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重生之宠妻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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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失踪

当薄野权烈发过那条两人在安凉湖边散步的视频以后,谢安凉忽然就想到什么。

“薄野,你刚刚发的那条微博不就暴露了你的位置了么?”

黑袍知道了他在这里的话,不会对他有什么威胁吗?

“没关系,现在还不会有人敢动我鹿林深的,安凉女神你就安心做好你的鹿太太吧!”

薄野权烈把她拥入了怀中,一起站在安凉湖边看夕阳西下。

好心当成驴肝肺!

既然他心里有数,那么她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但是,关于黑袍的事,她心里算是留下了一个怀疑的种子了。

薄野权烈的影视拍摄工作,全面停工,对外称的是在家充充电,休息一段时间。

实际上则是他在谢家庄园安心养神,除了陪爷爷下下棋,帮丁叔浇浇花,再无他事。

不对,还偶尔心血来潮的跟着丁叔学做菜,比如她喜欢吃的麻辣小龙虾、糖醋鱼、糖醋排骨……

整日无所事事的男人,真是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危险的诱惑》剧组忙于补拍女主林佳华的戏份,所以玉天薇身上的拍摄任务更重一点。

而谢安凉仅剩的几场重头戏,全部被压后了。

正好,她更方便照顾一下薄野权烈。

不过,薄野权烈还没在谢家庄园住够两天时,丁叔就已经发现了他鹿影帝身上的异常,知道他有伤在身,见他们小夫妻俩没说,他也装不知道。

但是在做饭的时候,他会格外的注意有没有发物,因此谢安凉在饭桌上再也没有见到她热爱的麻辣小龙虾。

当然,丁叔也不会让鹿影帝干什么重活,各种呵护,简直就把他当成了上帝捧着。

爷爷要鹿影帝陪着下棋,于是也是各种巴结。

谢安凉觉得带薄野权烈来谢家庄园养伤,真的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

真省心!

于是,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谢安凉就约小白夏一起出来玩儿。

顾森夏在被骆禽兽拉着强行回忆了一下醉酒后的“埋胸”后,他爽是爽了,她被调戏的磨不开面儿,直接就和他闹掰了。

“我出门去了,好久都没和安凉娘娘聚一下了。”

顾森夏傲娇地背上双肩包准备出门,骆乾北坐在沙发上,哼出了一句:“什么地点?”

“你管我什么地点?我又没让你送,你好好在家养你的伤吧!XXXXXX酒店,流氓!”

她没好气的说了一通,还是给他汇报了出门去的地点。

骆禽兽并不是真的想限制她的自由,至于她每次出门,他都会问到去的具体地址,可能是因为他太缺乏安全感了吧。

这也是顾森夏在认识骆禽兽这么长日子以来,不知不觉感受出来的。

当年韩以沫的突然消失不见,在他的心里一定留下了很深的伤疤。

要不然也不会在很多年后,会如此的没有安全感。

骆禽兽是怕她有一天也会像韩以沫一样,突然从他的身边消失不见吧。

果然,在听到她要去的具体地点以后,骆禽兽就不再过问,低头看起杂志了。

切!

受伤的男人!

顾森夏出门,比与安娘娘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十分钟。

酒店还是当初那家不让她进门的酒店,酒店门前的两个迎宾工作人员还是那两个人。

此时的顾森夏穿的是骆禽兽给她买的衣服。

本来来见安娘娘,她是想穿之前安娘娘给她买的衣服的,但是最近穿习惯了骆禽兽买的衣服风格,也就忘记换了。

顾森夏在酒店门口站定,迎宾人员,一左一右,一男一女,毕恭毕敬地朝着顾森夏弯腰鞠躬,伸手做出请的动作。

“欢迎光临,请!”

他们根本没有认出她来。

即使当时,安娘娘把她单拉出来,在他们面前找回失去的尊严,他们现在也不记得她了。

其实情有可原,毕竟他们每天要见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

看来,还是被践踏过自尊的人,才不会遗忘这些陈年往事,想着将来把自尊找补回来,到头来记住的只有自己,其他当事人已经忘记了。

顾森夏挺胸抬头,站直了身子,从两个迎宾人员的路中间走了进去。

在安娘娘订好的VIP房间里等了五分钟的样子,谢安凉也提前早到了。

谢安凉刚走进来,就看到顾森夏正恬静地坐在床边,注视着窗外的摩天大楼。

“要不是是我约的你,我还以为自己现在见到的是宁雪寻呢!”

谢安凉笑着坐在了小白夏的对面,现在的小白夏和宁雪寻真的是太像了,不仅长得像,就连风格也跟着越来越像了。

“安娘娘,你说什么呢!人家宁雪寻能像我一样吗,对你随叫随到啊!”

小白夏见到安娘娘进来,顿时雀跃了起来,脸上的笑容在跳跃着。

“一说话就不怎么像了,人家宁雪寻才不会像你这样叽叽喳喳!”

“哎呀,安娘娘你找我来就是为了损我的么,那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可走了,大明星,你好自为之,除了我还有谁会跑来酒店和你约会啊!我可走了,走了,不要拦着我!”

顾森夏自说自话,嘴上说着走,身子却是一动都没动,一下就逗笑了谢安凉。

“小白夏,你还是那么逗比,没心没肺,这样说着真好!”

“安娘娘,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人家深沉呢!”

顾森夏故意装出很淑女的样子,对着安娘娘眨了下眼睛,抛了一个媚眼。

谢安凉一口白开水差点喷了她一脸。

“找你就是出来聊聊天的,没啥别的事……对了,我最近都是住在爷爷那里,你要有事找我直接去谢家庄园找我就行,不要再去西源别墅了。”

“为什么?爷爷怎么了?”

顾森夏并不知道之前爷爷中毒的事情,谢安凉趁机把之前爷爷住院的事说了一遍,正好也说了他们搬过去是方便照顾爷爷。

顾森夏知道后吃惊的合不拢嘴,她不知道这么短时间内,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那现在爷爷怎么样了?”

“现在已经好多了,但是身体里还是有些残毒没有解,对身体没有大的影响,但是爷爷的记忆力越来越差了。”

“老人都年龄大了,都会这样的,安娘娘,你不要太担心了,我有时间就去看看爷爷吧!还有,我母亲做了移植手术,手术很成功,后面调养好了,应该会慢慢好起来的……”

于是,顾森夏又把骆乾北和她一起去医院的事给谢安凉说了。

这就不由得说到了骆乾北受伤的事。

“当时,我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母亲的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骆禽兽。等我想起来他的时候,他肩膀上的伤口都已经裂开渗出血来了……”

“骆乾北是在什么时候受的伤?!”谢安凉直接打断了顾森夏。

“就在我们一起逛超市的那天,那晚你吃过饭走后,他就受着伤回来了,当时我直接就被吓傻了,肩膀上全是血……”

顾森夏好像不愿意再回想那个晚上,摇了摇头不再继续说下去。

“什么伤?”

“枪伤。”顾森夏神秘兮兮的看了下四周,小声对安娘娘说。

“枪伤还是我处理的呢,当时苏医生一直不来,我就照着在西元国时给你处理的方法,把他伤口里的子弹给取出来来了。但那个不知道好歹的家伙,竟然还怀疑我的身份,虽然他没说什么,但他心里肯定怀疑我了!”

顾森夏说起这件事情来,就滔滔不绝。

这段时间没有人说话,真是憋坏了。

谢安凉则是边听边想着一些事情,骆乾北也是在那个晚上受伤了?

也是枪伤?

那这三个差不多同时失踪的男人究竟去干了什么?他们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

正在她在脑海里试图理清这些关系的时候,顾森夏就开始澄清着自己的对安娘娘的忠心:“安娘娘,你放心,我一句话都没有给骆禽兽说有关于你的事情!他问我为什么会取子弹,我也没有说,就随便几句话敷衍了过去。怎么样?安娘娘,看还是我靠谱吧?!”

顾森夏邀功,谢安凉却仍然在想着另外一件事。

忽然,她就想到了那个进入西源别墅的黑袍,问顾森夏:“骆乾北受伤的是那一条手臂?”

顾森夏没有想到安娘娘会突然这样问,一时僵住,没有反应过来骆禽究竟是哪一条胳膊受伤了。

于是,她又仔仔细细回想了一下骆禽兽把她提溜到床上的样子,然后说:“是右手臂!”

“你确定吗?”

谢安凉眼神突然有些凌厉,吓得顾森夏一脸蒙圈,战战兢兢地说了一句:“确定,我……确定,当时开红酒的时候,用的是左手,半天都没有打开瓶盖,我看不下去了,就过去帮他开酒,结果酒瓶盖就弹到了我自己的鼻子上,流了很多血,你看现在我鼻子是不是还有些肿?对了,他把我提溜到床上的时候,也是用的左手……嗯,总之就是,骆禽兽受伤的是右手臂,这点我确定!”

谢安凉很无语,只是问了一个左右手臂的问题,小白夏竟然能扯出来这么一大堆的事情。

小白夏和别人描述事情时不一样,别人都是直接了当的用逻辑说话,而小白夏都是用一些生活的细节,从感性出发去判断。

谢安凉知道她这一点,于是每次都是从她说过的话里提取着重点。

“那骆乾北在受伤后,有没有从别墅里出去过?还是一直在别墅里养伤?”

这个问题很关键,如果他没有出去过,那么就可以排除他是黑袍的嫌疑了。

顾森夏仔细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他受伤后第二天就出去了啊!”

谢安凉一怔,没想到这个答案。

受伤后的第二天,那么就正好是黑袍进入西源别墅挑衅的那天。

“为什么出去?”

“我刚刚讲过了啊,我母亲做了移植手术,他去医院陪我在手术室外面等着,他的伤口还破裂了,刚刚都讲过了,安娘娘你怎么都不认真听我讲话啊!”

小白夏有些恼火,自己讲了那么多话,口干舌燥的,安娘娘竟然都没有听进去。

她气的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白开水。

“那手术进行到什么时候?他直接回别墅了吗?你一直跟着他吗?”谢安凉刨根问底的问了起来。

小白夏不乐意了:“安娘娘,我怎么感觉你在审犯人似的,说吧,骆禽兽究竟犯了什么事?你直接抓走就行了,不用审的,禽兽不如的家伙,不用怀疑,所有的坏事都是他干的!”

谢安凉算是服了小白夏了:“别废话,快说吧,我有正事!”

“手术结束的时候,大概是傍晚的时候了,他的伤口裂开了,我跑去诊疗室给他拿了药,本来准备跟他一起回去的,但是他也不知道为啥突然细心了起来,对我态度非常好,还让我在医院陪我母亲,丢下我他就走了。至于有没有直接回别墅,我就不知道了。我知道的就这些,安娘娘!”

小白夏怒了,她以为她跑出来是和安娘娘一起玩儿放松心情,或谈谈心的,没想到谈着谈着就演变成了安娘娘的审讯。

哼!

小白夏气的嘴撅着,不再理会着安娘娘,一个人望着窗外的摩天大楼发呆,脸上苦兮兮的无辜状。

谢安凉没心思去看小白夏,满脑子都在梳理着骆乾北的行动时间线。

“那你从医院回到别墅是什么时候?骆乾北在家吗?在干什么?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安娘娘,你到底在调查什么事啊?怎么一下问那么多问题?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能一下记住吗?你也考虑下我的感受好不好啊?”

小白夏没有直接回答安娘娘的问题,反击了几个问题。

“调查的事不能给你说,我就是突然想到的这些问题,你应给能记住,相信你的能力,还有,不好意思,我现在没有心思来考虑你的感受。好了,现在你的问题我回答完了,你可以回答我刚刚问你的问题了!”

谢安凉逐条回答了小白夏的问题,小白夏被气的差点吐血身亡。

她也不望着窗外的摩天大楼了,索性趴在桌子上,恹恹地说:“当时,我从医院回去的比较晚,是让纪凌源去接我的,等我回到别墅的时候,都已经很晚了,至于多晚我就不知道了。没注意。反正天黑了,当时骆禽兽已经在床上睡着了。我感觉没有什么异常,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异常的话,那就是……”

小白夏说着说着,一提到异常脸忽然就红了,半天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句:“晚上,他对我比以前更温柔更有兴趣了一些……”

“去你的,谁要听你说这些异常了!”

谢安凉怼了小白夏一句,小白夏无辜中枪,撇撇嘴委屈地不再说话。

窗外,本来晴空万里的天气,忽然就转阴了。

谢安凉对了一下时间,黑袍进入西源别墅的时间,小白夏正好不在骆乾北的身边,而骆乾北的那段空白时间完全和黑袍的行动时间一致。

那么,骆乾北那段时间究竟是去了西源别墅还是回了自己的别墅,不得而知。

越想越乱,谢安凉感觉想这些事情真的很烧脑,拽了拽自己头发,脑子不够用了,

要不然回去的时候,把这些线索通通拿给薄野权烈分析吧。

“好了,不问你问题了,行了吧?谢谢你愿意出来陪我这个三流小明星,真的是委屈你了!”

谢安凉这才抛去了凝重的话题,笑着调戏起小白夏来。

哼!

小白夏拿定了主意,故意不去理会安娘娘。

谢安凉已经问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自然也是不急的。

“那既然这样的话,你不理我,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就先回去了!”

谢安凉起身要走,小白夏伸手拉住:“不要,安娘娘,不要走,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找人说话了……”

顾森夏叹了口气,果然是自己没出息,首先示弱的总是她。

在左祁佑面前是,在骆禽兽面前是,甚至在安娘娘面前也是……

谢安凉本来就是佯装要走的,被小白夏稍微一求,就得逞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安娘娘,我最近一直在想一件事。”

“嗯?”

“骆禽兽一直声称,是他把我父亲藏起来来了,但是和他相处久了以后,我越来越觉得不是。他根本没有必要非要把我父亲藏起来威胁我嫁给他吧,而且他也不是那么残忍的人,他其实是不能去医院的,但他还是陪我医院,还让我陪着母亲,甚至是他动用很大的关系,让医生全球搜寻的和母亲匹配的肾源……这逻辑上根本说不通吧?”

顾森夏很认真的讲着自己的疑问,并且做出了自己的推理。

谢安凉听后差点把刚喝进去的水全部喷出来,就小白夏这样的还讲逻辑?

“是有点说不通,要不然我找人帮你查查?”谢安凉也觉得这中间有什么不对劲儿。

如果真的是像小白夏说的那样,骆乾北是绑架了小白夏的父亲来威胁她和他结婚,那现在老婆都娶到手了,不至于现在还不放人啊!

况且他对自己的岳母都那么仁至义尽,那对自己的岳父待遇不可能相差那么大吧!

“你也别多想,你也说了骆乾北是一个禽兽都不如的家伙,喜怒无常,做事自然也和常人不一样,说不定伯父真的是被他藏起来呢!怕你像宁雪寻一样从他的身边突然消失……”

谢安凉说着一些善意的话,不想让小白夏那么担心。

“嗯嗯,但我直觉一直都是不好的,有时候晚上还会做父亲离开我的噩梦。”

“梦都是相反的,有这时间,你还不如搞好你和骆乾北的关系,好好问伯父是怎么回事呢!”

顾森夏点了点头。这样和安娘娘说了一下,她心里就踏实了很多。

她又想了想还有什么没有给安娘娘汇报的,然后她就想到了昨晚到家里来的程欢。

“安娘娘,我最近真的很倒霉啊,你知道程欢吧?她昨晚到家里来了,她是骆禽兽的发小,来该他过生日,左祁佑好像也有些喜欢她……”

顾森夏忍不住感慨着。

谢安凉怼了一句:“你什么时候不倒霉了?小倒霉蛋儿!”

小白夏瞪了安娘娘一眼,安娘娘在她的面前,嘴总是那么毒!

“好羡慕你和男神啊,没有这么多扯不清的男女关系。唉,我这么单纯的人,非得把我扯进这么混乱的关系里去,宝宝处理不来啊,真冤!而且以我看了多年肥皂泡沫剧的基础上,我敢打赌那个程欢肯定对骆禽兽有意思,什么不是彼此喜欢的类型啊,只是一起长大啊,骗骗三岁小孩也就罢了……”

谢安凉听着这话不禁摇了摇头,小白夏说的话前后矛盾,她就没有发现吗?

两人又聊了很久,外面的天气越来越阴暗。

时间不早了,两人来到了楼下,恋恋不舍的分开。

分别坐上了出租车,各回各家。

刚上出租车没多久,谢安凉就接到了家里男神打过来的电话。

“老婆,我痒!”

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谢安凉瞬间就想歪了。

按照家里污神的思路,肯定是那里痒了呗!

谢安凉干咳了两声,对着电话里轻声说:“我在外面呢,注意点说话的分寸!”

“老婆,你想哪里去了?我说的是我的伤口痒,已经结疤了,痒的厉害!”

……

本来她自己想歪的时候她没感觉尴尬,现在被这样揭穿,就感觉怪怪的。

谢安凉直接挂了薄野权烈的电话。

他真的有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她带污了,以至于都不能用正常的思维方式思考了。

谢安凉让出租车司机先载他去了药店,去买了伤口愈合后的止痒药。

等她回到谢家庄园的时候,瓢泼大雨就已经从天上倾泻了下来。

闺房里,薄野权烈躺在她的闺床上,掀开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上半身,看着自己的小娇妻,面露贼笑,看着自己的小娇妻。

谢安凉洗了手,拿着药水,清凉地就涂在他的伤疤上。

凉凉的,滑滑的,柔柔的。

他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谢安凉嗔怒着看了他一眼,药已经涂好,把药瓶上的盖子拧好。

此时,外面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打了一个响雷,响雷以后,又轰隆隆的响了几声。

谢安凉忽然就想到了小白夏怕闪电打雷,不知道现在到家里了没有。

于是拿出手机给小白夏打过去了电话,结果电话是关机状态。

难道是没电了?但今天也没见她怎么玩手机啊,怎么会没电了呢!

谢安凉隐隐约约有些不安,就给骆乾北打过去了电话。

骆乾北显然没有想到谢安凉会给他打电话,毕竟两人从上一次一起试结婚礼服以后,就没有多少交集。

他接通了电话,沉默着没有先说话,看着窗外的漫天大雨,想着那天顾森夏在天桥上躲进他怀抱里的情景。

“骆先生,你好,我是谢安凉,我想问一下,现在森夏到家里了没有?她从小就害怕打雷下雨天。”

骆乾北的眉毛拧在了一起:“还没有。”

电话两头都是沉默。

“我和森夏已经分开快两个小时了,如果她直接回去的话,应该到家了,会不会……”

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谢安凉没敢说出来。她真的不想再让小白夏出什么事了,就像小白夏自己说的,她已经够倒霉的了。

“谢小姐,我知道了,我问下医院,她是不是去医院了。多谢你给我打电话,等找到她了我让她给你回电话。”

双方挂断电话以后,谢安凉的心里还是惴惴不安。

她本来是站在床边的,心里正烦躁着,腰中一暖,就被他伸手给抱了过去,坐在了床上。

他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小白夏就让她老公去操心吧,你也要关心一下自己的老公啊,阴雨天气,真的痒得厉害啊!”

“那又能怎么样?伤疤上又不能挠,等下一不下心,再给你挠破皮了……”

谢安凉头都没回的,继续望着窗外的大雨,心里面担心着顾森夏。

薄野权烈直接就把她的身子给转了过来……

“不是伤疤痒,是……痒,不怕破皮……”

谢安凉脸上立马有了一丝的红晕。

已经和污妖王在一起了那么长时间,这点抗污能力还是有的,她努力镇定住自己的情绪说:“能不能不用老梗?换个新梗啊。不要说,不管老梗新梗,实用就行这种话,之前已经说过了……”

谢安凉再次故意怼他,污的老套!

“那你想怎么污?”

“什么叫我想怎么污?不跟你计较这些事了,我给你讲一件事哈,今天听小白夏讲,骆乾北也受伤了,枪伤,你消失的那几天,和你同时消失的,你给我说你们是一波的不是?”

薄野权烈把她托着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摇了摇头说:“不是。”

“嗯。他伤到的是右手臂。你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说过的那个黑袍么,他的右手是一直不动的。而且我打听了,骆乾北受伤时也外出了。有一段的时间空白,那段时间,正好是黑袍出现在西源别墅的时间。你说那个黑袍是不是他?当然了姚傅清的嫌疑并没有排除!”

薄野权烈没有任何反应,手里还不正经地……

“我在给你讲正经事呢,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也正在干正经事呢!”

话音没落……

谢安凉哼唧了一声,就用余光看到了薄野权烈的脖子泛红了起来。

“你……你说……你是不是在故意逃避我刚刚说的话题,还是说你已经知道那个黑袍是谁了?!”

他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用吻封住了她没有说完的话。

这下她就更确定他这是做贼心虚了。

“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保证不参与进去,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她咬了一下他的樱唇,从呼吸的缝里说出了这句话。

薄野权烈压根就没准备说,只说了一句:“专心一点!”

没两下,她就无暇再去想有关黑袍的事了。

原来,**面前,她也是如此肤浅的人。

薄野权烈身上有伤,但此时还是做了一个模范老公应该做的事,自己要憋的崩溃……

谢安凉瘫倒在他的身边的时候,他却因为……自己憋的要爆炸掉!

于是,乘人之危,他躺在她的身边,侧过去了身子……

她挣扎了几下,但终究是负隅顽抗的徒劳而已。

……

良久,薄野权烈一声闷哼,好不容易好起来的伤口跟着一起崩裂了。

本来谢安凉已经虚脱,双眼迷离,但在看到他的伤口里冒出血来的时候,也登时吓傻了,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

但是全身酸软无力,特别是腿。

她一步一软地赶紧下了床,摇摇晃晃地就赶紧拿来了药箱,准备赶紧上药。

薄野权烈躺在床上,身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尤其是……。

“一个大男人,怎么这点忍耐力都没有!就知道闯祸!”

刚刚经历过那事的谢安凉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拿出药就往他的伤口上涂了上去。

薄野权烈正全身发热,血液往一处涌,自然感觉不到伤口处遇药的疼痛。

看到他那个污样子,谢安凉就加快了涂药的速度。

本来纱布都已经可以摘下来了,经过他这样一折腾,又得重新绑上了。

谢安凉放好药箱,白了一眼他。看在夫妻生活还算和谐的份上,她就没再和他多计较,歪歪扭扭地去洗澡去了。

等洗好出来的时候,床上的薄野权烈好像也已经从极乐世界里回转了过来。

看到那还在站立着的“第三条腿”,谢安凉没再理会他,往床上躺去。刚刚她真是要被折腾的虚脱了。

刚躺下,就听污神在旁边说:“帮我清洗一下。”

谢安凉装作没听见的样子,闭上了眼睛。

只听身侧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嗓音:“也是为了你以后的健康着想!”

真是要被这尊污神烦死了,已经累虚脱的谢安凉不得不又从床上起来,去端了盆水过来,帮他清洗……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见,再厚的脸皮也红了。

擦着擦着,谢安凉就想闭上自己的眼睛,但又怕把水不小心搞到他的伤口上,于是就不得不睁着眼给他清洗……

没擦几下,薄野权烈的脖子再次通红了起来……

——

骆乾北伫立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给医院打过去了电话。

一个响雷震过,又一道道的闪电闪过。

他想到在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在天桥上,她躲进了他的怀里。

那晚在车上坐着那事的时候,听到打雷以后,当时正挣扎着的她也是不管不顾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可见那小家伙是有多害怕闪电打雷啊!

医院的电话被一个小护士接了,说没有见到顾森夏在温月晴的病房。

骆乾北挂断电话以后,没有丝毫犹豫地就给纪凌源打了电话:

“马上查XXXXXX酒店门口的监控,看顾森夏上了什么车,追踪,看她究竟在哪里!”

“是!”

纪凌源接到电话以后,就开着车往XXXXXX酒店赶去。

骆乾北脸上的焦急渐渐转变成了愤怒,瞬间失控,体内的戾气无处发泄,右手一个狠狠地捶向了落地窗。

坚固的落地窗,没有破裂,只是留下了鲜血的痕迹。

随着他巨大的动作,右手臂上的伤口被震裂,再次往外渗出血来。

小刺猬,这是要趁他不注意逃跑吗?

当年他的小疯子就是这样一声招呼不打,突然消失在他的面前的。

难道历史要重演吗?

为什么她们都要以这种方式离开他的身边?他究竟有哪里做的不对?

走吧,走吧,想走就走吧,反正他又从来都没有爱过她,他一直爱的都是韩以沫!

可他现在真的对这个小刺猬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昨晚,顾森夏在他身上攀爬的场景就闪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她喝醉了真是能磨死人!

他越想忘记越是忘不了,甚至连她身上的味道他都记得。

骆乾北不相信,这么快他就忘不了顾森夏了。他不相信,这个整天被他说连一只脚趾头都不如韩以沫的家伙,就这样占据了他的心,就这样让他像当初忘不了以沫一样忘不了她!

不顾身上的疼痛,又一记重拳捶在了落地窗前。

正好是安全出口的标记出,整个落地窗呼啦啦地在他的眼前破碎掉。

他没有逃开,有玻璃飞溅古来,又划伤了他身上裸露的皮肤。

没有了落地窗的遮挡,外面的风雨呼啸而过,湿气伴着风风雨雨一起朝室内袭来。

正在此时,纪凌源的电话打了过来。

骆乾北瞬间接了电话,因为外面的风雨声,电话里的声音有些被掩盖掉。

他迅速转身往客厅里走去,怒吼:“再说一遍!”

本来也慌慌张张的纪凌源,冷静清醒了一下,再次汇报道:“骆太太从酒店出来以后,是上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去的方向也是别墅方向。但是出租车的后面跟了一辆黑车,一直跟踪着,还有半路骆太太自己下车了……”

------题外话------

谢谢陪伴,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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