算是慢慢的散去了。

他再一次看着左琋,脸色冷清,“庄老爷子是不会让你跟他孙子在一起的!”

左琋点头,“对啊。所以现在我跟庄煜不是没能时常在一起么?”她无奈的耸耸肩。

“除非他死,你是永远不可能进庄家的门。”

“我知道。当初你害得庄老爷子失去了儿子儿媳,我又是你的女儿,他肯定会把这笔账算在我的头上。庄煜可是他的宝贝,他怎么也不会让仇人之女嫁给他的孙子。”左琋平平淡淡的把后果说出来。

缪樾微蹙着眉头,“既然你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

“我跟他经历过生死的考验,他爱我不顾一切。到现在为止,他明知道我是害死他父母仇人的女儿,但他依旧无条件的相信我,信任我。他都不放手,我为什么要放手?”左琋说的很平静。

她的心,却是很温暖。

庄煜对她的感情,她只能用自己所有的感情去回报他。

她能做的,就是对他坚定不移的爱。

绝对不能再因为任何事情,而抛弃他。

缪樾紧紧的盯着她。

他听到了什么?

庄煜不放手,她就不放手!

这个世上,真的有这种爱情吗?

为什么一定要等别人来放手?

当初,他也是这么想的。

可最后,他等来的是什么?

对方不止放手了,还让他跌入了深渊。

他也爱过,也曾说过,她不放手,他就不会放手。

可事实证明,这是一场笑话。

“这个世上,没有谁爱谁是永远。你不放手,等他来抛弃你的时候,你所受到的伤害,远比你想象中的更大,也更难接受。”

左琋蹙着眉头,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有一种,他亲身经历过的感觉?

他爱过谁?

又被谁抛弃过?

他娶了三个女人,难道这三个女人,没有一个是他所爱吗?

“那你告诉我,庄煜的父母,是不是你做的?”左琋只想知道这个答案。

缪樾转过了身,站在窗前。

左琋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能感觉得到,他的脸上,一定带着一抹忧伤。

他没有回答。

左琋也不再逼问。

她突然觉得,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只是她找出不原因和理由。

左琋出了书房,就看到缪智妍还坐在沙发上。

似乎在等她。

缪智妍的眼神带着审视,她回来这么久,从来没有进过书房。

为什么父亲今天会让左琋进去了?

有什么事,非得将她隔开?

“父亲对你说了什么?”她不是个好奇之人,但是今天缪樾的举动,让她心里不太舒服。

左琋打量着她,唇角拉开了弧度,“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缪智妍对她的反应并没有太意外,只是冷笑一声,“进书房,不代表什么。”

“是不代表什么,但是让你心里不平衡了,就可以了。”左琋轻笑。

“谁跟你说我心里不平衡了?缪智絮,你不要太得意了。”

左琋脸上的笑容不减反增,“能看到你心里不爽的样子,我还就得意了。你能怎么样?”

缪智妍感觉到了自己胸口有一才郁气在慢慢的聚拢,眼前的女人那一脸的笑意,真的很刺眼。

她恨不得撕烂那张脸,让她永远消失在自己眼前。

当初真的该直接了结了她,让她永远没有机会在自己面前嚣张。

“那我就看你能得意多久。”缪智妍也冲她露出个笑脸。

那笑容,格外的瘆人。

左琋走向她,离她很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一定比你得意的久!”

说罢,她转身,走出了大厅。

缪智妍看着她的背影,暗暗的握紧了拳头。

缪路铮在医院一直昏迷不醒,虽然脱离了危险期,但是跟个植物人没有什么区别。

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一度让温柔心痛如绞,暗自流泪。

缪智妍轻轻的后着她的肩膀,看着大哥那张惨白的脸,她咬了咬牙,“妈,你不要担心,大哥吉人天相,会醒过来的!”

“当年我把你藏起来的事,连你大哥我也没有告诉。所有人都以为继承人在他跟缪路童之中决出,他也很努力的在给自己铺路。后来,我跟他说他还有个妹妹。他虽然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明白了。他没有生气,他说不管是他还是妹妹成为继承人,他都要清除掉障碍。他要保你坐上家主之位的时候,路途坦荡。”温柔抹着泪,她的乖儿子,此时就躺在这里,听不见她说话,也看不见她说话。

缪智妍看着大哥,她紧咬着牙,“妈,大哥受的苦,我会替他讨回来的!”

到底是同胞兄妹,血浓于水。

不管他们之间的兄妹感情深不深,他都是她的亲大哥。

大哥出了事,她这个做妹妹,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妍儿,缪智絮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缪智絮了。她回到缪家,不靠欧阳慧心,不巴结你父亲,她或许是无心争这个继承人的位置,但她一定会冲着你我发难。她这是在报复!从你哥哥开始,她已经开始了他的报复!”温柔转过身头,一把握住缪智妍的手。

缪智妍点头,“我知道。我跟她之间的较量,已经开始了。”

“所以,万事小心!趁着庄家还没有认同她,一定要将她给除掉!”温柔叮嘱。

“她,我会除掉。而庄家,就是我接手缪家家主的第一个业绩。”缪智妍微眯着眼睛,眸光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

缪智妍离开医院后,她开车到了巴萨郊外。

车子停在了一处别墅。

但她没有立刻下车。

目光冷冽透过别墅落地窗看着里面

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正跪在一个男人面前,正在做着交合之事。

她从车里拿出了一包女式香烟,拿出一支点燃夹在指间吸了起来。

这是回来后抽的第一支烟。

她静静的等着,目光一直盯着房间里面的男女。

烟已经燃到了烟蒂。

男人舒服的往后仰了一下。

女人抹着脸站了起来。

男人则穿上了裤子。

她下了车后甩上车门,将烟蒂丢在地上,脚尖碾熄。

走到大门,按下了门铃。

许昌华刚提好裤子就听到了门铃声,微微皱起了眉。

这个时候,谁会来?

知道这个地方的人,也没有几个。

他走到门口,从猫眼看了出去,脸色瞬间变沉。

“是谁呀?”刚洗过脸,黄珊瑜的脸上带有一股湿意。额前的头发,还沾着水珠。

许昌华咽了咽口水,对黄珊瑜的话,根本听而不闻。

门铃又响了。

黄珊瑜皱眉,“为什么不开门?”

说着,她就去开门。

许昌华没有来得及阻止,门就已经打开了。

黄珊瑜看着眼前的女人,微微皱眉。

上下打量了一翻,“你找谁?”

这个女人长相并不是那种倾国倾城,但是她身上的气质,非常的出众。

有一股强者的气息。

缪智妍看了一眼她,便走进了客厅。

客厅里,还有一股糜烂的气息。

她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去打开了窗。

一股凉风吹进来,她的眉头才松开了。

黄珊瑜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偏偏这个女人表现出来的跟个正室一样。

她正想问许昌华,许昌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出去!”

“什么?”黄珊瑜以为自己听错了。

“滚!”许昌华这一次,语气更加的恶劣。

他今天真是不该心软,让这个女人进屋。

怎么也没有想到,智妍会来。

黄珊瑜瞪大了眼睛,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刚才她才伺候他,他一脸的陶醉舒服。

这才多久的时间,他居然翻脸就不认人了!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吗?

“这么急着让她走做什么?”缪智妍淡淡的开口。

许昌华有些紧张。

黄珊瑜看出了许昌华的紧张,她不太懂,为什么许昌华会对这个女人有一种……忌惮?

是,他对这个女人是忌惮的。

她到底是谁?

“她只是……”许昌华看着她面前的垃圾桶,那里面是白花花的纸。

还有一些湿黏的东西。

心,越来越不安。

缪智妍目光跃过他,看向站在他身后泫然欲泣的黄珊瑜,确实是个绝色女人。

那美貌让同为女人的她,都觉得惊艳。

“黄珊瑜,总算是见着你这位大美人了。”缪智妍唇角轻扬,眼神却冰冷如箭。

黄珊瑜一惊,她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她到底是谁?

疑惑的看向许昌华,许昌华的目光却一直盯着她。

那眼神,除了忌惮,还有紧张,爱慕!

他爱慕这个女人!

难怪,他对她总是若即若离。

他的身边女人众多,但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在他身边待太久。

如果她不是对他来说有利用价值,估计也早就被甩了吧。

缪智妍在黄珊瑜的眼里看到了太多的疑惑。

她轻笑,“你一定好奇我是谁。”

她走到沙发旁,看了一眼,最后还是坐在了一张椅子上。

“我是缪智妍。”她做着自我介绍。

黄珊瑜再次惊住。

她就是缪智妍!

那位夏明烨口中的缪小姐!

那位缪家的继承人!

不,现在她还不是继承人,因为有左琋。

但是,依夏明烨的言语中所透露出来的,她就是继承人。

“原来是缪小姐。”黄珊瑜对这位传说中的缪小姐一直都十分的好奇,也有些敬重。

她之前设计陷害左琋的事情,到现在也记忆犹新。

这个女人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那她跟许昌华的关系……

“嗯。你很漂亮。”缪智妍一直看着那张绝色倾城的脸,表示赞叹。

黄珊瑜不明她这是何意,只得说:“缪小姐也是仙姿佚貌。早闻缪小姐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缪智妍听着这话,摆弄着手指,唇角轻扬,“看来黄小姐的嘴不止事办得好,连话也说的这么好听。”

黄珊瑜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倏地沉了下来。

难道她跟许昌华做的事情,她都看到了?

“你不用紧张。我还要好好谢谢你,我不在的日子,你能伺候好昌华。”缪智妍笑眯眯的看着她,瞥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的许昌华,“昌华,黄小姐伺候你这么久,你也应该给人家送份厚礼,以示谢意。”

话刚说完,她倒吸了一口气,“不对。她是在替我伺候你,应该是我得送她一份厚礼。”说罢,眸光再一次淡淡的看向黄珊瑜。

黄珊瑜面如死灰,她知道许昌华的手段。如今许昌华在缪智妍面前还这么小心翼翼,可想而知,这个女人的手段有多么的恐怖。

礼物?

她如果真的以为此礼物是彼礼物,那她就白长这么大了。

“缪小姐,我……”她的眼里露出了恐惧。

“怎么了?我还没有说送什么礼物,你这是要急着感谢还是急着拒绝呀?”缪智妍歪着头,俏皮的问。

黄珊瑜咽着口水,看向了许昌华。

许昌华的眼神在女人进来后,就再也没有移开过了。

她想求许昌华帮自己说几句好话,毕竟她是在帮许昌华做事,也是在帮她做事。

“我不需要什么礼物。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她豁出去了。

话音一落,缪智妍就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随即缓缓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勾唇,“我想送的礼物,从来没有人敢拒绝。”

“我……”黄珊瑜紧张的咽着口水。

近距离的接触,她看到了缪智妍眼睛里的戾气。

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将她包围,她无力反抗。

缪智妍冷笑一声,甩开她的下巴,“行。你既然不要我送你的礼物,那你就送我一份吧。”

黄珊瑜不顾下巴的疼痛,立刻说:“黄小姐请说。”

“你看过猫抓老鼠吗?”缪智妍问。

“……看过。”黄珊瑜不明她这是什么意思,依旧点头。

“很好。”缪智妍眸光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你就把你自己当成猫,好好的去抓老鼠。”

黄珊瑜疑惑的问:“那老鼠是谁?”

“左琋。”缪智妍的红唇轻启,吐出了这两个字。

黄珊瑜走后,缪智妍站在落地窗前,双手环胸看着外面。

她身上所散发出拒人千里的气息,许昌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没有什么话想说吗?”缪智妍背对着他开了口。

许昌华走上去,却没有敢靠近,“妍儿,这只是生理需要。她送上门来,我就没有拒绝。”语气里,透着几分小心翼翼。

缪智妍转过身,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我没回来的时候,随便你怎么搞。但我回来后,你还这样做……”她歪了一下头,唇角的笑意有些冷。

“你回来后,这是第一次。而且……”他欲言又止。

“只是他伺候你,你没有碰她。”缪智妍帮他说完后面的话。

许昌华抿了抿唇,点头,“我从来没有吻过她。”

“所以说,我该夸你吗?”缪智妍的声音陡然一冷。

从来处事不惊的许昌华在此时慌了。

他跨步上前,目光灼热的看着她,“妍儿,对不起。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你才是我最爱的女人,我一直都只爱你一个!”

是。

他爱这个女人。

当年在A国时的惊鸿一瞥,他就爱上了这个女人。

当时,他去丛林里找一些可以剖解的动物,在那里他遇到了正在跟一群狼对抗的她。

她面对群狼,丝毫不慌张。

那双眼睛里迸射出来的阴狠和镇定,让他意外。

当狼发起进攻时,她出手干净利落。

做为男人,他都不也保证自己在那样的处境中是否会跟她一样沉着冷静。

那一次,他们并肩作战,最后战胜了群狼。

他们都受了伤,相互扶持。

那一晚,他们坐在一堆火前,便认定了彼此。

他们是共过死的人,没有人比他们更加懂得珍惜对方。

从那之后,他回到了属于他的地方。

她接受着属于她的训练。

她说过,等她回到缪家的那一天,他就是她的男人。

一辈子相守的男人!

而他也在等她,等她强势回归。

这一等,便是五年。

他从不后悔,也不觉得这样的等待有什么不对。

他一直记得她凌厉的眼神,也记得她温柔似水时的样子。

流连在花丛中,却从来只谈性,不动心。

这颗心,早已经被她占据。

“我信你。”缪智妍走上前,轻抚着他英俊的脸,“当年我们分别的时候,我就说过,你可以玩女人,但不可以动心。我知道,你的心永远属于我。只是今天亲眼看到这一幕,我这里还是有点不舒服。”她指着自己的胸口。

“作为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因为别的女人而身心愉悦。我要是当作没有看到的话,那我可能现在就没有站在这里了。你懂我的意思吗?”她微仰着头,可眼神却是那样的凌厉。

许昌华握住她的手,“我懂。对不起,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缪智妍这才轻轻的靠近他,贴在他的胸前,双手环住他的腰,听着他的心跳,“昌华,你是我的依靠。等我拿下了缪家,你拿下了庄氏,我们就做一对枭雄夫妻,整个罗斯德市就在我们的手中。我们要俯视天下,而不是要仰视上苍。”

许昌华一直都知道她的野心,所以才努力的变得强大。

希望有一天可以跟她并肩作战,就像当年他们一起对付群狼。

“好!我要让你,睥睨天下!”许昌华将她紧紧的拥住,给予她最想要的承诺。

缪智妍听后,满意的勾起了唇角。

良久,她轻轻的拉开了跟他的距离,缠上他脖子往下压,盯着他薄凉的唇,轻轻的吻了上去。

许昌华心跳突然加速,他有那么一瞬间是懵的。

他从来不吻别的女人的唇,因为他觉得吻唇,代表着最深的爱。

他只想吻他最爱的女人的唇。

她这一吻,就像是一股电流一般麻痹着他的全身。

被心爱的女人触碰的那一瞬间,他前所未有过的激动。

哪怕是第一次初尝男女情事,他也没有这么躁动,情难自控。

“妍儿……”他轻呼她的名字。

“吻我!”缪智妍挪开了他的唇,只是轻轻的贴着,抬眸看着他。

许昌华看着那双蒙着一层迷雾的眼睛,他迫不及待又小心翼翼的吻了上去。

视若珍宝般,浅尝辄止,不敢深入。

她在他心中就跟圣洁的雪莲花,他从来不敢玷污。

可是现在,她主动的钻进了他的唇齿之间。

他浑身一个颤栗,最终还是没有克制住自己,深吻了下去……

左琋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方向盘,她看了一眼时间,继续盯着前面的玻璃房。

那里,是夏明烨的母亲,夏玉静的家。

庄煜父母那件事,她必须查清楚,也必须给庄老爷子一个交待。

缪樾不肯说,那就只有问夏玉静了。

上一次被缪智妍给破坏了,这一次,她一定要问到。

车门突然被敲开。

她侧过脸一看,微微扬眉。

按下了车窗,看着对方。

“好久不见,左小姐。”黄珊瑜冲她勾唇笑。

左琋扬眉,“我并不觉得很久。”

这么冷的天,她也只是穿了一件薄薄的及膝大衣,脚上踩着一双长靴,整个人看起来,美丽动人。

黄珊瑜只是轻轻一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玻璃房,轻声问:“左小姐是来找我婆婆的吗?”

左琋这才想起,黄珊瑜是夏玉静的儿媳妇。

“对呀。”左琋很爽快的点头。

“我婆婆这个点,应该在午休。估计要再过一个小时才会起床,你确定你要在这里等下去吗?”黄珊瑜好心的提醒她。

左琋扬了扬眉,“好像是有点久。”

“那你有没有兴趣,去一旁的花房坐下来喝一杯,慢慢的等?”黄珊瑜指着玻璃房不远处的一个简易花房。

左琋歪头,“好。”

说罢,就下了车。

黄珊瑜被她的干脆利落到是吓了一跳。

在左琋关上车门后,她笑了笑,“你不怕我害你吗?”

“你现在有那个本事吗?”左琋笑着反问。

黄珊瑜嘴角的笑容僵了僵,轻笑,“其实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大可不必每一次见面就跟仇人一样。”

“你说的也是。”左琋深表赞同。

黄珊瑜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两人一起去了花房,里面有很多植物和漂亮的花,一进来,便被一股花香包围,倒是让心情十分的愉悦。

中间有一张藤条编织的桌子,还有几把椅子,坐在花房里嗅着花香,感受着自然的美丽,确实很享受。

“你坐一会儿,我去倒杯水。”黄珊瑜转身便去了玻璃房。

她是夏玉静的儿媳妇,有婆婆家的钥匙也不奇怪。

左琋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看着黄珊瑜去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黄珊瑜轻手轻脚的走进了茶水间,倒了两杯温开水。

她看了一眼外面,转过身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了一粒白色的药丸。

她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将药丸丢进了杯子里。

看着药丸已经化开与水融为一体,她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一手端着一杯手走出去,来到花房。

左琋正在欣赏一盆丽格海棠。

听到脚步声,她便回头。

“喝杯热水暖暖身。”黄珊瑜把水递给她。

“谢谢。”左琋接过来,并没有立刻喝,端在手上,“这丽格海棠开的可真好。而且每种颜色都有,想必夏女士应该很喜欢它。”

黄珊瑜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水,轻轻的笑了回答她,“是的。她很喜欢海棠。这花房的花,全都是她亲手种的。”

左琋说:“养花就是养心。夏女士的这种惬意的生活,可是我梦寐以求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可以安安静静的找一处幽静之地,养养花草,修身养性。”

“你还这么年轻,居然就有这种想法。以后你可是庄家家主夫人,事情还多着呢。想要过这种日子,怕是要多几年。”黄珊瑜喝了一口水。

“家主夫人又如何?我要过我的悠闲生活难道庄煜还不让不成?”左琋这言语中透露出无比的幸福。

黄珊瑜看在眼里,心里却恨得牙痒痒。

庄煜本该是她的男人!

要不是夏明烨,要不是庄老爷子,她怎么可能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给别的男人做那种恶心的事,还要听凭他人的差遣。

明明她也是贵妇人,为什么会变得这么一文不值?

“说的也是。庄煜那么疼你爱你,怎么舍得让你受一丁点苦。”黄珊瑜违心的笑着,看着她手里的水,“你怎么不喝?再不喝就凉了。”

左琋看了一眼水杯,“噢。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凉了。”

黄珊瑜不动声色的皱眉。

“那能不能麻烦你,再帮我倒杯热的?”左琋有点不好意思。

黄珊瑜暗自咬牙,她杯子里的水可还是在冒着热气的。但人家说了麻烦换,她又不能不换,不然就太过明显了。

她只能笑着将自己的水杯放下,“好。”

左琋笑着将水杯递给她,“真是麻烦了。”

“不麻烦。”

等她走后,左琋看了一眼她放下的杯子,冷冷一笑。

没过多久,黄珊瑜又端着一杯水来了。

“谢谢!”左琋双手接过来。

“你太客气了。”

左琋端着水,依旧没有喝。

她指着离桌子最近的花架上的一杯开着红色的花,好奇的问:“这是什么花?”

“那是虎刺梅。”黄珊瑜耐着性子跟她解释。

“噢。你来看一下,我发现这里花瓣居然跟其他花瓣的颜色不一样。”左琋冲她招手。

那样子,两人就像是极好的朋友。

黄珊瑜对她是十分的憎恨厌恶,可是既然戏做了,那就得做全。

她走过去,装作好奇的问:“不一样?怎么不一样了?”

左琋说:“好像……”

她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将黄珊瑜杯子里的水倒在后面的一盆绿萝里,然后再将自己杯子里的水添到她的杯子里。

到了一样的水位后,她才端着杯子走过去,“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一定是我眼花了。”

黄珊瑜回过头,就看到她刚将杯子移开嘴边。

她的嘴皮被打湿过,杯子里的水也少了许多。

心中暗暗欣喜,“这里花多,还有些不是这个季节的花,颜色多,所以看花了也是很有可能的。”心情好,说话的语气都轻快了。

她端起了自己的杯子,又喝掉了一半的水。

左琋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

------题外话------

昨天一天精神都不好,提不起神来,然后就错过了审核时间,不得不改到9点过,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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