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重生之宠妻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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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快来帮我!

谢安凉看到血迹的时候,脑海里闪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薄野权烈出事了!

顿时,心揪在一起。

慌忙就顺着血迹往二楼跑去。

血滴了一路,顺着楼梯滴的都是。

她看着地上那么多血,不由得悲从中来,薄野权烈不会死了吧?

越想越慌,飞奔上楼,一只拖鞋掉了,都没有发现。

血迹一路延伸到主卧。

主卧的门紧闭,谢安凉直接就推门进去。

就看见肖鸣湛倒在血泊中,薄野权烈正在艰难的帮他处理着伤口。

门突然被打开,薄野权烈直接举枪对准了谢安凉的脑袋,再快一秒,几乎就要射杀了她。

谢安凉顿住在门口,惊住!

“快来帮我!”

薄野权烈看清是谢安凉之后,把枪放下,就艰难地像是要把肖鸣湛往密室电梯的方向挪去。

谢安凉有些不解,以薄野权烈的力气不可能搬不动肖鸣湛啊?

她看到肖鸣湛紧闭双眼,身上的衬衣已经被鲜血渗透,还在不断地往外流着血。

也不再想太多,立马过去按住了主卧里的电梯,帮着薄野权烈把肖鸣湛搬向了电梯,按了负一楼。

谢安凉本以为,薄野权烈是想把肖鸣湛送到东源别墅。

没想到,在电梯到达负一楼的时候,薄野权烈一手扯着肖鸣湛的肩膀,撑住他的身体,一只手在毫无痕迹的墙上按了一个开关。

墙上立马打开了一个门,又一个密室。

谢安凉撑着肖鸣湛,一脸诧异,但根本来不及想太多,就扶着肖鸣湛进去。

刚进去,密室的门就关上了。

密室内部和五星级豪华酒店的大床房差不多,只是在密室的内部,又多了许多排满武器的暗格。

谢安凉根本没有时间说话,因为眼前的肖鸣湛已经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

薄野权烈用尽最后一口力气,刚把肖鸣湛放在床上,他就在床边倒了下去。

谢安凉这才看到,他身上的鲜血,并不是沾染上的肖鸣湛的血,而是他自己也受伤了。

伸手,就要去撕开薄野权烈胸膛前的血衣,就看到一个枪口血窟窿,正在往外不断渗着鲜血。

一直崩住的谢安凉在看到这个血窟窿时,再也忍不住眼里噙满了泪水。

“别管我,快把肖鸣湛身体里的子弹取出来!他要撑不住了!”

谢安凉点了点头,擦了把眼泪。

眼睛看过密室里墙上一个个窗格,就看到一个格子里装着剪刀,针线,枪伤药等物品。

不再多想,快步走过去,把东西全部抱了过来,放在大床上。

拿过剪刀,几个简单利落的动作,肖鸣湛胸膛前的血衣被剪开。

入眼的是,三个枪伤血窟窿。

触目惊心。

“愣什么!快取子弹!”

谢安凉不知道薄野权烈怎么会如此笃定她有能力处理枪伤,但此时也无暇顾及这么多。

时间紧迫,没有用任何的麻醉。

最原始的方法,她果断地拿起白酒就倒在了肖鸣湛的枪伤周围。

鲜血还在从三个血窟窿里不断地往外涌。

谢安凉一脸坚毅,不再动容。用白酒浇了一遍之后,拿起一个手术小钳子,在伤口里稍微巴拉了一下,就准确无误的把子弹夹了出来。

另外两颗子弹取出来的时间,合起来都不超过五秒钟。

接下来就是熟练的缝合。

又过了不超过三分钟,肖鸣湛的伤口已经处理的差不多,只差一个善后。

谢安凉立刻转身想要给薄野权烈取出子弹,刚起身,就听薄野权烈咬着牙说:

“处理完伤口,要不然会感染,先不要管我!”

薄野权烈脸上已经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水,胸前也都是鲜血,他的拳头紧紧握在了一起,执意先把肖鸣湛的伤口彻底处理完毕。

谢安凉为了不耽搁时间,就没再争执,迅速转身,用了三分钟的时间处理好了肖鸣湛的伤口。

甚至用纱布把肖鸣湛的伤口给缠上了。

整个过程中,因为没有用麻醉药,昏迷过去的肖鸣湛很多次都疼的发出声音来。

薄野权烈这样清醒着,能受得了么?

谢安凉把工具和药品全部拿到了薄野权烈的身边,一直坚毅无比的她,手却微微有些颤抖了起来。

试了几下,都无法下手去取子弹。

“你是想看我现在死在你的面前吗?”

冷冷的声音响起,毫无情面。

谢安凉咬了咬牙,把白酒浇在了他的伤口上。

刚刚还冷着说话的薄野权烈,脸上的汗水不断往外噙出来,咬紧牙关,硬是没有发出声音来。

谢安凉以前尝过白酒浇过伤口的滋味,何等的疼痛,她感同身受过。

此刻,伤在他身上,白酒浇在他身上,她好像比他更疼。

拿起手术钳子,就伸进去血窟窿找子弹。

眼泪啪嗒啪嗒就落了下来。

薄野权烈身上的这个子弹更深入身体,她找了十秒钟才找到。

他青筋暴起,脸上一点血丝都没有,狰狞的忍受着痛苦,依然没有发出疼痛的声音。

谢安凉快速地给他处理着最后的伤口,眼泪更加汹涌地就落了下来。

薄野权烈不顾身上的伤口,一手揽过她,拥在了怀中。

因为枪伤的疼痛,他的肌肉有些抽搐,但他还是趴在她的肩膀上,轻轻亲吻了一下。

谢安凉一怔,汹涌流淌的泪水更加不受控制。

原来之前他注意到了啊?

她左侧肩膀上,有一个圆形的伤疤,那是在西元国留下来的枪伤伤疤。

他一直都没有过她肩上疤痕的事,她还以为他每次做的太投入没有发现,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啊!

薄野权烈扶着谢安凉艰难的起身。

“肖鸣湛现在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我们先出去,你快去处理一下西源的血迹……”

因为疼痛的强烈的刺激,他脖子里暴起的青筋还没有消下去。

“你和肖鸣湛一起在这里吧,我自己去就行!”

谢安凉看到薄野权烈受伤后急速虚弱下去的样子,不忍心他再动一下。

薄野权烈摇了摇头,不容置疑,执意为之。

谢安凉不再多问,只好听从,架起他,就小心翼翼的往密室外走去。

走到闭合的密室门口时,薄野权烈艰难地抬起手在墙壁上摸了一下,密室的门就打开了。

谢安凉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墙壁上的开关在哪里。

一点外露的记号都没有。

她知道此时不是计较这一切的时候,凡事要全力配合薄野权烈才对。

谢安凉勉强撑着薄野权烈上楼,从主卧里的密室电梯出来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经噙满了汗水。

已经简单包扎好的伤口,再次渗出鲜血来。

谢安凉看到后,又要拿纱布去堵,被薄野权烈拉住,摇了摇头,他用手就按住了在不断往外渗血的伤口。

他看了一眼主卧里的大床,谢安凉就扶着他在床上躺了下来。

“我没事,你不要担心,快去处理楼下地上的血迹。”

谢安凉郑重的点了点头,就去浴室拿拖把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第一眼看到薄野权烈对她举枪的时候,在她第一眼看到肖鸣湛倒在血泊中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报警!

而且,她也没有误会肖鸣湛是被举枪的薄野权烈打伤的!

难道这就是因为爱,所以连思维方式都跟着一起和正常人不一样了吗?

谢安凉从浴室拿了干拖把,湿拖把好多个,就在客厅里拖起地上的血来。

以前在西元国的时候,地上的血迹都是小白夏处理的,她很少善后。

没想到,血迹处理起来那么麻烦。

谢安凉来来回回拖了很多遍,换了很多桶水,才处理完这一路的血迹。

在她处理主卧里地上的血迹时,薄野权烈吃痛地躺在床上,看着她说了句:

“对不起!”

谢安凉使劲地拖着地,头也没抬:“我才不要你的对不起,我要你好好活着!”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谢安凉此时的心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她也不想再去探寻薄野权烈的秘密,只要他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他的身份,他的过去,都不重要。

谢安凉今晚拖的地比以往任何时候的地都要多。

拖好地以后,谢安凉去了地下密室,学着薄野权烈的样子,打开了密室的门,进去查看了一下肖鸣湛的伤口,血已经止住。

然后上来主卧,掀开薄野权烈一直护着伤口的手,发现他伤口上的血也已经止住。

这才松了一口气。

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切,两个伤员几乎全靠她一个人在撑着。

当把一切都处理完毕以后,她直接累脱到他的怀里。

力气耗光,什么都不想问。

没有任何的暧昧,没有任何的询问与争吵,她只是说了一句:“不许死!”

谢安凉直接在他的身边累晕,睡着过去。

薄野权烈一夜无眠,警惕着周围,以防再发生什么突发事件。

这次的行动真是太危险了!

虽然已经做了几天的调查与考量,但没有想到对方的防范做的那么周全。

还好,在行动之前,他和肖鸣湛都穿了防弹衣,但最终他们还是受伤了。

如果在子弹射穿他脑袋的那千钧一发时,肖鸣湛没有扑上来用胸口替他挡住子弹的话,估计他们就都要死在那里吧?

肖鸣湛又一次舍命救了他!

他这一生愧对的人太多,愧对肖鸣湛,愧对宁雪寻,愧对无数为薄野家族牺牲的人!

——

骆乾北别墅。

谢安凉吃过饭走后,顾森夏就和王阿姨一起收拾餐厅和厨房。

刚把剩饭都收了起来,消失了很多天的骆乾北就突然从外面闯了进来。

脸上狰狞凝重,左手揽着右手臂,像是受了很重的伤。

王阿姨看到后,不顾顾森夏诧异的目光,立刻从厨房里就冲了出来。

“我这就给苏医生打电话!”

说完,王阿姨就给私人医生苏医生打电话去了。

顾森夏怔住,看了很久,骆禽兽和王阿姨只见好像已经形成了某种默契。

难道以前他就经常受伤回来吗?

骆乾北扶着胳膊往楼上走去,脸上吃痛的表情异常无比。

顾森夏也看出来了,他现在胳膊上受的伤,和之前他因为在楼下接她时受的伤一点都不同。

肯定要比那时的伤严重一百倍。

要不以骆禽兽毫无人性的忍耐力,才不会痛到面色苍白!

这样的神色,竟然与安娘娘以前在西元国受枪伤时很像!

顾森夏心里一紧,急忙跟了上去。

骆乾北进了主卧以后,找着剪刀,准备把袖子剪下来,没有找到。

顾森夏在主卧门口踟躇了片刻,脑海中已经乱成了一团,不知道骆禽兽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见到他的右手臂伤口处,不断往外渗着鲜血,于是,她也不再犹豫,快步上前,解开了他的衬衫纽扣,小心翼翼地把衬衣从他的身上给脱了下来。

骆乾北显然有些诧异。

看她平时胆小到连独角兽都怕,没想到现在见到如此血淋淋的场面,竟然没有害怕。

顾森夏扶着骆禽兽在床上坐下,异常冷静地问:

“急救箱在哪里?”

“厨房。”

话音刚落,顾森夏就像兔子一样往厨房飞奔了过去。

王阿姨刚打过电话,顾森夏不假思索地就指使了一句:

“急救箱在哪里?苏医生来还要很久,快去准备些热水!”

王阿姨伸手指了一下,柜橱上面。

顾森夏抬脚,匆忙拿了下来,快速打开看了一下,急救箱里的工具果然有纱布,消炎用药,以及平常人家不会备用的手术钳。

她盖上急救箱就往楼上跑去。

骆乾北已经在床上躺了下来。

看到顾森夏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心里想着自己现在肯定吓坏她了吧。

“别怕,我死不了,苏医生等下就过来了!”

“谁怕你死啦,我巴不得你死呢,那样你的遗产就都是我的了,我是担心你死不了,只是手臂残废了!”

顾森夏拿着医药箱过来,跪在床边,仔细看了下他肩膀上的伤口,果然是枪伤!

她什么都说,就小心翼翼地把消炎药倒在了伤口上。

以前安娘娘一个女孩,都能受得了不用麻醉药让她取子弹,骆禽兽这个大男人应该也没问题吧?

“咬牙!”

顾森夏好心地提前打了声招呼,拿起手术钳,动作无比娴熟地就把子弹从枪口中取了出来。

“啊!”

手术钳钻进伤口里找子弹的那一刻,骆乾北忍不住叫出声来。

以前他受伤时,苏医生都是先给他打过麻醉药,才进行下一步行动的。

顾森夏这个死丫头,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贸然把子弹取了出来。

嗯?她怎么会取子弹?而且还那么镇定自若……

骆乾北睁开因为疼痛而眯起的双眼,紧盯着顾森夏看。

她正在有条不紊地做着收尾部分的工作。

一直都以为顾森夏就是一个寻常的臭丫头,没想到遇到这种事竟然如此的镇定。不,就像以前处理过这种事情一样!

顾森夏想着等下苏医生会来,就只做了一些简单的包扎。

好了之后,她把手术钳往急救箱里一扔,嘲笑了一声骆乾北:“我当你多男人呢,这点小伤竟然也能叫出声来,连个女人都不如!”

顾森夏帮骆禽兽处理过伤口,感觉自己帮了大忙,显示了一把自己的才能之后,在骆禽兽的面前,胆子就忽然大了起来。

得意忘形。

骆乾北本来因为痛苦而苍白的脸,听到顾森夏的讥讽加嘲笑,一下就黑了下来。

“滚出去!”

“忘恩负义!”

顾森夏把急救箱往地上一放,就往外走去,正好看到苏医生从外面赶了过来。

苏医生上楼来,对着她点了一下头,然后马上就进去给骆乾北检查伤势去了。

顾森夏就抱着独角兽去了次卧休息。

子弹射的很浅,枪伤没有很严重,所以她也没有很担心。

以前,在西元国的时候,安娘娘受过的伤比他现在严重多了。

她第一次见安娘娘受了枪伤回来的时候,她吓坏了,一动不敢动地缩成一团,看着安娘娘在她的面前处理着伤口,她一步都不敢靠近。

后来,有一次,安娘娘的肩膀上中了弹,在安娘娘看不到的地方,然后让她来取子弹。

当时她都吓疯了!

也忘了流泪,只会不争气的对着安娘娘摇着手。

安娘娘当时说:“你要看着我在你面前死去吗?小白夏,没什么的,不疼!”

她看着因为失血过多越来越虚弱的安娘娘,别无选择,颤颤巍巍地就走了过去,拿过了安娘娘递过来来的手术钳。

没哭,但是手哆嗦的厉害。

看着安娘娘肩膀上不断往外渗血的血洞,她迟迟都无法下手。

“小白夏,你可以的!我不疼,真的!算了,你不敢算了,反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她最听不得安娘娘说那样的话,手里拿着手术钳,就往血窟窿里探去。

那个伤口是如此的深,她第一次帮人取子弹,手忍不住的哆嗦,拿着手术钳在血窟窿里找了好久,才把子弹从中取出来。

当时,安娘娘疼的满脸都是汗,却又对着她露出了满不在乎的笑容。

如此的诡异!

安娘娘在西元国时,受伤已经成了像家常便饭那样平常,尤其是枪伤。

她也慢慢跟着习惯了,取子弹的次数多了,她也就没那么怕了。

但是,每次她都心疼的不能自已。

如今想来,都是一些发生在西元国的往事了。

现在安娘娘已经不再人不人鬼不鬼,开始热爱生活了。

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人都会变的,慢慢成长。

就像她以前,怕猫怕的要命,从来就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抱着一只怪猫躺在床上发呆。

不过,这骆禽兽究竟是怎么受的枪伤?

顾森夏顺了一下独角兽的毛,起身下床,往主卧走去。

主卧,苏医生检查着顾森夏草草处理的伤口,看着骆乾北问:

“骆先生,这谁处理的?”

骆乾北没看出苏医生是什么意思,抬眼。

“伤口处理的很好,虽然手法有些粗糙,但也算熟练精准,有效控制了流血,处理的非常到位。”

骆乾北听到这里,怔怔的点了一一下头。

抬眼,就看到门外站着往里偷看的顾森夏。

“进来!”

苏医生回头看了一眼,也看到了顾森夏,再次礼貌的点了点头,迅速地处理了骆乾北的伤口,退了出去。

苏医生关上主卧的门以后,室内就剩下了顾森夏和骆乾北两个人。

顾森夏蹭在了门边,没敢上前。

总感觉骆禽兽心里在憋着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炸她一脸。

见她胆怯的模样,骆乾北脸上忍不住就柔和了许多。

“说,你怎么会处理枪伤的?”

如果顾森夏没有听错的话,骆禽兽问话的时候竟然没有很凶?

可是,她不能告诉他关于安娘娘在西元国发生的事。

“不就是从血窟窿里把子弹掏出来么,有什么,反正伤口又不在我身上,疼的又不是我,死了也不干我的事!”

顾森夏像吃了熊心豹子胆,再次忤逆起骆禽兽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怎么听苏医生说,这处理伤口的手法很熟练?”

骆乾北审视着顾森夏,她的一丁点小动作,都会落在他的眼里。

“那还不好理解啊?我平时喜欢做手工活,你从来没有关心过我,怎么会知道呢,不就是在皮肤上缝几针么,就像缝衣服一样,有什么了不起?”

顾森夏说着,两只小手忍不住就搓在了一起,一看就是心虚的样子。

“哦?那么多血,一点都不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反正又不是我的肉,我又不疼!”

顾森夏咬定了自己是在做针线活,而且毫不关心骆禽兽的死活,想就这样把谎圆过去。

骆乾北一眼就看出这小丫头在瞒着她什么,没说实话,也不愿意说,也就没再多问。

迟早有一天,她会追着上赶着给他说的。

“坐过来!”

看着顾森夏一直立在墙上,还在怕他?

骆乾北发出指令,顾森夏吃过熊心豹子胆之后的勇气已经被耗光,听话地就走了过去。

他的目光落在了床边,顾森夏就在他目光所落之处坐了下来。

“你最近在集团上班如何?”

顾森夏没有想到骆禽兽竟然还关心起她的工作来,猝不及防,所以有些手足无措,下意识的反应就是点了点头。

“还好。”

“嗯?我怎么听说你都在集团里被欺负出了名了?”

“什么意思?”

顾森夏没反应过来骆禽兽说的什么意思。

“整栋大楼上,都知道外商部有两个受气包,一个是叫邓芸芸?另一个好像叫顾森夏?”

骆乾北故意用着怀疑的语气说的,有着询问的语气。

顾森夏却被问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禽兽这些天不是消失了么,怎么知道她在公司被欺负了?

殊不知,在她进入集团的那一刻起,骆乾北就安排了人注意着她,她受欺负的所有事,每天都会生成一份详细的报告,发到了骆乾北的手机里。

只是,骆乾北没有在集团,不好出面处理这些事情。

他嘴角略过一丝微笑,自然地伸出手,就要摸顾森夏的头发。

她吓得一下躲开。

“我都受伤了,还怕我?”

顾森夏往远处躲了躲,点了点头。

“比怕独角兽还怕我?”骆乾北问出口,下一瞬间好像又反应过来了什么,“不对,你已经不怕独角兽了……”

人们就这么怕他么?

顾森夏看着眼前的骆禽兽只觉得奇怪,感觉有哪里不一样了。

难道人受伤了会自然的变柔情一些?

她现在已经不怕独角兽了,是不是以后她也会慢慢变得不怕骆禽兽了?

顾森夏这样想着,抬头看了一眼骆禽兽,心里马上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哪有独角兽萌啊,独角兽比骆禽兽温暖多了。

想到独角兽,顾森夏忽然就想到了什么,脱口就问了出来:“你养独角兽多长时间了?”

之前宁雪寻过来的时候,独角兽好像对她并不是很亲切。

“比养你早了几天。”

骆乾北一不小心动到了自己的伤口,嘶了一声。

顾森夏听到这个答案,愣了好一会儿,原来独角兽不是之前他和韩以沫一起养的啊。

不过什么叫做“比养你早了几天”啊,她又不是他痒的宠物!

“那天,在酒店门口捡到的。嗯,就是谢安凉爷爷寿辰宴会的第二天,你撕了我开给你的支票后……”

他没直接说是他在睡了她的那天晚上之后,在酒店门口遇见的独角兽。

从他们结婚以后,他们两个就非常默契的一起闭口不谈他们那个晚上发生的事了,不去触碰那个初相遇。

那天从酒店出来以后,他心里是非常愤怒的!

他非常恨自己上了不是韩以沫的女人,更恨自己在中途自己发现以后还没有停下来,又借着醉酒继续。

他非常瞧不起自己背叛了韩以沫的身体!

当时,他走到自己的法拉利利跟前,准备开车走,就看见了在车轱辘下面的独角兽。

本来他是不想理会的,一只流浪猫而已。

可不知怎的,他就想到了当初流浪的韩以沫就是被他从墓地上捡回去的,想到了他们一起买的大雪花,他也是大半夜把大雪花抱了回去。

那些回忆让他的心变得柔软。

想到床上的顾森夏,看着眼前的流浪猫,鬼使神差地他就把这只流浪猫捡回了家,而且当时心里还闪现过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会不会有一天顾森夏也会被他捡回去……

后来,没想到就真的捡回去了……

顾森夏不可思议的看着吃错药的骆禽兽,他竟然给她好好讲话了。

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结婚那么长时间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心平气和说话的骆禽兽。

不对,此刻不是骆禽兽,是骆乾北。

以前,他就是这样对他的以沫说话的吧,充满了耐心与柔和。

刚想到这里,顾森夏就想到了在超市里安娘娘对她说过的话,不要总是对比,不要总是想着替代,她顾森夏就是顾森夏,不要总想着以前的韩以沫或者宁雪寻。

不管以前骆乾北对韩以沫是怎么样的爱,那都是过去了,她不可挽回,也不可对比,现在她只做好她自己就好。

因而,很意外的,顾森夏说话也没有充满了刺,而是对着骆禽兽微微一笑。

她这一笑,骆乾北看到后直接就怔住了。

从遇见顾森夏开始,她就总是满脸的苦大仇深,像一个刺猬一样,竖起满身的刺,一天到晚只会到处乱扎。

不过这样看来,顾森夏确实和韩以沫蛮像的。

只是,他的以沫以前更像一个无论如何都想留在他身边的小疯子。

而顾森夏则像一个时时准备逃离他身边的小刺猬。

唯一不变的是,面对这样毫不设防的笑容,他也会跟着放下全身上下所有的伪装。

现在她这样笑,他的心也跟着软了下来。

——

第二天谢安凉醒来的时候,薄野权烈薄唇苍白,没有一点血丝,整个脸也已经濒临虚脱。

“你睡会儿吧,没事的,天亮了,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了。我去给你们买些补血的来。”

因为深夜拖了一晚上的地,谢安凉全身酸疼,起身下床,就去查看肖鸣湛的情况。

有些发烧。

赶紧拿了退烧药,给他服下。

肖鸣湛已经迷迷糊糊地醒来,看到是谢安凉在给他喂药以后,他笑着便说了句:

“嫂子喂的药真好喝!”

本来这句话没什么问题,只是配上他脸上的邪笑就有了问题。

“不准调戏嫂子,忘了薄野的话了?”

肖鸣湛嘿嘿一笑:“放心,嫂子,以后不调戏你了,因为……因为我已经找到让我调戏不够的人了……嘿嘿,不对,我找到喜欢调戏我的人了……”

“蓝小妖?”

不知道为什么谢安凉脑海中就冒出了蓝小妖。

肖鸣湛一脸花痴样点了点头。

谢安凉不禁感慨,这蓝小妖道行真不是一般的高啊,就这样把花花公子肖鸣湛给拿下了?

“嫂子,我应该死不了吧?我还没有和蓝小妖一起‘驾鹤’……”

谢安凉没理解他说的‘驾鹤’是什么意思,反正从他嘴里吐出来的准没什么好话,于是也没再理会。

给他重新换着身上的药。

“嫂子,你还记得吗?你以前说过你知道我想找个什么样的人,可以完美**,可以分享任何秘密,可以让我不再感觉到恐惧,可以紧紧相拥的人……我感觉那个人就是蓝小妖,嫂子你觉得呢?”

这件事他还没有给任何人说过,就连蓝小妖和薄野权烈他都没有说过。

因为感觉谢安凉懂他,所以他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恭喜啊!真为你高兴!”

“可嫂子,我明明还没有表白,还没有真正的拥有,怎么从现在开始就那么怕失去呢,总是害怕,有一天我会永远失去小妖妖……”是不是因为以前的事,留下心理阴影了?

谢安凉看着一向风流不羁的肖大公子,现在说起话来竟然充满了真挚,真是天下一大奇事!

她以为肖鸣湛只是因为第一次真正爱上,才会害怕失去,于是劝说了便顺着他的话劝说了几句:

“可能这就是真爱吧,害怕失去。所以,遇到了就要珍惜啊,对蓝小妖好一点!”

肖鸣湛点了点头,又像看心灵导师一样看着谢安凉问:“安凉,你不会嫌弃蓝小妖不干净吧?”

“说什么呢?哪有我嫌弃的份儿,我又不是你的老妈子。况且,以你以往的表现来看,人家蓝小妖配你绰绰有余好么?”

谢安凉这样说完,感觉有些不妥,于是又补充了一句:“终其一生,我们想要的不过是**的欢愉与灵魂的契合。而且,当我们老了,唯有灵魂才能永久的依存吧!如果她能带给你这些,你又有什么需要犹豫与担心的呢?”

“安凉,我就知道你最懂我!”肖鸣湛听到谢安凉这样说,不禁有些激动起来,她真是太懂他想要的了。

“瞎说,你刚说了你找到懂你的,那人是蓝小妖,怎么一转眼又变成我了?”

谢安凉嗤然一笑,起身。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肖鸣湛也跟着一笑。

谢安凉关上密室的门离去,往西源别墅的主卧走去。

她知道,既然薄野权烈和肖鸣湛受了如此重的伤,还隐秘的回到西源别墅,不是去医院,就说明他们做的事情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

因此,谢安凉也没有去给两人叫医生。

再次给薄野权烈的伤口换过药以后,又喂了消炎药,她才放下心来。

谢安凉下楼,准备出门给他们买补血食品的时候,刚要开门,就听见有人从外面按响了门铃。

她往门禁的视频里看去,就见门外站着蓝小妖。

她来做什么?

“别紧张,我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想告诉你,别担心,不会有性命之忧……”

谢安凉一下就想到了昨天在剧组片场的时候,蓝小妖说过“性命之忧”之类的话。

她一早就知道他们会受伤回来,而且没有性命之忧?

谢安凉下意识的就看了下室内,血迹在昨晚已经被他清理干净,现在一切正常。

蓝小妖肯定知道些什么,才直接找来西源别墅的,如果现在拒绝她进来,岂不更奇怪。

谢安凉打开了门禁,蓝小妖从外面,直接冲着别墅里面进来。

“肖鸣湛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

她进来第一句话就是问肖鸣湛在哪里,同时在玄关处迅速拿起拖鞋穿上,对玄关处的拖鞋摆放处也无比的熟悉。

谢安凉正想着怎么回答这句话的时候,蓝小妖穿着拖鞋就要直接往二楼走去。

谢安凉见大事不妙,一把就拉住了蓝小妖。

“小妖,你做什么?”

这样也太不礼貌了吧?主人在这里,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要往二楼去?!

这蓝小妖现在的举动也是奇怪至极!

“安凉,你不用瞒我,肖鸣湛一定回来了对吧?我知道的,而且比所有人知道的都多,不过我现在真的急着见他!”

谢安凉根本反应不过来蓝小妖此刻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比所有人知道的都多?

“他们都受伤了对吧?特别是肖鸣湛,对吗?”

谢安凉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良久,豁出去了,点了下头。

“你怎么知道?”

“不管怎么样,我就是知道,快带我去见他!哦,给你,你要买的补血食品!”

蓝小妖说着说着,才想到了自己带过来的东西,把手里的购物袋马上递给了谢安凉。

这下谢安凉就不止吃惊了!

这蓝小妖怎么回事,她怎么知道她要出去买补血食品的?

越想越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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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谢谢Qq静听花开的声音等小天使每天的追读与评论冒泡,谢谢。

前面章节因为上传匆忙,来不及检查,捉虫的舒舒比赛去了,现在没人捉虫我来不及修改错别字,所以见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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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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