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重生之宠妻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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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离别的气息

薄野权烈听到谢安凉的尖叫,就从她的手中拿过来手机看。

监控视频里,黑袍包裹着的小丑脸谱,雪白的脸谱上,血红的画出五官,嘴里流出血来,并露出无比诡异的笑容。

“怎么回事?”

谢安凉慌忙问。

他则凝视着视频里的突然冒出来的黑袍陷入沉思,并把用手摸着谢安凉的头安慰着。

谢安凉看着他沉默着什么都没有说,直觉告诉她,他一早就料到到了黑袍中的这个人会来。

甚至连蓝小妖也是知道的。

那现在在西源别墅里的这个黑袍究竟是谁呢?

如果他们没有听蓝小妖的话,搬来了谢家庄园,那黑袍会进入西源别墅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只见,黑袍对着摄像头挑衅地笑着,示威过以后,他就在西源别墅来回游荡了起来。

黑袍好像知道他们已经不在西源别墅里,所以一个人非常悠闲地走动着。

把一楼逛完以后,就去了二楼。

四处查看了以后,就进入了主卧。

因为主卧里没有安装摄像头,所以黑袍暂时消失在了视频画面里。

谢安凉正准备说什么,就见黑袍进入了地下通道,然后打开了肖鸣湛养过伤的密室。

就像密室是他亲手打造的一样,一下就找准了密室的开关,开门进去,环视了一圈出来,然后一路走着,到了东源别墅。

谢安凉想着在这个世界上知道西源别墅存在的人,她脱口而出了自己的猜测:

“这个黑袍不会是青睐吧?”

薄野权烈还在盯着视频里为所欲为的黑袍看着,对着她摇了摇头。

被他否决。

谢安凉又再次想了想。确实,如今知道东源别墅存在的人,已经不止他们这些人了吧,甚至连蓝小妖都对西源别墅的构造了如指掌。

见她也陷入了沉默,薄野权烈关上了手机视频,把手机放在了一边,就忍着疼痛,吃力地把谢安凉抱在怀中。

“别想太多,我都会处理好,睡吧!”

谢安凉没吱声,因为他受伤,她也没敢有什么动作,就小心翼翼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他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要怎么处理?

——

在骆乾北受伤的第二天,顾森夏在一楼的客厅里正喝着水,独角兽蹭在她的脚边,磨蹭着,挠着痒痒。

顾森夏心情很好地逗了一下独角兽,故意用脚踢了它一下。

因为骆乾北重伤以后,身上的戾气少了很多,对她也没有之前那么凶了,所以她觉得自己的日子总算好过了一点。

正在这样美滋滋地想着的时候,她就接到了来自母亲温月晴所在医院的电话。

“您好,请问是顾小姐吗?您的母亲病情危急,在您丈夫的授权与同意下,我们已经在全球找到可以和您母亲匹配的肾源,马上就可以手术,请您最好马上来医院一趟,因为您目前有突发情况,现在必须马上要进行移植手术!”

接到这样的电话,顾森夏突然就有些六神无主,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赶紧告诉骆禽兽。

她挂了电话,拔腿就跑,跑到主卧的时候,就对着骆乾北大喊:

“骆禽兽,我母亲要马上进行移植手术了!我……”

喊完,才发现骆禽兽之前正在沉睡,现在被她吵醒,刚睁开睡眼。

她急吞吞地往后退了几步,把禽兽吵醒了,会发怒的吧?

骆乾北却吃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用那只好手托着受伤的手,挣扎着下床。

顾森夏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还是慌忙地走了过去,扶住。

“我陪你一起去医院吧?”

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

一时间,顾森夏有些失神。

他说什么?他要陪她一起去医院?

他以前不是不能去医院的么,况且现在他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不用了,骆乾北,就是一下太突然了,我不该吵醒你的,你接着休息吧,好好养伤!”

顾森夏不知道骆禽兽吃了什么药了,怎么突然变得那么不正常?

不对她凶,还那么关心她?

她有些不适应,不过面对他的好意,她也没有叫他骆禽兽,听着更别扭了。

“这是大事,我还是去吧!帮我准备一下衣服……”

顾森夏非常不适应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但是这不应该就是平凡夫妻之间最正常的相处模式么,怎么到了他们身上就变那么奇怪了?

她来到了衣橱面前,看着里面一排排的男人衣服,根本不知道要拿什么好。

说来,从结婚以后,她还从来没有给他准备过衣服。

“从左边数第三件白色的衬衣,从右边数第五件的西装外套。”

顾森夏想着母亲的近况,心里面急的要命,眼下却是仔仔细细地数着一副,准确的拿出骆禽兽要的衣服。

她不想在这种时候惹怒骆禽兽。

她把衣服拿到了骆禽兽的面前,只见他脱掉了身上的睡袍,伸出那个没有受伤的手臂,意思是让她给他穿上。

顾森夏低着头,没敢抬头看他。

她目前都要做移植手术了,这种时候,在他的面前,她的心竟然还是忍不住的砰砰直跳。

她小心翼翼地给他穿上身上完好的那一半的衣服,另一半受伤的却是万万不能穿的。

顾森夏抬眼大量了一下他的眼神说:“要不然从这里打个结吧?”

她用手在他的腋下比划了一下。

骆乾北的脸一黑。

顾森夏不用看也知道他什么意思,当然这样是太有损他的形象了。

“要不然直接穿睡袍去吧,你这个样子是什么衣服都穿不下去的!”

骆乾北的脸黑的更加彻底。

顾森夏却管不了那么多了,把给他身上穿一半的衣服给扯了下来。

不顾他的黑脸,就把睡袍洋洋洒洒地穿在了他的身上。

见他不高兴,她也不高兴了:“骆禽兽,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情和你胡闹,我母亲都那样了……算了,你还是别去了!”

顾森夏吵完就要走,刚走到门边,就听身后传来了一声:

“那至少得给我穿上个裤子吧?”

她急匆匆地折返回来,拿过在床上放着的西服裤,扶着他在床上坐了下来。

“伸腿!”

他伸腿,她拿起着裤腿给他套着,姿势很尴尬,不敢抬眼去看他,目光所落之处真是……

给骆禽兽穿好西服裤子,两人从别墅中出来,拖拖拉拉已经过去了快半个小时。

刀疤保镖开着法拉利利,送两人去医院。

因为走动,骆乾北的枪伤有了晃动,顾森夏看着他明显的隐忍着疼痛,眉毛紧皱。

法拉利利到了医院门口,顾森夏心里仍然有所顾忌,想起上一次骆禽兽去了趟医院,回去发高烧的样子,再看看他现在身上的枪伤,说:“你要不在外面等吧,让纪凌源陪我进去就可以。”

刀疤保镖听到顾森夏叫她的名字,一怔,他从来都没有想过顾森夏可以记住他的名字。

“走吧!”

骆乾北极力忍住伤口处撕裂的疼痛,把那个没受伤的手臂搭在顾森夏的肩膀上,就朝着医院里走去。

顾森夏只觉得骆禽兽对自己的态度转变太突然,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更有点感到受宠若惊。

所有的手术费用,已经支付到账。

因为病情危急,没有过多的温存,顾森夏签了手术同意书,母亲温月晴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如果手术中发生什么意外导致手术失败的话,这将成为她最后一次见到母亲。

一向看起来柔弱的顾森夏,此刻却没有流泪,只是面色有些悲戚。

骆乾北因为支撑不了伤口的疼痛,便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坐下等候。

顾森夏看着骆禽兽,上身穿着白色睡袍,下身穿着修长西裤,滑稽狼狈。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样子。

顾森夏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骆乾北望着窗户外面的天空,说了一声:“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顾森夏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或者眼前的骆禽兽换了一个人。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何以让他对她的态度有这样大的转变?

可不管因为什么,此刻在她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有他陪在她的身边,她心里还是感觉暖暖的很安心。

换肾手术,本来就是一个很大的手术,手术时间偏长。

手术一直从上午进行到日落西山,医生都没有从手术室里出来。

顾森夏等的心里焦虑不已,骆禽兽就像一个安稳的山一样坐落在她的身边,让她感受到一丝的安全感。

“骆禽兽,如果我母亲没有……”

如果母亲温月晴没有活着从手术室出来,那么她和骆乾北之间的关系,应该也会解除了吧?毕竟她嫁给他,母亲的医药费是很大一部分原因。

至于父亲顾泰安,骆禽兽说把他藏了起来,应该是在骗她的吧?

她顾森夏又不是真傻,一个堂堂4V集团总裁,犯不着绑起一个小平民百姓,只为威胁她和他结婚?太浪费时间和精力了,而且他应该也能知道,仅仅母亲的医药费这一个原因,她最后都会嫁给他的。

顾森夏知道,从一开始他就吃定了她。

可是,父亲顾泰安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呢?

现在母亲温月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都没有出现,是不是代表着他现在凶多吉少了?

顾森夏这样想着的时候,心里一阵悲凉。

如果现在母亲去了,父亲永远的失踪,她和骆禽兽解除关系,那在这个世界上,就彻彻底底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原来,之前的安娘娘,一直都是这种感受啊。

世间那么多人,都和自己没有多少关系,茕茕孑立,独然一身。宇宙茫茫,无所依附。

骆乾北因为枪伤,身子坐的僵直,但也注意到顾森夏失落与担心,他身子一斜,手臂一伸,就僵直着把她搂入了他的怀中,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上。

顾森夏立马也僵住了!

以前,骆禽兽从来没有做过这样温暖的举动!

从相识开始他们彼此之间都是剑拔弩张,张牙舞爪抗拒着彼此,又相互纠缠着彼此。

现在他竟然如此温柔地把她拥入了怀中。虽然彼此都有些不适应,但有一股暖流与气息还是在彼此之间汇聚。

是不是因为他也感受到了离别的气息?

“骆禽兽。”

顾森夏还是第一次如此温柔地叫他“骆禽兽”,一声名字里有着万千思绪。

“嗯?”

“骆禽兽,如果我的母亲没有活着出来,我们只见的缘分是不是也要到头了?”

她在他的怀里,没有抬起头来,反而又把脸深埋在他的胸膛上,问出了自己刚刚没有说完的话。

骆乾北僵坐着,没有说话。

那时,枪林弹雨中,他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当子弹穿过他**的时候,他以为他会想到他的以沫,想到他们甜蜜的往事,遗憾他还没有把她重新找回来。

可是当疼痛与麻木从身上传来,在他离死亡最近的那一刹那,他心里面想的竟然是顾森夏,不是他最爱的以沫。

当时,心里面的无数念头闪过,归根结底都是一件事。

他死了,顾森夏那个臭丫头该怎么办?

那个想法闪过的时候,震惊!震惊!

他根本不知道顾森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闯进他的世界的。

不,他的心早已经被他的以沫填满,他从来都没有给过顾森夏机会,那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挤进来的呢?

是在他一次次进、入她的时候,还是从她孩子气地撕碎他开的支票的时候开始,他的心里就多了一个名字,顾森夏。

也许,他就从来都没有把顾森夏当成过韩以沫吧?

他只是不想承认这个事实而已。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两个像,像到宛如一个人的程度,但他恰恰因为对他的以沫了解至深,才能如此清晰的从顾森夏的身上看出不同来。

一个看起来非常温柔脆弱的小女孩,其实是一个坚强到让人忍不住想呵护的小刺猬。

以至于现在他都有些舍不得这个小刺猬了。

如果她母亲没有救活过来,她不再需要他的医药费,她是不是就要毫不犹豫的离开他了?就像小疯子一样离开他的身边。

小疯子,小刺猬,他到底爱的是谁,想挽回的是谁?一时之间,他竟然有些慢慢看不清了……

正在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顾森夏的时候,手术室的门被推开。

主刀医生走了出来,摘下了帽子和口罩。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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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陪伴,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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