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重生之宠妻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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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扒掉他的裤子?

韩以沫架着骆乾北摇摇晃晃地朝着别墅大门走来。

顾森夏架过骆禽兽,所以她知道他有多重,一个女生架起来真的吃力。

她正准备放下独角兽,出去帮忙把骆禽兽架进来,刚迈出去一步,就停了下来。

在韩以沫面前,她用什么身份去架?

可是,在大门口干等着也是尴尬,顾森夏又犹豫了一下,为了让自己不更尴尬,还是选择从别墅大门走了出去。

这还是顾森夏与韩以沫第一次算是正式的见面,上一次在墓地的时候,只是远远看了一眼,两人并没有说话。

“你好,我是顾森夏!我是骆乾北的……”

顾森夏没有说完,就顿住了,语塞。

她今天好像连续和两个女人做了自我介绍,一个是她前男友的未来老婆程欢,一个是她现在老公的前女友韩以沫,搞笑。

韩以沫意外的比她想象的要落落大方,光明磊落。

她一手搀扶着东倒西歪的骆乾北,一手伸出想与顾森夏握手:“你好,我是韩……宁雪寻,咳,我是宁雪寻,你别误会,是乾北喝醉了,司机有事不在,我送他回来……”

宁雪寻?不是韩以沫么……

来不及想那么多,顾森夏赶紧去翻骆乾北的口袋,想找打开门的钥匙,却只见宁雪寻把骆乾北架进大门以后,拿起他的手指在门上识别了一下,别墅的门就打开了。

宁雪寻知道,其实用她的指纹也是可以的,但她不想让眼前的顾森夏再多想,就不得不用了骆乾北的指纹。

顾森夏有一刹那的恍惚,原来开门可以用指纹验证的,不知道她的指纹可不可以。

见骆乾北几乎要把宁雪寻压倒,顾森夏急忙跑了过去扶着骆乾北一起往别墅里走去。

独角兽一直跟在顾森夏的脚边跑着,并没有与宁雪寻有过多的亲密。

只是,顾森夏在使劲架着骆乾北往前走,早已经忘了脚下还跟着独角兽。

两人合力把骆乾北扔在床上以后,都有些尴尬,谁去照顾好像都有些不合适。

索性,顾森夏去给骆乾北脱了鞋子,宁雪寻把被子往他身上一盖,两人就下楼去了。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先走了!”宁雪寻识趣的就要离去。

“等下,喝杯水再走吧!”顾森夏说着就去倒水,宁雪寻看出顾森夏有事想和自己聊,就没走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在顾森夏去倒水的时候,她环视了一眼室内,又看了看窗外,后来眼光就落在了一个冰箱上,很多记忆扑面而来。

宁雪寻知道,在她还是韩以沫的时候,就是打不死的小强,乐观向上,对未来生活充满着信心与期望。

她也知道韩以沫有非常脆弱的一面。

韩以沫,没有亲人,没有归属,无边无际的孤单寂寞在渐渐地吞噬着韩以沫,在某一段时间,她只能无助的企图通过啃食着食物来填补内心的空虚。

宁雪寻记得,暴食症折磨了她很久,当时她不敢让骆乾北知道。

但骆乾北还是知道了。

幸好,他知道了。

那个时候骆乾北睡客房,让她睡主卧,因为晚上要瞒着他跑去偷吃东西,她每天都睡得特别晚。

所以每天在清晨太阳已经晒到韩以沫床上时,她还四仰八叉的在床上沉睡。

记得,那天。

一声很响的哨声,吓的韩以沫一个激灵就掉下床站了起来,揉了揉眼睛才发现骆乾北拿着一个很大号的哨子,有节奏的吹着,嘹亮的哨声响彻整个房间。

韩以沫看到是他,就又爬到了床上,头钻进被窝里,闷头接着睡了起来。

哨声又响了一声,声音很长又刺耳,她用手捂上了耳朵。

“一!二!三!”

“三!”还没喊完,韩以沫再次起来立正站好。

虽然骆乾北对她不是实行的军事化管理,但她就是怕他数数字,这又不能用天生怕他数数这种原因来解释,但她就是听到他数数声就怕。

“乾北,我真的很困……”记得她当时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骆乾北起身走开拿来了一个立体的镜子,放在了她的面前。

韩以沫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揉着眼睛的她哈欠连连地往镜子中望去,啪,她一下子就把张大的嘴巴闭上了。

妈呀,那脸浮肿的比猪头还厉害,身上也都是肉,典型的矮肥圆啊!

她立马转身背对着镜子,不敢去看。

虽说以前她没有美到沉鱼落雁那个地步,但又萌又漂亮还是能称得上的。

可镜子里的那是她吗?自己竟然能胖到把平面镜变成哈哈镜的地步,也真是一种能耐!

“啊啊啊啊!”她不想接受现实,气的蹲了下来。

不就暴食了一……年……嘛!呜呜呜呜……

“起来,跑步去!”骆乾北发号施令。

“呜呜,不去……”韩以沫蹲在地上捂着脸,胖成这个样子还怎么见人啊!自己平时怎么就没发现自己长胖那么多呢?

“一!”

“啊啊,别数别数,我去还不成吗?”

韩以沫一脸憋屈地起身去洗漱,骆乾北看着她那一脸小可怜样儿,忍不住就笑了。

顶着清晨明媚的阳光,她跟在骆乾北身后,懒洋洋地跑着,说是跑其实也是走的速度了。

即使是这种慢的不能再慢的速度,她还是热的大汗连连。

“乾北,我跑不动了,今天就先跑到这里吧……”

“想喝饮料吗?”骆乾北在前面领跑着,并没有回头看她。

“喝!喝!”韩以沫一脸惊喜,正要赞叹骆乾北的贴心,没想到骆乾北接下来说了句:“那就快点跑!再跑四百米,会有一台自动贩卖机。”她当时听到后,真的要气的吐血了。

灵机一动,随着“啊!”的一声,她跌倒在地。

骆乾北还是没有回头,她只听头顶传来一句阴森森的声音:“爬起来快点跑,不然不仅没饮料,早饭也不准吃了!”

当时她气地直咬牙,可还是悲催地得站起来继续跑。

刚跑几步,“啊!”她再次往地上跌去,摔倒的瞬间脚也扭到了。

骆乾北听到她这次的叫声,就迅速地往她跑了过来,把她抱起,放在了路边的椅子上,开始给她揉脚踝。

“乾北,你怎么知道我这次是真扭到脚而不是狼来了?”韩以沫脚上疼着,还没忘记自己的好奇心。

“哼,你那矫揉造作的演技还不至于能演出这种真实!”

韩以沫白了骆乾北一眼,骆乾北看到后,手上一用力,她又“啊!”的叫了句。

不管怎样打闹,脚上受伤的她还是得骆乾北背着走。

骆乾北蹲下身子,她站在椅子上翘着一只脚,趔趄地爬上他的背。

骆乾北:“现在背你就像背着块大石头,比大雪花还重!”大雪花是他们一起养的一条狗。

“你!”她决定不和骆乾北斤斤计较,只因为她还要问,“乾北,你看今天我脚也受伤了,明天就不用跑了吧?”

“这点小伤没事,回去用冷水敷上,明早准好了,放心,妨碍不了你跑步的!”骆乾北说过就坏坏的笑了,他也感觉这样整她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总是会让人心情愉快。

不管他在工作上遇到什么纠纷,在整韩以沫的过程中,所有的不愉快就都神奇地不见了。

骆乾北背着她走到了四百米自动贩卖机处停了一下,她眼巴巴的望着贩卖机里五颜六色的饮料,砸吧着小嘴,说:“乾北,那个,饮料……”

“嗯……”骆乾北嗯了声就继续往前走去。

“乾北,说好的买饮料的!”韩以沫不依了。

“我只是说,再跑四百米,前面会有台自动贩卖机!”

骆乾北再次坏笑了下,背着她往前走去。

韩以沫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啊啊啊”,她又被他捉弄了,气得直捶他的背。

捶了半天发现他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背的困难,反倒自己体力大减,只好停了下来。

“乾北,你说我这暴食症得去看心理医生吗?”

当时韩以沫真是很认真的在咨询那个年龄比她大的大人。

“不用,你那应该不是真的暴食症……”

“那是什么?”她被他弄糊涂了,谁让他一会儿说是一会儿说不是的。

“伪暴食症,早上起来多和我跑跑步自然就好了。”

正在宁雪寻沉迷于回忆的时候,顾森夏端着茶水过来,递给了宁雪寻一杯水:“不好意思啊,王阿姨回家探亲去了,家里没人,所以烧水用了一点时间。”

“没关系。我发现我们两个不管是乍一看,还是仔细看,都长得挺像的,要不是我向家里确认过,我是没有双胞胎姐妹,要不然我还真会以为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妹,哈哈哈……”

宁雪寻笑起来的样子很爽朗,声音真的如银铃一般,一点都不做作。

虽然不像骆禽兽说的那般天仙似的人物,却也因为性格上的开朗,带给顾森夏美好的感觉。

“我怎么能和你比呢,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打工妹……”

从来不会低头的顾森夏,在完美的宁雪寻面前,突然有些自惭形秽起来。

顾森夏也是说完以后才发现,这样说可能会让宁雪寻感到不适合尴尬,没想到宁雪寻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还说起宽慰她的话。

“打工妹怎么了,以前我也打过工的,而且是童工!哈哈,因为当时还不到十八岁……”

宁雪寻想用过自己的亲身经历来宽慰顾森夏,没想到竟然又勾起了自己的回忆。

当时,韩以沫偷偷在一家小餐馆打工,不小心摔了个盘子。

那店里老板娘就好像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一直骂一直骂,把一天积攒的怨气都发泄在她身上。

韩以沫就昂着头站在角落,挨着店里老板娘的骂。

“你这是第几次把菜水滴到客人身上了?真是驴教不改!”店里老板娘正骂的起劲,当时她忍不住突然笑出声来,最终还是顶了句:“老板娘,是屡教不改……”

老板娘立即涨红了脸,一直回到脖子根:“韩以沫,你长能耐了啊,还想不想干了?!”

“不干了!”

一声冷冷的男音。

骆乾北破门而入。

韩以沫看到后,一瞬间就低下了头,脚不自觉的便往后退去。

“乾北!”

当时她弱弱地叫了句,有一种小偷被警察抓个现行的感觉。

“韩以沫你长能耐了呵,竟然敢背对着我悄悄出来兼职,不学习了是吧?!”

哦,对了,当时韩以沫还被骆乾北送去学校读书了。

骆乾北满脸温怒,比老板娘可怕一万倍。

他抬眼看了下老板娘,然后拉着她就走。

当时她趔趄着被拉着走了几步后,便使劲扯出了自己的手,又回到了老板娘的面前。

昂着头,用一副有点欠揍的表情看着老板娘,伸出手,说:“拿来!”

“什么?”

“我这两个星期的薪水!”

老板娘本来打算不给她的,但搭眼一看站在门口的骆乾北,还是不情愿的从钱包里抽出五百块钱递给了韩以沫。

她笑着接过钱,跑向骆乾北,得意忘形地把钱甩在骆乾北的手里。

“不谢!不用表扬我!”

“你!”

骆乾北还没有教训完她,她便一溜烟儿的跑回了学校。

骆乾北回头看了看店的名字,这一看不打紧,第二天这家店就被查封了。

她记得在那学期她又兼了几次职,但每一次不到两天都会被骆乾北逮到。她找的兼职的地方离学校越来越远,却还是逃脱不了他的魔爪。

而且在骆乾北找到她的第二天,当时收她兼职的那些店,便都以雇用童工的原因被查封。

韩以沫吃着雪糕,和骆乾北并肩走在回家的小路上。

“乾北,你是警察啊?!每次都那么快逮到我,你要是去当警察估计社会上都没小偷了,还有第二天就把那些店都关了,搞得现在都没有店敢雇用我了!”

“正好!”

骆乾北莞尔一笑,当时本来她以为骆乾北是标准的帅气正太,没想到他那样一笑,竟然有种妖娆的美!

那样妖娆的微笑,她到现在都一直记得。

只是,现在在见他,他好像已经很少笑了。

“宁小姐,你怎么了?宁小姐……”

顾森夏叫了宁雪寻几声,才把她从回忆中叫醒了过来。

宁雪寻抱歉的对顾森夏笑了笑,伸手准备拿水杯喝水,掩饰自己的尴尬。

顾森夏发现宁雪寻伸出来的手腕上有一个很漂亮的刺青,是一个小小的雪花。她心里一愣神,骆禽兽的手腕上也有一个!

“宁小姐,你手腕上的刺青好漂亮啊!”

“嗯?哦,当时我这里恰好受伤了,然后不小心留疤了,心血来潮就去刺青了!”

宁雪寻这样回答着顾森夏,却知道当年的真相并没有这么简单。

——

“不要脸的狐狸精!”

“你再这样说一次,我绝不饶你!”

“没人养没人要的丑八怪!”“不要脸的狐狸精!”

韩以沫一个人脏兮兮的站在墙角,身上被洒满了土,头发也散乱着,脸上有一个小小的伤口正在流着血。

她的周围站着几个比她高了一两头的学生,正在趾高气昂地欺负着个头有些小的她。

势单力敌,韩以沫的头也没有垂下来,眼睛直瞪着欺负她的学生们。

“不要脸的狐狸精!”

一个个头和韩以沫差不多高的女孩,也和其他人一起用言语攻击韩以沫。

韩以沫瞪着人的眼睛里布满了愤怒的红血丝,她猛然上前一步,抓住了刚刚那个骂她的小女孩的头发,往一边扯着,同时伸出腿绊了她一脚,小女孩叫着疼倒在地上。

韩以沫:“哼,‘不要脸的狐狸精’,你就只会说这一句么?我像狐狸精一样漂亮不错,可我哪里不要脸了?你说啊!”

韩以沫质问着地上的那个女孩。

有一个男孩过来一把扯住了韩以沫的手腕,准备教训她。

“住手!”

骆乾北从远处跑了过来。

男孩看到骆乾北过来,就赶紧松了韩以沫的手,同时手上暗地里用尽推了一把,韩以沫跌坐在地上,手从石灰地上擦过,顿时手上又蹭出一个伤口来。

其他孩子见到跑过来的骆乾北,都知趣地悄悄散去。推韩以沫的男孩跑的慢了些,被骆乾北一把揪住。

骆乾北举起手来想扇男孩一巴掌,男孩眼里充满了惧怕,腿也有点小抖,于是骆乾北放开了他,终究还是个不懂事的男孩。男孩并没有马上跑掉,而是看了眼摔倒在地上的女孩,好像在等她一起走。

刚刚被韩以沫绊倒在地的女孩又说了句:“不要脸的狐狸精!”

“你再这样说一次,我绝不饶你!”

骆乾北狠狠地望了眼正在从地上爬起来的女孩,女孩气焰被压下去不少,然后和刚刚那个男孩一起跑走了。

“乾北,我反抗了!但是他们人太多了……”

韩以沫向骆乾北抱怨着。

“我知道,刚刚那个女孩不就被你打趴下了么?你就乖乖地祈祷你明天不会被叫进办公室吧!”

骆乾北笑着揉了揉韩以沫的头,看着她脸上那个还在流着血的小伤口,眉头皱在了一起。

“乾北!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像小孩子吗?”韩以沫仰望着高个子骆乾北的那两条眉毛,骆乾北:“嗯?”

“不知道吧?乾北,我来告诉你,你那两条眉毛挤在一起的时候最像个小孩子了,嘿嘿!”

韩以沫傻傻的乐着。

“是不是这样?”骆乾北俯下身来,和韩以沫平视,故意快速地挤着自己的眉毛。

“哈哈哈哈,对对,就是这样,特别可爱,哈哈哈……”

韩以沫准备用手去揪骆乾北的眉毛,被他一把推开,推开的过程中不经意看到了手腕上正在往外渗着血的刮伤。

他一把又把她的小手抓了过来,看着手腕上的刮伤,眉毛再次不由自主地皱在了一起。

“我二十一了,你才几岁?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竟然来说我像个小孩子,自己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他站起身来,牵着她的手往学校医务室走去。

“韩以沫!我说你傻不傻啊!被人欺负的时候,反抗也得看情况,该反抗的时候反抗,不该反抗的时候就赶紧跑啊!记住,下次别人再欺负你的时候,要跑!别让自己受伤!”

骆乾北边走边扯过来手中的小手看了眼,眉毛紧皱地叹了口气。

到了医务室,护士给韩以沫上着药。韩以沫忍着疼,尽量让自己不叫出声,牙还是不自觉地咬在一起,“丝丝”地吸了两口气。

骆乾北根本就不敢看护士给她上药,听到韩以沫“丝丝”叫了两声,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

“韩以沫,我相信你可以的!”

然后,他迅速走出了医务室,在门外等着。

“啊啊啊!”韩以沫是真疼也是夸张地大叫了一声,刚走到门外的骆乾北忍不住笑了。

第二天,韩以沫脸上贴着创可贴,手上还包扎缠着一个小白绷带,她一个人站在教室外面,罚站。

教室里传出老师讲课的声音,和同学们窸窸窣窣翻书做笔记的声音。

教室外面空无一人,太阳暴晒的还特别毒辣。

韩以沫一个人站着,无聊,时不时用右手揪下左手上的白色绷带,又时不时地用脚后跟踢踢墙。

骆乾北从一边走了过来,看着被罚站的韩以沫,脸上露出了一抹果不其然的微笑。

韩以沫“哼”地一声转过头去,不看走过来的骆乾北。

骆乾北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塞进她怀里一瓶水和一把小阳伞,然后笑着走了。

韩以沫看着远去的骆乾北的背影,拧开瓶盖,仰头咕咚咕咚地喝着水。

之后,把水瓶放在了地上,撑开了那把红色的小阳伞,遮住头顶直射的太阳。

隔着逆光的红色伞布,韩以沫还是可以清晰地看见骆乾北的身影。

她左手拿伞,右手指尖在红色伞布上划动着,像描红一样的仔细描绘着红色伞布上骆乾北的背影。

可惜那个时候韩以沫没有看过《大话西游》,如果她看过,她肯定会像紫霞仙子一样说出一句:

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我知道有一天他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来娶我。

韩以沫描着描着忍不住咯咯咯笑出声来,恰逢教室里同学们都在认真的答题,韩以沫咯咯咯笑的声音就特别明显。

上课的老师听到后走了出来,看到韩以沫正在把玩儿一把小红伞,于是严肃地收了回去。

远处的骆乾北回头望见了这一幕,故意双手一摊,无奈地笑了笑。

韩以沫气的跺了下脚,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她的左手手腕被震动的撕裂似的疼了一下。

好在脸上没有留下伤痕,但手腕上是永久性的留了一个伤疤。

韩以沫是不在乎疤痕的,因为她的脖子里已经有一条来历不明的疤痕了,多一个也无妨。

但是,骆乾北当时很在意。他说,之前她脖子上的伤疤怎么弄的他不知道,但现在她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受伤了,就是她没有保护好她。

机缘巧合之下,他带她去了刺青店。

看着图册上一个个大大小小的花样,她都不满意。最后选中了小雪花的样式,决定疤痕处刺小雪花。

但是什么都准备好了,她却突然不敢了,嚷着让他陪自己。所以他也刺了同款小雪花。

后来这朵小刺青没有带给他任何的威信,反倒看起来很幼稚可爱,降低了他的凌厉之气。

宁雪寻沉浸在往日的回忆中,右手来回抚摸着左手手腕。

那个曾经非常疼痛的地方,上面正躺着一朵柔软的小雪花。

她来回摩挲着左手手腕上那朵平时没怎么注意过的小刺青,嘴角上扬,浑然不知中流露出笑意。

顾森夏已经发现宁雪寻是在不断地陷入回忆中,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识趣的不再去打扰。

顾森夏是识趣了,独角兽这个不识趣的,在宁雪寻的面前,直直地跳进了顾森夏的怀里,在她的身上蹭着,讨着宠爱。

于是宁雪寻就想到了她最爱的大雪花。

当时韩以沫并不记得自己的生日,就和骆乾北一起约定了每年的12月13日是她的生日。

“以沫,今天你生日,我陪你出去玩儿一天,怎么样?”骆乾北叫出在教室闷头抄答案的韩以沫。

“今天又不是周末,不放假!”韩以沫不愿意出去。

“赶紧收拾东西走吧,我已经给你请过假了!”

“真的?”“真的。”

韩以沫脸上一下子就乐开了花,“走吧!”

“不用收拾下书包吗?”骆乾北看着急躁的韩以沫问。

韩以沫拉着骆乾北的手,往前拽着跑:“不用!什么都不用带,赶紧走,玩去喽!我们去哪儿玩?”

“游乐场?”

“真好!真好!乾北真好!走快点啊……”

其实并没有去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去了游乐场而已。

现在的韩以沫好像已经不介意这回事儿了,“乾北,你快点,我们争取今天玩儿完所有的游戏好不?”

“好啊,只是那个就别玩儿了好吧?”骆乾北望着曲曲折折翻来覆去快伸到云彩上的过山车说。

“不好!我们第一个就去玩儿那个吧!”不知者无畏的韩以沫拉着骆乾北的手,就往那高耸入云的过山车方向跑。

最终结果就是,一圈儿下来,骆乾北出来好像没什么事,争先恐后叫嚣着去的韩以沫吐的昏天黑地的,一直嚷着再也不要玩儿这个了。

开局太猛没开好,剩下的娱乐项目不管玩儿哪个好像都平淡了些,但是韩以沫玩儿的还是津津有味的。

不巧的是,天突然下起雪来,很多户外娱乐设施不能用,游乐场提前关门,尽管韩以沫还没尽兴,还是不得不出来。

两人走在街上。

“你想要什么礼物?”骆乾北问。

“这不该是你自己想的吗?哪有这样直接问寿星的?多没意思!”

“买衣服好不好?你喜欢哪个我们买哪个?”骆乾北讨好似的问。

“没创意,有点新意好不好?!”

在猜女孩心思方面,骆乾北真的很头大。正在他苦思冥想之际,一家宠物店出现在了眼前。

“我知道了!”骆乾北拉着韩以沫进了宠物店。顿时,韩以沫比之前进游乐场时还要高兴。

“乾北,你快过来看!它的额头上好像有个雪花!”韩以沫指着一只很大的狗叫骆乾北。

骆乾北过去看,这只狗浑身长着雪白色的毛,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睫毛忽闪忽闪的,充满了灵性。额头上的毛正中间有点突起,仔细看的话果真像一朵雪花。

于是骆乾北立即买下了雪花。他也喜欢这只大雪花。

两个人并没有商讨该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好像它本来生下来就应该叫雪花。然后雪花在从被骆乾北买下来的那一刻起,它就从宠物店里的狗的那个“它”,变成了骆乾北和她的那个“她”。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在去公交站台的路上,韩以沫不忍心让雪花踩在冰凉的地上,她又抱不动,于是抱大雪花的任务就光荣地交给了骆乾北。雪花的体积真的很大,让她竖着站起来都快比韩以沫高了。

刚走不久,骆乾北就累得气喘连连了,不禁开始反思:“早知道自己要抱着回去,刚开始是不是就不应该被她额头上的雪花迷惑,随便买个小只的呢?”他这样想着,并没有说出来。

韩以沫反倒像听见了似的:“买回来了,雪花她就是家人了!呵护家人是应该的!你还天天健身呢,这点体力活都不行?对不对?雪花!”韩以沫过于兴奋,把头亲昵的抵在了雪花的头上,蹭了蹭。

骆乾北只好继续抱着大雪花往停车场走去,还好路并不是特别远,不然的话他真要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因为抱狗走路累死的第一人了。

宁雪寻想到这里都不禁想笑。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四处望了望,只有一个独角小猫咪,没有大雪花的影子。

宁雪寻想问一下顾森夏关于大雪花的事,话到嘴边,却突然问不出口了。

因为她意识到,骆乾北已经不是她的。

顾森夏也看出独角兽和宁雪寻不是特别的亲昵熟络,难道独角兽不是她养的?

顾森夏也没有问出口,主要是因为宁雪寻说自己叫宁雪寻,直接就把她给搞晕了,怎么又是宁雪寻又是韩以沫的,好复杂。

初次见面,顾森夏不好问如此私密的问题,只好作罢。

两人都有想问话,都没有问出口。

宁雪寻怕陷入更多的回忆中无法自拔:“谢谢你的茶水,人我已经送到了,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吧!”

她站了起来,顾森夏抱着独角兽也跟着站了起来,一起朝着玄关处走去。

因为刚刚架骆乾北两人都没来得及换拖鞋,所以宁雪寻直接开门准备离去,顾森夏跟在后面,欲言又止。

宁雪寻也犹豫了一下,转身对顾森夏说:“好好照顾骆乾北,其实……算了,早点休息!不用送我出来了。”

顾森夏点了点头,还是出门送走了宁雪寻。

送完以后,就抱着独角兽回到了别墅,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不知道宁雪寻究竟是谁,也不知道她曾经为什么要离开骆乾北,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刚刚的宁雪寻就是骆乾北口中的韩以沫,也是他深爱着的那个韩以沫。

有一点她没有想到,就是宁雪寻这个女孩真的让人讨厌不起来,即使她是她的“情敌”!

顾森夏觉得,宁雪寻身上散发出一种光明磊落的气息,没有一点与骆乾北纠缠不清的暧昧气息,反而像她看过的武侠小说中的那种侠女,敢爱敢恨,什么都不藏着掖着。

但顾森夏也清楚的看出,宁雪寻也还爱着骆乾北,但是她也知道他们不可能了。

顾森夏莫名有一丝的惆怅,如果宁雪寻是一个不要脸的真小人就好了,那样她也不会这样跟着感伤,搞得她像一个拆散别人的坏小三一样。

唉。

顾森夏叹了一口气,把独角兽放在了沙发上,自己站起身来往二楼主卧走去。

骆禽兽那家伙刚刚被她们两个那样扔在床上不管不问,不知道还活着没有?

顾森夏上楼梯走到一半,就想到了宁雪寻走时的嘱托:“好好照顾骆乾北!”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半路折了回来,拿了水盆和毛巾,就上楼去“照顾”骆禽兽去了。

不管他们之间的关系究竟算什么,就当她还债了吧!

开门进去主卧,骆乾北还是那个姿势,在昏睡着。

顾森夏拉开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才发现他已经热的满头大汗,她把毛巾放进水盆里,拧干,然后就给他擦起脸上的汗来。

擦过脸,擦过脖子……

才想起来自己的步骤好像弄错了……

他浑身酒气熏天的衣服是不是要先脱掉?

虽然他的身体她也不是没有摸过用过,但看是断然没有看全过的,想想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但转而又一想,每次他醉酒都是趁机占她的便宜,现在他醉酒好不容易老实一次,她为什么不趁机占一下他的便宜呢……

然后她壮着胆子扒掉了他的上衣,扒掉了他的裤子……

再然后,她就看到骆禽兽正在睁着眼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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