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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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你如果再继续动,我就不能保证不会做其他的了。

半个月前的文件放在哪个位置他都记得很清楚,怎么可能搞错离婚协议是在书房还是在公司?

慕瑾桓眸色沉静自若,面不改色的回答,“怎么会,我最近事情很多,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忘记了。”

看着男人撒谎当玩儿一样脸不红心不跳的俊脸,南湾真的是很烦躁,当然,她发不出脾气。

闷闷的说了三个字,“我不信。”

把她当三岁小孩骗吗?

“你不信也没办法,我不会让你走,”慕瑾桓勾唇笑了笑,站起身,目光灼灼的凝着还泛着羞红的脸颊。

最后没忍住,俯身捧起女人的脸,吻了一下便撤离,“牛奶趁热喝,洗个澡把衣服换了,我去把巴顿带回来。”

当时怕她看出点什么,就把大金毛留在了车里。

卧室的门被带上,南湾的身体往后倒进被褥,鼻息间全是他的味道,以前天天都睡在一起,到后来就不怎么能闻到了。

分开四天的现在,被褥里残留的气息无孔不入的钻进她的毛孔。

闭上眼睛,烦躁的挠了挠头发。

这是她自己送上门的,智商下降,怨不得他。

半分钟后,从床上坐了起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换上了睡衣。

进浴室洗澡之前,脚步顿住,转过身,看着桌面上还冒着热气的牛奶,心脏涌出一阵酸涩感。

她用那样伤人的话提出离婚,提前想过他会是怎样生气或者强势的姿态,但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平和的模样。

最后,她没有喝。

南湾洗完澡吹干头发后,他都没有出现在卧室,许是在书房里处理公事,又或者是已经在侧卧睡下了。

当然,是后者最好。

南湾松了一大口气,她最近睡眠状态都不好,起初还是强撑着,但最终敌不过睡意。

半梦半醒之间,身体似乎落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这几天里,她梦到过这样的场景,所以这一次,她也以为只是梦而已。

所以她只是翻了个身,更深的依偎过去,然后又沉沉睡去。

慕瑾桓进来的时候,关了那盏壁灯,他很早就发现,只要她一个人睡觉的,就会留着一盏灯。

不难猜是为什么,总是做噩梦的人,睁开眼睛看到光亮,就不会那么害怕。

女人无意识的滚进怀抱,满室黑暗中,慕瑾桓勾了勾唇角,抚着她脸颊的动作很轻,是眷恋柔情的力道。

手臂慢慢收紧,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这是四天里,他第一次睡好觉。

……

天蒙蒙亮的时候,慕瑾桓就醒了,借着淡淡的光亮,他凝着女人干净美好的睡颜,有几分失神。

倾身吻了吻她的脸颊,随后慢慢抽出被她压麻的手臂,掀开被褥下了床,走出主卧。

动作很轻。

原本打算回侧卧再睡一会儿,但是想了想,改了主意,下楼。

南湾是被大金毛挠门的声音吵醒的,起初还是睡眼惺忪的喃喃抱怨,但过了几秒钟后,睁开眼睛猛地坐了起来。

这是北岸别墅,这是他的家……

慕瑾桓上楼,把一大早就不安分的大金毛才从主卧门前弄开,打开房门的时候,南湾还坐在床上。

女人的长发略微有些凌乱,似醒非醒的懵懂模样,让他心里一动。

迈开长腿,走到大床边,俯身捧起女人的脸。

南湾反应过来,混沌的视线瞬间聚焦,连忙往后躲。

许是这样毫不掩饰的拒绝惹恼了慕瑾桓,他本来只想轻轻落下一枚早安吻,但现在想要的就不只是这些了……

顺势把人压进被褥,不再是蜻蜓般的轻吻,而是夹杂着某种情绪的深吻,大手扣着女人的下巴,不许她逃避。

双手被绞在头顶,南湾瞪大了眼睛,卯足了力气挣扎着,“唔……慕瑾桓……你给我起来……唔……”

他想干什么?强来?

“你如果再继续动,我就不能保证不会做其他的了,”慕瑾桓微微撤离了点距离,黑眸染上了热意,嗓音沙哑性感,“毕竟,男人早上的胃口很好。”

闻言,南湾浑身都僵住了。

慕瑾桓满意的低笑,尽情尽兴的吻了五分钟后,才慢慢离开她微肿的唇瓣。

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女人细腻的脸颊,仿佛刚才摁着南湾侵犯的人不是他,优雅矜贵,“醒了就起床,吃完早饭,我送你去上班。”

南湾海藻般的长发散在枕头上,呼吸的频率还未恢复正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没有说话,掀开被褥去了浴室。

浴室的‘嘭’的一声被摔上,震得慕瑾桓的耳膜嗡嗡作响,他却缓缓勾了勾唇角。

一只被惹恼的刺猬……

————

被‘逼’着吃完早饭,南湾又被‘逼’着上了男人车。

从下楼那一刻她就没什么好脸色,现在也一样,“去你公司,把协议给我。”

慕瑾桓依旧是西装革履成熟稳重的模样,眉宇之间淡淡的,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给她系好安全带后,启动车子,嗓音低沉淡淡,“我要出差,送你到医院之后,直接去机场。”

南湾是不会相信他的话了,“你又在骗我。”

“骗你做什么,”拐过转弯之后,慕瑾桓腾出一只手探过去揉了揉女人的脑袋,“你不信,可以打电话给汤秘书,查查我这几天的行程。”

南湾侧过脑袋看着车窗外,不再说话。

车开上高架二十分钟后,南湾接到了沈之媚的电话,“爸昨晚从楼梯上摔下楼,这会儿还昏迷着,我打电话跟你说一声。”

南湾的心脏一紧,“怎么回事?”

沈之媚牵着嘉树走出电梯,声音平波无澜,“我不在家,佣人也什么都不知道,是姜小曼叫的救护车。”

当时没人在场,南承智到底是怎么摔下楼梯的,不得而知。

“你别管了,照顾好嘉树,”南湾攥着安全带的手指越收越紧,是无意识的动作,“哪家医院,我过去一趟。”

“就我们医院,705病房。”

结束通话后,慕瑾桓开口问,“发生什么事了?”

南湾面庞平淡,只是眼里多了几分波动,淡淡说,“没什么,你能开快点吗?”

南承智身体越来越差她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会从楼梯上摔下去,昨天晚上的事,到现在还是昏迷,想来情况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慕瑾桓眸色沉静如初,不动神色的加快了车速,嗓音低沉,“你不说我也能查到,给我省点力气,嗯?”

上扬的尾音此时给人的感觉不是旖旎,而是压迫。

他说的话,南湾毫不怀疑,过了一会儿,低声说,“南承智住院了,我去慰问一下。”

南承智躺在医院病床上,南氏所有的大权就都在南怀煜手里。

是人为还是意外,很难说清楚。

车停在医院外,慕瑾桓也下了车,南湾看向他,他自然的牵住女人的手,“我陪你去。”

南湾不露痕迹的抽出被他握住的手,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你不是要出差的吗,误机影响工作我会过意不去的。”

掌心里柔软的触感消失,慕瑾桓眉头轻皱,凝着女人的脸蛋,淡淡说,“可以改航班。”

“我就是去看看而已,在医院,不会有什么麻烦,你早去早回,我等你办手续,”南湾说完之后,便迈步离开。

慕瑾桓欣长挺拔的身体立在车旁,看着她一步步走远,黑眸平静得仿佛陈潭古井。

离婚?

下辈子吧。

————

轻微脑震荡,左腿骨折。

南湾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之后,去了705病房,象征性的敲了两声,手刚握上门把手,南怀煜就从里面拉开了房门。

南湾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眉眼清淡疏离,“你挡着我了,让让吧。”

南怀煜很少看到穿着白大褂的南医生,关上房门,慵懒的靠着墙壁。

视线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下流又露骨,“啧啧啧,几天不见,更漂亮了。”

仿佛她没穿衣服一丝不挂一样。

“你妈在里面吗?”南湾冷冷的看着他,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我又不会给她一刀,你不用激我。”

南怀煜挑了挑眉,手里把玩着车钥匙,“不过就是摔了一跤,你至于这么担心么?”

嗓音阴柔邪魅,是他惯有的模样。

南湾神色无澜,“我来查房,不管是谁住在里面,都只是病人而已。”

“这样啊,”南怀煜似乎是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侧身把路让出来,“南医生,请吧。”

南湾没有看他,从容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姜小曼以为是南怀煜又回来了,转过身准备问他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结果却看到了她最讨厌的人。

冷嘲热讽,“呦,手术做完了才来,你怎么不等到明年再过来?”

病床上的南承智还吸着氧气,仪器发出频率一致的‘嘀—嘀—嘀—’,南承智右腿打着石膏,闭着眼睛,好像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南湾淡淡的看了一眼,和普通病人没什么区别,“你推的?”

“你胡说什么!”姜小曼顿时变了脸,声音极其刺耳,“有妈生没妈养的东西说话不知道把门的吗?”

她不是故意的,当时拌了几句嘴,南承智去拉她,她生气甩开,没想到他摔了下去。

南湾冷冷的睨了姜小曼一眼,那张打了太多破尿酸的脸此时扭曲丑陋,好像下一秒就会冲过来给她一巴掌。

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不能……

“说话别这么难听,给自己的孙子积点德吧。”

话音既落,便转身往外走。

姜小曼恼怒的后面红耳赤的脸色还未褪去,顿了几秒钟,语气不善的问道,“什么意思?”

孙子……

她只有怀煜一个儿子,难道是清露怀孕了?

不对呀,上个礼拜清露去看望南承智的时候,还说自己不能生理期不能喝酒。

南湾回头,微微一笑,“肚子又不是我搞大的,你问我干什么?”

南怀煜给她下了那么大的一个套,她反抗不了,也不能让他太逍遥。

南湾走后,姜小曼就急忙拨通了儿子的电话,却被直接挂断,她简直要气死了。

再打给余清露,也没人接,着急也没有任何用,秘书和助理不可能知道这些。

如果真的怀孕了,为什么不说?

————

手术已经进行三个小时了。

南湾和沈之媚坐在长椅上,连一口水没有喝过,每一秒都格外漫长。

她们都是医生,但现在,只是病人家属。

天气很好,阳光透过玻璃投在走廊里,空气暖暖的,如果这里不是医院,会显得很美好。

南湾低着头,目光平和,只是无意识绞在一起的手指透露出她的情绪。

声音因为长时间的沉默有些沙哑,“我……我瞒了你一件事。”

两人是同样等待的模样,沈之媚以为南湾是在转移她的注意力,也没放在心上,随口问着,“什么事?”

南湾抿了抿唇,等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嘉树知道三哥不是出差,你出国那段时间,我带他来过医院。”

沈之媚脸上没有丝毫意外的表情,很平和,“我知道。”

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南湾侧首去看她,“嘉树跟你说过了?”

小孩子果然还是靠不住啊……

“没有,”沈之媚温婉的笑了笑,“我回国第二天来医院陪三哥,看护说三哥手里不知道被谁塞了一颗糖果,随便猜猜就知道了。”

那间病房周围都有人看着,一般人也进不去。

南湾,“……”

沈之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目光混沌的看着天花板,“嘉树比同龄人要懂事,我心疼啊。”

明明知道,却在她面前一点都不表现出来,只是一个三岁大的孩子。

南湾看了看沈之媚,随后身体也往后靠,神经绷的太紧,她半个身子都是麻木的。

“谁你当时虐三哥虐得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所以现在让你历劫呢。”

“都多久之前的事了,你别再提了啊,”沈之媚不自然的咳了两声,眯着眼转移话题,“你是不是怀孕了?”

这种开口就是王炸的技能,杀伤力真的可以和坦克媲美了。

南湾抬手把碎发勾到耳后,听到沈之媚的话,手里的动作一顿,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嗓音平稳,“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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